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396章 李氏母女
李夫人跪在女儿面前,一时间,天地仿佛静止了。
她听见自己胸腔内的心跳声——砰、砰、砰。每一下都仿佛重锤击心,将她体内最后一丝身为人妻人母的体面击得粉碎。
面前,是李灵素微仰着脸,那张原本冷淡清傲的小脸,早已被羞耻和震颤染得微红。
她红唇已张开,湿润的舌尖微微探出,像一朵初绽的花,带着一丝抗拒,也带着某种……渴望。
而她,作为母亲,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教女儿,如何用嘴去取悦男人。
这不是礼教崩塌的问题,这是做女人最底线的尊严,被碾碎成一地尘泥。
她的手指死死地扣住地砖,指尖都嵌出了血痕,她万般不想,可是想到李家全族人的性命,前途,但她的身子还是一点点地俯了下去。
「娘……」
李灵素低声唤了一句,声音里满是颤意,不知道是在求母亲停下,还是想要母亲快点。
李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
——这一闭,闭掉了她作为正妻的骄傲,丢掉了她作为母亲的最后脸面。
下一瞬,她张口,极轻极轻地伸出了舌尖,贴向了李灵素那探出的红舌。
那是一点温热湿润的触感,像是晚春里初落的一滴雨,却落在了火上。
两人的舌尖轻轻一触。
如电流般击入骨髓,李灵素整个人骤然一颤,唇瓣微张,眼神陡然惊惧——可那一刻,竟又有一缕说不清的羞耻兴奋从体内荡起,让她忍不住……没退开。
李夫人原本只想点到即止,可女儿那片舌肉柔嫩、微颤,还有一丝从唇缝渗出的香津,像诱人的蜂蜜。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没收回舌头,反而顺着那片软香轻轻一卷,舌尖细细地扫过女儿的唇瓣、齿间。
一滴香津从交接处滑落,滴在她们母女紧贴的衣襟之间。
四周静得可怕。
只有陆云低低一笑:
「很好,姿态温柔,技法也不差。只是……」
他话音微顿,缓缓走来,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对跪伏在地的母女。
「若只是嘴对嘴,未免太轻巧了些。李夫人,女儿的乳你是教过的……那现在,就用你的舌头,亲自把她的茶盏——夹稳了。」
李夫人脸色刷地一白,眸光骤缩,像被抽了一鞭。
而身下的李灵素,整个人却像被戳中了某处禁忌神经,忽然轻轻地喘了一声——
那是一声连她自己都没听过的、混合了羞耻、悸动、难堪与战栗的轻呻。
她低声颤道:「不……不要这样……」
可乳间那只茶盏,却因刚才那一吻而微微滑落了一线,露出白皙柔腻的乳根,那一对还带着稚嫩紧实的乳峰微微颤着,宛如正在乞求什么。
而李夫人,已经缓缓伏下身去,颤抖的唇,贴近了她亲生女儿的乳沟之间……
李夫人的唇,贴在了女儿的乳沟之间。
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触感——温热、柔滑、又带着一股少女才有的、淡淡的体香。她几乎能感受到女儿那对乳峰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细微颤抖,还有乳沟深处传来的那一滴滴汗珠,如泪般滑落,沿着她舌尖滚下。
她的脸贴得很近,近得能闻见李灵素乳根处渗出的汗意与肌肤绷紧时散发出的少女气息。
那茶盏就在乳沟中央轻轻摇晃,一侧已滑出了乳肉支撑的中心。
李夫人知道,只要她不动作,那盏茶——就会落。
那一落,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李家全族的命也保不住。
她不能让它掉。
她低低吸了口气,嘴唇贴在女儿两乳之间,舌尖一点点地伸出,沿着那片柔腻缓缓探去。
「啊……」
李灵素身体一颤,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娇喘。
她咬着唇,脸上涨得通红,羞耻、战栗、屈辱、悸动,如同一层又一层的潮水,将她整个人死死包裹。
娘的舌,正在她的乳缝之间轻舔,那种感觉……令她感到羞耻却又达到了极致的快感。
她想后退,想躲开,可茶盏在顶,她不能动。
李夫人的舌头轻轻绕过茶盏边缘,将那滑落的部分重新稳住。那种舔舐的方式,既小心翼翼,又温柔无比,甚至带着一点母亲曾教她时那种……耐心与宠溺。
可现在,那宠溺变成了屈辱的演示。
她忽然觉得可怕——
娘并不陌生这些动作,甚至比她做得更娴熟……那是不是代表,她早就……
不敢想。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夹紧,」
陆云的声音忽然响起,冷冷地,「灵素,把你乳夹得更深一点,让你娘好舔。」
李灵素手指用力,羞得几乎哭出来,那对还带着少女坚挺的乳峰,在命令下紧紧夹拢,将茶盏整个收束进沟壑。
李夫人低头继续用舌舔住盏底,唇边湿润,眼角泛红。
而这幅画面,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母女共跪,唇舌交缠于雪乳之间,茶盏稳稳夹在那对少女乳峰之间,那乳沟之中在灯火下闪烁着晶莹的水光。那边躺在石砖上的赵家母女,也清清楚楚地目睹了这一切。
赵清音横躺在地,双腿还半张着,一缕混着香津与媚液的湿痕从她腿间蜿蜒而下,滑进膝弯处的布褶。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早已软得连喘息都带着媚音,可在看到李夫人那张本该庄重端方的脸,正一寸寸地舔舐着女儿乳沟时,她的眼神却猛然一缩。
「娘……」赵清音低声哼着,一边轻轻抓住赵夫人的手。
赵夫人则是一脸死白,唇角颤着,目光却死死盯着李夫人那条舌头的来回动作。
她自视甚高,从未将李家那个「中产妇」放在眼中。可现在,那妇人却跪在地上舔自己亲生女儿的乳——舔得稳、舔得准、舔得不带一丝犹豫。
那画面一瞬间击垮了她最后的傲气。
李家母女那副舔舐交缠的模样,纵使淫靡至极,可在她眼中却宛如一面镜子,倒映出她方才自己与女儿蜜穴厮磨,高潮的样子。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人,自打被送入这座楼云馆,便等同于被家族彻底放弃了。
她们不是来求活的,而是来偿命、来赎罪的。
所谓「夫人」、「小姐」的身份在踏入这扇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们不过是一堆涂脂抹粉、被包装得精美艳丽的「祭品」——为了保住赵家的钱、保住那些男人的命,被毫无怜悯地送来这里供人玩赏、践踏。
别说那点所谓可怜的「尊严」,就算她们真在这屋里被活活弄死,被玩成一滩血泥,赵家也只会冷眼旁观,甚至还会松口气——
「她死得好,死得值。」
她们的命,在家族眼里,不过是一份投名状,一个赎罪的态度。
而她此刻的挣扎、羞愤、哪怕心中怒火滔天,也毫无意义。
因为——她根本没有选择。
赵清音轻声呢喃了一句:「娘……我们是不是,也要更听话一些?」
赵夫人指尖轻颤,咬唇不语,眼角却已渗出羞耻的泪珠。
画面再回。
李夫人的唇仍在李灵素乳沟处细舔,她眼角已泛红,唇边带着香津与乳汗的混味,整个人像是半醉般伏在那里,颤声低语:「灵素,别怕……娘会教你……今晚,我们会过去的……」
那一瞬间,李灵素脑中一片空白,鼻尖一酸,险些哭出声来。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母亲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在自己乳间舔舐时安慰自己。
而她的身体——竟真的在微微发烫,在那盏茶稳住的瞬间,乳尖竟隐隐收紧、泛起快感。
那种快感,是羞耻带来的,是堕落中酝酿出的,是女人天性最深处的悸动觉醒。
「好了。」
陆云的声音像是从天外落下,轻飘飘地压住全场。
「这第一课,就先到这儿。」
他俯身,轻轻一抬指。
啪。
李夫人的脸,被他两指勾起,抹去了唇边残留的一点香津。
「舌头倒是比你女儿嫩些。」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李灵素更是羞得整张脸红透,身体几乎要从茶盏下缩走——
可陆云一手轻轻落在她头顶,按住。
「坐好了,还没完。」
第397章 乱民来袭
屋内春光正浓,喘息未歇。
正当陆云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忽然——
「当——当——当当当!!」
一阵沉重急促的铜铃声从外头传来,自远处城楼方向呼啸而来,像是一道惊雷在馆内众人脑海中炸响。
这是益州的战铃,只有遇到敌袭、火变,或者重大刺杀时,才会连响五声!
铃声一起,空气顿时僵住了。
李家母女当场愣住,李灵素还跪在地上,嘴角沾着水痕,一脸迷离;李夫人则羞红着脸低头垂泪。
其他三对母女也一惊,脸色齐变,原本满屋春色瞬间被斩断,像是一盆冷水浇了头,体内的情欲与羞耻尽数散去,变成了惶恐和惊慌。
陆云脸色平静,甚至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挺胸的李灵素,一脸迷离;再瞥向她身旁的李夫人,跪得笔直,头低得死死的,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其他三对母女也早已缩成一团,有的拉着衣服遮羞,有的还来不及合腿,乱糟糟一片,全是被铃声惊醒、却还没从淫靡中缓过来的狼狈模样。
陆云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冷声说道:
「你们先歇着。」
说完,他甩了下衣袖,转身迈步走出门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屋内的香气与淫靡,余下八个女人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喘息和体液的味道,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楼云馆外,夜风凛冽,火把成排,照得整条街宛若白昼。
陆云刚出楼云馆,穆青便快步迎上来,手握佩剑,脸色凝重。
「元帅!」
「说!」
陆云语气平淡,眼神冷沉。
穆青压低声音,言辞乾脆:「刚接到密报,绵州、培山两地的乱民攻入县城,官军弃守,两城县令已于昨夜自裁。」
陆云目光微动,眼中寒光一闪。
「如今乱民已逼至益州,距离城门不足十里,沿路劫粮焚庄,声势汹汹,人数接近十万。」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全是饿疯的百姓。」
「县令死了?」
陆云脚步微顿,眼神微微一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容太妃
陆云喉头微紧,胸腔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愧疚,烦闷,还有一丝……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的画面。
那时自己赢了鞑靼使团,刚得女帝宠信,太皇太后想让他归顺,他不从被古残设局,引入了容太妃的宫殿。
更加准确来说是——容太妃的浴房。
香汤正热,水光摇曳,一具雪滑丰腴的胴体正斜倚池中,长发湿漉漉垂未飞人轻睡淡担还在肩头,肌肤白得晃眼,胸前那两团高耸圆润的雪乳半浮半沉,带着水雾泛红,仿佛要滴出汁来。
腰细臀圆,腿长肤嫩,一双大腿微微张着,夹着一抹水光润滑的肉穴,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当时陆云欲火上头,直接在浴房就强上了对方。
来益州之前,容太妃特意叮嘱过他一句,要他照拂自己在棉城当县令的侄儿,谁知才过了几日,人竟死在乱民之中?
