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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10/02 08:20 / 109558 / 411
【小说】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19 10:25:38

第408章 朕若甘愿做个傀儡
  殿中死寂,女帝唇角微勾,刚启口:“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便由朕全权处理。”
  话音未落,一人站出身拱手而道:“臣,萧武,有奏!”
  玉阶之下,萧武一步踏前,手而立。
  女帝眼神微冷,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讥讽:“萧爱卿,刚不是无可奏对嘛?”
  萧武一拱手,抬头,直视御前,“陛下既要一意孤行,臣原不该多言,但臣担心——今日不言,明日怕就再无机会可言。”
  他语气转冷,目光直直的望着御前:
  “既然陛下要亲自决断,专断朝政,那臣便将话放在这里,说与百官、说与史官、说与将来大夏子孙听——”
  “若此后大夏因益州之事导致四境烽烟再起,州郡离叛,民乱四方,饿殍遍野,不是臣等昏聩,不是臣等不谏,不是朝廷无人……”
  “是——”他抬眼望向御阶之上,声如重锤:“是当今皇帝,置百官于空席,视谏言如耳聋,误天下于私情,断万民于一念!”
  “陛下要保谁——臣不问……但若将来天崩地裂,请史官如实记载——是您专横,一步步,把大夏推进深渊!”
  “臣萧武——今日只说这一句话……退,与不退,杀,与不杀,陛下自己担着!”
  话落,如惊雷炸殿!殿内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有人脸色煞白,抖如筛糠;有人冷汗湿背,悄然低首。
  女帝脸色不变,只是那双手,缓缓收紧在玉案之上,袖下指节微白,【还差一点……】
  矗立在侧的陈志清摇了摇头,缓步出列,拱手一礼,语声沉稳:
  “尚书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惊心,可在臣听来——却未免太重了,也太急了。”
  他语调不高,却字字铿锵,眼中平静如潭:“人言:不孝者有三,辱母为大;不忠者有三,逼主为尤。”
  “如今陛下尚未定断,萧尚书却先行责斥,动辄以‘断天下于一念’相诘,臣不知此举,是为社稷,还是为己?”
  他目光一扫殿内群臣,声音渐沉:“况且,益州之乱,至今不过一封急报。”
  “各位莫忘——此奏自益州发出,已过去半月之久,而今局势如何,尚无第二封文报确言。”
  “俗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陆云手握兵符、身在战地,正是生死存亡之际。”
  “若在此时,朝廷便因一纸未全的密报,夺其权、撤其职、置其罪——那日后还有谁,敢为朝廷效命?”
  “臣斗胆直言:此非国策之明断,而是逼忠于乱、逐将于绝路!”
  他说罢,朗声一礼:“臣不为陆云开脱,只请诸公稍待数日,再议功过。”
  “至于萧尚书所言‘大夏将倾’,‘史官笔录’——”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萧武,淡淡吐字:
  “倘若真有那一日,臣请史官也记上一笔——谁,曾在朝堂之上,以忠臣之名,行逼主之举。”
  话落下,整个殿中沉寂半息,萧武冷笑一声,反手拂袖一步上前,怒指陈志清,声如霆震:
  “丞相好一番‘功过未定’、‘忠臣无辜’之言!可惜你忘了,陆云不是在平乱,他是在逼民……!”
  “你说此奏半月之前,那臣问你——这半月,他为何无一封平乱捷报?只余益州民乱传来?”
  “你说‘用人不疑’,可他不过一假宦身出,手握重兵,如今又激起州府民变、焚仓烧城。”
  “这样的人,你要朝廷信到几时?!到百姓杀上皇城,到宗庙被焚?”
  萧武目光森寒,如刀般扫向满殿群臣:“陆云之罪,早已昭然!是谁不敢言?”
  “还是……根本就是朝廷上下一心包庇,将我大夏拱手相送?!”
  这话一出,如火烧油锅,瞬间点燃整座金銮殿!
  “萧尚书此言太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陆云赴难平乱,你却要他谢罪伏法?”
