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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惊窥云雨道心黯,浊泪凝霜旧谊终
一股混合着男人精液和女人爱液的腥臊气味猛地从孔洞中涌出,无比的湿润、火热,呛得她几乎窒息。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睁大,死死地盯着屋内的景象。
屋内,昏沉的光线下,两具汗水淋漓、火热不堪的男女肉体正缠绕在一起,火热而急促的呻吟、激情四射的碰撞正不断传入她耳中!
云裳小舞几乎呆立当场,整个人好似被定格在了那里,只有嵌入窗沿的指尖传来的隐隐刺痛,还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仿佛白浊泥沼中走出的女人肉体。那具她曾暗自仰慕的丰满胴体,此刻却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凌乱的床榻边缘。
而那张趴伏在凌乱床褥夹隙中时隐时现、娇喘吁吁的白皙侧颜,不是夏姐姐还能是谁?!
夏清韵那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光洁的背上,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她的上半身无力地伏低,那对曾让云裳小舞都暗自惊叹的、被誉为「天下第一豪乳」的丰硕雪峰,此刻被挤压在床褥之间,乳肉从身体两侧溢出,形成两个巨大而淫靡的乳饼,饱满得几乎要流淌出来。峰顶那两颗原本应是娇嫩粉红的乳头,此刻却肿胀挺立,呈现出深红色,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清晰的齿痕和晶莹的水光。
而望向她的下半身,更令云裳小舞几乎失声惊叫出来!
夏清韵雪白浑圆、宛如满月的丰臀高高撅起,被迫迎向身后那个强壮的男人。
两条丰腴修长的美腿大张,无力地支撑着臀瓣的上下抛落。白腻浑圆、光滑肥美的两片雪嫩屁股正随着身后男人有力的冲击而颤抖、蠕动,啪啪作响。
而那个男人——廖玄,正双目赤红,那高大健壮、肌肉虬结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夏清韵雪白丰腴的胴体上。他粗壮的手臂死死箍着夏清韵纤细的腰肢,那结实有力的腰身则如同不知疲倦般猛烈挺动,带着粗大的阳根在那紧窄温暖、泥泞湿滑的美穴里狠命地进出!
云裳小舞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聚焦在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
廖玄胯下那根东西……云裳小舞看得是胆战心惊、芳心剧颤。它粗壮得惊人,黝黑发亮,尺寸几乎可以跟苏澜哥哥的那东西相媲美!棒身上青筋虬结盘绕,如同一条狰狞的怒龙,那颗鹅蛋大的龟头油亮发光,此刻正深深陷在夏清韵双腿之间那一片狼藉的幽谷之中!
前日,她与夏姐姐皆遭地魁猿王侵犯,下体小穴被猿王那根恐怖巨物撑大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合拢。所幸,神妃储藏法器中有一灵药,名唤「玉神涎」。其功效惊人,用后片刻即见奇效,很快就让两人的伤势痊愈,就连那曾遭地魁猿王猛力侵犯的私处,都快速地消肿收拢。
可现如今,那原本应该粉嫩无比、干净无暇的美穴,此刻却像一朵怒放的肉花般,盛开在夏清韵丰满白皙的大腿之间。两瓣红肿不堪、淫光发亮的花唇被男人的紫黑肉龙强撑开到极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包裹着粗大的棒身,几乎就要在下一刻就要裂开,向着侵入者无力地绽放。淫水淋漓,媚肉层层叠叠地簇拥着、紧裹吮吸着那根丑陋的阳根,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大量粘稠、乳白的汁液,正从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被疯狂地挤压出来,随着廖玄每一次凶悍的抽插,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嗤、噗嗤」的粘腻水声。
夏清韵被压在下面,浑身香汗淋漓,随着廖玄强壮的冲击一下又一下地晃动。
她仰起头来紧咬银牙,星眸迷离,微张的小嘴边缘淌出晶莹的唾液,沿着脸颊流淌下来。两只小手紧攥床单,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她高撅着浑圆丰臀,如同一匹被征服的母马,无奈地接受着廖玄狂野的征服,丰满的大屁股在廖玄每一次冲击下泛起一阵白花花的臀浪。被插入那根粗大阳具的粉嫩肉穴周围已是水流不止,原本只露出了一点在外面的阴蒂此刻肿胀挺立,被两人激烈碰撞产生的水花涂抹得闪亮。
云裳小舞怔愣地看着床上正疯狂交媾的两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那是夏姐姐?那个清冷如莲、剑道高超、在她心中如同女神般存在的夏清韵?!
她怎么会……她怎么能……和廖玄做这种事?!就在苏澜哥哥生死不明的时候?!
最让云裳小舞感到窒息的是夏清韵的肚子。那原本平坦紧致的小腹,此刻竟然高高隆起,圆滚滚地撑起一个惊人的弧度,随着廖玄每一次凶狠的撞击而剧烈地晃动、变形!
那绝不是怀孕的迹象,时间对不上,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塞满了!
「呜……嗯……」夏清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来,微弱而沙哑,但每一声都仿佛撞击在云裳小舞的心底。
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屈辱,还有一种……云裳小舞无法理解的、近乎麻木的情绪。
「呃啊……廖……玄……慢……慢点……太……太深了……」夏清韵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来,她的螓首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慢?清韵……你里面……吸得这么紧……叫我怎么慢?嗯?」廖玄声音低沉,俯下身去,粗暴地抓住夏清韵的一边臀瓣,五指深深陷入那白腻的软肉中,将其向两边掰得更开,让那被蹂躏的私处更加暴露无遗地呈现在云裳小舞的视线下。
「看看你下面……流了多少水……嗯?一天一夜还没喂饱你?还是说……你还在想着苏澜?」廖玄淫笑着,话语如同毒针一般,狠狠刺向夏清韵,也刺穿了窗外窥视者的心。
「不……不许你……提他……啊——!」夏清韵的抗议被一声陡然拔高的、近乎凄厉的尖叫打断。廖玄显然用了一个极其深入和粗暴的顶撞,龟头凶狠地顶撞在敏感无比的子宫内壁上,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禁翻起白眼,喉咙发出哽咽般的呻吟。
云裳小舞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又在下一刻被滔天的怒火烧得浑身滚烫!她看到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廖玄那张因情欲和得意而扭曲的脸!看到了他如何用那肮脏的东西在侵犯、玷污她最敬爱的夏姐姐!更听到了他那恶毒的话语!
夏姐姐……竟然……没有反抗?
为什么?!夏姐姐为什么不反抗?!她明明有通玄巅峰的修为!她可以一剑杀了他的!
云裳小舞的脑中一片轰鸣。
紧接着,她看到了更让她无法理解、甚至感到一丝背叛的一幕:夏清韵那原本僵硬绷紧的身体,竟在廖玄狂暴的抽插中,开始出现一种……迎合?她那浑圆雪白的臀肉,不再只是被动承受,而是开始微微地扭动起来,似乎想要更深地接纳那根侵犯她的巨物!
那个在她心中剑道卓绝、清冷自持的夏姐姐,那个剑道天才,那个苏澜哥哥最深爱的师尊和道侣……此刻竟然像个最下贱的娼妓一样……而且……而且她的肚子……那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廖玄射进去的肮脏精液吗?他到底射了多少次进去?十次?二十次?这绝不是一朝一夕,他们之间,早就……
想起夏清韵清冷面容下偶尔流露的温柔,想起她对苏澜哥哥那深情的眼神……
那些画面与眼前这淫靡的景象形成了最极端的反差!
仰慕、钦佩、喜欢……所有的美好印象,在此刻被眼前这幕赤裸裸的淫乱彻底击碎!
背叛!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她。苏澜哥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最深爱的道侣,竟然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夏清韵,你怎么能……你怎么对得起他?!区区廖玄,怎能与苏澜哥哥相提并论?!
卑鄙小人!趁人之危的畜生!苏澜哥哥为了救我们才……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样玷污夏姐姐?!
随后,屋内廖玄的一句话,又如冰水浇下,让她恢复了半分心神。
「……乖,就让我小小发泄一下,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诛妖皇,报大仇!
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诛妖皇?报大仇?为了这个?夏姐姐就……就把自己给了这个禽兽?云裳小舞的心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更让小舞心碎欲裂的是夏清韵接下来的反应和话语。
廖玄又开始了狂暴的抽送,每一次深入都带出大量白浊的粘液。夏清韵无力地趴伏着,螓首深埋。她不再挣扎,不再哭喊,只是随着身后男人狂暴的撞击而前后摇晃着身体,那对夸张到了极点的豪乳摩擦着床单,被压成一个诱人的扁圆,将其压迫成从腋下溢出的大团白肉。
「唔……嗯啊……」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不再是抗拒,而是……
一种沉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被情欲烧得通红,眼神空洞失神,粉嫩的唇瓣微张,狼狈地淌着唾液。
云裳小舞看到一滴冰冷的泪珠,从夏清韵紧闭的眼角滑落,落在凌乱的床铺上。
她听到夏清韵用一种近乎呓语、却清晰无比的破碎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忘记他……只记得……这欢愉……」
「……玩物……」
嗡——!
云裳小舞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忘记他?苏澜哥哥坠入空间乱流时望向她的眼神,夏清韵自己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竟都抵不过这片刻的虚妄欢愉?
那苏澜哥哥的深情算什么?他的生死未卜又算什么?!
夏姐姐不仅身体被玷污了,她的心……她的灵魂,竟然也主动选择了沉沦?!
为了什么?为了逃避失去苏澜哥哥的痛苦?还是为了廖玄那虚无缥缈的「报仇」
承诺?
冲进去!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冲进去!用手中的桐木弓射穿那个禽兽!把夏姐姐从这个地狱里拉出来!
她的脚已经微微抬起,身体绷紧如同即将离弦的箭矢。怒火在她的眸子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然而,就在她即将破窗而入的前一刹那——冷静!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强行按住了她沸腾的杀意和冲动。
不能!
现在冲进去,夏姐姐怎么办?她此刻衣不蔽体,神志不清,身心俱创。若是事情闹大了……夏姐姐的清誉、她仅存的一点尊严,将彻底化为乌有!整个镇北城都会知道这件事,她以后还如何立足?廖玄固然该死,但夏姐姐的名节……不能毁在这里!
她要等,等廖玄这个禽兽离开,再好好问问夏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廖玄逼迫她的!
而且……苏澜哥哥!如果苏澜哥哥真的能回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如此折辱后还被当众撞破……他该有多痛?!
巨大的痛苦和理智的拉扯让云裳小舞浑身颤抖。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将那几乎喷薄而出的怒吼和杀意强行压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幽暗光芒,悄无声息地从云裳小舞背后的竹林钻出,瞬间没入了她的后腰。
她只觉得腰间一麻,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猛地从小腹深处窜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股燥热来得如此突兀而猛烈,让她措手不及。屋内的景象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廖玄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夏清韵压抑的呜咽和呻吟……这些声音像是一股邪火,烧得她浑身发烫,面色潮红。
视线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在那激烈交合的部位——廖玄那粗黑狰狞的肉棒在夏清韵红肿湿滑的蜜穴里凶狠地进出,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粘稠的汁液,每一次抽出都翻出粉嫩的穴肉。夏清韵那高高隆起、随着撞击晃动的肚子,此刻在她眼里竟然成了一种扭曲的淫靡美感。
那股从小腹升起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体内乱窜。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之间变得异常潮湿,薄薄的短裤布料似乎都被某种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却摩擦出更强烈的异样感。
「为……为什么……我……?」云裳小舞喘着粗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那两个不知廉耻、纵情交媾的男女。
她看着夏清韵被操干时那痛苦又沉沦的表情,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呻吟,心中充满了对廖玄的愤怒和对夏清韵的心痛,可身体……身体却像着了魔一样,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她呼吸急促起来,小巧的胸脯微微起伏,那娇小乳蕾隔着粗糙的布料,竟然也敏感地挺立起来,带来阵阵细微的酥麻。她感到一阵眩晕,视线更加无法离开那根在夏清韵体内肆虐的紫红色巨物,以及那两片被蹂躏得外翻红肿的阴唇……
……屋内,廖玄感受着身下美人儿蜜穴紧致湿滑的包裹,看着她丰腴的臀肉在自己撞击下荡起诱人的肉浪,听着她努力压抑却依然泄露的娇吟,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扭曲的征服欲充斥着他的胸膛。
九欲蚀心莲……不愧是天下第一淫药!即便只是一片莲叶,残余的药力竟也如此霸道!他心中狂喜地感叹。
原来,在先前温言劝慰夏清韵,试图让她接受自己时,廖玄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眼底深处对苏澜的执念。他知道仅凭言语和「责任」的片刻言语,尚不足以彻底击溃她的心防,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女人。
于是,他暗中运转真气,以神妃所授的秘法,极其隐蔽地再度激发了残留在夏清韵经脉深处、被暂时压制的九欲蚀心莲的药力!
这药力瞬间点燃了夏清韵身体最深层的欲望,让她在理智抗拒的同时,身体却敏感炽热,渴望被填满,渴望被征服,甚至将廖玄带来的痛楚都扭曲成了难以言喻的快感来源。
此刻夏清韵身体的敏感和那种半推半就的沉沦,哪里是她本心?分明是莲叶的药力在他暗中催动下,放大了她身体的感官,扭曲了她的认知,让她以为是她自己「需要」,却不知是他廖玄在暗中操控!
虽然无法像第一次激发到全部药力,但足以将身体的敏感度和欲望放大数倍,冲击她本就脆弱的心防。
「清韵……我的好娘子……」廖玄立刻抓住时机,声音刻意放柔,缓慢而深情地说道,「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它需要我,离不开我……放下过去吧,清韵。以后让我来照顾你,疼爱你……做我真正的道侣,好不好?叫我一声……
夫君?」
夏清韵被那汹涌的快感冲击得神志模糊,身体下意识地追逐着体内深处那让她几欲癫狂的酥麻快感,恍惚中听到廖玄温柔的表白,心如乱麻。
夫君?道侣?不……不行……那是苏澜……但身体……身体好舒服……好想要……
夏清韵从未感觉到一种如此强烈的矛盾和煎熬。明知道不该听这个男人蛊惑,却无法抵挡那难以抗拒的快乐。
我……还要继续做他身下的……道侣吗?我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
「不……」夏清韵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艰难的抗拒,双眼已是水雾迷离。
廖玄眼中厉色一闪,猛地抬起手掌,「啪!」地一声,重重拍在夏清韵那早已被他撞得通红的丰腴臀肉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啊——!」夏清韵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呼,身体猛地向前一窜,蜜穴剧烈收缩,绞得廖玄差点当场泄身。
但随之而来的则是,臀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引爆了被九欲蚀心莲药力扭曲放大的感官!那痛楚非但没有让她抗拒,反而诡异地转化成一股汹涌澎湃、直冲脑髓的极致快感!
十倍!百倍!
「啊——!嗯哼……」夏清韵再也无法压抑,高昂起脖颈,发出一声绵长而高亢的、充满痛苦与极致欢愉的浪叫!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花心如同失守的闸门,大股滚烫的蜜液汹涌喷出,浇灌在廖玄深入其中的龟头上。
廖玄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夹得爽快低吼,他感受到龟头被滚烫的汁液冲刷,也清晰地看到了夏清韵面上被情欲淹没的迷离。
这反应让廖玄狂喜不已。他就是要乘胜打铁,彻底击垮她!
他一边享受着夏清韵高潮蜜穴的极致吮吸,一边在她耳边悄然道:「清韵……
何苦再抵抗?你看,我们已是这般亲密……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叫我一声……
叫我一声『夫君』可好?或者『官人』?『相公』?你喜欢怎么叫都行……夫君保证,永远爱你……」
这几个字说出口时,廖玄清晰地感受到夏清韵的身体又是一阵激烈的抽搐。
夏清韵的身体诚实地在廖玄的冲撞和玩弄下起伏,蜜穴贪婪地吞吐着粗大的肉棒,分泌出更多粘稠的爱液。但听到这称呼的要求,她紧咬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呜咽,拼命摇着头,将「不」字死死压在齿间。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对苏澜最后的、微弱的忠诚。
廖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怒火。
贱人!装什么贞洁烈女!跟苏澜那小杂种在床上时,只怕「好弟弟」、「亲夫君」喊得不知多欢!现在被我肏得穴儿流水,屁股开花,倒矜持起来了?!
「啪!」又是一记狠辣的巴掌,重重落在夏清韵另一瓣臀肉上。
「啊——!」夏清韵痛得弓起腰,蜜穴深处猛然收缩,仿佛一张贪吃的小嘴将那深埋在自己子宫内的硕大龟头死死咬住。
同时,廖玄猛地向后一抽身子,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在脱离蜜穴时带出一道淫靡无比的汁液。但没等夏清韵松口气,他又是用力向前一顶!重新破开层叠的嫩肉和那子宫入口处娇软至极又韧性十足的关隘。
「啊——!」强烈得仿佛身体都被撕裂般的疼痛,与被九欲蚀心莲放大扭曲的无边快感混合在一起,夏清韵再也无法忍耐,发出了极度淫荡的叫声。
「叫!」廖玄喘息粗重,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直直扯起她披散的秀发,将她的整个上半身拉得绷直,胸前那对被香汗浸透的浑圆双乳激烈摇晃,残余的乳汁与细汗四散飞溅。
「叫相公!叫夫君!苏澜能给你的,我廖玄能给你十倍!叫出来!让你的身体认清楚,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廖玄咬着牙,近乎疯狂地低吼,「不然……
我肏烂你这不听话的骚穴!肏穿你的肚子!肏坏它!」
窗外的云裳小舞看得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
你有什么资格跟苏澜哥哥比?苏澜哥哥对夏姐姐从来都是温柔呵护,哪像你这般下作!你个傻大个!又蠢又坏!你连苏澜哥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夏姐姐怎么会……怎么会……看着夏清韵在拍打下发出那混合着痛楚与快感的呻吟,看着她在廖玄狂暴的冲撞下无助地扭动,云裳小舞感到一阵心酸和深深的不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廖玄似乎为了更方便地逼迫夏清韵,猛地将她翻了过来,让她仰躺在凌乱的床褥上。他分开夏清韵修长无力的双腿,架在自己双肩,整个身体压了上去,重新将粗壮的肉棒狠狠捅入那被摧残得凄惨无比的花穴,开始新一轮正面冲刺!
这个姿势,恰好让两人交合的部位,正对着云裳小舞窥视的窗口!
那狰狞的紫红色巨棒,每一次从夏清韵红肿外翻的阴唇中凶狠抽出,都带出大量粘稠拉丝的淫液;每一次狂暴地尽根没入,都顶得夏清韵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清晰地显露出肉棒顶端的轮廓。
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狠狠冲击着云裳小舞的感官。愤怒、心痛、不解、还有那越来越无法忽视的身体异样,混杂在一起,不断折磨着她那刚经人事的少女身体,将她折磨得浑身发软,难以抑制地夹紧双腿。
鬼使神差地,她的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探入了自己的衣襟,隔着粗糙的布料,笨拙而用力地揉捏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青涩的胸脯。另一只手则颤抖着,顺着结实平坦的小腹滑下,隔着已经被爱液浸湿的短裤布料,按在了那微微鼓起、已经泥泞不堪的耻丘之上。
当指尖隔着湿透的布料触碰到那颗敏感的肉芽时,云裳小舞的身体如同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快感直冲脑门。
「呜——!」云裳小舞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依然挡不住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柔媚至极却又充满无限春意的轻吟。
好在屋内二人正沉浸于那极致的肉欲中,完全无暇关注其他,所以并没有发现门外的偷窥者。
那声媚入骨髓的呻吟,也像是恶魔之音般不断萦绕在云裳小舞耳边。
身体……怎么会这样?好热……感觉……又痒……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我没有那么下贱的……但是……真得好舒服……
少女暗暗想着,贝齿紧咬着下唇,想要将自己那勾人的娇喘憋回喉咙深处。
视线却如同着了魔一般,紧紧地盯在两人的交合处,盯着廖玄那根在夏清韵体内肆虐的、沾满了白浆的狰狞巨棒。
……就在她沉浸在身体的异样感觉和内心的巨大痛苦与愤怒中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另一座院落的阴影里,一双带着玩味和贪婪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她。
秦琅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姿态慵懒。他的锦袍下摆被撩起,一个容貌秀丽、但眼神空洞迷离的道宫女弟子正跪在他胯间,卖力地吞吐着他那根尺寸可观、青筋盘绕的肉棒,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但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身下这个炉鼎身上。
秦琅的目光越过女弟子的头顶,不远处云裳小舞那张布满震惊、愤怒与情欲的精致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邪异的笑容。
「啧啧,真是意外的收获。」秦琅低声自语,目光如同打量一件稀世珍宝般,在云裳小舞那充满野性活力的娇小身躯上来回打量,尤其在她因为自慰而微微扭动的挺翘臀部和那双结实紧致的双腿上停留最久,眼中不加掩饰地透出浓厚的占有欲。
「蛮族的小野种……云裳小舞?果然是个极品……嘿,那苏澜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他自言自语着,脸上的玩味笑容却是愈发浓厚。
他原本只是对廖玄一天一夜未出夏清韵房门感到好奇,想用阴阳宗的「化虚明眸」秘术窥探一二,看看廖玄是否真的得手,顺便欣赏一下那位「青莲仙子」
沉沦的媚态,或者……分一杯羹?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发现了窗外这只同样可口的小猎物!
他手中掐着一个古怪的法诀,指尖萦绕着一丝与之前钻入云裳小舞体内同源的、极其隐晦的幽暗气息。此法名唤「三心二意咒」,乃阴阳宗秘传,虽远不及「九欲蚀心莲」那般霸道绝伦、直指本源,却胜在诡谲阴损、发动隐蔽,专挑人心神失守、情绪剧烈波动之际下手。
毕竟九欲蚀心莲可是天地十大奇物之一,品阶和功效都是极其罕见,非人力可以仿制。
秦琅精于此道,此刻出手,时机、位置、手法都妙到毫巅,自信绝无可能被此刻心神俱震的云裳小舞察觉,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廖玄和夏清韵都不可能感应到这微乎其微的波动。
看着云裳小舞那因为偷窥而情动、身体不自觉地扭动摩擦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挣扎的欲望,秦琅眼中精光大盛。
看她那脸上纠结而复杂的神情,这丫头还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欲望?真是太有意思了……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这个被苏澜那小子抢先一步的蛮族少女,看来今日能尝尝鲜了?
想到这里,秦琅顿时变得兴致勃勃,那还在胯下道宫女弟子口中吞吐的肉棒也因此更加坚硬粗大,带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胀痛。
而另一边,正对着窗户自慰、身体已经微微抽搐的云裳小舞并没有察觉到这边发生的变化,此时她正满脸羞红地压抑着呻吟和欲望。那本就因为极力压制身体的欲望而满是汗水的胴体,在火热阳光下愈发呈现出妖冶的淫靡色彩,勾起任何男人心底深处那邪恶欲望。
「呼……哈啊……嗯~」她那原本端庄沉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渐渐从小声的轻喘转为断断续续的娇哼。
视线对面房间内两人赤裸相对、淫戏正酣,云裳小舞则被这淫靡的画面刺激得娇躯愈发滚烫,手指不受控制地探入裤中,下意识地揉捏起那处最羞人的所在。
秦琅身体一顿,便放开了精关,喷涌出一股滚烫的精液,尽数灌入身下道宫女弟子的喉咙深处。她显然被呛到,小脸涨红着发出阵阵咳嗽,精液顺着她的嘴角溢出,看上去十分狼狈。
射精完毕的秦琅满意地一笑,随手把这失神的道宫女弟子踢到一旁,简单拾掇了一下便走向云裳小舞。
此女资质上佳、面容秀丽,姿色与夏清韵各有千秋,即便身材不如她丰满诱人,也有着属于少女的别样魅力。更重要的是,云裳小舞毫无背景,容易掌控。
一入了阴阳宗门下,岂有她逃脱的可能?
如此看来,接下来便是一番迷情少女被御女老手调教玩弄的「戏码」了……
——本应如此。
却在秦琅迈出第十七步的时刻,戛然而止。
一道寒冷、清冽的气息,如刀锋般凌厉地划破空气,在此片地域骤然爆发开来!
霎时间,气流翻卷,如浪涌般四散而开,带动着尘沙树叶纷飞作响,直卷半空。
秦琅儒雅中带着淫邪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眉毛倒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
眼神深处,竟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怎么可能!
在他眼中,那名靠着墙壁、自渎正酣的金发少女,眼中骤然清明!背后长弓凛凛生辉,青光弥漫,爆发出令人生畏的气息!
弓身之上,一道道古老而玄奥的符文若隐若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冰冷杀伐意志。这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洞穿虚妄、锁定猎物的绝对威严。
「化象气息?!不对……是道痕!」不远处阴影里的秦琅,瞳孔骤然收缩。
那股青光中蕴含的意志,冰冷、纯粹、带着极强悍的威压,让他体内的真气都为之凝滞了一瞬。他毫不怀疑,这绝非普通法器,而是某种强大的道痕烙印!
「该死!此女竟有如此底蕴!」秦琅心中警铃大作,贪婪瞬间被强烈的危机感压倒。他毫不犹豫地抽身急退,几个闪烁便消失无踪。
「蛮族少女……身怀重宝……有意思!需得从长计议,再寻良机!」
云裳小舞并未察觉秦琅的存在与退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和背后的长弓上。那股状若冰寒的力量,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她轻轻抬手,抚过弓身流淌的潺潺青光,一股源自血脉的熟悉与温暖涌上心头。
「娘亲……」她低声呢喃,心中了然。这一次,又是母亲以猎逐之道凝聚的道痕印记,守住了她的心神。
云裳小舞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清明瞬间转化为坚定与冰冷。她不再犹豫,身影如同矫健的猎豹,猛地从那破开一个小孔的窗户闪身而入!
砰!
屋内那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淫靡气息,被先前长弓爆发的那阵清寒气息驱散了几分,但残留的汗味、情欲的淫液味,依然刺鼻。
床上纠缠的两人同样被那强悍气息所震慑,动作戛然而止!
廖玄猛地抬头,看到破窗而入、手持长弓、眼神冰冷如刀的云裳小舞,瞬间脸色煞白!她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夏清韵更是浑身剧颤,在看到云裳小舞那道身影的瞬间,巨大的羞愧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想将自己那沾满粘稠精液的身体,和肿得火辣发疼的下体都藏起来。但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她只能僵硬地侧过脸,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
廖玄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惧意,一边慌乱地扯过旁边的衣物遮挡自己,一边试图用温言稳住局面:「云裳姑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清韵她……
她只是太痛苦了,苏澜师弟他……我们是为了……」
「闭嘴!」
云裳小舞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镇北城外最凛冽呼啸的寒风。
她的目光厌恶地扫过廖玄,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虫豸,完全没有看旁边颤抖的夏清韵一眼。背后的长弓已然握在手中,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瞬间搭上弓弦,弓开满月,箭簇直指廖玄的心脏!
那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我全都听到了。」云裳小舞的声音沙哑,仿佛透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不漏。」
廖玄的心沉到了谷底,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低吼:
「云裳小舞!你敢!这里是道宫驻地!我是道宫体修一脉大师兄!你敢光天化日之下袭杀道宫传人?!」
「杀你?」云裳小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箭尖纹丝不动,「脏了我的箭,也脏了我的手。你的命,是苏澜哥哥的。等他回来,自会亲手了结你这条趁人之危的蛆虫!」
闻言,廖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也令他心中稍安——至少这蛮族少女似乎不会立刻痛下杀手。
箭簇凝结,寒芒流转。
云裳小舞寒声道:「现在,滚!」
「立刻,马上!趁我还能忍住不把你钉在墙上!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是为了夏师姐!这是为了她的名节!」
廖玄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他连滚带爬地抓起衣物,甚至顾不上完全穿好,狼狈不堪地撞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向外狂奔而去,生怕慢了一步,那冰冷的箭矢就会穿透他的后背。
就在廖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的刹那——咻!
一道青色的流光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追袭而去!
「呃啊——!」远处,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隐约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箭没有瞄准要害,但足以让仓皇逃窜的廖玄吃个不小的苦头。好在院外围着的道宫弟子们,早已四散而去,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云裳小舞缓缓放下长弓,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两个女人,空气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夏清韵眼看着廖玄被云裳小舞冰冷的言语和弓箭逼得狼狈逃窜,再听到那句「我全都听到了」,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地自容的愧疚感几乎将她撕裂。
她沉默片刻后,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挣扎着坐起,胡乱扯过一片被撕得凌乱的衣料,勉强遮挡住胸前和下身的狼藉。她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背对着她的云裳小舞。
赤足走在泥泞不堪的污浊地面上,发出「啪叽」「啪叽」的轻响。她脸上的精液干涸成白色痕迹,紧贴在她的脸上。腥臭浓稠的精液味道弥漫在她的鼻腔和口腔中,带着些许苦涩。
云裳小舞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小舞……我……」夏清韵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些许的哭腔,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想要解释那无法启齿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自愿的……是药……还有他……」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夏清韵的辩解。
夏清韵的话被硬生生打断,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好几步,重重撞在床沿上。
她捂着瞬间红肿起来、浮现出五道清晰指印的脸颊,嘴唇颤抖着,心虚地望着云裳小舞。却发现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中却带着鄙夷与厌恶,仿佛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清韵身子一颤,但没有闪躲。她垂下头,满是凄苦和委屈的双眼里溢满泪水,从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顺着脸颊滚落。脸颊的疼痛纵使火辣灼烧,也不及此刻心头的万分之一。
望着她这副模样,云裳小舞心中犹豫了片刻,眼眸一闭一睁之间,那最后一丝好感也终是荡然无存。
那双曾经充满仰慕和亲近的清澈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失望。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颤抖:「当初苏澜哥哥谈论起你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是那么温暖,那么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你可知,当初我是有多么羡慕你?羡慕你能得到他的喜欢,羡慕他能为你付出那么多……」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颤音:
「可你!夏清韵!就算你再痛苦,就算你心碎了一万次,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背叛他?!用这种方式,在这个畜生身下?!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不配拥有苏澜哥哥的爱!
「你、不、配!!!」
这三个字犹如炸雷在夏清韵的耳边轰然响起,震得她眼前发黑。
「不是的!小舞!你听我说!」夏清韵泪水汹涌而出,悲声叫道。
「闭嘴!」云裳小舞猛地打断她,眼中满是愤恨与决绝。她一步上前,在夏清韵惊恐的目光中,粗暴地一把扯开了她用来遮羞的那片可怜布料!
顿时,夏清韵布满青紫指痕、吻痕的雪白胴体再次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更刺目的是,她身上遍布的、已经干涸和未干的粘稠精斑,以及大腿内侧淋漓的、混合着白浊的淫液。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原本平坦紧致的小腹,此刻依旧高高隆起,鼓鼓囊囊,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妇,只是里面装的不是新生命,而是其他男人肮脏的精液!
云裳小舞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鼓胀的肚皮,又缓缓扫过她身上每一处不堪的痕迹。她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心酸、极其讽刺的惨笑,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语,又沉重得如同千钧巨石。
「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子……也配站在苏澜哥哥身边?也配让他用那种温暖的眼神看着你?」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锐无比、绝不留情的利刃,将夏清韵的内心狠狠贯穿,让她难以呼吸。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解释,所有的委屈,在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和云裳小舞那悲痛的质问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屋内,再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夏清韵那时不时传来的哽咽和抽泣声,显得格外凄凉。
云裳小舞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夏清韵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极点——有愤怒,有失望,有心痛,有鄙夷,最终都化作了冰冷的漠然。
她决绝地转过身,背对着那个曾经是她心中偶像、如今却一片狼藉的女人。
「夏姐姐……」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姐姐。」
夏清韵猛地抬头,梨花带雨的面容带着浓重的悲戚和绝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从今往后,」云裳小舞一字一顿,缓慢但无比坚定地宣告,「你、我、再、无、瓜、葛。」
她顿了顿,身影已至窗边,留下最后一句。
「还有,苏澜哥哥未必真的死了。我会找到他,带他回来。待苏澜哥哥归来,由他定夺你是否值得原谅。」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惊鸿掠影,从窗户掠出,瞬间消失在镇北城灰蒙蒙的天际,再无踪迹。
屋内,只剩下夏清韵一个人。
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僵立在原地,望着云裳小舞消失的窗口,久久无法动弹。那句「苏澜未必真的死了」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子,却激不起半点希望的涟漪。
「回来……」夏清韵喃喃自语,声音空洞得如同幽谷回音,「就算他回来了……
看到这样的我……还能怎样呢……」
她缓缓地、麻木地转动视线,看向这间承载了她一日一夜疯狂淫态的小屋。
地上、床上、甚至墙壁上,到处溅落、涂抹着粘稠的白浊精斑,混合着汗水和淫靡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空气里残留的情欲气息,与云裳小舞留下的冰冷决绝,深深烙印在夏清韵心头。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房间一角。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桌台,上面静静地供奉着一柄古朴的长剑——涤仙剑。那是苏澜曾经的佩剑,在她心如死灰后,被她当作唯一的寄托供奉于此。
夏清韵踉跄着走过去,看到剑柄和剑身上,竟然也溅上了许多腥臭粘稠的精液。她颤抖着伸出手,用被撕破的、还算干净的衣角,一遍又一遍,无比仔细、无比轻柔地擦拭着那几处污渍,直到剑身和剑鞘重新变得光洁如初。
终于擦干净了。
她双手捧起涤仙剑,如同捧着世间最宝贵的事物。
冰冷明亮的剑身,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凌乱披散的黑发,红肿含泪的双眼,脸颊上清晰的掌印,嘴角残留的唾液干涸痕迹,脖颈、锁骨上刺目的吻痕和指痕……
以及,那依旧高高隆起的小腹。
剑身如水,清晰地映照出她那饱受凌辱的淫贱肉体,散发着极其讽刺的淫靡气息,与这她心头的绝望与悲凉交融,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所作所为。
耻辱,沉沦,堕落。
何其悲凉,何其哀绝。
「呜……呜……呃啊……苏澜……弟弟……」
夏清韵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
她将涤仙剑紧紧抱在怀里,那颗曾经坚韧的心,已然被击得粉碎。
额头抵着冰冷的剑柄,压抑了许久的、撕心裂肺的悲恸痛哭声,终于冲破喉咙、在整个房间内回荡起来。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光洁的剑身上,又顺着剑锋滑落,砸在地面那一片片象征着彻底沉沦的污浊之上。
但此刻,却没人能听到她的哭声了。
「嗯唔……对不起……唔啊……苏澜弟弟……对不起……」 PS:因为现实里遇到一件很开心的事,临时决定明天再更一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页妖典启生门,十龙奉阳侍妖皇
妖皇殿内,幽暗十分,无光无尘。
却有点点异芒闪烁着,明灭不定,整座妖皇殿好似呼吸一般。
主殿深处,淫靡水声与拍打肉体的脆响声此起彼伏。
一个曼妙的倩影与少年纠缠在一起。黑色如瀑的秀发披散开来铺在主殿地上,上身直起笔挺如剑,莹白如雪的美背犹若最精细的瓷器一般完美无瑕。
正如从画卷里走出的女神一般,无时无可不在散发着绝代风华。
妖皇赤裸着身子,跨坐在苏澜腰腹之间。两瓣圆滚翘弹的肥美臀肉贴着苏澜精瘦小腹上,如同两轮皎洁明月一般分外夺目。修长丰腴的美腿贴在苏澜腰腹两侧,两只柔嫩小脚抵在地面,支撑着一身美肉轻轻摇曳。
两团沉甸丰满的雪白巨乳吊在妖皇赤裸的胸前,虽是常人无法企及的硕大,但却丝毫不见一点下垂,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去,都会感到惊心动魄的壮美,完美得不似人间之物。丰盈乳廓在挺身晃动之时泛起的腻白乳浪又像是山巅云海,上下翻覆,遮蔽了日月星光。顶峰乳晕大小恰到好处,色泽浅润,衬托着雪峰更显白皙无暇。两点嫣红蓓蕾早已勃立挺起,好似雪中红梅,艳得如同燃起火来,轻轻晃动间惹得苏澜眼眸直勾,视线在那饱满胸乳之间逡巡,恨不得将两颗香软乳瓜都吃进嘴里,品尝其中滋味。
可妖皇从未给过他机会。每当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来,想要一品香软的时候,手腕便会被妖皇捉住。稍微一挣之下,更是吃痛不已。
她腰肢起伏,每一次起身都只将小半截棒身留在腔内,每一次坐下又将紫红怒龙般的肉棒齐根吞没,只将两颗沉重的卵袋留在臀股之间。
好一幅穴吞龙根、双峰怒耸的春宫艳图!
此情此景,足以令天下任何男人神魂颠倒,为之痴狂。
就连见惯了美人的苏澜也被妖皇此刻展露出来的绝代风华所惊艳,下意识地暗自心惊:“此等尤物,我自打出生以来却还是头一次见。此前的神妃竟也不可比拟,莫说是姿容了,就连体态之美都要略逊一筹。这妖皇分明冰寒似雪,偏生交合之时风韵万千,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将自身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比起传说中的天仙玉女也是不遑多让了。”
妖皇与他欢好之时,从未表现出骚媚一面,却又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内心深处最隐秘之处的欲望,令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为之颤栗。
就连一向被苏澜奉为床上恩物的夏清韵也略有不及。可见妖皇艳冠群芳,实在非同小可。
这么一个美到无以复加的绝世尤物,竟是威名震世的妖界至尊,真不知天下怎会有如此奇事。
饶是两人分属不同阵营、天生敌对,苏澜也不免对其保有一种异样的心思......
“呃……嗯……”
苏澜紧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沿着颈侧滑落。只觉得肉棒每一次深入妖皇的蜜穴之时,都好似进入一处有生命的熔炉!层层叠叠的嫩肉蠕动着,死死箍住他的肉棒,每一寸都被包裹得紧密严实,直欲将肉棒夹断。龟头每次触及花心,都会被那圈火热滚烫的软肉含住前端,吸力霸道得仿佛要将他魂儿都给吸出来一般。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显露出一丝泄意!
妖皇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可以说乐意见得苏澜这幅模样。
如此,她也可以多享受一会儿纯阳龙根带来的久旷之愉,而且积攒愈久,阳精愈是精纯,她得的好处只会愈多。
一股股难以抗拒的极致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狠狠冲击着苏澜的理智。他只能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调动着残存的所有意志,对抗着下身那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的销魂快感,拼命压抑着想要暴射的冲动。
就在这心神与身体拉扯之时——
嗡!
一股毫无征兆的心悸,突兀的袭来!
在这一瞬之间,他的心头仿佛瞬间闪过夏清韵那张梨花带雨、写满绝望与沉沦的脸庞,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哭泣。
“呃啊——!”
心神被这最后一丝警兆扰乱,再也坚持不住,久被九重凤巢撩拨到极限的肉棒倏然一颤,再也无法抑制!
“噗嗤!噗嗤!“
滚烫浓精如山洪般喷发,像是怒江溃堤,直冲那深邃的春泉蜜洞!龟头死死顶住妖皇蜜穴最深处的软肉,滚烫的精浆带着他精纯之极的纯阳之气,毫无保留地、汹涌地灌入那贪婪吮吸的花宫深处!
苏澜瞳孔蓦然放大,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身,死死抵住她的臀间。精关已破、元阳倾泻,极乐中也不免发出痛苦的呻吟。
“唔……”妖皇细长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似乎对苏澜的表现略感不满。她雪腻的腰肢停止了起伏,丰腴的臀肉紧紧压着苏澜的小腹,感受着体内那根肉棒还在不停的搏动,射出一股股灼热阳精。
又是小半个时辰,这场与世间最尊贵女人的欢爱才宣告结束。
苏澜浑身像是筛糠一般不停抖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方才那阵心悸带来的刺痛与灵魂深处的悲凉感仍未散去,混合着射精后的极致空虚,几乎将他抽干,只得瘫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眼眸疲惫中带着思索。
妖皇神色一派平静,全然看不出心神有何异状,缓缓抬起身体。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那张桃源玉洞抽离那根疲软下来的肉棒,带出几缕粘稠拉丝的浊白液体,缓缓断裂。
她抬起纤美素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位置,似是在体会阳精的余温。她赤着雪白玲珑的双足,踩在冰冷的地面,面无表情地走向一旁悬挂的金纹长袍。
刚刚那场剧烈的欢爱似乎并未对其带来丝毫影响,两瓣臀肉颤巍巍的夹着湿淋淋的蜜缝,两片花唇娇嫩得看不出岁月痕迹。
长袍覆盖住她玲珑有致、曲线惊心动魄的胴体,遮掩了所有春光。她回到那高高在上的冰冷玉座,宝相庄严,静谧中又透着令人生畏的肃穆威严,如同神祇。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萦绕起一缕幽暗的流光,对着苏澜射在她体内的、此刻正缓缓从腿心淌出的粘稠白浊精浆凌空一点。
那些散发着纯阳气息的精液瞬间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凝聚,化作一滴散发着腥热气息的浊白液珠,悬浮在妖皇指尖。
她微瞥了一眼,屈指一弹。
那滴凝聚了苏澜大量生命精华的阳精液珠,射向悬浮在玉座背后虚空中的那方神秘宝印。
宝印被浓郁黑雾笼罩,看不清真切模样。阳精液珠没入宝印的瞬间,宝印犹如活物一般骤然亮起,贪婪地吸收着纯阳之力,散发出一层更加幽暗深邃的乌光,随即又沉寂下去。
妖皇冰冷的眸光扫过瘫软如泥的苏澜,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惋惜。
“纯阳之体,本该是绝佳的炉鼎。可惜…那花中仙果扎根气海,如同饕餮,大半精元阳气皆被其吞噬吸收,白白浪费了这具宝体。”她心念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即便日日采补,以此等效率,想完成‘万欲源印’的蕴养,也需旷日持久……变数太多。”
苏澜自觉脸上一片火热,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般。他喘息着缓了一会儿,强忍下身被吸干了一般的空虚感,想要挣扎着起身。
轰!
一股磅礴、精纯、浩瀚无边的生命精气,如同奔腾海潮,毫无征兆地凭空注入他干涸的经脉和气海紫府!
这股力量来得如此猛烈突然,瞬间将他虚弱的身躯撑得鼓胀欲裂!经脉传来不堪重负的刺痛,气海更是颤动不已,几乎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搅动得碎裂!
“呃啊!”苏澜痛苦地蜷缩起来,七窍都隐隐渗出鲜血。
可也正是此刻,一直蛰伏在他气海深处、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他阳气的花中仙果,猛地一震!
晶莹剔透的莹白果实中,骤然绽出无比璀璨的奇异彩光!它仿佛嗅到了绝世珍馐,贪婪地释放出磅礴的吸力,疯狂地吞噬起这股汹涌而来的浩瀚精气!
那足以撑爆洞明境修士的浩瀚精气,竟被那小小的果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吸纳、转化。
苏澜体内那撕裂般的剧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与暖流。干涸的经脉被精纯的灵气迅速填满、冲刷,变得坚韧宽阔。濒临崩溃的气海紫府稳定下来,并在花中仙果反哺的精纯力量滋养下,开始急速恢复、壮大。
短短数息之间,苏澜身上萎靡的气息一扫而空,甚至恢复了洞明境修士的气势!
这气势,虽然尚未达到全盛,但比之先前真气尽失、血脉大损的油尽灯枯之态,已是天壤之别!
他猛地坐起身,惊愕地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难以置信地望向玉座上的妖皇。
是她!这股磅礴精气的来源,只能是这妖皇!
她助自己恢复修为,目的不言而喻——为了更快、更多地榨取他蕴含纯阳之力的阳精!
她就如此笃定,恢复些许力量的他,也绝不可能逃出这妖皇殿的手掌心?
银牙紧咬,苏澜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妖皇闭着双眸,绝美的容颜一片冰封,气息悠长而沉静,对方才的一切毫不在意。
苏澜望着她,心中忽然泛起种种疑虑。那些从未想过的念头在此刻、在他心湖间泛起波澜。
她究竟是何妖族?这榨取阳精、温养自身的法门,莫非是那天狐族?不可能!神妃的魅惑蚀骨销魂,而这妖皇的威严冰冷,如同亘古寒冰,拒人千里。此二者绝非一类。况且,她榨取阳精,似乎并非直接用于自身修行,更像是为了滋养那方诡异的神秘宝印……那宝印,究竟是何物?
无数疑问在苏澜心中翻腾。
“陛下。”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苏澜悚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那名身着赤红朱鸟纹饰袍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旁,躬身行礼。
“妖龙族族主苍嚣,殿外求见。”朱鸟服饰男子的声音平稳无波。
妖皇缓缓睁开眼眸,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
“何事?”
“苍嚣族主称,于大鹏圣遗迹中寻得几样上古秘辛之物,特来进献陛下。”那男子垂首禀报。
“传。”妖皇红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
男子躬身退下。
苏澜一边换上炎九早已备好的衣物,一边远远望着殿门的方向。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弥漫开来。
一名身着碧金鳞纹长袍的中年男子,龙骧虎步,踏入主殿。他身材极为魁梧,面容宽大,一对碧色眸子开合间精光四射,周身气息渊深似海,却又在踏入殿门的刹那,将那股霸烈的威势收敛得滴水不漏,显露出对妖皇绝对的敬畏。
苏澜的心脏猛地一跳。
苍嚣!妖龙族的族长!
此人眉宇间与那折磨南宫映月的畜生苍凌,有六七分相似!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担忧瞬间充斥了他的心神,又被他强行压下。映月……落在苍凌手中,此刻又在遭受何等痛苦的折磨?
苍嚣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扫过殿内。当掠过角落里的苏澜时,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如同万钧山岳轰然压下!
“噗!”苏澜如遭重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被那股无形的龙威压得几乎匍匐在地,只能死死咬着牙,勉强支撑着不倒下。
“哼。”一声冰冷的轻哼,如同九幽寒风拂过。
苍嚣施加在苏澜身上的恐怖压力骤然消散。
妖皇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孤之近前,岂能容你伤及人奴?”
苍嚣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的笑容,微微欠身:“苍嚣不知此乃陛下禁脔,鲁莽了,陛下息怒。”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惋惜,继续道:“只不过,区区人族,纵有些精纯阳气,又岂能与吾等妖族的雄浑精元相提并论?陛下若需滋补,我妖龙一族愿为陛下分忧。”
妖皇端坐玉座,金纹长袍衬得她容颜愈发清冷绝尘,对苍嚣的奉承置若罔闻,只是淡漠重复:“所为何来?”
苍嚣收敛笑容,正色道:“回禀陛下。吾族世代守护大鹏圣遗迹,近日于其核心区域,寻得几件奇异古物,其上纹路气息古老莫测,疑似与大鹏圣当年离奇陨落之谜相关。吾族见识浅薄,不敢妄断,特此献于陛下,请陛下圣裁。”
大鹏圣!苏澜心中剧震。
那是数百年前横扫风月大陆、压得偌大人族都抬不起头的妖族至强者!其离奇暴毙,直接导致妖族分裂内乱,才给了人族喘息之机。其陨落之秘,牵扯何等重大!若能在此地探知一二……苏澜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心思急转。即便身陷囹圄,若能窃取一丝妖族秘辛,或许也能为将来人族的反攻带来几分希望?
妖皇幽深的眸光落在苍嚣布满敬畏与真诚的脸上,仿佛在审视他的内心。
“炎九。”她淡淡开口,“带苍族主至侧殿,取走他所说之物。”
“遵命。”侍立一旁的朱鸟纹饰男子立刻上前,对苍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苍嚣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不动声色地跟随炎九退出主殿。
主殿内再次只剩下妖皇与苏澜。苏澜偷偷抬眼,望向玉座。妖皇依旧闭目养神,完美的侧脸在幽光下如同冰雕,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并不在乎那位传说中的大鹏圣的陨落之秘。
为何如此?真是她心思淡漠,不以为意?
片刻之后,炎九与苍嚣去而复返。
“陛下,古物已取。”炎九回禀道。
妖皇微微颔首。
然而,苍嚣却并未告退,反而上前一步,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恭敬的笑容:“陛下,苍嚣尚有一事。”
妖皇睁开眼,冰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
苍嚣呵呵一笑,声音洪亮:“素闻陛下修行采补大道,以天地精元为食粮,滋养无上圣器。陛下神威盖世,自当享用世间至强精元。这人族小子阳气虽纯,但孱弱如蝼蚁,又能为陛下提供几何?岂非耽误陛下神功精进?”
他猛地一拍手,声音带着几分慷慨:“为此,苍嚣特于族中精挑细选,献上十名血脉精纯、体魄雄健的壮士!他们个个气血如龙,精元沛然,定能更好地侍奉陛下!”
随着他的掌声,炎九面无表情地一挥手。殿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十名身高两米、肌肉虬结如同精铁浇筑的魁梧巨汉,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树皮短裤,排成两列,龙行虎步地踏入主殿!他们皮肤呈古铜色,覆盖着细密的暗色鳞片,额头生有短小的龙角,浑身散发着狂暴凶戾的气息,粗壮的脖颈、贲张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无不彰显着爆炸性的力量。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胯下,那鼓鼓囊囊的树皮短裤,明显地撑起一个尺寸惊人的弧度,足见他们的胯下之物如何雄伟!
十股浓郁雄性气息一涌入主殿,苏澜甚至能感知到他们的境界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至少都是神台境的精英高手!
苏澜瞳孔猛缩,心中骇然。苍嚣好大的手笔!十名神台境的精锐,即便放眼中州大地,也并非任何一个势力都能拿得出手,他竟然眼睛都不眨地当作“滋补品”献了出来?是妖龙族底蕴当真如此恐怖,视神台境如同草芥?
十名妖龙族壮汉在苍嚣身后轰然跪下,头颅低垂,动作整齐划一。
妖皇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十名跪伏的壮硕躯体,看着他们沉默的脸庞和一身狂野凶悍的肌肉,最终落在他们胯下那支起的大帐篷上。
那目光冰冷、审视,不带丝毫情欲,像是审视一件货物。
主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苏澜微显急促的呼吸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良久。
妖皇那沉寂的声音,终于在主殿空旷的上方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也好。”
她红唇微启,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孤…确已三年未尝过妖龙族男人的滋味。”
她冰冷的眸光在苍嚣那张宽大而富有威严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你的心意,孤允了。”
......
