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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4/09/06 01:42 / 39968 / 134 /
【小说】神女逍遥录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31:45

第四卷 神火炼情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春宵异客
  万里无云月在中。
  时至深夜时分,夜风飒飒,萧萧索索。月芒如洗,带着夜的寂寥,将大地铺上一层银纱。
  或有农户偶尔抬头,发现在渺渺高空之上,有一黑点在明媚的月光中泛行,但皆不以为意——不曾想是驾云辇,冯虚御风,如仙人泛舟。
  辇身模糊,似有术法遮掩,看不清真切,体型虽大,却也远没有阴阳宗那艘“挟明云舟”夸张。
  但内部氛围却与外界的清寂有极大不同。
  深处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昂贵的龙涎香,仿佛有形之物,缠绕着每一件摆设,每一寸空间。这香气并非凡品,似乎掺入了某些助兴的灵材,吸入口鼻,便觉小腹微微发热,心神摇曳。
  房间四角,高悬的琉璃灯盏并非凡火,而是以珍贵萤石与阵法驱动,散发出柔和却无孔不入的辉光,暖黄色的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将厢房内每一处细节都映照得清晰可见:地上铺着厚实的绒毯,靠墙的多宝架上,陈列着古玩玉器,皆非凡品,一张雕花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已饮大半的美酒。
  然而,所有这一切的奢华,都只是为了衬托房间最深处那张宽阔得有些夸张的床榻。榻上铺着光滑的冰蚕丝缎被褥,此刻,那昂贵的被褥却被揉搓得凌乱不堪,隐约可见被踢到了床脚。
  床榻四周,垂落着数层薄如蝉翼的纱帐。这纱帐材质特殊,从内向外望去,隐约可见光影流动,但从外向内,却如同一堵柔和的雾墙,将床榻内的春光严实实地遮掩起来,只留下朦胧模糊的轮廓,引人无限遐思。
  纱帐之上,映出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身影。他跪趴在床榻上,身形不算高大,但此刻的动作却充满了力度。
  他的身前,一个女子正极其顺从地趴伏着,将脸深深埋入柔软的枕头之中。
  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那女子映在纱帐上的、高高翘起的臀部轮廓。
  乍看去,恍若一座骤然拔起的陡峭肉丘,这座肉丘是如此的巍峨,简直是造物主耗尽心血雕琢出的杰作,是足以令天下男子血脉贲张、令女子自惭形秽的绝世丰腴!
  其形饱满得如同两轮满月交汇,硕大如磨盘,圆润、肥硕,弧线惊心动魄地隆起,占据了纱帐上一大片面积。即便隔着那层阻碍视线的纱,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团软肉所蕴含的惊人弹性和质量。
  随着身后男子有力的冲击,那对丰硕无比的圆臀便荡开层层叠叠的肉浪,剧烈颤抖、汹涌摇晃。每当男子深深挺入,那丰硕的圆弧便会短暂地凹陷,随即以更强的力道反弹,将施加其上的力量全数奉还,引得纱帐上那片属于臀部的阴影剧烈颤抖、变形,又迅速归位,周而复始,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啪啪啪”的清脆肉响,那声音密集如雨打芭蕉,又沉实如棒槌捣衣,在寂静的香闺中显得格外刺耳而撩人。
  女子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激烈的碰撞中,她趴伏的姿态看似被动承受,但那微微向后迎合的腰肢曲线,以及偶尔从喉间溢出的轻哼,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呃……温夫人……觉得……如何?”男子喘息粗重,声音断断续续。每一次深深贯入那湿热紧致的销魂所在,都让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压抑不住的满足叹息。汗水从他额角滴落,砸在身下美妇人光滑的背脊上。
  纱帐内的女子,头颅深埋在锦枕之间,闻声并未抬起,只是喉间溢出了一声极轻极媚的哼鸣,似是不满。与此同时,她下身那处紧密交合之地骤然收缩,一股强大的、湿滑温热的吸吮力包裹而上,箍得正在奋力耕耘的中年男子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动作都为之僵滞了一瞬。
  “唔!”
  “嗯……”
  一声轻吟,女子这才将脸从枕头中稍稍侧过,闷声笑了起来,“施会长真不懂规矩,叫你老实肏弄人家便是,倒是发问起我来了。”
  她的声音并非一般女子那样清丽,除情欲渲染的慵懒之余,还多了几分异样的沙哑与低沉,但这份异样不仅没有减少她的魅力,反倒衬出她的与众不同。极具磁性,如同陈年美酒,醇厚醉人,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人心最痒处。再者,从她的嗓音便能听出她的年岁之长,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熟透了的美妇人,用的词却是娇滴滴的“人家”……这声音的成熟性感与用词的反差,加之从容挑逗的语气,就如同蜜糖般渗入男人的心底,令他无法抗拒地深陷其中。
  施会长连忙赔笑,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明白明白!‘玉菩萨’开金口,施某自当遵从。”
  纱帐上,女子头颅扬起的轮廓更明显了些,似乎真正侧过了脸,虽看不清具体容貌,但那侧脸的剪影勾勒出挺翘的鼻尖和丰润的唇瓣,都透出一股蚀骨媚意。
  “施会长……好厉害的手段呢……”她似乎是朝着身后的男子媚笑了一下,声音愈发沙哑勾人,“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强出太多太多了……肏得人家可真是……唔……”
  她的话语顿了顿,然后才带着一种满足的叹息,吐出了最后两个字:“……舒服~”
  这直白露骨到极点的夸赞,从一个声音如此磁性、身份显然不凡的女子口中说出,带来的刺激感是无与伦比的。纱帐上的男子身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能得到这位“玉菩萨”如此认可,似乎比单纯品尝到她绝妙的身体,更让他激动万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嘿……嘿嘿……”男子兴奋得低吼一声,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那本就凶猛的冲击变得更加狂暴。肉棒次次深入,猛烈地刮擦着女子花径深处的敏感嫩肉,撞得那对映在纱帐上的丰硕肥臀肉浪翻滚,啪啪作响之声愈发密集响亮,整个床榻都随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啊……”美妇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弄得娇吟一声,她非但没有闪避,反而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般微微向后迎合,主动调整着角度,似乎想要将那根作恶的巨物吞纳得更深,更彻底地填满她内部的空虚。
  男子一边奋力耕耘,一边喘息着说道:“多亏……多亏了这《赤精参脉丸》!真是……神药啊!就连我这般……多年未曾近女色、几乎以为……以为自己不行的……也能重振雄风,大展……雄威!”
  美妇人先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媚笑,笑声中带着十足的满意,然后才娇声附和:“方才听会长介绍时,妾身还以为……又是什么夸大其词的偏门小道,未曾想……竟真如此神奇呢……”她扭动腰肢,感受着体内的充实与灼胀,声音带着喘息,“不仅是这尺寸……见长,就连这硬度、这热力……都大大增强了呀……烫得人家……心尖儿都在发颤呢……”
  得到肯定,男子更是得意,嘿嘿笑道:“不仅如此!这神药最妙之处,在于能极大延长男子的持久力!翻倍……甚至更多!您瞧瞧……咱们这般……这般云雨,怕是已有两个多时辰了吧?我可曾有……任何泄身的征兆?”
  美妇人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狡黠与调侃:“莫不是……施会长为了能多享用一番老娘这身子,背地里……偷偷多吞了几枚那宝贝药丸?”
  “不敢不敢!”男子急忙摇头,动作都放缓了些,解释道,“玉菩萨明鉴!凭您的身份……我能有幸一亲芳泽……已是祖宗积德、天大的幸事……岂敢……岂敢贪得无厌,有所隐瞒?”
  “呵……”美妇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忽然,纱帐上的身影一变!
  只见那一直趴伏的美妇人身影,竟在紧密交合的状态下,后岔起玉腿,接着一个翻身,将身子调转了过来。反倒是那男子身影,被她一下子掀倒,仰躺在床榻上。
  紧接着,女子跨坐而上,用那对丰腴傲人之物,沉甸甸地压实了男子的小腹,把那根沾满汁液的肉棒,整个包裹在了两片雪白肥厚的臀肉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空隙。
  “呃!”
  男子的身影明显一顿,呼吸声瞬间变得更加粗重和急切。女子丰臀滋味儿是何等的销魂,只需瞧他躺在床榻上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的样子便能明白。连带着阳具在内的整个腿胯部位,都因为紧贴着这肥厚丰美的臀肉而颤抖起来。沉甸甸、滑腻腻的极致享受,哪怕是个铁打的金刚也难以抵挡!
  纱帐上,可见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抬起,抚上了美妇人骑乘在他身上时,自然挺耸而出的胸前峰峦,十指深陷,纵情揉捏,仿佛要将那满掌的绵软揉碎化开。那两团柔软硕大,虽不及臀胯那般夸张,却也丰盈无比,手感极佳,如同捏着两颗浸满蜜汁的湿糯面团,软嫩而弹性十足,顶端蓓蕾早已充血硬挺,嫣红诱人,在掌心的按压摩挲下愈发凸显出傲人的形状。虽然看不清具体,但那手掌揉捏的的姿态,足以想象其下是何等丰硕柔软。
  美妇人俯下身,轮廓贴近男子,轻笑声道:“施会长得了这般灵丹妙药……家中那位娇妻美眷……可是有福了……往后,怕是要夜夜笙歌,消受不尽了呢。”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男子的些许热情。他苦笑着回道,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温夫人莫要打笑……我已有两名女儿已经成年,性欲早已没有当年那般旺盛……家中夫人更是悍虎一名,我更不敢轻易去招惹她了。更何况,我常年在外奔波,夫人在家看着商会事务……如此想来,我二人已有多年未上过床榻了。”
  美妇人轻轻“呵呵”一笑,腰臀摆动不休,带起阵阵诱人的臀浪,声音依旧媚意入骨:“面前一副母老虎的模样,说不得……背地里为你这商会,为你这家,操心劳累呢。”
  男子依旧摇头,苦笑连连,却不再言语,似乎不愿多谈家事,只是喘息着享受此刻的极乐。
  而骑乘在他身上的美妇人也不再追问,加大了上下起伏摇摆的幅度和速度。那丰硕如磨盘的臀部起落沉浮,每一次坐下,都仿佛要将男子的阳根彻底纳入身体最深处,每一次抬起,又带出些许晶亮的蜜液。她口中溢出婉转娇媚的呻吟,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如同最优美的乐章,刺激着身下男子的感官。
  “嗯……啊……会长……你这宝贝……真是……越来越烫了……”
  “夫人谬赞!”施会长闷哼一声,道:“玉菩萨这等仙姿……不是平凡女子能比的……只怕那些人间名器……也不过如此吧?饶是我……在药力作用下……都有些……嘶……撑不住……”
  美妇人似是极为受用,声音更加骚浪妩媚:“嗯……好会长……真是嘴甜舌滑……嗯……人家那儿……都被你的宝贝塞满了……要顶到肚子里去了呢!”