  “陆云若乱,那些多年哄抬粮价、层层盘剥的粮商又算什么?!谁在撑腰?谁在分银?!”
  “你不敢查陆云身后的真功,却只敢拿奏报指人问斩——这还是大夏朝堂吗?!”
  朝臣对轰,声浪再起!金銮殿内,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火药味几乎浓得压不开气。
  御阶之上,女帝未语,只垂眸望着下方乱象,眸色如霜。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撑住局势。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无论她说与不说,退与不退,这群人都要把她推上悬崖。
  若从他们的嘴里说出‘国法’这两字,那她再说一个‘宽恕’,就是昏君,就是护私,就是该杀。
  她深吸一口气,眉眼沉冷,猛地起身。
  龙袍曳地,广袖翻飞,凌厉威势如冰霜席卷金銮殿。
  她冷声一喝,音震殿宇:“退——朝!”说罢,毫无停留,转身便走。
  夏蝉连忙上前,快步贴身搀扶。
  殿门外,内侍眼皮一跳,急忙躬身高喝:“退——朝——!!”
  然殿下群臣依旧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你来我往……
  ***  ***  *** 退朝之后,朝阳正浓。
  干清宫内却冷得像入了冬,整座寝殿安静得可怕。
  女帝回到殿中,龙袍未解,一言未发,径直走到御案前。
  那案上,堆着一沓沓昨日未阅完的奏折,边角翻翘,纸页泛黄。
  不少地方还沾着被急抄时留下的墨渍,甚至有人按着写时指尖太重,纸页皱褶不堪。
  女帝站着看了片刻,忽然伸手,随意抽出其中一封,却在摊开的瞬间,眉头一动。
  那折子最上方,赫然写着‘益州粮乱’四字,墨色沉沉,字迹狠辣——她认得那笔迹,正是户部尚书萧武的。
  再抽出一本‘祸国之臣’,是刑部尚书的。
  她抿了抿唇,将折子重新合上,却没放回原位。
  她看着那满案折卷,肩背挺得极直,可那一双凤目里,已有压不住的疲惫浮现。
  明明是清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却无半点暖意。
  她忽然转身,踱至殿角屏风前,那是她一向批阅密折的地方,帘后是软榻、案几、茶炉,往常独坐于此,能思三策定一方。
  可此刻她只是站着,站在那屏风前,指尖搭着朱漆木边,久久不动。
  夏蝉悄声进殿,刚欲开口,脚步声却惊了她。
  女帝偏过头来,眸光幽沉,轻声问道:“夏蝉——朕是不是,真的错了?他们一个个言之凿凿,斥朕护私情,是昏君。”
  “可若朕不应、不护、不言……也是昏君……那朕该如何自处?是该诛杀……陆云吗?”
  夏蝉张了张口,却终究无言。
  她缓步靠近,见女帝面色苍白,唇色发淡,眉间隐有一丝不曾察觉的疲惫。
  她低声道:“陛下……您今早未曾用膳,不若……稍作歇息?水已热好。”
  女帝却仿若未闻,只伸出指尖,缓缓在案上那一道斑驳金漆裂纹上摩挲,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良久,忽低声吐出一句:“朕若甘愿做个傀儡……是不是就不会……这般为难了?”
  夏蝉闻言心头一紧,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许久过后,女帝轻声道:“沐浴更衣!”