苏澜被妖皇那句“三年未尝妖龙族男人滋味”震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威严的妖皇,竟然……竟然要同时和十个雄性妖物交合?
一时间,苏澜只觉得心神都凝滞了,无法理解这荒谬又淫靡的话语。
这妖皇行事,果然毫无顾忌,这般淫事也好像轻描淡写一般!
苍嚣闻言,脸上恭敬更甚,立刻对那十名跪着的妖龙族壮汉低喝道:“记住!从此刻起,你们的命、你们的身体、你们的精元,都属于陛下!务必竭尽全力,用你们的一切侍奉好陛下,若有丝毫怠慢,族规严惩!”
“遵命!”十名壮汉齐声应诺,声音洪亮如雷,震得主殿嗡嗡作响。
他们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玉座之上那尊贵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一丝本能的炽热欲望。
若非族主亲口告知,他们这些在族中也算精锐的存在,打死也想不到统治整个妖族的至尊、那神秘莫测的妖皇陛下,竟然是一位女子!更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位风华绝代、倾世无双的绝色美人!那冰冷的威仪与绝世的容颜交织,好不夺人心魄,让他们这些以力量为傲的妖龙族战士也感到心神摇曳。
妖皇缓缓起身,赤足踩在冰冷的玉石台阶上,一步步走下高台。长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隐约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腿部曲线。她对侍立一旁的炎九平静道:“引他们去‘栖生殿’候着。”
“是。”炎九躬身领命。
“孤去沐浴。”妖皇淡淡补充了一句,目光扫过那十名精壮魁梧、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妖龙族人,“稍后,便来……享受享受苍族主的这份‘供奉’。”
饶是成名多年、老练沉稳的苍嚣,听闻此言,也难免感到一股燥热。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妖皇被金纹长袍包裹的玲珑身段,那宽大的袍子也难掩其下惊人的曲线起伏,尤其是那挺翘浑圆的臀部轮廓……他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苍嚣……”妖皇的脚步忽然顿住,她微微侧身,长袍的缝隙不经意间敞开了一些,露出半截光滑如凝脂、圆润饱满得令人窒息的大腿肌肤,一直延伸到深处引人遐想的阴影。她冰冷的目光落在苍嚣那张极力维持恭敬的脸上,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心头狂跳,“你……可是也想留下来,与孤同床共寝一夜?”
那半截裸露的大腿白得晃眼,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苍嚣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胯下那物事也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
苏澜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涛骇浪:这妖皇,难道骨子里竟是如此放荡骚媚之女?这苍嚣可是苍凌那畜生的父亲,看他那眼神,分明也是色中饿鬼!这下岂不是正中下怀?
然而,出乎苏澜意料的是,苍嚣脸上非但没有狂喜,反而猛地一白,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他慌忙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强压着粗重的呼吸:“陛……陛下说笑了!苍嚣卑贱之躯,岂敢有丝毫逾矩之心!能献上族人侍奉陛下,已是天大的荣幸!陛下今夜若尽兴,我……我立刻再送十名精壮的族人前来!”
他说完,竟像是怕妖皇反悔或者再说什么惊人之语,匆匆躬身一礼:“苍嚣告退!”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妖皇殿,连那十名族人都不敢再看,那背影甚至显得有些狼狈。
苏澜目瞪口呆地看着苍嚣那近乎仓皇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惑和荒谬感。这……这不对啊!妖龙族分明是出了名的淫邪暴虐,那苍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面对妖皇这等无论权势还是姿容都堪称天下绝顶的女子主动邀约,这苍嚣身为族长,竟然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落荒而逃?
妖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一位强大的妖龙族族主怕成这样?
“苏澜。”
妖皇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苏澜的思绪。她已重新站直身体,长袍将那惊心动魄的春光重新遮掩,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姿态。
“......在。”苏澜压下心头的疑虑和震惊,应道。
“去‘藏经殿’。”妖皇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找出所有与大鹏圣相关的记载,尤其是他陨落前后、遗迹相关的信息。孤……需要知道。”
苏澜心头再次剧震!
藏经殿?听名字就知道是存放典籍的地方!妖皇竟然让他这个“人奴”,去接触妖族的核心机密?这简直……这简直是对他看管松懈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难道她就不怕自己找到什么对妖族不利的秘密,或者伺机逃跑?
但下一刻,苏澜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逃跑?以他现在这点洞明境修为,在这深不可测的妖皇殿里,无异于痴人说梦。更重要的是……他猛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根本看不懂妖族的文字!
妖族的诞生远远早于人族,自是有着独属于其的文字流传。人族历朝历代也对此颇有研究,可妖族语言十分深奥,精通此道之人不足半百,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修道不深、学识浅薄的家伙了。
妖皇想必也是仗着这一点,才如此放心地让他去吧?
妖皇却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任何解释,径自转身,赤足无声地朝着殿后另一侧通道走去,想必是去沐浴了。
苏澜站在原地,感受着下体根部那枚所谓的“人欲符”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拘束感,又想到南宫映月此刻可能遭受的折磨,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屈辱涌上心头。可他又有何选择呢?
“唉......”
一声长叹,他只得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按照之前炎九带苍嚣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侧殿区域走去。
妖皇殿的内部空间远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庞大复杂得多,回廊曲折,殿宇重重,弥漫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苏澜穿过几条同样幽深寂静的廊道,推开一扇沉重的、刻满古朴妖纹的石门,一股陈旧纸张混合着淡淡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让苏澜再次震惊!
太大了!这藏经殿的内部空间简直如同一个小型广场!
一排排高耸入殿顶的巨大书架整齐排列,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各种材质的书籍卷轴。数量之多,浩如烟海,简直比苏澜在道宫见过的所有藏书加起来还要多十倍!
这妖皇殿,从外面看分明规模有限,内部却仿佛运用了空间层叠的大神通,自成乾坤!苏澜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对妖皇的实力和底蕴有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他的目光很快被主殿中央区域吸引。那里并非书架,而是一张巨大的、由整块温润黑玉雕琢而成的书案。书案之上,随意地摆放着几样东西,格外显眼。
苏澜快步走过去。只见上面放着一枚破碎的玉简,表面似乎有着些许纹样,奈何太过久远,已看不清篆刻内容。旁边还有一块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矿石,表面坑坑洼洼,入手冰冷沉重。另有一张颜色暗沉、边缘粗糙的古旧兽皮。
“这……就是苍嚣进献的所谓‘大鹏圣遗物’?”
苏澜拿起玉简仔细端详,又掂量了一下矿石和兽皮,除了感觉年代久远、材质不凡,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更别说与大鹏圣陨落之谜的关联了。
他尝试着输入一丝微弱的真气,也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地放下。
苏澜环顾四周这无边无际的书海,感到一阵无力。他随意地走到最近的一排书架前,随手抽出一的厚重典籍。书页泛黄,上面布满了扭曲怪异、如同蛇虫爬行般的妖族文字。
“果然……天书一样。”苏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合上放回。然而,就在他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符号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些原本完全无法理解的怪异符号,在他的注视下,仿佛……仿佛活了过来。它们扭曲、重组,其代表的含义,开始逐渐在脑海中翻译、浮现……
“妖……神……列……传……朱……雀……史……话……”
苏澜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起来!他……他竟然看懂了?!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一个想法在他脑中闪过!
龙欲至尊!
当初在隐龙府,龙欲至尊那道残念,曾灌注了海量的信息进入他的灵台!其中不仅包含了龙族的相关信息,恐怕也囊括了龙欲至尊漫长岁月中积累的浩瀚知识,其中……或许便包括了这妖族的语言文字!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苏澜!掌握了妖族的文字,就意味着他能读懂这里的无数典籍!这意味着他能真正了解妖族的秘辛、功法、历史、弱点......甚至能帮助他寻找逃脱的机会!
苏澜立刻忘记了疲惫和屈辱,快速翻阅着手中的《妖神列传—朱雀史话》。
翻开厚重的书页,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开篇便是一幅气势磅礴的图画:无边无际的熔岩火海上空,一只神骏无匹的巨鸟展翅翱翔!它通体覆盖着燃烧的赤红神羽,尾翎长而华丽,拖曳出焚尽苍穹的流火,每一根羽毛都仿佛由最纯净的火焰凝聚而成。巨鸟的双眼如同两轮熔金的太阳,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翻滚的岩浆大地。
仅仅是书页上的图画,都散发出一股焚灭万物、令灵魂战栗的恐怖威压!
“太古八大妖神之一,南方离火之主,朱雀……”苏澜低声念诵着书页上古老的妖文注解,心脏狂跳,血液奔涌。
“太古妖神朱雀?!”苏澜倒吸一口冷气。书中描绘的太古妖神朱雀焚天煮海、威压万族的恐怖威能令他惊惧万分,虽是神灵,却是残忍无比、凶戾绝伦,他不敢再多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本《朱雀史话》小心地放回原处。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尽可能多地汲取知识,了解敌人,寻找一切可能的破绽。
他不再挑拣,拿起一本又一本,囫囵吞枣地扫过那些艰深晦涩的妖族文字。他看得极快,不求甚解,只求在脑海里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北冥玄龟甲文推演》......
《天狼啸月真解图谱》......
《北域妖王兴衰录》......
《大荒异兽图谱》......
《天狐魅影采阳经》......神妃所属的天狐族秘法?扫过其中几幅极其露骨、描绘着赤裸狐女以各种姿势汲取男子元阳的插图时,苏澜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软颓的阳具。
片刻后,苏澜抽出一本看起来比较古旧的兽皮书册,封面是几个凌厉的妖文——《青冥城纪事》。
“初代妖皇,虚空蝶仙,于太古之际,掌虚空大道,划界立城,名曰:青冥……”
原来妖皇城最初的名字,叫做青冥城!而创立者,竟是那位掌控虚空大道的太古妖神——虚空蝶仙!他原来就是初代妖皇!
“……蝶仙伟力,贯通诸界。青冥城基,镇压万古。其下乃噬妖渊。”苏澜逐字逐句地阅读着,心神完全沉浸其中。书中描绘了虚空蝶仙如何以无上空间神通开辟此城,奠定了妖族圣地的根基。更让他心头巨震的是下面一段描述:
“噬妖渊,青冥城之基座,亦为万妖埋骨归墟之所!其深不知几许,下临无尽虚空乱流。渊内法则混乱,时空扭曲,吞噬万物,消磨神魂……凡罪大恶极、叛族背主之妖,或妖族大能寿元耗尽之尸骸,皆抛入此渊,受虚空吞噬、万世放逐之苦刑,魂灵永世不得解脱,亦为青冥城永固之基石……”
苏澜的心脏猛地一跳。
虚空!又是虚空!他和南宫映月被卷入空间通道才来到这该死的妖皇城!
“虚空通道......不止一条......”一个模糊却极其大胆的念头在苏澜脑海内萌芽。
如果……如果噬妖渊是空间通道的节点,那么它本身……是不是就存在着通往其他空间的可能?或许......通往人族疆域?莫非......这噬妖渊真的能够成为一个逃离如今险境的“出口”?
虽然书中明确记载着被抛入噬妖渊的恐怖下场——虚空吞噬、魂灵永锢,但一线生机总好过坐以待毙、被妖皇榨干至死!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他必须了解更多,关于它的位置、危险......
就在这时。
“嗯……汝等……上前……”
一个极其微弱、带着一丝奇特质感的女子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苏澜浑身一僵。
这声音……清冷、平淡,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是妖皇!
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藏经殿这面墙壁的后面!原来这藏经殿竟然就与妖皇的寝殿相邻!
苏澜立刻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面墙壁。墙壁由巨大的黑色石砖砌成,严丝合缝。他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同时运转起洞明境修士特有的“洞虚明心”特性,努力提升听觉的敏锐度。
“……既为供奉……当知分寸……”妖皇的声音断断续续,冰冷依旧,仿佛在宣读敕令,“……尽心竭力……若能令孤……感到满足……便赐你们……大机缘……”
妖皇似乎在对着那十个妖龙族壮汉说话?满足?机缘?苏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陛……陛下隆恩!”一个粗重嘶哑的声音急急回应,带着明显的颤抖,“能……能近圣躯……已是……已是无上造化!我等……定当竭尽……元阳……供奉陛下!”
紧接着,是另一个同样粗哑的附和声:“陛下圣体……我等能触碰,已是……死而无憾!请陛下……恩准我们……开始侍奉!”
“对!陛下……我等……血脉沸腾……愿为陛下效死力!”更多的粗重喘息传来,而后便是急切的附和与吞咽唾液的声音。
墙这边的苏澜,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画面:十个浑身肌肉虬结、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妖龙族巨汉,正怀着朝圣般的狂热与欲望,匍匐在刚刚沐浴完毕、可能只披着薄纱甚至一丝不挂的妖皇脚下!他们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火,盯着那具完美无瑕、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胴体,贪婪地吞咽着唾沫,身体因亢奋而绷紧,却无人敢真正僭越。
“……准。”妖皇的声音淡漠传来,如同恩赐。
墙那边瞬间爆发出压抑到极限的、野兽般的低吼!
紧接着是纱衣被巨力撕裂的“嗤啦”声!
“唔……”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什么堵住的闷哼传来,是妖皇?但这声音转瞬即逝,快得让苏澜以为是错觉。
苏澜的耳朵紧紧贴着墙壁,洞虚明心的能力让他得以穿越石砖,更加清楚地聆听墙那边的动静。
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令他不受控制地想象出那边的画面:
一只巨手,粗暴地撕开了妖皇身上可能存在的最后的一点布料。瞬间将那具完美到惊心动魄的赤裸胴体彻底暴露在十双布满血丝的灼热目光之中!
那无比美妙的胴体......那挺拔雪白的乳峰依旧完美无瑕,好似上天造物般完美,巨大却并不夸张的规模,充满了傲人的魅力。山峰顶端两点诱人粉嫩,是她身上最迷人之处!两颗娇嫩的蓓蕾随着她呼吸一起一伏,上面仿佛涂抹了蜜糖一般闪烁着水润的光泽。纤细的腰肢让这对巨乳显得更加硕大丰挺,并让那完美的弧线陡然下坠,在中央形成一道不可思议的腰窝。纤细的腰肢,结实平坦的小腹,没有丝毫赘肉。再往下看去,丰满的大腿和饱满圆润的翘臀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彰显着那完美的腿臀比例,修长、浑圆又匀称。尤其是在那两条曲线分明的大腿中间,隐约可见那若隐若现的诱人幽谷。
两个最靠近的壮汉,如同饿虎扑食,四只蒲扇般的大手迫不及待地狠狠抓握了上去!那巨大的手掌几乎要完全包裹住那丰硕的乳球,粗粝的手指深陷进雪白滑腻的乳肉之中,用力地揉捏、搓弄、挤压!这极致的肉感在他们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乳肉在指缝中间不断地变化着形状,却又立刻恢复原本的浑圆饱满。嫣红的蓓蕾在粗暴的蹂躏下愈发地硬挺,带着迷人的光泽,在他们粗糙的指缝间轻盈跳跃。他们低下头,张开大口,贪婪地含住那颤巍巍的乳尖,如同婴儿吮吸乳汁般大力地嘬吸、啃咬着,像是要将那挺立的乳珠狠狠地吞入腹中!
同时,另外几双大手则急不可耐地摸向了妖皇那挺翘浑圆、如同满月般的丰臀。它们贪婪地揉捏着、拍打着,雪白的臀肉不断荡漾出淫靡的波浪。粗粝的手掌抚摸过她修长完美、曲线惊人的大腿,滑腻白嫩的大腿肌肤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美妙触感,令他们不由自主地在这极致诱惑的腿肉上用力地揉捏起来,柔软丰腴、弹性惊人的美妙手感,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甚至还有一双手,从妖皇的臀缝深处探了过去,用力地将两瓣圆滚的臀肉分开,露出了那神秘的幽谷。柔嫩鲜红的媚肉泛着晶莹湿润的光泽,此时正轻轻蠕动、抽搐。一朵娇嫩的雏菊微微张开,显露出深藏其中的小巧褶皱,伴随着它的蠕动,微妙地舒张缩放,极尽淫靡。幽谷深处传来的美妙香气让那十个壮汉眼睛发红,心神荡漾,胯下阳物几乎瞬间就涨大到极致,昂首翘立!
妖皇的声音极少出现。偶尔,会有一声极其短促的压抑鼻音,若有若无,仿佛猫爪挠在心上。
“陛下的身子……太完美了……这奶子……又大又软……吸不够!”
“这屁股……又圆又弹……真想死在里面!”
“陛下的美穴……粉嫩得像朵小花,水灵得不行……”
“呵……”一声仿佛带着慵懒与一丝赞许的轻哼响起,那是妖皇的声音,“苍嚣……倒是有心了……汝等这阳根……确属……雄壮……”
妖皇压抑的低吟再次传来,分明如平日一般冰冷,在苏澜听来,却是如此的酥麻淫靡,更令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明先前几次与他交合时,她都是那般的孤高、冷艳、不可侵犯......他曾以为妖皇会一直这样高冷,绝不会展露半分淫态。但此刻听闻这种近乎于勾引的谈吐,却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这声轻哼和评价,如同往干柴里倒入了火星,瞬间引爆了墙那边压抑的欲火!
“为陛下效力!”“请陛下品鉴!”
紧接着,苏澜清晰地“听”到:
“噗叽——!”
一声极其响亮、粘腻、仿佛粗壮硬物挤压进一个极其紧窄的肉洞里发出的水声!那是某个妖龙族巨汉,用他那尺寸惊人、布满细小鳞片的紫青色肉棒,毫不怜惜地直插进妖皇的紧窄肉穴中,以强劲的力道,重重地顶在了她敏感娇嫩的花心上!
“哦——!”一声短促、高亢的浪叫,仿佛带着长时间憋闷而骤然释放后的畅快。这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慵懒或细微的闷哼,而是带着一丝被彻底充满、被猛然顶到高潮的欢愉。
“啪!啪!啪!啪!”
“咕啾……咕啾……”
激烈到极致的肉体碰撞声、粗大阳具凶狠捅入紧窄蜜穴的溅水声、粘稠淫液被大力搅动挤压的咕啾声……瞬间如同狂风暴雨般从那面墙壁后汹涌而来!那粗壮的东西在妖皇的花径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开拓着、蹂躏着那传说名器“九重凤巢”的层层叠叠!
“哈啊……陛……陛下里面……好紧……好烫……夹死我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
更多、更淫靡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让开!我要侍奉陛下!”
一个壮汉似乎绕到了妖皇身后,双手死死掐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他那同样硕大坚硬的阳根,瞄准了妖皇那紧致粉嫩的菊蕾后庭。龟头沾满了前面花穴流出的淫液,粗暴地、一寸寸地强行顶了进去!
“唔!”妖皇的身体似乎猛地绷紧,发出一声更加压抑的闷哼。
“嗯……陛下的……后面……也……进去了……!”
同时,另一个壮汉似乎挤到了妖皇面前,将他那环绕着浓重毛发的紫青色大屌狠狠地插进了妖皇那两片朱红水嫩的嘴唇中间,强硬地塞进她的喉咙里面。
妖皇的身体仿佛成了十个精壮雄性发泄欲望的完美容器,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侵犯!前后上下三张嘴儿被巨物疯狂贯穿抽插,丰满的乳肉被揉捏吸吮,身体被不同的大手摆布……那画面在苏澜的想象中淫靡到了极致!
“陛下……舒服吗……我操得您爽吗?”“用力!再用力点干陛下!”“陛下的小穴夹得真紧!屁眼也紧得要命!”“射……要射给陛下了!”
苏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淫声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胯下的肉棒在听到妖皇那声媚吟时,猛地一跳,迅速抬头,将裤子顶起一个明显的帐篷。一股邪火从小腹直冲脑门,让他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反复想象着那十个粗野壮硕的妖龙族汉子,是如何用他们那非人的巨大阳根,轮番疯狂地奸淫着妖皇那具完美得不像话的身体!
那十名身高两米、肌肉如同精铁浇铸的妖龙族壮汉,或许正赤条条地围在寝殿中央那张巨大的玉榻边。妖皇陛下那具完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此刻正一丝不挂地躺在玉榻之上,或者被某个壮汉抱在怀中,又或者被按趴在床上……
她那头如瀑的黑发凌乱地铺散在玉榻上,如同上好的绸缎。那张足以倾倒众生的绝美脸庞上,此刻或许布满了情欲的红晕。她那对玲珑玉足,此刻或许正被某个壮汉抓在手中肆意把玩、亲吻吮吸着脚趾。
她那对雪白肥硕的乳球,或许正被几只粗糙的大手贪婪地揉捏、抓握、挤压成各种形状,乳肉从指缝间满溢出来。粉嫩挺立的乳尖,被不同的男人轮流用粗糙的舌头舔舐、吮吸、啃咬,拉扯得变形。乳浪剧烈地翻涌,晃动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白腻波涛。
而她那双修长丰腴、能让任何男人疯狂的美腿,此刻正被大大地分开,或者高高举起架在壮汉的肩膀上,将那处从未向世人展露的、属于妖皇的神秘花房彻底暴露出来。那萋萋芳草之下,粉嫩的花唇或许已被肏干得微微外翻,沾满了晶莹粘稠的淫液,正随着身后或身下壮汉每一次狂暴的撞击而剧烈开合、收缩。
一根根粗壮得吓人的紫青色妖龙族阳具,正轮番上阵,在她的蜜穴与菊穴中来回进出!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噗嗤”的水声和妖皇压抑不住的浅浅低吟。那些粗大的龟头每一次都凶狠地撞开层层叠叠的媚肉,重重地夯击在她娇嫩的花心之上,捣出大股大股温热的淫水。
她或许正被一个壮汉从后面抱着腰,像母狗一样趴在玉榻上,承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那两瓣浑圆肥美的臀肉被撞得如同波浪般剧烈抖动,臀肉上甚至可能留下了鲜红的掌印。而另一个壮汉则站在她面前,将粗大的肉棒强行塞进她呜咽的小嘴里,插得她喉咙凸起,涎水直流。她的双手可能还被另一个壮汉控制着,被迫去套弄揉搓着另一根等待插入的狰狞阳具……
“嗯……太浅……太轻……苍嚣的眼光……不堪大用......”
“没点气力……如何能够……满足……孤?”
“……都……都进来……孤受得住……唔嗯……”
听着妖皇口中吐出的那一声声娇吟,并未带着情欲,却令听者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想象着她那神圣高贵的胴体被十个粗鄙野蛮的妖龙族壮汉肆意玩弄、轮番插入、被粗大阳具撑满每个洞口的淫靡场景,苏澜只觉得口干舌燥,胯下的肉棒硬得发痛,几乎要撑破裤子。
每一个想象的画面都无比清晰,无比淫靡,无比刺激!让他血脉贲张,肉棒胀痛!
然而,就在这强烈的感官刺激和生理反应中,一丝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酸涩感,毫无征兆地从苏澜心底最深处泛起。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将他视为人奴、肆意采补、掌控他生死的冰冷女人,此刻却在被另外十个雄性如此……如此疯狂地占有和玩弄?那个在他面前永远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不容亵渎的妖皇;此刻却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那样……那样诱人的呻吟?可……可那具身体……那具让他都为之惊艳、甚至产生过异样心思的完美身体……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一点苗头,就立刻把苏澜自己吓了一大跳,一股强烈的羞耻和厌恶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甩头,试图将这荒谬绝伦的念头驱逐出去。
“苏澜!你他妈在想什么?!”他在心中怒骂自己,“她是妖皇!是俘虏你、折磨你、把映月害成那样的罪魁祸首之一!她被谁干、被多少人干,关你屁事!你竟然还想要吃醋?简直无耻下贱到了极点!”
他强迫自己不去听墙那边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混乱的交合声和呻吟声,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寻找噬妖渊信息上。
然而,那勾魂摄魄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如同魔音灌耳,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他烦躁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却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空气如同水波般无声地荡漾了一下。
那方被浓郁黑雾笼罩、曾吸收了他阳精的“万欲源印”的虚影,悄然无声地浮现出来,只有拳头大小,散发出极其微弱、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淡淡乌光。
这乌光如同活物,丝丝缕缕,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苏澜的身体,融入他的气血,缠绕上他的神魂。
一股更加强烈、更加扭曲的情欲之火悄然点燃。
对妖皇那完美肉体的占有欲,对那些妖龙族壮汉能肆意玩弄她的嫉妒,还有因自身无力而产生的暴戾之气……这些负面情绪在乌光的催化下,如同野火般疯狂蔓延!
墙后,妖皇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之余,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媚意,仿佛被那些妖龙族巨汉顶到了最深处:“……唔......孤要你们......把阳精全都献给孤!一滴都不许漏......哦唔——!”
紧接着,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极其短促、充满惊骇和痛苦的男性闷哼,以及……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
但这异样的声音,在苏澜被妒火和欲火充斥的耳朵里,在宝印乌光的扭曲影响下,却完全被过滤掉了。他只听到了妖皇那一声带着极致欢愉的尖声浪叫!
他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只剩下妖皇在十个壮汉胯下婉转承欢、被干得浪叫连连、花心喷涌的淫荡画面。那股强烈的酸意和想要冲进去将那些男人全部撕碎的暴戾冲动,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身后虚空中那方宝印,在荡漾出最后一丝乌光后,悄无声息地隐没于虚空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苏澜胯下那根硬得发烫、根部黑色符文微微闪烁的肉棒,和他眼中那难以平息的欲火,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变化。
......
栖生殿,一张宽大得难以想象的黑色玉床上。
妖皇静坐如亘古冰川,脸上无悲无喜,媚意荡然无存,仿佛刚刚在玉床上淫乱纵欲的,只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凡人。
她的脚边,瘫倒着十具……或者说十副皮囊。
方才还筋肉虬结、气血如龙的妖龙族精锐,此刻只剩下包裹着骨架的干枯皮囊,眼窝深陷,皮肤紧贴骨头,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败色。所有的生命精华、磅礴气血、雄浑元阳,皆被掠夺一空!
妖皇甚至未曾低头看一眼这些“残渣”。她晶莹如玉的指尖,悬浮着一滴散发着浓郁妖气与精纯阳气的浊白露珠。她面无表情,指尖微动,那滴露珠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虚空。
而后,她轻挥了挥手,一缕令人心悸的黑焰无声无息地将那十具干尸包裹。没有激烈的焚烧,只有瞬间的腐朽、风化,最终连灰烬都未留下,彻底归于虚无。
她的目光,穿透栖生殿厚重的墙壁,落向藏经殿中那个心神激荡的少年身影。
幽深的眸子里,无尽冰封之下,闪过一丝极淡的、算计的异芒。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浮影珠里美人殇,心魔暗种少年狂
墙那边让人血脉贲张的淫靡声响终于彻底消失了。
藏经殿里,苏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胯下那根硬得发疼的肉棒也终于渐渐软塌下去。
“该死……”苏澜低骂一声,用力甩了甩头,想把刚才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和脑子里控制不住浮现的淫乱画面甩出去。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肉里,刺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可那股邪火,那股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些正在肏弄妖皇的妖龙族杂碎全都撕成碎片的暴戾冲动,还有那股莫名其妙、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
嫉妒!
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心里,久久不肯消散。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妖皇分明是人族的不世大敌,更是他苏澜如今这番境地的罪魁祸首!
可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她被十个粗鄙的妖龙族壮汉轮番奸淫,听着那边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脆响,还有妖皇那带着极致欢愉的短促浪叫,想象着她那高贵无比的身体被那些布满鳞片的粗大肉棒疯狂抽插、撑满每一个肉洞的画面……他心里会像被针扎一样难受?会涌起一股疯狂的占有欲,觉得那具完美得不像话的身体,不该被那些肮脏的畜生玷污?
就好像......那身子……那身子该是他的……这个念头一闪,苏澜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
咚——!
苏澜猛地一拳砸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拳头传来的隐隐痛楚让他稍稍清醒几分。
“苏澜!你他娘的到底在乱想什么?!”他低声咒骂,胸腔里翻腾着极为强烈的自我厌恶。
那具身体再完美,再是倾世尤物,又与他何干?他竟会对她生出那种可笑的占有欲和对那些妖龙族的暴戾杀意?简直是疯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藏经殿内浩如烟海的典籍。妖皇那风华绝代的姿容身段,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在脑海。他不得不承认,抛开那重恐怖的身份与滔天的权势,单论这个女人本身……妖皇,确实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最勾魂摄魄的存在!
那容颜,清冷绝尘,高贵与威严并存,纵是圣女姬晨亲临,怕也难分轩轾。身段虽不如清韵姐姐那般夸张到惊心动魄,可每一处起伏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纤腰一束,衬得胸前那对浑圆饱满的乳峰愈发傲人,腰肢之下,那对圆润挺翘的丰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两条长腿匀称修长,赤足踏地,足弓的曲线都完美得如同玉雕。更难得的是那股气质,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高不可攀,凛然不可侵犯。
明明做着最淫靡的事情,被十个壮汉轮番肏弄,可她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俯瞰众生、冰封万物的孤高和威严,却丝毫没有减弱!
这样的人物,恐怕只有问道大会惊鸿一瞥、那抹深红长裙包裹下的绝世身影,才能与之媲美。
越是想到她的完美,苏澜心中的嫉恨与暴戾就越是难以控制。这股异样情绪如同跗骨之蛆,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不得不强行运气压下那股邪火,低下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他需要冷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当务之急,是找到噬妖渊的线索!
他重新投入书海之中,表面上一本正经地翻找着关于“大鹏圣”的记载,暗中却在寻觅每一个与“噬妖渊”、“青冥城”、“虚空”等字眼相关的记录。
终于,在半个多时辰后,他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书架底层,抽出了一本用某种坚韧兽皮鞣制成的古老书册。封面上的妖文扭曲如蛇虫,但苏澜一眼就认出来了——《渊墟杂录:残卷》。
他的心猛地一跳!就是它!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里面的内容果然零零散散,残缺不全,但确确实实记载了一些关于“噬妖渊”的信息!
“……青冥之基……虚空蝶仙大人……无上伟力……贯通诸界之节点……”
“……万妖归墟……叛者……大能尸骸……尽抛于此……”
“……渊深无底……法则混乱……时空扭曲如刃……吞噬万物……神魂永锢……”
“……维系空间稳定之锚……然......一线生门……”
“……古有罪龙……擅闯渊隙……瞬息无踪……魂灯立灭……”
“......唯虚空蝶仙……血脉……或可……感应……”
“一线生门!”苏澜的呼吸骤然急促,心脏狂跳起来。虽然语焉不详,但这“生门”二字,有如穿透黑暗的一缕曙光,给他带来了希望!可往下看去,那句“虚空蝶仙血脉”又令他倍感苦恼,自己如何才能与这传说中的“生门”产生联系?
他如饥似渴地翻动书页,试图找到更多关于“生门”的线索。就在这时——
“苏澜。”
一个冰冷、平静、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
“谁?!”苏澜吓得浑身剧颤,瞬间寒毛倒竖!他猛地回头,目光惊恐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藏经殿。没人!妖皇根本不在这里!
隔空传音!直接作用于灵台!
这手段……这修为……苏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刚刚因为发现线索的一丝激动瞬间被冻结。他对妖皇的恐惧,再次攀升到了顶点。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强?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这本残卷手忙脚乱地塞回原处,然后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藏经殿,朝着主殿方向走去。
回到那空旷、压抑的主殿时,妖皇已经重新端坐在那高高的冰冷玉座之上。她身上披着那件华丽的金纹长袍,将曲线曼妙的诱人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长发如墨瀑般垂落,几缕发丝慵懒地贴在光洁的额角,完美的容颜上一片冰封的平静,气息悠长沉凝。
任谁看到此刻的她,都无法将其与半个多时辰前,在隔壁寝殿被十个精壮妖龙族巨汉轮番奸淫、发出诱人浪叫的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那场惊世骇俗的淫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别说半点淫靡气息,就连一丝一毫的情欲波动都感觉不到。
不知那些妖龙巨汉在哪里?或许还在她的寝宫里待命,随时准备为她泄欲吧?
苏澜低着头,不敢多看,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扫过那金纹长袍下隐约起伏的惊人曲线。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又冒出那些声音来......那些粗重的喘息、肉体的撞击、粘腻的水声......还有她那声短促高亢的轻吟。
“咕咚。”苏澜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胯下那根刚刚疲软的肉棒又开始蠢蠢欲动。
“大鹏圣之事,可有眉目?”妖皇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珠落盘,打破了苏澜脑海中的淫思。
苏澜心里正乱糟糟地想着那些不堪的画面,被她这突然一问,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开口:“回妖皇陛下,在下在藏经殿内寻到几册古籍,其上所绘大鸟图腾,翼展遮天,翎羽如金铁,神骏非凡,颇有几分大鹏圣的风貌!只是……”
他猛然刹住话语,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糟了!差点说漏嘴!他看得懂妖文的事绝不能暴露!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和秘密!
他急中生智,立刻改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无奈:“只是……在下愚钝,实在看不懂那些弯弯曲曲的妖文,不知其中记载为何。只好将那些有类似图画的典籍暂且挑选出来,堆放在中央书案之上,还望陛下恕罪。”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偷觑妖皇的反应。
妖皇端坐玉座,绝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眸光在苏澜身上停留了一瞬,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他灵魂深处的秘密。那冰冷目光让苏澜微微一颤,又强忍住没有露出丝毫不对。
“炎九。”她红唇轻启,声音淡漠无波。
“属下在。”身着赤红朱鸟纹饰袍服的男子无声无息地从殿柱阴影中显现,躬身待命。
“去藏经殿,将苏澜挑出的古籍好生研读,所有与大鹏圣相关记载,事无巨细,整理成册呈报于孤。”妖皇吩咐道。
“遵命。”炎九领命,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殿门方向。
苏澜暗自松了口气。好险!蒙混过关了!
玉座之上,妖皇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苏澜的腰腹之下。隔着衣物,她仿佛也能感知到那具纯阳之体正在快速恢复的磅礴阳气与精力。
“纯阳之体,精力回复远胜常人,然若欲取其至精至纯之阳元,仍需时日积淀,强求反损其本源。不过......”她心中自语,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幽暗的算计光芒,“走以情入欲之道,借万欲源印之力,引他窥闻方才一幕,戾气妒火交织,已悄然种下心种。假以时日,戾气滋养心种,此子心中对孤之占有欲必将炽盛难抑。届时,他非但会成为一尊予取予求的忠实炉鼎,其纯阳本源与龙气交融,或可成就一柄锋锐无匹的利刃,为孤麾下再添一员悍将。”
想到此处,妖皇收回目光,看向殿中垂首而立的少年,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苏澜。”
“在!”苏澜连忙应声。时至今日,他仍不愿自称为“属下”。
“好生修行,尽快提升境界。”妖皇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唯有境界提升,你体内纯阳之气方能愈发精纯雄浑,为孤......献上更多、更好的阳精。”
提升境界?献出更多阳精?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然而,比屈辱更汹涌的,是那股刚刚被强压下去的、对妖皇那具完美身体的强烈占有欲和嫉妒!凭什么那些粗鄙的妖龙族可以肆意玩弄她,而自己只能像个牲口一样被榨取?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刚刚云淡风轻说出屈辱之事的妖皇脸上、落在那张略显纤薄、又有着精致轮廓的朱唇上。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娇艳欲滴的唇儿含着那些肮脏妖龙阳物的画面,仿佛连耳中都能听到那淫糜声响的回荡,心中猛地一痛。这个女人!
鬼使神差地,一句带着浓浓酸意和戾气的话语,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陛下神通广大,一声令下,便有妖龙族精壮源源不绝奉上阳根,供陛下享用取乐。属下这点微末道行,榨出的那点东西,怕是连给陛下塞牙缝都不够,如何入得了陛下的法眼?”
话一出口,连苏澜自己都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像是在…争风吃醋?!
然而,对于苏澜这近乎冒犯的、充满酸意的话语,妖皇冰封的绝美容颜上,竟没有半分怒意。
她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苏澜脸上,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清晰而冰冷:“妖龙族的阳气,量虽磅礴,论及精纯,却远不及你这纯阳之躯万一。此乃事实。”
她微微停顿,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凝视着苏澜眼底翻腾的戾气与不甘,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你…可是心有不满?”
不满?他当然有滔天的不满!不满被俘为奴,不满映月受苦,不满这非人的处境!他刚想摇头否认,将心中那荒谬的嫉妒压下去,然而,那股盘踞在心头的、被万欲源印悄然滋养放大的戾气与占有欲,却让他喉咙发紧,竟无法立刻说出那个“不”字。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妖皇将苏澜脸上挣扎、愤怒、不甘又带着一丝莫名渴望的复杂表情尽收眼底。眸底深处那抹幽暗的算计光芒再次闪过。
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蛊惑感:“既然如此,何不放下那无谓的挣扎与仇恨,一心忠于孤,入我妖族,为孤效力?以你之天资,得孤之栽培,前途不可限量。”
她微微前倾身体,金纹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一线,露出小半截白皙精致的锁骨和深邃诱人的沟壑,让苏澜看得有些失神。她盯着苏澜的眼睛,抛出了一句堪称诛心的话语:
“何况……你心心念念的那位人族小情人,早已身心沦陷,沉溺于妖龙胯下之欢。你便是回去人族,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苏澜心间!他猛然抬头,失声惊呼:“映月?!你说什么!她……她现在在哪里?!”
妖皇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那冰封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她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炎九,淡漠吩咐:“将那枚浮影珠,取来给他。”
刚刚捧着一摞古籍回来的炎九立刻应声:“遵命。”
炎九手掌一翻,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浑圆、表面流淌着水波般光华的黑色珠子便出现在他手中。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苏澜面前,将珠子递出。
“这是方才妖龙族派人送来的小玩意儿,说是给孤解解闷。”妖皇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过孤观之无趣,倒不如…给你看看。或许,能让你认清现实,死了那条心。”
浮影珠?苏澜心头巨颤,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他死死盯着炎九,颤抖着伸出手,取走那枚外表温润、实则冰凉的浮影珠。被妖皇的话语惹得惴惴不安的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体内真气,疯狂地灌注进去!
嗡!
浮影珠表面幽光流转,一片清晰的光幕瞬间在珠子正上方投射出来。
影像的开头,正是苍凌那张带着邪异俊美笑容的脸!
“恭请妖皇陛下圣安!”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碧金鳞袍,对着光幕的方向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语气极为恭敬,“臣下新近调教得一件还算有趣的‘玩物’,特献上此浮影,供陛下闲暇之时赏玩一二,聊解烦闷,还望陛下莫要嫌弃粗陋。”
说罢,苍凌微微侧身让开,露出了影像的中心。
只一眼!
苏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一股无法形容、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映月——!!!”
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带着无尽的狂怒,猛地从苏澜喉咙里爆发出来!他目眦欲裂,眼白瞬间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画面中央那个身影,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
画面中央,是一处极其宽阔奢华的庭院,地面铺着光滑如镜的黑色玉石,四周矗立着盘绕妖龙图腾的巨大石柱。
庭院中央,并非什么亭台楼阁,而是一个用暗沉金属铸造的、结构复杂的巨大悬架!
十数名身高接近两米、肌肉虬结的妖龙族壮汉,赤裸着身子,围在悬架周围,胯下阳根如怒龙昂首向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欲望、暴虐和一种观看新奇玩具般的残忍兴奋。
而悬架的中心,一名少女被悬吊在半空!
她那绝美容颜,此刻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秀发早已散乱不堪,沾满了污秽。那双曾经骄傲明亮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麻木,没有痛苦,没有羞愤,甚至连一丝神采都没有。
画面中的少女,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南宫世家千金大小姐、那个高傲优雅、挥舞七星鞭的灵动模样?
她一丝不挂的娇小身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淤青和鞭痕,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因为过度的摧残而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她引以为傲的丰满巨乳上,满是红彤彤的掌印与牙印,隐隐能看到血丝渗出,可见下嘴之重!乳头好似熟过头的葡萄,肿胀得老高,黏连着的口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淫糜的亮色。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的身体内外,几乎都被粘稠、腥膻的浊白精液覆盖着!浓稠的白浆糊满了她的脸庞、脖颈、胸脯、小腹、大腿,甚至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不断滴落,将她身下悬架的暗沉金属染上一片淫靡,在黑玉石地面上汇聚成一滩精池!
而最刺眼,是那些深入少女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摧残、鞭挞她的龙根!
她的嘴巴,被一根粗壮无比的妖龙族肉棒深深插入,迫使她的下巴被撑开到极限,口水混合着白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那名壮汉脸上带着施虐的快感,正挺动着腰胯,用肉棒粗暴地在她紧窄的口腔和喉咙里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
她的后庭菊穴,同样被另一根同样粗大的紫青色肉棒完全占据!那粗大的龟头强行撑开了粉嫩紧致的菊蕾褶皱,整根布满青筋的肉棒几乎齐根没入!肛穴周围的嫩肉被撑得发白,边缘甚至能看到撕裂的血丝。负责后庭的壮汉双手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每一次凶狠的撞击都将她娇小的身躯撞得前后摇晃,双手和那两颗硕大浑圆的乳球在空中来回晃荡,形成一道让人心悸的淫靡轨迹。
最让苏澜难以接受的是她的小穴!
那处少女最隐秘、最娇嫩的花园,此刻竟然......竟然被两根并排的、同样粗壮的紫青色肉棒,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撑开着!两根布满鳞片的巨物将那可怜的蜜穴撑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柔嫩的穴口媚肉被强行外翻,呈现出一种被过度蹂躏的异样深红。那娇嫩的花瓣死死紧贴在狰狞的棒身上,被迫同时容纳着两根粗壮肉棒的侵犯!
这浮影珠品阶异常之高,堪称纤毫毕现,苏澜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随着两个壮汉野蛮狂暴的抽插动作,那两根布满青筋的粗壮肉棒不断交替着,进进出出、来回抽插。鲜红的媚肉在那布满鳞片的粗大肉棒间不断被翻出又带入,每一次肉棒进出,都会带起大量白浊的淫液,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鲜红血丝,顺着她的臀沟一路流淌到那同样被蹂躏着的、此刻正大张着吞吐肉棒的菊蕾,沿着两条白嫩的大腿,淅沥落下!
这还没完!周围还有更多的妖龙族人,使用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发泄着他们的欲望!
一个壮汉站在她面前,正用她那双优雅、柔嫩的小手,紧紧包裹住自己胯下怒挺的巨物,粗暴地上下套弄。少女纤细的手指被强行掰开,紧紧箍住那滚烫粗硬的棒身,掌心嫩肉被棒身上的细鳞刮得通红。
另一个壮汉则蹲在她身侧,捧起她一只沾满精液的小脚,如同品尝珍馐般,贪婪地舔舐吮吸着她每一根玲珑的脚趾,甚至将整只脚掌塞进自己口中,用粗糙的舌头粗暴地刮蹭着她的足心。同时,他另一只手还握着她另一只小脚,把那对白嫩的玉足贴在自己胯下肉棒上,粗暴地摩擦着。
甚至还有一个壮汉,竟然粗鲁地抓起她凌乱的发丝,将那沾满污浊的头发缠绕在自己拳头大小的龟头上,来回套弄,将马眼渗出的大量粘液抹在她发丝上。少女的头颅被他的动作扯得高昂起来,露出她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的脸蛋,双眼已经完全翻白,鼻翼微张、小嘴大张,流出的口水和鼻涕糊满了整张脸。
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从影像中清晰地传出来:
“哈哈哈,这小贱奴的骚嘴可真会吸!喉咙一缩一缩的,夹得老子好爽!”
“屁眼也紧得要命!操!比那些母妖的骚穴还带劲!人族婊子就是欠操!”
“妈的,两根一起插这小穴都松松垮垮的了?看来少族长调教得还不够啊!兄弟们再加把劲,给她捅穿了!”
“脚趾头都这么滑嫩?不愧是人族的贱奴,细皮嫩肉就是不一样!”
“快!用她的头发给老子撸!对!就这样!这滋味真他娘的上头!”
“少族长说了,今天要让这贱奴的每一个洞都灌满我们妖龙族的种!一滴都不许漏出来!”
……
苏澜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凌迟!
“呃啊......不......不......”一声声如野兽般的低吼,从苏澜嘴里发出。他双眼通红,愤怒的目光如同要将这残忍的画面焚烧殆尽。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呐喊,乞求着这是幻觉、只是幻觉。可如此清晰的画面和听到的淫声浪语,又如何能是假的?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高贵优雅、神采飞扬的少女,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瞧瞧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累累的惨状,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神采奕奕、明艳动人的影子?
而更让苏澜无法接受的是,这样凄惨的景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将神妃破身,引得地魁猿王震怒,将她与清韵姐姐抓了去,自己也不会为了诛杀要猿王、从而误触空间通道,将二人扯入妖皇城这一人间炼狱之中!又怎么会让自己和映月生出今天这般苦果?!
清韵姐姐想必已回镇北城,尚且罢了。自己却要亲眼目睹、亲耳听到,自己的所爱之人被这群禽兽般的妖族奸淫至此!而自己却毫无办法!
苍凌!妖龙族!畜生!畜生!!!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那浮影之中,将画面里每一个施暴的妖龙族撕成碎片!将苍凌那畜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妖皇那冰冷幽然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幽幽地传入他的耳中:“看到了?苏澜。你拼死想要守护的女人,早已身心沦陷,成了妖龙族掌中随意玩弄的雌犬,成了苍凌炫耀的玩物。她的心神已经灭了,只剩下这具供人发泄的躯壳。你…还要为她徒劳挣扎吗?放弃吧。”
随着她的话语,身侧虚空中,悄然浮现出那方神秘宝印——“万欲源印”!浓郁的黑雾翻滚涌动,一缕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邪异的乌光逸出,无声无息地没入苏澜的眉心。
苏澜浑身一颤,那股盘踞在他心底、被嫉妒和占有欲滋养的戾气,在目睹映月惨状而爆发的滔天杀意刺激下,被这缕乌光瞬间点燃、催化、膨胀了十倍、百倍!
仿佛是在嘲讽苏澜,苍凌那带着戏谑和残忍快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毒蛇吐信:“妖皇陛下,您可没亲眼见过,也没亲耳听过,这人族的女子,被操到彻底崩溃、浪叫起来是何等场面…啧啧,那可真是…悦耳万分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命令的口吻:“嘿!你们这群废物!没听到本少主的话吗?还不快给妖皇陛下好好展示展示!让陛下听听这贱奴是怎么叫的!”
“遵命!少主!”庭院中响起一片淫邪亢奋的应和。
下一秒,围着南宫映月施暴的所有妖龙族壮汉,动作骤然变得更加狂暴!
插入她口腔、后庭和花穴的四个壮汉,毫无怜惜地大力抽插着。四根尺寸夸张的粗壮肉棒同时在她口中、喉咙和小穴里疯狂冲刺,腰胯如同重锤般一下接着一下砸在她的脸上和身体上,将她撞得几乎要散架!那对傲人的双乳更是在他们粗暴的抽插下疯狂摇晃,如同一对失控的水袋不断翻飞,荡起一片淫靡的乳浪!
另有两名妖龙族壮汉凑上前,用粗粝的大手,捏住她那两只红润翘挺、随着肉棒抽插前后激烈摇晃的丰硕玉乳,使劲儿地搓揉抓弄。满是疙瘩和小刺的巨大指节用力挤压,死命蹂躏着她的乳肉!如此粗暴的动作,将她胸前那两团本就饱胀挺翘的乳峰搓揉得不成样子,青紫淤红之色满布于雪白绵软的肉团上,与周围那白花花的莹润美肉形成了强烈对比,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淫虐美感!
“唔...唔唔!啊!!”口腔被肉棒填满的映月,根本无法叫出声来。可即便如此,从她的喉咙里依然能听到断续又尖锐的嘶哑呜咽。
那两只抓着她玉乳的壮汉也并未停歇,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玩弄起来。只见他们张开凶厉血腥的巨口,将她那两颗已经肿得有枣核大小的紫红乳珠,深深吸进了嘴里,舌头不断打转地绕着她乳晕疯狂旋转舔舐。尖刺般的利齿深陷乳肉之中,不断啃咬着,刺激着她那早已敏感到极点的神经!
她本就高挺饱满的乳峰,在这两名壮汉牙齿啃咬和嘴巴吮吸下,被拉长到了一个夸张而骇人的弧度!胸前剧痛与刺激令映月难以自控地抽搐起来,身体如触电般颤抖,不断往后拱起!然而,这种可怜的扭动挣扎根本无法逃离壮汉们魔掌的钳制。反而让那些兴奋至极的妖龙族壮汉们,被她这凄惨淫贱的反应刺激得更加疯狂。
“噗嗤!噗嗤!”
“咕啾!咕啾!”
肉体碰撞的闷响、淫水飞溅的声音,以及粗重浑浊的喘息,几乎在一瞬间响彻整个庭院。少女娇小玲珑的身躯被四根粗大的肉棒凌空架住,在半空中上下起伏,来回晃动。悬吊她的金属锁链被摇得哗啦作响,冰冷的金属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就像是在庆祝这件淫秽之极、荒诞无比的暴行!
“啊......呃...唔呜呜!”
粗大的肉棒如同捣蒜一般在她喉咙里来回抽插,深入她喉管的肉棒几乎要捅穿胃袋。更加可怕的是,每一次撞击都会引发她身体剧烈痉挛!就像在配合着对方奸淫自己嘴巴和喉咙的动作一样,无法呼吸所带来的强烈窒息感让那双已经泛白、失去焦距的美眸又一次溢出了痛苦的泪水。
但是那些正在她身体里肆虐的妖龙族壮汉却不会有半分怜香惜玉。他们在她身上发泄着欲望的同时,那一双手也没闲着,几乎每一秒钟都在不停地变换着花样蹂躏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掐捏揉搓、抓挠搔弄,极尽淫荡之能事!
“呃啊——!!!”
当两根深陷入她小穴的肉棒几乎同时顶撞在她花心深处时,少女那因为窒息而失去神采的双眸骤然睁大,脸上一瞬间布满了绝望和痛苦!下体传来的快感、喉咙里几乎要窒息而死的痛苦,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强烈到极点的冲击感,让她几乎立刻就攀上了一次高潮!
大量淫水从两根肉棒的缝隙间激射而出,划过半空,如同失禁般溅落在下方妖龙族与他们脚下的地面上!