  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这回他似乎不再保留力道与速度了,一下又一下地抬起屁股撞击着身上美妇人的丰臀肥胯,把那圆润如满月、雪白滚圆的肉丘都冲得凹陷了进去。美妇人娇吟阵阵,身体前倾,双臂紧贴在施会长的胸膛上支撑住身形。一对沉甸甸的豪乳如两颗木瓜垂下,压得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缝隙,也让美妇人的丰臀不再能高举抬起。但这反而令她的翘臀更加圆润饱满,沉坠如瓜硕大滚圆,两瓣肥厚的臀肉彼此挤压着,柔软至极又弹性十足,好似两团白腻嫩滑的凝脂堆积而成的肥臀肉丘,充满了视觉上和触感上的双重刺激。那柔软弹性的触感通过男人的肉棒,顺着一股暖流直接冲进了他的身体,更是令他快美无比。
  “哦……!”男子发出几声闷哼,说不出的舒爽,“夫人的臀...果然如传闻所言,天生得如此……圆硕多汁!软弹肥美……真是个妙物……!”
  美妇人在男人顶撞下婉转承欢,口中哼唧个不停,身子俯在男人胸口,两团丰腴绵软的肉球在身下被压成了两个鼓胀滚圆、酥软柔腻的乳饼。她喘息着回应道:“施会长肏得人家好生快活……唔!叫人家……记住了……这般滋味……啊!”她又是一声婉转低吟,肥臀往下沉了几分,直接将身下男人的肉棒整根吞入,花心顶上了那硬得发烫、滚圆坚硬如鹅蛋般大小的龟头。
  在这般极致的肉体欢愉冲击下,施会长的意志早已溃不成军。他双眼迷离,全身心都被下体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蚀骨快感所淹没,那紧致湿滑的肉穴,那柔软弹腻的丰臀,那摇曳生姿的玉乳,都将他全身心都死死禁锢在这个欲望囚笼中。
  恰是此时,美妇人一边加速摇摆,一边用那独特的、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施会长以为……你这《赤精参脉丸》……若是推向市面……应当定个几分价钱?又该……让利几分予合作之人呢?”
  此时的男子,全身心都被肉棒所体会到的、那妙不可言的紧致、温热、湿滑的包裹感,以及下身传来的、被那绝世丰臀碾压碰撞的极致柔软与弹性质感所淹没。理智早已被欲望冲垮,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全权……全权交给您来决定!您说多少,便是多少!施某绝无异议!”
  纱帐上,美妇人骑乘的动作似乎有瞬间的凝滞。
  她不再言语,只是用行动表达了“回报”。下身摇摆的速度骤然加快,如同疾风暴雨,同时,她内部那紧致的肉壁也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更加用力地收缩、夹紧,像无数张小嘴吮吸啃噬着那根坚挺的肉棒。
  “啊——!”
  “呃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声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了极致释放意味的尖叫,穿透纱帐,在奢华的厢房内回荡。美妇人上身挺直,螓首后仰,香舌半吐,那两只柔软的丰硕肥乳颤抖着膨胀、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甘甜的乳汁。
  纱帐上的身影剧烈地颤抖、纠缠,然后骤然松弛下来。美妇人的轮廓软软地向前趴倒,伏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只剩下细微而满足的轻声喘息。男子则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身上的温香软玉,享受着灵肉合一后那极致欢愉的余韵,胸膛剧烈起伏。
  寂静在奢华的厢房中蔓延,只有琉璃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当男子的呼吸彻底平稳,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
  “咣隆!”
  一声轻微的响声,落入二人耳中,似是什么东西被撞翻了一般。
  男子满脑子都是方才与美妇人抵死缠绵的快乐,未曾想到其他。因此,这声轻响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然而,他的嘴唇刚刚张开,便被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
  是那美妇人。她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目光并未看向男子,而是闪烁着一种异样光彩,落在了床榻角落,一块不起眼的梧桐木上。
  她伸出素手,隔空对着那块梧桐木轻轻一点。
  随后,那梧桐木中,竟然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仿佛直接从木头内部传出:“夫人,有何吩咐?”
  美妇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沙哑依旧,道:“船尾方向,似有异动气息,不甚寻常。去看看,是何方宵小,敢扰本夫人清静。”
  “是!”浑厚声音毫不犹豫地应道,随即,那块梧桐木再次恢复了沉寂。
  做完这一切后,美妇人才重新将目光投向身下的男子。此时的施会长,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与些许迷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弄愣了。
  她嫣然一笑,依旧媚态横生,却少了几分欲念:“施会长辛苦了,就在此好生歇息吧。等到了目的地,自会有人将你安然送回。”
  说罢,她也不管男子是何反应,便径直起身。
  ......
  纱帐轻轻晃动,被一只玉足轻轻拨开。
  那只脚,生得极美。足踝纤细玲珑,足弓勾勒出优雅流畅的曲线,带着惊心动魄的弧度,五根脚趾如初生的嫩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粉色。足底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纹路,白皙莹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它轻盈地探出纱帐的边缘,足尖点地,姿态优雅得如同天鹅引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与方才床笫间的淫靡形成了微妙而强烈的反差。足底沾染了些许微尘,更衬得那肌肤的洁净无瑕。
  紧接着,一条修长而丰腴的玉腿,缓缓从纱帐后伸出。这条腿,真个是肥美至极。大腿浑圆饱满,肌肤白里透红,因方才激烈的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残留着激烈欢好后的细密汗珠,在琉璃灯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如同涂了一层淡淡的蜜糖。腿肉紧实而富有弹性,线条流畅地延伸至膝盖,小腿则匀称纤柔,比例匀称得惊人。
  玉腿的主人似乎并不急切,她只是自然地用脚踝勾开垂落的纱帐。
  随着纱帐的掀开,首先夺人眼球的,并非是那曼妙的腰肢或是傲人的胸脯,而是那具早已在纱帐投影中便已惊鸿一瞥、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展露真容的——巨臀。
  方才在纱帐上便已引人无限遐想的丰臀,此刻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灯光下,其震撼力远超想象。那是真正堪称“丰硕”之物。其规模如同两轮饱满到极致的满月,又似熟透了的巨硕蜜桃,饱满、高耸、浑圆,构成了一个无比夸张又极度和谐的弧线。臀形浑圆挺翘,弧线饱满流畅,腰肢与臀部的连接处,凹陷下惊心动魄的腰窝,与那骤然爆发的臀峰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勾勒出世间最勾魂摄魄的曲线。臀肉白皙细腻,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个毛孔,光滑如最上等的绸缎,白腻得晃眼,只在方才承受猛烈撞击的部位,留下了淡淡的、由男人手指用力抓握留下的红痕。它沉甸甸地坠在那里,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微微颤动着,荡漾开一圈圈令人目眩神迷的肉浪。
  仅仅存在,便已散发出一种压倒性的雌性魅力!
  仅仅看到,便令男人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情,臣服于它的伟岸与肥硕!更是恨不得马上将其压在身下,一边欣赏它震撼人心的魅力,一边拼命地挺动下体,用力耕耘它夹着的美妙之地!化作她身体的一部分,与这极致肥美的肉臀永远缠绵、融为一体!
  在这丰臀之上,是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与下方那磅礴的臀围形成了天壤之别般的强烈对比。这细腰又偏生连接着上下两处绝妙之地,形成了完美的腰臀比,堪称勾魂夺魄。
  再往上,便是胸前那对颤巍巍的玉峰。虽比之其臀略逊半筹,但亦是世间罕有的丰硕浑圆,乳球饱满坚挺,顶端的两只硕大乳珠如同熟透的紫葡萄,此刻还微微肿胀,残留着被吮吸啃啮的痕迹,周围晕开一圈淡褐色的乳晕。晶莹的口涎尚未完全干涸,挂在挺立的乳尖,拉出几道暧昧的银丝。乳肉之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浅红色指印,那是施会长方才纵情揉捏留下的印记。在左胸口上方,一枚极不起眼的、朱砂般的细小红印点悄然嵌在乳肉之上,更添几分魅惑之色。青丝及腰,此刻略显凌乱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与背后,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更衬得肌肤如玉。
  最后,才是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
  她看似三四十年岁,正是一个女人熟透了的年纪,褪去了青涩,沉淀了风韵。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肌肤保养得极好,光滑紧致,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反而因情潮初退而泛着桃花般的红晕,光艳照人。黛眉弯弯,不画而翠,一双桃花眼最为勾魂,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似醉非醉,眼尾微微上挑,天然一段媚态流淌。鼻梁高挺秀气,下方是那张丰润饱满的朱唇,唇形饱满丰润,唇色是天然的嫣红,无需点染便已媚意横生,再加上此刻微微有些红肿,更显性感。尤其吸引人的是,在她右眼下一厘处,恰到好处地点着一枚小小的美人痣,更是平添了万种风流与妩媚。
  这具胴体,每一寸都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雌熟气息,那是历经岁月沉淀、被充分滋养后才绽放出的极致诱惑,仿佛一颗熟透的蜜桃,轻轻一碰,便能溢出甜腻的汁水。
  她,正是方才被施会长唤作“玉菩萨”的女子,当然世人更愿意称她为——温夫人。
  温夫人赤着那双精致玉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迈着慵懒而从容的步子,走向床榻旁的梳妆台。她的步伐迈动间,腰肢轻摆,那惊心动魄的丰臀随之左右摇曳,划出肉色的波浪。
  那梳妆台也是紫檀木所制,雕花精美,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晶瓶罐,里面盛装着色彩各异的香膏、脂粉。她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在一处牡丹花雕纹上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梳妆台上的一面巨大水晶镜面,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如同月华般笼罩住温夫人赤裸的全身。
  只见她身上那些欢爱留下的痕迹——乳肉上的指印吻痕、臀瓣上的掌印、唇上的红肿,乃至肌肤上的细密汗珠,迅速消退、愈合,恢复成原本的白皙光洁。不过呼吸之间,她的身体已恢复了光洁如玉、清爽干燥的状态,唯有那双桃花眼中残留的些许春情水意,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餍足后慵懒到骨子里的气息,证明着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并非幻觉。