深深吸了口气,陆云平复一下心情,说道:「随我去城头看看。」
「是!」
夜风猎猎,旌旗猎猎,北门高楼上火把密布,将整座城墙照得如昼。
陆云身披玄色绣金披风,步履沉稳登上城头,目光穿过城垛向远处望去。
黑压压一片人影,如潮水般聚在城外官道与田埂之间,篝火成排,杂乱旌旗迎风招展,上书「反昏君,诛贪官」血红刺眼。
「真来了。」陆云轻声道,眸光深沉。
穆青立在他身侧,低声汇报:「据探子来报,乱民已经在三里之外扎营,人数仍在聚集,沿途不少农户自发加入,情绪极不稳定。」
「他们……大多是绵培两地的灾民,饿得太久了,疯了一样。」
陆云没说话。
他的眼神依旧冷静,内心却思绪万千。
这些人,并不该死。
他们是活不下去了,才会聚成这一团人海,喊着「反昏君,诛贪官」的口号,奔着城门而来。
饿得发疯、恨得流泪,早已分不清该怨谁、该杀谁。
他闭上眼,吸了一口夜风,再睁眼时,眸光中多了一丝沉沉的冷静。
「他们不是敌人。」
「但——若有人借他们的命,来杀我……」陆云语气一顿,目光如刀,「那就不是百姓,是刽子手。」
他望着远方黑压压的人群尽头。
他眸光微沉,淡声吩咐:
「穆青,将杂家带来的弓弩设在墙头,一人一架,列阵待命。」
「记住——」
「他们若登城、冲营、攀墙……杀无赦。」
「但,不能先动手。」
「我们前来不是杀民,是护民。」
穆青重重点头,拱手应道:「是!」
第398章 吃醋的司马湘雨
北城寒风吹拂,火光不熄,夜色如墨。
陆云负手立于城楼之巅,远望城外乱民火营,眉头紧锁,神情未动。
「这冷风真是厉害……吹得人心都硬了。」
一道娇媚却懒散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酥酥软软,还带着一丝喘意。
陆云未动,只叹了口气,语气无奈:「湘雨,你不好好待在楼云馆,跑这城头来做什么?」
「我也想待着啊。」
那嗓音又近了一分,带着轻笑,带着调戏:「可你不在……奴家怎睡得着?若是有人趁夜闯入,窃玉偷香——那奴家的清白身子,可就真要……」
话未说完,一道倩影已然靠至他左侧,香风扑面。
司马湘雨披着一袭雪狐长裘,内里却是一件淡紫贴体轻纱,身形高挑,曲线玲珑,腰束银丝云带,盈盈一握。长裙紧裹着那双雪玉般修长美腿,步步生姿,每一步裙缝轻摆,竟在火光下露出一线雪白腿根,若隐若现,似有若无。
她轻摇手中摺扇,未遮面,半支扇骨却贴在唇边,唇瓣水润艳红,扇下眼波一挑,媚得滴水。
陆云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腰间那圈盈盈一握的柔细曲线上,又顺着那条紧裹大腿的窄裙一路向下,正好瞥见那一缕裙缝中若隐若现的腿根雪白,不禁眉心微动。
「你穿成这样,就不怕别人起了歹念?」
陆云语气中压着一丝燥意说道。
闻言,司马湘雨妩媚一笑,嗓音娇媚道:「别人奴家自然是怕,可若是你……」
司马湘雨轻笑一声,香风扑面,身子软软地一贴,整条光滑雪嫩的大腿直接蹭上了陆云的小腹,皮肤滑腻柔软。
这一蹭,陆云只觉胯下猛地一跳,那根肉棒瞬间胀满,鼓得裤裆都快撑破,火热得像要烧穿亵裤,青筋一根根撑在下腹。
司马湘雨眼波滴水,咬唇低笑一声,语气娇媚道:
「你这个没色心的色胚……奴家今天可没穿亵裤呢。」
「你若有种,现在就把我按在这冷墙上,捅进奴家逼里去,不要像上回你在马上那样,直接一泡热精全射进来,让奴家的浪穴噗噗直响——你不是最会干人的吗?」
陆云微微一愣神,却看见司马湘雨那略带委屈的面容,咬着红唇嗓音低了几分道:「那四大粮商的母女花……你都敢那么肆意玩弄。」
「怎么,轮到奴家了,你反倒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还是说……奴家还不如那些小门小户的贱货入你眼?连给你舔根鸡巴都不配?」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抬起大腿,整个大腿根从裙缝里抽出来,雪白饱满地架在他腿边,大腿深处那道蜜缝已经湿出水痕,沿着大腿内侧轻轻滑着亮晶晶的水液。
直到此刻,陆云才反应过来——
司马湘雨这一番举动是吃醋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在楼云馆调教那四对母女花,才故意今晚穿得如此贴身、说得如此露骨。
顿时,陆云内心生出一丝怜惜来。
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寻常商贾之女,更不是谁家的小妾通房——她是堂堂国公府嫡出千金,名门之秀,身份高贵,血统乾净得比那四大母女花不知高了多少倍。
而她,却陪着他从京城南下,披星戴月,栉风沐雨,不止一次被牵连卷入杀局,如今却甘愿在这冷风城头,穿的贴身,说的这般露骨勾引自己。
一瞬间,陆云只觉浑身血气倒涌,他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女人按倒在砖墙上,扯烂她身上的薄纱长裙,扒开她雪白的玉腿,把胯下这根硬得发胀的肉棒狠狠捅进她流水的穴里,狠狠干她一炮!
只是……陆云想起了什么,又有点打退堂鼓了。
一旁的司马湘雨瞧得仔细,嘴角一抿,媚眼微眯,忽地轻哼一声。
她纤白玉手探下,隔着裤子一把握住陆云胯下那根早已胀得硬如铁棒的肉茎,指尖轻轻一捏,那根粗长的肉柱竟瞬间在她掌心跳了一下,顶得她整只手都被鼓起一团火热的凸起,烫得她手心都发红。
「你都这般硬了……是不是那八个母女没喂饱你?」她咬唇一笑,嗓音媚得像呻吟,「还在这儿装什么清心寡欲的君子??」
她手掌在那肉棒上缓缓揉了两下,动作又慢又黏,指腹像故意碾在肉筋突起处,一点点往上推——
「你要真正经,奴家今晚这身打扮就白穿了。」
她贴得更近,胸口那对挺翘的乳峰被挤得紧紧贴着陆云胸膛,乳尖早已在薄纱下硬成了两点樱红,死死顶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带着阵阵热意。
陆云眸光沉了一瞬,喉结微滚,喘息粗重了几分。
他死死盯着她那张媚得发烫的脸,忽地低声:「这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把将那张艳若桃花的红唇死死吻住——
唇齿相抵,牙关撞上去时带着凶狠的啃咬,几乎要把她那唇瓣吮破,一股极烈的欲火从吻中爆发
司马湘雨「嗯」了一声,腰一软,整个人贴进他怀里,胸前那对挺翘的乳球狠狠地被压在他胸口,乳尖隔着纱布都被他捏得变了形,连呼吸都发出颤音。
陆云一手箍着她腰,另一手早已探进她狐裘之下,隔着薄薄的裙纱狠狠抓住她的屁股,五指陷进那团又软又弹的肉里,揉得她浑身一颤,裙下肉逼淫水不断渗出来。
「怎么想让杂家操你,那杂家就看看你的屄有几分本事!」
陆云贴着她耳根低吼,再也没了半分克制,话音未落,猛地低头含住那双红艳欲滴的朱唇,嘴唇狠狠碾住她的,舌头猛然顶开她的贝齿,直接卷住她那瓣丁香蜜舌,在她喷香的口腔中肆意搅动,撩得水花连响,「啵啵啵」不止。
「嗯……呜……」
司马湘雨娇吟出声,俏脸迅速染上一层红晕,睫毛颤抖,闭上眼,被亲得娇躯发软,唾液从唇角溢出,香汗沾湿鬓角。
她一边被吻,一边主动探出舌尖,带着甜腻香津与他纠缠,主动与他唇舌缠绵舔咬。
与此同时,她伸出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反手探入他衣襟下,一把握住他滚烫炽热的手掌,朝着自己裙摆下压去。
第399章 喷了
“快来……膜……”
她媚声如泣,唇齿之间喘着甜气,“陆哥哥……摸这里……奴家……已经湿透了……”
她说着夹紧双腿,将他手掌死死压在自己大腿根的肉穴之上,那里早已湿得发热,隔着薄纱都能感受到一股股蜜汁汩汩溢出,滚烫、滑腻。
陆云手指被她压在肉穴之间,轻轻一动,指腹便触到那团早已胀得滚烫的小豆豆。
“湘雨你到底想了多久?”
“很久……”
司马湘雨咬着唇,美眼迷离,“我每晚都想……想你吻我,摸我,操我……像在马上那样,射我……”
说着,整个人紧紧贴住陆云,胸前那对高耸雪乳被压得变形,乳尖早已挺立如豆,在薄纱下将布料撑起清晰的小突起,死死顶在他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地颤抖跳动。
她的娇躯发热逐渐升起红晕,细汗顺着脊背滑落,让衣物将她的曲线勾勒的更加清晰。
而她下身那片早已湿透的肉缝,正紧紧贴在陆云指下,软腻腻的肉缝仿佛会呼吸一样,贴着他指腹不住地颤动、收缩,一边挤着他的指节,一边夹得吱吱作响。
她主动扭动腰肢,将两腿间的那团淫热之处紧贴着他的手指来回蹭动,滑腻的阴唇翻开又闭合,豆粒胀大挺立,娇嫩得一擦便跳,带着淫靡湿响与肉香,像在乞求更深一步的进入。
“唔……”
一声低低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尾音娇颤,身子也随之轻颤,大腿内侧肌肉细细地绷紧,又轻轻收缩,如同捧住一根火热肉杵般本能夹紧,那双大腿贴得死紧,夹着他手腕不放。
陆云指尖缓缓上移,轻轻一勾,触到了那颗肿胀发烫的小豆豆,便像触电般——
“唔嗯……!”