  夏蝉闻言轻应一声,退身吩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19 10:34:11

第409章 奴才可还没插进去呢
  干清宫后殿,帘帐垂落,香雾弥漫。
  龙凤玉池边,金屏高立,珠帘半掩。
  女帝静坐榻前,夏蝉纤指勾落发冠。
  那一头高束帝发在她指尖轻轻一扯,乌丝如瀑而下,顺着肩背倾泻而落。
  而后,夏蝉跪地替她一寸寸褪下朝袍。
  那玄金朝袍层层落下时,紧束的金带松开,先是白皙如雪的锁骨显现。
  再往下,一双高耸饱满的玉乳脱离束缚,缓缓弹出,圆润紧实,形状饱满,乳根深陷,连乳晕都因勒得过久而泛起淡淡红痕。
  她肤色冷白,在水光映照下如同凝脂玉石,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泛着薄雾水光;双乳下坠的弧线自然挺拔,线条如雕,呼吸微起时乳波轻颤。
  朝袍继续下滑,腰肢如柳,纤细得几乎盈盈可握。
  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紧实的玉腿,线条直顺优雅,大腿根部肌肤嫩白得仿佛从未沾染尘埃。
  而那胯间幽谷处,一丛乌黑私毛紧贴在雪白肌肤之上,清晰露出一道微闭的蜜缝,粉嫩中泛着一抹隐秘的湿润。
  她缓缓起身,踩入玉池。
  温热水浪没膝,水光卷起时映着她那双白净的脚踝与小腿,水面荡漾,包裹着她的下体,蜜穴若隐若现地晃在水波中,令人惊心动魄。
  她坐入水中,半躺在池沿玉榻上,发丝未束,如墨如瀑披散肩头,湿意染衣,顺着背脊滑落至水中。
  胸脯浮出水面,半掩半露,乳头挺翘在热水中逐渐泛红,如两粒熟透的胭脂果,在白腻水波间上下浮动。
  呼吸轻颤间,那两团饱满雪乳仿佛也随之缓缓浮沉,她闭目不语,神色寡淡。
  可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抬起,缓缓抚上自己肩头,又落向乳侧,轻轻按了按那柔软圆润的触感。
  夏蝉低头垂眸,却忍不住悄然望了她一眼。
  镜中水光晃动,那冷峻如雪的女帝,正赤裸半身,靠在玉池之中,一对乳峰耸立如玉。
  两腿微分,隐约可见水波间那处微张的阴唇,一滴水珠自乳尖滑落,缓缓流向胸口,沿着腹线上滑入腿缝深处。
  夏蝉不敢出声,只轻轻退下数步,跪守于外殿。
  水波潋滟,温热缭绕,整座玉池仿佛罩着一层春色未散的迷雾。
  女帝仰靠在玉池中,乌发披散,半湿贴肉,水珠顺着肩颈滑下,掠过高耸的乳房,滴入水中,荡起一圈圈波纹。
  她胸脯饱满,两团雪乳沉甸甸地浮在水面,乳头早已涨得发红、硬挺,像春日初绽的两点樱蕊,轻颤欲滴。
  她微微侧头,凤眸迷离,红唇被轻咬出一抹嫣红,眉心微蹙,气息若有若无地发热。
  她低头望着水中倒影——却忽然浮现出那张熟悉至极的俊脸。
  那张脸阴柔放肆,嘴角带着淫笑,眼神贪婪猥亵——是陆云。
  “小云子……”她喃喃轻唤,唇瓣颤了颤,忽地抬起一条腿。
  雪白修长的小腿自水中升起,水珠一路滚过大腿内侧,滑入腿根。
  那处蜜缝早已湿热敞开,红润的肉瓣在水面轻轻泛起波纹,隐约露出一层湿亮。
  她缓缓抬手,指尖探入水中,先掠过小腹,再轻触那片柔软的黑毛,手指滑入腿间——一碰那处,她身子猛地一颤,脊背瞬间紧绷。
  她咬着唇,双腿缓缓分开,在水中大大张开,雪白大腿衬着水色,蜜穴赤裸展露,肉缝泛红湿润,像刚开的花。
  指尖缓缓探入,只一下,便整个没入,腔内软滑得不可思议,肉壁细腻地裹住手指,每一寸都在贪婪地吸吮。
  “唔……”她喘息着低吟,胸脯一起一伏,乳头涨得更红。
  她不再犹豫,两根手指在花缝里拨弄揉戳,指腹搓着那颗滚烫的小豆,来回碾压,酥麻得她几乎咬破嘴唇。
  蜜肉深处随之一阵抽动,透明蜜液从穴中喷涌而出,在水面泛起一层薄乳色的白波。
  水波翻涌,她的手指越来越快,那处娇嫩蜜肉被揉得翻卷收紧,整个穴口一缩一缩,似乎迫不及待想被填满。
  她仰头靠着池沿,整具躯体微微颤抖,胸前两团乳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乳尖已胀得通红,一滴水珠从乳头滑下,沾湿她小腹,最终没入翻涌不止的蜜缝。
  ——而在她脑中,陆云就这样赤裸着上身,缓缓从水中走来。
  他眼神贪婪,嘴角带笑,忽地弯腰扒开她的大腿,毫不犹豫将她双腿架到玉池两侧。
  “陛下……今儿奴才可要好好伺候您。”
  他凑近她腿间,舌头一伸,狠狠吮住她暴露在外的小豆,一下就吸进嘴里。
  “唔啊……!”她在水中失声娇叫,娇躯剧烈一颤!