  白光散去,温夫人看着镜中已然焕然一新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上。
  里面并非胭脂水粉,而是整齐叠放着几件材质特殊、造型极为大胆诱人的贴身小衣。这些俱是她闲暇时亲自绘样设计,命人用冰蚕丝、南海鲛绡等珍稀材料精心裁制而成。
  本是存了些许戏谑捉弄的心思,准备送给她那亲爱的“外甥女”,想着看她面红耳赤、羞恼不堪的模样定是十分有趣。只可惜,那小妮子性子倔强清冷得很,非但不领情,反倒冷言冷语刺了她几句,说什么“姨母自重”、“此等秽物不堪入目”。
  “哼,小丫头片子,不懂风情,暴殄天物。”温夫人红唇微撇,似嗔似怨地低语一句,眼中却并无多少怒意,反而闪过一丝狡黠与自得,“既然你不识货,那便只好由姨母我亲自来穿这‘秽物’了。”
  她伸出两根纤指,从抽屉中拈出两件来。
  一件是胸衣,以极细的深紫色蕾丝织就,结构精巧异常,与其说是遮掩,不如说是勾勒与强调,仅有寥寥几根丝带相连,托承之处薄如蝉翼,却隐隐有流光闪烁,显然是织入了某种具有塑形效果的灵纹。另一件则是同色的亵裤,更是省料到了极致,前后皆只有窄窄一条,侧边以柔韧透明的冰蚕丝连接,形制之大胆,世间无二。
  温夫人对着镜子,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开始穿戴起来。
  她先将那紫色蕾丝胸衣拿起,手臂绕过身后,将那几根细带扣好。这胸衣的设计果然别具匠心,看似脆弱,却拥有极佳的弹性和支撑力。她微微俯身,将两团丰盈挺拔、沉甸甸如熟透蜜瓜的乳房小心翼翼地收纳入那有限的蕾丝包裹中。胸衣的边缘深深陷入饱满的乳肉,反而将中间那道深邃诱人的沟壑衬托得愈发惊心动魄,雪白的乳肉从蕾丝上缘微微溢出,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饱满张力,顶端的嫣红蓓蕾虽被遮掩,但那挺立的形状却透过薄纱若隐若现,平添无数诱惑。
  接着,她又抬起一条光滑修长的玉腿,穿过那件蕾丝亵裤。然而,她的巨臀实在是过于壮观,那亵裤的布料在她浑圆肥硕的臀峰面前,显得如此局促可怜。她有些艰难地向上拉扯,弹性极佳的南海蛟绡材质勉力包裹住那两瓣如同满月般的丰硕肉山。
  然而,分明是按照宽松款式裁剪的亵裤,一穿上身,却被那极度饱满的臀肉向中间疯狂挤压,后幅的布料几乎完全陷进了深深的臀缝之中,前方更是只能堪堪遮住最神秘的幽谷芳草,侧边透明的冰蚕丝带深深勒入饱满的臀肉,生生将这件原本还算“正常”的亵裤,变成了一件近乎完全的“丁”字款式,将那完美的臀瓣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臀肉白皙的肌肤与深紫蕾丝形成强烈对比,视觉冲击力无比强烈。
  这两样私密衣物,被温夫人称之为“胸罩”与“内裤”,均是由其奇思妙想而生。
  放之以往,世人可从未见过如此样式的女子亵衣,若被老丈瞧见了,免不了来上一句“伤风败俗”,乃至指责女子的放荡。但由于温夫人的极力推动,乳罩与内裤已经获得了诸多妇人的青睐,无论是深闺小姐、官宦夫人、教坊司舞姬等均受其影响,暗地里都开始有意识地购买这类性感内衣,将其作为贴身衣物,或自我欣赏,或增添夫妻情趣。毕竟女子天性爱美,这类独有的闺房之乐,更是令她们深感新奇。
  但她此刻穿上的这两件又大有不同,暴露之程度远胜普通款式,更加凸显出熟妇胴体的成熟风韵,每一处隐秘之所,都在暴露与被遮掩之间暧昧不清,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人的欲望。这种衣物,若是放在勾栏里,即便是那些名妓头牌,也不敢轻易尝试。
  温夫人侧身对着镜子,审视着镜中那具被情趣衣物装点得愈发妖娆淫靡的胴体,尤其是那几乎完全暴露在外的滚圆巨臀。她伸出手,带着几分“埋怨”地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弹性十足的臀肉,引得一阵令人目眩的肉浪翻滚,喃喃自语道:“这段时日确是太放纵了,长得如此之快,竟连新材质都包不住了,勒得慌……”
  语气虽是抱怨,但那眉梢眼角的得意与满足,却如何也掩藏不住。她显然极为满意自己这身连珍稀材质都险些无法容纳的惊人资本。
  就在她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之际,身后床榻上,那刚刚经历极乐、疲惫不堪的施会长,似乎被这边细微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朦胧的视线捕捉到梳妆台前那具几乎毫无遮掩、仅着寸缕紫色蕾丝的身影,尤其是那背对着他、浑圆肥硕到颠覆认知的巨臀时,他呼吸猛地一窒,残存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下体那原本软垂的物事,竟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他喉咙干涩,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温夫人即便背对着,也立刻察觉到了那道变得灼热的目光。她并未回头,只是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到了榻上男子那副失魂落魄、垂涎欲滴的呆傻模样。她桃花眼中掠过一丝荡漾的春情。
  她故意缓缓地再次扭动腰肢,让那对紫色蕾丝几乎无法束缚的丰臀,在男子眼前划出更加清晰而诱人的臀浪,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问道:“嗯?施会长……可是还未看够?还是说……方才那《赤精参脉丸》的药力,仍未散尽,又想着……再与人家切磋一番?”
  施会长被她这话语和动作刺激得面红耳赤,气血翻涌,方才两个多时辰的激烈交合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一股邪火自小腹窜起。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口中讷讷道:“温夫人……我……这个……”
  然而,温夫人却突然收敛了媚态,轻轻一笑:“会长还是好生歇息吧。贪多嚼不烂,纵使神药在手,也需爱惜身子骨才是。况且……我方才吩咐下去查探之事,想必很快便有回音了。这云舟之上,或许还有正事要办呢。”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施会长的头顶,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啊,眼前这绝色尤物,可不是什么任人采撷的寻常女子,而是背景神秘、手段通天的“玉菩萨”温夫人!自己方才竟一时被色欲冲昏了头脑,险些忘了分寸。他连忙压下心中的旖念,讪讪地躺了回去,不敢再多言,只是目光依旧忍不住在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上流连。
  温夫人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衣架。那里,早已备好她日常穿戴的衣物——一件黛绿色的旗袍。
  这旗袍用料考究,光泽流转,显然并非凡品。款式更是独特大胆至极:衣襟开得极矮,齐平胸口,穿上后势必露出大半雪白乳球和深邃沟壑;香肩完全外露,脖颈处设计了一圈同色丝织绸缎作为装饰;背部更是清凉,仅靠几根纤细的金缕丝线交错维系,将整个光滑如玉的背部,直到腰肢以下,布料才重新铺展开来,恰到好处地包裹住那对惊心动魄的丰臀;而侧面开衩,更是高得离谱,直接到了大腿根部,行走之间,那双修长丰腴的玉腿和若隐若现的紫色蕾丝亵裤,必将一览无余。
  她娴熟地将这件旗袍穿上身。那料子立刻紧密贴合在她丰腴妖娆的胴体上,将她丰硕的肥臀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对豪乳在旗袍的包裹下依然挺拔傲人,几乎破衣而出。她轻轻系上颈后的丝带,又理了理裙摆,动作从容优雅。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一把玉梳,不紧不慢地将披散的长发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典雅的发髻,用一支展羽孔雀簪斜斜插入固定。簪子上的孔雀翎羽以细小的翡翠和宝石镶嵌,流光溢彩,与她身上的旗袍相得益彰。
  此刻的她,与方才床榻上婉转承欢、媚语连连的尤物判若两人。虽然依旧性感妖娆到极致,但眉宇间那股慵懒随意中,却透出一种历经世事后沉淀下来的成熟风韵与强大自信。
  无需刻意卖弄,便已风情万种。
  做完这一切,温夫人才施施然站起身,走向房门。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轻轻拉开。
  门外,早已安静地垂手侍立着两名身穿淡黄衣裙的、容貌清秀的侍女。她们见到温夫人出来,立刻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左手边的侍女立刻双手捧上一支长约尺许的烟枪,恭敬地递上。那烟枪通体由整块极品黑晶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通透,色泽娇艳欲滴,看着便觉华美而精致。
  温夫人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优雅地接过烟枪。另一名侍女立刻上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烟锅内的烟丝。
  她将烟嘴凑近丰润的红唇,轻轻吸了一口。烟雾在她檀口间缭绕片刻,随即被缓缓吐出。那烟雾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香,并非寻常烟草的呛人味道,反而有凝神静气之效。她微眯着那双桃花眼,享受了片刻烟草带来的宁静。
  直到这时,那名点燃烟丝的侍女才低声禀报道:“夫人,船尾方向,严供奉已查明,不知何时,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温夫人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慵懒地望着前方氤氲的烟雾,用那沙哑的嗓音随意问道:“查到是用什么方式潜入的没有?”
  侍女迟疑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回夫人,并没有……严供奉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用神识探查了数遍,都没有找到那人入侵的痕迹,或是任何可能的通路、阵法破损之处。”
  听到侍女的回禀,温夫人握着烟枪的纤指微微一顿,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她轻轻“哦?”了一声,尾音上扬。
  要知道,她脚下这座驾,名为“云水绣霓”,品阶高得离谱,乃是她耗费无数心血、搜罗天下奇珍,精心打造的私人飞行法宝,不仅是代步工具,更是她移动的行宫与堡垒。其上不知布置了多少重隐匿、防御、反击的阵法禁制,环环相扣,玄妙无穷。莫说是寻常修士,就算是化象境的强者想要强行破开,也绝非易事,必然会引发惊天动地的动静。而像这般,连一阵灵力涟漪都未曾引发,便无声无息地将一个人送到核心区域的船尾甲板,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那位严供奉,是她花重金聘请的护法,神识强大,经验老辣,连他都查不出端倪?
  她红唇微启,再次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中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来的何人?是斜影楼那群见不得光的刺客?还是白氏皇朝圈养的那些死士?抑或是……那几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老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手了?”
  然而,侍女的面色却变得更加古怪,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夫人,都不是。而是一名……看着十分年轻的少年人,严供奉发现他时,他已经陷入昏迷,气息微弱。严供奉亲自检查过了,他境界不高,身上伤势极重,体内经脉多有受损……并无威胁。”
  “少年?”温夫人微微一愣,红唇微张,吐出的烟雾都滞了一瞬。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大陆上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才俊,或是那些隐世家族可能雪藏的秘密传人,却没有一个能与眼前的情况对上号。一个少年,如何能突破“云水绣霓”的重重禁制,凭空出现在此?