她猛地收了口气,玉颈向后仰起,纤腰一紧,身子像一张弓一般绷起,双乳高高抬起,乳尖从布料中挺得更硬,汗水在乳沟中汇成细细水痕,顺着胸线缓缓滑落。
他指腹轻轻按住那敏点,揉、压、拨、搓,每一下都带起她一阵阵的抽搐,蜜穴下意识地喷出一道温热汁液,将他掌心打得一片湿滑,甚至流到了他手腕以下,沿着指缝“啵啵”地淌着声响。
她整个人贴着他腿根、胸膛,身体像泄了气的猫,却又不甘地蠕动着腰臀,试图让自己的花唇更加包裹住那只手,将其拖入自己的穴中,缓解下面的瘙痒。
每动一下,那对娇乳便在胸前抖出一道肉波,薄纱早已贴得半透明,湿透成水的裙摆更是黏在臀后,清清楚楚勾勒出那对雪臀被揉压出的形状,臀沟、腿根、水迹,一道不落。
她的双腿越夹越紧,蜜穴越蹭越深,腹腔之中那股涨热感被他的指节挑拨得节节高涨,浑身肌肉如水波般在陆云掌下波动,蜜道绞动不止,内里肉壁一收一张。
她再也压不住,娇躯一颤,红唇微张,吐出一缕缕发甜的香气,胸膛剧烈起伏,乳尖在贴身薄纱下剧烈跳动,一边喘,一边娇吟断续——
“嗯……嗯……太舒服了……像是要化了……别停……”
“那里面……好痒……还想……再深一点……”
陆云低头,眼神沉沉如火,手指终于一沉,缓缓探入那早已淌满蜜汁的穴中——
“啵——”
指节一入,穴肉便如渴久的深井,倏地一吸,死死绞住了他整根手指,温热紧致、滑腻得像要把他整条手都吞进去。
“唔啊……!”
司马湘雨娇躯一震,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胸口贴得更紧,两条玉臂死死缠住他的脖颈,指尖扣入他后背,身子几乎是整个挂在他怀里。
陆云眉目未动,指下却凶狠抽动,来回出入,抽送之间伴随着“啵啵”的水声,每一下都将那团湿热的蜜肉带得翻卷抽搐,肉壁一层层缩紧,又软得仿佛要化开。
她的身子颤得厉害,从大腿到后腰都在一寸寸抖动,蜜穴像疯了般紧吸着他的指节,不肯放开,花芯更是一搅就乱,像被生生按进高潮前沿。
“唔……唔嗯……”
她喉间发出细细的闷哼,像猫叫,又像哭泣,红唇张着却喊不出声音,只能一口一口喘着热气,贴着他胸口颤成一团。
——而此时此刻,城头之外。
夜风凛冽,吹得城楼上的铁旗猎猎作响,远方的乱民营火如星点铺开,漫无边际。
城墙下,黑压压一片火光翻腾,人影如潮,却没有人知晓,就在这冰冷石垛之后,女帝后宫的内侍,锦衣卫指挥室,前来益州平叛的大元帅陆云此刻正在用手指玩弄着荣国公的千金司马湘雨的嫩逼。
此刻司马湘雨一身华裳早已褪散,香汗沿着司马湘雨的脊背滑落,她赤裸着大半身子趴在他怀里,被男人两指深深贯入,蜜穴泛滥不止,整个人被操得痉挛收紧,却死死不肯松开。
风卷云动,火光长明,远处百姓怒潮如墨,而他们之间,只有肉体相贴、气息交缠。
陆云手指深陷蜜道之中,抽搅如风,掌心贴着穴口来回摩擦,骨节撞击着肉壁,发出一声声水浪翻涌般的淫响。
那蜜穴早已被玩得红肿颤抖,花瓣翻卷,穴道紧绞,每一下出入,都被那炽热的内壁死死吸附着,吮吸着那根闯入的手指。
“嗯哼……嗯……”
司马湘雨死死抱着他,红唇鼻腔中不断的发出愉悦的喘息与么哼,娇躯颤抖如筛糠,腰背一绷再绷,小腹不断起伏,蜜肉收缩得几乎能夹断指骨。
忽然,腹腔猛地一紧,蜜穴深处陡然一缩——
“啵啵——啵啵啵!!”
一股炽热的蜜浆猛然从她穴中激射而出,喷得陆云掌心一片水响,湿意顺着大腿根滑下,“啪嗒”一声落地,在青石砖上溅出一朵朵淫湿的鲜花。
她娇躯猛地绷紧,整个人仰起颈项,乳尖高耸发颤,小腹抽搐不止,穴口一张一合,喷得像断线的泉眼一般,一浪接一浪,热水不断溢出,滴落在青石上绽放出更多的花朵。
“呃……唔……”
她喉中发出无法抑制的断续呻吟。
城头,风声愈烈。
旌旗猎猎,夜色如墨,营火连成一线,乱民密布山野,战鼓未响,杀意却早已潜伏四周。
高楼寒石之后,却响起一连串不属于战场的水声与喘息。
陆云半抱着她,那双刚刚将她逼至喷潮的手掌仍湿着淫液,而她那双早已发软的玉腿还环在他腰际,身体仿佛余韵未歇,花穴深处仍在颤抖地抽搐,肉腔泛出一股股余波的淫热。
风卷旌旗,城垛影斜,一边是夜雨欲来、民意汹涌,一边是高楼旖旎、春水正酣。
第400章 等着你回来宠
城头风声呼啸,旌旗猎猎。
司马湘雨整个人仍软软地瘫在陆云怀中,肉穴里的余韵让她双腿微微夹紧,腔道深处的嫩肉一抽一缩,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高潮余韵中。
穴口水光粼粼,两片阴唇微微张开着,红肿湿滑,嫩肉一阵阵地轻轻收缩,隐约还能看到深处那红色嫩肉在微颤。
浓稠的汁液沿着阴唇缓缓淌出,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滴落在石缝里,溅起一圈圈晶亮的水晕。
她半侧脸伏在陆云肩头,发丝凌乱,香汗未干,粉嫩微肿的唇瓣微张,喷出甜香,睫毛轻颤,整具娇躯像是被彻底榨干,只剩薄纱下的雪乳还在起伏,乳尖挺翘坚挺,轻轻一颤一跳。
陆云低头看她一眼,心中忽然浮现起初见她时的画面。
曾几何时,她倚在偏殿,端坐如贵,轻摇折扇,笑着将他连番折辱到失态。
如今,却躺在自己怀里,穴里还残留着被自己手指玩出来的淫汁。
他眼神微动,伸出手,轻轻为她掖好胸口的衣襟,将她裙摆拉下,顺着臀线贴服收拢,指腹悄然拭去大腿内侧那一道尚未干透的水痕。
做完这一切,他低声道:“湘雨,能站起来吗?”
司马湘雨轻轻一颤,娇躯一抖,玉指扣紧石垛边缘,终于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双腿微颤,脚步虚浮,裙底肉穴刚喷过潮,仍残留着轻微的颤流感。
“回去等着杂家。”
陆云低声说着,掌心轻抚她潮红未褪的俏脸。
“嗯~”
司马湘雨轻轻颔首,声音娇媚,睫毛微颤,媚眼如丝:“那奴家……等着你回来宠。”
“好。”
陆云目送她转身离去。
司马湘雨将雪狐长裘裹在身上,雪白毛绒披肩衬得她华贵逼人,裘下那件淡紫贴体轻纱,若隐若现的身形在灯火中勾勒得纤毫毕露。
她纤腰细窄,雪臀高翘,每走一步,臀肉便颤一颤,轻纱紧贴在腿根间,已被淫水浸透,贴出一团水痕,隐约还能看到两瓣蜜肉间的缝隙还在微张,红肿发亮,一看就知道被干过后没尽兴。
她边走边回头,一步一笑,媚眼勾人,长裘一摆,那薄得像蝉翼的内衫便随风一飘,裙摆掀起半寸,腰臀之下若隐若露,雪白滑嫩的大腿内侧挂着晶亮汁液,仿佛下一步就能从裙缝里看到她穴口残留的淫丝—— 陆云目光落在她裙摆之下,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间,一缕缕晶亮的淫液正从腿根深处缓缓淌下,挂在肌肤上,滴得极慢,却让他血脉喷张。
他喉头微动,呼吸一紧,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一样发热。
而后迅速收回视线,面容恢复冷峻,负手而立,望向远方——城下火光漫野,怒潮未歇,乱民成群。
他怕自己再看一眼,他就真想冲上去,按着她那张满脸媚笑的小脸,把她的腿掰开,将自己肉棒插进去,原地将他操到苦。
城下,乱民营中。
夜色翻滚,火光四起,烟灰裹着焦臭与馊味在营地间飘荡,呛得人喘不过气。
数千饿得眼冒金星的百姓围着火堆瘫坐,裹着麻袋、稻草、死人身上的布条,缩成一团。
有人舔着指缝残粥,有人啃着柴根树皮,嘴里全是血泡。
尸体和活人挤在一块,孩子睡在血边,妇人靠着丈夫。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因为,没力气了。
整座乱民营沉在死寂中,只有风吹火堆,“噼啪”作响。
火堆旁,一具冻死的老头倒在泥地里,脸还维持着张嘴求水的模样。
没人理他。
营地最边缘,两道身影从一堆半冷的尸体后踱了出来,身披破毡,脸上抹灰,乍看之下跟其他饿鬼没两样。没人注意他们。
但走近火堆那刻,风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冷笑。
“……我们的人都压到城下了,照理说,益州早该塌了。”
“塌你娘个头。”
另一人冷哼一声,压着嗓子骂,“那狗太监从头到尾,半步都没踩进我们布的局。”
“原以为他是个蠢的,主动抬粮价,我们顺水推舟煽乱、搅后方。他只要一出兵,城内就崩。谁知道反过来——整座益州反倒被他收了。”
“曹刚也是废物。让他趁乱‘被杀’,尸首一烧干净,连皇帝都查不出。但他呢?想贪功,硬闯益州,结果被百姓砸成肉泥,烧得连块骨头都没剩。”
“半年布的局,人心、商权、仓粮,全叫陆云一口吞了,连个渣都不剩。”
两人短暂沉默。
火光映在脸上,倒映出两张很辣的面孔。
“……现在倒好,靠着这群饿得直打摆子的百姓,连益州城门缝都撬不开。”
另一个人冷笑一声,盯着火堆道:“那杜原——答应明天攻城了吗?”