少女那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神,骤然间爆发出剧烈的痛苦、羞耻、疯狂和一丝……被极致蹂躏下身体本能催生出的、扭曲的快感!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悬在半空的双腿拼命绷直,小巧的脚趾死死蜷缩成一团,脚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哈哈!喷了!这贱货被操喷了!”
“妈的!好烫的水!浇得老子龟头都麻了!”
“快!加把劲!她要不行了!射!都给老子射进她最里面!”
所有的妖龙族壮汉一起发出兴奋的嘶吼,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频率,每一次插入都恨不得连卵蛋都要塞进去!插入她口腔的壮汉握住她的下巴,让她嘴巴和喉咙连成一条直线,以便他能插得更深;插入后庭的壮汉一边狂暴地奸淫着她的菊蕾,一边挥起巴掌狠狠扇打她丰满浑圆的翘臀,打得她屁股红肿一片、泛起了数个通红的掌印;而侵犯着少女蜜穴的两名壮汉则交换了个位置,将她两条玉腿向两边分开成了“一字马”,露出那早已红肿不堪、泥泞不堪的粉嫩花唇,粗暴地在里面横冲直撞、疯狂抽插,尽情用龟头冲击着她花心最深处的那块柔软之地,甚至试图破开她的宫颈,插入到她子宫里去!
同时,其他利用她手脚、头发发泄的壮汉也到了最后关头。
苍凌的声音再次想起,变得更加粗重,显然也是被眼前景象刺激到了:“这骚浪的人族贱奴正等着你们把她灌满呢!哈哈,好一个小淫娃!一天不被人轮奸,骚穴就会发痒难受的流水!是不是啊?贱奴?”
少女早已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无意识地发出一些含混不清、低沉沙哑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不知是在抗拒还是迎合。
苍凌哈哈一笑:“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射!给我全射进去!一滴都不许浪费!哈哈!”
“呃啊啊啊——!!!”
十几名妖龙族壮汉同时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
“噗!噗!噗!噗!噗!噗!噗!”
浓稠、滚烫、带着强烈妖龙族的气息的白浊精液,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从那十几根同时爆发的肉棒中,争先恐后地激射而出!
插入口腔的巨棒龟头在喉咙深处猛烈搏动,一股股滚烫的浓精直接灌进食道,冲向胃袋!南宫映月的喉咙被撑到极限,颈部凸起一块肉眼可见的鼓包,而浓稠的精液还在源源不断地灌进她肚子里。她翻着白眼,身体不断抽搐着,从鼻腔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大量的白浊精液从她的鼻孔和嘴角喷出,形成一个又一个精液泡!
插入后庭菊穴的巨棒全根没入,捅入了少女紧致到极点的直肠深处,同时还在继续胀大、颤抖着!滚烫的精液从马眼里猛地喷射出来,打在她直肠内壁上,再一次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插入花穴的两根巨棒更是死死顶在痉挛的子宫口,精关大开,滚烫浓稠的白浊精液从那对粗大的龟头中间狂喷而出,汹涌地冲刷着少女被剐蹭、抽插得一片狼藉的蜜道深处,将本就岌岌可危的柔弱关隘冲得一塌糊涂,彻底溃败!敏感至极的子宫被滚烫浓精直接浇淋,强烈到令人发疯的快感让少女如触电般浑身剧颤,四肢拼命挣扎,像条搁浅的鱼一样疯狂扭动着、抽搐着!
利用她双手、双脚、头发、腋窝、胸脯等部位的妖龙族壮汉们几乎同时射出了大量精液,尽情地喷射在她已经污秽不堪的身体上!
一瞬间,这场无比淫秽的轮奸盛宴就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精液喷射大会!
十几股、二十股、三十股!
浓稠的白浆如同暴雨般淋下,覆盖了她的脸庞,糊住了她的眼睛,灌满了她的鼻孔,浇在她布满淤青的胸脯上,溅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满她颤抖的大腿,灌满了她身体上每一处可以浇淋的角落!
被如此巨量的精液疯狂灌溉的少女无法呼吸,大脑已经完全陷入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性欲。被奸淫至绝顶高潮的快感冲击着她全身每一根神经,将她的灵魂直接抛到了九霄云外!
悬吊的锁链都被他们冲刺的巨力扯开,无力地耷拉在一边!
终于,在持续了十数息的疯狂喷射后,最后一股精液射出。所有的壮汉喘着粗气,狞笑着,如同丢弃破布娃娃般,粗暴地将贯穿她的肉棒拔出!
“啵!啵!啵!啵!”
四根肉棒从她的身体里猛地拔出,就像开了闸泄洪一样!无数道浓稠的白浊精液从她被蹂躏到红肿外翻、合不拢的花穴和菊蕾里喷涌而出,混杂着血丝和黏稠的白浆,“哗啦”一声落在地面上。
她身体内外已经完全被这些恶心的妖龙族精液所灌满,不知道有多少发数以亿计的低贱种子在她体内埋藏、孕育着!
如此惨烈至极的轮奸盛宴结束了,少女的身子失去支撑,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半空中重重摔落下来!
噗通!
她娇小赤裸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下方由精液和尿水、淫水混合而成的小池塘里,浑身上下再无一处干净之地。小腹里残留的精液被摔出来了大半,更多的白浊则是留在了她体内,将她的身体撑成了一个巨大而下流的“精液皮囊”。
她像一具破败的人偶,侧躺在那片白浊池塘中间,头发和睫毛上挂着的浓稠精液缓缓滴落,双目失神,半张着的小嘴和鼻孔里流出两股乳白色的精液,与脸上已经凝固结块、浓稠至极的白浊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下体那被三根巨物反复蹂躏过的花穴和后庭,此刻正可怜地红肿外翻着,几乎完全看不出原先那粉嫩紧致的模样。那些灼热的白浊污秽,浸泡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妖龙族本身那种勾人欲火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浓重的精液腥味,直冲少女的鼻腔,令她一时间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短促呜咽,双腿颤抖着向两侧张开,花穴深处再次喷涌出一股温热的水流,在精液池塘里激起一阵“哗啦”声。
在极致惨烈的刺激之下,她竟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那些妖龙族巨汉竟然还不罢休,狞笑着环绕在她身边,握着自己下体依旧挺立的肉棒,继续撸动着!一根又一根腥臭的巨棒在少女绝望的目光注视下,抵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抵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抵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抵在她圆润弹软的翘臀上,抵在她浑圆笔直的大腿上,抵在她沾满白浊的足心上……
无数股白色精液如同爆炸般在她身体上绽放开来,淋遍她的全身,为这个如鲜花般美丽娇嫩的少女镀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浊外衣!
少女仰躺在精液池塘中间,周身散发着一股腥臭刺鼻的精液味道。她眼神空洞,大张着小嘴,口水顺着唇角淌下,和满身的精液混在一起,缓缓渗入她那张被浓稠精液糊满的俏脸。
这时,浮影珠的画面忽然开始推进,好似是被人拿在手中,对着这个精液池塘里昏迷的少女来了一个大特写!
光幕的中心从少女的身体,一点点拉近到她那张憔悴但仍然美丽的脸庞上,让所有观看这个影像的人都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残留着大量精液的惨状。
“哈哈,真是不错。你也算是尽了你最大的价值,给妖皇陛下献上一场绝妙的表演,陛下一定会非常喜欢的!”画面外,属于苍凌的残忍的笑声再次响起,“现在,你可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南宫映月无神的双目缓缓凝聚,迷蒙地看着眼前的浮影珠,好似是对着珠子,又好似是对着那个浮影珠后的身影,嘴唇蠕动着轻声开口道:
“我是......主人的......贱奴......”
光幕消失,影像已经结束。
......
无边的怒火和滔天的杀意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苏澜所有的理智!他双目赤红,周身气息不受控制地剧烈波动,体内那沉寂的真龙血脉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无边怒火,发出震天的咆哮!
昂——!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龙吟,竟隐隐从苏澜体内震荡而出!肉眼可见的淡金色龙气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如同狂暴的飓风,瞬间席卷整个妖皇大殿!空气被挤压得发出爆鸣,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哼。”一声冰冷的轻哼响起。
端坐玉座的妖皇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股更加浩瀚、更加冰冷、仿佛能冻结时空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太古神山轰然降临!
轰!
那股狂暴肆虐、仿佛要毁天灭地的龙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住!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就被强行压回了苏澜体内!巨大的反噬力让苏澜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跪倒在地。
那滔天的龙威,在妖皇面前,如同儿戏。
“我苏澜在此立誓!”苏澜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影像中凄惨绝望的少女,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滔天的戾气,“此生不杀苍凌!誓不为人!!!”
天音涤荡,浩荡如雷!好似上苍为此许下了天罚,抑或是赐下了天谕!
妖皇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被愤怒、仇恨、戾气和万欲源印的邪力扭曲了心智的少年。
她笑了。
“若是你......此刻发誓,投入孤的麾下,忠于孤,忠于妖族......”
她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在偌大的妖皇殿里荡开,飘进了少年的耳朵。
如同来自炼狱的低语。
“孤可以答应你……待我妖族大军踏平风月大陆,一统四域八荒之时……封你为‘九天龙阳御使’,位同妖王,代孤执掌妖族阳元采补、精元调配之权柄,统御四域亿万妖族之精壮!”
她的话语带着无上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许诺。然而,这足以动摇任何人心神的权柄诱惑,却对苏澜毫无作用。他的眼中,只有南宫映月的悲泣与......苍凌那嚣张邪意的脸!
妖皇显然洞悉了他的心思。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丝,轻轻吐出了最后一句,也是最致命的一句:
“而且......”
“那个将你的女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苍凌......”
“孤,将他交给你......任由你发落。”
“任由你发落”!
这五个字,犹如五道惊雷,狠狠劈在苏澜被万欲源印乌光和滔天戾气笼罩的心神之上!
投入妖族?换取一个亲手虐杀苍凌、为映月报仇的机会?九天龙阳御使?那是什么狗屁!他只要苍凌死!死得越惨越好!只要能亲手将那个畜生碎尸万段,付出什么代价都值!万欲源印的邪力在他识海中疯狂脉动,将复仇的渴望和扭曲的占有欲无限放大,几乎要淹没他最后一丝清明。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疯狂地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
只要能报仇,入妖族又如何?当走狗又如何?!
他看着玉座上妖皇那张冰冷绝艳、仿佛掌控着一切的脸庞,那微微勾起的红唇似乎带着一丝媚意、一丝期待。他心中无穷的占有欲、嫉恨、愤怒、杀意、戾气......等等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我......”
然而,就在他要发疯般地喊出了那句决定自己命运的誓言的瞬间——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嗤笑声,毫无征兆地在苏澜的脑海最深处响起!
那笑声慵懒、娇俏,带着一种仿佛俯瞰蝼蚁争斗般的漫不经心,更蕴含着一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霸绝气概!
紧接着,一个女人饶有兴味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如同天外飘来的仙乐,在他的灵台深处直接响起,瞬间盖过了万欲源印的邪力和妖皇诱惑的低语:
“啧啧啧……没想到本君刚破关而出,就撞见这么一出‘忠心投效’的好戏码呢~真是……有趣得紧呐~”
这声音!
苏澜如遭雷击,浑身剧震,即将点下的头颅猛地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瞬间席卷全身!这声音......这独一无二的、娇媚入骨却又霸气冲天的声音......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立时想起了问道大会上那一抹惊艳绝伦、霸绝天下的红裙倩影!
一个足以让整个风月大陆为之震颤的名字,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撼与惊疑,在他心间骤然炸响——
君!无!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北关忽乱起风云,无双天音惊澜心
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仅艰难地洒下几缕光线,映照在镇北城几处偏僻的角落。
演武场传来的兵戈操练声,与猎猎作响的风声夹杂在一起,共同将城角监牢内的动静给掩盖了下去。
“嗯……啊……好哥哥……顶、顶到奴家心尖儿上了……”
一阵阵娇媚入骨、透着十足骚浪的呻吟,伴随着肉体相撞时的啪叽作响,从监牢内最深处的那间密室缝隙中,若有若无地飘了出来。
密室内,淫靡的气息混杂着腥臊的味道,浓烈得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墙壁上唯一的火把噼啪作响,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室内几人那兴奋得有些扭曲的面孔。
一个赤裸美人,正侧身靠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双手勉力撑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上半身微微倾斜,也因这个姿势,使得她那对丰硕圆润的大奶,如两只圆滚滚的大钟一样吊在胸前,微垂的乳肉也被身体的晃动带着摇来荡去。
此女相貌艳美无比,风姿卓越、妩媚多情。一双勾魂的媚眼正半眯着,轻摇着春意,仿佛会说话一般,直撩拨着男人心底的火焰。微张的樱唇间,鲜红柔嫩的香舌正轻舔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神情迷离、荡意十足。
最稀罕的是她骨子里那种妖异的妩媚,哪怕是最顶级的风尘名妓,也比不上这个美人的万分之一。
如此美艳、放浪的绝色佳人,纵使是在整个天狐族中,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更别提,现如今的她已将曾经的高贵矜持尽数抛弃,那毫无顾忌、肆意展现的放荡姿态,与现在被困此地的落难狐女,两者之间那极为强烈的反差感,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热血沸腾、情难自已。莫说是区区几个狱卒,便是仙家大德,也难免被其绝色魅惑之姿所倾倒,生出亲近之心。
此刻,她的一条修长雪白、曲线优美的大腿被她身前一个高大肥硕的汉子高高扛起,挂在肩上,另一只脚则艰难地踮起来,试图让自己勉强稳住身形,可那如浪涛般的剧烈冲击,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以至于最后竟是整个人被顶在墙上。
这汉子一手扶着肩上的美腿,一手扶着神妃纤细柳腰,卖力地挺动着自己肥胖的屁股,一身肥膘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汗水滴落下来,和神妃因情动而溢出的香汗混杂在一起,将二人身体贴合的部位弄得一片狼藉。他那根阳具,倒是颇为粗壮,宛如一根肥厚的肉蘑菇,此刻正被神妃紧窄的小穴夹在里面,随着神妃的娇喘,一下一下缓慢却沉重地抽送着。可惜,长度终究是硬伤,任凭他如何耸动肥腰,那粗短的棒身也只能在穴口附近那片温润之地徘徊,根本没有办法顶进美人更深处的秘境。
“嘶……夹、夹得真紧!你这骚狐狸的骚屄……真是极品!”肥汉喘着粗气,一边挺动,一边还不忘低声咒骂同伴,“都他妈怪你这瘦猴!非得闯进来!害得老子只能这样……嗯……前后夹击……肏得不够痛快!”
听闻此言,从神妃那具丰腴动人的娇躯后,忽然冒出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来。
他正踮着脚尖,双手死死掐着神妃那两瓣圆润丰满的大屁股,胯间一根细长肉棒深深插在她那粉嫩紧窄的菊穴里,正兀自抽送着。因着体型问题,瘦猴那根短小肉棒不仅只能进去一半,就连小腹也顶不到神妃的丰臀,抽送间反倒是偶尔会从那娇嫩的菊蕾里滑出,抽带出来的淫水格外丰沛。
他憋得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奋力挺进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而且由于菊穴内层峦叠嶂的褶皱,一旦进去就被吸得死紧,要是稍稍不慎便被她给挤了出来,想再进去却又比前面难上不少。
“放……放你娘的屁!今天……今天本就轮到俺看着这骚货!明明是你……是你这肥猪非要抢在俺前面……嗯啊……挤进来!”他反驳着肥汉,声音带着几分气恼与一丝强压着的虚弱,只觉得下身酸麻无比,双腿已是有些发软。
“哼!就你?要不是……老子肏着正欢,忘了锁门……”肥汉狠狠瞪了瘦猴一眼,满脸不忿,“别提你现在还占了骚狐狸的屁眼儿呢!还敢跟老子说些有的没的!”
“呸!肥猪你……”瘦猴正要破口大骂,可忽地感到下身一紧,只觉那原本火热软腻的肉腔内,忽然收缩得紧致无比。而神妃的一只纤细玉手悄悄递到了他的胯间,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卵蛋,刺激着他那已经开始逐渐疲软的阳根。
“嘶……哦!”瘦猴爽得倒吸一口凉气,肏弄着神妃屁眼的动作一下子又加快了不少,喘息也粗重了几分。
神妃一双勾人的美目泛着春意,双手抓住他胯间两颗卵蛋不停揉捏起来。肥汉正奋力挺动着,瞧见她这幅媚态,不由心头一阵火热。肥硕的身子压在神妃的身上,伸出肥厚的大嘴,将她胸前一只浑圆丰满的奶子叼住,肥厚粗糙的舌头挑逗着顶端那颗凸起的小樱桃。
“唔……啊……好痒……别舔那儿……好痒!”神妃呻吟着,身子微沉,腰肢也跟着扭动起来,让那两张火热嫣红的妙嘴儿张得更大,更方便让两根埋在体内的肉棒隔着薄薄的一层肉膜,你来我往,共同肏弄着自己。
瘦猴也是看得眼红不已,奈何他这小身板实在是力有不逮,更兼那骚狐狸玉手不停抚弄卵蛋,酸痒的感觉一直冲击着他脆弱的精关。他只好强忍着酸痒,将手放到神妃丰满的屁股上,用力捏了几把那肥美弹性的臀肉。
尽管前后两根阳根都只能浅尝辄止,一个太短够不着深处,一个太细难以填满,但两人依旧干得热火朝天,享受着这具人间绝色带来的极致快感。
而神妃,更是不会坏了这“气氛”。
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雪白浑圆的丰臀迎合着二人的撞击,被扛起的小腿则摩擦着身前肥汉的背脊,口中不断发出浮夸的娇吟:
“啊……好哥哥们……别争了嘛……嗯嗯……你们都好厉害……胖哥哥……你的……好粗……撑得奴家……好胀……嗯啊……瘦哥哥……你的……好长……顶得奴家……后面……好舒服……哦……再用力些……奴家要……要飞了……”
她的声音酥媚入骨,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听得两个狱卒骨头都酥了,动作越发卖力,仿佛真成了什么天赋异禀的猛男。
然而,这份“雄风”终究难以持久。那肥汉率先发出一声低吼,肥硕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腰眼一麻,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便从那粗短的龟头里激射而出,全数喷洒在神妃蜜穴入口那片湿滑的嫩肉上。
身后的瘦猴被肥汉的吼声一激,本就强弩之末的他哪里还忍得住?细小的肉棒在神妃的肛穴里猛地抽插几下,一股稀薄些的白浊也稀稀拉拉地射了进去。量虽不多,却也让他浑身失了劲,软软地趴在神妃汗津津的背上,大口喘息。
石室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神妃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和不屑。就这点本事?连让她稍微提起点兴致都做不到。
不过她脸上依旧挂着颠倒众生的媚笑,缓缓放下被扛起的大腿,别过身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神圣高贵的美穴又被两个低贱的人族男人侵犯。她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先是用指尖轻轻刮过肥汉那根沾满淫水和精液的粗短肉棒,又抚向身后瘦猴那根细小的阳根,温柔地套弄抚慰着。
“两位哥哥……真真是威猛……这么快……就喂饱奴家了……”她声音甜腻,眼神勾人,“舒服吗?奴家伺候得可还好?”
两个狱卒被这销魂蚀骨的美人如此温柔抚慰,刚才那点争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飘飘欲仙的舒坦。肥汉舒服得哼哼唧唧,瘫坐在石室内唯一一张冰冷的石床上。瘦猴也爬上床横躺着,满脸享受。
神妃顺势跪坐在两人之间,俯下身来,诱人的红唇微张,竟轮流将两根疲软的阳根含入口中,用温热湿滑的口腔和灵巧的舌头细细吮吸、舔弄,清理着上面的污浊,也刺激着那敏感的龟头。她的动作娴熟而充满挑逗,指尖还若有若无地在肉棒的根部、阴囊等敏感地带轻轻按压、画圈。
“唔……舒坦……”肥汉闭着眼,一脸陶醉。
“骚……骚狐狸……真他娘的会伺候人……”瘦猴也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完全沉醉在这极致的口舌侍奉中。
神妃一边卖力吞吐,媚眼如丝地扫视着两人迷醉的脸庞,一边状似无意地柔声问道:“二位大哥如此英武非凡,想必在这里待了许多年了吧?这监牢里的犯人,在二位大哥的看管下,定然不敢起半点歪心思。不过……二位大哥在这镇北城待着,可曾想过出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那瘦猴正被舔得魂飞天外,闻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喘着气得意道:“嘿!俺……俺可是在这鬼地方待了整整二十年了!这里的一砖一瓦,每一间牢房,俺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犯人能从俺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坐在石床上的肥汉倒是警觉了些,他半眯着眼,享受着神妃的口舌服务,瓮声瓮气地笑骂道:“你这骚狐狸,少在这里动歪心思!想套老子的话?哼,你要真敢跑,老子这身肥肉第一个压死你!到时候莫槐将军怪罪下来,老子可担当不起!”
神妃吐出瘦猴那根清理干净的细小肉棒,转而更加卖力地吮吸肥汉的粗短阳根,发出啧啧的水声。
她抬起水汪汪的媚眼,娇嗔道:“哎呀,胖哥哥冤枉奴家了!奴家岂敢欺瞒二位大哥?那不是自讨苦吃,徒惹二位的宝贝根子生气,再狠狠插死奴家吗?”
她故意用蹭了蹭肥汉的大腿,感受着口中那团软肉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才继续道:“何况,奴家可是吞了‘锁妖丸’的,半点妖力都使不出来,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哪能做出半分出格之事呀?”
然而,她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诱惑:“不过呢……二位大哥,你们有所不知。奴家身为天狐族人,媚骨天生,这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不单单是靠这身子呢……”
她的舌尖每一次扫过马眼,每一次缠绕冠沟,指腹每一次按压根部穴位,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细微至极的电流,连通两人的四肢百骸。
这是天狐族的秘传手段,并非依赖妖力,而是通过口中舌头的动作、配合指尖按压穴位的特殊手法,循着人体最隐秘的经络,悄无声息地瓦解着对方清醒的意志,撩拨着最深层的欲望。
“若是……嗯……若是奴家能取回一丝丝妖力,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点点……”神妃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催眠般的魔力,“也足以催动更玄妙的法门,让二位哥哥享受到……嗯……真正欲仙欲死的……无上销魂滋味呢……保管比现在……舒服百倍、千倍……”
她的话语仿佛在燃烧,带着灼热的温度和莫名难言的力量,配合着口中、手上动作,直将两个本就精虫上脑、见识短浅的狱卒撩拨得晕头转向,眼神越发迷离浑浊,仅存的一点警惕心也在那秘法的作用下渐渐消融。
神妃心中冷笑连连:再多些时间,这两个蠢货就能彻底变成她的裙下之臣,任她摆布!
然而,就在这关键当口——
“咚!咚!咚!”
沉重的青铜窄门突然被敲响!
正沉浸在神妃侍奉秘法中的两个狱卒浑身一个激灵,瞬间从迷醉中惊醒!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惊惶之色。
“糟……糟了!”瘦猴吓得一哆嗦,差点软倒。
肥汉更是脸色煞白,猛地将肉棒从神妃温软的口腔里抽出来,手忙脚乱地去抓地上散落的衣物,声音都变了调:“他娘的!这个时间,该不会是……是莫槐将军来了吧?!”
两人再也顾不上享受,也顾不上赤身裸体的神妃,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套上裤子,胡乱系上腰带,连上衣都来不及穿,就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肥汉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锁,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门外光线映照下,站着的并非他们最惧怕的莫槐将军。两人看清来人,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长长吁了口气。
“原来是……是你啊!”肥汉抹了把冷汗,侧身让开。
“吓死俺了……”瘦猴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门外那人似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肥汉和瘦猴连连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他们又回头飞快地瞟了一眼石室内依旧赤裸、却已收敛了媚态、随意倚靠在石床边的神妃,眼神复杂,既有不舍,又有后怕。两人不敢再耽搁,低声和门外那人又说了两句,便飞快地溜出了密室,跑到了监牢大门,重新拾起了“狱卒”的职责。
青铜门被重新关上,上锁。
石室内,火光摇曳。
神妃依旧慵懒地半倚在冰冷的石床上,赤条条的雪白胴体在火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腿心处和臀缝间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白浊痕迹。她看着走进来的人,脸上那刻意讨好的媚笑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玩味的神态,甚至懒得去遮掩自己赤裸的身体。
来人正是廖玄。
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左肩的位置明显有些不自然地塌陷着,隐隐透着一股药味,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看向神妃的眼神,充满了压抑的戾气和烦躁。
神妃红唇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哟,这不是我们的廖少侠么?几日不见,怎的如此狼狈?奴家传授给你的那点小幻术,想必……是派上了用场?”
廖玄闻言,面色稍霁,但随即又变得更加阴沉,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快的事情。他沉闷地哼了一声,走到石床对面的墙边,靠着冰冷的石壁,声音沙哑:“哼,那‘九欲蚀心莲’的药力确实霸道非凡。你的幻术……也起了作用。”
“咯咯咯……”神妃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饱满的胸脯随之微微颤动,引得廖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她眼波流转,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既然如此,廖少侠想必已经得偿所愿,将你那朝思暮想的夏仙子彻底占有了吧?那又为何……摆出这副死了爹娘般的阴沉作态?莫不是……夏仙子滋味太好,让你乐不思蜀,却又觉得对不起你那死鬼苏师弟?”
廖玄的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暴戾。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夏清韵在药力和幻术下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高潮迭起,到她清醒后的痛苦挣扎、拔剑相向,再到他如何用“为苏澜报仇”、“守护道宫”的大义和誓言勉强稳住她,让她痛苦地妥协接受他留在身边……再到最后,云裳小舞如何撞破他们的“奸情”,如何用弓箭逼得他狼狈逃离,甚至肩头还挨了一箭……
神妃斜倚在石床上,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自己一缕乌黑的秀发,饶有兴致地听着。
当听到云裳小舞撞破奸情,甚至一箭射伤了廖玄时,她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露出一丝惊讶。
“那个蛮族的小丫头?”神妃低声自语,眼中精光闪动,“倒真是小瞧了她……看来并非全无根脚的野丫头。不过……这样也好。”
她心中冷笑着,低语道:“水搅得越浑,本宫的机会才越大。”
她抬眼,望向廖玄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不甘、沉郁与戾气,红唇再次勾起,绽放出一个艳丽而又带着阴险意味的笑容:“廖少侠,看你这样子,莫不是打算就此放弃你那心心念念、好不容易才攥在手心里的夏仙子了?”
“放弃?”廖玄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咬牙切齿道,“绝无可能!她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谁也抢不走!”
“可那个云裳小舞……”神妃适时地点出关键,“她可是个祸害。她能撞破一次,就能撞破第二次。有她在,你那夏仙子心中的刺就永远拔不掉,她永远会想着那个死鬼苏澜,永远会对你心存芥蒂。或许......你应该试试再用九欲蚀心莲的莲叶,也去上了那个小丫头?哦~奴家可是忘了......那片莲叶仅有一次的效用呢~”
廖玄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捏得发白,左肩的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对云裳小舞的痛恨和厌憎瞬间攀升到了顶点,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意味:“那个该死的蛮族贱人!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这就对了。”神妃的笑容变得愈发妩媚,也愈发危险,“廖少侠若真想解决这个麻烦,不留后患……不若去找‘同道中人’交流交流心得。奴家听闻,人族之中有那么些人,专研阴阳之道,擅于炮制炉鼎,对付像云裳小舞这种无根无基、却又身负异禀的小野马,最是拿手。”
廖玄眉头紧锁,狐疑地看着神妃。
同道中人?专研阴阳之道?擅于炮制炉鼎?这几个词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瞬间跳了出来——阴阳宗!镇北城里,只有那群人符合这个描述!
而阴阳宗弟子中,最近在城里颇为活跃的……
神妃看着廖玄眼中闪过的明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这蠢货还不算太笨。
“你……你是说,让我去找阴阳宗的……秦琅?”廖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咯咯,这奴家可做不了主。”神妃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腰肢,胸前那对傲人的雪峰随之荡漾出诱人的乳浪,“你若确定他能帮到你,去便是咯。只需告诉他,那个蛮族小丫头,坏了廖少侠你的好事。秦公子他……自然明白。”
她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奴家可是知道,他对那个小丫头,可是兴趣浓厚得很呢。”
廖玄虽然满心疑惑,不明白神妃与阴阳宗,尤其是与那个秦琅有什么关联,但此刻,对云裳小舞的刻骨恨意压倒了一切。只要能报复那个坏他好事的蛮族贱婢,管他秦琅有什么目的!
“好!”廖玄眼中戾气一闪,重重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我稍后便去找他!”
想到云裳小舞将来的“下场”,他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心态顿时放松了不少。
这心态一放松,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回石床上。
神妃那具沾着些许白浊、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在他眼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股燥热瞬间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将他左肩的伤痛都暂时压了下去。廖玄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中刚刚压下去的暴戾被更欲望的影子取代。他不再犹豫,一步步朝着石床走去,双手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然后是腰带……
神妃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脸上依旧挂着妖媚的笑容,甚至主动微微分开了双腿,将一片湿润展现在廖玄眼前,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廖玄发出一声低吼,急不可耐地扑向了那具堪称尤物的娇躯,扶着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抵住那湿漉漉的花唇,挺腰而入!
“噗嗤——!”
淫靡的肉体碰撞声响起,带着强烈的冲击力。
神妃柔软丰腴的娇躯顿时一颤,诱人的娇吟声也在喉间响起。
“哦……好深~”
廖玄没有任何怜惜之意,像是个没有理智的野兽,双手紧握住神妃胸前那对饱满浑圆的酥乳,腰身像是打桩一般,飞快地抽送起来。神妃白嫩的身子在他胯下不断地扭动,红唇中吐出一连串柔媚入骨的娇吟,显然是受用非常。
然而,在她那双看似含情脉脉的媚眼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刺骨的不屑和嘲讽。
“口口声声道此生挚爱非夏清韵一人不可,转眼间还不是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扑向别的女人?呵……男人啊……”
......
廖玄从密室走出来时,日头已经偏西,昏黄的光线打在镇北城的石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深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只觉得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那骚狐狸的身子,真是天底下最顶级的销魂窟!多次高潮带来的余韵,仍然让他回味无穷。
廖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脑中闪过离开时神妃仰躺石床上的模样,想起她失神地伸着粉舌喘息的淫靡画面,下腹又是一阵燥热。更别提她那堪称传说名器的“九曲回廊”,夹得他欲仙欲死,如坠云端。那穴儿层层叠叠的媚肉裹吮上来时,简直是天下至高的享受,连夏师妹那对天下第一豪乳带来的征服感,似乎都要被压下半分。若非玄阳参的药力将他的阳具滋养得粗壮坚韧、远胜从前,怕真要在那骚狐狸的肚皮上丢盔卸甲。
若不是因为这骚狐狸身份敏感,是被囚的天狐族公主,处境尴尬,廖玄还真动了心思,想把她偷偷弄回道宫,当个藏在金屋里的美娇娘,作消遣发泄之用。
“秦琅……”廖玄甩甩头,将那些香艳念头压下,循着神妃说的话语,走向那处阴阳宗弟子聚集的僻静院落。
叩响了院门,廖玄报上名号,求见阴阳宗的秦琅道友。前来开门的正是昨日尝过神妃肉味儿、又偶然撞见廖玄的其中一名胖弟子,见他伫立门外,略作思索之后,便笑着撂下一句“廖道友稍等。”后进了屋子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锦袍、面容俊朗、嘴角噙着温雅笑意的年轻男子便出现在门口,正是秦琅。
秦琅的目光在廖玄脸上扫过,随即不经意地落在他的左肩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但面上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原来是道宫的廖道友,稀客稀客。快请进。”
两人进了院子内最中央的一间房,布置颇为精致。
相继落座,秦琅亲自斟了杯灵茶,开门见山道:“廖道友此来,可是听了那天狐之言?道友......可是将夏仙子握入手中了?”
不待廖玄下意识反驳,他又摆摆手,儒雅笑道:“此言倒是失礼了,道友勿怪。只是依秦某来看,你与夏仙子本就是天生一对,自是水到渠成,没有丝毫勉强。夏仙子本身也是深陷伤悲之痛,得道友悉心照料、甘为至宝,岂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此言一出,屋内空气微微一滞。
廖玄心中一凛,这秦琅果非常人。素闻阴阳宗深谙双修采补之道,对于御女之术造诣极高。自己与夏师妹的事情,怕是被他瞧出了几分端倪。
他先是暗叹神妃这骚狐狸果然和阴阳宗的人有勾连,再是微微沉思。既然是“同道中人”......如此,话说得开些,倒也无妨。
他压下心头的焦躁,踌躇片刻后,沉声道:“秦道友如此爽快,在下也就不再拘谨了。那蛮族的小丫头——云裳小舞......坏了廖某的好事。在下知晓阴阳宗手段多样、底蕴深厚,对付女子更是擅长。思来想去,便来请教秦道友……”
“云裳小舞么……呵呵,不瞒廖道友,此女,秦某也关注许久了。”秦琅脸上笑容不变,话中带着玩味,“南疆蛮族,无根浮萍,偏偏身负异禀,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更难得的是那份野性活力……实乃上佳的炉鼎之选。”
他看向廖玄,语气带着一种“诚恳”的意味:“呵呵,廖道友放心。既然她碍了你的事,也入了秦某的眼,那她的去处,秦某自会安排妥当。你只需……在需要的时候,行个方便,装作不知即可。至于她落到我阴阳宗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秦琅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接着道:“那便是秦某的事了。不过一个外族女子,想必廖道友也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你和夏仙子面前,碍眼便是。”
廖玄闻言,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甚至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秦琅答应得如此爽快,显然对云裳小舞也是势在必得。只要她能消失,只要她不再有机会在夏清韵耳边聒噪,提醒她苏澜那个死鬼就好。至于那蛮女落到阴阳宗手里是当炉鼎还是玩物,被采补成人干还是驯成母狗?她又不是道宫弟子,死活与他何干?
“如此,便有劳秦道友了!在下感激不尽!”廖玄抱拳,脸上露出了自进入这房间以来最真诚的笑容。
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客套了几句,廖玄便起身告辞。
他盘算着赶紧回去,趁着夏清韵心神不宁,正是巩固“成果”的好时机。或许今晚,就能哄得她放下最后的心防,真正成为他的道侣?
他心情愉悦地朝着道宫弟子在城内的驻地走去,路过城中心的演武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结束操练的士兵和修士,气氛有些嘈杂。廖玄也没在意,只想快点回去。
突然——
“咚!咚!咚!咚!”
一阵沉闷如雷的脚步声陡然从紧闭的城门方向传来!那声音整齐划一,带着一种沉闷的压迫感,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敲在人心头,瞬间压过了演武场所有的嘈杂。整个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震颤!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探出头去,弓箭上弦,长矛林立。演武场上的士兵和修士们也全都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地望向城门方向。廖玄的脚步也猛地顿住,心头莫名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厚重的包铁城门紧闭,但那沉闷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有数十个身着重甲的巨人在门外集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城墙上一名校尉模样的军官厉声喝道,声音带着警惕和紧张。
城门外只传来一个低沉强硬的女声:“开门!”
“放肆!人数不明,身份不清,没有莫槐将军手令,休想进城!再敢靠近,格杀勿论!”校尉怒斥。
“呵……”一声冰冷的嗤笑传来,“格杀勿论?凭你们这群土鸡瓦狗?”
紧接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骤然从城外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镇北城!演武场上修为稍低的士兵和修士们脸色煞白,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住胸口。
廖玄更是瞳孔猛缩,通玄境巅峰的他在这股威压下竟也感到气血翻腾,双腿发软!
“不开?那便自己开!”
冰冷的女声刚落,城外的夜空骤然亮起!无数璀璨的银色光点凭空浮现,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瞬间在城门上空凝聚成一只巨大无比的星辰手掌!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整个镇北城都在摇晃!那只由星光凝聚的巨掌,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狠狠地拍在了那厚重的城门之上!
刹那间,坚固无比的城门如同纸糊一般,连带着一大段城墙轰然爆碎,坚硬的青石和沉重的铁块四散飞溅,烟尘冲天而起!一个足以容纳数辆马车并行的巨大豁口,赫然出现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烟尘弥漫中,一群人影大步流星地从豁口处走了进来,步履沉稳,带着一股百战精锐的彪悍煞气。为首一人,赫然是一位身着暗金色劲装、身材高挑健美的中年女子。她面容冷峻,线条硬朗如刀削斧劈,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周身散发着刚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她身后的数十人,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显然都是修为不俗的好手。
守城士兵们被这惊天一击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惊恐地大喊:“敌袭!敌袭!!”
“哼!南宫世家三供奉燕青虹,奉家主之命,前来寻找我家小姐南宫映月!谁敢拦我?!”那中年女子——燕青虹,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如同闷雷炸响,清晰地传遍了镇北城的每一个角落,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南宫世家?三供奉?
“化象境的强者!”
廖玄混在骚动的人群中,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当头罩下,仿佛面对万仞高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这绝对是南宫家族压箱底的恐怖老怪!
“燕供奉!是燕供奉!”
另一群人从城东方向急匆匆赶来,身着绣有南宫家徽记的服饰,正是先前随南宫映月历练的子弟。为首的几个年轻人看到燕青虹和她身后破碎的城门,脸上先是震惊,随即露出敬畏,连忙冲到燕青虹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惶恐:“弟子无能,未能护得小姐周全,罪该万死!”
燕青虹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南宫家的年轻修士,眼中只有滔天的怒火和失望。她厉声呵斥道:“一帮废物!竟然连小姐都保护不好!让她身陷险境,下落不明!要你们何用?!”
那些年轻修士被骂得面如土色,头垂得更低,瑟瑟发抖,不敢有半句辩解。
燕青虹显然是个雷厉风行、脾气火爆的主,她没空听废话,直接喝问:“你们传讯说小姐是在何处失踪的?速速带路!立刻!马上!”
镇北城守将莫槐,在一队亲兵的簇拥下,终于赶到了现场。他看着破碎的城门和杀气腾腾的燕青虹,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燕前辈息怒!本将莫槐,是这镇北城守将。令千金南宫小姐与道宫弟子苏澜,极可能是被卷入通往妖皇城的空间通道。妖皇城是何等龙潭虎穴?寻常修士落入其中,十死无生!那处洞窟已被我军严密封锁,不日将有前线大将亲自前来探查。前辈此刻贸然前去,不仅于事无补,更可能触犯军规,引火烧身,还请三思!”
“十死无生?”燕青虹猛地转头,目光冰冷地刺向莫槐,属于化象境强者的威压轰然爆发,压得众人顿感窒息,“莫槐,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小姐的魂灯虽弱,却未熄灭!她定还活着!在小姐安危面前,什么狗屁军规,都是虚妄!你这守将失职之责,待我寻回小姐,自会与你清算!还有,那妖狐之言岂能尽信?谁说小姐一定去了妖皇城?”
她手一翻,掌心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古老罗盘,表面布满玄奥星纹。罗盘中心,一点微弱的银光在缓缓闪烁。
“此乃‘追星引’,由家主亲自赐下。只要小姐尚存于世,并在虚空留下过一丝气息痕迹,就一定能找到她真正的踪迹!是死是活,老身都要亲眼见到!”燕青虹的声音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她一挥手,对跪着的南宫家修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去那洞窟所在!”
“是!供奉!”南宫家的修士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簇拥着煞气冲天的燕青虹,风风火火地朝着当初地魁猿王盘踞、如今被划为军事禁地的老巢方向疾驰而去。
莫槐脸色铁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和破碎的城门,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挥手让士兵清理现场,加强警戒。
演武场周围,包括廖玄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燕青虹展现的恐怖实力震撼得说不出话。窃窃私语声四起。
看着燕青虹带着南宫家的人如一阵狂风般卷向城外,廖玄后背的冷汗终于落下,湿透了衣服。他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
南宫映月!那个被他夺走处子身的南宫家大小姐!哪怕当时是被神妃操控了心神,才做出了那等不堪之事,但若让这恐怖的燕供奉知道真相……廖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万幸,这老女人一心只想找回南宫映月,暂时无暇他顾。
追星引?能追踪虚空中的血脉气息?万一……万一真让他们找到了南宫映月呢?那苏澜呢?那个被认定十死无生的苏澜,是不是也有可能还活着?
不行!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管南宫家此行能不能找回南宫映月,都与他无关,他绝不能再留在这里承受风险!最好是立刻带着夏清韵,返回中州道宫!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夏清韵那张清美绝伦、又满是空洞的脸庞。廖玄的心猛地一沉,暗道一声“不好!”
她一定也知道了!
......夏清韵的院落外,几个年轻的道宫弟子正围着她的房门,七嘴八舌,声音里满是惊异和激动。
“燕供奉!真是化象境的大能啊!那威压,隔着几条街都让人腿软!”
“一掌就轰开了玄铁城门!我的天,这就是南宫世家的底蕴吗?”
“她说映月师姐的魂灯未灭!那岂不是说苏澜师兄也可能……”
他们小心翼翼地围在门外,脸上带着担忧,不敢靠得太近。方才城外那惊天动地的巨响和燕青虹如同雷霆般传遍全城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这个僻静的院落。
“夏师姐……你听到了吗?”一个胆子稍大的师妹,隔着门缝小声说道,“那个女强者好可怕!听说是化象境的大能!她说……她说南宫小姐可能没死!还带了能追踪的法宝去当初那个山洞了!”
紧闭的房门内,夏清韵盘膝坐于冰冷地面。她全身赤裸,发丝凌乱。涤仙剑横放膝上,剑身流转着微弱的清光。她贝齿紧咬下唇,甚至渗出血丝,身体不知为何剧烈颤抖着。
丹田气海之中,通玄境巅峰的真气被催发到极致,如同一股股清流,洗刷着她的全身上下,将所有污浊全部涤去。尤其是那饱受蹂躏的腰腹和下体,子宫与肠道深处中、被廖玄灌入的肮脏浊液,被夏清韵疯狂地催动真气排出体外。
听到门外师妹的声音,夏清韵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苏澜……苏澜弟弟……他当时是和南宫映月一起被卷入空间通道的!如果……如果南宫映月还有可能生还……那么……那么她的苏澜弟弟呢?
万一……万一苏澜弟弟真的还活着呢?
她挣扎着站起,甚至来不及彻底清理身体,只飞快地取出一套干净的道宫弟子制式道袍,胡乱套在身上,遮掩住内里不堪的痕迹。推开房门的瞬间,刺目的夕阳让她微微眯眼。门外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们瞬间噤声,愕然地看着她。
夏清韵面色苍白,没有理会师弟师妹们愕然的目光,只是发出沙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与执着。
“我也去!”
......
君无双!
东域无双城城主!天下唯二叩天境巅峰的强者!无双天君君无双!
这里……是北域核心腹地,妖皇城!距离东域无双城,少说也有百万里之遥!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将声音直接传入自己的脑海?还是在妖皇殿中,在妖皇的眼皮子底下?这比空间传送还要离谱!
在问道大会上,轻描淡写击败两位化象境宗主,那恐怕连她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她的修为,到底恐怖到了何种境地?!
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滔天的怒火与戾气,苏澜僵在原地,如同被冻住。
就在苏澜心神巨震、几乎要被这匪夷所思的现实冲击得魂飞天外之际,脑海中那娇媚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戏谑:“咯咯咯……小家伙,想什么呢?本君可没那等通天彻地、一念跨越百万里的本事。你也太高看本君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继续道:“不过是凭着当初问道大会一晤,本君在你灵台留下的那一道小小印记,再加上碰巧你这小家伙周身空间道韵浮荡得厉害,本君才能借力打力,实现这‘天涯咫尺’的小把戏。”
苏澜心中翻江倒海,这“小把戏”在君无双口中轻描淡写,可对他而言,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空间道韵”?莫不是因为那噬妖渊的缘故?
噬妖渊乃青冥之基、空间系节,或许是渊中空间之力逸散,助君无双的神识跨越北域,方才寻到他?可又为何,在此地,空间道韵特别浮荡?为何,偏偏是妖皇殿?
难不成......苏澜感觉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不可捉摸。
这时,君无双话锋轻巧一转,语气里带上几分调侃的意味:“倒是你这小家伙,胆子不小嘛,竟招惹到了那头冷血的小雀儿?啧啧啧,这运气,可真是……不走运到了极点呢。”
冷血的小雀儿?是指……妖皇?!
苏澜浑身一个激灵,瞬间从无边的震撼中惊醒,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还在妖皇殿!还在回答妖皇的招揽!
那双冰冷得能冻结灵魂的眸子,正穿透空间的阻隔,落在他身上!他不敢保证,他刚才那瞬间的僵硬和气息的剧烈波动,能够逃过这位至尊的感知。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急智,猛地抬起头,目光迎向玉座上那双冰封深邃的眸子。他脸上的愤怒、戾气、挣扎并未完全褪去,但眼底深处的疯狂火焰,却已悄然转换。
“陛…陛下……苍凌此獠,辱我爱侣,此仇不共戴天!若能亲手将其碎尸万段,苏澜万死不辞!”他微微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翻腾的后怕与庆幸,语气却是无比沉重,“然则,投入妖族,兹事体大,关乎苏澜一生道途与......与身为人族之本心......万望陛下……容在下......再思虑些时日!”
他不敢抬头去看妖皇的反应,只能将姿态放得更低,身体因紧张而微微绷紧。
妖皇冰封般的绝美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在苏澜身上停留的时间,比之前长了一丝。她清晰地捕捉到了苏澜那一瞬间的异常僵硬和瞳孔深处掠过的震惊。
那是什么?
万欲源印的邪力早已深入苏澜心神,戾气、嫉妒、占有欲被放大到极致,在目睹南宫映月惨状后,他本该被复仇的火焰彻底吞噬理智,毫不犹豫地抓住她抛出的“诱饵”。那瞬间的迟疑和挣扎,虽然被苏澜巧妙地用“人族之本心”的理由掩盖,显得合情合理,但……
太突兀了。
纯阳之体,顺心意而动,刚烈不屈。巨大的屈辱和滔天的恨意之下,他本应如烈火燎原,不顾一切。万欲源印何等神异?乃是操控欲望、扭曲心神的至宝,叩天境之下,心神被其浸染,几乎不可能有自主的反抗意志。
是花中仙果?此物是同为天地十大奇物之一的花中仙产物,蕴含磅礴生机,或能短暂抵御万欲源印的侵蚀,护住一丝灵台清明?
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苏澜的丹田气海,那里沉寂的花中仙果灵韵依旧,并未有异常勃发的生机波动。
但......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千年万年。
终于,玉座之上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鼻音。
“哼。”
妖皇那冰冷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声音缓缓响起,听不出喜怒:“念你初遭剧变,心神激荡,孤……便允你三日。”
那声音不高,却不容置疑,如同天道敕令。
“三日之后,孤,要听到你的最终答复。”
“谢陛下!”苏澜心头巨石轰然落地,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躬身道:“在下……需立刻沉心静气,梳理紊乱气息,以求尽快恢复。日后定当竭尽全力,提升修为境界,以期能为陛下......奉上更为精纯的阳精!”
妖皇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苏澜如蒙大赦,立刻转身,迅速退出了空旷压抑的主殿,朝着藏经殿的方向疾步而去。
直到那扇厚重的藏经殿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主殿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威压,苏澜才猛地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石壁,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顺着额头直流而下。
“呼……呼……”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他手脚都在微微发颤。
“咯咯咯……”
脑海中,那慵懒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瞧你这点出息,小家伙。当初在琼京偷瞧本君的样子……嗯哼,胆子不是挺肥的么?裤裆里那根小玩意儿都敢不老实,那般昂首挺胸的。怎么见了这小雀儿,就吓得跟只淋了雨的鹌鹑似的?腿都软了?”
这直白露骨的调侃,瞬间让苏澜本就因紧张而发烫的脸颊,“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脑中瞬间浮现出问道大会那震撼的一幕——高台之上,深红长裙包裹着那具惊心动魄的魔鬼身材,峰峦怒耸,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裙摆开衩处,一截白得晃眼、圆润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最要命的是,两腿交错间,腿心处隐约露出的几根暗色毛发……仅仅是惊鸿一瞥,自己那不安分的阳根就隔着裤子支起了高高的帐篷。那深红的身影,那睥睨天下的绝代风华,如同最烈的春药,瞬间点燃了他纯阳之体最原始的躁动。
“那……那能一样么?”苏澜在脑内苦笑着回应,带着几分窘迫和无奈,“天君大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小子那是初见惊为天人,一时失态......虽失礼至极,冒犯了天君,但想来......也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死罪,顶多......顶多就是尴尬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沉重,带着深深的后怕:“可这里…是妖皇殿啊!那妖皇…她…她是真的会杀人的!一念之间,天地反覆,血流成河!在她面前,我这点微末道行,连只蝼蚁都算不上!稍有不慎,说错半句话,行差踏错半步,恐怕立刻就是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随即,他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在脑海中补充道:“当然…这魂飞魄散,倒也未必是立刻。毕竟,堂堂妖皇陛下,还需要我这‘宝贵’的纯阳之体,源源不断地为她提供阳气精元呢……”
这番话,他绝不敢宣之于口。但此刻在脑海之中,借着君无双那缕神秘气息的遮掩,他才敢将这满腔的愤懑与屈辱,稍稍倾泻。他赌君无双有手段隔绝妖皇的探查。
果然,君无双并未在意他话语中的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听你这话,倒是有趣。不过,本君倒是好奇得很…你这小家伙,何时掌握了这等挪移虚空的本事?冬儿回来后,可只字未提你有这般能耐。上次见你,还是在琼京,怎的眨眼之间,就跑到了北域这偏僻之极的妖皇城?还一头扎进了那冷血小朱雀的宫殿里,当起了‘炉鼎’?”
她话锋一顿,带着点促狭:“莫不是…被那小雀儿的美色所迷,自愿送上门去的?”
“朱雀?”苏澜敏锐地捕捉到了君无双对妖皇的称呼,心头猛地一跳,在脑海中急切反问,“天君大人,您方才说‘小朱雀’?难道......难道妖皇的本体,竟是朱雀族?”
“这个嘛~”君无双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神秘,“本君也只是……多有猜测罢了。那身冰冷皮囊下藏着的火焰,可瞒不过本君的眼睛。”
猜测?苏澜心中雪亮。以君无双的身份地位,屹立于风月大陆最巅峰,她口中的“猜测”,其可信度远超凡俗的所谓“确凿证据”,几乎等同于事实!