  她那双桃花眼中,讶异渐渐被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所取代。
  略一沉吟,温夫人用烟枪轻轻敲了敲手心,吩咐道:“既如此……本夫人倒要亲自去看看,这能瞒过严供奉耳目、悄无声息登上这‘云水绣霓’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夫人。”两名侍女齐声应道。
  这云舟从外看着不大,但内有乾坤,有着不下十余间厢房,层层绕绕极是复杂。安置“入侵者”的房间位于船尾方向,约莫百息之后,三人才来到目的地。
  “吱呀——”
  侍女们推开房门,随后温夫人款步走了进去,那身黛绿旗袍在简洁的房间内显得格格不入的华美与耀眼。
  房间内陈设简洁,与她那奢华馥郁的厢房判若云泥。一张朴素的木床,一套桌椅,便是全部。
  最里侧,一名少年静静地横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身上原本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变成了沾满污渍和干涸血渍的布条,勉强蔽体。透过衣物的破口,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伤口遍布他的手臂、胸膛和腿部,这些伤口却不似刀剑所伤。然而,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他的右手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灰布包裹的一角,仿佛那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如同雕像般静坐。他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容普通,毫无特色,属于丢入人海便再难寻见的类型。他眼眸微闭,仿佛在假寐,但一道无形而磅礴的神念早已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将床上的少年牢牢笼罩其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觉察。
  他便是温夫人麾下修为最高深的护法之一,严供奉。
  严供奉在房门响动的瞬间便已睁开双眼。他站起身,对着温夫人无声地行了一礼,动作干净利落,对于夫人这身打扮出现在此地,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表情,仿佛早已习惯。
  温夫人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便越过他,落在了床榻上昏迷的少年脸上。她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她莲步轻移,靠近床榻,更仔细地端详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少年的眉眼轮廓清晰,鼻梁挺直,即使是在昏迷的脆弱状态下,也难掩其本身清俊的底子。
  “当真年轻。”她红唇微启,低声呢喃了一句。
  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在看清这少年面容的刹那,心底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竟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亲近之意。这感觉来得突兀而莫名,让她自己都有些讶异。
  严供奉适时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毫无波澜:“夫人,已仔细检查过。此人似是吞服过‘锁气丸’一类药物,全身真气被彻底锁死在紫府丹田,无法调动分毫,形同废人。身上也无任何利器、符箓或可疑法器藏匿。虽然修为已至洞明境,但在此状态下,并无威胁可言。”
  “锁气丸?”温夫人细长的柳眉轻轻一挑,目光中讶色更浓,“不到二十的洞明境修士?”
  风月大陆广袤无边,天才辈出,但能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天人壁垒,踏入中五境洞明层次的,纵观历史长河,也是凤毛麟角,堪称妖孽,是各大势力争相抢夺的对象。没想到,在这莫名闯入自己座驾的少年身上,竟有如此潜力?
  她心思电转,结合严供奉的推断,再道:“吞服过锁气丸?又出现在这里?那么,他或许是不知何处而来的逃犯?”
  锁气丸这东西,效用特殊,通常是用来禁锢犯人修为,或是某些特殊情况下用来保命、避免真气暴走的。一个身中锁气丸的少年,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飞行法宝上,最大的可能便是逃亡。
  严供奉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测:“确有可能。某从其身上残留的能量波动中,探查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空间大道气息。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痕迹仍在。或许是借用了‘破空符’之类蕴含空间之力的宝物,这才闯入了云水绣霓的防护范围之内。”
  她目光扫过苏澜身上那些诡异的伤口,继续问道:“那他这一身伤,又是从何而来?”
  严供奉的视线规规矩矩地落在前方空处,并未乱瞟,回答道:“回夫人,‘破空符’通常会将使用者准确送达预设的坐标,过程相对平稳。但若是在激发或传送途中,空间通道受到强大外力干扰或攻击,便极有可能导致空间流紊乱,坠入恐怖的空间裂缝或乱流之中。那里面充斥着毁灭性的空间风暴和碎片,便是神台境、道一境的强者陷入,也多半凶多吉少。这少年……竟能凭借肉身硬抗过来,只是受了这些皮肉之苦和震荡内伤,其体魄之强韧,根基之深厚,便是某,也感到十分惊讶。”
  他这番话,倒是解开了温夫人心中的一个疑惑。空间大道,玄奥莫测。修行此道者,向来以神出鬼没、难以捉摸著称。若是借助紊乱的空间流,巧合之下被甩到“云水绣霓”的防护阵法间隙之中,倒确实有可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落入船内。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昏迷的苏澜,那双桃花眼底,一点深邃的神光骤然亮起,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刹那间,她眼中仿佛有万象更迭,千机流转,一股无形无质、却玄妙非常的力量透体而出,笼罩向床上的少年。
  一旁的侍女与严供奉立刻屏息凝神,他们知道这是夫人正在施展某种探查神通,不敢出声打扰,连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寂静,只有几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温夫人的目光缓缓掠过苏澜的全身。她看到了他体内那被某种强大药力死死封锁、如同死水般的真气漩涡,也看到了他经脉中残留的的空间切割痕迹,更感受到了他那具年轻身体里蕴含的、远超同龄人的旺盛气血与生命本源,尤其是……一股潜藏极深、至阳至刚的奇特气息,虽然被锁气丸压制,但依旧透露出不屈之意。这或许就是那丝莫名亲近感的来源?
  “哦?莫不是身负什么阳性法宝?”
  片刻之后,温夫人眼中那点神光缓缓敛去,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口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那东西似乎隐藏在少年紫府深处,被某种力量遮掩,朦朦胧胧,以她的神通,竟也无法在不对其造成伤害的前提下,看得真切分明。
  她对严供奉点了点头。得到示意的严供奉低声应是,劲装之下伸出手来,虚握成爪,对着苏澜气海方向便是凌空一摄!苏澜不过是洞明境界,此刻又身负“锁气丸”、身受重伤,自是不可能抵挡,只得面露痛色,口中闷哼一声。
  紧接着,便看到光华闪过,一样物事被其强行自少年紫府内摄出,落入温夫人手中。
  那是一块颜色暗沉、巴掌大小的古旧兽皮。
  她黛眉微蹙,眼中神光再次绽放,却发现一时片刻,在素无准备的情况下,竟连她都看不清这块兽皮的内里玄奥。
  “有些意思。”她掂量掂量,心思流转,“暂且收着,权当这少年上船的‘船票’了。”说罢,她将兽皮抛给身后的侍女。
  “这又是何物?”她再次伸出纤纤玉指,指向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包裹。
  严供奉答道:“回夫人,检查过了,里面不过是几件换洗的粗布衣物,还有些散碎银两和几块中品灵石,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寻常东西?”温夫人眼中好奇之色更浓,“仅是些寻常东西,为何他抓得如此之紧?竟连空间乱流都没能将其打散夺走?”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床沿,弯下了腰。这个动作使得旗袍紧绷,旗袍下那对丰硕的玉兔受到重力影响,沉甸甸地坠下,衣襟开口处,雪白的乳沟深邃诱人,更将她那丰硕如磨盘般的肥臀曲线勾勒得愈发惊心动魄,腰肢与臀部的夸张对比令人窒息。她伸出手,试图从苏澜手中将那包裹拿过来。
  然而,苏澜的手攥得极紧,仿佛那包裹是他的性命所系。温夫人轻轻扯了一下,竟没扯动。
  温夫人眼中兴趣更浓。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少年微弱的呼吸拂过她裸露的手臂肌肤。她加了三分力道,指尖隐隐有真气流转,并非要伤他,只是巧劲一吐。
  这下,连旁边的侍女和严供奉都有些面面相觑,不解夫人为何会对一个昏迷少年手中那明显不值钱的包裹如此执着。
  “嗯……”昏迷中的苏澜似乎感受到了外力的抢夺,眉头痛苦地皱起,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呜咽。就在包裹被温夫人拿走的瞬间,他那只空出来的右手猛地向上扬起,似乎是在昏迷中下意识地想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那挥起的手臂,不偏不倚,手背正好打在了正俯身靠近的温夫人的左侧胸口之上,位置恰好是那傲人玉兔的外侧边缘!
  “唔!”温夫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肉,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打得轻轻一颤,荡漾开一阵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波动。虽然力道不大,但触感却清晰无比。
  角落里的严供奉眼神骤然一厉,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冰寒刺骨!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但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一道完全由精纯真元凝聚而成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锥,瞬息间在苏澜头顶上方凝聚成形,锥尖直指他的眉心,凌厉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只要他心念一动,冰锥便会瞬间落下,将这个“冒犯”夫人的小子彻底洞穿!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苏澜,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依旧深陷在昏迷的黑暗之中,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了离他最近的温夫人耳中:
  “清韵…姐姐……别…别走……”
  温夫人奇异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别着的、一枚造型别致、通体剔透的紫色坠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触碰的地方,再看向床上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喃喃呼唤着某个名字的少年。
  她又抬眼看了看悬在苏澜头顶那散发着致命寒气的冰锥,随意地挥了挥手。
  “收起来吧,严供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并无半分恼怒,反而觉得有几分有趣,“不过是一只受了伤、惊慌失措的可怜小兽,下意识的应急之举罢了,何须如此大动干戈?难不成,我还会被个昏迷的孩子占了便宜去?”
  严供奉闻言,没有任何迟疑,心念一动,那柄杀气腾腾的冰锥便瞬间消散于无形。房间内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他重新垂下眼帘,恢复成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只是神念依旧牢牢锁定着苏澜。
  温夫人直起身,饶有兴致地翻看了一下手中那个灰布包裹。入手感觉确实如严供奉所说,里面就是些普通衣物和些许灵石,并无任何灵力波动或隐藏的机关。她甚至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
  “倒是奇了……”她轻声自语,又将包裹随手放回了苏澜的身侧。这一次,苏澜没有再挣扎,只是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澜苍白却俊秀的脸上,那双桃花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中锁气丸,封锁修为,却能弄到‘破空符’这等保命之物脱身……小家伙,你究竟是何来历?又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回想起苏澜刚才的呓语。
  “清韵……清韵……”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柳眉微蹙,“听着倒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她转过身,对身后的一名侍女吩咐道:“去查查,近段时间,中州乃至其他各域,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或事件与之相关。”
  “是,夫人。”侍女恭敬应声,悄然退下安排。
  温夫人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苏澜,视线在他年轻的身体和紧握包裹的手上停留片刻。
  “有些意思……留住他的命。”
  【未完待续】

女神的超级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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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40:33

第四卷 神火炼情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此间彼方
  意识,在迷蒙的混沌之海游离。
  无数破碎的画面如同泛起的水泡,咕噜咕噜地向上翻涌。
  问道大会上,剑气纵横,少年意气……
  地魁猿王捶打着山岳般的胸膛,咆哮震天……
  妖皇殿中,阴影幢幢,那双俯瞰众生的冰冷眼眸,以及那具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九重凤巢”……
  画面骤然一转,是道宫熟悉的景致,却又蒙上了一层灰暗。他那清美如莲的师尊,亦是他的道侣,此刻却与他遥遥对峙。她眼中那复杂难言的情绪,是痛苦,是挣扎……
  然后,是那张看似英姿勃发、正气凛然的脸,却带着阴冷的笑意,口吐诬陷之词,将他打入牢狱……
  最后……
  是空间通道扭曲的光影中,夏清韵站在通道之外,那双曾饱含柔情的美眸,此刻盈满了水光,有不舍,有愧疚,但最终,都化为了的决绝!