“答应个屁。”
那人咬牙,语气中满是不甘:“我当面跟他说,只要攻进益州,城里仓廪全是粮,有吃的、有活路。只要他点头,明天一早就能冲。”
“他怎么说?”
“他冷着脸说——‘百姓已经死得够多了’,又不是牲口,不能为了粮食去撞城墙。”
“还说什么‘若真攻城,是百姓杀百姓’,这不是义,是乱。”
“他真是当自己是救民英雄了?”另一人冷笑。
“更离谱,他还说想明天主动出面,去见那狗太监一趟。”
“他妈的,现在该怎么办?”另一人低骂。
火光映在那人脸上,他眼神闪了闪,低声吐出一句:“……他不是要见陆云吗?那我们就让他见。”
“见,可以。”他缓缓咬字,“但这次——就让他带着一把刀去。”
“成不成不重要。”他声音压低、语气一冷,“但有一点必须办到——这群乱民,绝不能再跪回朝廷那边去。”
“否则,我们这局,就真白下了。”
【待续】
第401章 杜原
夜未尽,天未明,北门城头已立一人影。
陆云披玄金披风,立于高墙之上,黑发在寒风中微扬,身影冷峻。
他负手而立,目光沉沉,俯望着黑沉沉的旷野。
远处火堆残光犹在,旌旗于风中猎猎作响,如战鼓将鸣,杀机欲动。
哒哒~
脚步声自楼梯传来,穆青快步登上城头,甲胄未整,面色凝重。
“元帅,”
他拱手压声,“探子今晨回报,乱民营昨夜无异动,连火堆都未添柴。”
“太安静了。”
陆云未动,仍望着远方。
穆青顿了顿,接着道:“前探还说,昨夜风寒,营中多是灾民,饥寒交迫下,死伤极重。”
“孩童躲在尸堆里取暖,老妪啃草根,许多尸首与活人并卧,分不清谁死谁活。”
“剩下的人恐怕熬不了多久了!”
城头之上风声刺耳,旌旗翻飞。
陆云缓缓闭上眼,指节微绷,袖下青筋隐现。
纵然他看不见那些惨状,但他脑中早已有画面。
——那些是百姓。
——本不是该死的人。
东王——
陆云内心咀嚼着这个名字,杀意如潮水般自胸腔深处翻涌。
虽然暂无确凿证据能证明绵、培两城的惨象出自东王之手,
但所有的痕迹,都在往他身上引。
两地同时爆乱,不像偶发,更像有人有意推波助澜;
那些粮商之所以敢联手抬价,逼出民怨,还能安然无恙,
益州官场又怎会如此肆意妄为,视律法如废纸?
这些人若没靠山,怎敢如此放肆?
若不是东王——
又有谁,敢将百姓视作蝼蚁,朝廷政令视若无物?
沉默片刻后,陆云缓缓开口:“……四大粮商的粮,运回来了没有?”
穆青闻声上前,拱手应道:“已入北城仓廒,由兵丁看守,三日前送至益州的三十车粟米,全数完好。”
陆云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远方混沌的天际。
“开仓。”
“分三日,一日粥棚,一日施药,一日收尸。”
穆青一愣,随即领命:“属下明白,立刻安排。”
……
与此同时,乱军大营。
晨雾未散,风声萧萧,营地边缘传来一阵急促脚步。
“将军!不好了——益州城门开了!”
火堆旁,杜原正束袍起身,动作一顿,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一闪:
“什么?可有兵马出城?”
来人满脸焦急,喘着粗气道:“未……未曾见兵……只见有数十车粮食推出,好像是在——赈粮!”
杜原微微一愣,目光微沉。
火堆边顿时一阵骚动。
还未等他开口,一名身着青袍、面容阴狠的中年男子便跳了出来,冷笑一声:
“哼,这狗太监终于坐不住了!”
“将军,机会到了!他一开门,就是破绽!”
“咱们趁现在杀进去,夺他个措手不及——那粮,那城,全都是我们的!”
他眼神炽热,语调急促,话锋锋利:
“到时候将军便可据益州为根本,招兵买马,自立为雄,谁还敢压咱们一头?”
青袍男子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附和声。
“是啊,将军!”
“正是好时候,趁着他城门大开咱们带人冲过去!益州便戳手可得!”
火光映照下,不少人眼神激动,握着武器的手指在颤。
有人攥紧刀柄,有人悄声交流,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将卒偷偷看向营外的方向,眼中隐隐泛着躁意与渴望。
“要是攻进去,城就是我们的。”
“这天杀的饿了这么久,粮就在眼前,谁不想吃口热饭?”
一句话落地,如火星入油。
火堆边、帐篷旁,越聚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兵器在地面敲出的铿锵声越来越密。
那青袍男子更是顺势逼近一步,声音拔高:
“将军——此刻不动,等那狗太监把百姓都收买了,我们可就什么都没了!”
“到那时候,怕是这数万百姓,也轮不到你说话了!”
四周目光齐齐望向杜原。
那一刻,他站在火光中央,披着薄袍,沉默不语。
“将军……”
那青袍男子见他迟迟未应,忍不住又催促一声。
周围众人也纷纷附和,声音越喊越乱,越喊越急。
“将军,该下令了!”
……
营火跳跃,刀剑铮响,一时间营地乱作一团,嘈杂如沸。
就在这股躁意将要点燃之际——
杜原动了。
他猛然抬头,目光如刀,冷冷扫视一圈,怒喝:
“闭嘴!”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顶!
瞬间,四周仿佛结了冰,所有嘈杂声戛然而止。
火光照亮他的侧脸,鬓发微乱,神色却沉冷如山。他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某家世不薄,富足安稳。哪怕是灾年,也能闭门不出,粥米三餐,安然过冬。”
“可我为何要走出家门,散尽家财,扛起这一场生死买卖?”
他目光一扫众人,一字一顿:
“不是为了起义,更不是为了做那劳什子将军。”
“我杜原站在这,只因为看不得百姓饿死街头,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压!”
说到此处,他声音忽然一顿,眼中浮上一层潮意。
“我亲眼见过——孩子死在娘怀里,嘴里还含着冻硬的乳头。”
“人吃观音土吃到肚子撑裂,肠子翻出一地。”
“老人啃树皮,啃到满嘴血,还笑着说『甜』。”
“我不是圣人,可这些……我看不下去。”
说到这,话锋陡然一转。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一圈方才鼓噪不休之人,声如裂雷:
“那你们呢?”
“你们真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你们自己那点狗命、热饭、城池、女人,还有脑子里那点可笑的妄念?”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森寒,语气森冷:
“现在一看见别人城门开了,就急着动手?怕百姓不听你了?就想杀进去抢粮、抢人、抢地盘?”
“连乡亲们的命,都不管了?”
他声音猛然一沉,字字如刀:
“你们比那群贪官,强多少?”
“比狗,干净几分?”
四周一静,死寂如坟。
连那青袍男子也被这一通怒斥压得脸色铁青,喉头一紧,目光闪躲,不敢再言。
风卷过火堆,“噼啪”作响,如骨焚裂。
片刻杜原缓缓收回目光,抬手理了理衣襟,面容沉肃,目光扫向众人。
他抬手,沉声下令:
“传我命令——”
“营中所有百姓,立刻放下手中兵器。”
“由营头分批领人,前往益州城北门粥棚就食。”
“不得喧哗,不得争抢,不得踏出队列半步——违者,军法处置。”
一声令下,四野皆惊。
那些原本躁动的乱民顿时收声,低头不语。
“还有——”杜原补上一句,声若寒铁:
“这是活路,不是乱路。”
“谁要把这条活路走歪了,我杜原第一个砍他。”
第402章 你还下不下
益州北门外,三日光阴,风云悄变。
第一日,粥棚列开,粮车推出百步之外,兵丁退至三丈之远,不设阵、不列兵。
百姓哄然而至,却无压制,无喝斥——只见军中老兵有序分粥,三餐不绝。
有人跪地失声,也有人将饭藏进怀中,哆嗦着说:“先留给娘吃……”
第二日,医棚搭起,军中调来太医署副吏、行医郎中,为冻伤者上药,为病者施针。
棉衣棉被分发至妇孺一线,一时间乱民营中哭声四起,却不再是饿哭——是感激的哽咽。
第三日,尸体收殓。
陆云派出百余军士、命道士祭引,逐户收尸,择地合葬。
夜间风雨大作,火光映在义冢坡上,一位老太跪着朝城门叩头,喊得嘶哑:“谢钦差还我儿一个葬身之地……”
这一切,杜原全看在眼里。
他沉默三日,不言不动。营中再无人鼓噪,甚至有乱兵私下请他开口领人归降。
终于,在第三日夜里,他坐于火堆旁,良久无言。
一名亲兵悄声问:“将军,可要下令进城?”
杜原没有回答,只缓缓点头。
片刻,他低声吩咐道:
“挑个稳妥的人,带上我的亲笔令,进益州。”
“告诉陆云——我杜原,想见他一面。”
风拂起袍角,火光轻摇。
夜已深,益州州府尚未歇息,内厅中却是一片安宁。
一张黄梨木棋盘横陈案上,黑白子盘根错节,杀机密布。
陆云负手而坐,左手执子,凝思片刻,却并未落下。
他轻轻一笑,手一松,将白子掷回棋盒中:
“认输。”
对面,宋濂眯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温吞吞:
“哦?堂堂元帅,今日倒有些心浮气躁了。”
陆云抬手抿了一口茶,神色如常,语气平淡:
“宋州牧混迹官场多年,这步局走得滴水不漏——在下佩服。”
“这盘,认了。”
宋濂“哈哈”笑了两声,眉眼一挑,言锋一转:
“老夫这点小算计,哪及得上元帅的智谋!”