妖皇,原是朱雀血脉所化!
可朱雀族本是南方之主,掌神火烈焰之道。按他的印象,不应是烈焰灼灼,宛若骄阳才对么?
然而,在妖皇眼底,苏澜却是瞧不出任何灼热的影子,反而感觉冰封万古、彻骨生寒!
若是她将所有的“火”都藏之于心,只待将来兵临中州,不顾一切引爆,谁又能阻止得了她?届时天下皆被妖火焚尽,便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但这些,离现在的他太过遥远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郁结和恐惧都吐出来。略略整理思绪,他将自己一行人如何从皇城出发前往北域镇北城历练,如何遭遇天狐族神妃,如何为救夏清韵和南宫映月与地魁猿王血战,最后又如何误触空间通道,被卷入这妖族核心妖皇城的经历,在脑中向君无双快速讲述了一遍。
说到最后,苏澜犹豫了仅仅一瞬。他抬头看向藏经殿深处浩如烟海的典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丹田气海的位置,最后落在自己阳具根部的那一圈乌黑符文上。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一咬牙,心一横,在脑海中,他不再有丝毫保留。
“天君大人......小子身陷绝境,不敢再有隐瞒!”他的脑中传递着决绝的意念,“除了纯阳之体,小子......还机缘巧合,吸纳了上古真龙血脉!气海深处,更蕴藏着一枚‘花中仙果’,内蕴磅礴生机灵韵!此次在妖皇殿藏经阁中翻找脱身之策,更是……更是意外得知了一处名为‘噬妖渊’的绝地秘辛!据说那里是妖族放逐叛徒、抛尸之所,法则混乱,时空扭曲,吞噬万物神魂……但也可能藏有一线‘生门’!唯有身具‘虚空蝶仙’血脉者,或可感应!”
他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唯一的希望,一股脑地抛给了脑海中那个遥远而强大的存在。真龙血脉!花中仙果!噬妖渊!任何一个消息泄露出去,都足以在整个风月大陆掀起腥风血雨。
信息传递完毕,藏经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苏澜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回荡。他紧张地等待着,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在赌!
赌这位人族巅峰强者不会坐视他被妖族奴役榨干!赌她会对花中仙、噬妖渊这些传说中的秘辛感兴趣!赌她……会出手!
“噗嗤……”脑海中,君无双那独特的、带着慵懒磁性的笑声打破了沉寂。只是这次的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看傻子般的意味。
“小家伙,”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慢悠悠地道,“本君与你,不过是问道大会上一面之缘,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你这般掏心掏肺,连压箱底的奇遇和绝密都倒豆子似的告诉本君……意欲何为呀?”
“我……”苏澜在脑内低语,声音干涩,“小子身处绝境,妖皇殿如同天罗地网,妖皇更是亲身坐镇……小子……小子只是……只是希冀天君大人念在同为人族,共抗妖族的份上……”
他越说声音越低,自己也觉得这理由苍白无力。
君无双坐镇东域无双城,与中州隔着千山万水,妖族的主要兵锋也并非指向东域。以妖皇的智慧,绝不会轻易招惹这位与她齐名的恐怖存在。她凭什么要为自己这个小小的洞明境修士,去得罪妖皇?
一股巨大的绝望感再次笼罩了苏澜,比之前更加冰冷沉重。
脑海中的声音同时陷入了沉寂。
不能坐以待毙!苏澜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疯狂光芒!
“天君大人!”苏澜在脑中疾呼,意念前所未有的坚定,“小子苏澜在此立誓!若天君大人能助小子逃出这妖皇樊笼,将来必当双手奉上花中仙果!并将所知花中仙本体所在之处,详尽告知!除此之外……小子愿应承天君大人任意一件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这是他能拿出的全部筹码了!花中仙果的灵韵,天地十大奇物之一“花中仙”的位置,再加上一个未来强者的无条件承诺!
后面半句看似荒唐,可也绝非无稽之谈。他有着修行的傲人天资,再加上种种可遇不可求的奇遇珍品,只要顺利成长,成就不可限量——这一点,从妖皇三番两次劝降也能看得出!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终于,君无双那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慢和……俯视。
“咯咯咯…小家伙,你这画饼充饥的本事倒是不小。”君无双的声音清淡,分明在笑,却无笑意,“花中仙果?花中仙?天地奇物?听着是挺诱人。”
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如同万仞孤峰般冷冽而睥睨:“可惜啊,本君向来只信奉一个道理——力量为尊!唯有握在自己掌中的力量,才是立足这方天地的根本!你那真龙血脉也好,花中仙果也罢,不过是些外物机缘,镜花水月。”
“本君......不稀罕。”
那声音顿了顿,一股霸绝寰宇、唯我独尊的傲然之意沛然而出,仿佛连这藏经殿的时空都为之凝固:
“再者……”
“本君,君无双!”
“天下已然无双!”
“区区一头藏在北域的小小朱雀,不过是本君登临绝巅路上,迟早要碾过的一块踏脚石罢了!她配让本君借他人之力?笑话!”
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苏澜的识海,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自信和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磅礴气魄。
苏澜彻底哑然,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意念。
是啊,自己算什么东西?在君无双这等屹立于大陆顶峰的绝世人杰眼中,他这点天赋和奇遇,恐怕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不甘和巨大的失落感汹涌而来,冲垮了他强撑的冷静理智。他像是一个拼尽全力却发现自己所做一切皆是徒劳的孩子,在脑内近乎自暴自弃地喃喃低语,带着浓浓的怨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您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嘛?您就不该联系我,您不如……不如就让我乖乖躺平了,等着被那妖皇榨干最后一滴阳气,变成一具人干才好!也省得您听了心烦!”
这句毫不掩饰的怨怼和破罐子破摔的话语刚在脑中传递过去,显然让那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存在感到了意外。对方当即陷入了寂静,没有一点回音。
苏澜知道这番话是大不敬,是对当世最强天君的莫大冒犯。想来世上从未有人敢直面着她,说出这番话。这等忤逆,是否该诛杀他,都是君无双的一念之间。但现在的他,根本无心去关注这些。
良久,久到他以为两人之间的联系都仿佛被他这番无礼的言语彻底切断之时——
“噗——哈哈哈哈哈哈!!!”
脑海中,君无双那慵懒娇媚的声音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酣畅淋漓的大笑!那笑声如此欢快、如此肆意,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滑稽、最有趣的事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澜甚至能想象得出,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之外,那位无双天君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的模样。深红的长裙必定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而凌乱翻飞,那对傲视天下的丰硕雪乳定然在衣襟的挣动间惊心动魄地弹跳晃荡,大片大片的腻滑雪白暴露在空气中,修长如玉的腿儿也定然从裙衩中滑出更多,春光无限……这想象本该无比香艳诱人,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可此刻的苏澜,心中只有一片冰凉死寂的绝望,连胯下被万欲源印和人欲符双重影响而变得异常敏感的阳具,都只是软塌塌地垂着,提不起半分兴致,意志低迷到了谷底。
“呵……”君无双那大笑后的尾音带着一丝愉悦的喘息,慵懒的声线再次响起。
“什么真龙血脉、花中仙果……这些劳什子,对本君而言,确如尘土。”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趣,“不过嘛……”
“苏澜,你这么个人儿……”
“倒真是有趣极了。”
“好吧,”那慵懒的声音带着无比清晰的决断,“本君今日心情不错,便破例一回,助你这有趣的小家伙一臂之力。”
巨大的惊喜如同狂潮般瞬间淹没了苏澜!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光芒,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至于代价嘛......”君无双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好似在逗弄一个初涉人世的稚子,“就依你先前所言,一个承诺。”
......
东域,无双城,摘星峰巅。
万丈孤峰刺破云海,罡风凛冽,却吹不散峰顶那一片如梦似幻的嫣红。
一株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巨大桃树傲立峰巅,枝干虬劲如龙,向苍穹伸展。
正值冬日,却影响不了此峰分毫。千万朵桃花灼灼盛开,挤满了枝头,远远望去,如同天边燃烧的云霞。无数柔软的花瓣随风脱离枝头,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悠然飘落。
流云如絮,在峰腰缓缓流淌,天边洒下道道金色的光柱,将飘落的花瓣染上金边。
静谧、唯美,宛如世外仙境。
桃树那粗壮如龙的老根旁,一道深红色的身影斜倚着,与这静谧的仙景融为一体,却又耀眼得夺去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彩。
长裙如火,泼洒在碧绿的草地上,与飘落的桃花相映成趣。先前那阵忍俊不禁的大笑,让她原本就领口微敞的深红长裙滑落得更多,一大片欺霜赛雪的白腻乳肉暴露在清冷的山风与温暖的阳光之中,那顶端的嫣红蓓蕾在衣物的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一条浑圆修长、白得晃眼的玉腿,从长裙高开的衩口恣意地探伸出来,线条流畅完美,一直延伸至小巧玲珑、宛如玉雕的赤足。足踝纤细,足弓的曲线惊心动魄,几片粉嫩的桃花瓣沾在那晶莹的脚背上,更添几分旖旎。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古朴的矮案。案上仅一壶,一盏。盏中清澈的酒液微微荡漾,倒映着飘落的桃花和那张美艳得足以令日月失色的容颜。
此刻,那张脸上正带着一种混合了慵懒、促狭和发现有趣玩具般的神情,红唇微勾,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如此活色生香、魅惑天成的绝景,足以令天地失色。
可惜,此刻能目睹这绝代风华的,只有她身边那位身着简朴灰衣、气质宁静的女子——司慕冬,君无双唯一的亲传弟子。
司慕冬安静地侍立一旁,眼眸中却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惑。她看着自己的师尊,那位平日里从容不迫的师尊、认真时仿佛连天地都要低眉的无双天君,此刻却笑得眼角都沁出了点点晶莹的泪花,慵懒地倚在树根上,胸前的丰盈随着她尚未平息的喘息而微微起伏,春光乍泄也浑不在意。
师尊……这是怎么了?她跟随君无双十数年,见惯了师尊或慵懒、或威严、或戏谑的种种笑容,却从未见过她像此刻这般,笑得如此……肆意开怀?甚至带着点小女孩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听她断断续续传递出的意念……似乎与那个在问道大会上夺魁的少年苏澜有关?
司慕冬脑海中浮现出问道大会上那个清秀挺拔的少年身影。天赋确实不错,纯阳之体,也夺得了魁首,但……仅此而已。他何德何能,竟能引得师尊如此反常?甚至不惜耗费心神,隔着百万里虚空传音?
无双天君横压天下百余年,在她眼中,惊才绝艳的天才如同过江之鲫,何曾有过一人能让师尊如此失态?甚至如此……兴致勃勃?
君无双似乎笑够了,她伸出春葱般纤细白皙的玉指,带着一种慵懒的媚态,用小拇指的指尖,轻轻点入矮案上的白玉酒盏中。清澈的酒液微微荡漾,浸湿了她圆润的指尖。她并未收回手指,反而用那沾着酒液的指尖,调皮地拨弄了一下漂浮在酒面上的一片完整桃花瓣,将它按入酒中,沾染上更多的琼浆。
然后,她收回手指,将那沾着清冽酒液和桃花芬芳的指尖,缓缓送入自己那饱满诱人的红唇之中。
檀口微张,丁香小舌若隐若现,轻轻舔舐过指尖沾染的酒液与花瓣的微涩。
那姿态,魅惑入骨,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优雅与肆意。
她微微眯起那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美眸,红唇边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带着无尽玩味与期待的笑意,仿佛品尝的不是酒,而是某种极其有趣的滋味。
“嗯……”
她满足地轻叹一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云海,落在了百万里之外那座冰冷压抑的妖皇殿中。美艳无双的脸上,那抹发现有趣玩具般的笑容越发清晰,慵懒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在峰顶的落花与流云间轻轻响起:
“冬儿。”
“弟子在。”司慕冬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应道。
“去静室,”君无双用那根刚舔舐过、还带着晶莹酒液和桃花香气的小拇指,随意地朝峰下山门的方向一点,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吩咐取一块糕点,“把为师那面道盘取来。”
那双仿佛蕴藏着星河流转的美眸中,骤然迸发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采,像极了准备恶作剧的孩子,红唇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为师今日,要玩个有趣的小把戏。”
司慕冬闻言,清冷如冰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错愕。
那可是师尊压箱底的无上秘宝,轻易绝不示人!如今竟要为那个苏澜动用此物?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君无双。
只见斜倚桃树根的无双天君,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俯瞰苍生的傲然自负?那分明是一种混合了兴奋、促狭和掌控一切的得意神情,如同一个即将施展恶作剧的绝色小女人......美得惊心动魄。
司慕冬被师尊眼中那罕见的小女儿般的狡黠与得意晃了一下神,随即压下心中更深的惊疑,躬身应道:“遵命,师尊。”
她不再多问,转身,灰色的身影如同融入云雾,悄无声息地朝着峰下通往静室的小径飘然而去。
峰顶重归寂静,唯有落花簌簌,流云无声。
君无双的目光从弟子消失的方向收回,重新落在那盏漂浮着桃花瓣的酒液上。她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依旧残留着酒香与花味的朱唇,那动作性感得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她端起白玉酒盏,浅浅抿了一口。清冽的酒液滑入喉中,又带着桃花的微涩。
“苏澜……”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轻柔,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玩味与审视。
“如此有趣的少年郎……真是多年不曾遇到过了呢。”
她仰起脸,望向远处被夕光映染得一片金红的层云,美艳无双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笑容。
微风拂过,卷起几片嫣红的花瓣,荡着迷人的弧线,轻轻落在她深红的裙摆和她裸露的、白得耀眼的玉腿之上。
“不知这条身怀真龙气、又沾了花中仙缘的小色龙……”
“能否搅动这死水一潭的风月大陆……”
“将来……又会给本君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孤注一掷破绝境,绝世无双撼妖皇
苏澜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那位屹立在风月大陆最巅峰、被世人尊为无双天君的女人,竟真的应下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深红长裙撕裂空间、踏破虚空降临妖皇殿的绝世风姿,心头滚烫,感动莫名,身躯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在脑中用意念呼喊起来,带着急切与期盼。
「天君大人!您……您可是要立马动身?」
「这妖皇城距离东域可有百万里之遥,路途艰险,纵使您神通广大,何时能到啊?」
「还有,天君大人千万记得带上厉害法宝!这妖皇城里强者如云,光是那妖皇就是叩天境巅峰,还有妖龙族那些杂碎……」
「还有映月!小子身在妖皇殿深处,映月却被那畜生苍凌囚在妖皇城中的妖龙族府邸!位置相隔甚远,天君大人出手时,可千万不能遗漏了她啊!求您了!」
脑海中的声音先是沉寂了一下,仿佛被苏澜这连珠炮似的急切请求给噎住了。
「噗嗤……」
片刻后,一声带着明显娇嗔意味的轻笑在苏澜灵台荡漾开来。
「你呀你,真是个不安生的主儿~」君无双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婉转撩人,「就连冬儿那丫头,在本君面前也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偏生你这小色龙,肆无忌惮得很呢。不过是问道大会上一面之缘,就敢对本君提这般多的要求?若再让你多见上几面,可不得让你给……吃了去?」
最后三个字,那娇嗔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直钻骨髓的媚意。苏澜听着,脸皮瞬间发烫,浑身微微发颤,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从小腹窜起,胯下那根软塌的肉棒隐隐有抬头之势。
这感觉……竟像是某个深闺里的美妇人,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向自家丈夫嗔怪!
此念头一经升起,苏澜自己都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要命!自己怎么敢对堂堂无双天君、未来的「救命恩人」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亵渎念头?纳其为妻?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是比登天还难的奢望!
他又想起君无双刚刚丢过来的「小色龙」称呼,只得在心底无奈苦笑,强压下那股邪火,用意念辩解道:「天君大人明鉴!小子……小子绝非那种见色起意、精虫上脑的孟浪之徒!只是……只是身边所爱女子,个个情深义重,小子实在……
实在难以辜负,更不忍见她们受苦……」
「哼哼哼……」君无双的回应带着小女儿般的娇俏鼻音,尾音上扬,说不出的可爱又勾人,「本君可是半点都不了解你,哪能知晓你的本性是龙是虫?再说了……你的女人,终归要你自己去救,如此才显得顶天立地,不是么?」
苏澜的心猛地一沉,急声问道:「您……您是说,您不来救我们了?!」
「慌什么?本君答应的事,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君无双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苏澜的胃口,「本君说的可是『助你一臂之力』,而非亲身前往那劳什子妖皇城,替你打架救人。」
不等苏澜发问,那娇媚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继续道:「你既已寻到了那所谓的『生门』,又得了本君应允相助,脱身的机会本就不小。眼下缺的,不过是一份周密的筹划罢了。小家伙,动动你的脑子。」
苏澜闻言一怔,旋即脑中灵光闪过,猛然炸开!
生门!
她说的必然是「噬妖渊」!
不错!那本《渊墟杂录:残卷》中明确记载,噬妖渊乃青冥城之基,是虚空蝶仙开辟的空间节点,维系着此地的空间稳定,更是万妖归墟之所,法则混乱,时空扭曲!
若能寻到那一线「生门」,借助君无双那通天彻地的无上神通,强行撕开一条通道……
而他只需带着南宫映月,一同投入噬妖渊中,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至于空间通道的另一端通向何方?管它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总比留在这妖皇城,眼睁睁看着映月被凌辱至死,自己被妖皇榨干成渣要强上万倍!
而这噬妖渊的位置……
苏澜的念头飞速转动,结合方才藏经殿内探查到的信息,以及君无双提到的「空间道韵浮荡得厉害」……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成型。
这吞噬万妖的恐怖深渊,极有可能就在脚下,就在这妖皇殿的地底深处!
那无处不在的、仿佛整座大殿都在呼吸般的空间律动,便是最好的佐证!
他精神陡然一振,意念在脑中急速传递:「小子明白了!天君大人!小子已有计划!只求天君大人,在关键时刻,能出手拦住那妖皇片刻!为小子争取一线生机!」
这是他计划中最关键、也是最不可能靠自己完成的一环。妖皇如同悬顶之剑,她的存在,足以碾碎任何逃亡的妄想。
「咯咯咯咯咯……」
脑海中,君无双那慵懒的娇笑声骤然一变,再无半分戏谑,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睥睨天下的凌厉战意!
「好!有胆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凤鸣九天,带着焚尽八荒的霸气,「你且安心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命便是!至于那头冷冰冰、装腔作势的小雀儿……」
她的话语微微一顿,一股令苏澜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恐怖意志穿透百万里虚空,仿佛已经锁定了那端坐于玉座之上的绝世身影。
「是本君的猎物!」
这短短一句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苏澜那颗因激动与狂喜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有君无双这句话,最大的障碍,似乎已不足为惧!
随后,脑海中那慵懒娇媚的声音,断了。
苏澜没有惊慌失措。他心知君无双手段何其厉害,怎么会毫无征兆地断绝?
思来想去,必是她在天之彼方准备什么通天手段!
——百万里的虚空阻隔,饶是无双天君亲自出手,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当务之急,是找到通往噬妖渊,或者至少是通往妖皇殿下层区域的路径!
他忽然想到,这藏经殿有着芥子纳须弥般的空间能力,宽阔如百丈广场,能将数以十万计的书籍藏之于内……这里本就是最为可疑之地!
那面能清晰听到隔壁淫靡声响的墙壁……那异常的空间波动……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了藏经殿最深处,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由巨大黑色方石砌成的墙壁上。正是通过这面墙壁,他得以清晰听见妖皇被十个妖龙族壮汉轮番侵犯时的淫声浪语。细细想来,妖皇殿这等至高之所,怎会出现这般纰漏?
竟令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洞明境修士,轻易地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这不合理!
之前他心神激荡,未曾细察,如今冷静下来,以「洞虚明心」之术去感知,竟隐隐察觉到这面墙壁之后,空间的律动似乎与别处有着极其细微的差异!并非完全隔绝,反而像是一层薄薄的、不断荡漾的水膜,将某种更深沉、更混乱的空间波动隐隐传递过来。
苏澜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念头升起:这面墙,会不会就是入口?或者……
隐藏着入口的线索?
他开始在这面巨大的墙壁四处摸索,寻找着可能的入口,或是可疑之处。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只觉得体内花中仙果微微一颤,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奇异波动!
一股巨大的惊喜猛然袭上心头,苏澜立刻看向了一侧,循着那种微弱至极的波动,一寸一寸探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过大半面墙,不稍片刻便要到达墙角。然,越靠近,那股空间的异常感便越清晰。冰冷、死寂,带着一种吞噬万物的虚无意味,隐隐约约,竟与书中描述的噬妖渊气息有几分相似!
苏澜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真气,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冰冷粗糙的石壁表面。
就在指尖触及石壁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在苏澜识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他指尖触碰的那一小块区域,坚硬的黑色石壁表面,竟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极其诡异地荡漾开一圈难以察觉、幽暗深邃的涟漪!
涟漪的中心,一点微不可察的、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绝对黑暗,一闪而逝。
苏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这面墙,或者说这面墙后的空间,绝对有问题!
需要特定的方法开启?还是需要强大的力量强行破开?
苏澜的心念急转。强行破开动静太大,必然惊动妖皇,死路一条。那么……
机关?秘钥?他立刻开始在墙壁周围仔细搜寻,目光扫过每一块石砖的缝隙,每一处可能存在的雕刻或凸起。
时间的流动毫不停息,他却一无所获!
墙壁严丝合缝,触手所及,皆是冰冷坚硬的实心感,没有任何机关枢纽的迹象。
难道……需要血脉?或者特定的印记?苏澜想到了书中那句「唯虚空蝶仙血脉……或可感应」。
虚空蝶仙……初代妖皇!这妖皇殿乃其所建,或许只有他的血脉后裔,或者持有其信物者,才能开启这隐秘通道?
这个念头让苏澜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虚空蝶仙的后裔便是虚空蝶族,而今位于妖皇城之外,哪有可能特地前来相助、为他打开噬妖渊之门?他想起了那名天青发色的曼妙女子,那张平淡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底闪过,却给予不了他任何的信心。
一种绝望的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
难道唯一的生路,就这样被堵死了?
「不……不对!」苏澜猛地甩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君无双绝不会无的放矢!绝不会答应下这看似毫无生机的无稽之谈!一定有办法!或许……这通道的开启,需要的并不是钥匙,而是……某种引子?某种能引起空间强烈共鸣的东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自己的丹田气海。
那里,沉寂的花中仙果散发着磅礴生机,而更深处,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正流淌着源自传说真龙的古老血脉。
真龙……同样是太古的强横生灵!在古老神话中,天生与空间之力有着玄奥的联系!花中仙果,更是天地奇珍,蕴含的磅礴生机虽是与虚空无关,但也许能短暂抵御空间乱流的侵蚀?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设想在苏澜脑中成型:以自身真龙血脉为引,强行沟通这面墙壁后混乱的空间之力!再以花中仙果的磅礴生机护住己身,尝试撕开一道缝隙!
这同样是赌!
赌他的血脉能不能牵动空间之变!赌花中仙果的生机能不能扛住空间乱流的撕扯!赌君无双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手!
乍看上去,似乎满是漏洞,充斥着无法预料的凶险。
但……他还有选择吗?
……妖皇殿主殿内,死寂无声。
妖皇双眸微阖,周身不见丝毫气息流转,却如同整座大殿的核心,所有的光线、气流、乃至空间本身,都隐隐向她坍缩。她体内,浩瀚如渊海的力量正无声奔涌,汇聚于那方悬于丹田之上、缓缓旋转的「万欲源印」。
印身古朴,通体黝黑,非金非玉,表面布满细密繁复的暗金纹路,此刻正贪婪地汲取着一股股炽热精纯、带着磅礴生命力的金色气息——那是从苏澜体内榨取出的纯阳之精。
那些纹路如有生命般不断地蠕动着,好似连接着生灵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贪婪、暴戾、嫉妒、淫邪……丝丝缕缕,汇聚成粘稠的黑雾,缠绕着印身。
妖皇的神念缠绕着万欲源印,感受着它缓慢而艰难地汲取力量。
「轩辕黄帝……」一个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名字在她意识深处翻涌,带着刻骨的寒意。
上古那一战,惊天动地。圣皇轩辕既为人族共主,横压当世,手持人皇剑,煌煌剑光照耀诸天,一剑破万法!那至刚至正、涤荡乾坤的剑气,不仅斩碎了妖族大军,更将这凝聚万欲之念的源印神韵,硬生生削去了大半!
「万欲源印,威能崩天,却为轩辕黄帝所破……」妖皇的神念拂过印身那些细微的裂痕,心中掠过几许冰冷的不甘,「孤得之残躯,以万妖之阳精蕴养十多年,亦不过恢复其皮毛之力,十之二三尚且不足。若非此等重创,何须蛰伏北域,隐忍至今?」
但,再想到一事,妖皇的心湖却又罕见地掠过一丝满意的涟漪。
纯阳之体!
这少年苏澜,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完美炉鼎!他体内孕育的阳气,精纯、磅礴,带着一种源自天地本源的灼热与刚烈,远非寻常妖族男子那混杂着兽性欲望的浊气可比。这纯阳本源,正是修复万欲源印这无上魔器的最佳养料,可遇而不可求。
她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天命终究在孤。苏澜此子,诸阳之宗,天地造化,阳气之浩瀚精纯,远非那些粗鄙妖龙可比。得此炉鼎,源源不绝取此至阳精元温养……假以时日,万欲源印必可重焕上古神威!彼时,孤之夙愿……」
她思绪微顿,杀意悄然弥漫。
「不过……先前以万欲源印全力催发其戾气妒火,欲将其彻底扭曲为复仇之奴,竟未能竟全功?花中仙果……虽内蕴自然道韵,能涤荡心神,却绝无此等抵御万欲源印侵蚀之能!此中必有古怪……」
她神念如电,反复推演苏澜心神异动的那一刹那。
然,无论如何,苏澜已在她掌心,翻不出浪花。三日之期,不过是猫戏老鼠的余兴。她有的是时间,将这纯阳之体连同那点小小的秘密,一并榨取干净。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沉重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妖皇缓缓睁开了双眼。
目光所及,苏澜离开了藏经殿,正一步步走进主殿。
他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眼底深处,是一片被强行压抑的「激荡」。那是一种混杂了滔天恨意、无尽屈辱与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情绪。他的双拳紧握在身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着。
「咚!」
苏澜在玉座台阶之下,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深深地俯下身,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
「陛……陛下……」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如含着血,「苏澜……
愿入妖族,效忠陛下!万死不辞!」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妖皇,眼神深处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只求陛下……届时莫要食言!将苍凌……交予属下处置!」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玉座之上,妖皇冰封的绝美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深潭般的眼底深处,一缕几乎难以察觉的满意之色极快地掠过。
成了。
万欲源印的邪力,终究还是侵蚀了他的理智。滔天的恨意,压垮了他那点可笑的人族本心。纯阳之体,终于彻底落入她的掌心。
她微微颔首,红唇轻启,正要赐下恩典,定下这纯阳炉鼎的命运。
「陛下!」苏澜却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语。他依旧跪伏着,但目光却直直地迎向妖皇那双冰冷的眸子,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
「属下……属下心系映月安危!」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那妖龙族苍凌,奸邪淫虐,残忍暴戾!映月落在他手中,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非人折磨!」
「属下自知此刻力量微末,杀不了他!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允准属下……
见映月一面!若不见她一面,恐……心魔丛生,难以静心为陛下修行!恳求陛下成全!」
苏澜此番言辞恳切,姿态卑微,将「痴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妖皇的目光,落在苏澜身上。玉座扶手上轻轻敲动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真心?伪装?想借机生事?还是仅仅为了安抚他那可怜又可笑的「执念」?
无数的念头在她的心湖中瞬间流转、推演。然而,无论哪一种可能,在她那足以倾覆天地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蚍蜉撼树谈何易?
一丝被冒犯的轻微不悦,掠过她的眼眸。但这不悦很快被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所取代。
「允。」冰冷的一个字,从她朱唇吐出。
她甚至懒得再看苏澜一眼,目光转向殿柱阴影处,声音淡漠无波:「炎九。」
「属下在。」赤袍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躬身待命。
「去妖龙族府邸,将那人族女子带……」妖皇的命令尚未完全出口。
「陛下!」苏澜竟再次急切地打断,这一次,他猛地挺直了上半身,迫切着喊道,「求陛下!让苍凌……让苍凌那畜生亲自带着映月前来!」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如同上苍崩塌,又似九幽倾覆!整个妖皇殿的空间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好似被无形的巨力扭曲,狠狠轰在苏澜身上!
「噗!」
苏澜身体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星星点点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全身骨骼都在咯吱作响,五脏六腑仿佛被这股无边强大的威压碾成了一团肉泥!
妖皇那双冰封的眸子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如同万古冰山,森寒刺骨。她俯视着下方如同被碾入泥土的苏澜,冰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一字一句,冷彻人心。
「孤允你所求,是怜悯。」
「你既已投入孤之麾下,便是孤的臣子。」
「竟敢……如此不敬?」
苏澜死死咬着牙,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陛……陛下息怒!」苏澜的声音断断续续,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属下……恨那妖龙入骨!」他喘息着,声音嘶哑,「若……若不能亲眼见他……在陛下无上威严面前俯首称臣、惶恐战栗的模样……属下……属下心头恨意难平!日后……恐难以安心修行……为陛下……奉上精纯阳元!」
这理由看似牵强,却恰恰符合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刚刚被迫臣服却又心有不甘的少年心态。
妖皇冰冷的目光在苏澜那张布满痛苦、血迹和扭曲恨意的脸上停留了数息。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最深处的隐秘。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大殿。
终于,那几乎要将苏澜碾碎成齑粉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妖皇收回目光,不再看苏澜。她转向炎九,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传令苍凌,携那人族女子,即刻入殿觐见。」
「遵命。」炎九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模糊的赤影,瞬间消失在殿门外。
妖皇殿内,只剩下妖皇端坐于冰冷的玉座之上,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山。而下方,苏澜依旧跪伏在地,剧烈地喘息着。他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那眼底深处的……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殿门外,终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以及……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细微摩擦声。
苏澜的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回过头!
「吱呀——」殿门被缓缓推开。
首先踏入的,是赤袍的炎九,他垂首肃立门侧。
紧接着,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苍凌,妖龙族少族长,一身华贵的碧金鳞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美邪异的脸上带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他看清殿内情形时,瞬间凝固,化作惊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讽。
他的右手,并非空着。
一条手腕粗细、闪烁着幽冷寒光的精钢锁链,牢牢扣在一个纤细雪白的脖颈上。锁链的另一端,随意地缠绕在他粗壮的手腕上。
锁链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匍匐在地的身影。
她不着寸缕。
是南宫映月。
令无数人倾慕的南宫世家千金大小姐,曾经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曾经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此刻,竟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细长的鞭痕,交错纵横。看那道道交错的痕迹,不难想象它们曾经在南宫映月的身上留下过怎样令人触目惊心、痛不欲生的痕迹。那对曾令苏澜爱不释手、引以为傲的丰满巨乳,此刻被蹂躏得更加鼓胀惊人,或深或浅的指印,与鲜红的齿痕交错,乳晕上甚至还有些破皮的细小血珠,乳头更是充血肿胀得如同熟透的紫葡萄,可怜地垂落在身下,凄惨地绽放着。每走一步,南宫映月那红肿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乳头都会与地面亲密接触,摩擦间的痛感令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的双腿微微分开,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向前挪动。不是因为意愿,而是因为痛苦和某种饱胀感。股间那片隐秘的森林早已狼藉不堪,粉嫩的花唇被蹂躏得红肿外翻,无法完全闭合,依稀能看到深处残留的、粘稠的浊白污秽,正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无声地向下流淌。后庭那朵更为娇嫩的雏菊,同样惨不忍睹,可怜地微微张着,边缘甚至能看到撕裂的痕迹和干涸的血痂。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如同两潭死水,失去了所有神采。一头灵动秀发早已散乱,湿漉漉地黏在布满污秽的脸颊和脖颈上,发丝间同样沾染着凝固的白浊斑点。
她像一条被彻底驯服的母狗,依靠着四肢,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次挪动,那对饱受摧残的丰硕乳球便沉重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颤抖。饱满的臀丘上,几个通红的掌印清晰可见,随着爬行微微起伏。
「映月——!!!」
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猛地从苏澜喉咙里炸开。
他再也无法维持跪伏的姿态,双目瞬间赤红如血,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剧烈颤抖,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砸落在地。
苍凌的目光扫过状若疯狂的苏澜,碧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嘲讽和不屑。他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牵着锁链,如同牵着一件得意的战利品。他刻意加快了脚步,让锁链绷得更直,迫使地上赤裸爬行的南宫映月不得不更用力地向前挪动。
「怎么?还没死透?居然能跪在妖皇陛下面前摇尾乞怜了?啧啧啧……」他压低了声音,对着苏澜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引得地上赤裸爬行的少女一阵轻微的呜咽和颤抖。
「看看你的女人,」他抬脚,极其轻佻地踢了踢南宫映月因趴伏而撅起的翘臀,示意着。那布满鞭痕的美臀颤抖着,雪白的肉浪随之荡漾开来,「这身皮肉,这身段,尤其是这对奶子和这小穴……玩起来,啧啧,那滋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要不要再给你讲讲,她是如何……」
「够了。」一声冰冷得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苍凌浑身一激灵,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方才只顾着羞辱苏澜,竟忘了这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慌忙收敛起脸上的轻佻,牵着锁链,快步走到玉座台阶下方。
「臣下苍凌,参见陛下!」苍凌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姿态恭敬,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飞快地扫过玉座上那惊世容颜和绝世身姿。
他压下心头隐秘的亵渎念头,朗声道,「奉陛下谕令,已将这人族贱奴调教完毕!
特将此『玩物』进献于陛下驾前!」
他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南宫映月被迫停下爬行,无力地伏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此女性情虽烈,然牝户紧致,后庭尤妙,口舌之技亦算上乘,更难得是其体内已种下我妖龙族秘法,稍加撩拨,便能化作一滩春水,任凭陛下采撷取乐,或赏赐下属,皆可!」
他顿了顿,脸上再次堆起灿烂而谦卑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臣下……
臣下本以为陛下为男身,方才进献此女奴以供陛下……嗯,解闷。今日得见陛下真容,方知陛下本身便是风华绝代、冠绝寰宇的无上绝色!倒是臣下失算,献此庸脂俗粉,污了陛下法眼,万望陛下恕罪!」
这番话,既表了忠心,献了「玩物」,又不露痕迹地将妖皇捧上了天。苍凌心中暗自得意,自认为进退有据,滴水不漏。
玉座之上,妖皇那双冰封的眸子,终于从下方那具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赤裸女体上移开,落在了苍凌身上。
「孤之外貌,无足轻重。」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苍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妖皇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苍凌那张俊美却写满谄媚的脸,最终,落在他刻意紧绷却依旧难掩一丝不自然隆起的锦袍胯下:「你初入妖皇殿,便能想出如此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苏澜的看法,倒也不算全错。」
苍凌心头猛地一跳!
「你与你那父亲苍嚣,倒是一脉相承。」妖皇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如针,「皆是……奸邪淫虐、心思诡谲之辈。」
苍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灿然的笑容彻底凝固!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
「陛下!臣下……」
然而,妖皇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他肝胆欲裂。
「你……可是对孤,存有欲念?」
轰!
苍凌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如筛糠般颤抖。他心底最深处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对妖皇这具绝世身体的亵渎念头,竟然……竟然被如此毫不留情地点破!
巨大的恐惧猛然升腾而起,直叫他脸色煞白!妖皇的手段,他父亲无数次警告过他!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陛……陛下明察!臣下不敢!万万不敢啊!」他几乎是五体投地般猛地扑倒,额头死死抵住地面,「臣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分……半分不敬之念!」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意气风发的少族长模样?
他语无伦次,心中对苏澜的怨恨瞬间达到了顶点,疯狂咒骂:「该死的杂种!
心思如此歹毒!早知如此,就该把那贱奴肏烂!肏大了肚子!让她生下一窝妖龙崽子再送到你面前!」
就在苍凌惊恐叩首之时,趴伏在他脚边、如同失去灵魂玩偶般的南宫映月,似乎被「主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动静所惊扰。她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茫然地扫过四周,最终,无意识地落在了台阶下那个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的身影上。
苏澜……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眼底翻涌的痛楚与悲愤,如一道微弱的火苗,在她冰冷死寂的心湖深处,挣扎着跳动了一下。
这丝微弱的暖意,仿佛触碰到了体内某个早已被强行烙印下的开关。
「呜……」一声极其细微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间中溢出。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间那早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受控制地、极其羞耻地悄然收缩了一下,随即,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腥膻气息的湿滑液体,如同失禁般,悄然从穴口渗出,顺着她被迫分开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刺眼的、晶莹黏腻的水痕。
苏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苏澜猛地再次叩首,带着无尽的恳求意味,「求陛下……允属下与映月……单独一会!片刻……片刻就好!」
妖皇的目光在苏澜那近乎崩溃的悲愤,和地上南宫映月那屈辱失禁的丑态之间扫过。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如同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准。」依旧是那淡漠到极致的一个字。
她冰冷的目光转向一旁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兀自颤抖的苍凌:「你,随行。」
苏澜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南宫映月身边。他颤抖着手,想触碰她,却又怕弄疼她满身的伤痕。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狰狞的淤青和伤口,轻轻扶住南宫映月布满汗水和污迹的赤裸肩膀。
「映月……是我……苏澜……」苏澜的声音低哑,不敢说太多,「别怕……
我来了……我带你……走……」
南宫映月在他靠近的瞬间,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但随即又被那丝微弱的熟悉感和体内因他靠近而愈发活跃的秘法带来的异样潮热所淹没。
苏澜的心如同被天底下最钝的刀子来回撕扯,痛苦至极。他咬紧牙关,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半扶半抱着南宫映月赤裸脆弱、布满伤痕的身躯,艰难地站起身。南宫映月双腿虚软无力,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苏澜身上,那对饱受蹂躏的丰乳紧紧挤压着苏澜的手臂,带来一阵冰凉滑腻又无比沉重的触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处颤抖,感受到她花穴间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渗出温热的湿滑液体,沾染在他的衣袍上。
屈辱!痛苦!杀意!在他胸中奔涌咆哮!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挣扎爬起的苍凌,不去看玉座上那道冰冷注视的目光。
一步一步,朝着侧殿通往藏经阁的那扇厚重石门挪去。
苍凌脸色惨白,眼神怨毒地盯着苏澜的背影,却不敢有丝毫违逆,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三人的气息都已隔绝。
「纵使海誓山盟,又如何?」远远望着苏澜消失的背影,妖皇的唇角勾起一缕极淡的笑意,「多少虚情假意,都付东流。」
不知为何,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还有一丝莫名的……叹惋。
她慢慢阖上双眼。
下一刻——
那双不见任何光线的眸子中,一抹冷芒骤然亮起!
袍袖翻飞,却不见妖皇身影!
「想死不成?!」
……十几息之前。
藏经殿内,苏澜半扶半抱着南宫映月,踉跄地行走在书架间的狭窄过道里。
少女赤裸的身体冰冷而沉重,双腿间那屈辱的湿滑液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渗出,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黏腻的水痕。她涣散的瞳孔偶尔掠过一丝微弱的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麻木。
苍凌抱着手臂,站在几步之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心中充满了怨毒扭曲的快意——看着苏澜抱着这具被他彻底玩坏的身体,这本身就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小杂种,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苍凌心中冷笑。他道一境的修为,足以在瞬息间碾死苏澜这只洞明境的蝼蚁。
似是心情愉悦,他忽地来了几分恶趣味,开口嘲讽道:「这骚贱奴婢被玩成这副惨样,竟然还能勾起你的性欲?如何?让本少主也开开眼,看看你这丧家之犬,是如何安慰这被玩烂了的母……」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就在苏澜扶着南宫映月,绕过一排堆满了厚重兽皮卷轴的书架时——身体猛地绷紧!
「走!」一声低吼在南宫映月耳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侧面推开!
同一瞬间——苏澜豁然转身!他眼中所有的悲愤、痛苦、隐忍,在刹那间被一种无比可怕的暴戾与疯狂所取代!一直被死死压抑在气海深处、如同休眠火山般的纯阳真元,混合着残存的所有真龙之气,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十方——大日拳!!!」
怒吼如雷,双拳齐出!
但目标,并非近在咫尺的苍凌,而是藏经殿内那无处不在、堆积如山的巨大书架!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整整十轮刺目欲盲、灼热如真正烈日般的巨大拳影,带着苏澜倾尽一切的恨意与力量,如同失控的陨星群,狂暴地砸向四面八方!
咔嚓!轰隆!
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碎裂。成千上万本或古老、或崭新的典籍,在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拳罡和狂暴冲击下,瞬间化为漫天飞舞的碎片。坚硬的兽皮封面被撕裂,脆弱的纸页被点燃、被撕碎、被狂暴的气流卷上高空!
视野瞬间被彻底剥夺,入眼尽是狂乱飞舞的纸页、烟尘、木屑和跳跃的火星!
空气中充斥着焦糊味、墨香味、木头燃烧味和狂暴的真气乱流!
「小杂种!你找死!!!」
漫天狂暴飞舞的纸页碎片中,传来了苍凌惊怒交加的狂吼!
一股属于道一境巅峰的恐怖妖气如同太古凶兽被唤醒,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轰然爆发,试图驱散面前这片混乱的纸页之海,锁定苏澜的位置!
然而,太迟了!
苏澜在轰出那惊天动地的一拳后,身体借着巨大的反冲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倒射。他看也不看那崩塌的书架和漫天的纸雪,扑向被自己推开、此刻正蜷缩在阴影里瑟瑟发抖的南宫映月!
动作快如闪电,不顾一切!
「映月!跟我走!
苏澜低吼一声,猛地抄起南宫映月那冰冷赤裸、伤痕累累的娇躯。脚尖狠狠一点地面,苏澜的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他不再走那狭窄的过道,而是如同蛮横的凶兽,直接撞向那些在狂暴气浪中摇摇欲坠的书架!
砰!轰隆!
凭借着被真龙血脉加持的强悍体魄,又一个巨大的书架被他狂暴地撞开。上面的典籍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出更大的轰鸣,激起更多的尘埃和纸屑,进一步加剧了这片空间的混乱!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藏经殿最深处,那面传来异常空间波动的黑色石墙!
途径藏经殿中央那张宽大的黑玉石书案时,苏澜眼角的余光如同闪电般扫过案面。上面散乱地堆放着一些炎九先前研读后留下的书卷,和一枚破碎的玉简,一块凹凸不平的沉重石块,还有一张古旧残破的兽皮!
苏澜眼中精光爆闪!
关乎大鹏圣陨落之谜,价值非同小可!
在高速掠过的瞬间,他空着的那只手在书案上一拂而过,将几样物品收入体内气海紫府之中。
「苏澜!你这卑贱的蝼蚁!给本少主滚出来!!!」
身后,苍凌的怒吼如同雷霆炸响,充满了被戏耍的狂怒!碧绿色的妖力光芒在漫天的纸屑风暴中亮起,道一境的气息如同怒海狂涛般席卷开来,试图锁定苏澜那快如闪电的身影!
但苏澜对身后的怒吼充耳不闻,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双腿之上,如同燃烧生命般向前狂奔。怀中的南宫映月似乎被这剧烈的颠簸和混乱惊醒了一丝神智,她艰难地睁开空洞的眼睛,看着苏澜极致专注的侧脸,怔怔出神。
快!再快!
那面巨大的、散发着冰冷死寂气息的黑色石墙,就在前方!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
苏澜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希望就在眼前!
五丈!
然而——
就在他距离那面墙仅有三丈之遥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仿佛整个天地宇宙都倾轧下来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轰然降临!
这威压并非来自身后的苍凌,而是来自……整个空间!来自那至高无上的意志!
苏澜和怀中的南宫映月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身体猛然一僵,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两具濒临崩溃的躯体跌落在地,同时飙出一口明艳的鲜血,直直飞出了三丈之远,落在那漆黑厚重的石壁之上。
「呃啊——!」
「呜……」
苏澜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崩裂,满嘴是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身体死死撑住怀中少女下滑的身躯,不让更多的、山海倾覆般的压力袭向她脆弱的身躯。
怀中的南宫映月同样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呼,本就苍白如纸的小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苏澜胸前的衣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瘫软下去,生死不知。
苏澜努力地抬起头,视线因为额头血流不止而一片模糊。
他看到,就在他和那面诡异的黑色石墙之间,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了。
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亘古长存。
妖皇。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金纹长袍无风自动,绝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丝毫怒意,只有一种俯瞰尘埃的漠然。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落在苏澜身上,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扫过他怀中那具布满伤痕的少女躯体。
「想不到,」妖皇的声音很轻,带着近乎叹息的意味,却透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身处如此绝境,你竟还想着带你的女人一同离开……」
她缓缓抬起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冰眸,落在了苏澜那张布满血污、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
「倒是重情。」
「可惜,」她微微摇头,无声轻叹,「反骨未平,终究……辜负了孤的期待。」
话音落下的瞬间,妖皇缓缓抬起了右手。那只手,白皙如玉,纤长完美,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关于「美」的想象。
然而此刻,在苏澜眼中,这只手却代表着最纯粹的死亡与毁灭!指尖萦绕着一缕凝练到极致的黑焰,跳跃着,散发出湮灭万物的气息。
那只毁灭之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天威,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朝着苏澜和南宫映月,轻描淡写地抓来。苏澜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凝为实质,将他死死制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缕深邃、寂灭的黑焰,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势,越来越近!
指尖未至,那冰冷的杀意已然刺入骨髓!
妖皇的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变化。在她看来,苏澜的价值只剩下那具纯阳之体。卸去四肢,抹去神智,做一个纯粹的、能持续提供至纯阳精的活体炉鼎,或许……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她的指尖,距离苏澜,已不足三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妖皇那双冰封万古的眸子深处,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奇异。
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
苏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惊惶,没有哀求,没有认命。
这不合常理的异样,让妖皇那绝对掌控的心念,产生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滞。
也就在这迟滞的一线刹那!
苏澜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忍辱负重,对着虚空,对着那冥冥之中的存在,咆哮嘶吼!
「请您出手——!!!」
妖皇那仿佛永远不会有情绪波动的绝美容颜上,第一次……浮现出一抹清晰的惊愕!
并非因为苏澜的咆哮,而是因为——
就在吼声落下的同一瞬间!
嗡——!!!
苏澜眉心那枚沉寂的赤色印记,骤然爆发出万道璀璨神光!炽烈、霸道、带着一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煌煌神威!瞬间将幽暗的藏经殿映照得亮如白昼!
苏澜的额前,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荡漾!
紧接着,一只虚幻的、纤细的、完美得如同上苍铸就的玉手,带着一种优雅到极致、又尊贵到极致的无上风华,自那赤色印记爆发的神光中心,探了出来!
这只手,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净的光与最深邃的法则凝聚而成。同样莹白如玉,同样纤细修长,但与妖皇那只彻骨冰寒的手截然不同,这只手的指甲上,精心涂抹着鲜艳欲滴的蔻丹,红得如同最炽烈的火焰,又似情人唇上最诱人的胭脂。
这只美艳绝伦的手,无视妖皇那冻结一切的恐怖威压,带着无边霸气,迎向了妖皇那只缠绕着湮灭黑焰、抓向苏澜的毁灭之手!
两股足以倾覆天地的恐怖力量,在两只完美手掌接触的瞬间,轰然对撞!
澎湃至极点的气浪波动,自两人手心处爆发,席卷着万事万物,将藏经殿、乃至妖皇殿的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宛如天地开辟的一瞬!
轰——!!!
藏经殿那沉淀了不知多少载、加持了无数坚固禁制的古老殿顶,被这股狂暴的能量对撞硬生生掀飞、炸碎!
夕照的残阳失去了所有阻挡,如同最浓烈、最深沉的鲜血,瞬间洒落场间。
满目金红!
而那缕神光悍然冲霄而上,照耀古今未来,昭示着来者的霸道无双!
与此同时,一个娇媚绝伦、却又蕴含着俯瞰九天十地的霸气的声音,在偌大的藏经殿内,清晰地回荡开来:
「狱离,数年未见,你这黑焰……可未见有几分长进?」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渡尽劫波红颜在,一箭澄清万里埃
轰——!!!
两只同样完美无瑕的手掌,一只缠绕着吞噬万物的湮灭黑焰,一只指尖蔻丹如血、流淌着睥睨天下的赤金神光。
两股足以倾覆大陆、撕裂苍穹的伟力,在方寸之间悍然交锋!
时间与空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
苏澜只觉得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喉咙一甜,又是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星星点点溅在怀中南宫映月苍白失神的脸上。
“呜……”南宫映月被这狂暴的冲击震得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空洞的眼中掠过一丝本能的恐惧,随即又被无边的麻木吞没。
两人被这股无可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掀飞,后背重重撞在身后那冰冷坚硬的黑色石壁上。
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苍凌!
这位道一境的妖龙族少主,被那逸散出的能量余波狠狠扫中。高大俊朗的身体极快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一堆倾倒的书架废墟上,溅起漫天烟尘,生死不知。
妖皇城内的无数妖族,无论是最底层的妖兵,还是深藏在府邸中的强大妖将,甚至那些隐世不出的部族老怪,全都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恐惧!
他们不由自主地望向妖皇殿的方向,只见一道璀璨夺目的赤金神光,混合着吞噬一切的深沉黑焰,如同支撑天地的巨柱,刺破了北域常年阴沉的铅云,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光暗交织、末日降临般的诡异色彩!
神光煌煌,霸道无双,昭告着东域主宰的降临!黑焰深沉,寂灭万灵,宣示着妖族至尊的威严!
“狱离,数年未见,你这黑焰……可未见有几分长进?”
君无双那艳媚绝伦、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穿透了无处不在的狂暴真气波动,清晰地回荡在藏经殿内每一个角落。
苏澜被这毁天灭地的景象震得心神摇曳,几乎忘了呼吸。
狱离?妖皇的真名?她们……她们竟然认识?!而且听起来,这当世两大叩天境巅峰的至强者,她们竟是有过如此隐秘的会面?不为世人所知?