  “不!清韵姐姐!别!别那样做!”
  他不要这样!他不能就这样结束!还有太多的谜团未解,还有太多的恩怨未了,还有他心中那份未曾熄灭的、对清韵姐姐的复杂情感……
  求生的本能,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的一簇火,驱动着他残存的意志,奋力地向海面挣扎。
  “唔——!”
  苏澜猛地睁开了眼睛,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的痛楚。
  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木质的结构,雕刻着简单的云纹,不像道宫的肃穆,也不像妖皇城的诡异。脑中像是被重锤砸过,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与强烈的昏厥感交织,让他一时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随即,一股更加强烈的痛楚,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汹涌而来。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撕裂,每一根骨骼都布满了裂纹,甚至连内脏都移位般的钝痛。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却引发了更剧烈的痛苦,令他牙关紧咬,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你伤势颇重,最好不要乱动。”
  一个平静、沉稳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苏澜猛地一凛,凭借脖颈残余的力气,微微低下头,视线艰难地向下,向自己的右脚尖方向投去。
  在那里,房间靠近门口的阴影处,摆放着一张普通的木椅。椅上端坐着一人,身着玄色劲装,面容普通,毫无特色,属于那种见过十次也未必能记住的长相。他双眸微闭,仿佛老僧入定,气息悠长而内敛,几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但苏澜却感到一股无形的神念,正笼罩着整个房间,尤其是他自己。仿佛无论他有何细微动作,都逃不过此人的感知。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控制力,此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苏澜心头一紧,强忍着剧痛,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四周。
  一个不大的房间,陈设极其简单,除了身下这张坚硬的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面放着自己的灰布包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草清香,源头正是他自己身上。
  他这才注意到,身上裹满了厚厚一层墨绿色的、散发着浓郁草药气息的膏状物,冰凉粘稠。一些关键部位,比如手臂、胸膛、大腿,还用打磨光滑的木板和洁白的布带仔细地固定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墨绿色药膏下,正有丝丝缕缕冰凉的药力,钻透皮肤,渗入受损的肌肉和经脉,带来些许镇痛和修复的慰藉。
  得救了吗?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想要开口询问,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这里是……?”
  听到自己的嗓音,苏澜心中反而清明了几分。心念变化之间,那些破碎的记忆开始一步步被找回。破空符……空间通道……通道内剧烈的动荡……最后是彻底的黑暗。
  如此看来,自己应该是侥幸未死,从空间通道坠落了出来,落在了这里。看这房间的陈设,虽不奢华,但也整洁,像是某个茶肆、酒楼的后厢房,或是寻常人家的居所。自己被此地主人发现,出手相救。
  想到这里,苏澜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救命恩人的由衷感激。他努力压下喉咙的不适,用那沙哑得难以辨认的嗓音,缓慢而真诚地说道:“这……位……前……辈,是……您……救……了……我……吗?感……激……不……尽……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胸口一阵闷痛。他缓了口气,继续艰难地问道:“还……望……告……知……这……里……可……是……”
  他借助破空符的力量,目标本是东域,只是不知那空间通道的动荡,将他抛离了多远。
  然而,那玄衣中年男子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冷淡。他并未睁眼,脸上也无丝毫表情波动,只是用那毫无情绪起伏的声线,平淡地回应道:“无需言语,待温夫人来此。”
  温夫人?
  苏澜微微一怔。夫人?是一位女子?看来救自己的,并非眼前这位气息深沉的前辈,而是那位被称为“温夫人”的女子。
  他又想要询问些什么,然而,未等出言,便被那玄衣中年男子再次打断。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再次毫无情绪地重复:“无需言语。待温夫人来此。”
  苏澜心中一凛,识趣地闭上了嘴,对方显然不欲多谈。自己如今重伤在身,隐隐感觉到紫府内道火晦暗,真气凝滞,应是锁气丸的药效未过,只能静观其变。他重新躺好,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一波波的痛楚,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清韵姐姐最后那一眼……她现在怎么样了?道宫又如何了?秦无极的阴谋是否得逞?
  就在他心潮起伏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门外传来。
  “嗒……嗒……嗒……”
  紧接着,一股馥郁的香风,率先从门缝中涌入,瞬间驱散了房间内原本淡淡的药草气息,充盈了苏澜的鼻腔。这香气很特别,不似寻常脂粉,倒像是某种珍贵的灵花混合着女子体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却又隐隐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旖旎遐思。
  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抹极其夺目的黛绿色映入眼帘。
  只一眼,苏澜的呼吸便是一滞,瞳孔下意识地收缩,几乎忘记了身上的剧痛,目光完全被那具降临此间的玉体所吸引。
  一具丰腴成熟到了极致的玉体,仿佛携着香风与光芒,降临了此地。
  那是一位看似三十许人的美妇人,正是一个女子熟透了的年纪,风情万种,艳光四射。她身着一件剪裁极其大胆独特的黛绿色旗袍,衣襟开得极矮,齐平胸口,裸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那两道如同深渊般诱人的傲人乳沟边缘,那对饱满的玉峰在旗袍的包裹下呼之欲出,轮廓惊心动魄。
  然而,最让苏澜感到震撼是,这女子下身那对……惊天动地的巨臀!
  那已不仅仅是“丰腴”或“挺翘”可以形容。那是两座巍峨、浑圆的肉峰!其规模之巨,弧度之夸张,如同两轮满月,被强行并拢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几乎要将那件黛绿色奇特旗袍后摆撑裂的恐怖弧线。
  这巨臀的规模,夸张到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女子身上,都会显得极不协调,甚至反感。但奇妙的是,它在这女子身上,却并不显得臃肿或怪异。那极致的肥硕与惊人的弹性,完美统一为成熟到极致的肉体之美!
  苏澜此生,见过的绝色女子不算少。除却拥有“天下第一豪乳”的师尊兼道侣夏清韵外,妖皇狱离冷艳尊贵,神妃妖媚入骨,姬晨圣洁无暇,云裳小舞活力矫健,南宫映月优雅玲珑……她们各有千秋,但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像眼前这人一样,将“丰腴”与“成熟”诠释到如此惊心动魄、登峰造极的地步!
  温夫人见到苏澜那副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般的惊骇表情,只是见怪不怪地淡淡一笑,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早已习惯的漠然。任何男子,初见她的身体,无不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严供奉。严供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如常。
  她身后跟着的两名淡黄衣裙侍女无需吩咐,动作娴熟地抬着一张看起来就极为华丽、铺着软垫的椅子,轻轻放在地上,正对着床榻。
  温夫人施施然转身,优雅落座。
  在她坐下的那个瞬间,苏澜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只见那对原本就丰硕无比的巨臀,在接触到椅面的刹那,如同两团极富弹性的白腻凝脂,被轻易地挤压、摊开,形成了两张浑圆饱满、几乎覆盖了整个椅面的硕大肉饼!臀肉的柔软与弹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沉甸甸的质量感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令人不免心猿意马,联想到若是被这双巨臀坐在身上,会是何等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极致滋味……
  当然,同船的施会长已经“享受”过了,至于结局如何,或许有机会,苏澜可以去问问那两个时辰他是如何欲仙欲死、最终精疲力尽的。
  温夫人坐下后,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便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玩味,落在了苏澜脸上。她注意到,这少年虽然因她的身躯而面露震撼,脸色也因为伤势和刚才的激动而有些异样的红润,但他的下半身,却并没有明显隆起的异动。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讶异,细长的柳眉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她可是十分知晓自己这具身体对男性的魅惑力的,尤其是对苏澜这种气血方刚的少年郎。即便是重伤虚弱,本能反应往往也难以完全抑制。
  她自然不知,苏澜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庆幸。若非身受重伤,周身剧痛,部分肢体的感知和气血运行都被严重阻断,加上“锁气丸”对真气的禁锢影响,而变得有些迟钝和阻断。否则,以温夫人这般熟透了的绝世尤物,以及那对视觉冲击力无敌的巨臀,他那远超常人、且身负纯阳之体的阳具,恐怕早已昂然起立,敬礼致意了。
  那简直是尴尬到无以复加!
  温夫人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对苏澜的“定力”或者说“状况”多了几分考量。那桃花眼下缀着一颗风流痣,红唇微启,流淌出那把独特沙哑、磁性十足的嗓音,如同陈年美酒,醇厚醉人:
  “看来,恢复得还算不错。”
  这声音将苏澜从极度的震撼中猛地拉回现实。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瞬间涌起一股燥热,连忙艰难地移开视线。
  温夫人面上不露分毫,将那杆黑晶玉烟枪凑近丰润的红唇,轻轻吸了一口。随即,一缕带着冷香的青烟被缓缓吐出,在她美艳绝伦的脸庞前缭绕不散。那对风情万种的眸子,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般朦胧湿润,却又好似隐藏着深邃的智慧。
  不知为何,面对这位慵懒中透着高贵、性感中蕴藏着威严的温夫人,苏澜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淡淡的压迫感。仿佛自己若未得到她的允许,就连呼吸和说话都是一种僭越。他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情绪,决定再次开口表达谢意并询问情况。
  然而,他嘴唇刚刚嚅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坐在椅子上的温夫人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小家伙儿,”她吐出一口烟圈,桃花眼在烟雾后眯起,声音莫名有些冷淡,“你可知,你犯了大罪?”
  “……”
  苏澜顿时惊讶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床榻上。
  一是惊于她那极具辨识度、沙哑而魅惑的嗓音。这声音与他听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成熟、慵懒,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漫不经心,却又蕴含着致命的吸引力。
  二是惊于她所说的话的内容。
  大罪?
  自己又犯了什么罪?从空间通道坠落,差点身死道消,好不容易被人救起,醒来后面对的不是关怀询问,反而是一顶“大罪”的帽子?
  他张了张嘴,满心茫然与冤屈,却因对方的气势而一时语塞。
  温夫人似乎很满意他这副错愕的模样,她拿着烟枪,用烟嘴轻轻点着苏澜的方向,接着缓缓道,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犯了……夺我所爱之罪!”
  “……”
  苏澜更懵了。夺人所爱?他夺谁所爱了?他连这位夫人是谁都不知道!
  就在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试图理解这荒谬的指控时,温夫人的表演开始了。
  她忽然睁大了那双桃花眼,眼中瞬间盈满了某种被背叛的愤怒与难以置信的痛苦,目光锐利地投向苏澜……的身前空处,仿佛那里站着某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她的声音陡然扬高,带着一种“激昂”与控诉:
  “是你!你为何要如此?!”