  那舌头又卷又舔,时而扫弄花瓣,时而钻入蜜缝深处,舔得花心一阵一阵地颤。
  她腿根发软,夹都夹不住了,只能任他舔舐。
  陆云忽然抬起头,眼神灼热地盯着那颗肿胀的嫩豆:“陛下,怎么已经湿成这样了?”
  话落,他猛地将手指插了进去——直到底!
  “啊……哈……!”她猛然弓身,水中雪乳高高颤起,乳头硬得仿佛能滴出蜜来。
  他一边用手指在她穴内进出抽插,掌骨撞得蜜肉啪啪作响,一边抬手揉住她的乳房,五指揉压得乳肉变形, 然后猛地含住乳尖用力吮吸,舌头不停打转。
  “陛下,奴才可还没插进去呢……”
  “怎么就夹得这么紧了?”
  “……是想要了吗?”
  “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太监……”
  她咬牙低语,指下动作越发急促,整只手掌拍打在蜜穴上,水花四溅,双腿高高架起,两瓣肉唇被冲得一张一合,淫水夹着池水滚滚而出。
  指尖在体内冲刺的那一刻,她猛地一震!
  快感如海啸般冲上脑海,她的身体整个弓起,胸乳高高抬起,乳头几乎要擦到下巴, 蜜穴深处一阵狂缩,一股透明的淫液猛地喷出,像箭一样从肉缝中激射而出,溅在对岸玉石之上!
  “啊……!”她低叫出声,声若呜咽,春水荡荡,水中全是她身体的香汗与快感交融的味道。
  而她的腿,在发软,她喘息未定,手指仍残留在穴内,蜜肉还在抽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19 10:41:41

第410章 捷报传来
  三日;三朝;三退;三沉默。
  自那日退朝后,整整三日,朝堂无议。
  不是无事——而是有事,却无人敢言,也无人愿言。
  她端坐龙椅之上,看着满殿文武,一列列立于台下,紫袍如林,却寂静如墓。
  早朝鼓响,自辰至巳,钟漏三刻——竟无一人奏事,无一人进言,无一人请命。
  不是只有益州之事——凡军政、边防、漕运、屯田、钱粮、法案、户籍……所有该议之务,皆无人开口。
  即便有章奏呈上,诸臣也只循例朗读,不予置评;即便有公案待决,他们也避重就轻,绕开是非。
  整座朝堂诸公,好似人形木偶,站着,但不动;活着,但不言。
  她知道:这不是无心——是有意,这些人,是在与她斗气;是在以沉默抗议,逼她让步,逼她亲手弃掉那个人。
  陆云,和他背后的锦衣卫。
  她当然明白,自从她设立锦衣卫,令其不受三司节制,得以巡察百官、封阅公文、越职纠错,朝中便已怨声四起。
  可她偏偏高兴,因为终于有一个部门,能让那群自诩清流的朝臣收敛三分。
  所以——他们便联合起来,逼她。
  逼她低头,逼她弃子,逼她杀了陆云,逼她撤了锦衣卫这柄高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
  女帝高坐龙椅,脊背像往日挺直,金龙袍袖中双手握紧,指节冰冷。
  她曾问:“可有人有谏?”
  无人应。
  她再问:“那陆云之事……诸公可有主见?”