然而,这惊骇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股柔和的力量,悄无声息地,瞬间包裹了他和他怀中的南宫映月。那足以将他碾成齑粉的恐怖威压,竟被这股力量巧妙地卸去了大半。
“小家伙,还愣着等死不成?”君无双的声音直接在苏澜脑中炸响,“本君耗费颇重,方能隔着百万里堪堪出手一次,这具道身撑不了须臾片刻!不想被你的‘妖皇陛下’榨成人干,就立刻给本君滚!”
生死一线!
苏澜猛地一个激灵,从巨大的震撼中强行挣脱。
他猛地扭头,望向身后那面巨大的黑色石壁。方才撞击之下,石壁表面似乎比先前更加幽暗深邃,一丝丝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死寂气息正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与殿内狂暴肆虐的能量形成诡异的对比。
看来噬妖渊必在墙后!
苏澜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芒,将南宫映月冰凉赤裸的娇躯往石壁上一推,让她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石面。顾不上少女痛苦的低吟,苏澜双掌狠狠拍在冰冷的黑色石壁之上。
“给我——开啊!!!”
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古老龙吟在他四肢百骸中震荡咆哮,淡金色的龙气如同燃烧的烈焰,带着蛮横霸道的古老威压,疯狂地顺着他双臂的经脉奔涌而出,狠狠灌入那面死寂的石壁!
他要用上古传说中真龙一脉与空间大道那玄之又玄的联系,强行打开噬妖渊入口!
“哼!”
一声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的声音传入苏澜耳中。那声音里蕴含的怒意和威压,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苏澜下意识地回头一瞥。
只见那片被赤金神光与寂灭黑焰疯狂撕扯的中心,妖皇那风华绝代的身影依旧凝立。她甚至没有再看苏澜一眼,那双冰封万古的眸子,穿透了狂暴的能量乱流,穿透了破碎的殿顶,死死锁定在虚空某处,仿佛在与百万里之外那个深红长裙的绝世身影隔空对视。
她脸上先前因苏澜咆哮而浮现的一丝惊愕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绝对的漠然与掌控。但在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深处,透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凝重。
“孤想过此子心思不定,长此以往或有变数。”妖皇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传入苏澜耳中,也传去那遥远的东域,“却想不到,这一日来得这般快。”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了那神光源头的身影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更未想到,出手帮他的人,竟会是你。”
一瞬间,苏澜今日所有不合常理的举动——在万欲源印侵蚀下突兀的冷静、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不顾一切要求见南宫映月的执拗……无数细节在她的心念中闪电般串联、推演。
所有的异样,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合理的源头。
君无双!
“咯咯咯……”神光之中,君无双那慵懒的笑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你这冷血的小朱雀都有欲火焚身的一日,将这小家伙当做禁脔,想来是贪念他的纯阳宝根的滋味儿?本君又为何不能出手助他,坏了你的大好兴致?”
这话语直白露骨,带着赤裸裸的挑衅与挑逗,若是寻常修士听了,怕是要面红耳赤。然而妖皇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只是微微蹙起黛眉,道:“你强行出手,凝聚这道跨域道身,必定消耗了海量天地奇珍,更是耗费心神本源、动摇叩天根基。这代价……值得?”
“世人皆知,本君最是爱惜人才。”君无双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这头小色龙如此有趣,纯阳之体、真龙血脉、还沾了花中仙的缘法……啧啧,潜力无穷呢。本君可是舍不得他被你这小雀儿榨干阳气,变成一具空壳人干呢~就这么浪费了,多可惜?”
那“小色龙”的称呼,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调侃,让正在全力冲击石壁的苏澜脸皮一阵发烫,体内奔涌的龙气都险些岔了道。
妖皇自然不会相信这轻佻的托词,声音陡然沉下:“十年前,北域冰渊之畔,你与孤隔空相望。那时孤便提过,若日后妖族大军南下,直取中州,必不会先行染指东域。你的无双城,孤亦不会擅动分毫。此乃默契。”
那只缠绕着寂灭黑焰的手,力道更重了几分。
她一字一句,冰冷如刀:“可你今日,主动对孤出手。可是要撕毁这十年之约,打破你我之间的……这份‘安宁’?”
“咯咯咯咯……”回应她的,是君无双一阵更加肆意、更加张扬、充满了无上霸气的长笑。笑声如同凤鸣九天,带着一种气吞山河、唯我独尊的狂放。
“默契?安宁?”笑声渐歇,君无双的声音满是毫不留情的讥讽,“狱离啊狱离,本君何曾与你这等藏头露尾、连真名都不敢示人的妖族小辈,有过什么狗屁协议?”
“当年冰渊一晤,不过是本君见你这小雀儿生得还算顺眼,一时兴起,逗弄逗弄你罢了!出手如何?不出手又如何?”
“本君行事随心,天下无双。何须在意他人想法?更何须向你解释?”
“便是要出手,便是要坏你好事,你——又能奈我何?!”
霸道!无匹的霸道!
苏澜一边疯狂地将残存的龙气灌入石壁,一边听着身后那两位当世巅峰存在的对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头皮阵阵发麻!
十年之约?冰渊之晤?撕毁协议?君无双这哪里是来救他?这分明是借着救他的由头,在向妖皇狱离挑衅!
而妖皇……
苏澜眼角的余光瞥见,妖皇那张万年冰封的绝美容颜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一种被轻视和冒犯后,升腾而起的、纯粹到极致的冰冷杀意!
“好一个‘天下无双’。”妖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寒意,“你若真身在此,携无双城底蕴,或可与孤一战,拦上一时片刻。”
“但区区一道强行凝聚的虚幻道身……也敢在孤面前,妄谈天地?!”
话音刚落,苏澜便惊恐地看到,妖皇头顶上方的虚空骤然扭曲!一方古朴、黝黑的宝印凭空浮现!印身之上,那些原本只是缓缓蠕动的暗金纹路骤然亮起,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无数道凝练到极致、漆黑如墨、散发着无尽邪异与堕落气息的乌光,如同万千条从九幽地狱最深处扑出的毒蛇,从爆开的黑雾中疯狂飚射而出。这些乌光,不再仅仅是湮灭万物的毁灭之力,更蕴含着操控心神、扭曲欲望、引动七情六欲的无上邪能。它们的目标,并非君无双的虚幻玉手,而是……那支撑着玉手存在、撕裂虚空而来的赤金神光!以及,神光笼罩范围内的苏澜!
那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侵袭。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如同洪流,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神智。
眼前骤然幻象丛生!
他仿佛看到夏清韵丰腴性感的娇躯正被廖玄压在身下婉转承欢,那对雄伟豪乳被玩弄成各种形状;他看到云裳小舞被秦琅狞笑着拖入阴暗的密室,水灵灵的大眼睛徒留悲凉的泪水;他看到姬晨圣洁高贵的身体被六皇子白乾鸿压在窗台,腰身挺动间水光四溅……
恐惧!让他只想蜷缩成一团,放弃一切抵抗!
暴戾!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体内里燃烧,让他恨不得转身扑向妖皇,哪怕粉身碎骨!
杀欲!对苍凌、对妖龙族、甚至对整个世界的刻骨仇恨,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
嫉妒!凭什么?凭什么那些肮脏的畜生可以肆意玩弄她?!
淫邪!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妖皇那冰冷的玉体、南宫映月的赤裸娇躯、甚至君无双那深红长裙下惊心动魄的曲线......
“呃啊!”苏澜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目瞬间赤红如血,胯下那根被妖皇种下“人欲符”的阳具,更是在符文乌光的刺激下瞬间怒挺如枪,隔着裤子顶出一个狰狞的帐篷,剧烈的胀痛和几乎要爆裂的快感让他眼前发黑!
更可怕的是,体内的真龙之气和紫府真气,在这诡异乌光的缠绕和负面情绪的冲击下,瞬间变得狂躁起来,不听他的使唤。
而怀中的南宫映月,反应更是不堪。
“唔嗯嗯嗯额——!”
一声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呻吟从她鼻尖溢出。她猛然睁开双眼,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眸,被滔天的欲火烧得一片赤红。妖龙族在她体内种下的淫邪秘法,被万欲源印的力量百倍千倍地引爆了!
她似乎丧失了全部理智,几乎完全趴伏在他胯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死死攥着他裤腰两侧,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向下一扯。粗布裤子连同亵裤被猛地褪到大腿根,那根昂扬勃起的粗壮阳具,如怒龙般瞬间抽打在她精致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浓烈的雄性气息混合着纯阳之体特有的灼热,狠狠冲击着南宫映月被欲望彻底吞噬的感官。
“哈啊……”她发出饥渴的喘息,眼中只剩下那根粗壮滚烫的阳具。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张开小嘴,那曾经掀起优雅笑容的樱唇,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淫荡,将苏澜那怒胀到极致的紫红龟头,连同小半截粗壮的棒身,一口吞了进去!
“嘶——!”苏澜倒抽一口冷气,头皮瞬间炸开!
一股强烈的吸力从她喉咙深处传来,疯狂地榨取着他敏感的冠沟和龟头。这突如其来的极致快感,如同滔天巨浪,狠狠冲击着他早已被万欲源印撩拨到极限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南宫映月的动作狂野而毫无章法,牙齿不时刮蹭到敏感的棒身,带来隐隐的刺痛,混合着那要命的吸吮,形成一种痛并快乐的酷刑。
苏澜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一只手死死按在冰冷粗糙的黑色石壁上,依旧试图打开那扇看不见的入口,另一只手徒劳地去推南宫映月的肩膀:“映月!醒醒!别这样……快停下……呃啊!”
南宫映月对他的推拒充耳不闻,或者说,这微弱的反抗更加刺激了她被扭曲的受虐欲望。她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螓首疯狂地前后摆动,每一次深喉都恨不得将整根肉棒吞进胃里。晶莹的口水混合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她被撑开到极限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她伤痕累累的胸脯和冰冷的地面上。
她一边疯狂地吞吐套弄,一边竟然腾出一只手,用力揉捏着自己那对布满指痕齿印的丰满巨乳,指尖狠狠掐住肿胀充血的紫葡萄般的乳头。剧烈的疼痛混合着被无与伦比的淫欲快感,让她全身剧烈地颤抖,股间那早已泥泞不堪、被妖龙族撑大的花穴深处更是剧烈痉挛,一股股温热的淫水如同失禁般汩汩涌出,在她身下积起一小滩晶莹的液体。
“呃……嗯嗯……好……好吃……主人的……肉棒……呜……”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眼神迷乱。
她的心神本就脆弱不堪,在万欲源印与妖龙族秘法双重刺激之下,完全沉溺在这被欲望彻底支配的深渊里。
“不……映月……看着我!我是苏澜!”苏澜心如刀绞,满是屈辱和愤怒。他强忍着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以及万欲源印催发的无边欲火,拼命地嘶吼,试图唤醒她最后一丝神智。
但南宫映月满心满脑,就只有能填满她无尽空虚、口中含着的这根滚烫肉棒!
然而,在这绝境之下,君无双那只由纯粹神光凝聚而成的虚幻玉手,依旧稳稳抵在妖皇缠绕着湮灭黑焰的指尖。掌心相交处,黑焰纷飞,噬咬神光,却再也无法寸进。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在苏澜脑中响起,瞬间压过了万欲源印的低语和南宫映月的吮吸声。
紧接着,苏澜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伟力降临了。
他体内奔腾咆哮、几乎要冲破经脉的真龙之气,瞬间凝固。那被万欲源印点燃的欲望之火,突兀地停滞在爆发的边缘。甚至他额头上滚落的、混合着血污的汗珠,也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
胯下那根被南宫映月疯狂吞吐、吸吮得滚烫发亮的狰狞肉棒,也瞬间僵直。冠沟处传来的极致吸吮感和那要命的摩擦感,依旧清晰无比地烙印在脑海中,但身体却失去了所有回应的能力。
更诡异的是,身前疯狂吞吐套弄的南宫映月,动作也彻底定格。她小嘴大张,含着小半截粗壮的棒身,粉嫩的舌尖正抵在敏感的龟头马眼处,一滴晶莹的口水悬停在嘴角,欲落未落。她揉捏自己乳房的右手也停滞在半空,指尖深深陷入饱胀的乳肉,拉扯着那颗可怜的紫葡萄乳头。她眼中翻腾的欲火依旧炽烈,却失去了所有生机。
除了那两道对峙的至尊身影,一切都被剥夺了“动”的资格。
空中飞舞的尘埃、激射的能量乱流、甚至远处苍凌溅起的碎石……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绝对的静止!连那夕阳光柱,似乎也凝滞了,形成一道道凝固的金红光带,自天际斜斜垂落,美不胜收。
整个藏经殿,不,仿佛整个妖皇殿所在的时空,都被一股无上伟力,强行停滞!
“万欲源印,不愧为天地十大奇物之一,掌控万千生灵之欲望的绝世法宝。自上古时期那位陨落后,此宝印下落无踪,多年未闻风声。不曾想,是落在了你手中,难怪……短短十八年间,你便能够一步登天,成就妖皇之位。”
君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穿透凝固的时空,也响在苏澜的脑海。那声音依旧带着她独特的慵懒腔调,却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
那只虚幻的、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玉手之上,光华流转,一道难以名状的气息骤然浮现!
那气息无形无质,缥缈不定,仿佛跳出了时间长河,带着一种俯瞰万古的苍茫与寂寥。仅仅是它的出现,就让这片被万欲源印扭曲欲望的空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褪色”感。那些沸腾的、扭曲的欲望光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抚平、冻结,失去了躁动的活力。
“春秋道盘?!”
妖皇狱离那万年冰封般的绝美容颜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真切的惊异,甚至短暂地压过了她眼底的冰冷杀意。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君无双玉手上那流转的玄奥气息,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
“原来……当初人族紫薇神朝崩塌后,这件传说中的奇物,竟是落在了你手中!”
同为万古十大奇物之一,执掌光阴流转的无上神器——春秋道盘!
此时此刻,在这满地狼藉的藏经殿内,掌控尘世一切欲望源头的万欲源印,与执掌光阴伟力的春秋道盘,跨越了无尽时空,在此地短暂相遇!
妖皇城的上空,异象已然攀升至顶点!
一半天空被万欲源印的乌光笼罩,粘稠如墨,无数扭曲的、代表着七情六欲的幻影在其中沉浮嘶吼,仿佛连通着欲望的深渊;而另一半天空,则是一片时光长河虚影,河水奔流不息,过去、现在、未来的虚影在其中交叠闪烁,光怪陆离、令人目眩神迷。
整个北域核心,万妖蛰伏之地,所有强大的存在都被这灭世般的景象所惊醒。无数道或惊骇、或贪婪、或恐惧的目光,穿透遥远的距离,聚焦于妖皇殿上空。
这是欲望之道与时光之力的碰撞!
两大叩天境巅峰,执掌两大无上奇物,于妖皇城核心之地,展开跨越百万里的旷世对决!
这一幕,必将被刻在风月大陆的历史上,永世流传!
在苏澜被这宏大景象震懵的灵台中,君无双的声音再次闯入,带着一分急迫:“小色龙!还愣着等死吗?”
“快快入渊!本君真身不在,只能使出三分勉力,催动道盘强凝此地光阴!与正处巅峰、手持万欲源印的狱离天壤之别!五息!最多五息之内,光阴禁锢必被其击穿!”
此番话落下的瞬间,苏澜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停滞,恢复了活动能力。他知道,这是君无双为他创造的机会!
五息!只有五息!
必须逃!这是唯一生路!
“喝啊啊啊——!”他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咆哮,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疯狂地灌注向那双死死按在黑色石壁上的手掌。他双臂肌肉瞬间贲张,四肢百骸中真龙之气疯狂奔涌,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金色!
一息!
石壁冰冷依旧,纹丝不动!
二息!
身后,那绝对凝滞的时空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轻响!
三息!
周遭的凝滞感如同潮水般开始退去!万事万物回到了原本的轨道,那如血的夕光,也重新开始了流动!
而苏澜胯下那根被定格在南宫映月温热口腔中的狰狞肉棒,也恢复了所有的知觉。
“呜嗯……咕啾……”南宫映月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呜咽,被暂停的吸吮动作也随之恢复。那紧致湿滑的口腔软肉再次活络起来,将口中的大肉棒夹得滋滋作响,口水与肉棒分泌的粘液混合在一起,涂满了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软肉。一双美目水光涟涟,迷离中带着满足。
四息!
“噗!”苏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喷出一口滚烫的心头精血,狠狠喷洒在那面冰冷的黑色石壁上!
五息!
“小色龙,记住你可欠本君一命……”君无双那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优雅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最后一次在苏澜识海中响起,随即彻底消散!
轰——!!!
那虚幻的完美手掌轰然爆碎,化作漫天流萤般的赤金光点!
那只缠绕着湮灭黑焰的玉手,带着冻结灵魂的杀意,再次朝着苏澜和南宫映月的后背抓来。指尖的黑焰跳跃着,只需轻轻一触,便能将他们连同灵魂彻底湮灭!
无边无际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澜!
五息已过!入口未开!君无双的力量消散!妖皇的杀意临身!
他甚至连回头看一眼妖皇那冰冷面容的勇气都失去了,只剩下无边的绝望!映月……对不起……
就在苏澜心神失守、万念俱灰,连抵在石壁上的双臂都因绝望而微微松动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那面承受了他全部精血、龙气、真气、生机的黑色石壁,仿佛终于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恐怖声响。
不是物理的破碎,而是空间的崩解。 无数大小不一、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空间碎片,悬浮在空中,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在碎片崩飞的中心,是一片纯粹的、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生命的黑暗,散发出冰冷、死寂、吞噬万物的恐怖气息!
噬妖渊的入口开了!
这洞口的出现,快得超越了时间的感知!就在它张开的亿万分之一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吸力,骤然爆发!
这剧变来得如此突兀,如此猛烈,甚至让刚刚击溃君无双虚影、正欲一步踏来彻底碾碎苏澜的妖皇狱离,身形都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一滞!
根本来不及思考,那股源自噬妖渊的恐怖吸力,瞬间笼罩住了苏澜和南宫映月。
一口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缠绕着湮灭黑焰的指尖,狠狠刺入了苏澜残影消失的虚空,却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
沉默。
妖皇的身影凝立在剧烈波动的噬妖渊入口前,绝美的脸上那丝怒意已然敛去,重新恢复了亘古不变的冰封。金纹长袍在因空间破碎而更加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她头顶的万欲源印缓缓旋转,黑雾翻涌,乌光吞吐不定。
炎九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妖皇身侧不远处。苍凌则灰头土脸地从远处一堆倒塌的书架残骸中挣扎着爬出,脸上充满了惊骇和后怕,看向妖皇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再不敢有丝毫之前的轻佻。
她深邃冰冷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片被彻底湮灭、只剩下狂暴空间乱流的虚无区域,以及苏澜消失的位置。
就在那漆黑深邃的虚空深处。
一点极其微弱、极其缥缈的青色光晕,极其突兀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晕的形态……朦胧不清,却隐隐约约,好似一盏……古灯?
妖皇面无表情。
那无双天君此番前来阻碍,道身虽被破去,但终究为苏澜创造了机会,令其出逃。来回拨算之下,依旧是胜了半筹。
炎九在她身后垂首肃立,问道:“可要属下封锁妖皇城所有虚空节点,彻查噬妖渊周边?”
妖皇不语,眸中忽地浮现一片暗沉的宇宙,万千星辰爆炸开来,玄黄二气在演化、变幻,似是天地初开,清浊二分。只见华光隐现,道韵层生,隐隐约约、勾勒出先前那只晶莹玉手的轮廓!
“孤岂能输与她?”
她浅浅哼了一声,袖中指尖缓慢伸出......
与此同时,远在东域的摘星峰巅。
风过,卷起漫天桃花,纷纷扬扬。巨大的古桃树下,那道深红的身影静静盘坐着。
君无双缓缓睁开了那双颠倒众生的眸子,一丝极淡的疲惫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原本美艳无瑕的脸庞上,也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纸白。
她周身散落着大量已然灵气全无的天地奇珍和纯粹灵石,原本蕴含的磅礴能量此刻已荡然无存,只余下黯淡的躯壳。
显然,为了那跨越百万里的惊天一击,消耗堪称恐怖。
在她身后,弟子司慕冬双膝跪地,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雕刻着繁复龙纹的金匣。匣中,一面流转着难以言喻气息的古朴阵盘正逐渐收敛光芒,那令人心悸的时光波动缓缓平息下去。正是十大奇物之一的——春秋道盘!
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连衣襟也濡湿了一片。虽然只是替师尊执掌道盘,并非亲自催动,但那跨越时空传递而来的压力,依旧让她这通玄境的修为感到阵阵虚脱。
见师尊气息平稳,缓缓睁眼,司慕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师尊,那苏澜……如何了?”
君无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极其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这一动,那本就微敞的深红长裙领口滑落更多,一大片晶莹圆润的酥胸玉肌顿时乍泄。两团高耸如山的酥软挤出一道极深的沟壑,显然由于这对巨物实在过于饱满丰盈,就算这件世间最为珍罕的材料制成的长裙也难以将其完全束缚住,反倒映出了大片香艳的雪腻。而且顶峰隐约可见的那两颗微凸,可见她并未身着亵衣。伸展间,勾勒出充满成熟曼妙韵味的夸张曲线,足以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她回过头来,脸上重新焕发出颠倒众生的光彩,那抹淡淡的疲惫与苍白,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的绝世仙颜重新挂起了促狭的笑意,慵懒地说道:“那小色龙啊,气运倒是不浅。加上为师这次……嗯,勉为其难地出手相助,八成是能从那冷冰冰的小雀儿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司慕冬闻言,一直微蹙的秀眉悄然舒展,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只有琼京的一面之缘,两人素无瓜葛,但苏澜问道大会上那幅意气风发的模样,以及师尊如此大动干戈的援手,都让她潜意识里希望他能平安。此刻听到师尊言语,心头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君无双那双美眸扫过弟子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了然,必是那“纯阳之体”作祟。呵,竟都“祸害”到我徒儿身上了?
脸上笑意更深,她声音中带着点揶揄道:“哎呀呀,瞧瞧我们小冬儿这反应……怎么,可是对那小家伙动心了?也是,咱们冬儿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是到了该寻个好人家嫁了的年纪。要不是那小家伙天生一副风流好色的胚子,见着美人儿就挪不开眼,为师还真想着把你许配给他好了。问道魁首,天赋胆识都算上乘,勉强也配得上本君的亲传弟子。”
司慕冬被师尊这露骨直白的调侃说得闹了个大红脸,平日里平淡如水的面庞此刻飞满红霞。她慌忙低下头,不敢看师尊那双含笑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羞赧:“师尊莫要取笑弟子!弟子……弟子不嫁人!弟子一生都愿侍奉师尊左右!”
“咯咯咯……”君无双被弟子这窘迫的模样逗得花枝乱颤,似是觉得这样逗弄弟子还不够,忽然伸出一条白皙修长、完美得如同玉雕的腿儿。
那染着鲜艳蔻丹、如同花瓣般的玉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媚态,轻轻抬起了司慕冬低敛的下巴。冰凉的足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让司慕冬身体微微一颤,被迫抬起了头,露出那张布满羞意的清丽容颜。
君无双凝视着弟子脸上这平日里极为罕见的羞赧风情,美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继续调侃道:“好好好,不嫁就不嫁。本君的弟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咱们冬儿这般人才,日后真有了心上人,还不知是谁攀了谁的高枝呢~到时候,可得让为师替你把把关,省得你这心思单纯的小丫头,被人用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去。”
她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红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补充道:“而且啊,那小色龙胆子可不小,对为师……似乎也存着些不老实的心思呢。啧啧,若是你真被他骗得了手,成了他的人,说不得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为师了……”
“到时候,莫不是要上演一出师徒同侍一夫的戏码?想想倒也有趣得紧。”
君无双今日心情似乎格外不错,连续说了好些话,言语十分直白露骨。
而司慕冬早已习惯了师尊这般说话风格,此刻被她的玉足抬起下巴,也只能无奈地老实听着,脸颊滚烫,心中却暗暗想道:“看来师尊心情是真不错……那苏澜,倒真是个有几分神奇的人,竟能让师尊耗费如此心力后,还有兴致这般玩笑。”
君无双仿佛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慵懒道:“那是自然。这小色龙还欠着本君一件事呢。”
她美眸流转,带着几分算计的狡黠:“哼哼,让为师好好想想,下次再遇到他,得让他干点什么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才好~是去偷妖皇的肚兜呢?还是去拔白氏皇帝的胡子?或者……让他给本君当个捏肩捶腿的小厮?”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说罢,她似乎也玩够了,收回了那撩人的玉足。优雅地站起身,深红长裙如流水般滑落,再次将那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包裹,隐去了所有旖旎风情。
她不再逗弄司慕冬,转身,朝着峰下云雾缭绕的通路袅袅婷婷地走去。
“今日可真是累坏本君了,”慵懒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一丝满足的叹息,“得好好去泡个花瓣浴,洗去这一身臭汗才行!女人呐,还是要爱点美才好~”
话音未落,那抹深红的身影已隐入翻腾的云海之中,只留下淡淡的香风。
峰顶上,司慕冬看着师尊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身边散落一地、灵气耗尽变得如同顽石的珍稀材料和灵石,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开始动手收拾这片狼藉。
外界威名赫赫、令无数强者敬畏的无双天君,在她这唯一的亲传弟子面前,有时倒真像个任性又爱美的小女孩。只是这小女孩的手笔,也未免太大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收敛了所有气息、重新变得古朴无华的春秋道盘放回龙纹金匣,合上盖子。指尖拂过那些黯淡的灵石,感受着其中空空如也的灵气,司慕冬心中对苏澜那份莫名的好奇和好感,又悄然加深了一分。
能让师尊如此耗费心神去救的人,这风月大陆上,又有几个呢?
......
燕青虹如同一柄撕裂长空的利剑,裹挟着化象境的磅礴威压,当先闯入密林深处。
前方一株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木拦住去路,枝节繁复,根干如虬。燕青虹看也不看,右掌随意一挥。一股凝练如实质的碧蓝真气轰然拍出。
“轰咔——!”
震耳欲聋的爆响中,巨木瞬间炸裂,木屑如暴雨般飞溅,庞大的树干被这道真气硬生生从中劈开,撕成两半,轰然倒塌,溅起漫天尘土。
几头不开眼的低阶妖兽刚露头,便被逸散的掌风扫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几蓬血雾炸开,腥气弥漫。
她身后,南宫家的高手们沉默着紧随其后,个个气息沉凝。再后面,是那群在镇北城跟随南宫映月历练的年轻弟子,此刻人人脸色发白,拼命催动身法才能勉强跟上供奉大人的脚步,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夏清韵和几名道宫弟子落在队伍最末尾,宽大的道宫青袍被林间疾风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贝齿深陷下唇,沁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原本数个时辰的险峻山路,在燕青虹蛮横的碾压下,不过片刻便已甩在身后。
一座被暴力破开、露出黑黢黢巨大洞口的山丘出现在眼前,洞外布设着简易的拒马和岗哨,十几名披甲执锐的士兵警惕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这群不速之客。
“站住!军事禁地,擅闯者……”一名队长模样的军官刚厉声喝问,话音未落,人群中立刻冲出几个满头大汗、穿着同样镇北城军服的士兵。
“快让开!莫将军令!”领头士兵压低声音,急促地对着守军队长耳语,眼神里带着惊惧,“是南宫家的三供奉!化象境大能!不想死就赶紧让路!”
守军队长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目光扫过前方那煞气冲天的中年女子,以及她身后那群明显不好惹的修士,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毫不迟疑地挥手:“放行!快!”
士兵们如蒙大赦,慌忙移开拒马,让出一条通道。
“哼!”燕青虹发出一声冷哼,身形毫不停顿,化作一道模糊的碧影,没入那深不见底的洞穴。众人紧随其后。
洞窟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为庞大幽深,一股混合着血腥与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但他们毫不停留,径直奔向洞窟底通往传送祭坛的甬道去。
那些赤魁猿们的尸体与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那些被囚禁于此、横遭大劫的人族女子们也被护送到了黑铁关,交予看护。只待确认了她们的身份,就可放行入中州。至于那些女子可还有去处......便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穿过冗长得令人窒息的甬道,前方骤然开阔。一个方圆百丈的巨大地下空间展现在众人眼前。空间中央,一座十丈见方的巨大石台巍然矗立。石台表面,密密麻麻镌刻着无数繁复深奥、难以理解的铭文,线条扭曲盘旋,透着一股跨越万古的苍凉与诡秘。石台四周,数十簇青铜火盆熊熊燃烧,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也映亮了燕青虹的脸庞。
“虚空蝶族的手笔……”她心头微震,目光落在那些铭文上。
她下意识地探手入怀,握住追星引。好在,这枚古老的星辰罗盘正散发着热量,虽是微弱,但并未彻底熄灭。
映月丫头……还活着!
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映月天赋卓绝,性子虽娇蛮却率真可爱,在南宫家深得人心。她这南宫家三供奉,平日里最喜与那丫头在月下谈天说地,听她叽叽喳喳诉说心事。此番得知映月失踪,更是凶多吉少,家族震动,是她主动请缨,不顾劝阻,执意亲赴这北域边陲。
以她的化象境修为,足以横行此地,护那丫头周全!
燕青虹再无犹豫,身形一晃已至石台中央。一枚巴掌大小、布满玄奥星纹的“追星引”悬浮而起,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肃静。”她冷冽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开来。
后方众人刚从震撼中回神,闻言立刻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夏清韵等人也挤在人群边缘,远远望着。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既盼那通道开启,得见苏澜生还,又恐惧他看到自己这副拼命擦拭也难以洗净的污秽之躯。体内真气运转到了极限,近乎自虐般冲刷着最隐秘的深处,试图抹去最后一丝属于廖玄的肮脏痕迹,脸色惨白如纸。
燕青虹闭目凝神,周身碧蓝真气升腾流转,丝丝缕缕注入悬浮的追星引中。罗盘上的星纹骤然亮起,光芒大盛!一股玄奥莫测的空间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以罗盘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荡漾开来,整个地下空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
找到了!
燕青虹猛地睁开双眼,精光如电。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符箓。符箓上密布的符文扭曲蜿蜒,与石台表面的古奥铭文隐隐相似,只是气息微弱了许多。
“破!”她并指如剑,一声清叱。破空符化作一道凝练的银色流光,精准地打在石台中央某处虚空。
“嗤啦——!”
一声难以形容的撕裂声响起。
石台上方的空间,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缝被强行撕开。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银光,内里是深邃无垠、令人心悸的黑暗虚空。
“嗯?”燕青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出自云萍城拍卖行、由玉夫人亲自过目的破空符,威能足以洞穿三千里虚空。在此地,竟只撕开一道头发丝般的裂缝?这虚空蝶族遗留的阵法,竟强横至此?
一股被轻视的怒意涌上心头,她冷哼一声,化象境初期的雄浑真气再无保留,如同决堤洪流,尽数涌向指尖,隔空点向那道细微的空间裂缝!
“给我——开!”
碧蓝真气汹涌澎湃,强行注入裂缝。裂缝剧烈颤抖,边缘的银光疯狂闪烁、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一点点艰难地撑开!
周围人看得心惊肉跳,几个年轻弟子更是忍不住发出压抑的惊呼。
“燕供奉……这是要强行打开空间通道?”
“化象境大能……果然有移山填海之威!太强了!”
“有燕供奉在,何惧妖族宵小?”
只有夏清韵,亲眼见识过那通道的诡异恐怖,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忧虑:“前辈当心!那通道另一端,极可能是妖皇城!凶险莫测!”
燕青虹正全力施为,被这声音打断,心中不悦。她冷眼扫去,目光在夏清韵那张清美却死灰的脸上略一停留,随即落在那对即便宽大道袍也难掩其惊心动魄规模的傲人峰峦上,立刻认出了她的身份。
一丝冷意浮上眼底,燕青虹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却透着疏离与傲然:“道宫小辈,倒有几分眼力。不过……”她加重了指尖的真气输出,那道空间裂缝在碧蓝真气的强行灌注下,终于被撕开到一个人头大小,内里黑暗翻滚,银芒乱窜。
“便是妖皇城又如何?那藏头露尾的鼠辈妖皇,可敢亲身来此袭杀?”燕青虹的声音带着金石般的铿锵,在洞窟内隆隆回响,满是自傲,“若非她亲至,区区妖王,本供奉翻掌可灭!何惧之有?”
夏清韵被她话语中的锋芒刺得脸色更白,苦涩地抿紧了唇,不再言语。她知道,燕青虹获得的传信,必然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或许记载着她、苏澜弟弟与南宫映月的关系。想来映月的失踪,这份因果,已是被燕供奉扣在了苏澜身上。那么她受其迁怒,也是情理之中。
燕青虹斜斜睨了沉默下来的夏清韵一眼,忽又想起了什么,正欲再问:“你可知,强占了......”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嗡——!”
那道被强行撕开的空间裂缝向内一缩,随即骤然向外疯狂膨胀!
轰隆!
刺目的银光如同星辰炸裂,从裂缝中狂涌而出,瞬间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刺得所有人下意识地闭眼!
就在这光芒爆发的中心,两道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猛地从剧烈波动的黑暗虚空中被“吐”了出来,重重摔在冰冷的石台之上!
“咳…!”一声压抑的痛哼。
强光敛去,众人惊魂未定地望去。
只见石台之上,苏澜浑身近乎赤裸,仅剩一条残破的短裤勉强蔽体,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嘴角还挂着一缕未干的血迹,狼狈不堪。而他怀中,紧紧搂抱着一个被男子外衣包裹的娇小身影。那外衣明显是苏澜的,裹得严严实实,但依旧有几缕散乱的乌黑发丝和一只纤细雪白、却布满红肿鞭痕的赤足露在外面。
“映月?!”燕青虹瞳孔骤缩,失声惊呼,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心痛直冲头顶。
她身形如电,一步跨出,根本不给苏澜任何解释的机会,蕴含着化象境威压的掌风含怒拍出。
“小畜生!你对映月做了什么?!”
砰!
苏澜本就有伤在身,又刚经历空间穿梭的眩晕,被这含怒一掌结结实实拍在肩头,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台边缘,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阵阵发黑。
燕青虹看也不看苏澜,蹲下身来,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南宫映月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搂入怀中。她掀开裹着的外衣一角,只看了一眼,便目眦欲裂!外衣下,少女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的掐痕、深红的鞭痕、暧昧的齿印……触目惊心。尤其那对曾令无数青年才俊心驰神往的傲人雪峰,此刻竟肿胀变形,乳晕红肿破皮,两点嫣红更是充血胀大如熟透的紫葡萄,凄惨可怜地垂落着,上面甚至凝结着可疑的浊白污迹!
“映月她……受了重伤……又遭妖龙族秘法……”苏澜强忍剧痛和眩晕,挣扎着撑起身体,声音嘶哑地急道,“而且她心神受创极重,危在……”
“闭嘴!”燕青虹厉声打断,心痛如绞,小心翼翼地用外衣重新裹紧怀中昏迷的少女,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剐向苏澜,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一声带着无尽思念、恐惧、狂喜和哽咽的呼唤,猛地从人群中炸响。
“弟弟!”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狠狠撞进刚刚撑起半个身子的苏澜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一起踉跄着再次跌坐在地。苏澜只觉得两团惊人丰硕、充满弹性的绵软狠狠压在自己胸膛,熟悉的幽香钻入鼻端。
她的双臂死死环住苏澜的腰背,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要将自己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她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苏澜赤裸的肩膀。
“清韵姐姐……”苏澜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难以置信的恍惚。感受着怀中这具温软丰腴、剧烈颤抖的娇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思绪涌上心头。
有绝境逢生、再见挚爱的狂喜与激动;有历经妖皇殿非人折磨、目睹映月惨状后的巨大疲惫与精神上的虚脱释然;更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深埋心底的愧意。妖皇那冰冷绝艳的容颜、那九重凤巢的蚀骨滋味、以及自己在那极致征服与臣服交织中滋生的隐秘渴望……令他一时无法自持。
他将头深深埋进夏清韵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手臂用力回拥住她纤细却丰腴的腰肢,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清韵姐姐……见到你真好……我真的…好想你……”
怀中的娇躯猛地一僵。
紧接着,苏澜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片柔软,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夏清韵埋在他肩头的口中溢出。
夏清韵缓缓地抬起头。
一张梨花带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绝美面庞映入苏澜眼帘。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在她光洁的下颌汇聚、滴落。那双曾如秋水般清澈明净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里面翻涌着苏澜从未见过的痛苦、绝望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她纸白的双唇剧烈地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甬道入口处,一个高大硬朗的身影悄然出现——正是廖玄。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死死钉在石台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他在道宫驻地遍寻夏清韵不着,便知她定是跟来了这里。却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这幅景象!
苏澜!南宫映月!他们竟然都没死!从那个十死无生的妖皇城回来了!
那夏清韵呢?她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苏澜?他苦心经营,眼看就要将心神崩溃的夏清韵彻底握在掌心,难道就此功亏一篑?滔天的嫉恨、恐惧和不甘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翻腾咆哮,即将要喷涌而出。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去,将那两个碍眼的身影狠狠撕开。
轰隆隆——!!!
忽然间,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
顶壁簌簌落下碎石尘土,四周石壁上的青铜火盆疯狂摇曳,火光乱舞,将人影拉扯得如同群魔乱舞!
“怎么回事?!”
“地龙翻身?”
人群瞬间骚动,惊呼四起。
“不好!”燕青虹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剧变,猛地转头看向石台上方。只见那道尚未完全闭合、依旧在缓缓旋转的空间通道入口,此刻剧烈地扭曲、膨胀。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威压,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苏醒,正从中疯狂地弥漫出来!
通道另一端,有东西要过来了!
燕青虹又惊又怒,一步踏前,将昏迷的南宫映月护在身后,碧蓝真气如同怒海狂涛般轰然爆发,在身前形成一面凝实的巨盾!她鬓发狂舞,怒目圆睁,对着那通道口寒声喝道:“何方妖孽!胆敢造次!本供奉正有一肚子火没处发,来得正好!”
她声如九天惊雷,化象境的威压全力释放,试图震慑通道彼端的存在。
然而——
“哼!”
一声冰冷、漠然、仿佛从九幽最深处传来的冷哼,毫无征兆地直接在所有人灵魂深处响起。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对威严,瞬间压过了燕青虹的怒吼,更压得在场所有人心脏骤停,血液几乎凝固!
伴随着这声冷哼,一只无法形容其巨大的手掌,骤然从剧烈扭曲的空间通道中探了出来!
那手掌并非血肉,而是由纯粹到极致的能量凝聚而成,晶莹剔透,宛如最上等的神玉雕琢,线条完美无瑕。然而其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冰寒彻骨,灭绝生机!它甫一出现,便覆盖了整个石台上方的空间,五指张开,带着碾碎星辰、撕裂时空的恐怖威势,朝着下方所有人缓缓按下!
空间凝固!时间迟滞!万物俯首!
燕青虹首当其冲!她那凝聚毕生修为、足以硬抗山岳崩塌的碧蓝光盾,在这只晶莹大手面前,脆弱得犹如纸糊!
咔嚓!
一道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碧蓝巨盾仅仅支撑了不到一瞬,便轰然炸成漫天飞散的流光。狂暴的能量反噬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燕青虹胸口。
“噗!”燕青虹如遭雷击,鲜血狂喷,身体如同被太古巨兽撞击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倒飞出去!
轰隆!
她的身体狠狠撞在数十丈外的岩壁之上。坚硬的岩壁被撞得深深凹陷,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方圆数丈。整个洞窟都在这一撞之下剧烈摇晃,碎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烟尘弥漫。
化象境大能,南宫家最强供奉之一,竟被隔空一掌,打得生死不知!
“啊——!”
“供奉大人!”
“跑!快跑啊!”
死寂被打破,绝望的尖叫和哭喊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所有人都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巨大的威压如同万丈高山轰然压下,修为稍弱者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就连那些南宫家的高手,也个个面无人色,双腿如同灌了铅,在那股源自灵魂的恐惧下动弹不得。
苏澜瞬间认出了这熟悉到骨子里的冰冷气息——妖皇!
他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竟然真的追来了!而且她竟是模仿君无双的方式,隔空凝聚虚幻道身降临。仅是见过一次,便能够复现?这是何等实力,简直匪夷所思!
“快走!!!”苏澜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试图推开死死抱着他的夏清韵。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那只遮天蔽日的晶莹巨手,已然笼罩了整个地下空间的上方。冰冷的声音,如同天道敕令,再次在所有人灵魂深处无情响起:
“走不了。”
巨手五指缓缓收拢,无形的禁锢之力瞬间降临。所有人都被钉死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遮天巨手缓缓落下。
廖玄匍匐在甬道口附近,身体抖如筛糠,巨大的恐惧甚至暂时压过了对苏澜的嫉恨。
苏澜心若死灰。千辛万苦,自噬妖渊那绝死之地挣扎求存,带着映月逃出生天,以为终于挣脱了那冰冷女人的掌控……却终究是镜花水月,徒劳一场。兜兜转转,还是落入了她的掌心。
他放弃了挣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推开夏清韵,声音带着解脱般的平静:“清韵姐姐……放手……是我……连累……”
“不!”夏清韵猛地抬起头,泪水汹涌,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决绝光芒。她死死抱住苏澜,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苍白的下颌流下,混合着泪水,凄艳而决然。
“上次……姐姐没能和你在一起……”她声音哽咽,带着最为深重的感情,“这一次……死……也要死在一起!”
苏澜浑身剧震,看着夏清韵眼中那不顾一切、同生共死的疯狂爱意,巨大的酸楚和滚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他不再试图推开她,反手将她紧紧拥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望向不远处被碎石半埋、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映月。
“我苏澜……”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此生有你们在身旁,无憾矣。”
死亡的巨手,带着冻结万物的寒意,已笼罩至头顶。
指尖那湮灭一切的黑芒,即将落下。
轰——!!!
一声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众人头顶炸开!
整个地下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掀开了天灵盖。百丈厚的坚硬岩顶,连同覆盖其上的山丘土层,竟在瞬间被一股无法想象的伟力,彻底湮灭,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刺目的夕阳金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瞬间驱散了地下空间的阴冷与绝望。
紧接着,一道纯粹到极致的光,撕裂了苍穹!
那是一支箭!
一支长达百丈、通体流转着纯净无暇、仿佛由天地初开时第一缕光芒凝聚而成的巨箭!它长达百丈,快得超越了时间的感知,如同划破永恒黑夜的霹雳,带着一股凶悍无匹、锋锐到足以洞穿九幽的恐怖箭意,自九天之上,轰然降临!
箭锋所指,正是那只妖皇的晶莹巨手!
那巨手似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不得不放弃了对下方蝼蚁的碾压,迎着那支仿佛能射杀世间一切邪祟的巨箭,一根同样由纯粹能量凝聚、却缠绕着丝丝缕缕吞噬万物生机的寂灭黑焰的晶莹手指,凌空点出。
指尖对箭锋!
这惊世一幕,何其熟悉!
妖皇殿藏经阁中,君无双道身硬撼妖皇本体的惊天碰撞,跨越了百万里时空,在此地重演!
叮——!
一声清脆到极致、却又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撞击声,响彻云霄无形的冲击波如同灭世狂潮,以碰撞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呈环形疯狂扩散。刚刚暴露在阳光下的断壁残垣再次被削平数十丈!烟尘蔽日,飞沙走石!
“退去罢!此处不是你的领地!”
一个沉闷、厚重、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自无穷高天之上轰然压下。
“百猎!”妖皇的声音有些虚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响彻在天地之间。
百猎天君!
人群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投向那被撕裂的天穹。那位坐镇人族北域战线最前沿、威慑万妖不敢寸进的九大天君之一,竟然在此刻降临?!
天空中,浓厚的乌云被方才那开天辟地的一箭余威撕开巨大的缺口。缺口之中,并非蓝天,而是一片更加深沉、更加浩瀚的混沌。混沌深处,隐约显露出一只顶天立地的巨兽虚影!
它形似雄狮,却比任何山岳都要巍峨雄壮,浑身覆盖着如同玄金铸就的毛发,威武霸烈之气充塞天地,仿佛一尊行走于人间的太古神皇!仅仅是一道虚影的注视,便让万物俯首,众生战栗!
巨兽口中衔着一柄古木长弓,粗如虬龙,长越青天,光华流转其上,莽荒之气不绝。弓身暗纹密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玄妙道痕,乌金烁烁、道韵生动。那些道痕虽是同列其上,但形迹不同,有神鹿俊美,踏风而上;有巨鸟翔空,羽呈银灰;有玄龟昂首,背负石碑;有金蝉铮铮,千面万相。
方才的巨箭便是由此而发。
“百猎,你竟擅离前线,阻孤之大事!就不怕战事尽崩,不复生机?”妖皇冷声喝道。
“受人之托。”
那个沉闷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答案却出乎了妖皇的预料。 谁人能让九大天君之一、性子最是沉默寡言的百猎天君自前线赶回,悍然出手,在妖皇魔爪下救人?莫非是另外的那几名天君?
妖皇的晶莹巨手在那一箭之下,光芒明显黯淡了几分,变得有些虚幻。她似乎没料到百猎天君会亲身在此地出现,而她此刻只是一道道身投影,又非像君无双那般准备充分,硬撼之下,已显颓势。
“哼!”一声隐含冰寒的哼声响彻天地,“百猎,这笔账,孤记下了!”
话音未落,那略显虚幻的巨手轻轻一勾。一股无形的吸力瞬间锁定苏澜身上几件在剧烈震荡中散落出来的零碎物件。
正是苏澜从妖皇殿藏经阁顺手牵羊带走的大鹏圣遗物!
苏澜心头猛地一紧。这些物品关乎大鹏圣陨落之谜,价值难以估量!
眼看那巨手就要将那些物件摄走,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反抗之意骤然从苏澜心底爆发。趁着百猎天君箭意尚存、妖皇巨手受挫的刹那空隙,他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猛地向前一扑!
他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在漫天飞舞的碎石尘土中,抓住了一张同样被震飞出来的、毫不起眼的古旧兽皮!
妖皇巨手似乎微微一顿,显然没料到苏澜在如此威压下还敢反抗抢夺。但百猎天君那煌煌箭意带来的压力迫在眉睫,她已无暇再纠缠。虚幻的手掌猛地一握,将玉简和石块牢牢攥住,随即毫不犹豫地缩回那剧烈波动、即将彻底崩溃的空间通道入口。
冰寒万古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冷笑,在通道闭合的瞬间传入苏澜耳中。
“因果犹存,他日再见。”
嗡……
空间通道剧烈扭曲,最终化作一个银色的光点,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那镇压天地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噗通!噗通!
劫后余生的众人纷纷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后怕。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许多人甚至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刚才那一刻,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触感,与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绝对力量!
没有人注意到苏澜那迅捷如电的一抓,更没人看清他手中紧攥的兽皮。所有人的目光,都敬畏无比地投向天空中那片混沌的缺口,投向那只若隐若现、如同撑天神柱般的巨兽虚影。
神威!这才是真正的人族天君!一箭逼退妖皇!这是何等的通天伟力!
就在众人沐浴在劫后余生的恍惚和对百猎天君的无限膜拜之中时,天空中那沉闷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滚滚天雷,回荡在破碎的山谷上空。
“归去。”
话音落下,天穹缺口缓缓弥合。
那只顶天立地的洪荒神兽,也如同融入天地的幻影,渐渐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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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欢情薄,清莲泣露沾泥淖;离别近,蛮女香消咒影重
当众人自那被夷为平地的猿王巢穴归来时,已近黄昏。
残阳如血,却压不住人群中的低语与激动。若非顾忌南宫世家的颜面,怕是要欢呼震天,惊散层云。
落在队伍最后的南宫家众人,早已不见平日的轩昂气宇,个个面如土色。他们皆是家族倾力培养的高手,筋肉虬结,气血如龙,眉宇神光内蕴,周身灵气浮动,境界远超前方那些年轻子弟。可此刻,却人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无奈何!只因他们心中敬若神明的南宫家三供奉——燕青虹,竟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掌震飞,至今昏迷不醒!而他们自身,更是在那恐怖威压下瘫软如泥,所谓的高手风范碎落一地。
原本希冀着救回映月小姐、在其面前展现英姿的念头,此刻早已化为泡影。几人再无他想,只求能平安将昏迷的映月小姐与燕供奉护送回程,便是万幸。
前方那些年轻历练弟子则截然不同。妖皇是何等存在?那是天下间的至强者!风月大陆的巅峰人物!一念可令天地失色,尸横遍野!能从其手下逃出生天已是万幸,更何况是由传说中的百猎天君亲自搭救?此刻心中唯有劫后余生的狂喜。
人群之中,苏澜与夏清韵互相搀扶而行。
苏澜略矮半头,行走间,鼻尖隐约萦绕着她颈间传来的幽香,心头一荡,环在她腰间的手便忍不住轻轻揉捏那纤细腰侧的软肉。
夏清韵察觉了他的小动作,微微侧过脸来。那张苍白却依旧绝美的仙颜瞪了他一眼,嗔道:“小色鬼……都这般光景了,还不肯饶了姐姐?”
虽是责备,语气却满是宠溺。
历经生死,劫后重逢,万般心绪在胸口激荡,最终尽数化为真切的爱意充盈心间。夏清韵知道,此后无论苏澜如何“轻薄”,她都不会再抗拒了。
苏澜嘿嘿一笑,纸白的清秀面庞露出一丝天真的笑意,那是摆脱死亡之境后的轻松:“清韵姐姐莫怕,弟弟怎会让你难堪?待回了镇北城,你我再续‘风流’可好?”
夏清韵面颊腾起两朵淡淡的红云,轻揪了揪他不老实的大手,柔声应道:
“都依你。”
两人温情脉脉的模样引得周遭一片艳羡。道宫的师弟师妹们早知夏师姐与苏师弟情意,此刻亲眼得见,仍不免感慨万分,纷纷悄然隔开外人,为两人留出依偎的空间。
然而,在重重人影之外,一道幽冷的目光,始终死死钉在二人身上。
远处,镇北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昭示着真正的安全。许多人终于松了口气,只盼早些洗去一身被妖皇惊出的冷汗。
城门外,莫槐将军亲自率兵列队相迎。方才天地异变,那巨兽盘踞苍穹的景象犹在眼前,他心知前方必有差池。然而,当亲眼看到气焰嚣张的南宫家三供奉燕青虹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地被抬回时,莫槐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化象境的绝顶高手!南宫世家的擎天巨柱之一!谁能将她伤至如此?