  “她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如此卑劣的手段,不惜让你要这般陷害与我,从而得到她!?”
  苏澜彻底怔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温夫人对着空气“倾情演绎”,完全摸不着头脑。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位夫人莫非……神智有些不清?
  温夫人继续着她的独角戏,情绪越发饱满,仿佛身临其境,亲身经历着那场“背叛”。
  她身后垂手侍立的两名侍女,悄悄地、极其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然后又迅速低下头,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耸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笑意。就连角落里一直如同雕像般的严供奉,那原本挺直的身躯,也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下放低了一寸,仿佛在掩饰某种情绪。
  他们太熟悉了。夫人这又是戏瘾上头,在逗弄这新来的、摸不清状况的少年人呢。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小爱好之一。
  “若我不死,尔等必将遭劫!天地共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苏澜只见温夫人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之后,那“愤怒”的目光猛地一转,再次聚焦到了自己身上。那眼神,仿佛他就是那个夺人所爱的卑鄙小人。他下意识地,忍着剧痛,向后缩了缩身体,想要离这突如其来的“疯癫”远一点。
  可预想中的斥责并未到来。方才还一脸义正言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温夫人,忽然毫无征兆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如同冰河解冻,百花绽放,她整个人都笑得花枝乱颤,那对巍峨的胸脯随着笑声剧烈起伏,荡漾出诱人的波浪,连带着身下那被挤压在椅子上的巨臀,也仿佛在欢快地颤动。
  “咯咯咯……唔!哈哈哈哈……!”
  苏澜彻底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弄糊涂了,只能茫然地看着这位美艳的夫人笑得不能自已,心中一片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温夫人似乎才笑够了。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揩去眼角的泪珠,脸上依旧残留着浓烈的笑意,看向苏澜的目光,充满了恶作剧得逞般的促狭。
  “小家伙儿,”她的声音还带着笑后的微喘,更添几分魅力,“我方才说的,可都是你亲口所诉呢。”
  “……?”
  苏澜再次怔住,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个信息。我……我说过这些?夺人所爱?陷害?报仇?
  他努力回溯昏迷期间的记忆,却只有一片黑暗和零碎痛苦的梦境片段,根本记不起自己曾说过如此清晰……甚至有些羞耻的台词。夏清韵与廖玄?还是……其他?他心中一片混乱,无法确定。
  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窘迫。毕竟,在昏迷中吐露心事,还被外人,尤其是这样一位魅力惊人的女子听了去,总归是有些难为情。
  当然,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罪状”,都是经过了温夫人精妙的“艺术加工”的。苏澜在昏迷中,因伤势和心魔侵袭,确实说过一些含糊的梦话,含混不清,断断续续,被值守的侍女一句一句复述给了她。这位脑补能力极其强大的温夫人,结合少年身上的锁气丸、空间波动痕迹以及那紧抓不放的破包裹,脑中瞬间便自行编织出了无数个关于少年天才遭人陷害、背负冤屈、忍辱负重、千里逃亡,还涉及复杂情感纠葛的精彩故事。
  她觉得这可比听曲看戏有意思多了。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出。
  看着这清秀少年方才那副震惊、茫然又带着些许惊慌的模样,她觉得颇为有趣,这漫长旅途中的些许无聊,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温夫人拿着烟枪,慢悠悠地吸了一口,随后将烟枪递还给侍女,缓缓站起身。
  那黛绿色的高开衩旗袍,随着她的起身,裙摆晃动,再次将那双丰腴雪白的玉腿暴露在苏澜眼前,甚至从他的角度,能隐隐看到两条美腿中间那一小截隐秘的紫色丝料,差点令他的脸颊再次涨红。
  温夫人风姿绰约地走到苏澜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对硕大的胸脯因重力的拉扯显得更加丰满,沉甸甸地挂在胸前,几乎要顶到苏澜的脸上。浓郁的雌香混合着烟草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少年鼻间。
  “好了,玩笑开过了。”温夫人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正经,但眼中的玩味依旧未减,“现在,该谈谈正事了,小家伙。”
  “你砸坏了夫人我的甲板,吓着了我一位重要的客人,还消耗了我不少珍贵的疗伤药膏……”她一根根地数着,声音慢条斯理,“这些,可都是要算钱的。”
  她的手指,最终点向了苏澜的胸膛,指尖轻轻按在了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而你,现在看起来,似乎付不起这笔‘诊金’呢。”
  苏澜的心,随着她那轻轻的一按,猛地沉了下去。
  这位风情万种的温夫人,恐怕……远比看上去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他刚出狼窝,莫非又入了虎穴?
  然而,在他紧张思索该如何应对这难题时,温夫人那根点在他胸口的手指却忽然收了回去。她丰润的唇角微勾,漾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过嘛……瞧你此刻这幅模样,怕是也搜刮不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了。”她的目光扫过苏澜身上厚厚的药膏和夹板,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毕竟,对于一个仓皇逃窜的‘逃犯’而言,这般索求,倒显得本夫人有些苛求了,不是么?”
  苏澜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能不讲“钱”就好……等等!
  他猛地反应过来,待听明白温夫人话语中那清晰的“逃犯”二字时,神色骤然一变,瞳孔微微收缩。她怎么知道……?
  这细微的变化,如何能逃过温夫人那双洞察入微的眼睛?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话语造成的效果,施施然转身,那黛绿色旗袍包裹下的惊世巨臀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再次坐回了那张华丽的椅子上。
  “方才本夫人演得虽然稍稍过了头,”她翘起一条腿,光滑的玉腿从高开衩的裙摆中裸露出来,肌肤在房间光线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不过你的那些呓语,的确零零碎碎,泄露出了不少信息呢。只需略略搜探搜探近期的情报,再将你的容貌年纪、修为状况稍加比对……”
  “你的往日种种,便一览无余了。”
  “往日种种,往日……”
  苏澜沉默着,喉咙干涩。在这样一位心思缜密、情报能力恐怖的存在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毫无秘密可言。
  温夫人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勾魂一笑。然后,她伸出纤纤玉手,竟旁若无人地、轻轻探入自己那低矮的旗袍领口,从那道深不见底的雪白乳沟内,掏出了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薄如蝉翼的页纸。
  那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取出一方手帕,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艳诱惑。那对饱满到几乎要裂衣而出的巨乳,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挤压变形,荡漾出诱人的乳波。苏澜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雌熟气息扑面而来。
  她旁若无人地,一页一页翻看着那几张纸,念出上面的字句:
  “苏澜。年十八。原籍中州赤潮山脉潮生村,无父无母。”
  “数月前,凭过人的天资拜入中州道宫,成为剑修一脉大弟子夏清韵的亲传弟子。”
  “一月前,登临三年一度的问道大会,凭借超凡天赋,力压群雄,成为历史上最为年轻的魁首,并与圣女宫当代圣女姬晨定下道侣之约。”
  “随后,依惯例前往北域边疆进行历练。官方记录显示,其于镇北城外不慎遭遇洞明境的赤魁猿王,激战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念到这里,她顿了顿,抬眼瞥了苏澜一眼,眼神玩味,然后继续念道:
  “……直至数日前,此人竟奇迹般现身,回归道宫。”
  她将最后一张纸轻轻合上,那狭长而媚意天成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
  “这个人,就是你吧?我们年轻的问道大会魁首,苏澜小弟弟?”
  苏澜张了张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又瞬间冷却下去。对方连他过去的细节都一清二楚!他心知,在自己这番狼狈情形下,再怎么苍白无力地狡辩也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笑柄。他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温夫人似乎对他的“配合”很满意,微微一笑,慵懒地向后靠进椅背,饶有兴趣地追问:
  “那位夏清韵小妹妹,就是你的师尊吧?姐姐我之前就听闻其美貌过人、剑术超群,更是……嗯,胸脯壮观,堪称人间绝色。”她语气亲昵,仿佛与夏清韵是旧相识,目光在苏澜脸上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不知你作为她唯一的弟子,日夜相伴,可曾……亲眼见过?亲手丈量过那对‘天下第一’的豪乳,究竟是何种惊人规模与触感?”
  她一句“本夫人”,一句“姐姐”,自称变幻不定,实在让人捉摸不清她真实的想法与立场。
  苏澜偏过头去,避开了温夫人那充满玩味和探究的目光,闷声闷气地,再次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只不过承认的是哪一项,倒是没明说。
  温夫人对他的敷衍和抗拒态度也不恼。在她看来,对方只是个还未真正见识过世间风雨、倔强又带着点可怜的小孩子罢了。
  “还有一个疑问,姐姐我很是好奇。”她优雅地翘着二郎腿,足尖勾着不知何时褪下的、缀着珍珠的软底绣鞋,轻轻晃动着,那雪白的足踝与小腿曲线在旗袍高开衩的缝隙间若隐若现,晃得人眼花。
  “资料上说,你在进入道宫时,还只不过是天武境的修为。为何此番北域历练归来,短短时日,就已是洞明境了?这等破境速度,便是中州那些顶级势力的核心传人,也望尘莫及啊。”
  苏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晃动的玉足和雪腿吸引了一瞬,但他立刻警醒,猛地收回视线,心中暗骂自己定力不足。他深知此刻绝非心生旖旎之时,对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直指他最大的秘密。纯阳之体?龙欲至尊的传承?妖皇城的经历?这些哪一样能说?
  心情不由得更加烦躁,本不想回复,但眼角余光瞥见墙角那个如同冰山般沉默的玄衣男人,感受到那股如同实质般笼罩着自己的威压,他毫不怀疑,若自己拒不回答,对方绝不会客气。
  他只得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四个字:“偶有奇遇。”
  温夫人闻言,红唇微勾,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也并未深究。她或许早已猜到会是如此,问出来,更多是想看看这少年的反应。
  她轻轻“嗯”了一声,姿态依旧闲适,仿佛闲聊般继续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又为何身中‘锁气丸’这等禁锢修为的丹药?可是曾身处牢狱?究竟犯了什么……嗯,他们给你定下的‘罪名’?”