“不论是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是这回在益州一番雷霆手段——老夫都是打心底服气。”
他说得恭敬,眼底却泛着几分意味难明的笑意。
语气微顿,他抬眼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火光,又低头望着棋盘,嘴角微扬:
“只是……城外数万灾民已围城三日,粮尽民惶,局势愈发微妙。”
“元帅此时还有这般闲情,与老夫对弈品茶——老夫只当是胸中有成竹,才能这般稳坐钓鱼台。”
“这份定力,世间少见。”
陆云淡淡一笑,指尖在棋盘边缘敲了敲,声音轻缓,却字字带锋:
“宋州牧光看着城外火光,却不知棋子早在城中落稳。”
他抬眼望去,唇角勾起,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
“你怎知——杂家不是在等人上钩?”
话音未落,厅外脚步急促。
穆青掀帘而入,抱拳低声:
“元帅,北门传信!”
“杜原遣使求见,请入城商议——亲笔落款。”
场中气温仿佛瞬间落了三分。
宋濂脸上的笑僵在那儿,一瞬间,连呼吸都滞了。
陆云没理他,连眼神都没再分一个过去。
他转向穆青,语气平静如水:
“信送上来了吗?”
穆青应声:“已呈正案。”
陆云微微颔首:
“北门楼头,设席!。”
“是!”
穆青闻言,拱手应下,快步退去。
陆云收回目光,抬手拂去棋盘上的一粒白子。
他忽然转头,看向宋濂,眸色平静,唇角却泛起一丝淡淡的笑。
语气不疾不徐,说道:
“宋州牧。”
“这局棋——你还下不下?”
宋濂脸上的笑意早已收尽,只剩一张僵硬如灰的脸,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
竖日。
北门楼上,风烈如刀,旌旗猎猎。
陆云与杜原隔席而坐,中间摆着一碗清粥,两盏热茶。
气氛沉了半盏茶时间,谁都没动。
最后,杜原先开口了,声音低冷、带着直脾气:
“陆元帅,我就直说了。”
“我原以为你是个狗太监,带着三万兵,拿着圣旨,是来杀我们的。”
他看了陆云一眼,盯着那碗粥,淡声道:
“我还真想过,带人硬冲城门,抢了粮,死多少都认。”
陆云抬眼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没有回话,只是伸手,将那盏清粥轻轻推了出去,推到杜原面前。
然后缓缓起身,负手走向楼垛边缘,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
“你想冲城门?”
他站定,微偏了偏身子,抬手一指身后。
楼头之上,晨风呼啸。
十几架巨弩列在女墙之后,黑木如铁,箭矢粗如儿臂,寒光森森,直指城下乱营。
陆云负手而立,语气平静,却像刀压脊背般一字一顿:
“你若真冲——”
“杂家从京城带来的这些东西,便正好用上了。”
陆云话音落下,风声似也为之一静。
杜原看着那一排巨弩,眉头微微一拧。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望着那碗清粥,手指在膝上敲了敲,片刻后缓缓抬头,目光重新落回陆云身上。
眼神里少了几分锋芒,却多了一丝掂量与凝重。
他沉声道:
“元帅果然是智谋过人,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宋濂、四大粮商栽你手里,连这座城都落了,栽得不冤!”
陆云闻言轻笑,眉梢却未动,只回头淡淡道:
“你错了。”
卡牌
杜原一怔。
只听陆云负手回转,步履稳稳踏过风声,一边走回,一边语声低沉:
“他们不是‘栽’在我手里——”
“是自己一步步走进来的。”
“他们太贪了,以为手中几张文书、几百兵丁,就能让百姓俯首帖耳,像条狗一样听他们喝令。”
“却不知——”
他顿了顿,语声一沉,眼中冷光逼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益州百万百姓,可不是他们案上写的数字,也不是他们仓中可换的银两。”
“是活人。”
“是拖家带口、饿得红了眼的活人。”
“急眼了,也是会咬人的。”
话落,楼头之上只余风声猎猎,旌旗猎动如战鼓低鸣。
杜原的脸色已然沉下,一双粗掌缓缓握紧,指节泛白,片刻后才又松开。
他低头看着那盏清粥,目光起了微妙的变化。
须臾,杜原抬头看了陆云一眼,语气压低,像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愿意让兄弟们退一步?”
陆云未语,负手而立,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若不肯。”
“那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好兵马,攻城。”
他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杂家不会拦你!”
“只是杂家定不会收下留情,只会将这十几架巨弩一字排开,将那些叛逆打成筛子,再点火一烧——”
“省得饿死,倒也算个干净。”
他说到这里,语锋才微微一顿,轻飘飘补了一句:
“当然,尸体不收。”
风声吹动衣袍,陆云站在高处,身影仿佛与那城垛女墙合为一体。
森冷,沉静,压人心魄。
杜原死死盯着他,眼中杀意与躁意翻腾。
但终究未动。
良久,他猛然笑出声来,嗤地一吐:
“你这狗太监——”
“比我想的还难缠。”
语虽粗,语气却低了三分,眼中“杀拼一场”的狠意,也悄悄收起了些。
他不甘却也不得不服。
“算你赢了。”
说罢,他将那盏冷透的清粥端起,一口饮尽。
瓷盏落案,清响一声,仿若一声叹息,也仿若一记沉锤。
他缓缓道:
“我家里原不至于挨饿,就算是灾年,也能熬一碗粥度日。”
“可看着村里人一家家倒下,眼睁睁看着有人把死人埋了又挖出来吃——”
“那口粥,我喝不下。”
“再不做点什么,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陆云缓缓转头,目光沉沉:
“所以你便聚民为军,起兵造反?”
杜原不避不让,沉声回应:
“——没错。”
二人目光对峙,杀气陡然升起数丈,又在下一刻压下。
杜原沉默许久,忽然抬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低声道:
“罢了,暂且信你一会!”
陆云回以一笑:
“够用了。”
风声穿过案席之间,掀动两人袖袍。
——杀气退了半分,人心却靠近了一尺。
忽然!
一声风啸破空!
“唰!!”
那名一直立在杜原身后的副将,猛地暴起,脸色铁青、五指紧握,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猛然从袖中飞出!
目标——直取陆云左胸!
这一瞬,气氛瞬间撕裂!
穆青怒吼:“小心!!”
但——太晚了!
“噗——!”
匕首破甲入肉,鲜血四溅!
陆云整个人被击得向后踉跄一步,左肩中刀,血从衣袍下猛然涌出,一瞬染红半边身!
穆青提剑冲上,但那刺客动作极快,再次挥刃斩向陆云脖颈!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怒吼炸开,杜原猛然出手!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愕然,到愤怒,到杀气冲顶!
“你疯了!!”
他猛地拔出腰刀,怒吼着冲上前!
“铛!!”
刀光交击,他一刀横挡,将刺客斩出的第二刀逼偏。
鲜血在风中炸开,陆云强撑着站立,穆青怒斥:“护元帅——拦住他!!”
几名暗伏刀手从暗处冲出,但杜原却没有退半步!
那刺客见势不成,竟忽然咬破舌尖,喉头鼓动,仰首咽下一口黑药!
“别让他死!”穆青惊喊。
可下一瞬——
“噗——!”
那人五官溢血,倒地身亡!
——毒发毙命!
空气死寂如坟。
陆云半跪在地,捂着左肩,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地上的尸体。
杜原站在原地,双手拎着刀,满脸惊怒,眼神血红。
下一刻——
“咣!咣咣——!”
一连串兵刃出鞘的声音响起!
数十名刀手从暗处冲出,黑甲压阵,霎时间将杜原团团围住!
穆青面色铁青,怒喝:
“护元帅者在此!行刺者,一律就地诛杀!”
城楼风声大作,杀气弥天!
弓弩已张,利刃在颤,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一个目标—杜原!
他未退,亦未辩。
只是缓缓举起手中佩刀,刀锋下垂,身形沉稳如山,气息如压顶崩石,森寒沉重。
他冷声道:
“你们想杀我——可以。”
“但让我说一句话。”
穆青怒火未歇,眼见就要下令,忽然——
“退下。”
陆云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仿佛横断风声,压住全场!
众人皆是一震!
穆青猛然回头,急道:
“元帅——他近身藏刀,还带刺客登楼!这……”
陆云面色苍白,左肩血迹未干,仍坐在主位,神情冷静,声如冰水泼面:
“我若真死了,当然该杀。”
“但我没死。”
他缓缓转头,看向杜原,目光冷如霜锋:“再则,若他真想杀我,那太过愚蠢!”
军士们面面相觑,杀气犹在,却再不敢擅动。
陆云环顾一圈,淡淡再道一声:
“都退下。”
“是!”
众人抱拳应命,齐声退去。
第403章 他们太贪了
杜原一怔。
只听陆云负手回转,步履稳稳踏过风声,一边走回,一边语声低沉:
“他们不是‘栽’在我手里——”
“是自己一步步走进来的。”
“他们太贪了,以为手中几张文书、几百兵丁,就能让百姓俯首帖耳,像条狗一样听他们喝令。”
“却不知——”
他顿了顿,语声一沉,眼中冷光逼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益州百万百姓,可不是他们案上写的数字,也不是他们仓中可换的银两。”
“是活人。”
“是拖家带口、饿得红了眼的活人。”
“急眼了,也是会咬人的。”
话落,楼头之上只余风声猎猎,旌旗猎动如战鼓低鸣。
杜原的脸色已然沉下,一双粗掌缓缓握紧,指节泛白,片刻后才又松开。
他低头看着那盏清粥,目光起了微妙的变化。
须臾,杜原抬头看了陆云一眼,语气压低,像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愿意让兄弟们退一步?”
陆云未语,负手而立,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若不肯。”
“那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好兵马,攻城。”
他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杂家不会拦你!”