他急向归来者询问事由,得到的真相更是令他骇然失色。
妖皇驾临……百猎天君……双方对峙……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至此,他才隐约明白那充沛天地、神威如狱的巨兽究竟是何等存在。
“……不可思议,匪夷所思!此事必须即刻禀报琼京!”莫槐心念电转,一面迅速安排众人休整,一面遣出城中仅有的几位医师为伤者诊治。
各派弟子纷纷散去,只待明日启程归返——鉴于事态严重,莫槐已请示朝廷,宣布提前结束此次历练。性命攸关,想来师门亦不会苛责。
南宫家众人本欲接了映月小姐便即刻返程,以免家主忧心。但燕青虹与南宫映月伤势沉重,急需治疗,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暂留一夜。
只是,唯有南宫映月与燕青虹有资格入住南宫家在城中的院落,其余人等地位悬殊,自不能与小姐同处一室,只得在邻近的军帐中凑合一晚。
而军帐的隔壁,便是苏澜与夏清韵暂居的小院。
北风萧瑟,卷起片片残叶。
但这股萧瑟,在二人踏入其中的瞬间,被无形的暖意驱散。
夏清韵心疼地搀扶着苏澜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挪,走向他的房间。大门敞开,脚踏在熟悉的硬石板上,一股久违的安心感涌上苏澜心头。虽然居住时日极短,但这份踏实却叫他珍惜无比,岂是那那冰冷死寂的妖皇殿可比?
此刻的他,全然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恍惚之中,方才那点旖旎心思早已烟消云散。
然而,心虽宁静,春意却骤生。
苏澜只觉自己骤然陷入一个无比温暖、无比柔软的怀抱之中。背部清晰地感受到两团丰腴饱满的绵软,紧紧贴压着他,那极致的柔软触感几乎令他神魂飘荡。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一声饱含深情的呢喃随之响起:
“弟弟……姐姐真的好想你……”
苏澜微微一怔,心头暖流涌动,却故意装傻道:“清韵姐姐这是怎么了?道宫里的姐姐可从不这般脆弱,莫不是被妖皇吓着了?”
夏清韵星眸轻阖,玉手紧贴他胸膛,只想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闻言,不由气恼地轻捶他一下:“若非你被那凶险的空间通道吞噬,姐姐何至于为你肝肠寸断?如今倒来取笑我,真是个坏胚子。”
她幽幽一叹,语气似怨似嗔:“你呀,真真是姐姐命里的克星,专会惹我生气。”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感受到身后美人低落的情绪,少年牵起胸前的柔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纤巧的指节,缓缓转过身。那张绝美的仙颜虽带着疲惫与忧色,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他捧起她的脸庞,声音轻柔似水:“姐姐放心。此生此世,弟弟定伴你左右,任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夏清韵只觉胸口暖意翻涌。她痴痴凝视着那张清秀的面庞,眼眶一热,鼻头酸胀,樱唇轻轻吐出个“哎”字。
她素来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此刻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滚烫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滚落。生死相隔后的重逢,早已消融了所有隔阂与烦忧,汹涌的爱意冲垮了理智的堤防。她情不自禁地前倾身子,主动将柔软的唇瓣印上他干裂的嘴唇。
夏清韵深情的眸光中,仿佛蕴藏着整个世界。两片柔软香甜的唇瓣触上他干裂的唇,如甘露般滋润着他干涸而灼热的心田。少年呼吸一滞,那份饱含着无限爱意与怜惜的吻是如此温柔,令他沉醉。
良久,良久。
直到最后一缕天光被夜色吞噬,两人才气息微乱地分开,指尖依旧紧紧相扣。
他们相偎着在床榻坐下。少年伤势未愈,肩背却依旧宽阔,为她撑起一方安稳天地。素来年长的夏清韵,此刻却像依恋情郎的娇羞少女,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弟弟,”她忽然开口,“你与南宫妹妹……当真落入了妖皇城?姐姐方才匆匆一瞥,见她形容憔悴,伤痕累累,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空气骤然凝固。
苏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痛苦、愧疚、悔恨、愤怒、恐惧……无数情绪在他眼底激烈翻涌,最终化作一声沉重到极致的叹息:“……都怪我。”
他声音沙哑,将妖皇城中几日的经历和盘托出,包括南宫映月所遭受的非人折磨,以及他与妖皇那几番屈辱的交合、险些被炼为炉鼎的凶险。
夏清韵面色苍白,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那无比悲惨的遭遇时还是心头一痛,轻抚着少年的后背,眼眶中蕴含了无数泪水。
苏澜自嘲地笑了笑,将她的泪水轻轻吻去:“弟弟羞愧难当,不仅自身受辱,更连累映月遭此大难。事已至此,我绝不会放手。姐姐也好,映月也罢,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之人。”
听闻他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夏清韵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那柔软的唇瓣带着令人心碎的热度,吻遍了他的脸庞、额头与鼻尖。两只柔荑在他身上缓缓游走着,仿佛是想将这份爱意与情感化作最后一丝痕迹,融入他的身体中。
苏澜被她这份极为少见的主动给震惊了,呆愣地望着身上的仙子姐姐,任由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地解开。
“等等,姐姐。我刚回来,还需要养伤……”他正要开口阻止,那诱人的唇瓣便将他后面所有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这一次的吻,再无之前的温柔缱绻,只剩下急躁的索取。湿滑的舌尖如灵蛇般纠缠,交换着灼热的气息与彼此的气息。
与此同时,她极为大胆地伸手抚上他的胯间,轻柔地揉弄着那逐渐起了反应的阳根。掌心细腻光滑,那炽热滚烫、脉动不已的触感让她无比迷醉。
积压多日的委屈、痛苦与恐惧,此刻尽数化作焚身的欲火。夏清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用这具娇弱身躯的最后一点力量去取悦他、满足他。
“弟弟……姐姐要你……”她喘息着,唇瓣厮磨着他的耳廓,低声呢喃,带着哭腔与决绝,“妖皇城里的委屈……姐姐用身子……全都还给你……”
说罢,她直起身,玉指微颤,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云纹道袍如水般滑落,一具动人心魄的绝美胴体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少年眼前。
她赤裸着上身,肌肤如凝脂白玉,流转着细腻的光泽。细长粉颈下锁骨微凸而起,呈现出优美且不失魅惑力的线条;其下是两团饱满到令人窒息的雪腻玉乳,浑圆硕大,沉甸甸地傲然挺立,惊人的规模与那纤腰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毫无垂坠之态,宛如两座巍峨的山峰,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峰顶那两点嫣红的蓓蕾,此刻竟异常地肿胀硬挺,色泽鲜嫩欲滴,较之前还要大上几分,如同鼓胀到极致的鲜嫩葡萄,美得不可方物;平坦小腹中央脐窝微陷,小巧可爱;盈握腰肢下那丰腴肥美的翘臀宛如熟透欲滴的蜜桃,随着她情动的微颤,荡起令人血脉贲张的肉浪。
看到这具性感娇躯,少年只觉口干舌燥、喉头发紧。胯间阳根早已高昂扬首,一柱擎天。
夏清韵瞥见他下身的反应,俏脸飞霞,咬着唇俯下身来,那两团丰硕的绵软毫无间隙地贴上他赤裸的胸膛。
“姐姐……”
少年的喉头再次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别说话。”夏清韵一手轻掩他唇,一手则牵引着那根滚烫坚硬的巨物,抵在自己早已湿滑泥泞的花穴入口。
“你不是想要姐姐吗?”她喘息着,一手撑着他胸膛,腰肢缓缓下沉,“这次……让姐姐来……”
当滚烫的龟头重重抵上花心深处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悠长叹息。
“就是它……终于……回来了……”夏清韵声音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失神般喃喃,“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还要……更多……给我更多……”
在感受了片刻小腹被完全填满、龟头与宫颈亲密接触的美妙快感后,她双手撑在少年腰侧上方,俯视着他,眼波迷离:“姐姐自己来……弟弟躺着……好好享受便是……”
话音未落,她纤细的腰肢便开始款款扭动起来。
湿热紧致的腔道包裹着阳根上下吞吐,细密的褶皱与肉芽在每一次动作中都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少年最敏感的部位,令他爽得发出一声闷哼。
然而,在这销魂蚀骨的快感中,苏澜心头却掠过一丝异样。清韵姐姐的阴道似乎……不如记忆中那般紧致,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松弛感,仿佛……曾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强行撑开过……
一丝疑惑刚在少年眼底浮现,便被夏清韵骤然加快的动作打断。
只见她一手撑着他胸膛,腰臀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浑圆饱满的雪臀在他身上撞击出清脆的“啪啪”声。每一次深坐都带出汩汩晶莹的爱液,将两人交合处乃至少年腿间的毛发都浸得一片湿滑黏腻。
而另一只手则是覆在自己的酥胸上,忘情地揉捏抓握,饱满的乳肉在指缝间溢出诱人的形状,雪肤上渐渐染上动情的粉晕。
“嗯……啊……好弟弟你太大了、太粗了……插得姐姐都快不行了!”
夏清韵美目微闭、娇靥潮红,一边用小穴套弄着他的阳根,口中还发出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婉转低吟。这幅模样与平日里的清冷大相径庭,仿佛是一个正在欲海中翻滚的陌生女子。
她那具动人胴体不断地上下起伏着,胯间淫汁四溢。随着那肥美圆臀的每一次抬起,都能看到一根湿漉漉的阳根从小穴中抽出,只留一个硕大的龟头卡在穴口,接着便又猛然落下,那阳根随即重新全根插入她的体内。
而当少年硕大坚硬的龟头撞在她娇嫩花心上时,她便会不由自主地轻呼一声。同时她那如花似玉的俏脸上也会露出一丝满足与痛苦并存的表情。
夏清韵只觉得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刺激着她敏感至极的神经。而小腹深处那团炽热的欲火更是令她无法自持,双腿之间花径内阵阵痉挛着。这让本就狭窄紧致的小穴变得愈发舒爽销魂。
“嗯……弟弟……姐姐要被你给顶穿了啊……”
夏清韵放浪地叫喊着,口中淫词浪语层出不穷,那雪白丰腴的身子更是随着她愈发高昂的叫声而动作得越来越快。
苏澜被她这放浪形骸的姿态彻底惊住,只觉得眼前的姐姐陌生又疯狂,却又说不出具体异样,只得被动地配合着,轻轻挺动腰胯迎合。
那臀肉撞击的脆响与汁水搅动的黏腻声响此起彼伏,伴随着夏清韵动人的呻吟回荡在小屋中,奏响一曲春意盎然的欢歌。
然而,女子心底那撕裂般的凄楚与绝望,他又如何能知?
夏清韵表面极尽放荡地索取着少年肉棒的填满与蹂躏,内心深处却翻涌着滔天的愧疚与痛苦。
她绝不能让他知道这副身子已被廖玄玷污过!绝不能让他知道那幽径深处,还曾经灌满了另一个男人的肮脏精液!回忆起当时自己的种种不可理喻的行径,尤其是自己主动张开双腿任由廖玄肆意肏弄的情景,她便觉得羞愧难忍、无地自容,只恨当初不知何故,居然鬼迷心窍般被他得手。
她只能更加拼命地扭动腰肢,疯狂地起伏套弄,祈求那根属于苏澜的肉棒能插得更深、更快、更狠!她要它彻底贯穿她,彻底占有她,用他的形状、他的热度、他的烙印,将廖玄留在她身体里的所有污秽痕迹,彻底地……冲刷掉!
感受着体内那根她熟悉的、亲爱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深入自己的花心,体会着小穴中那充实、饱胀的快感,她欢愉地呼喊着:“对……就是这样……只有你才能……让姐姐感到如此满足……只有你才能……把姐姐彻底地征服……让我为你放弃一切……只有你才能……给姐姐真正的快乐!”
还有一句话在她的心中响起,没有诉诸于口。
”我不可能会被廖玄给……我是属于苏澜弟弟的……”
她不愿面对自己身体的改变,不愿去回想曾经那淫靡放荡的记忆,不愿去想象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吞吐着廖玄的肉棒时,脸上那兴奋与陶醉的表情。
她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那纤细柳腰狂乱地摆动着,不知疲倦地索取着。一副要与少年“大战”到天明的架势。
“对、对,就是这样……不要停……好弟弟,姐姐爱你、姐姐爱你……快一点,再用力些!”
“姐姐…姐姐里面好热…好紧…”苏澜喘息着,挺动着腰腹,感受着那湿滑紧窒的肉壁疯狂吮吸带来的致命舒爽,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那湿热的花心吸吮进去。他贪婪地揉捏着夏清韵丰腴的臀肉,那弹性十足的软肉在他指缝间溢出,臀浪翻涌,带着淫靡的撞击声。
夏清韵只觉得小腹深处那团火焰越烧越旺,几乎要将她焚成灰烬。她低下头,主动含住苏澜的唇瓣,香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急切探入他口中,疯狂地搅动、吮吸,交换着彼此灼热的气息。唇舌交缠间,她扭动腰肢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苏澜的腰侧,脚趾蜷缩着,用力蹬踏着身下的床褥,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姐姐……我…我要不行了……”苏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腹深处那股热流正在冲向马眼。
这感觉来得太快、太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不要停……弟弟…再…再坚持一下……给姐姐…姐姐马上就到了……”夏清韵急促地喘息着,美目迷离,带着一丝惊惶的哀求。她感觉到了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正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膨胀。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照以往的经验,苏澜的纯阳之体精力充沛得惊人,不把她送上几次巅峰、肏得她浑身瘫软如泥是绝不会轻易泄身的。这次怎么会这么快?
然而,事不遂人愿。
“呃——!”苏澜喉咙深处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瞬间向上挺动,紧绷如弓。
紧接着,夏清韵便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深深陷入她花房深处的滚烫阳根,在那最敏感的宫颈口上喷射起来。
一股股滚烫粘稠的液体,带着惊人的冲击力,狠狠灌满了她娇嫩的花心深处。那熟悉的、属于苏澜的浓烈精元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灼烫的温度让她娇躯剧颤,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酸胀的满足感。
但紧随而来的,却是巨大的失落。
喷发只持续了短短几息,夏清韵甚至还没来得及攀上那预想中足以淹没一切的巅峰快感,就感觉到体内那根刚刚还坚硬如铁的肉棒,如同被戳破的泡影般,迅速地疲软、缩小了下去。那粗壮的轮廓在她紧致的花径内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种空荡荡的虚浮感。
房间内只剩下夏清韵急促的喘息和苏澜泄身后低沉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麝香和精液的气息。
夏清韵僵在那里,双手还撑在苏澜汗湿的胸膛上,身体深处那种不上不下的快感余韵还在微弱地涌现着,带来一种无法满足的痒意。这感觉让她几乎要发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苏澜仰躺着,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还带着泄身后短暂的失神和一丝满足的余韵。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上夏清韵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块,那急促的喘息也带上了一种痛苦的味道。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夏清韵那张依旧潮红的绝美仙颜。但她的眼眸里,方才那几乎燃烧一切的欲望火焰熄灭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失落和疲惫。
“清韵…姐姐?”他试探着开口,小心翼翼。
夏清韵猛地回神,对上苏澜带着疑惑和一丝尴尬的目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嗯…弟弟……你…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日的温婉,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澜更加尴尬了,清秀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感觉到自己那根疲软的阳具还半软不硬地留在夏清韵温热的穴道里,这种状态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他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遮掩,却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刻意。
“咳……我…我还好。”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闪躲,“就是…就是……可能…可能刚才太激动了……”
他心里也充满了困惑和懊恼。以往他在这事上,对夏清韵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不把她折腾得连连告饶、汁水横流绝不罢休,怎么今天…这才多久?居然就一泄如注了?这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夏清韵感受到他的窘迫,连忙顺着他的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些:“是不是……在妖皇城那里……受了什么伤?或者…被那妖皇多次…榨取精元,损耗太大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心底翻涌的酸涩和失落,微微抬起了身体。
随着她的动作,那根已经变得湿漉漉、软趴趴的肉棒,“啵”的一声轻响,带着几缕黏连的晶莹爱液,从她依旧微微开合、一片泥泞的花穴口滑了出来。那软缩的紫红色龟头,失去了方才的狰狞气势,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夏清韵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只觉得小腹深处那股不上不下的空虚感更加清晰了。身体深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那份饱胀满足感,仿佛因为这根软缩肉棒的离去,而变得越发强烈起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苏澜敏锐地捕捉到了夏清韵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失望。那眼神像一根针,刺入他的心底,让他脸上更烧得慌。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散落的衣物,胡乱地盖在自己的下体上,试图遮掩这份尴尬。
“呃…应该是吧……那妖皇…太邪门了!”他连忙顺着夏清韵的话头往下接,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吸得我差点成人干,肯定伤到根基了。害得我在姐姐面前…这么不中用!”
夏清韵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愧疚、心疼、失落、还有那无法言说的肮脏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她不敢再看苏澜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或者……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苏澜的目光下意识地在简陋的房间里扫了一圈,试图寻找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从回来到现在,似乎一直没见到那个活泼得像小鹿一样的蛮族少女。
“对了,清韵姐姐,怎么没看到小舞?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苏澜状似自然地问道。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夏清韵的身体,骤然僵硬了。
“小舞……小舞妹妹她…她…她找到了一个……一个能救你的办法!对!很重要的办法!所以…所以她……一个人…急着去……去准备了!对,就是这样!”夏清韵低垂着头,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停顿和迟疑,甚至语速快得有些不自然。
这拙劣的谎言和夏清韵的反应,顿时令苏澜心生疑窦。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先前床上那近乎疯狂的放浪索取,与记忆中清冷自持的师尊判若两人……泄身后那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空洞……还有此刻,仅仅是提到云裳小舞的名字,就让她如此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苏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一个模糊却令他极度不安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他看着夏清韵低垂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清韵姐姐,我不在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夏清韵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声音陡然拔高。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她不能让他知道!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后果!
“我…我是说……”夏清韵慌忙补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苏澜审视的目光,脸上努力挤出更加温柔、甚至带着点哀婉的笑容,声音也刻意放得轻柔绵软,“姐姐只是……经历了你失踪这样的大变,加上这几日…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为你担忧,吃不下也睡不好……这身子骨…不知不觉就被熬得有些虚了……所以刚才…刚才才没能尽兴……让你…也失望了……弟弟,你不会怪姐姐吧?”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沾染了湿意,一副楚楚可怜、心力交瘁的模样,叫人怜爱。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却异常轻柔地抚上苏澜盖着衣物的下体。隔着薄薄的布料,那根软缩下去的肉棒轮廓清晰可辨。她的指尖在那团软肉上若有若无地打着圈,指尖的温热透过布料传递过去。
“姐姐…帮你……好不好?”她仰起脸,眼波流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红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姐姐…用嘴……好好侍奉你…就当…给弟弟赔罪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身体缓缓向下滑去,丰腴的雪臀压着床褥,一点点凑近苏澜的腰腹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与夏清韵本性完全不符的主动献媚,让苏澜本就疑虑的心绪中,更添了一份莫名的惊疑。
他的清韵姐姐,那个清冷如莲、内心骄傲的剑道天才,何曾有过如此刻意、如此……低姿态的讨好?
苏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的疑云瞬间浓重得化不开。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顺着夏清韵的动作,故意放松了身体,脸上露出一个轻佻笑容。
“哦?清韵姐姐要给我赔罪?”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调笑,手指勾起夏清韵一缕散落在香肩上的乌黑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那弟弟我可要好好享受了……”
夏清韵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她心一横,低下头,伸出微颤的舌尖,隔着那层薄薄的衣物,轻轻舔舐了一下那软肉顶端的位置。
“唔……”舌尖隔着布料触碰到那敏感的龟头轮廓,苏澜的身体还是本能地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哼。
“笃、笃、笃。”
忽然,三声清晰的敲门声,骤然浇熄了屋内的淫靡气氛。
夏清韵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随即又被更深的紧张取代。苏澜则迅速收敛了脸上的轻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看向紧闭的房门。
“谁?”苏澜沉声问道,身体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苏少侠,打扰了。本人南宫洪,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请人。”门外那略带沉闷的声音再度响起。
“映月醒了?!”苏澜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担忧,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盖在下体的衣物,也顾不上那软缩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动作麻利地抓起散落一旁的长裤就往腿上套。
“清韵姐姐,映月醒了!我得立刻过去看看她!”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心疼。妖皇城那段炼狱般的经历,南宫映月承受的痛苦远超于他,他无法想象她醒来后会是怎样的状态。
夏清韵看着苏澜为另一个女人而焦急的神情,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涩、失落……还有一丝隐秘的庆幸。她默默地从床上起身,也顾不上自己雪白丰硕的豪乳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她捡起自己滑落在地的云纹道袍,默默地披在身上,手指有些笨拙地系着衣带。
苏澜动作飞快,几下就穿好了外袍,大步流星地就要朝门口走去。
“弟弟!”夏清韵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苏澜一愣,脚步停在了门口:“清韵姐姐……怎么了?”
夏清韵站在床边,道袍只是松松地披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乳沟。她定定地看着苏澜,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激烈的情绪。
他看不真切,但心头猛地一紧,屏住了呼吸。
他预感到,夏清韵似乎终于要说出那个让他不安的“什么事”了。关于她的反常,关于小舞的离去的……真相!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夏清韵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廖玄”——这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坦白吧!说出来!求他原谅!把一切都告诉他!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疯狂响起。
可是她犹豫了,她不知道怎么说,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面对这个让她爱极了的少年。
如果……我要告诉他……那是不是……就会让他讨厌我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坦白之后,那双眼睛里的关切瞬间碎裂,变成无法置信、变成厌恶!他会怎么看她?一个被玷污的、肮脏的女人?一个背叛了他的“师尊”?
那种担忧和彷徨充斥着夏清韵的心房,如同野草疯长!
“清韵姐姐?”苏澜轻唤了一声。
那汹涌的勇气,在最后一刻泄得干干净净。所有的挣扎和决绝,最终化为一个带着几分凄然的柔和笑容,僵硬地挂在了她的嘴角。
“……没什么,”夏清韵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她避开了苏澜探寻的目光,低声道,“……就是…就是让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苏澜此刻满心都是刚刚苏醒、状态未知的南宫映月,根本没注意到夏清韵这短暂的心态变化,也无暇注意到夏清韵在最后一刻,明显低沉了许多的声音。
“嗯,我知道。姐姐你也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苏澜深深地看了夏清韵一眼,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不再犹豫,猛地拉开房门。
“咔哒。”
那是房门关上的轻响。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映照着床边那个僵立的身影。
夏清韵维持着那个目送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那强撑出来的柔和笑容,一点点、一点点地碎裂。最终,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苍白和空洞。
力气仿佛一瞬间被彻底抽干。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颓然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赤裸的脚踝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道袍的衣襟因为她跌倒的动作而再次散开,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和那对丰硕到难以置信的玉乳。
她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方向,目光没有焦距,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木板,看着苏澜远去的背影。许久,两行饱含着无尽痛苦、愧疚和自我厌弃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她低不可闻的颤抖呢喃:
“对不起……弟弟……对不起……”
“我……我……”
“还要些……时间……”
……
月色清冷,如霜似雪,铺满了镇北城略显粗犷的街道。
苏澜压下心中对夏清韵异样的疑虑和担忧,跟着南宫洪,快步走向南宫家院落所在的方向。
“苏澜哥哥!”
一声清脆、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的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夜的寂静。
苏澜心头猛地一跳,这声音……他霍然回首!
目光急切地扫过街道,在距离院门十几步开外,城墙投下的巨大阴影边缘,一个娇小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那里。月光依稀勾勒出她模糊的轮廓,但那标志性的淡金色马尾在阴影中依旧跳跃着微光。
“小舞?!”苏澜惊喜交加,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身影,不是云裳小舞又是谁?
“前辈,稍等片刻!”苏澜顾不上许多,匆匆对身旁面色沉稳的南宫洪告了一声罪,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已转身,脚下生风,疾步朝着那抹阴影中的倩影奔去。
几步便跨过了距离,苏澜停在小舞面前。少女显然也按捺不住,在他靠近的瞬间,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苏澜哥哥!”小舞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臂紧紧搂着苏澜。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担忧、恐惧和思念都吸进肺腑。
苏澜被她撞得一个趔趄,随即稳稳抱住怀中这具温热、充满活力的娇躯,心中涌起劫后重逢的巨大喜悦。他轻轻拍抚着她微微耸动的背脊,声音带着笑意和宠溺:“好了好了,小舞,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别怕。”
他低头,借着清冷的月色,仔细打量怀中的少女。那张总是洋溢着野性活力的俏脸,此刻沾着些许尘土,但那双红玉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如释重负的轻松。而背后那张几乎与她身长等齐的桐木长弓却不见了踪影。
“你这小妮子,”苏澜笑着,忍不住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怎的不去城门迎我?偏要躲在这黑灯瞎火的墙根底下等我?害我担心半天。”
小舞从他怀里抬起脸,月光照亮了她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但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对着苏澜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做了个俏皮可爱的鬼脸,笑嘻嘻道:“城门人那么多,闹哄哄的,小舞怎么跟苏澜哥哥说悄悄话呀!”
她微微歪着头,红玉色的眼瞳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再说了,小舞可是跟哥哥心有灵犀呢!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经过这里去看那个南宫家的大小姐,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你!你看,这不就等着了?”
少女的娇憨和笃定驱散了苏澜心头不少的阴霾。他忍不住又揉了揉她淡金色的马尾,手感依旧蓬松柔软:“你就这么笃定我能回得来?那可是妖皇城,十死无生的地方。”
“原本是不能的!但是......”小舞闻言,脸上的嬉笑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骄傲和神秘的奇异神情。她挺了挺平坦的胸脯,故意拖长了语调,卖了个关子,“我找到了一个人!他向我保证,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哦?”苏澜心中一动,好奇更甚,“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向你保证从妖皇手里捞人?难道是道宫的前辈?还是……”
他想到那位风华绝代的无双天君,但立刻又否定了,君无双隔着百万里出手已是极限,不可能对小舞做出保证。
小舞看着苏澜疑惑的样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她俏皮地抬起手,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笔直地指向了头顶那片深邃无垠、繁星点点的夜空。
“喏!”她脆生生地说道,“明明刚刚才救下苏澜哥哥,哥哥就忘了吗?”
天空?
刚刚才救下我?
苏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亘古不变的星辰与冷月,什么也没有。
但下一刻,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方才在猿王巢穴地下,那撕裂苍穹、一箭逼退妖皇道身巨掌的煌煌神威!那如同远古神祇般俯瞰众生的巨兽虚影!那沉闷厚重、响彻天地的威严话语!
“百猎天君?!”苏澜失声惊呼。
“嘘——!”小舞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柔软的小手一把捂住了苏澜的嘴,红玉色的眼眸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急促道:“小声点呀哥哥!这可是秘密!”
苏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震得他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娇俏可人、平日里大大咧咧、被中州人视为“蛮夷”的草原少女。
百猎天君,那可是大陆九大天君之一!坐镇北域前线,威慑万妖不敢南下,箭下妖王亡魂累累,凶名赫赫,是何等通天彻地、高不可攀的存在!
竟然是她请来的?她竟有如此恐怖的门路,能让堂堂百猎天君甘冒前线动摇的风险,亲自离开战场,深入后方,只为搭救他苏澜?!
这简直比他从妖皇城逃出来还要不可思议!
“为…为什么?”苏澜的声音变得干涩,他掰开小舞捂着他嘴的手,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眼睛,“他…他为何会听你的?你……你究竟是谁?”
看着苏澜被震惊得几乎失语的模样,云裳小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心爱之人知晓秘密后的、带着点小小得意的羞涩。虽然她从未想过凭借这个身份为自己谋取什么便利,甚至在平日里都刻意隐藏,但在苏澜面前,在她早已认定要共度一生的人面前,她觉得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些了。
她微微低下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小石子,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又清晰地传入苏澜耳中:
“因为……他是我爹爹。”
轰——!
苏澜只觉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震惊、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都被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炸得粉碎。
百猎天君……是她爹爹?是眼前这个梳着马尾辫、喜欢穿短裤露出结实大腿、性格活泼甚至有些莽撞的蛮族少女……的父亲?!
原来如此!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她箭术如此精妙,远超同辈!难怪她见识广阔,理解力惊人!难怪她对山林野兽的习性了如指掌!难怪她能请动那般人物!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蛮族少女,她是百猎天君的掌上明珠,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背景通天的人!
看着苏澜被震得魂飞天外、哑口无言的样子,云裳小舞脸上那点小得意终于忍不住绽放开来,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苏澜僵硬的手,晃了晃:“喂,苏澜哥哥?被吓傻啦?”
苏澜被她冰凉的小手一碰,才猛地一个激灵,从石化状态中挣脱出来。他深吸了好几口冰冷的夜风,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小舞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
“小舞啊小舞……”他叹息着,反手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你这家世,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我苏澜何德何能,竟让你欠下如此大的人情?为了救我,竟让你请动了令尊大人……”
他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沉甸甸的责任感。百猎天君出手,这份恩情,大过天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女。
感受到苏澜目光中的郑重和情意,小舞心中甜蜜,脸颊微红。她心里想着:这样也好,让苏澜哥哥知道我的“靠山”是谁,以后他就不敢随便“欺负”我了!虽然……他好像也没怎么欺负过我……
少女心思单纯又美好地转着念头。
然而,这份刚刚升起的甜蜜和得意,忽然摇曳了一下,迅速暗淡下去。云裳小舞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快的事情,懊恼地重重叹了口气,小脸上布满了失落。
“不过……”她抬起头,红玉色的眼眸带着浓浓的不舍看向苏澜,“苏澜哥哥,至少三年内,小舞是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
“为什么?”苏澜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刚刚重逢,又要分别?
小舞撇撇嘴,带着点无奈解释道:“我去求爹爹出手救你,他也答应了。但是……他也提了一个条件。”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爹爹要我留在前线杀敌,跟在他身边学习真正的‘狩猎之术’,尽快提升实力。他说……我太弱了,在外面乱跑太危险,这次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他派来巡视的部属,连消息都传不回去……”
苏澜闻言,心绪急转,瞬间便明白了百猎天君的用意。
百猎天君身为北域人族最高统帅之一,擅自离开前线,哪怕时间再短,也必然会引起军心浮动,甚至可能给蓄势待发的妖族大军制造可乘之机。将小舞留在身边,既是对前线将士的一种表态,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诺。
更深一层,这确实是对小舞的巨大保护与栽培。以百猎天君“狩猎之术天下无出其右”的威名,他亲自教导,小舞的实力必将突飞猛进。想到小舞之前遭遇地魁猿王的凶险,苏澜也不得不承认,在她实力足够强大之前,跟在她那位威震天下的父亲身边,是最安全、也最有益的选择。百猎天君对小舞定然不会藏私,会将其杀伐手段和经验尽数传授。
心念至此,苏澜虽然心中同样充满不舍,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
“既是如此,那也无可奈何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再次抬手,无比温柔地揉了揉小舞淡金色的发顶,“小舞,你就老实待在你爹爹身旁,好好修炼吧。百猎天君的亲自教导,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机缘!一定要珍惜,不可懈怠,更不可任性,知道吗?”
他凝视着小舞明亮的红玉眼眸,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三年后,你我巅峰再见!到时候,让我看看,百猎天君的女儿,能强到什么地步!”
感受到苏澜话语中的信任、期许和不舍,小舞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的火苗:“嗯!苏澜哥哥,你等着!三年后,小舞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然而,少女脸上的坚定和斗志并未持续多久。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些犹豫,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她盯着苏澜的眼睛,语气莫名地冷淡了下来,甚至带着点质问的意味:
“苏澜哥哥,她……跟你说了吗?”
“嗯?”苏澜被这突兀的转折弄得一愣,“谁?说什么?”
小舞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嗅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气味,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哼!像她那样的女人,还有脸瞒着你?真是……不知羞耻!”
苏澜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小舞跳跃的思维:“小舞,你到底在说什么?谁瞒着我什么?”
小舞看着苏澜依旧茫然的表情,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红玉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化作浓重的血色,直直刺入苏澜的眼底。
“哥哥,你知道你那位‘清韵姐姐’,在你不在镇北城、生死未卜的这些时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吗?”
苏澜眉头皱成了一团,一种强烈的不安渐渐弥漫心间。他没有做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小舞,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小舞感受到了苏澜身体的紧绷,但她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要将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解全都倾泻出来,语速加快,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没记着你!她只顾着……只顾着跟那个叫廖玄的混蛋师兄……快活!他们简直就像……就像两条发情的野畜一样!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廉耻地做那种事!我当时……看得好生气!”
那一瞬——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苏澜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和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在刹那间失去了知觉。他的心脏像是被一柄钝刀子刺中,然后猛地撕裂,鲜血淋漓!他双目圆睁,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痛苦而急剧收缩,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无数种情绪。
小舞也被苏澜的反应惊了一下,但她此刻被自己的愤怒和替苏澜的不值所驱动,不依不饶地继续控诉: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就在她的那个房间!那个女人叫得那么淫荡,那么不知羞耻!明明跟哥哥你才是一对,口口声声说想你念你,结果呢?她却主动投怀送抱,跟那个你平日里最讨厌的大个子翻云覆雨!满屋子都是他们……他们不知羞的味道!臭死了!”
云裳小舞越说越激动,连续低骂了几句,将她在窗外偷窥到的景象,连同对夏清韵的深深厌憎与不解,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她沉浸在揭露“真相”的激动和对夏清韵的鄙夷中,没有注意到,在她连续的控诉下,苏澜那原本剧烈颤抖的身体,反而奇异地、一点点地稳定了下来。
最初的惊涛骇浪般的冲击过后,一种更深沉、更冰冷、更死寂的东西,在苏澜的心底蔓延开来。夏清韵房中那近乎疯狂的放浪索取……泄身后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空洞……提到小舞时惊慌失措的掩饰……还有那刻意低姿态的讨好和献媚……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异样,在这一刻,被小舞的话语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他绝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否认的残酷真相。
原来……是真的。
原来……这就是她反常的原因。
原来……她真的……跟……
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小舞立刻察觉到他摇摇欲坠的状态,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双手紧紧环住苏澜的腰,脸颊深深埋在他冰冷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别伤心了,哥哥……”小舞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能理解你的,真的……我也曾以为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愤怒,“可现在看清了!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想念!”
她抬起头,红玉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水光。她看着苏澜失魂落魄的脸,脸颊微微发烫,声音却带着一种笨拙的坚定:“哥哥…你要是…要是想要的话…我…我来陪你好不好?小舞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苏澜没有立刻回应,思绪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赤松道人的藤条鞭笞,秦纵龙的三次双修,还有白干墨在问道大会上的梦界淫辱……夏清韵并非第一次遭遇他人的奸辱。每一次得知,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焚心的怒火。他恨那些玷污他心中青莲的畜生,更恨自己当时的无力!
然而,这一次……这一次不同!
对象竟然是那个道宫里一直对清韵姐姐虎视眈眈、让他厌恶的廖玄!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却总用嫉恨眼神盯着自己的家伙!而且,听小舞所说,是清韵姐姐主动?就在属于她的房间里?拥吻她、抚摸她、占有她?
他不愿相信,那个他视若珍宝、清冷如莲的师尊姐姐,那个他付出全部爱意的道侣,竟然会在他生死未卜之际,在她的床上,与他平日里最厌恶的廖玄师兄翻云覆雨!
可内心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咆哮:是真的!
清韵姐姐,难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们的感情,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经不起短短几日的考验吗?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柔情蜜意,难道都是假的?还是说……廖玄师兄,他的身体,他的肉棒,真的就……那么让你无法抗拒?
他的脑中浮现出廖玄那张硬朗却让他作呕的脸,还有夏清韵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甚至主动迎合的模样!
无数个疑问,如同带着尖刺的藤蔓,在苏澜的心脏上疯狂蔓延。
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苏澜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痛苦、失望、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小舞,”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勉强的平静,“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若不是你,我可能……可能现在都还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蒙在鼓里。”
小舞轻轻摇了摇头,小脸上满是心疼,随即追问道:“那哥哥你打算怎么对付这对…呃…奸夫淫妇?”
她努力想找个更文雅点的词,但最终还是觉得这个词最解恨。
苏澜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奸夫淫妇……这四个字是那么的刺耳,却又真实地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
他眸光黯淡,远远瞥向自己来时的路,那条通往他刚刚离开的小院的方向。沉默片刻,他才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感到荒谬的微弱期望:
“我想…再等等。”
“等?”小舞不解地瞪大眼睛。
“嗯。”苏澜艰难地点点头,“等她……亲自跟我坦白这一切。”
他嘴角扯出一个无比苦涩的自嘲笑容,补充道,“如果她还当我是她的爱人……心里还有哪怕一丝对我的愧疚的话……”
小舞闻言,小嘴立刻撅了起来,显然对这个决定很不满意。
在她看来,夏清韵那种主动勾引廖玄的女人,就该立刻被唾弃,哪还有什么资格坦白?哪还值得哥哥给她机会?但看着苏澜哥哥那深沉的痛苦,她所有反驳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虽然性子直,但也明白,有些伤,需要苏澜哥哥自己慢慢去面对、去消化。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坚定:“好!哥哥想怎么做,小舞都支持你!反正她要是敢再伤害哥哥,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夏清韵背叛带来的刺骨寒意,南宫映月因他而遭受折磨的负罪感,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苏澜心头,让他感到心力交瘁,痛不欲生。好在,怀中少女那温热的身躯,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全然的信任与支持,成为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只有小舞,是真心实意、毫无保留地想着他、护着他的。
一股混杂着感激、怜惜的情绪涌上心头。苏澜低下头,无比怜爱地吻了吻小舞光洁的额头,他再次低声道谢:“谢谢你,小舞…真的,谢谢了。”
他稍稍松开怀抱,看着小舞明亮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我还要去看望映月的伤势,不能耽搁太久。”
他目光扫过不远处已经开始不耐烦、频频望向这边的南宫洪,又迅速回到小舞脸上,带着一丝恳切和补偿的意味,轻声道:“不妨……你等我片刻?等我从南宫家出来,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让我……补偿补偿你?也好当做为你践行?”
“补偿”二字,苏澜说得有些含糊,但其中的含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少女瞬间就明白了。
小舞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耳根。她羞涩地低下头,心脏却像小鹿一样怦怦乱撞。她才被苏澜哥哥破了身子不久,正是食髓知味、对那种亲密接触充满好奇和渴望的年纪。白日里撞破夏清韵和廖玄的淫行,虽然让她感到恶心愤怒,但同时也点燃了她身体里压抑的欲火。
“嗯!”小舞用力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却充满了幸福和期待。
想到下次见面要等到三年之后,少女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冲动——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要让苏澜哥哥记住她,记住她的好!她甚至暗暗下定决心,待会儿要偷偷用上从娘亲那里学来的、以前觉得羞人不敢用的技巧,一定要让苏澜哥哥舒服得忘不掉!
看到小舞羞涩又欢喜地答应,苏澜苍白疲惫的脸上终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小舞一眼,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娇嫩的脸颊。
“等我。”他低声说完这两个字,猛地转身,不再看小舞,大步朝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南宫洪走去。那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苏少侠,请快些,小姐急着见你。”
“抱歉,让前辈久等了,这就走。”
小舞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苏澜的身影消失在南宫家的院门之后,小手还下意识地捂着自己被苏澜抚摸过的脸颊。
一想到待会儿的“单独相处”,少女的心就像灌了蜜一样甜,白日里所有的愤怒和阴霾都被这巨大的期待冲散了。她甚至忍不住在原地雀跃地轻轻蹦了一下,淡金色的马尾在月色下划出一道活泼的弧线。
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潜伏在她体内深处、那道由秦琅暗中种下的“三心二意咒”,悄无声息地苏醒了一丝。这道阴邪的咒法,能悄然影响人的感知,放大内心的欲望,尤其对心神不宁或情欲萌动时效果更甚。它像一层无形的薄纱,极其细微地扭曲着小舞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让她对某些特定的气息和暗示变得更加敏感,也更加缺乏防备。
她哼着草原上欢快的小调,带着满心的憧憬,脚步轻快地转身,蹦蹦跳跳地踏入了镇北城夜晚的街道。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粗糙的石板路上。
刚经过一个狭窄幽深的巷口,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的甜香钻入她的鼻腔。小舞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脚步微微一顿。就在这时,巷子深处,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恰好挡在她前方的月光下。
小舞定睛一看,瞬间惊喜地瞪大了红玉色的眼睛:“苏澜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那个大小姐她还好吗?”
“小舞…”那个“苏澜”开口了,尾音微微上挑,透着一丝轻佻,“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就我们两个……”
他说话的同时,藏在袖中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抬起,对着小舞轻轻一挥。
一道极其幽暗、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诡异光芒一闪而逝。
“呃……”
云裳小舞只觉得头脑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烈眩晕,眼前“苏澜”那张俊逸的脸庞开始剧烈地晃动、扭曲,仿佛融化在水中的墨迹。她试图集中精神,试图看清,试图呼喊,但意识却像陷入了浓稠的泥沼,迅速地下沉、模糊。
“苏澜……哥哥……我好困……”她只来得及吐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身体便软软地向前倒去。
那个巷口的身影,自然不是苏澜。他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露出了秦琅那张温文尔雅却充满淫邪的面孔。他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在小舞身体彻底触地之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少女轻盈的身体带着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草原气息。秦琅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感受着怀中这具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尤其是那结实挺翘、弧度惊人的臀部和大腿传来的惊人弹性,更是让他下腹邪火猛蹿。
“也不知你与那小子讲了些什么,看上去还挺高兴?不过无所谓,多亏了他,很快……你就是我秦琅新的炉鼎了……”他低低地冷笑一声。接着,他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寂静的街道,确认无人察觉后,抱着昏迷的小舞,迅速退回了那条深不见底的幽暗小巷,无影无踪。
镇北城的夜,依旧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缕若有似无的诡异甜香,在空气中停留了片刻,也最终被寒冷的夜风吹散。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心难付二三意,怨情难与他人尝
院子不大,三间土石砌成的房屋呈「凹」字形分布,简陋却还算整洁。
左侧的屋子窗户透着莹莹烛光,将一个盘坐着的、高挑成熟的女人身影清晰地投射在窗纸上。女子身影挺拔,气息内敛,即使隔着窗户,也能感受到一股沉稳波动。
「南宫家的供奉醒了。」苏澜心中了然。
这位化象境的顶尖高手,被妖皇一掌打得昏迷,如今看来伤势已初步稳定。
她此刻或许正在全力运功恢复,苏澜能感觉到那间屋子周围天地灵气的细微流动都向她汇聚。
右侧的房屋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气。借着月光和左侧屋子的烛光,能看到地上堆放着许多草药袋子,浓郁的药味弥漫出来,有些是镇北城库房里的,有些则是南宫家自带的。
而最中间,也是院子最深处的那间屋子,门扉紧闭。但一丝极其淡雅、若有似无的清幽冷香,正从那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苏澜的鼻子动了动,心脏微微一紧。这香味他太熟悉了,是南宫映月身上特有的体香,清冷又带着一丝娇贵。
看来她就在里面。
不等南宫洪出声引导,苏澜心中焦急,已经下意识地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那最深处的屋子走去。
跟在后面的南宫洪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和了然。看来,这苏澜对小姐也是极为上心,仅凭一丝香味就能找到她的所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远比他之前猜测的还要深。这让他这个老家臣心情有些复杂,既为小姐找到真心人感到一丝欣慰,又不得不担忧家族那边……
就在苏澜的手即将推开那扇木门的瞬间,左侧窗户上,燕青虹那道盘坐的身影投影,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似乎屋内的主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一股隐晦的意念扫过苏澜。毕竟,里面是南宫家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深更半夜,岂容一个外姓男子随意闯入闺房?
但这波动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吱呀——」苏澜轻轻推开了有些老旧的木门,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与夏清韵那间相似,极其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以及靠墙摆放的一张简陋木床。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屋内的黑暗,也映照出床上那个小小的凸起。
南宫映月娇小的身体几乎完全埋在一层厚厚软软的绒被之下,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和散落在枕边的乌黑长发。
苏澜的心瞬间揪紧了。他放轻脚步,急急靠近床边,俯身仔细查看。
只见南宫映月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但略显微弱。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起在妖皇殿时那死灰般的绝望,已然多了几分生气,脸颊甚至透着一丝极淡的血色。露在被子外面的少许肌肤上,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鞭痕、掐痕和齿印,虽然依旧存在,但颜色已经变淡了许多,肿胀也消退了,显然是用了极好的伤药,正在快速愈合。
苏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环形淤青。
是苍凌的奴隶项圈……「呆子,你看什么呢?」
一声微弱却带着熟悉的娇嗔,突然打断了苏澜沉痛的思绪。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南宫映月已经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微微的迷蒙,还有一丝被他专注凝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意。
苏澜微微一愣。
南宫映月似乎也顺着苏澜刚才的视线,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圈淤青。她脸颊飞起两抹更明显的红晕,像是觉得这痕迹十分不雅,有损她南宫大小姐的形象,尤其是被心爱之人这样盯着看。她有些慌乱地向上拉了拉厚厚的绒被,遮掩了几分,只露出一张故作镇定的小脸。
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苏澜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不由莞尔。
都这种时候了,这丫头还在乎这些面子功夫。
他压下心中的酸楚,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顺势在床边坐下,柔声问道:
「映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南宫映月见他不再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悄悄松了口气。她歪着头想了想,闷声闷气地回答,声音还带着伤后的虚弱:「不算太差了。家族带来的药很有效,至少身上的痛楚减少了很多,能动弹了。」她顿了顿,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但毕竟这镇北城边陲小地,资源稀缺得很,好多珍稀药材都没有。我这身子骨里的暗伤和损耗,恐怕得回到家族,用族里的秘藏丹药和灵池才能彻底调养好。」
苏澜点点头,表示理解。南宫世家底蕴深厚,其疗伤手段自然不是边塞城池能比的。
他看着南宫映月虚弱的模样,有心打破这沉闷的氛围,让她心情好一些,于是微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南宫大小姐,也有这么乖巧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
南宫映月到底年纪不大,被他这么一调侃,立刻瞪起了眼睛,虽然没什么力道,但还是努力摆出平日那副高傲的模样,轻哼着嗔怪道:「哼!注意你的态度,苏澜。本小姐可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受伤了,也不是你能随便取笑的!」
若是往常,苏澜或许会和她斗几句嘴,但此刻,他看着她强撑起来的气势,想到她遭遇的一切,心中只有怜惜和沉重。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此事之后……你的家族,怕是不会轻易接受我了。」
南宫映月先是一怔,脸上的娇嗔瞬间凝固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立刻明白了苏澜话里的意思。
她乃是高贵的南宫家嫡系千金,身份尊崇,本是家族用来联姻、巩固势力的重要筹码。然而现在,她却在外出历练途中,先后遭遇了被廖玄强行破身、被地魁猿王掳去凌辱、沦落妖族之手、最后更是被妖龙族少主苍凌当做玩物般肆意轮奸玩弄……
这些经历,任何一件传出去都足以震惊整个中州,让她和南宫家沦为天下笑柄,声望扫地。
一个失去了贞洁、并且有着如此「污点」的女子,对家族的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家族那些古板严厉的老家伙们,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背景普通、并且还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苏澜?
民间都传「胸丰智短」之流的无礼谶言,但在南宫映月身上可是做不了真。
她不仅有着极壮观的胸脯,也同样是蕙质兰心、聪颖十分。
她虽然讨厌家族可能在将来为她安排的那些充斥着利益交换的姻缘,但也心知肚明,生在南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中,个人的意愿往往是毫无意义。她之前之所以那么努力修行,甚至去参与问道大会,就是渴望能夺得魁首之名、凭借巨大的名望和实力,为自己争取一丝选择命运的自由。
可惜,她败了。而好笑的是,魁首竟是落在了身边这个少年头上。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更是将她所有的规划和希望都打得粉碎。一想到那些古板长老可能露出的失望,南宫映月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积攒起许多委屈、怨愤和无力感。
她如此思虑着,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澜的脸上,发现他眼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她的心又软了下来。怨愤家族的不公,心疼苏澜的愧疚,两种情绪交织着,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最终,她只是扭开头看向窗外冰冷的月光,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哼声:「难道发生了这些事……你……你就不要我了?你是嫌弃我了么?
嫌我是个被别的男人玩烂了的、下贱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无法控制地低落下去,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和脆弱,就连眼眶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毕竟身为一个女子,贞洁被毁,还落得如此不堪的经历,怎能不伤心绝望?