  “涉嫌串通妖族。”
  苏澜心一横,既然身份都已暴露,这些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想看看这反应,或许能让对方觉得他麻烦缠身,赶紧放了自己。
  可出乎他的意料,听闻此言,温夫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震惊,没有鄙夷,甚至连一丝好奇都欠奉,仿佛听到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闲谈。她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随性道:
  “妖族?呵……那群被赶到北域苦寒之地的家伙,如今也就只能在边境靠着数量耀武扬威罢了,真论起整体实力,何时打得过我们人族了?平日里两族暗地里的贸易往来、私下勾结,难道还少了?不过是上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苏澜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怜悯道:“欺负你这种小孩子,他们倒是很擅长。”
  这番话,语气平淡,倒是令苏澜对其稍稍有些改观。这位温夫人,谈话间可见心思成熟通透,眼界开阔,好似并非那些对妖族讳莫如深、一味喊打喊杀的激进派。再加上对方毕竟救了自己,虽然态度捉摸不定,但目前为止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恶意。
  或许……自己可以从她这里,获取一些关于道宫现状的情报?她既然能这么快查到自己的身份,必然有着极其灵通的消息渠道,说不定能知道道宫在他逃离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如此想着,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了几下,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多了一丝恳切:“夫人既然对小子如此知根知底,那么,小子冒昧,想请教请教,您……可知道如今道宫的现状?在我……离开之后。”
  然而,温夫人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已昏迷了整整三天,自是不知外界风云变幻。就在你‘离开’道宫的第二日,道宫便已对外宣布,封山闭门。谢绝一切外来访客,中断与外界大部分联络。封山之后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就连我,暂时也获取不到了。”
  “封山?!”苏澜愣住了,瞳孔骤然收缩。
  这可不是小事!对于一个宗门而言,封山往往意味着遇到了极大的变故,或是内部整顿,或是外部压力,需要隔绝外界,集中力量应对。
  他飞快地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道宫选择封山?最有可能的,便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不宜为外人知的事件,否则对道宫千年积累的名声将是极大的不利。
  而这样的事情,又是什么?
  结合秦无极的逼迫,夏清韵最后的决绝眼神,以及她体内那足以令任何强者心动的先天奇宝——“乳珍”!
  难道说……清韵姐姐的计划成功了?她主动向秦无极献出了“乳珍”,以此为代价,换取了秦无极不再追究自己脱逃之责,以及道宫的暂时安稳?所以道宫才需要封山,来消化这“乳珍”带来的影响,或者掩盖这并不光彩的交易?
  不!不可能那么简单!
  秦无极是什么样的人?他是阴阳宗的宗主,是精于双修采补之道的巨擘!他怎么可能只会看重“乳珍”这一件死物,而放弃夏清韵这位拥有“天下第一豪乳”、风姿绰约的绝色美人儿本身?!对于秦无极那种人来说,夏清韵本身就是一件无比珍贵的“鼎炉”!
  一想到清韵姐姐可能遭受的屈辱与折磨,一想到她那清冷的性子,要在秦无极的淫威下委曲求全,甚至……
  苏澜不愿接着向下想去,那股极度的不安、焦灼和心痛,疯狂地侵蚀着他的内心,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好整以暇坐在那里的温夫人,眼中布满了血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低吼道:“还请夫人速速放我离开!道宫有‘大事’发生!小子心系道宫,更心系清韵姐姐的安危!她定然是为了救我,才……我才不能在此坐以待毙!我必须立刻回去!”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哪怕浑身剧痛,哪怕经脉被封,他也顾不得了!
  然而,温夫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不懂事胡闹的孩子。
  “就你这般模样?”她红唇微启,吐出一缕青烟,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就算姐姐我现在放你走,你又能去哪儿?凭你这连站起来都费劲的身子,以及被‘锁气丸’禁锢的修为,你能活着走回道宫吗?只怕不出百里,就成了哪头野兽的腹中餐,或是哪个山匪的刀下鬼。”
  她微微前倾身体,那双桃花眼中锐光一闪,语气加重:“就算你侥幸,真的爬回去了,又有什么本事,阻止你口中所说的‘大事’?凭你这一身伤?还是凭你这被锁住的洞明境修为?去面对你的仇敌?嗯?”
  苏澜被她一连串冰冷而现实的问题,问得声音一滞,所有急切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他现在回去,能做什么?送死吗?除了让清韵姐姐的努力白费,让她的牺牲显得更加可笑,还能有什么结果?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心中的焦灼与担忧却并未减少分毫,反而因为这种无力感而更加炽烈。他双目赤红,更加焦急地低吼道:“就算如此!就算我回去是送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不能让清韵姐姐独自一人承受这份因果!我……”
  “嗬!”
  温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打断了他激动的话语。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
  “少年意气,血气方刚,大多数时候是好事。”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异样的淡漠,“可若看不清现状,一味逞强,妄图以卵击石,等待你的,不过是另一份苦果罢了。除了赔上你自己的性命,让你关心的人更加痛苦之外,毫无意义。”
  苏澜知道她所说的是对的,是冷静而残酷的现实。可是,知道归知道,让他就这样待在这里“安心”养伤,而放任清韵姐姐在秦无极的魔爪下生死未卜,他如何能轻易放下?如何能做到?!
  巨大的痛苦与矛盾撕扯着他的内心,他不顾牵动全身伤口的剧痛,翻过身来低头趴伏在坚硬的床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板,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木板。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何要如此待我……待我们?!我们……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痛苦?!!”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颤抖,那压抑的悲鸣,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令人心头发酸。
  一旁静立的两名侍女,见到这少年情绪如此激荡起伏,从最初的震惊茫然,到此刻近乎崩溃的痛苦,也不免心生同情。她们也经手过苏澜的资料,知道他年岁尚浅,却已历尽艰辛,拜师名门、夺得魁首、深陷妖域、历经磨难、背负冤屈、险些葬身空间乱流……其经历之坎坷,远非她们这些在夫人羽翼庇护下,生活富足安稳的侍女所能想象。
  她们下意识地,带着一丝怜悯,悄悄抬眸瞧了坐在椅上的夫人一眼。
  然而,她们的目光刚刚触及温夫人,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怯生生地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只因温夫人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二人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瞬间浇熄了侍女们刚刚升起的那点同情心。
  温夫人随即又转过头来,看着床上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的苏澜。她眼中的那抹惯常的媚意,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化作了一片陌生的平静。连带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也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她的声音响起,不再带有丝毫慵懒或戏谑,而是无比的平静,清晰地传入苏澜耳中:
  “因为你没有力量。”
  这七个字,让苏澜蜷缩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没有答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
  温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依旧平稳而冷漠,继续说着,每一句话都在苏澜的心湖激起阵阵风浪:
  “若你手中握有任谁也无法忽视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敢压迫你?迫害你?若你登临大道巅峰,掌控法则,言出法随,甚至争得那威震天下的‘天君’之名,屹立于众生之巅,谁又能对你颐气指使?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你?将你在意的人,从你身边夺走?”
  她的话语,像是在对苏澜说,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没有再看床上痛苦不堪的少年,而是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了遥远虚空的某处,看向了……曾经的那一年,那一幕。
  那年,她在尸山血海、断壁残垣中,捡到了她。那个年仅八岁的小女童,浑身沾满亲人的鲜血,蜷缩在废墟的角落里,一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眸,只剩下空洞与死寂。她抬起头,凄然地望向自己,用稚嫩而沙哑的声音,问出了和苏澜此刻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我们要遭受如此痛苦?”
  那时,她看着那双充满绝望与迷茫的眼睛,也是用类似的话语,回答了那个女孩。
  “变强吧。”
  她的声音,穿越了时空的阻隔,与此刻重叠。
  “只有成为强者,掌握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你才有资格……去质问为什么,才有能力……去讨回你失去的一切,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否则,所有的痛苦、不甘和泪水,都只是弱者无能的哀鸣。”
  “……”
  苏澜趴伏在床上的身体,不再颤抖。温夫人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熄灭了那几乎要将他焚毁的焦灼与痛苦,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与……清醒。
  是啊……力量。
  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力量。
  若他有足够的力量,怎会在妖皇城受尽屈辱?若他有足够的力量,怎会被秦无极轻易诬陷,打入黑水牢?若他有足够的力量,清韵姐姐又何须为了救他,可能付出那般惨痛的代价?!
  所有的愤怒、不甘、担忧、痛苦,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慢慢地用手臂支撑起剧痛的身体,重新坐了起来。动作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但他的眼神,却不再迷茫,不再痛苦,只剩下一种如同磐石般的坚毅。
  他没有看温夫人,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被药膏包裹、微微颤抖的手,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变强!
  温夫人看着他脸上那逐渐取代了痛苦与彷徨的坚毅神色,眼底那片冰冷的平静,又悄然化开,重新漾起一丝复杂的、真切的温柔。那眼神,仿佛穿透了苏澜,看到了另一个逐渐与眼前少年身影重叠的、倔强而孤独的影子。
  此刻,她似乎失去了继续逗弄这少年的兴致。那丰腴的身段在旗袍下舒展,惊心动魄的曲线再次展露,准备离开这间充斥着药味的房间。
  然而,在她转身,即将迈步离开之际,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眼神坚毅的苏澜,恢复了那慵懒而磁性的嗓音,说道:
  “对了。方才说过,你的船费以及诊金一事。”
  苏澜心头一紧,抬起头。
  温夫人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本夫人已经自作主张,从你身上取来一物,暂时抵押了。”
  她话音刚落,身旁一名侍女便很配合地走上前,手中托着那块巴掌大小的古旧兽皮,展示给苏澜看。
  苏澜一见此物,心中顿时大骇,几乎要惊呼出声!
  此物是他在妖皇殿中,历经千辛万苦,甚至可以说是用命换来的东西!其上可能记载着关于上古大鹏圣陨落的惊天机密,甚至可能与妖皇狱离快速崛起的秘密有关!是他准备日后仔细探究的重宝!
  对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他竟毫无所觉!
  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开口:“夫人!温夫人!那、那物事不值钱!只是一块捡来的老旧皮子罢了!您、您能还给小子吗?小子我、我可以拿出其他东西来偿还!灵石!或者……或者等我伤好了,为您做牛做马偿还!”
  情急之下,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温夫人见他如此紧张,反而娇媚一笑,带着得意与玩味:“哦?不值钱?既然你如此紧张,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岂不正好说明,此物……非同寻常?或许,比姐姐我想象的还要珍贵呢?”
  她轻轻摇头,“既然如此,姐姐就更不能轻易还给你了。这东西,就当是……你预付的一部分‘欠款’。就等你身子骨好转了之后,在姐姐的船上打打杂,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慢慢抵债吧。”
  苏澜闻言,心中一阵无奈与懊恼,暗骂自己真是沉不住气,一着急就露出了破绽。这下可好,弄巧成拙,反而坐实了这兽皮的价值。
  不过,好在看温夫人的意思,她似乎并未打算立刻将这兽皮变卖或公之于众,只是当作“抵押品”扣下了。不然,若这兽皮的机密一旦流传出去,恐怕立刻会在风月大陆掀起滔天风浪,不知会引来多少强者觊觎,那时才真是灭顶之灾。
  眼下,似乎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结果。当务之急,是尽快养好伤势,恢复修为,然后想办法赎回兽皮,或者……找机会带着兽皮离开。
  他低下头,闷声应道:“……是,小子明白了。定会尽快养好伤,偿还夫人恩情。”
  温夫人对他的态度似乎很满意,不再多言,转身,款款向门外走去。那黛绿色旗袍包裹下的丰腴身躯,摇曳生姿,带起一阵香风。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外的阴影中时,苏澜忽然记起一件至关重要、却一直被接连的震惊和对话所忽略的事情,急忙用尽力气提高嗓音问道:
  “夫人!请留步!小子……小子冒昧再问一句,我……现在何处?此舟……此刻在何方?”