“只是杂家定不会收下留情,只会将这十几架巨弩一字排开,将那些叛逆打成筛子,再点火一烧——”
“省得饿死,倒也算个干净。”
他说到这里,语锋才微微一顿,轻飘飘补了一句:
“当然,尸体不收。”
风声吹动衣袍,陆云站在高处,身影仿佛与那城垛女墙合为一体。
森冷,沉静,压人心魄。
杜原死死盯着他,眼中杀意与躁意翻腾。
但终究未动。
良久,他猛然笑出声来,嗤地一吐:
“你这狗太监——”
“比我想的还难缠。”
语虽粗,语气却低了三分,眼中“杀拼一场”的狠意,也悄悄收起了些。
他不甘却也不得不服。
“算你赢了。”
说罢,他将那盏冷透的清粥端起,一口饮尽。
瓷盏落案,清响一声,仿若一声叹息,也仿若一记沉锤。
他缓缓道:
“我家里原不至于挨饿,就算是灾年,也能熬一碗粥度日。”
“可看着村里人一家家倒下,眼睁睁看着有人把死人埋了又挖出来吃——”
“那口粥,我喝不下。”
“再不做点什么,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陆云缓缓转头,目光沉沉:
“所以你便聚民为军,起兵造反?”
杜原不避不让,沉声回应:
“——没错。”
二人目光对峙,杀气陡然升起数丈,又在下一刻压下。
杜原沉默许久,忽然抬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低声道:
“罢了,暂且信你一会!”
陆云回以一笑:
“够用了。”
风声穿过案席之间,掀动两人袖袍。
——杀气退了半分,人心却靠近了一尺。
忽然!
一声风啸破空!
“唰!!”
那名一直立在杜原身后的副将,猛地暴起,脸色铁青、五指紧握,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猛然从袖中飞出!
目标——直取陆云左胸!
这一瞬,气氛瞬间撕裂!
穆青怒吼:“小心!!”
但——太晚了!
“噗——!”
匕首破甲入肉,鲜血四溅!
陆云整个人被击得向后踉跄一步,左肩中刀,血从衣袍下猛然涌出,一瞬染红半边身!
穆青提剑冲上,但那刺客动作极快,再次挥刃斩向陆云脖颈!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怒吼炸开,杜原猛然出手!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愕然,到愤怒,到杀气冲顶!
“你疯了!!”
他猛地拔出腰刀,怒吼着冲上前!
“铛!!”
刀光交击,他一刀横挡,将刺客斩出的第二刀逼偏。
鲜血在风中炸开,陆云强撑着站立,穆青怒斥:“护元帅——拦住他!!”
几名暗伏刀手从暗处冲出,但杜原却没有退半步!
那刺客见势不成,竟忽然咬破舌尖,喉头鼓动,仰首咽下一口黑药!
“别让他死!”穆青惊喊。
可下一瞬——
“噗——!”
那人五官溢血,倒地身亡!
——毒发毙命!
空气死寂如坟。
陆云半跪在地,捂着左肩,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地上的尸体。
杜原站在原地,双手拎着刀,满脸惊怒,眼神血红。
下一刻——
“咣!咣咣——!”
一连串兵刃出鞘的声音响起!
数十名刀手从暗处冲出,黑甲压阵,霎时间将杜原团团围住!
穆青面色铁青,怒喝:
“护元帅者在此!行刺者,一律就地诛杀!”
城楼风声大作,杀气弥天!
弓弩已张,利刃在颤,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一个目标—杜原!
他未退,亦未辩。
只是缓缓举起手中佩刀,刀锋下垂,身形沉稳如山,气息如压顶崩石,森寒沉重。
他冷声道:
“你们想杀我——可以。”
“但让我说一句话。”
穆青怒火未歇,眼见就要下令,忽然——
“退下。”
陆云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仿佛横断风声,压住全场!
众人皆是一震!
穆青猛然回头,急道:
“元帅——他近身藏刀,还带刺客登楼!这……”
陆云面色苍白,左肩血迹未干,仍坐在主位,神情冷静,声如冰水泼面:
“我若真死了,当然该杀。”
“但我没死。”
他缓缓转头,看向杜原,目光冷如霜锋:“再则,若他真想杀我,那太过愚蠢!”
军士们面面相觑,杀气犹在,却再不敢擅动。
陆云环顾一圈,淡淡再道一声:
“都退下。”
“是!”
众人抱拳应命,齐声退去。
第404章 请陛下,当诛陆云
风声猎猎,旌旗不动。
血还在流。
陆云没有动。
他左肩血流如注,甲袍染红,唇色苍白,呼吸略显沉重,眼神却冷如冰锋,一瞬不瞬地盯着杜原。
杜原立于两丈外,长刀未收,刀尖垂地,仍高举在手。
两人皆不语,风过如刃,气息凝杀。
这一刻,两人四目交汇。
一人带伤而坐,却镇压全场。
一人拔刀而立——
城楼上的兵刃已尽数退去,穆青依旧咬牙立在一侧,却不再言语。
良久,杜原低头一步,慢慢开口:
“元帅……今日之事,我……”
陆云抬手,打断了他。
声音淡淡,透着冷意:“杂家说了不是你的人——”
他眼神一凛,语气阴冷:“杂家还没蠢到那种地步——看不出有人借你这把刀,想杀我。”
杜原微微一愣,显然没听懂陆云话里的意思。
他原以为,那刺杀是自己兄弟中有人贪恋富贵,做下的蠢事。
可陆云这一句,却让他心头一震——此事,另有蹊跷。
陆云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用多想——
他语气平静,“这事与你无关。”
话锋一转,忽地问道:
“杂家今日只问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盯着杜原。
“你愿不愿意——”
“带着那群受苦的百姓,信我,归顺朝廷。”
杜原咬牙,
下一刻,他猛然将刀掷地,刀尖钉入石砖,“锵”地一声,铿然震耳!
“砰——!”
他单膝跪地,重重一拜!
声如山响,震得青砖微颤!
“在下杜原——自今日起,誓效忠陆元帅!”
“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愿率义军万余,听令调遣,效死无悔!!”
陆云半倚主位,指尖仍压着肩头伤口,鲜血已浸透半襟,风一吹,血腥味隐隐弥散。
可他神色沉静如初,唇角却微勾起一丝弧度。
“如此——甚好。”
杜原起身,刚要退下,却又顿了下,抱拳道:
“元帅,末将能否暂回营中一趟?兄弟们还未得知此事,需得说明……”
陆云抬眼看他一眼,淡声截断:
“不必。”
语气不重,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若回去,不是通报,而是佯装逃出城中。”
“告诉他们我已被刺客所杀,益州守军群龙无首,不日自会弃城而逃。”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带着一抹冷意:
“你要做的,是安抚住那些乱民,让他们继续围城——一日不退。”
“等我叫你动手的时候,你再动。”
杜原愣住,眉头微蹙,刚要再问,陆云已冷笑一声:
“这些乱臣贼子,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杂家——”
“真当杂家是你们泥捏的?”
陆云眼中寒光骤现,语气一沉:
“是时候——连本带利,一并算账了。”
杜原重重一叩后,抱拳退下。
风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城楼石阶下。
城头重归寂静。
血未干,风更紧。
陆云依旧端坐未动,指间的伤口已将整只袖子染透,滴滴鲜红沿着甲胄流下,在石阶上洇出斑斑血色。
他缓缓抬头,望向北方。
那是京城的方向。
他轻声一叹,像是在喃喃,又像是在与风说话:
“陛下……”
“杂家替你扛的事,快扛完了。”
“你欠我的——也该还一还了。”
……
大夏京城。
金銮殿内。
女帝端坐龙椅之上,玄金朝袍压身,袖口金龙游云,端庄肃穆。
她高束发冠,眉眼凌厉,面容清俊,冷若寒霜。
朝袍紧束,胸前被勒出笔挺的弧线,双乳虽被死死藏起,仍撑出一道微隆的痕迹。
腰细如削,金带紧勒,龙袍垂落,两腿交叠,线条笔直,长腿修长挺拔,如玉柱静卧衣摆之下。
她目光扫下,凤眼清寒。
群臣齐跪,无人敢言,无人敢视。
殿中死寂如坟。
她薄唇轻启,嗓音清冷:
“今日诸位怎么都成了哑巴?”
“莫非——朕的大夏,如今国泰民安、无事可奏了?”
静——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群臣俯首如石,无一人应声。
并非无事,而是无人敢言。
他们在等。
一封来自益州的奏报。
相较于旁枝末节的小事,益州乱局才是如今大夏真正的天火地雷。
照时辰算,今日——
那封奏报,该到了。
“既然无事,”
她嗓音不重,却声若冰霜。
“诸位便退朝吧——朕也不耽误诸位时间了。”
凤目一扫,声落如刀。
殿下群臣冷汗暗涔,刚欲叩首退下——
却听殿外忽然一声高呼,打破死寂——
“急报!益州军情奏报!”
金銮殿外,内侍奔入,将密函高举过顶,匍匐于地,气喘未定。
“启禀陛下,陆云陆元帅自抵益州后,擅令四大粮商将粮价强行抬升至每斗一百五十文!”
“此举引发民怨沸腾,百姓暴动,粮仓焚毁数处,州府亦于昨日彻底失守!”
“益州如今,已是人心尽乱,民不聊生!”
话音落地,殿中骤然炸开!
原本低眉顺目的朝臣,此刻齐齐变脸,像早就攒够了火气,一声令下便群犬狂吠!
“逆臣!简直是逆臣!”
“他只是钦差,怎敢擅动粮策,挑起民乱!”
“百姓饿死街头,州府焚毁,这陆云究竟是来平叛赈灾的,还是来放火的?!”
兵部尚书萧武怒发冲冠,袍袖震响,直指殿前,声如惊雷:
“陛下!陆云此人,目无法纪,擅权乱政,以朝命行私谋,强抬粮价,逼民为乱!”
“今日是益州百姓揭竿而起,若不严惩,明日便是云岭、江南群起而应!”
“到那时,民心沸反,州府皆乱,大夏再无半日太平!”
他咬牙沉声,语气几近威胁:
“请陛下——当诛陆云!”
他这声“当诛”震得满殿动容,一些年迈老臣直接红了眼,拄杖而出,几乎声泪俱下:
“老臣七十余岁,没见过如此无法无天之人!”
“他不是救民,他是借朝廷名义,敛财弄权,逼民造反!”
“早在京中时便行事嚣张,如今到了益州,更是胆大妄为,简直是乱臣贼子!”
“请陛下——立刻召回陆云,削其职,收其兵,枷锁问罪,以正国法!”
有人怒拍玉阶,袖袍尽裂,有人拍着胸口大喊“民心已绝!”