尤其是在自己倾心的人面前,这种自卑和伤痛更是被放大了。
她这一哭,顿时让苏澜慌了神。他急忙俯身,手忙脚乱地用指尖去擦拭她眼角渗出的泪珠,声音急切地哄着她说:「胡说!怎么会不要你?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愧对你,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南宫映月,从来没有变过。」
在苏澜笨拙却真诚的安抚下,南宫映月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听着他急切的话语,脸颊微微泛红,心里那点不安和委屈似乎被驱散了不少。她扭回头,瞪着一双还有些发红的大眼睛,看着苏澜,带着点大小姐的蛮横,哼哼道:「我不管!反正……反正你要来娶我!你要对我负责!」
虽然语气娇蛮,但这几乎等同于告白和依赖的话语,让苏澜心中重重一松,随即涌上巨大的喜悦。他连忙点头,语气郑重:「好!我一定去!只要你不嫌弃,我苏澜定会堂堂正正地去南宫家提亲!」
这短短数日,两人一同落入妖手,在那等绝境中相互扶持,历经磨难、生死相依,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无比深厚和复杂,远超寻常情侣。况且南宫映月遭遇这等惨祸,身心受创,醒来后却没有过多怪罪他,反而依旧挂念着他,依赖着他,他就更应该好好对待她,弥补自己的过错,给她一个承诺和未来。
得了他的保证,南宫映月的面颊也红润了几分,那双大眼睛里重新焕发出些许神采,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和安心。只要苏澜不弃,她就有勇气去面对家族的一切风雨。
苏澜见她情绪好转,心头也是一荡。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少女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眼波流转间带着难得的柔弱与依赖,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令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那两片有些冰凉却柔软的樱唇。
南宫映月娇躯微微一僵,但随即,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没有反抗,而是生涩又顺从地承受着这个吻,甚至微微仰起头,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里没有太多情欲,更像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相互慰藉,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和怜惜。
吻罢,两人唇分,带出一缕细微的银丝。
南宫映月看着苏澜唇上沾染的属于自己的水渍,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回应,忽又羞赧无比,嘤咛一声,猛地别过头去,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苏澜看着她这副小女儿情态,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妮子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模样,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现出符合她年龄的青涩和可爱来。
屋内气氛正好,温情脉脉。
苏澜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对了,映月。苍凌在你体内种下的那个所谓的『妖龙族秘法』,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家族中人可有什么办法解决了吗?」
闻言,南宫映月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刚才的羞涩褪去,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洪叔与我说了,这秘法看似只是引动情欲、放大感官,实则内部结构极为繁复阴毒,深深烙印在气血和神念之中。他们虽然已经用家族带来的灵药和符咒暂时压制住了它的活性,让我不至于像在妖皇殿那样……
失去理智。但是……」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确定性:「……但是洪叔也说,此秘法似乎与施术的妖龙心神相连,颇为诡异。如今无妖龙在此作为引子,也无法验证他们的压制手段是否真的完全起效,更别说彻底根除了。只能暂时稳住。」
苏澜的心沉了下去:「那意思是,还是要等你回到家族,借助族中的力量,才能真正根除这个隐患?」
南宫映月歪着头想了想,脸上也带着一丝烦恼和不确定,迟疑地点了点头:
「嗯……族中秘库里有几样专门克制妖族邪术的异宝,或许……或许能有用吧。」
接着,她似乎想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问道:「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夏姐姐她们吗?她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她之所以会问起夏清韵,是因为此前她们一同被地魁猿王捉了去,在那个可怖的巢穴里,共同承受了猿王残忍的奸淫和折磨,不免生出几分真切的同病相怜之情。
原本,她对于夏清韵这么一位最早待在苏澜身边、似乎占了「正宫」之位的「姐姐」是有些不服气和暗自比较的。
但是,当猿王要对她们施暴时,夏清韵见她年纪小、受伤重,竟主动站出来,强忍着恐惧,用自己的身体去「侍奉」猿王,试图吸引猿王的注意力,为她争取一丝喘息之机……从那一刻起,南宫映月心里就已经真正认下了这位姐姐。
然而,当苏澜听到「夏姐姐」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的温柔神色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极快地掩饰过去。
苏澜猛地咳嗽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地说道:「她……
清韵姐姐,她……也有些伤势在身,不过……不要紧的,已经服了药。有廖玄……
师兄在身边照料着她呢,你放心。小舞……小舞也是好好的,刚才我还见到她了。」
他差点冲口而出,将小舞告诉他的、关于夏清韵和廖玄的「奸情」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脑中念头急转:一来,映月现在重伤未愈,情绪刚刚稳定,若是听到这种消息,恐怕会大受刺激,影响伤势恢复;二来……他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认小舞看到的一定就是全部真相。万一其中有误会呢?他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于是,他临时改口,将「廖玄师兄和她在一起」改成了「廖玄师兄照料着她」。
然而,他这话一说出口,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听到「廖玄」这个名字从苏澜口中说出,南宫映月娇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刚刚还有点血色的脸颊「唰」地一下又变得苍白了几分,眼神也瞬间黯淡下去,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苏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一巴掌!
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怎么就忘了?廖玄可不正是夺走了南宫映月纯洁之身的男人?!自己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名字,岂不是逼她回想起那天,被那个她平日或许也看不上的男人强行占有、失去清白的场面?!
虽然那时双方都处于神妃的精神控制之下,做出这种事非她所愿,也非廖玄完全清醒的本意,但……失身就是失身,那痛苦的经历和失去的东西,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这绝对是南宫映月心中最深的痛楚之一!
难堪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苏澜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说点什么弥补,却又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苏澜以为南宫映月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却忽然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个廖玄……你……你要小心他。」
苏澜一愣,看向她。
南宫映月没有看苏澜,目光有些空洞,继续说道:「他看夏姐姐的眼神……
很不一般。我觉得,他对夏姐姐有些想法。你可得盯紧他了。」
她这番关心提醒的话语,却如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苏澜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
岂止是「有些想法」、「眼神不一般」?!
他们两人……恐怕早已经背着他,火热地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剧烈的心痛和被背叛的怒火再次席卷而来,让苏澜的脸色有些控制不住。他只能极力压抑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僵硬地笑了笑,回应道:「……
嗯。我会的。」
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也为了安抚似乎又陷入不好回忆的南宫映月,苏澜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南宫映月裹在绒被里的、纤细的上半身。
南宫映月似乎愣了一下,脸颊微微一红,但没有抗拒,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任由苏澜抱着,甚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厚厚的绒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去一截,露出下面一截白皙细腻却布着淡淡淤痕的肌肤。
两人静静相拥着,彼此取暖,试图驱散各自心中的寒意和伤痛。
「好了,夜也深了。我还是不再久留了。」苏澜轻轻松开搂着少女的臂膀,细语轻言。
南宫映月低着头,几缕发丝遮掩着明艳的面庞,下方长长的睫毛轻颤,看不出她的表情。只见她小手抚在胸口,牵着下坠的被褥,低低应了一声。
烛火轻摇,少女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苏澜心中暗叹。
明日一早,他们便要分别了。
南宫映月遭如此大劫,必是要回南宫家的,说不得便要休养生息一阵子;而他则是要回去道宫,同样有一摊子事情亟需他去解决……如神妃、如清韵。
此去经年,再相见,不知何时。
强压下内心的不舍,他站起身来。
「映月,明日再见。」
留下一句,苏澜转身欲走。却不想,右手长袖被身后人紧紧握住,不肯放手。
他有些讶异地回首望去,见这位命比天高的金门贵女仰着小脸,眼眶内水光潋滟、盈盈欲滴,那张惊艳了中州无数人的俏脸上,满是令人心醉的酡红,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美上几分,叫他心肝儿一颤。
南宫映月轻咬着唇瓣,犹豫片刻后,吐出几个字来:
「我想要……你……」
苏澜愣住了。
少女却是并未有那般羞涩,反倒充满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一遍:「我想要……与你……同房……」
……
暧昧的气息在小小的屋内萦绕,几盏烛火在此刻成了两人情爱的最佳点缀。
少年褪去身上衣衫,露出精壮的肉体,在少女羞涩却又勇敢的眸光下,上了床榻。
南宫映月芳心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舍他的离开、有心弥补遗憾,还是体内的「妖龙族秘法」给眼前这坏家伙勾起了火花,还是……情深意至,难自禁。
但无所谓了。
细细想来,他们并非头回交合,却都处于非正常的状况下。而此次,竟是第一次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意志,主动要与他……
苏澜紧盯着少女姣美的脸蛋,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胯下刚刚尝过肉味的龙根此时又蠢蠢欲动,悄然抬头,想要进入少女的桃源洞内大逞雄风。
「……色胚。」南宫映月含羞带怯地横了他一眼,被火光照耀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动了动,她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呢喃着,「今晚……就给你一回。」
苏澜心中感动,他隐隐猜到了少女心中的一些想法。
他轻轻掀开盖在少女身上的被褥,火热的目光投射到她雪白柔嫩的娇躯上。
此时,南宫映月就像一个受了惊的小白兔,柔顺地仰躺在床上。少女似是对自己完美无瑕的胴体极为自傲,又似是害羞地想要藏起来,用双臂微微护住了自己的酥胸。两只玉丰硕得惊人的大奶儿高耸挺立,柔嫩的肌肤泛着迷人的粉色,晶莹雪白。下身也同样光洁,细嫩的美腿曲起并拢着,只留下中间一道微微隆起的蜜缝。雪腻腿心处,稀疏柔软的毛发如乌亮秀丽的细草,轻掩着两瓣诱人的唇儿,蜜缝底端微露出一道鲜嫩的粉红色。
她身上仍残留着些许受虐的痕迹,却已极淡、极淡。
南宫映月目光水波荡漾,几欲滴出春水来,那对闪烁着动人光泽的修长睫毛轻颤不已,却又大胆地迎上了他热辣的目光。
「来……好好爱我一回……好么?」
少女娇媚的声音轻吟出口,犹如九天之上最柔软细腻的仙子玉音。
苏澜听得心神摇曳,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他低下头去,深深吻住了少女柔软芳香的樱唇,吸吮着她小巧灵活的粉舌。而下面早已怒勃挺立的大肉棒则一点点挤入少女紧闭的双腿之间,棒身被那一团娇嫩软肉缓缓吞吐着。南宫映月的娇躯也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挺翘雪臀与那根火烫的肉棒磨蹭着。
少女仰起螓首,一对玉手轻环住苏澜的脖颈,在他唇边吻了片刻后,用软糯的声音道:「此生此世,只要你不弃……我南宫映月……定与你长相厮守,白首不渝。」
少女这一句誓言,又将两人拉近了几分。
苏澜怜惜地吻着她,将身子又往下压了一些。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触,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少女火热的体温,在情欲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温情脉脉。
这样的女孩儿,无论身在何处、是谁家之女……他苏澜,都要好生珍惜!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摆动下身,那根肉棍穿过她柔软的股间,缓慢地挤入那两瓣饱满的肉唇之中,直至抵达那温热湿润的幽深蜜径内。
少女轻哼一声,秀眉微蹙,又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口气来。她将脸颊贴在苏澜胸膛上,看不清神色,将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背,挺翘雪臀轻轻抬起、又放下,发出一阵又一阵「噗嗤」声响……
春色旖旎,月夜生香。
屋外,燕青虹早已调息完毕,静静站在月色下,目生神光,凝视着相拥的两人,面色复杂。
她身后,南宫洪微弓着腰,谨待三供奉指示。
若她下令,冲进屋内,捉出「亵渎」小姐的家伙,然后将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亦是能办到的。只是……
他偷瞄了瞄燕青虹的侧脸,又看了看她握紧又松开的拳头,不由心中一叹。
到底三供奉还是心软了。
真想不到,小姐对名「苏澜」的少年已是情根深种,竟毫不避讳地袒露自己的心意。或许这也是对三供奉、以及她身后的家族,所作出的回应罢——苏澜是我的男人。
……
再一次,还未等南宫映月达到极乐之巅,苏澜便已泄身。
「唔……」南宫映月美目紧闭,口中哼哼着,感受着心爱男子在花穴内射出的阳精,依旧是那般滚烫、那般有力。少女小手抚摸着苏澜健壮的胸膛,软绵无力的娇躯被情欲所驱使,轻扭了几下。
「你这……可不像纯阳之体……」她细若蚊声地嘀咕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当初在空间通道内,她可是被对方干得欲仙欲死的,几乎要将她的三魂七魄都丢了去,可见那物事有多么厉害。怎么这会儿便无精打采了?
苏澜脸上微红,他自然明白少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到底为何自己的床上能力退步得如此之多,甚至坚持不到南宫映月真正的高潮?先前与夏清韵那次也是,此次又是。
是心病?是外因?
南宫映月自然无法知晓苏澜此刻的纠结。她看着苏澜歉意的目光,心中柔情顿起。
在爱郎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她坐起身来,白玉般的娇躯带着微醺之后醉人的粉色,又用灵巧的手指将几缕从鬓角落下的秀发撩到耳后,玉容微带羞意地道:
「那你再……再给我一次吧……」
南宫映月语气软糯、脸色羞红,像是正等待情郎施与雨露的纯真少女,惹人怜爱。
「好。」苏澜在她光滑细嫩的俏脸上吻了一下,便重新跪伏在少女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之间,在南宫映月羞涩而欣喜的目光下挺动肉棒,将其再度送入她湿滑紧致、泥泞不堪的花径之中。
屋内传出男人低沉喘息声,与女子动人娇媚的轻吟。
但不遂人意,苏澜再怎么努力坚持,都无法如愿以偿地将身下少女送上高潮。
最终,南宫映月也只是美目微阖、小嘴里轻吟了几声,似是舒爽,却没有他期待中的绝顶之境。
苏澜懊恼地看着下体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一脸苦相。肉棒上沾满了他与少女体液的混合物,黏糊得一塌糊涂,却是难以硬起来了。
少女见状,眼波流转,嘴角轻笑。她靠近苏澜怀中,亲昵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又伸出玉手来到胯下轻抚着那根软趴趴的肉棒,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自己水润的唇瓣,取笑道:「你这坏东西,上次在人家那里怎么就能坚持这么久,还将人家干得死去活来的……偏偏这回,这般不中用。」
「不急,慢些弄。或是这几日,你被那妖皇暗算,阳气亏损?等缓过来再来便是。」
「我……这……实在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最近过度操劳,阳气消耗太多。」
苏澜尴尬地咳了一声,干笑道。
见他实在无能为力,南宫映月却也没有过分责怪的意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不急,慢些弄。或是这几日,你被那妖皇暗算,阳气亏损?等缓过来再来便是。」
苏澜再次听闻「妖皇」二字,脑中忽然闪过几个念头,竟似想到了什么。
「莫非……」
他忽然想起,那道妖皇在他身上留下的人欲符!那道她用万欲源印之力为他设下的道符,制衡本性、控制欲望的术法!
「是那人欲符的缘故?」苏澜的目光落在阳具根部。那里本该有一圈环绕的乌色符文,现在却消弭无踪。
当他脱离妖皇掌控之后,这道人欲符就消失了?还是说,潜藏在他体内,导致他的阳根难以坚硬如常,无法满足身下佳人?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他再也无法像以往那般,仗着自己天赋异禀、金枪不倒,肆意在美人身上征伐?
想到这儿,苏澜顿时满脸愤懑,却又苦无对策。
怀中的南宫映月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波动,又在那软趴趴、沾满了二人淫液的肉棒上撸动了几下,用玉指挑起那根垂头丧气、略带咸腥的棒儿,脸上挂着羞赧的笑意,「好啦~今日本小姐让你的坏东西快活了几回,还不满意吗?可不要总是想着这事儿……」
她白了苏澜一眼,声音微嗔道:「今夜就到这里,若是还不能解了你心中的闷气,小心以后你想看到人家的身子都难。」
今夜的南宫映月没了往日娇气,如同一位体贴的小娇妻,替苏澜撸着棒儿,言语间还有着几分俏皮,却是另一番情态。
看来,这段时日的「水深火热」倒让她放下了许多矜持,愿意在苏澜面前表现得更加亲昵一些。眼神中也没有往日的咄咄逼人,带着些许如水般柔情。
在她安抚下,苏澜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搁置,只得返回道宫再寻方法。他身后道宫乃是名门正派,底蕴非凡、悠久深厚,对于「人欲符」这等下作邪术,说不得也有应对之法。
与怀中佳人依偎片刻,苏澜这才穿上衣衫离去。
门外已无人影。
苏澜自是不会知晓,方才屋内发生的一切,早已被燕青虹收入眼底。
……归途上,皎月清辉洒落,带来丝丝阴凉。
修行者有真气护身,寻常风雨不可侵,却在行路之时仍是会有几分疲乏。尤其苏澜方才射了几回阳精,此时身子骨有些虚,竟是有些脚步轻浮。再一想到,小舞妹妹也正等着他的「宠幸」,便难免有些神思不属,更显劳顿。
一夜之间,接连与夏清韵、南宫映月大战数场,接着还要夜宿小舞……三名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比一个勾魂,将他的精力几乎耗尽。虽是天大的风流幸事,却也让他有了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疲意。
小舞想来是回了自己屋中了,也不知她与夏清韵的关系……苏澜暗叹一声。
自己何德何能,竟有这样几位绝色美人相伴,真是天妒!他几乎是享尽了齐人之福,道门仙子、世家千金、天君后代、无暇圣女……皆是人中凤凰、万中无一,能得其一已是莫大的幸运,何况一网打尽?千百年来不曾听闻!可这福分太过沉重、太过超乎寻常,莫非夏清韵的「红杏出墙」便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是啊……为何准他苏澜大开后宫、享尽艳福,却不准夏清韵这样的美人,放飞自我、寻个欢快?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苏澜自嘲一笑,心中却泛起几分凄凉。
按理来说,与自己有关系的几个女人均出自名门大派,俱是天之骄女。可是,哪怕百花争艳、各有风韵,那朵清丽绝伦、出尘如仙的青莲,始终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最重。每每思起她的「背叛」,如同剜心般痛彻心扉。
苏澜吸了口冰冷的晚风,不去再想。再次踏入院落,三间小屋,左右都门窗紧闭、不见灯火,唯中央长明。苏澜不去看最中间的那间,径直往右侧走去。
那是云裳小舞的住处。
在他路过最中间那间屋子时,脚步蓦地一顿。
门内……隐隐约约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是女子娇柔婉转的呻吟声,如同猫儿发春般挠人心痒。
苏澜如遭雷击,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已准备离开的身子,此时竟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无比。
清韵姐姐她,在……做什么?这声音,难道是……还在与那廖玄……
苏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有种身在梦中的荒诞感。但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刀绞般的心痛。他定定立在门前,眸子血丝隐现,死死盯着木门,似乎要洞穿它,看到最里面的、那噩梦般的场景!
他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大喊:「你去看一眼吧,不过只是一眼……就这一眼!」
少年心如擂鼓,双掌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还不忘纵身提气,收敛所有声响。
他脚抵门槛,落地生根,力道控制得极好,使得半个身子轻轻倚在木板门上,却不会惊动屋内人。目光透过门缝,掠过桌腿、扫过床榻,未见夏清韵身影。他只得换个角度,再次侧过身来,循声望去,借着屋内唯一一盏烛灯,方才发现夏清韵所在方位。
这一瞧,立即让他血气上涌,呼吸一滞!
「呃啊……弟弟……苏澜……再深一点……对……就是那里……」
一声声压抑却又婉转蚀骨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女子唇间飘荡出来,与这清冷寂静的夜色格格不入。
只见夏清韵背靠着冰冷的墙角,瘫坐在地上。身上那件草草披上的云纹道袍早已从肩头滑落,随意堆叠在腰间,露出艳艳春光。
那对堪称天下第一的绝世豪乳,夸张地向两侧摊开,形成两座白皙滑腻的肉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动作而诱人地晃荡着,荡漾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神迷的肉浪。顶端嫣红的两点早已硬挺肿胀,色泽鲜红欲滴,彰显着主人身体极度的兴奋。
她的一条修长藕臂环抱在自己胸前,玉手正用力地揉捏抓握着那一只无人眷顾的雪乳,五指深深陷入那柔软滑腻的乳肉之中,变换出各种淫靡的形状。指甲偶尔刮过那硬挺的乳尖,便引得她身体一阵细微的颤抖,口中溢出更为甜腻的呻吟。粗鲁的动作与其清冷的气质形成极其反差的对比,在门外偷窥的少年看来,无异于赤裸裸的挑逗。
而夏清韵的下半身,更是淫靡不堪。
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毫无羞耻地大大张开,呈现出极下流的M字形,足背绷直,趾尖点地,将女人最私密的幽谷之地完全暴露出来。那原本芳草萋萋的蜜穴,此刻已是一片泥泞不堪,晶莹黏滑的爱液不断地从那翕动不止的嫣红穴口中汩汩涌出,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在地板上积蓄了一小滩湿痕。
而最令苏澜震惊的是,在那汁水淋漓、不断收缩的蜜穴口,此刻正倒插着一柄剑!
那是他的佩剑——涤仙!
夏清韵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涤仙剑的剑柄,剑尖朝前,剑柄尾端顶在两瓣肥嫩湿润的花唇间,手腕急促地用力,推动着那冰凉坚硬的金属剑镦,一次又一次深深地顶入那饥渴难耐的湿热花径深处!
「清韵姐姐她……竟然在用剑……自渎?」
苏澜目瞪成圆,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满心满眼的不可置信。那个清冷如莲的道宫师姐,也有如此欲求不满、自渎不止的一面?而且还是用他的……佩剑?
夏清韵娇喘着,忘我地抽插起来。浑然不知此刻的苏澜就在门外注视着自己的淫态,仍然沉浸在手中长剑给她带来的快感当中。
「哈啊……进、进来了……好满……」
夏清韵仰着头,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绷紧,渗出细密的香汗。那张清美绝伦的仙颜上,此刻布满了情欲的潮红,眼神迷离失焦,原本黑白分明的凤眸里水光潋滟。她微张着红唇,吐出灼热的气息,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仿佛正在进入她身体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苏澜那根让她魂牵梦萦的滚烫肉棒。
「苏澜……弟弟……用力……肏我……对……就是这样……顶穿姐姐……」
「噗嗤……噗叽……」
每一次将剑镦推入,都能听到湿滑的穴肉被强行撑开、爱液被挤压搅动发出的黏腻水声。剑镦毕竟不同于男性阳具的形状,它的圆钝与坚硬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每一次顶入,剑镦都会粗暴地碾过腔内那些敏感至极的褶皱和肉芽,带来一种不同于肉棒的奇异快感。尤其当剑镦底部那略显凸起的部分重重撞上娇嫩花心时,一股强烈的酸麻酥痒便会瞬间从小腹炸开,窜遍全身,让她脚趾蜷缩,浑身痉挛似的颤抖。
「呃啊……就是那里……顶到了……弟弟……你……你怎么……这么硬……
这么深……」
她意乱情迷地呢喃着,抓着乳房大力揉捏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自己丰腴肥美的豪乳挤爆一样,那白皙的乳肉被她自己的指甲掐得一片通红,乳尖肿胀不堪,上面亮晶晶地布满了汗水,随着手掌的揉搓,散发出迷人甜腻的奶香。
冰冷的金属与她火热湿滑的膣道内壁形成强烈的反差,如冰火两重天般交替变幻,反复碾磨着那层薄膜般的花心软肉。阵阵难言而美妙的酸麻快感,仿佛要从身体里溢出,让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却又无法停止地追求着更强烈的快感。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主动迎合着剑镦的进出,试图让那冰冷的硬物在自己滚烫湿滑的花径中捣弄得更加激烈些。
「咕叽……噗啾……」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汁水被搅动,穴肉被撑开,淫水不断飞溅,每一次抬起纤手,剑镦便会带出大量的淫水,飞溅到远处两三尺的地面,也溅到她白皙丰满的身体上,带出更多清亮黏腻的水光。
那些淫水落入门外的苏澜眼中,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浑身赤裸着手握长剑,一边大声呻吟、浪叫着,一边自渎,他感到不解、疑惑、惊讶、悲哀、痛苦,诸多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他隐隐猜到其中缘由,却不愿去多想。
苏澜握紧拳头,心中无比的酸楚。
屋内,夏清韵不断加快着速度,下身那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攀上巅峰。那清冷坚毅的眼神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点、充满了爱欲与饥渴的迷离目光。她想起苏澜平时最喜欢用何种姿势把玩自己胸前那对坚挺浑圆的巨乳,也想起自己躺在苏澜怀里,含羞承欢、婉转相就的情景。那样美妙销魂的感觉,仿佛只是梦中才有。她多么希望,此刻身下的人是苏澜,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任由他予取予求、百般疼爱……「苏澜……弟弟,肏我……用力肏我……」
她媚眼如丝,满嘴的淫声浪语,听得门外那人心头火起。可她偏偏还不知道门外有人在窥视,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任由下体那阵强烈酥麻占据了全部思绪。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穴肉正像一张贪吃的小嘴,死死地夹紧、吮吸着那光滑的金属剑镦,每一次拔出都异常艰难,仿佛不舍得它的离开,带出更多晶莹黏连的蜜液。
这一切疯狂的举动,源于苏澜离开后,她体内那根本无法疏解的、焚身般的欲火。
先前与苏澜的交合,她本就未能满足。苏澜罕见的早泄,让她体内积蓄的欲望如同被点燃却又未能爆发的火山,沉闷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燥热。尤其是花心深处,那种渴望被狠狠撞击、被滚烫精液浇灌的痒意,几乎让她发疯。
而更深层的原因,是那蚀骨的心虚和愧疚。
她不敢再去寻找苏澜。只要一看到他那双清澈关切的眼睛,她就会想起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和不堪,想起廖玄的肉棒是如何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想起自己是怎样不知羞耻地在那个男人身下呻吟迎合。这种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惧,让她根本无法鼓起勇气再次向苏澜求欢,生怕被他看出端倪,生怕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怀疑和厌恶。
于是,就在她瘫坐在地上,被情欲和痛苦反复煎熬、不知所措之时,她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被苏澜遗忘的那柄涤仙剑。
剑身修长,闪烁着清冷的寒光,映照着她的淫靡姿态。
鬼使神差地,夏清韵爬了过去,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冰冷的剑身、那被苏澜日夜握在手中的剑柄。
她想象着这柄剑在苏澜手中是如何的凌厉飞扬,想象着他执剑时那清秀却坚毅的侧脸,想象着他挥剑对敌时那专注的神情……
一时间,她竟然痴了。
对苏澜的无尽思念、体内无法宣泄的欲望、以及深埋在心底的愧疚……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在她脑中迸发!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疯狂的一幕。
她用苏澜的剑,来自渎。
「不够……不够深……要……要像弟弟那样……顶到最里面……」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地将剑镦向身体深处捅去!因为姿势的缘故,角度并不顺畅,剑镦每次只能进入一小半,难以触及那最渴望被填满的花心深处。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反而更加磨人!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此刻这般模样,究竟是因为太过思念苏澜、却不得疏解而导致的疯狂,还是她骨子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离不开男人肉棒、渴求肉体之欢的、下贱至极的婊子?
或许,两者皆有。
所有的痛苦和纠结,最终都化作了最原始的肉体欲望。
而这些痛苦与纠结,都来自一个人——廖玄!
若不是他暗下迷药,强行奸污了自己,她怎会变得如此陌生,连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失控!
若不是他的那根肮脏东西,实在太过硕大粗长,又是那样的硬挺滚烫,带给自己的快感实在太过惊人,自己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她娇嫩敏感的腔道内又是一阵酥麻瘙痒,竟然涌出大股爱液,湿润了紧窄的蜜道。她轻轻喘息着将那柄沾满淫水、在烛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水亮的涤仙长剑缓缓拔出,感受着剑镦一寸寸地刮过腔内的肉壁时带来的快美刺激。
看着手中的涤仙剑,夏清韵芳心颤抖。
不知怎么地,她脑海中竟浮现出两根截然不同的肉棒来。
左边那根,雄壮伟岸,尺寸惊人,青筋盘绕,充满了纯阳之体的灼热气息和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那是她心爱的苏澜弟弟的宝贝。
而而右边那根,尺寸或许稍逊半分,却更加黝黑粗粝,更加坚硬如铁,持久得可怕。那根强行闯入她身体、带给她无尽屈辱却又无数次带给她绝顶高潮的阳物,属于廖玄!
虽然她心爱的是苏澜那根宝贝,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更熟悉那根黑粗肉棒的滋味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夏清韵陡然从情欲的迷梦中惊醒!
「不……不该这样的!」她疯狂摇头,乌黑的长发沾了汗水,黏在潮红的脸颊和脖颈上,「我怎么……怎么能拿那个无耻之徒……和苏澜弟弟比较?!下贱!
夏清韵你真是下贱!」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猛地变换了姿势。
她翻过身来,几乎整个人趴伏在地,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那对硕大无比的豪乳顿时被压扁在冰冷的地板上,乳肉从两侧溢出,被挤压成诱人的肉饼形状,乳尖摩擦着粗糙的地板。而她丰腴肥美的雪臀则高高翘起,穴口向外凸出,淌着汩汩春水,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仿佛正在迎接谁的临幸。
这番剧烈的动静,让她身上那件早已松垮的道袍终于彻底滑落,堆叠在脚踝。
此刻的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丰腴的胴体上一片绯红,光洁的玉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衬得她身体每一处都显得晶莹剔透,充满了雌性的魅力。
她一只手向后探去,从两腿之间伸出,再次握住了涤仙剑的剑柄,调整角度,将湿漉漉的剑镦再次对准了自己饥渴的花穴入口,一寸寸向内推进!
「唔……」夏清韵蹙着眉头,仰起螓首轻吟了一声。坚硬的剑镦顶端撑开腔内那层层叠叠的嫩肉,随着她身体的扭动和那只柔荑有力地握住剑柄,那硕大的剑镦就这样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顶在最深处的花心软肉上。
冰冷、坚硬、充实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双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起,红润的小嘴微张,香舌轻吐。
「哈啊……哈啊……」她剧烈地喘息着,跪在地上的一双长腿紧绷着,玉足上十根圆润饱满的趾头难耐地收紧、蜷曲。这个姿势让她感觉自己更加淫荡,更像一头渴求交配的母兽。
她开始用力地前后摆动腰臀,主动地用那冰冷的剑镦操弄自己。随着身体的前后耸动,剑锷护手也跟着不停地撞击她那丰腴的雪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与淫水潺流的穴口搅动爱液的声音,再加上她嘴里忍不住发出的婉转呻吟,直叫门外窥伺的苏澜目眦欲裂,下身软塌的肉棒竟又隐隐有抬头之势。
可少年纹丝不动,紧咬嘴唇,双拳紧握,牙关却是一阵又一阵地发酸。
听着方才房中淫词浪语的他,怎么不会知道夏清韵所说的是谁?不知道她在比较些什么?又在渴求些什么?
看着她像条母狗一样在地上跪伏,浑身汗水淋漓,赤裸的娇躯正被她手中那柄长剑肏弄得一耸一耸。夏清韵用两只巨乳撑着地面,撅着雪臀摇摆的淫荡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将她与平日里清丽冷艳的师尊联系在一起。
苏澜无法相信,他最爱的女人夏清韵,竟被廖玄肏弄成了这副淫荡不堪、欲火焚身的模样!
他咬紧了牙关,紧闭着双眼。
但屋内传来的一声声娇啼,却是如此清晰。
尤其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赤身裸体,用那对雪白丰硕、沉甸甸地垂在胸前的肥美豪乳为廖玄口交时,脸上露出一副无比下贱痴迷的神情。
甚至是在廖玄享受她紧窄花径包裹、深插猛肏的时候,夏清韵还会媚眼如丝地仰望着廖玄那张满是嘲弄的脸庞,扭动着丰腴的身体,迎合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肏干……
他的身躯在颤抖、在摇晃,背影在簌簌发抖。
最终,在一声充满压抑和颤抖的叹息后,他还是轻叹一声,平息了下来。
至少,她并没有如自己最恶劣的预想中那样,此时还与廖玄在苟且偷欢……
至少,从她的口中,还是能听出她对廖玄的痛恨、和对他的歉疚……
但不知怎的,苏澜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一步步退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正自渎的女子自是不会察觉到,伤了爱人的心,而是只顾着给自己更多、更强烈的欢愉。
就在她沉浸在这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漩涡中,意识都有些模糊涣散时——「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的、被她的呻吟和喘息掩盖的窗棂响动传来。
紧接着,一道男人身影,悄然从窗外翻入屋内,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来人刚一落地,目光立刻就被眼前这具以极其诱人且放荡的姿势跪趴着、正用剑自渎的雪白胴体牢牢吸引住了!
尤其是那高高翘起、圆润如满月般的雪臀,以及那在臀缝间若隐若现、正不断张合、吞吐着剑镦的粉嫩蜜穴,还有那被压在地板上却依然震撼人心的巨乳侧影……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男人瞬间血脉贲张的极致春宫图!
来人的呼吸骤然粗重无比,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裤裆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顶起一个惊人的帐篷。他原本只是心中嫉恨难耐,想趁着夜色,再来试探一番夏清韵的态度,万万没想到竟会撞见如此刺激火爆、如此淫艳绝伦的景象!
而背对着他的夏清韵,正被快感冲击得神智昏沉,加上他刻意收敛了气息,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男人看着那不断开合、吞吐着剑镦的嫣红小穴,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发狠,如同饿狼扑食般,猛地扑了上去!
「啊!」夏清韵只觉得一个沉重灼热的身躯猛地压在了她的后背上,将她整个人彻底压趴在地,胸前巨乳被狠狠挤压,带来一阵窒息的压迫感和轻微的疼痛。
她惊骇欲绝,但下一秒,闻到那熟悉的、带着汗味和强烈男性气息的味道,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粗重喘息,让她在极度惊慌中,产生了一个荒谬的错觉!
她竟然……第一时间以为是苏澜回来了!
是了,除了苏澜弟弟,谁还敢这样对她?廖玄那个无耻之徒,在苏澜回来后,怎么还有胆量来找她?
随后,她心中顿时涌起巨大的慌乱和羞耻——自己这副淫贱的模样被弟弟看到了!
她微微扭过头,试图看清身后的人,但这个姿势角度受限,加之泪眼迷蒙,她只能看到一小片衣角和对方模糊的手臂轮廓。
而紧接着,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解腰带、褪裤子的窸窣声响。然后,一根火热滚烫、坚硬如铁的柱状物体,粗暴地挡开了那冰冷的涤仙剑镦,抵在了她空虚无比的花唇上!
那熟悉的尺寸和触感,让夏清韵的身体本能地悸动了一下,穴口甚至不由自主地收缩吮吸了一下那硕大的龟头。
她心中那点侥幸的猜测更加清晰,口中不由得带着哭腔和一丝期盼,喃喃念叨道:「弟弟……是……是你吗?你……你恢复了吗?姐姐……姐姐一直在等你……
嗯啊……」
最后那声呻吟,是因为那根滚烫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向穴内挤入!
空虚已久的穴儿本能地收缩翕张,渴望着被填满,自主地大开着门户,以便迎接男人的入侵。
但就在下一秒,她感觉到不对劲!
这根肉棒的形状……摩擦过肉壁的触感……还有这种迫不及待、横冲直撞的凶狠架势……
不属于苏澜!
她惊恐地猛地回过头!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身后的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带着满腔的嫉恨和淫邪,恶狠狠地低吼道:
「贱人!你等不到他了!」
话音未落,男人腰胯猛地向前一送!
「噗嗤——!!!」
粗长硬热的肉棒借着满手淫水的润滑,毫无阻碍地一举贯穿了那紧致湿滑的膣道,直抵花心深处!
「噢——!!!」剧烈的充实感和熟悉的顶撞感,让夏清韵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四肢百骸都因为这猛烈的一击而瘫软下来。
是他!这尺寸,这硬度,这插入的角度和深度,还有那龟头棱角刮过穴壁褶皱的独特感觉……绝对不会错!这就是那根让她沉沦、让她耻辱、让她身体记住了罪恶快感的肉棒!
她惊恐万状地猛地回过头,终于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压在她背上、正在她体内肆意妄为的男人那张脸——那张带着狰狞得意笑容、充满了占有欲和淫邪的脸!
正是廖玄!
……
时至深夜,天穹乌云滚滚,就连那轮皎洁明月都被隐去。苏澜的身体,随着夜里的北风,呼啸生寒。
仿佛当他离开院子,整座镇北城再次陷入了黑暗。只剩下城墙八方悬挂着的火盆,落下点点「噼啪」作响的火花,却丝毫温暖不了他的心扉。
他此刻唯一的心思,便是找到云裳小舞。
她还在等着自己。
……
云裳小舞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载沉载浮。
但这混沌却非是幽暗深沉,朦胧的光晕在上下左右荡漾开来。她只觉四肢舒展、体魄轻盈,浑身都被温暖、和熙、甚至还有一丝奇异的舒适感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深处渗出一点莹莹光点,如烛火般摇曳着,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轮廓。
「苏澜……哥哥?」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小舞混沌的意识深处浮起,带着些许惊喜。
那模糊的身影靠近了,轮廓变得清晰。清秀的面容,带着令她心安的温暖笑意,就在眼前。
「小舞。」虚幻中的「苏澜」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温柔,直直灌入小舞懵懂的脑海,「我好想你……每一刻都在想……」
他的话语像带着一股温和的力量,抚平了小舞意识每一处不安。巨大的幸福感瞬间淹没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浸泡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和满足之中。
「嗯……」她在灵魂深处发出满足的呜咽,仿佛真的回应了他。
「乖……」「苏澜」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回应,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宠溺的笑容。一只温暖的大手,带着真实的触感,轻轻抚上了小舞微凉的脸颊。指尖的温热像电流,瞬间传遍她麻木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到「苏澜」的手离开了她的脸颊,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向下滑去。
指尖划过她敏感的脖颈,紧接着,那根手指,落在了她兽皮短衫粗糙的系带上。
意识模糊的小舞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有一种被心爱之人触碰的羞涩和期待在心底弥漫。她甚至微微抬了抬身体,方便他解开那碍事的束缚。衣衫被轻柔地褪下,露出里面贴身的抹胸。抹胸很旧了,边缘甚至有些磨损,却很好地勾勒出她尚在发育中的、小巧而圆润的曲线。
「苏澜」的手覆盖了上去,掌心带着灼人的热度,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揉着那团温软而娇嫩的隆起。力道恰到好处,仿佛是一层层温柔的浪潮,在抚慰着她多日未被触碰过的身体。掌心偶尔用力,使得布料的摩擦感愈发强烈,刺激着小舞娇嫩的乳尖,也撩拨着她每一寸情欲的神经。
意识里的小舞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身体本能地想要更加贴近那只灼热的大手,以获得更多来自他身上的温暖与抚慰。
「小舞长大了……」「苏澜哥哥」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低低地笑了一声。
接着,手指灵巧地挑开了小舞胸前的系带。两片淡黄色的布料如羽翼般滑落,散发着浓郁的少女体香。失去了遮掩,小舞饱满而青涩的乳房立刻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淡粉色的乳晕与微翘的蓓蕾,是那么诱人而稚嫩。
「呵……虽然跟那个骚狐狸比起来还差得远,但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低声说着露骨的话语,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着,手掌按在了那对尚未发育完全的椒乳上。
「嗯……」
指尖像带着电流一样,触碰到敏感的乳头时,小舞发出了娇媚的呻吟。仿佛是对她反应的肯定,他按揉乳房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微微粗糙指腹与娇嫩乳头的摩擦,给小舞带来了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苏澜」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顺着她纤细又坚韧的腰肢滑下,落在了她结实而富有肉感的大腿上。
这触感是如此真实!那双手掌温热、有力,在她常年狩猎锻炼出的、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游走。从大腿外侧充满力量感的弧线,抚过光滑的皮肤,探入她兽皮短裤的边缘,抚过那饱满挺翘的臀瓣侧缘,一直探入那平日被短裤包裹、此刻毫无遮掩的大腿内侧。指腹摩擦着内侧最娇嫩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更加强烈的电流。小舞只觉得一股股汹涌的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腿心深处涌出,将那最隐秘的地方浸得一片泥泞湿滑。她下意识地在意识中夹紧了双腿,却更像是将那作恶的大手夹得更紧。
「唔……苏澜哥哥……」意识里的小舞发出含糊的呻吟,像只被主人逗弄的小猫,慵懒而依赖。
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将她的意识推向更深的迷离。她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这是她最信任、最深爱的苏澜哥哥啊,他给予的一切,她都甘之如饴。
「小舞……」「苏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在她耳边低语,「你好美……
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那手指感受到了布料下惊人的湿意和灼热的温度,动作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它隔着那层薄薄的、早已被少女动情的蜜液濡湿的短裤,开始轻柔地揉弄那最敏感的花唇,细腻的肌肤与指腹亲密无间地贴合,将小舞难以抗拒的热度带入那两片肥嫩的阴唇之间,轻轻拨弄、上下滑动。酥麻而瘙痒在指尖每一次掠过花唇顶端那颗小巧的肉珠时爆发,仿佛被瞬间放大了无数倍。接着又顺着手指带动起来的阵阵热浪传遍她娇嫩敏感的身体,激起一阵又一阵情欲之潮。
「啊……苏澜哥哥……我、我好难受……」意识里小舞的呻吟越发激烈,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无法忽视的旖旎风景。她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微弱地扭动着身体。胸前那对饱满挺翘的乳房像是两只顽皮的白兔,被刺激得越发充血肿胀。
「别急……马上就好。」男人低语着,指尖离开了那块令他迷醉的地方,俯下身,温柔地抱起小舞轻盈的身体。
意识混沌中,她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倒。身体陷落在一片温暖和柔软之中,让她仅存的一丝不安也彻底消散。她毫无防备地摊开四肢,任由那熟悉而炽热的气息覆盖下来。
「苏澜」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抚摸,开始进一步剥除她的束缚。兽皮短衫被彻底褪下,露出少女圆润的肩头和纤细的锁骨。接着是那件仅存的、包裹着少女最私密处的兽皮短裤。它被一点点拉下,露出平坦紧实的小腹,最终滑落到结实的大腿根部,堆叠在膝弯处。
少女青春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虚幻的光晕之下。月光般细腻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青涩而富有弹性的乳尖微微挺立着,像两颗诱人的粉色樱桃。那双被无数人啧啧称奇、结实粗壮又曲线惊人的大腿,此刻正微微颤抖着,腿根处那神秘的三角地带,稀疏柔软的淡金色毛发下,娇嫩的花唇因为情动而微微湿润,闪烁着诱人的水光。
「苏澜」的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这具充满野性活力的青春玉体,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覆在少女柔软的胴体上。
「小小年纪,瞧这大腿,又结实又肉感,真是极品……」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探入小舞的腿根内侧,在那片最为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刮搔、揉捏,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温热的触感。
指尖随即滑向那最私密的幽谷入口,轻轻拨开两片微微湿润、如同初绽花瓣般的娇嫩阴唇,露出里面粉嫩濡湿的媚肉。一股少女特有的、混合着青草气息的淡淡体香弥散开来。
「平日看你穿得那么少,就是一副骚样。」他的声音带着露骨的挑逗,指尖在那微微翕张的穴口轻轻按压、打转,感受着那紧致嫩滑的触感和不断涌出的温热湿意,「这大腿……啧啧,结实有力,又这么有肉感,夹在腰上肏起来,不知有多销魂……还有这骚穴儿,还没真进去呢,就自己张得这么开,水儿流得这么多……是不是早就想要了?嗯?」
这番孟浪淫邪的话语,在小舞朦胧的意识中微微荡漾。一丝本能的异样感知,在她混沌的心湖深处激起了一小圈涟漪。
这感觉……有点陌生,有点奇怪……哥哥……好像从不会这样说话……
然而,这丝微弱的异样感,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它甚至来不及凝聚成清晰的念头,就被体内那股汹涌澎湃、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的情欲狂潮吞没。
那源自「三心二意咒」的欲力,在「苏澜」持续的刺激下,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焚毁着她的理智。它扭曲了她的感知,模糊了她的判断,将一切不合常理的细节都强行解释为「爱意」的证明!
哥哥……只是太想要我了……他太爱我了……所以才会这样……
云裳小舞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燥热从小腹深处猛烈爆发,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渴望被填满,渴望被占有,渴望被那根熟悉的、曾带给她极致欢愉的滚烫肉棒贯穿!
她微微扭动着腰肢,无意识地将自己湿润的花户更近地迎向那正在亵玩她的手指,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如同渴求。
「乖小舞……」「苏澜」似乎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低笑着俯下身,带着浓烈情欲气息的吻重重地压上了她微张的樱唇。
这个吻,粗暴而充满侵略性,与以往苏澜的温柔缠绵截然不同。他的舌头如同攻城略地的蛮横士兵,强硬地撬开小舞的贝齿,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贪婪,疯狂地吮吸、搅弄着少女柔软的香舌。唇齿交缠间,发出啧啧的水声。
小舞被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被强行挑起的欲望在疯狂燃烧。
她笨拙地、本能地回应着,纤细的手臂无意识地抬起,环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脖颈。
「嗯……唔……」她发出带着情欲的低吟,与他的亲吻激烈而热情。感受着他温暖又霸道地紧拥住她、肆意蹂躏她的唇舌,每一个细小而清晰的吻痕和热度都仿佛烙印在了心底深处。
「苏澜哥哥」的唇舌离开了她的嘴,一路向下,带着滚烫的湿意,烙印在她敏感的颈侧、精致的锁骨上。最终,他含住了少女胸前一颗粉嫩挺翘的乳尖。
「哦——!」小舞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发出一声短促的媚叫。
那温热、湿滑的触感,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远比上一次还要强烈得多!
那敏感的蓓蕾被含在温热的口腔里,被灵活的舌尖反复舔舐、拨弄、甚至不轻不重地啃咬。粗糙的舌苔刮过娇嫩的乳尖,带来一阵阵混合着轻微刺痛和强烈麻痒的奇异快感。
「哥哥……别……好痒……好奇怪……」她语无伦次地呻吟着,抱着他脑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插入他浓密的发丝间,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按得更紧。
「苏澜」贪婪地吮吸着口中那粒小巧挺立的乳尖,感受着它在自己舌尖下迅速变得坚硬如石。少女青涩的椒乳不大,却充满弹性,口感绝佳。他一边玩弄着这只椒乳,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覆上另一边,用指腹揉捏、搓捻着另一颗同样硬挺的蓓蕾。两处敏感点同时传来的强烈刺激,如同两股汹涌的浪潮,在小舞体内激烈碰撞、叠加。
「唔嗯……啊……哥哥……」小舞的呻吟声越来越高,身体也越来越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热度炙烤着她早已酸软无力的身体,白皙的肌肤迅速染上一层动情的粉晕。那紧致结实的大腿肌肉绷紧又放松,脚趾也难耐地蜷缩起来。一股股温热的蜜汁,不受控制地从她腿心深处汩汩涌出,将身下虚幻的「床单」浸染得一片湿滑。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烧得她口干舌燥,烧得她理智全无!那无边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迫切地渴望着被填满,被贯穿,被那根她日思夜想的肉棒狠狠插入,捣进身体深处的花心!
什么话语,什么异样,此刻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要更多,只想被身上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占有!
「苏澜哥哥……」她终于忍不住,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难以抑制的渴望,颤抖着吐出他的名字,「……进来……快进来……小舞……小舞好难受……」
身上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淫邪意味的笑意。他故意用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前端,在那片早已泥泞不堪、微微开合的娇嫩花唇入口处轻轻摩擦、顶弄,感受着那湿热紧致的触感,却偏偏不进入那渴望的甬道深处。
「嗯?进来?」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低沉而充满戏谑,「小舞想要什么进来?进哪里来?说清楚点……不然哥哥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粗大的龟头每一次滑过敏感的花蒂和穴口,都带来一阵强烈的刺激,却又在即将深入时狡猾地退开。这种浅尝辄止的挑逗,如同隔靴搔痒,不仅无法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空虚和燥热,反而将欲望撩拨得更加高涨、更加难耐!
小舞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几乎发狂!在「欲心」咒力的催化和感官的极致敏感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都在疯狂地渴求。她扭动着腰肢,本能地追逐着那根带来短暂刺激又迅速抽离的肉棒,试图将它纳入自己渴望被填满的深处。
「呜……哥哥……求求你……别逗小舞了……」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进来……插进来……小舞的小穴……想要……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插进小舞的小穴里……」
她终于说出了那羞耻至极的话语,却又带来一种异样的解脱感。
「苏澜」眼中的征服欲和优越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欣赏着身下少女那因情欲煎熬而意乱情迷、楚楚可怜的娇态,看着她亲口说出那淫靡的恳求,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凌驾于上的掌控感充斥了他的身心。
「好小舞……」他呵呵笑着,声音里充满了即将得逞的得意,「哥哥这就给你……你要的……都给你……」
他不再逗弄,放任少女紧致湿滑的小穴饥渴地亲吻着他滚烫粗大的肉棒。腰胯微微前倾,肉棒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挺进。小舞的花穴里充盈着蜜汁,因此肉棒的前进比想象中更加顺畅。
「哦——」在肉棒深入少女体内的那一刻,小舞感觉自己的空虚和寂寞终于迎来了解脱,全身心都因为被填满而充盈着无上的快感!
一点点、再一点点!
龟头摩擦着敏感的膣壁嫩肉,每一次前进都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紧窄的腔道被强行撑开,内壁无数细小的褶皱和肉芽被粗暴地碾平、刮过,每一寸摩擦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簇微小的火焰,汇聚成焚身的烈焰!小舞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这凶猛的入侵撞出体外,眼前爆开一片绚烂的白光!
肉棒仿若破开层峦叠嶂的重峦,不断推开那些湿热滑腻的软肉,带着惊人的坚定和勇猛,一点点探索着小舞紧致而敏感的甬道。少女那火热湿滑的穴肉在他龟头尖端进入后立刻如获至宝般紧密地纠缠上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力量,死命收缩、缠裹着他的肉棒,将那巨大坚硬的性器不断向更深处吸去!
小舞浑身微颤着,花穴内传来的饱胀和充实感让她舒爽得仿佛升上了云端,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快乐。她螓首后仰,美目紧闭,檀口微张,口中溢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哦……好舒服……哥哥的大肉棒……进来了……填满小舞的……
骚穴了……」
听到少女如此淫媚入骨的呻吟,「苏澜」不禁得意地一笑,继续向前挺进。
他要让这个清纯可爱的小丫头好好尝尝,谁才是最懂她、最能满足她的男人!
粗壮的肉棒,将那两片娇嫩的花唇撑得向内凹陷,最终被吞没在了温热湿滑的穴口。
「啪叽!」
一道淫靡的水声,代表着少女已经接受了这根侵入自己身体深处、占有她纯洁胴体的巨大肉棒。
那根滚烫的巨物,抵住了她身体最深处那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娇嫩花心!
小舞娇躯颤抖着,全身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色,散发出如同盛开桃花般的美丽光泽。
她美目紧闭,可爱的樱唇张开成一个勾人心魄的角度,如梦呓般吐出娇媚的呻吟:「哦……好大……哥哥的大肉棒……好烫……好粗……把小舞填满了……
塞得满满的……」
「嘶……好紧!」现实中的秦琅,在肉棒捅入小舞那紧窄得惊人的嫩穴深处时,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坚硬如铁的棒身仿佛陷入了一团无底的泥潭,每一寸腔肉都如同最上佳的丝绸般顺滑,又像是涂抹了一层黏腻油脂般湿润滑腻,穴内的嫩肉紧密地贴合着他的棒身、每一道沟壑和褶皱都仿佛在欢迎着肉棒粗暴侵犯带来的全方位摩擦与刮蹭。棒身上凸起的青筋与肉壁上无数的褶皱层层嵌套,随着肉棒的脉动而微微震颤、抽搐。穴口两片粉嫩的花唇被完全撑开,像一张贪吃而可爱的小嘴,死死咬住了肉棒下半部。
再加上少女娇小,阴道内自然无法完全容纳他那根庞然大物,此时肉棒前端硕大的龟头已经紧紧顶在了花心最深处,正亲密地和小舞娇嫩的子宫口纠缠在一起,仿佛是为了宣示自己对少女身体的主权,在里面耀武扬威地挑逗着少女最敏感的地带。而还剩下小半截肉棒在外,仍在少女紧窄的穴口艰难地挤压出一道淫靡的沟壑,可以想象得到,少女蜜穴已然被填得满当当的。
太爽了!这感觉,与他之前玩弄过的所有女人都截然不同!