  依旧无人应。
  只有底下一声接一声,齐齐如同祭典般的恭声跪拜:“陛下圣安。”
  “陛下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整三日,满朝只余一句话。
  千篇一律,如同讣告,每日三拜九叩,口诵奏章,竟无一人敢言其外。
  可这样的沉默,终于被一封奏报打破。
  那是来自益州平叛大元帅陆云的急奏,亲印封檄,自八百里急报直送京师,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日,女帝照例登朝,神色冷淡,端坐御阶之上,目光如水般扫过殿下诸臣。
  丞相陈志清照常启奏,随后是礼部尚书逢集,依次报事。
  女帝垂目听着,一言未发,待最后一人退下,目光才似有若无地掠过那几名始终不语、不动如山的大臣——萧武赫然在列。
  正当她抬手准备宣退——殿门之外,忽地一声高喝打破了沉寂:“益州急报——!!”
  随着一声高喝,殿门骤然开启。
  一名内侍快步奔入,双手高举一卷密奏,喘息未定,已俯身伏地,大声启奏:“益州火速奏报,亲印密封,急递金銮!”
  殿内瞬时一静。
  女帝目光微凝,面色虽静,心头却早已波澜翻涌。
  她唇角未动,袖中玉指轻轻一勾,声音冷然:“呈——上来。”
  内侍两手奉上密奏,由夏蝉接过,躬身递至御前。
  女帝低首展卷,金漆密折轻响如风,铺陈于案,只见卷首两行墨字,铁画银钩,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兵不血刃,益州、棉、培两城已定;粮价既平,人心亦定,百姓感泣而跪。】
  落款之下,笔迹遒劲、气魄横溢——【大夏·益州平叛大元帅·陆云谨奏】
  她指尖顿了顿,细读未语,殿下诸臣却已低声喧然。
  “已平?怎么可能……?”
  “可四日前,益州还传来仓火民乱之事……”
  “若是真的……那萧尚书前日所言岂不……”
  殿内喧哗未平,诸臣言辞激烈、面红耳赤,但所有目光,已不约而同地投向御阶之上那道沉静身影。
  女帝缓缓将手中奏折合上,抬眼,神色平静,语气冰冷:“——萧尚书。”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瞬间压下整殿喧哗,“这封折子,朕已细览。”
  她从玉案上将折子举起,目光,直直落在萧武脸上,“你再,细看一遍。”
  话音落下,袖下五指微紧,将那折子轻轻一甩——啪地一声,折子落在丹陛之下,恰好停在萧武脚边。
  众臣齐齐一震!萧武神色一僵,脸色青白交错,指尖微颤。
  那折子仿若烫手,他足足怔了一瞬,方才低头,硬着头皮将其拾起。
  纸页展开,墨痕斑驳,字字如刀,越看,脸色越青;越读,背脊越冷。
  他双眉越皱越紧,额角冷汗悄然滑落,指节死死掐住边缘,几欲将那折子捏皱。
  “这不可能……”他低声喃喃,喉头发干,嘴唇微微颤抖。
  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从益州急送而来的密奏,正是陆云亲笔所书。
  一字一句,将整桩乱局脉络写得明明白白:
  自天灾之后,益州灾民暴增,原本应由朝廷平价供粮、施粥赈民,可实际上,粮价却节节攀升、民怨四起。
  而那背后推手,竟是——益州州牧宋濂,与四大家族粮商,私下结盟勾连,层层盘剥、倒卖官粮,将灾荒当作取利良机!
  棉培两城暴乱之因,也不过是百姓苦撑至极限,被逼无奈,揭竿而起!
  益州之乱,非失策,乃陆云故纵民怒,借高粮诱乱,以火起城乱,一则泄民怨,二则示贪官,三则收州权,一石三鸟,皆在算中。
  再往下,竟还附有四大粮商家族亲笔署名的供词,列明数条罪证,自请伏诛、愿献全家资产助朝廷赈民平乱。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锋锋利利,仿佛在他耳边炸开。
  ——这哪是奏折,分明是一记记耳光,啪啪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