  门外,温夫人离去的脚步声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有那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如同从云端淡淡传来:
  “你现在,在我的私人云舟‘云水绣霓’上。”
  她略微停顿,似乎是在感知外界,然后继续说道:
  “至于云舟所在……嗯,此刻,正在……西域上空。”
  “……?!”
  西域?!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接连劈在苏澜的脑海之中,炸得他神魂俱荡,眼前一阵发黑。
  他借助破空符,本意是传送到东域。怎么会……怎么会一下子跑到了大陆的另一端,这片号称最为荒凉、神秘,也是面积最小的西域来?!
  东域与西域,几乎横跨了整个风月大陆!这其间偏差的距离,何止千万里之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比之前身份被揭穿、兽皮被扣,更让他感到一阵茫然与无措。
  如此说来……空间通道最后那恐怖的震荡和撕裂感……是秦无极!一定是他出手干预了空间通道!他或许是想抓住自己,或许是想直接将自己放逐到空间乱流中彻底湮灭!但无论哪种可能,自己能活着掉出来,已经是侥天之幸!
  苏澜呆愣半晌,最后只能苦笑一声。
  窗外,荒寂与苍茫气息的夜风,呜咽着掠过云舟的防护光罩,发出如同鬼泣般的声响。
  前路茫茫,去向何处?
  ……
  就在苏澜于西域云舟之上,为自身处境与渺茫前路而心乱如麻、暗自叹息之时,他又何曾能够想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清韵姐姐,此刻正一步步踏向深渊。
  ……
  阴阳宗,中州五大一流势力之一,坐落于琼京城外不远处。
  数百座险峻山峰如同利剑般刺破云海,绵延屹立,云雾缭绕间,可见亭台楼阁、飞檐斗角若隐若现,气象万千。宗门之内,阴阳二气流转不息,时而炽烈如阳,时而幽寒如阴,形成独特的修炼环境。然而在这片仙家气派之下,隐隐流动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此刻,在其中一座最为高耸、名为“引天峰”的山道之上,正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默然前行。
  在前引路之人,身材高大挺拔,披着一件宽大的墨色道袍,袍服之上,以金丝银线绣着巨大的阴阳鱼图案,随着他的步伐缓缓流转,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他面容英姿勃发,看似不过中年,眼神深邃如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阴阳宗当代宗主,修为已达化象境巅峰的巨擘——秦无极。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一道身影,则是一位女子。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裙,裙摆随着山风轻轻摇曳,勾勒出曼妙丰腴到极致的动人曲线。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对即使隔着衣裙,也依旧傲然挺耸、轮廓惊心动魄的胸脯。其规模之宏伟,弧线之饱满,堪称造物主的杰作,正是曾让苏澜沉醉其中、也被好事者私下称为“天下第一豪乳”的绝顶存在。
  然而,拥有这般惊世身材的女子,此刻却低垂着眼睑。那张原本清美如出水青莲般的面颊,此刻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她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作为剑修天才的锐利与神采,只剩下了一片死寂,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了一具精致却无魂的躯壳,麻木地跟随着前方之人的脚步。
  山风凛冽,吹拂着她的裙摆与发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内心的冰冷,早已冻结了一切。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山道上回响,“嗒……嗒……嗒……”,敲打在夏清韵空洞的心湖上,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一路无言,登临峰顶。
  引天峰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圆形祭台。祭台以某种漆黑的巨石砌成,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倒映着天空中流动的云气。祭台四周,按照玄奥的方位,矗立着八十一杆高达数丈的巨幡,幡面呈暗金色,其上绘制着无数繁复扭曲的符文,正是阴阳宗赫赫有名的“八十一罗天大醮”。
  此刻,这些巨幡无风自动,暗金色的幡面轻轻摇曳,散发出浓郁无比的阴阳道力与一种古老、蛮荒的气息。整个祭台区域,都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场所笼罩,空气粘稠得如同实质。
  秦无极率先踏上祭台中央,转过身,看向缓缓走来的夏清韵,脸上那丝笑意扩大了几分,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夏仙子,非是本座信不过你。”他语气温和,仿佛在与好友商议,“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未免后患,还需与你签署这‘阴阳奴契’,才是万全之策。”
  说着,他宽大的袖袍一拂,一道卷轴自袖中甩出。那卷轴不知由何种材质制成,表面流光溢彩,散发着淡淡的法则气息。
  秦无极手掐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以自身精纯的阴阳道力沟通脚下祭台。
  “嗡——!”
  霎时间,整座引天峰顶的八十一道罗天大醮同时光芒大盛!暗金色的幡面上,那些秘戏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舞动,汇聚成一股庞大无比的精神洪流。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浩瀚的混合意念,自虚空深处被唤醒,如同无形的目光,骤然降临于此,笼罩了整个祭台。这是阴阳宗历史上飞升的先祖,留下的部分意念,专门用于见证宗门最核心的契约。
  在这股意念的注视下,夏清韵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某种至高无上的规则面前。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从她决定为了保全苏澜的性命,选择委身于秦无极,独自来到这阴阳宗时,她便已经认命了。
  她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屈辱、不甘、恐惧以及对苏澜无尽的思念与愧疚,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走到那悬浮的卷轴之前。
  伸出右手食指,贝齿轻轻咬破指尖。一滴殷红,凝聚了她本命剑元的精血,缓缓沁出。
  她的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缓缓点向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卷轴,以精血为墨,在那卷轴之上,清晰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夏清韵。
  三个字落下,卷轴光芒内敛,仿佛将她的名字与那一缕精血彻底吞噬。一股无形的枷锁,骤然成型,缠绕在她的神魂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后退半步,轻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她抬起头,望向那冥冥中注视此地的先祖意念,以及面带微笑的秦无极,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语调,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
  “本人夏清韵,愿作秦无极之奴。为期三年,若有违背……”
  她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痛苦,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念出了那恶毒的誓言:
  “……定让我沉沦欲海、神魂永堕、不得超脱!”
  誓言出口,如同惊雷炸响在灵魂深处!
  “轰隆——!!!”
  莽莽天道似乎有所感应,九天之上,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暗下来,滚滚雷声凭空炸响,那并非寻常的雷霆,而是带着天道规则回应的轰鸣,震得整个引天峰都微微颤动!八十一道罗天大醮猎猎作响,那是阴阳宗先祖的欢愉。
  奴契,成立!
  夏清韵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便已身入这滚滚红尘欲海,再无回头之路。为了她心爱的苏澜弟弟能够活下去,为了换取秦无极不再追究苏澜的罪名,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哈哈哈……好!好!好!”
  秦无极目睹这一切,终于忍不住仰天长笑三声,笑声如同滚滚雷音,远远传开,在群山之间回荡,那是自信、自得、自满的畅快。
  笑声渐止,秦无极看向夏清韵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玩味。他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
  “还请夏仙子……褪下衣裳,让本座在你身上,留下专属的‘奴印’。如此,方算礼成。”
  夏清韵闻言,娇躯猛地一颤,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她咬了咬早已失去血色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但契约已签,誓言已发,她还有何反抗的余地?
  她闭上眼,然后,伸出微微发抖的手,缓缓解开了青裙的系带。
  衣裙,顺着她光滑的香肩、曼妙的腰肢、丰腴的臀线,无声地滑落,堆叠在冰冷的祭台地面上。
  接着,是贴身的亵衣。
  当最后一丝遮蔽物离开身体,那具天下独一无二的玉体,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峰顶冰冷的空气与那无处不在的、带着欲望的意念注视之下。
  峰顶的光线仿佛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肌肤白皙胜雪,光滑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不堪一握的纤腰,以及那骤然爆发的、浑圆挺翘到极致的丰臀,构成了一具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胴体。
  而最夺人心魄的,依旧是那对傲世无双的豪乳。它们如同两座饱满巍峨的雪峰,矗立在胸前,饱满、坚挺,弧线惊心动魄。顶端的蓓蕾呈现出娇嫩的嫣红色,周围一圈淡粉色的乳晕,分外显眼。这对巨物,仿佛照亮了这昏暗峰顶,吸引着天地的目光,包括秦无极那愈发灼热的视线。
  然而,出乎夏清韵意料的是,秦无极并未如饿狼般急色地扑上来。他只是背负双手,绕着她赤裸的娇躯,缓缓走了一圈,仔细地审视着这具他觊觎已久的躯体。
  “啧啧……不愧是本座看中的人儿。”他口中发出赞叹,“这身段,这肌肤,尤其是这对宝贝……果然是上天赐予的恩物,道宫那些伪君子,根本不懂如何欣赏,如何享用。”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夏清韵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感觉如同被毒蛇舔舐,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终于,秦无极在夏清韵身后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左腰后侧、那紧邻着挺翘臀峰上缘的区域。那里肌肤光滑细腻,弧度诱人。
  他手指掐动,结成一个复杂而古奥的印诀,指尖凝聚起一点阴阳道力,然后,对着夏清韵左腰后侧那片雪白的肌肤,轻轻一拍!
  “嗤——!”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唔嗯——!”夏清韵猛地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对裸露的豪乳也随之荡开惊人的乳浪。
  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痛楚,混合着某种诡异的侵蚀感,瞬间从被拍中的地方蔓延开来,深入骨髓,甚至触及神魂!
  在她左腰后侧、那圆润臀峰的上缘,一个清晰的、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朱红色字迹,如同从肌肤底层渗透出来一般,慢慢显现、凝固。
  字体殷红如血,边缘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散发出属于秦无极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这个字,如同最醒目的标记,昭示着她从此刻起,成为了秦无极的专属性奴,她的一切,在未来的三年里,都属于这个男人。
  也正是在这时,天空中,酝酿了许久的、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
  一片片莹润洁白的雪花,如同漫天的柳絮,从灰暗的天空中悠然飘落。
  其中一朵,格外晶莹的雪花,打着旋儿,轻轻落在了夏清韵腰间,那个刚刚成型、还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奴印之上。
  “滋……”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朵冰凉的雪花,瞬间被奴印散发出的灼热气息所融化,化作一滴微小的水珠,沿着她光滑的肌肤滚落,仿佛一滴清泪。
  水珠滚落,更加清晰地露出了那个刺目的字迹。
  “秦”。
  夏清韵赤裸地站立在风雪初临的祭台中央,寒风卷着雪花,吹拂着她冰冷的肌肤,却吹不散腰间那个烙印传来的屈辱与痛楚。她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与那悄然滑落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前路茫茫,深渊已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