怒声如潮,恨意滔天。
朝堂之上,一口一个“该杀”、“当诛”、“请斩陆云”,句句如刀,仿佛下一刻,就要在殿内生出一纸死旨,把陆云人头送回京城!
女帝眸光微垂,神色无动,只指尖缓缓摩挲着玉案,未出一语。
“臣以为,此事下结论尚早!”
这时,丞相陈志清缓步出列,拱手朗声。
第405章 莫非尔等欲学逢冀
群臣争吵正酣,声浪如潮。
陈志清缓步出列,拱手一礼,语声平和:
“陛下,诸位。”
“陆云擅动粮价,于法有据,于情难平,此言不虚。”
“但——臣斗胆请问一句。”
他微微抬眸,目光沉定,落在群臣之间。
“益州之乱,是始于一纸命令,还是早已积怨如山?”
“是因为粮价涨了,还是因为百姓早已买不起一口米?”
他语气极缓,却压得满殿渐静。
“诸位皆言‘陆云逼反’,可若无千万人饿腹于地,区区一百五十文,又怎能掀得起益州烽烟?”
他目光轻转,扫过萧武等人,语气仍旧从容:
“陆云之责,可议。”
“但若将益州乱象,一口咬死于一人头上,未免……太急,也太巧。”
殿中安静,几位老臣神情微变。
陈志清不紧不慢,拂袖道:
“臣不替陆云开脱,只请陛下明察。”
“此时功过未定,朝堂尚未问清,若就此定罪斥责——”
他顿了顿,语声微沉:
“恐怕,寒的是全权忠臣之心。”
陈志清话音一落,全殿沉寂。
然而下一刻,萧武再度迈前一步,冷哼出声:
“丞相说得冠冕堂皇,可终究避不过一桩——”
“陆云擅动政权,致民起暴乱,州府失守,这——就是乱臣之行!”
“若今日不治,来日谁还把圣旨当回事?!”
他双目如电,重声而斥:“朝廷若容得下他,那百姓还信谁?!”
陈志清不怒,反笑,抬眼望他:
“萧尚书说得激昂,臣听了心寒。”
“陆云一纸命下,粮价虽高,却不过一日。”
“可四大粮商囤粮压价、哄抬十年,你怎不曾言一声‘当治’?”
萧武厉声:“商贾之辈贪婪本性,怎能与一朝命官同日而语?”
陈志清淡道:“贪婪本性,便不可问罪,那是朝廷容他们的?”
“那陆云以命试局,扯出其贪,反成‘当诛之罪’——尚书此理,是不是太巧了些?”
萧武怒极:“你是说,本官有意包庇?”
陈志清不慌不乱,语气平稳:
“臣不敢妄断,只知——有些人骂得最响,恰是痛得最早。”
萧武瞳孔一缩,正要怒喝,女帝已抬手按案,声寒如冰:
“够了。”
女帝一掌按案,语声不高,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金銮殿上,瞬时万籁俱寂。
她缓缓起身,龙袍曳地,眼神冷漠扫过满朝:
“益州未平,百姓未安,尔等不思解困,却在此争得唇焦舌敝。”
“所争者——是公义,还是私怨?”
她语气淡漠,唇角却挑出一抹讥笑:
“一个陆云,竟让你们群起而攻。”
“看来,他在你们心中——已不是人,而是高悬头顶的那把剑。”
众臣噤声,陈志清垂目,眼中暗藏一抹钦服。
萧武却面色涨红,咬牙上前一步,沉声道:
“陛下若执意偏袒陆云,罔顾纲纪、置天下民怨于不顾——”
“臣斗胆直言——此乱若不止,大夏恐将万州齐起,饿殍遍野!”
“到那时,陛下纵有天命,也难服人心!”
此言一出,朝堂轰然,众臣面面相觑,已然触帝忌讳!
女帝面色一沉,缓缓转身,步下玉阶,一步一步,声如霜铁:
“哦?”
“莫非——”
“尔等欲学逢冀?”
殿中众臣齐齐变色,有人面色煞白,惊得跪地叩首,冷汗涔涔而下,连声音都在发颤。
谁不知,那逢冀执言逼主,联百官之口进谏,妄提太皇太后临朝摄政——
一句“为社稷计”,一句“代天子理政”,最后却是尸骨无存、身首异处,满门尽诛!
“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臣等不敢——”
“臣只是……”
女帝止步,眸光如霜刃划过萧武,一字一顿:
“再有旁人敢借‘民乱’之名,行‘逼主’之实——”
“——杀无赦。”
殿中死寂如坟。
群臣俯首,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再言语。
女帝立于御阶前,眼神冷漠,衣袂无声,仿佛方才那句“杀无赦”尚在空中回荡。
她静立片刻,抬眸望向空空殿顶,语声淡淡:
“退朝吧。”
言落。
玉案无风自动,金钟长鸣,内侍高喊:“退——朝——!”
群臣如蒙大赦,齐声应“吾皇万岁”,随即低头弯腰,匆匆退下。
满殿臣子,有人冷汗濡背,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垂眸不语,心思翻涌。
唯有陈志清,离殿前缓缓回首,望了女帝一眼——
她仍立在御阶之上,龙袍在身,背脊挺得笔直,一动未动。
今日,她只说了几句话,便压下了满朝群狼;她不再迟疑、不再退让,也不再独自承受唇枪齿剑。
可他记得,月前的朝堂上——那位天子尚需他一言提点,才能勉强稳住局势。
彼时的她,被群臣围攻,只能一推再推、一让再让。
而如今,仅凭一言:“莫非尔等欲学逢冀?”
——满殿噤声,百官跪伏,无人敢再进言半句。
这变化,来得太快,也太沉。
陈志清目光微动,心中叹息:
“终究是那个人——把她从泥沼中,推上了真正的帝位。”
“陆云啊……你既扶她登高,日后是龙是劫,也只看你走到哪一步了。”
……
御道长阶,朝阳斜照,金砖如镜。
女帝缓步下阶,凤目沉静,龙袍曳地,一言未发,神色冷峻如冰。
殿侧,一袭白衣浮动而来,身形纤长,腰若弱柳,步履轻盈——正是夏蝉。
她悄然靠近,袍袖如雪拂地,盈盈一礼后,伸手搀住女帝手臂。
那件白衣紧贴身躯,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玲离尽致,腰极细,两侧线条如刀削玉雕,行走之间,那双乳团随着步伐一涨一收,起伏震颤,令人心悬。
女帝侧首看了她一眼,眸中寒意稍缓,淡声道:
“回寝宫。”
夏蝉点头,步伐再沉稳三分,贴身而行。
两人行至丹陛转角,忽有宫人缓步迎面而来。
为首一人,凤冠霞帔,金线绣云,玉颈生香,步履妖娆。
那女子肌肤胜雪,五官艳丽至极,一双桃花眼水光含情,眼角微挑,媚意天成。
凤袍裹身,胸前两团乳肉丰挺饱满,袍襟虽束,却随步起伏,每走一步,乳沟微颤,曲线若隐若现,仿佛香艳欲滴。
她,正是皇后陈思瑶。
陈思瑶微顿脚步,远远望见女帝,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随即笑意盈盈,缓缓屈膝,盈盈一拜:
“妾身恭迎陛下。”
声音娇媚。
开口间,衣襟微敞,酥胸半露,乳沟间香气扑鼻。
夏蝉眼神微动,扶着女帝的手指轻微一紧,未作声,只将脚步收得更近,犹如影随形。
女帝停步,眸光淡淡扫过那片暴露的雪肤,又落在陈思瑶妩媚眼尾。
语声轻落,冷如清霜:
“皇后何时,学会在御道上拦驾了?”
第406章 别……太深了
陈思瑶闻言,凤眸微颤,眼底一抹哀怨倏然掠过,却很快隐入深处。
紧接着唇角微扬,神色从容,凤眼轻挑,跪姿未动,语调平稳:“臣妾路过,未曾刻意拦驾。”
女帝淡淡一瞥,语气淡漠道:“原来如此。”
“既然无事,皇后还是安分些,莫要再四处走动——若再像上次那般‘失足落水’,便不好了。”
话音落下,龙袍一摆,她已大步从陈思瑶身侧走过。
陈思瑶怔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自眼前略过。
凤袍之下,娇躯微颤,唇角的笑意随着那道身影远去,渐渐变得僵硬。
她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是大夏金凤冠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自封后以来,她一次也未曾被宠幸,仍是完璧之身,日日在深宫中苦熬岁月。
这事若传出去,外朝如何议?天下如何看?
她陈思瑶,便是整个大夏——不,整个天下最荒唐、最讽刺的笑话。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她抿了抿唇,眼中的光渐渐黯淡,眸色也愈发迷茫。
忽然,一张白得近乎苍白的俊朗脸庞浮现在脑海,那个假太监。
那个带给她几次欢愉,让她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女人’的……小云子。
“皇后,我们回宫吧。”一旁的侍女轻摇上前,小心搀扶起陈思瑶。
她看着皇后脸上那一抹落寞,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心疼,低声道:“皇上……未免太绝情了。”
陈思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声音低却清冷:“无妨,本宫早就习惯了,回宫吧!”
话罢,她便不再多言,任由轻摇搀扶着,转身缓步而去。
回到坤宁宫后,陈思瑶伸手退下了轻摇,而后半身依靠在凤床边,一身宫裙未解,白皙锁骨隐约浮出帷幔,随着呼吸胸脯上下起伏。
她美眸迷离的望着床褥,白嫩光滑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锦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时。
她躺在这张凤床上,脸颊泛红,呼吸紊乱,娇躯发烫发软。
那个胆大包天的假太监不顾她皇后的身份,将她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高高抬起,膝弯搁在肩,露出胯下那条湿滑滚烫的肉缝。
蜜穴早已湿透,粉嫩泛红,两瓣粉色的阴唇微微张开,晶莹的汁水一股股从肉缝中涌出,顺着腿根蜿蜒而下,滴在锦缎褥子上,打湿了一大片。
他俯下身,脸紧贴在她臀根,张嘴就压住那处发烫的蜜肉,唇瓣含住湿润柔软的花唇,舌头直接探进骚痒不已的腔道里,舔得又深又狠,吸得又热又猛。
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入心头,毫无预兆,无法抵挡。
她整个身躯都在发颤,手指紧紧的攥着,呼吸急促,羞耻的喘息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他舔的很细,就像是在品尝一样,品尝大夏皇后的骚逼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一样。
唇瓣吮吸着肉唇,舌头撩拨着微颤的软肉。
她的腿紧绷,脖子拉长,喘息不止,蜜穴中疯狂的涌出粘稠清澈的淫液,沾得整片褥子都是湿的。
那一刻,她早已忘了自己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是天下女人的表率。
她只是一个被情欲折服的女人——被一个假太监,压在这张凤床上,用舌头舔成了呻吟不止、腰软腿麻的荡妇。
陈思瑶靠在风床上,目光变得越发的迷离,胸口剧烈起伏,额前渗出一层细汗,娇躯微微发颤。
身体升起了无尽的空虚,燥热,胯下那倒三角地带,那蜜穴此刻瘙痒无比,两片嫩肉一张一合的蠕动,逐渐变得湿润。
她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那股羞耻,可随着回忆越发清晰,身体的反应也越发明显。
终于,她抬起了手,一只手抚上自己饱满的胸口,那对乳房高耸柔软,在她掌下微微颤抖。
而另一只手,已不自觉地探入了华丽的裙摆下,顺着滑腻的大腿,一寸寸滑进自己早已湿透的肉穴里中。
指尖刚触碰到那片娇嫩的软肉,她整个人就颤了一下,臀部不由自主地一紧,呼吸瞬间乱了。
“小……小云子……!”她咬着唇,低声喃喃,闭上眼的同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的模样。
压在她身上,身体结实灼热,手指粗糙,舌头灵巧,狠狠将手指插入。
她幻想着手指顶开湿滑的嫩肉,一点点压到底,直到撞上花心。
那感觉太真实了,她的腰在抖,双腿发麻,蜜肉被幻想中的陆云插得一缩一缩,淫液顺着大腿流下。
她咬着被角,眼角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手指在蜜穴中进进出出,越戳越深,越揉越快,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手指在蜜穴中越插越深,淫水已经将指缝浸满,抽动之间发出“啵啵”的水声。
她喘得越来越急,腿根夹紧,腰也开始微微颤着往上翘,仿佛渴望真正的肉棒填满自己。
幻想中的陆云将她双腿架在肩上,狠狠一顶,整根没入。
她在脑海中“啊”了一声,胸脯高高抬起,乳头硬得发胀,蜜肉内壁一阵阵抽动,像是要将那根炽热的鸡巴吸进去不放。
快感攀至顶点。
她的身体猛然一颤,手指深插之中,蜜穴剧烈收缩,淫液猛地喷出,洒在褥子上,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腰彻底塌下去。
“小云子…………啊……别、别……太深了……”她失控地低叫,脸埋进枕中,身子蜷起,抽搐。
指尖仍在腔到深处轻轻颤动,而她的双腿,在却高潮的余韵冲击全身时,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许久过后高潮退去,陈思瑶整个人瘫在凤床上,腿还张着,手指从蜜穴里缓缓抽出,沾满了自己流出来的汁水,晶亮黏腻。
她喘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整张脸红得像火烧,唇瓣微张,眼角还残着水光。
凤冠歪在发间,几缕黑发凌乱垂落,贵妃襟已散,金色宫裙滑落至腰间,乳房大半裸露在外,湿漉漉的蜜穴边还挂着些残液,顺着臀缝缓缓淌下,滴在褥面上。
她看着自己指尖泛着光的液体,恍惚中竟生出一种羞耻的快意。
身为皇后,贵为六宫之主,却在深宫独寝时,自慰到高潮,一身狼狈。
她慢慢将腿并起,却还是夹不住那份还在余颤的酥麻,腰不自觉地一抽一抽,像那股快感还在残留。
陈思瑶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窗外。
烈阳如火,映在她半裸的身上,一片灼热。
她轻轻咬唇,低声呢喃:“胆大包天的小太监……你何时归来!”
第407章 太后
而这边,女帝回到干清宫后,殿中早已有一位身着盛装的成熟女子落座。
那是她的母亲,太后——萧如媚。
她身穿一袭深紫色织金凤袍,广袖长摆,绣着缠枝牡丹与游龙戏凤,金线灿烂,华贵逼人。
可那袍子并未束得太紧,领口微敞,露出一抹雪白锁骨与若隐若现的乳沟,胸前曲线饱满,撑得锦缎微鼓,随呼吸轻轻起伏。
她整个人斜倚在罗榻上,姿态慵懒,凤钗轻晃,眉眼含意。
腰身纤细,曲线却惊人,裙摆之下,两条修长玉腿交叠着落在软垫上,裙边滑出一寸肌肤白嫩细致的小腿。
看见女帝步入殿内,萧如媚轻轻抬眸,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慵懒:“皇儿回来啦。”
“见过母后,今个儿您怎么有空来儿臣这儿?”女帝行了礼,语气平静,缓声道。
萧如媚轻抬玉手,指尖缓缓勾了个弧度:“过来,坐在母后这边。”
女帝微顿片刻,回了一个‘是’后走过去,在她身侧刚一坐下,一股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浓郁幽香便扑鼻而来。
那味道,她曾在容太妃、皇太后,甚至太皇太后身上闻过——那是独属于成熟女人才能散发出来的香味。
“皇儿,听说今个早朝,那些老臣又在朝上找你麻烦了?”
萧如媚懒懒抬起一只玉手,葱白纤指缓缓复上女帝的素手,在掌心轻轻摩挲。
女帝微颤了一下,想抽手,却被太后轻声喝止:“别动。”
女帝低吸一口气,按下心绪,语声平稳如常:“母后,无妨,不过是些目光短浅的臣子罢了。”
“啧啧,目光短浅?”萧如媚低笑,唇角微翘,凤尾一挑,“我家皇儿,越发有几分帝王的样子了呢。”
她说着微微探身,胸前凤袍低垂,露出一段雪白深沟,衣襟随着动作滑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内衬绣丝的细薄亵衣。
“那个小云子……”
她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微敛,“你还真是宠得狠,在益州闹得那般大动静,朝堂都翻了天,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帝一怔,以为母后被臣子劝谏要治罪,正要开口,却被太后抬手打断:
“行了,不用说了!这些都是你们男人间的事,后宫不得干政。”
“至于小云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哀家只提醒一句:‘若他真办砸了,你就直接处死他,能压得住朝中风头。’”
“反正你皇姐的驸马位子也空了太久了,该补一个了。”
女帝心头一紧,本想辩解,却终究沉默下来。
她当然听得懂——若陆云办砸,就以罪论处,杀他平众怒;再顺水推舟,赐婚三公主,一切干净利落。
一石二鸟,无懈可击。
只是……那她呢?她垂眸不语,唇角轻抿,神色微黯。
她心里清楚——从那一日坐上龙椅开始,她便不再是一个能享受寻常情爱的女子了。
她只能坐在那座至高之位上,俯瞰万民、掌控朝局,一日又一日,高高在上,冷冷清清。
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女帝缓缓闭上眼,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半晌,只听她轻轻吐出一字,声音低沉、平静:“是。”
*** *** ***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钟鸣三响,百官齐集。
女帝高坐龙椅,玄金朝袍曳地,袖口金龙游云,凤目微垂,神色冷峻。
殿中肃然,百官低首,无人出声。
“诸公——昨日益州之议,今日继续。”女帝声音响起,声不大,却在金銮殿回响。
然殿中依旧寂静,那些昨日怒斥陆云的重臣齐齐看向一人——兵部尚书萧武。
可萧武神情自若,眼目低垂,竟是闭口不语,老神在在。
女帝见状,心头隐有怒意,凤目微凝,语气亦冷了几分:“诸公若有高见,大可直言——朕,绝不怪罪。”
此话已近点名逼问,殿中却仍无一人出列,百官沉默如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萧武依旧垂首,神色平静,仿佛未曾听见。
女帝心头怒意更甚,她自然看得明白,这些人,不是不敢说,而是故意不说。
不是无话,而是在跟她斗气,是在怪她昨日没有依他们所愿,将陆云当堂论罪。
这些朝臣,一个个冠冕堂皇,动辄以国法朝纲为口,骨子里却不过是妄图左右圣意、借势行私。
她若顺了,便叫‘明断’;她若不从,便合力沉默,用这鸦雀无声来逼她下场。
女帝眉目微敛,唇角却勾起一抹冷意,“萧尚书,昨日你不是言之凿凿,要将陆云论罪处置?”
“今日,怎地闭口不言了?”女帝目光看相萧武,声音冰冷。
殿中气氛骤然一滞,众臣脸色微变,纷纷侧目看向萧武。
而萧武微垂着眼帘,神色仍旧沉稳,只拱手低声道:“臣……无可奏对。”
女帝冷笑,凤眸微眯:“哦?昨日言之凿凿,今日便‘无可奏对’?”
“若这便是兵部尚书的持重,那朕看这朝堂,倒也清静得很。”
面对女帝冷声逼问,萧武面不改色,依旧拱手,不卑不亢道:“陛下,臣非无话可言,只是臣所言未必入耳,亦未必见用。”
“既如此,臣——不言,也罢。”
“你……!”女帝气极,袖下一震,轻轻吸了口气,强压情绪。
她缓缓坐回龙椅,眼神一寸寸扫过满殿:“原来今日这朝堂,只剩一群敢怒而不敢言的‘沉默贤臣’。”
“既然如此——那朕便点名一位来‘开口’。”女帝缓缓扫视殿中,凤眸冷沉。
她轻启朱唇:“吏部尚书——你来说。”
被点之人面色一变,拱手低头,声音如蚊:“臣……无可奏对。”
女帝眸色未变,又点第二人:“户部侍郎——你。”
那人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同样答道:“臣所知不详,未敢妄言。”
第三人、第四人……她一一指名,无一敢言。
殿中气氛死寂,百官低首,宛若石像。
那一个个昨日怒声质问的嘴,如今统统缄口如金,齐齐学了萧武——装聋作哑、避而不战。
女帝脸色终于沉了下去,指节微微收紧,拂袖一震,玉案上的朝章被震得微微一响。
她冷声开口:“好一个大夏百官,好一群持重忠臣,昨日争得天翻地覆,今日却连一个肯直言的人都无。”
“看来朕……才是真正多事了,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便由朕全权处……”
最后一个字还未开口,就便听见,萧武拱手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