那种感觉,并非神妃「九曲回廊」般复杂多变的褶皱带来的销魂噬骨,而是一种源自少女未经人事般的、纯粹而惊人的狭窄和弹性!仿佛每一次抽插,都要用尽力气去重新撑开、重新征服这片紧窄的隐秘地带,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征服感。
紧致、窄小、火热……这份属于青春少女未经太多开发、充满原始弹性和生命力的穴儿,带给他的快感竟然比那些被他深度开发、早已变得淫熟不堪的炉鼎骚穴还要来得强烈!
呼……总算……全吃进去了……「那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浓重的喘息,」小骚货,里面可真热乎……夹得哥哥好舒服……」
他低头,看着那娇小的花唇被拉扯到极致,看着那结合处被挤压出的靡靡汁液……这一切视觉的冲击都让他兴奋得头皮发麻。
他双手用力抓住小舞那结实圆润的大腿根部,感受着指尖陷入那充满弹性的肌肤里的美妙触感,将它们分得更开。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粗长的肉棒是如何在这具娇小身体里进出的。
「哈啊……」
小舞被这充实到极点的饱胀感和花心被撞击带来的强烈刺激弄得浑身痉挛,双腿本能地紧紧夹住了身上男人的腰身,仿佛要将他更深地锁在自己体内。
「苏澜哥哥……」小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红玉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却毫无焦距,只有一片沉沦的迷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澜哥哥」,他脸上似乎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情,但此刻被情欲淹没的她,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细微差别。
她轻声呢喃着,「小舞要你……好好爱小舞……」
「当然,我的好小舞。」「苏澜」邪魅地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征服的快感,「哥哥这就好好『爱』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开始了动作!
……现实中,空荡荡的木屋里。
一盏昏黄的油灯在角落里跳跃,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鬼魅。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麝香、少女的体味和某种奇异的甜腻香气。
一张简陋的木床,铺着单薄的粗布床单,此刻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秦琅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汗水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滑落。他跪在少女双腿之间,腰部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疯狂地耸动着!每一次凶狠的撞击,都将他那根七寸有余、粗度出众的肉棒,狠狠贯入身下那具娇小玲珑的胴体深处。
云裳小舞赤裸着躺在粗布床单上,淡金色的马尾早已散乱,湿漉漉地贴在汗湿的颈侧和枕头上。她双目无神,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脸颊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那张总是洋溢着野性活力的俏脸,此刻却呈现出一种痴迷的、沉沦于情欲的媚态。
「啊……哥哥……好深……顶到了……呜嗯……」她无意识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又软又媚,带着哭腔,与平日的清脆灵动判若两人。她的身体随着秦琅每一次有力的抽插而剧烈起伏,胸前那对青涩的椒乳荡起一波波涟漪,顶端两颗粉嫩的蓓蕾满是口水与啃咬的痕迹。
秦琅的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身下这具充满青春活力的「战利品」,尤其是在那两条结实粗壮、线条完美得惊人的大腿和那对浑圆挺翘、如同熟透蜜桃般的臀瓣上流连忘返。这双腿和这屁股,是他玩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极品的存在!充满力量感,又兼具惊人的肉感和弹性。每一次撞击,那紧实饱满的臀肉都会荡起令人血脉贲张的肉浪,撞击在他小腹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带来强烈的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
「真是多亏了那『三心二意咒』,本少才能把这小蛮子给肏上了!」他难得还有几分闲情逸致,侃侃而谈,「亏得本少心一定,早前趁她情起欲升之时,就在她身上留下了『情种』!」《三心二意咒》,名号虽普通,来历却不凡,与那「九欲蚀心莲」可是关系匪浅。
相传,不知多少年前,曾有过一枚蚀心莲的莲子意外落入阴阳宗之内。怎奈那枚莲子失了精华,徒留些许灵气在身。可这等天地奇物,岂能轻易舍之?尚不谈可以此找到「九欲蚀心莲」,单是这枚莲子本身,便是无价之宝!于是阴阳宗历代先祖都花了不少心思,企图通过阴阳之道复苏其生命力。
惜哉!惜哉!
历经百年,阴阳宗也未能达其所愿。
然,阴阳宗三代祖师竟由此顿悟,创出一道绝世淫术来,唤作《三心二意咒》,真是天下不幸。
此咒又名窃面夺心咒、情孽缠魂咒,乃是阴阳宗核心禁术之一,通常只有长老或特定真传弟子掌握。此咒并非直接杀伤,而是趁女子气息交融、情欲萌动之时,将自己的一缕扭曲情欲悄然种入女子心田;随后便可扭曲、分裂、窃取女子的情志、心魂与本源阴气;最终令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其功效在于,立三心、分二意。
「三心」之惑,为法成之本,咒术核心。所谓三心,即是「欲心」、「妒心」
与「哀心」。
「二意」之乱,这是由「三心」引诱的意志混乱。为「错意」与「散意」。
在女子陷入「三心二意」状态时,其体内的元阴之气会变得异常活跃。施术者可以更轻易地对其进行采补。此时采补的效率远超寻常双修,如同在源头汲取。
可惜,秦琅修为不足,即便能施展出此咒来,也尚未掌握完全。此刻小舞身上的《三心二意咒》,只算得立欲心、分二意罢了。不过纵使如此,对付一个小小蛮女来,还是绰绰有余。
而且她身上那张、有着化象境强者气息的可怕长弓也不知去向,再无法保护小舞心神清明,更是助长了秦琅的淫行!
「欲心」放大了小舞对他本人的病态迷恋与肉体渴望。这种欲望炽热、扭曲、难以自控,如同心魔,完全盖过了理智和原本的情感。即使明知对方是邪魔外道,也无法抗拒靠近的冲动。
「错意」,混淆了她的亲情、友情与扭曲的占有欲,记忆被篡改或模糊,将秦琅强行嵌入其美好回忆中,将其视为挚爱;「散意」,使她无法进行思考,难以做出正确决策,极易被外界的暗示所影响。精神恍惚,时常陷入心神混乱之中,如同失了魂。
现在的云裳小舞,无论是在肉体还是精神上,都已被这个梦影般的「苏澜」
牢牢占据。
「哦……哥哥……苏澜哥……小舞好舒服……」云裳眉头紧蹙,一边含混不清地娇喘着,一边情难自抑地将那对赤裸的玉腿缠在了他的腰上,仿佛一只发情的小母狗般,饥渴地迎合着秦琅的冲击,「再快些……再深些……啊……哦!好深……呜嗯……小舞要被苏澜哥干死了!」
秦琅看着她这副完全将自己认作他人、还主动索欢的痴态,不禁暗暗失笑,一股巨大的扭曲快感和优越感油然而生。
「好好好,小舞如此可怜可爱,哥哥怎能不满足你?」
他含糊地应着,心里却是想着:「你的好哥哥苏澜,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哪里顾得上你这傻乎乎的小蛮女?可怜哟,被我的大鸡巴肏得魂儿都快飞了,还做着美梦呢!」
「啪!啪!啪!啪!」
结实有力的臀肉撞击在少女腿根嫩肉上,发出清脆而淫靡的肉体碰撞声,节奏如同密集的鼓点。每一次重重的进入,都直捣花心,龟头凶狠地碾过腔内敏感的褶皱和肉芽,碾过那最深处娇嫩的宫颈口。
她的花穴如同最贪婪的小嘴,疯狂地分泌着滑腻的爱液,伴随着肉棒凶猛的抽插,发出更加响亮的「咕叽咕叽」的水声。每一次拔出,粗大的龟头都刮带出粉红的媚肉;每一次插入,都挤开层层叠叠的嫩肉,将更多的汁液压榨出来,飞溅在两人紧密交合的下体,涂抹在床单上,留下大片深色的湿痕。
「夹紧!对!再夹紧点!你这小蛮子的腿真是绝了!」秦琅喘着粗气,一边奋力肏干着那紧窄湿热的嫩穴,一边忍不住出声赞叹,声音里充满了淫邪的快意。
他双手用力抓住小舞那弹性惊人的臀肉,十指深深陷入那丰腴的软肉之中,肆意揉捏、抓握,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的触感。
云裳小舞在芸芸众女之中,若论最为突出之处,定是其身上简单暴露的衣着,直将她小腹、肚脐和下肢大片白嫩的肌肤展露在外,使人遐想连篇。
而后,便是那双紧实丰满、极富肉感的双腿,与上半身那骨感单薄的玲珑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根粗壮的白玉柱子,一左一右撑起了小舞娇小的身体。大腿浑圆、紧致,没有一丝赘肉,既有寻常成熟女子的丰腴肉感,又不显臃肿肥胖,曲线起伏有度,些许角度甚至可见肌肉绷紧后,形成的淡淡阴影凹凸。
少女年纪虽轻、身体尚稚,可长久以来刻苦的武道修行和自小形成的狩猎习惯,使她在身量、胸脯等方面难比寻常的同龄女子,但这双「小蛮腿」却堪称独树一帜,极是难得。
而这份独到之处,也正是秦琅欲将之纳为己有的原因所在。
小舞仿佛听懂了他的命令,或者说,她体内的「欲心」让她本能地想要取悦身上这个「苏澜哥哥」。她那双结实的大腿更加用力收紧,腿弯夹着秦琅的腰身,娇臀一次又一次向上迎合。腿根处饱满的肌肉绷紧,带来一股惊人的绞合力,瞬间将秦琅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裹得更紧!花心在粗大的龟头凶狠冲撞下颤抖着张开,小嘴般紧紧含住那棱角分明的冠状沟,将上面沾染的淫汁全部纳入那幽深窄小的甬道中,甚至贪婪地试图吮吸出更多!
「嘶——!」秦琅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紧箍刺激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缴械!
那嫩穴简直紧得不像话,花心中吐出的汁液又温暖得如同热油般淋在龟头上,滋润着肉棒上每一条暴起的青筋。
「真是个淫荡的小蛮子!骚穴咬得我这么紧,想让我干死你么?」
秦琅低吼一声,眼中淫光大盛。他索性直起上半身,双手抓住小舞纤细的脚踝,猛地向上一提,将她整个下半身都抬离了床铺!这个姿势让少女的臀胯完全悬空,双腿被迫分开,将那个正被肉棒肏干、汁液横流的嫩穴暴露无遗。
「啊呀!」身体骤然悬空,小舞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又被更猛烈的快感冲击得神魂颠倒,再也无暇顾及秦琅此举的意图。
这个姿势让秦琅的进入角度更加深入,更加直接!每一次凶狠的贯穿,都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顶穿。粗大的龟头每一次都结结实实地撞在她娇嫩敏感的花心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汹涌快感在小腹内骤然炸裂开来,如同海啸般将她的意识瞬间淹没!
「呜啊……哥哥……苏澜哥……我不行了……啊嗯~小舞好爱你……快肏死我吧……」
小舞不知廉耻地哀鸣着,那双水汪汪的美目中只剩下无尽的欲望。她竭力张开双腿,迎接身上男人越发凶猛的抽插。肉棒凶猛地肏干着她那正涌出大量蜜汁的花穴,龟头每一次都会深深嵌入子宫口中;硕大无比的精囊「啪」、「啪」击打在小舞敏感的会阴处,仿佛催促着她体内那淫乱的本能。
秦琅居高临下,欣赏着自己的肉棒在那片泥泞的嫣红花园里疯狂进出的淫靡景象。两瓣湿润的阴唇被粗大的肉棒来回带进带出,将内里粉嫩的媚肉和那些甘美的蜜汁翻带而出。被不断开垦耕耘过后的花穴早已经是一塌糊涂,在抽插下「噗呲、噗呲」地冒着淫靡的白沫,就连下方那张小嘴都无意识地不停开合,连带着周围那圈细密的粉红褶皱也一缩一放,仿佛在极力邀请、勾引男人将自己的一切彻底灌溉填满!
这样淫荡的小穴,不正是天生用来侍奉男人的极品肉洞么?
这视觉的冲击,加上下体传来的极致包裹感,让秦琅爽得灵魂都在颤栗!他双手托住少女弹性惊人的臀瓣,五指用力地陷入那丰满肥腻的肉感中。一边毫不怜惜地猛烈撞击着少女娇嫩的下体,一边看向小舞那因激烈交媾而布满情欲红晕的脸庞。
只见她双目迷离,张开的樱唇不断发出无意识地娇喘与呻吟。脸上是那种糅合了纯真、青涩和性感于一体的奇异表情,神情呆滞而恍惚,一双大眼睛里荡漾着欲望的光芒。
他不禁淫笑起来:「哈哈,小舞叫得这么淫荡,平时没少跟男人乱搞吧?哥哥的鸡巴肏得你爽不爽啊?」
小舞仿佛回应似的,更加卖力地扭动着娇躯,还努力将双腿向两边分开些许。
只见她迷蒙的美目轻颤着半睁半闭、睫毛微翘,小嘴儿张得大大的吐出香舌无意识地发出勾人心弦的淫荡呻吟:「苏澜哥……不要再逗我了……呜嗯……小舞只想要……哥哥的肉棒……啊嗯……小舞的骚穴想要被苏澜哥干得……死去活来……
呜……小舞……好想被苏澜哥的大肉棒……狠狠肏坏……啊嗯~」
「嘶……小舞,你这个骚货!」秦琅看着眼前的画面,被小舞的骚浪淫态刺激得血脉贲张,「啪」的一声拍在了小舞的丰臀上,引得那挺翘的小屁股又是一阵诱人晃荡。腰部加力,双手将那对浑圆紧实的臀瓣掰开得更大了些许。坚硬滚烫的肉棒以更猛烈的速度与力道肏干着小舞那湿漉漉的淫穴,「噗呲、噗呲」地带出大量的汁液。
「啪啪啪啪——!」
「噗嗤!噗嗤!噗嗤!」
「嗯啊……哥哥……太快了……小舞……小舞要死了……啊——!」
肉体猛烈撞击的脆响,汁液被搅动的黏腻水声,少女高亢婉转、带着哭腔的浪叫……在空旷的屋子里疯狂回荡、交织,宛如淫靡到极致的乐曲。就连简陋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呻吟,似在为二人那淫乱不堪的交媾伴奏一般。
可怜少女,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正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用这种奇异的姿势凌辱着,还叫嚷着这般无耻下贱的淫语,尽情迎合着对方的肏干。
秦琅一边享受着这具青春胴体带来的极致快感,一边俯下身凑到小舞耳边,恶意地低声问道:
「小舞,告诉哥哥……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丢的?丢给谁了?」
沉浸在虚幻与快感双重漩涡中的小舞,意识早已模糊不堪。她迷迷糊糊地听到「苏澜哥哥」的问话,红玉色的眼眸茫然地望向他,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早已是一副媚态横生的淫荡神情。
「哥哥……」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被肏弄时的喘息,「是……是在隐龙府中呀……我们……我们结合的……你不记得了么……嗯啊……」
说话间,秦琅又是一记凶狠的深顶,龟头重重撞在花心上,让她的话尾化作一声拔高的浪吟。
「隐龙府?」秦琅肏干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感掠过心头,但此刻他全身心都沉浸在征服这具美妙肉体的快感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很快将这丝杂念抛之脑后,嘴角重新勾起淫邪的笑容,腰部发力,又是一连串凶狠的撞击,将少女肏弄得娇躯乱颤,呻吟连连。
「那……哥哥再问你,」他喘息着,声音带着诱哄和戏谑,同时猛地一挺身,将整根肉棒尽根没入。「噗叽」一声,硕大的龟头不仅顶到了花心,甚至微微发力,强行撑开了那柔韧的宫颈口,陷了进去一小截!
「哦啊啊啊啊——!!!」
小舞的身体猛然绷紧,如同一张被拉到极致的长弓,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涣散,从红润的小嘴里发出一声淫媚到极点的高亢浪叫。在那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这根滚烫巨物直接穿刺到了天灵盖,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感。
小舞无法自抑地娇躯乱颤、手脚痉挛。那已经彻底失控的小穴再度激烈地收缩起来,花心中更是如同决堤般喷涌出大量滚烫的阴精。
「噗呲!噗呲!噗呲!」
高潮的快感瞬间击垮了她所有防线,化作一声绵长又销魂入骨的淫啼。
宫颈口被强行侵入的剧痛,在「三心二意咒」的扭曲下,化作极致的快感。
这具娇嫩纯洁的肉体,在高潮时竟主动分开了那紧闭的宫颈口,让男人粗壮滚烫的龟头彻底探入自己神圣贞洁的宫房!
一种极度的充实感和饱胀感在少女脑海中轰然爆开,带来一阵又一阵无法言喻、仿佛连灵魂都要燃烧殆尽般的、前所未有的快乐!
「觉得……当初在隐龙府……和现在……哪个时候……」秦琅感受着龟头棱沟处被那紧窄宫口死死箍住的销魂滋味,一边恶意地开始小幅度地抽动肉棒,让龟头棱缘在那娇嫩无比的宫口软肉上来回刮蹭、研磨,「……哥哥肏得你……更舒服?嗯?」
每一次细微的抽动,每一次龟头对宫口的刮蹭,都带来一阵仿佛要将魂儿都抽出体外的刺激体验。小舞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烈火上反复炙烤,又像是被抛入极寒的冰渊!她的身体疯狂地颤抖、痉挛,大腿死死夹着秦琅的腰,脚趾蜷缩到极限,指甲无意识地在身下粗糙的床单上抓挠着。
「啊!别……别动了……哥哥……饶了我……饶了小舞吧……」她哭喊着求饶,声音都因过度的刺激而变得沙哑,被这魂飞天外的极致快感折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现在……现在要舒服……太多了……太多了啊……呜呜……快……快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秦琅得意地大笑起来,看着身下少女被自己玩弄到崩溃求饶的媚态,征服的快感达到了顶点,「小骚货!求饶可没用,哥哥还没爽够呢!」
他不再忍耐,也不再留情,腰部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耸动起来,臀胯如同捣药的玉杵,愈发激烈地在少女体内肆虐起来!每一次冲刺都用尽全力,每一次龟头都破开层层紧闭的软肉,直接将那被淫汁浸染得滑腻不堪的花心重新撞开,随后狠狠地轰入子宫之中!让那两片娇嫩的花瓣随着肉棒疯狂地翻卷抽动,发出淫靡的「咕叽」、「噗呲」声。那巨龙般粗壮的肉棒毫不怜惜地肆意翻搅、摧残着那孕育生命之所,撞在那娇嫩至极的宫壁上,带起一波又一波仿佛要将她五脏六腑都肏得移位的狂暴快感!
「啊——!!!」
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让小舞本就在高潮中敏感到极点的娇躯再度痉挛起来,被撞得花枝乱颤,宫房传来一阵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酸麻。少女小嘴张得大大的,两眼上翻,仿佛整个身体都被那巨大的肉棒穿透一般。
「啪!」
「咕唧!」
肉体的撞击声与淫汁四溅的水响混合在一起,将两人交合的位置彻底淹没。
那粗壮肉杵如枪似杵,如炮似弹,毫不停息!
「呃啊……哥哥……好哥哥……给我……给我吧……小舞……小舞要……」
小舞被这狂暴的肏干送上了欲望的巅峰,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所有的羞赧、快乐、不安,还有意识深处那最后一丝丝微弱的疑虑,都在此刻被这灭顶般的极致快感彻底碾碎!
秦琅低吼一声,感受到精关的猛烈悸动,他不再压制,腰部死死抵住小舞的臀胯,整根阳具毫无保留地深入到少女体内,巨大的龟头深陷在那敏感至极的宫房内,马眼紧贴着那滑腻的宫壁,浓精在一阵剧烈的抖动后猛然爆发!
「啪、噗叽……」
仿佛火山喷发一般,阳精以惊人的气势在小舞体内迸射开来!那如岩浆般灼热的精液瞬间将她本就已经处在极致快感中的灵魂再度融化!
「啊啊啊啊——!!!」小舞发出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呻吟,在精液冲刷子宫壁的同时,再度达到了一个绝顶高潮。滚烫的阴精从她痉挛抽搐的花心深处狂涌而出,与灌入子宫的浓精混合在一起。
阳极生阴,阴流灵海,所生则是「天地交泰」之象,生灵大福!
两人的交合之处,无色的氤氲浓郁得化作实质,缭绕着肉棒与花穴、臀瓣之间,而小舞的小腹处,隐约有一团晦暗的红芒若隐若现。只见这红芒微微一颤,隐约成了个桃心形状。
秦琅微微眯眼,感受着子宫内传来的暖意。阴阳交汇、元阴泄出,乃是大道无形之机缘。这股少女泄身而来的阴柔精气被他贪婪地吸纳,一丝不漏地纳入了体内,没入气海紫府,使得他的灵台内光芒闪烁,晦暗阴霾一扫而空。
「不愧是祖师留下的『三心二意咒』,用来采补双修竟是这般美妙,远胜寻常!」秦琅舒爽地喟叹一声,顿觉自身修为更稳固了几分。
秦琅低下头,看着少女小腹处逐渐显现的「桃心」印记,不禁邪笑起来。
他方才已用《泰阳拘阴法》的法门,将少女体内的阴精与自己阳精混合之后,分而转化为一道玄妙的「淫印」,烙印在了她的子宫之内。
此番一战,以阳吞阴,淫行交媾,所得不仅是阴元精韵,还有她本身!
只消这道印记烙在少女体内,不论她再如何抗拒、挣扎,也无法反抗秦琅对她的「使用权」,也终将永远地沦为他胯下的玩物。
他欣赏着小舞脸上那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欢愉的迷醉表情,俯下身去,重重地吻住她不断溢出呻吟和津液的小嘴,舌头霸道地侵入,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舌,品尝着她口中甜美的气息。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看着少女高潮后失神的迷离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乖小舞……告诉哥哥,你的后庭……可曾花开?」
他的手指,带着粘腻的体液,轻轻抚过小舞臀缝间那朵如同粉色雏菊般娇嫩的菊蕾。
小舞的意识还沉浸在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高潮余韵中,身体微微抽搐着,闻听此言,红玉色的眼眸茫然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后……后庭?」她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不明白「苏澜哥哥」的意思。
看着她这懵懂的反应,秦琅眼中瞬间爆发出更加炽烈的淫邪光芒!
原来如此!那个该死的苏澜,竟然还没来得及享用这处绝妙的风景!这朵娇嫩的雏菊,还从未被任何阳具玷污过!
「呵……看来是没有了。」秦琅低笑一声,笑声中却满是兴奋,「没关系,哥哥今天……就让你尝尝……这『花开』的滋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他猛地抽出依旧半硬、沾满两人混合体液、显得更加狰狞的肉棒。
「啵」的一声轻响,带出大量白浊的粘稠液体。
小舞空虚地呜咽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追寻着那离去的饱胀感。
秦琅却不再给她适应的时间。他双手抓住小舞纤细的腰肢,粗暴地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让她由仰躺变成了趴伏的姿势。少女那对浑圆挺翘、布满他指痕的雪白臀瓣,如同两座诱人的山峰,高高地撅起,对着他。臀缝深处,那朵羞涩的粉色雏菊和下方依旧微微开合、流淌着精液的嫣红肉穴,构成了一副淫靡到极点的画面。
「乖,趴好。」秦琅淫笑着命令道,同时手指在下方汩汩流淌着淫液的粉嫩穴口抹了一把,涂抹在小舞那朵娇嫩的雏菊上。
「唔……哥哥……那里……不行……」小舞感觉那根沾满淫液的手指滑过自己菊蕾时,传来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感。她知道那里不可以的……这个地方怎么能用来……
然而,体内的「三心二意咒」再次发挥了作用。「散意」让她意志涣散,难以集中精神反抗;「错意」在瞬间扭曲了她的认知。
这是苏澜哥哥想要的……他是爱我的……他想给我更多快乐……我不能拒绝他……我要满足他……这扭曲的念头强行压下了她本能的抗拒。她咬着唇,身体僵硬地趴伏着,强忍着不适和羞耻,只是发出细微的呜咽:「哥哥……轻点……
那里……好奇怪……好难受……」
「忍一忍,小舞,很快……就会舒服了……」秦琅的声音带着蛊惑,粗大肉棒已经抵在了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紧致无比的肛穴入口。
他慢慢前挺,将肉棒一寸寸、一点点地挤入那处从未被开垦过的雏菊,将它缓慢撑成自己龟头的形状!
「嗯啊……疼……哥哥……那里不行的,要裂开了——!」小舞终于意识到这个后庭处也将成为自己「苏澜哥哥」的寻欢作乐之地,娇躯剧烈颤抖起来,连忙出声哀求。
「放松,小舞。」秦琅的话语变得格外温柔,手掌轻抚着她的背脊。但在下一刻,他双目微凝,狠狠地咬紧牙关,下体猛地发力,一瞬间就将肉棒顶进去了半截!
「呃啊——!!!」
小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把钝刀子从自己臀部深处插入进去、沿着肠道狠狠剐蹭了过去!她双手抓紧床单拼命拉扯着想要起身,却被秦琅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从那紧窄的肠道中不断扩散,顺着脊椎直达她大脑深处。那感觉比刚才花心被撞击强烈百倍、千倍!小舞痛得满脸都是泪水,整个人就如同脱水的鱼儿般拼命扭动挣扎,将那破旧的木床都摇晃得「吱呀」作响。
即使有咒术的扭曲和润滑,这从未被开发的雏菊被如此粗大的异物强行撑开的痛苦,也绝非轻易能够忍受!
秦琅也被那极致的紧箍感刺激得闷哼一声!
太紧了!紧得不可思议!如同要将他的肉棒生生夹断!
但这极致的紧窄和强烈的排斥感,反而激起了他更加强烈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他想要摧毁小舞这种极端反抗的感觉,于是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上半身提起来,同时腰部凶狠地一挺!
「给我——开!」
「噗嗤!」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动,整根粗壮的肉棒终于整根没入小舞的后庭,直达肠道深处!
小舞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双眼翻白,嘴唇大张,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紧闭的眼角汹涌滚落,浸湿了散乱的发丝和粗糙的枕席。
这股痛楚,比自己破身时还要强烈百倍!
然而,就在这剧烈的痛苦之中,一种异样的快感也如同电流般在她体内乱窜。
从那撕裂般的疼痛中缓解,一点一滴汇聚成无尽的海洋。那是一种被彻底占有、被征服的感觉,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奇异而美妙的愉悦?
她不想破坏「苏澜哥哥」的兴致……她爱他……他要的,她都应该给……哪怕是这里……
秦琅爽得倒吸一口凉气!
肉棒被那滚烫、紧致、层层叠叠的肠壁死死包裹、挤压、吮吸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不同于阴道的湿滑柔嫩,直肠的紧窄和强烈的排斥感更加惊艳!尤其想到这是苏澜小情人的雏菊,想到她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为了「情郎」而强忍,一股难以言喻的施虐快感充斥了他的身心!
他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抽送。每一次拔出,都带出肠壁嫩肉翻卷的淫靡景象;
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少女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和身体更剧烈的颤抖。肠道比阴道更长,能够将他整根肉棒完全吞没。很快,润滑的肠液混合着先前涂抹的精液和淫水,让抽插变得顺畅起来,发出「噗叽、噗叽」的黏腻声响。
小舞的前穴,还在不断地流淌着刚刚射入的、混合着她自己阴精的浓稠白浊液体,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滑落。而后庭的肛穴,在秦琅持续不断的奸淫下,也开始分泌出润滑的肠液,包裹着那根进出的粗大肉棒。
肉体猛烈撞击臀肉的「啪啪」声、后庭抽插的「噗嗤」水声、少女痛苦与快感交织的呜咽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房间内传荡开来。
秦琅伏在小舞剧烈颤抖的背上,感受着身下这具青春胴体带来的极致享受,听着她将他错认为情郎的呻吟和哀求,嘴角咧开一个残忍和的笑容。
却未曾想到,当他的淫印种下之时,在身下少女的眼底深处,一座蛰伏的巨兽虚影,缓缓睁开了眼眸。
PS:下周请假捏~
第一百二十九章双姝渡淫厄,不肯共缠绵
硕大滚烫的肉棒借着满腔欲火,如同一根势不可挡、摧枯拉朽的钢铁巨枪般!
在夏清韵花穴中爱液的润滑下,毫无阻碍地破开层层嫩肉,长驱直入!
「啪!」
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在静夜里分外响亮。
夏清韵的娇躯被撞得向前猛地一个踉跄,跪在地上的双腿几乎都无法支撑她那如狗交般撅起美臀的前倾姿势。
那根她潜意识里刚刚还在回忆、无比厌恶的肉棒,此刻猛然化作了现实,将她原本美好的希冀彻底碾碎!那种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充实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全身每一条神经!
「是……是你?!你这个畜生!你……你竟敢再来?!滚出去!」夏清韵瞬间目眦欲裂,羞愤交加,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徒劳地扭动腰肢试图将那根可恶的肉棒挤出身体。
但廖玄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他庞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死死压制着她,双手如同铁钳般箍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无法挣脱。肉棒更是深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那湿热紧致的嫩肉因为愤怒和惊恐而疯狂痉挛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
「哼!滚出去?」廖玄居高临下地瞧见她趴伏在地、雪臀高撅被迫吞没自己肉棒、浑身因快感而颤栗的模样,心中那股积压已久的占有欲和恶意更是沸腾起来。
看着美人脸上羞怒至极的神情,他冷笑一声,故意让肉棒在她紧致湿热的穴内碾磨旋转,感受着内里媚肉的不自主吮吸,嗤笑着开口道:「刚才用剑自渎的时候,不是骚得流水吗?不是喊着苏澜的名字求他干你吗?怎么现在师兄我如你所愿,真家伙进来了,你反倒要我滚了?真是个死要面子的贱货!」
他恶狠狠地辱骂着夏清韵,胯下毫不停歇地猛烈耸动起来,在她已经泛滥成灾的嫩穴里大力进出着。
「噗叽!噗叽!噗叽!」
粗大的肉棒每一次拔出都带出翻卷的媚肉和黏滑的爱液,每一次插入都直捣黄龙,重重撞击在娇嫩的花心上,发出淫靡的肉体撞击声。
「呃啊——!」有心厉声斥责、喝骂他的夏清韵,顿时被这一下下凶猛撞击所带来的、混杂着剧烈酸麻与极致快感的洪流冲垮了所有力气。原本因惊怒而绷直的四肢瞬间软了下来,娇躯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红唇间溢出的不再是怒骂,而是变成了一声绵长而屈辱的、带着哭腔的低咽:「唔唔……嗯……」
身体远比嘴巴诚实,那在大力抽插下几乎已经变成水帘洞的蜜穴诚实地表达着主人此刻的真实感受。巨大快感让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穴肉紧裹着粗大的肉棒剧烈蠕动、抽搐。子宫口更是疯狂吸吮着他龟头前端的肉棱,不断挤压着马眼。
她那两条诱人的长腿此刻如同触电般剧烈抖动,玉足绷得笔直。淫靡的爱液顺着大腿内侧汩汩流下。两团豪耸巨乳更是甩动得剧烈无比,抖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诱惑乳浪。
「看!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的肉棒!」廖玄感受到她体内的湿滑和紧缩,得意地大笑起来,抽送得更加凶猛,「口是心非的骚货!那小子能满足你吗?他能像我这样,把你肏得这么爽吗?」
这一刻,他不在乎什么处境,也无所谓会被怎样报复,无所顾忌地嘲讽着夏清韵和她的小情郎。他现在只想狠狠肏翻这个绝色女子,在她体内留下自己的烙印!
夏清韵猛地扭过头,黑发披散,沾染了些许尘土,更衬得她脸颊酡红,眼眸中却是一片难抑的愤怒:「呃啊……啊……住手……你这个……无耻之徒……嗯啊!」
廖玄此刻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闻言只是冷笑,胯下肉棒又是重重一顶,撞得夏清韵又是一声压抑的呻吟。
「怎么?之前我肏了你一天一夜的时候,撅着屁股求我干得更深的时候,你那副骚浪入骨、欲求不满的样子呢?怎么现在苏澜一回来,就立刻装出一副冰清
玉洁、宁死不屈的模样了?给谁看呢?!」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夏清韵的心头。
她美眸中的怒火瞬间黯淡了一瞬,被巨大的羞耻和痛苦淹没。那些被迫沉沦的、淫荡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但很快,那痛苦化作了冰冷的寒光。
不行!她已经错了一次,绝不能一错再错!绝不能再对不起苏澜!
「闭嘴!无耻淫徒!」
她厉声呵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倩手艰难地向旁边摸索,猛地握住了被扫到一旁的涤仙剑的剑柄!手腕一翻,指尖用力一挑!
「嗡!」剑身发出一声轻鸣。
锋锐无比的剑尖闪烁着寒光,精准地循着两人身体间的缝隙,不偏不倚,正正抵在了廖玄正插在她小穴中、不断进出的阳根根部!那脆弱的命根子上传来的锋利触感和森然剑意,让廖玄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夏清韵强忍着体内剧烈的摩擦快感,目光如刀,冰冷决绝,寒声道:「拔出去!否则,我废了你这孽根!」
廖玄面色猛地一僵,额角渗出冷汗。他没想到夏清韵在如此情境下,竟然还能如此果断狠厉!命根子上传来的冰冷刺骨的剑意和那毫不掩饰的杀气是做不得假的,饶是他此刻精虫上脑、再无多少顾忌,也感到一阵发自本能地犯怵。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强行深入,这疯女人真的会手起剑落!
他不敢赌!
他只好咬着牙,慢慢地将自己那依旧坚硬如铁的肉棒从那片温暖紧窒的极致享受中抽了出来。
粗大的肉棒刮蹭着敏感湿滑的穴肉,带出咕啾的水声和更多黏腻的蜜液,这过程对两人而言都是一种煎熬般的刺激。夏清韵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廖玄双目喷火地看着她那春情勃发、又倔强冰冷的美丽容颜,只得极其不甘愿地强压欲火,将最后一节棒身抽出。
廖玄把身体往后挪了几分,面色难看地看着依旧用剑指着他下体的夏清韵,喘着粗气质问道:「师妹!那个苏澜到底有什么好?一个毛头小子,他能满足得了你吗?你宁愿用这冷冰冰的剑自渎,也不肯接受师兄我?我廖玄多年来对你一片痴心,你就丝毫不肯接受?」
夏清韵强忍着穴内突然的空虚感和那令人羞耻的阵阵收缩酥麻,感受着淫水正不受控制地从微微开合的花唇间汩汩流出,打湿腿根。她面色酡红未退,眼神却依旧冰冷至极,冷冷道:「你这无耻之徒,趁人之危,行此猪狗不如之事!也配谈痴心?我对你无话可说!再不滚,休怪我不念最后一丝同门情谊,剑下无情!」
「好一个无话可说!师妹你竟然这般绝情!你就不怕……」廖玄咬牙切齿,但同时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扫过了她手中那把闪烁着森冷寒芒的长剑。
夏清韵再喝:「休得威胁于我,今日不论你用何手段,我定不会再让你碰我分毫!」
然而,就在她以为暂时逼退了廖玄,正欲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彻底摆脱困境时,她的眼神忽然凝固了。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的惊骇。
「话说得太早!师妹,你瞧这是何物?!」
只见廖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约莫龙眼大小、圆润通透的黄褐色珠子。
那珠子正冒出莹莹乌光,光芒在上方投射出一幅清晰无比、令人面红耳赤的动态画面!
画面中,一男一女正在赤裸交缠,抵死缠绵。而那女子,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满脸痴醉享受的表情,正主动地扭动腰肢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口中发出婉转承欢的淫声浪语,其放荡渴求的程度,甚至比画面中那个卖力动作的男人还要投入几分!
而那女子的脸——正是夏清韵!男人自然是廖玄!
「啊!」夏清韵如遭重击,握剑的手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失声呢喃:「浮……浮影珠?!」
廖玄见状,心中大定。他晃了晃手中的珠子,道:「不错!正是可以将世间百相收录并复现的浮影珠!师妹,你前日那副骚浪入骨、欲求不满的模样,可是被记录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差!」
这浮影珠可是他耗费了不少积蓄,才从镇北城内库中秘密兑换来的宝贝。前日他利用「九欲蚀心莲」的莲叶和神妃所授幻术迷奸夏清韵时,便悄然将这浮影珠置于隐蔽处,激活了录影功用,将两人交合的淫靡景象悉数记录了下来!
夏清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万万没想到,廖玄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在那日竟然暗中录下了这一切!
廖玄得意地冷笑起来,语气充满了威胁:「师妹,你若再敢反抗,不识抬举,我便立刻将这珠子里的『精彩内容』,原原本本地送到你那好徒弟、好道侣苏澜的面前!让他也好好欣赏一下,他心目中清冷高洁的师尊,私下里是何等的淫荡风骚!」
夏清韵浑身冰凉,如坠冰窟,握着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反问道:「你……你给他看?你就不怕苏澜弟弟看到后,暴怒之下,一剑将你剐了吗?!」
谁料廖玄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
「剐了我?哈哈哈!那又怎样?!」他笑声戛然而止,语气变得无比怨毒和疯狂,「能让苏澜亲眼看到他的好师尊、好道侣,在我廖玄的胯下是如何婉转承欢、如何饥渴地吞吐我的肉棒、甚至是如何欲求不满地主动索求的模样!让他看看你这身骚肉是怎么被老子玩弄得汁水横流的!老子就算死,也他娘的值了!哈哈哈哈!」
他猛地身体前倾,恶狠狠地盯着夏清韵瞬间崩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倒是你!师妹,你愿意吗?愿意让他看到吗?看到你下贱淫浪地舔我的肉棒?
看到你被我的肉棒肏得嗷嗷叫唤的模样?看到你撅着屁股求我干你后庭的骚样?
你——愿——意——吗?!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夏清韵脆弱的心灵深处!她眼中光芒散乱、瞳孔收缩,美丽的面容已然因为羞耻而扭曲。
「不……不要……不可以……绝对不能让澜弟弟看到……不可以……」夏清韵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恸。她可以承受苏澜的怀疑,甚至可以承受他的责骂,但她绝对无法想象,当苏澜亲眼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时,自己该如何面对?!
那会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千万倍!
所有的挣扎和反抗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被瞬间抽空。
看到她眼中的挣扎与恐惧,廖玄心中冷笑连连,他知道,自己又赌对了!他太了解她了,夏清韵外表看似坚强清冷,是道宫杰出的剑道天才,可内心某些方面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极其看重感情和她在意之人的看法,尤其是苏澜!抓住这个软肋,就能将她吃得死死的!
现在,就是让她彻底沦陷的时候了!
于是,廖玄趁着夏清韵心神失守、意志摇摆不定之际,不管不顾地再次向前凑去。他粗鲁地推开她那只依旧握着剑、却已无力抬起的手臂,身体重新压上夏清韵那光滑赤裸的玉背,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微凉的脊背,一只手绕过腋下,粗暴地抓住一只丰硕无比、柔软异常的豪乳,用力揉捏起来,手指夹住那早已硬挺的乳头,肆意搓弄。同时,他那根肉棒不仅没有因刚才的意外颓软下来、反而更加狰狞硬挺几分,此刻也急不可耐地再次抵在了那微微开合、依旧湿润泥泞的穴口,龟头研磨着娇嫩的花瓣,作势就要再次挺进。
「等等!你……」
夏清韵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躲避,可内心却陷入了无比痛苦的挣扎和犹豫。
是现在拼死阻止他,捍卫这早已被玷污的清白,却冒着让苏澜弟弟知晓那不堪的真相?还是……还是再次屈从,任由这个恶魔般的师兄奸淫自己的身体,用一时的屈辱换来暂时的安宁,保住浮影珠的秘密暂时不被揭穿?
在她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的这短暂片刻,廖玄肉棒已经开始前进。动作虽缓慢,实则势头丝毫不减。他能感觉到身下娇躯的抵抗力量正在迅速减弱。那火烫的龟头挤开柔软唇瓣,撑开紧窄穴口,一点点重新侵入那温暖紧窒的秘境。
感受着体内的空虚寂寞,正被这根粗壮丑陋的男性阳根重新一点点填满、占据、撑开,夏清韵仰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了混合着痛苦、屈辱和一丝无法抵抗的肉体快感的轻轻悲吟。
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阻止的最佳时机,或者说,从那颗浮影珠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选择。另一只原本推拒在廖玄胸膛的手,也变得绵软无力,只是象征性地微微抵着,更像是欲拒还迎。
再次进入这具令他魂牵梦萦的绝妙身体,廖玄舒服得喟叹一声。他看着身下夏清韵那面色悲戚、泪痕交错却又透露出惊人媚意的脸庞,心中略一思索,决定再给她加一剂猛药,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更顺利地享用这顿美餐。
他俯下身来,凑到她耳畔,用一种刻意温柔的嗓音假意安抚道:「好了,师妹,别哭了……师兄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乖乖配合我,让师兄好好疼疼你……这次之后,我就把这浮影珠毁了,今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和苏澜,如何?」
夏清韵眼眸微怔,泪眼婆娑地瞥向他。经历多日,她根本不信廖玄的鬼话,但却不知他此刻这幅作态,意欲何为?
就是她这失神犹豫的空档,被廖玄精准地抓住。他腰部猛地用力一沉!
「嗯啊——!」整根粗长硬热的肉棒终于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再次深深陷没入夏清韵的阴道最深处,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娇嫩的花心之上,挤迫出的更多淫靡蜜液顺着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留下暧昧的水痕。
再一次,被迫品尝到这根侵犯过自己的肉棒的全部尺寸和热度,夏清韵心中五味杂陈,被胁迫的屈辱、对苏澜的滔天愧疚、以及身体深处被强行勾起的、那属于不知名药物残留的淫欲毒性,如同火山般一同爆发出来。两行清泪流得更加汹涌,她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手指一松,涤仙剑「哐当」一声再次掉落在地。
廖玄心中得意狂笑!
他伸出手,看似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滴,实则语气中充满了占有的满足和炫耀:「这就对了嘛,我的好师妹……你看,你的小穴吃得多欢,咬得师兄舒服死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还是师兄的阳物最深得你心,最能满足你这骚穴儿的需求,对不对?」
夏清韵闻言,只觉得无比恶心厌烦,根本不愿领他这虚假的情意,倔强地扭过头去,紧闭双眼,贝齿死死咬住下唇,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重量和那根在她体内不断搏动的丑恶之物。试图以此瞒过自己的内心,仿佛只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能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个被肉欲驱使的淫娃荡妇!
然则,这只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失身失节已成事实,万般理由难辞其咎。
廖玄此刻也不恼,只要能掌控这梦寐以求的胴体,言语上的反抗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双手贪婪地揉捏着夏清韵那对堪称天下第一豪乳的丰硕软肉,感受着那极致的弹滑细腻,胯下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初始只是小幅度的研磨、浅探,让肉棒在那湿热紧窒的甬道内充分感受着每一寸褶皱的吮吸和包裹。但很快,欲望便占据了上风,抽送的幅度和力度开始逐渐加大。
「啪……啪……啪……」粗壮肉棒一次次贯穿湿滑蜜穴,囊袋用力拍打在她白皙臀瓣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黏腻的水声随着抽插不断响起,显示着这具女体是如何的敏感多汁。
夏清韵本来是俯身跪趴在地上的姿势,这一下被身后男人越来越猛烈的大力肏弄,撞得她上半身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前倾,最终几乎完全压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巨乳被挤压在身体和地面之间,乳尖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痛和奇异的快感,让她羞愤欲死。
两人的姿势变成了夏清韵完全平趴在地,廖玄覆盖在她光滑的玉背之上,肉棒却依旧深深埋在她两瓣肥美丰腴的臀肉之间,紧密交合,严丝合缝。
这样的姿势使得夏清韵难以避免地因为撞击而夹紧了双腿和臀肌,这无意识的收缩,反而将廖玄那根进犯的肉棒包裹夹吮得更加紧窒舒爽。
「哦……嘶……师妹,你这骚穴……真是天生就该被男人肏的宝贝……夹得师兄太爽了……」廖玄忍不住发出赞叹,喘着粗气。他一边继续用力撞击着那弹性十足的雪臀,一边扭过夏清韵布满泪痕和潮红的脸颊,从后侧方强行亲吻她的朱唇、脖颈、香肩,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夏清韵强自忍耐着身体一波波袭来的快感浪潮,死死咬住嘴唇,不让一丝一毫的呻吟溢出口。
她被廖玄强行索吻,只好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不断颤抖。
她的内心中,却在极致的屈辱和身体的欢愉中,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明,疯狂地思索着:「浮影珠……浮影珠!必须拿到手!绝不能让它落到苏澜弟弟手里!只要拿到它,毁了它……我就……我就……」
廖玄浑然未觉身下女子内心思绪,他只感觉到那紧窒小穴越来越湿滑火热,内里的蠕动吮吸也越发主动有力,只以为是夏清韵终究无法抵抗他的男性魅力,已经开始沉沦在肉欲之中。这让他更加兴奋,动作也越发狂野粗暴起来,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疯狂地蹂躏着身下这具他觊觎已久的绝美胴体。
「啪!啪!啪!」
两具肉体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夏清韵一双雪白的玉腿屈辱地分开着,摆出一副极其淫荡诱人的姿势,将粉嫩菊穴和红润湿滑的花穴一起暴露在廖玄身前,同时还承受着那根火热滚烫的巨大肉棒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冲击。
虽然内心深处极度抗拒、恶心和愤怒,但夏清韵肉体却已经难以抑制本能的欲望。胸前那对被压扁的巨乳上,粉嫩翘立的乳头不由自主地变得坚硬挺拔、胀大充血,在地面上、更在廖玄手心中摩擦揉搓着,不停地给她带来阵阵快感。那双原本充满愤怒和冰冷的眼眸,此刻也渐渐氤氲起一层迷离的水雾,混合着痛苦与欢愉,复杂得令人心碎。
男人健硕的腹肌不断撞击着那两瓣如凝脂般细腻的美肉,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淫靡至极的「啪!啪!」声。廖玄下体肉棒和卵袋上浓密的黑色阴毛,每次抽插时都会狠狠地刮过她两瓣敏感的阴唇,给她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就对了,师妹。乖乖顺从师兄就好,你看,你的身体明明这么喜欢我的肉棒……」
廖玄感觉浑身舒爽得仿佛要升上九天去,夏清韵玉穴内的媚肉不断地压迫吸吮着肉棒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尤其是,现在她半挣扎半屈服的姿态下,挺翘美臀不住地摇晃,无意识地迫使花穴深处开合不停,吮吸着自己的龟头,那种被包裹吞噬般温润酥麻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将卵袋也一并塞进夏清韵的花穴,再也不出来!
夏清韵全然陷入沉默,不肯发出哪怕一声轻轻的呻吟,但这样无声的抗拒,却更激起廖玄的征服欲。
他不再多言,开始加大力度,专心致志地享用起这顿失而复得的「美餐」。
那两条丰腴修长的玉腿,随着他每一次有力而猛烈地插入和抽出,都被他牢牢压在地面上不断变形着,两只白嫩玉足抵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因为紧张和刺激而时而紧绷、时而舒张,青筋隐约凸现。
快感如潮,美妙绝伦!
廖玄一边享受着身下这具完美肉体的紧致包裹,一边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这次之后,该如何利用这浮影珠,让这位外表坚强、内里脆弱的师妹,彻底变成他随叫随到的私人禁脔。
而夏清韵,只觉得身体被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浪潮逐渐占据,残存的理智正在不可避免地滑向淫欲的深渊。她不知道这样的屈辱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彻底沦为他的玩物之前,夺来那枚该死的浮影珠……
与此同时,镇北城的街道上,夜风带着凉意吹拂而过。
苏澜浑然未知,他离开的时机是如此之巧,恰恰是那么一瞬,没有目睹到廖玄翻窗而入、再次占有夏清韵的瞬间。
天意弄人,莫过于此。
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透不过气。
清韵姐姐那充满着情欲的神情,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上演。
「不能再想下去了……」苏澜喃喃自语,用力甩了甩头,「小舞……小舞她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也不在?」
镇北城虽说是边陲小城,但规模实则不小,房屋错落,巷道纵横。此刻夜深人静,更是难以寻找一个刻意躲起来或者去了某处的人。他试图感知小舞的气息,却一无所获。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一种莫名的焦躁感攫住了苏澜。夏清韵的异常,小舞的失踪,两件事叠加在一起,让他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在巷道中奔跑起来,目光焦急地扫过每一个可能的角落。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一股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威压波动,不知何处起,骤然荡开!
那波动之强横,远超之前见过的燕青虹,简直让他头皮发麻,甚至让他体内的真龙血脉都为之微微一滞!更让他心惊的是,这股威压中透出的气息,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这是……」苏澜猛地停下脚步,瞳孔骤缩,「昨日……百猎天君!这是小舞父亲的气息!」
绝不会错!那股仿佛能射落星辰、洞穿虚空的锐利与磅礴,正是昨日百猎天君隔空一箭逼退妖皇时,他所近距离感受到的!
可是,为什么?妖皇的威胁不是已经暂时解除了吗?为何百猎天君的力量会再次出现在镇北城内?而且这股波动感觉……并不遥远?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窜入苏澜脑海,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除非……除非是小舞本身遇到了极大的危险!危急到足以引动她父亲留下的保命手段,甚至是惊动了远在前线的百猎天君本人降下力量!
「小舞!」苏澜失声惊呼,再也顾不得其他,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刚才那道威压传来的方向疾射而去!速度快到在身后拉出一道淡淡的残影。
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因为夏清韵的事情而心神大乱,如果能更早一点察觉到不对劲,或许……
十息之前。
镇北城角落,一间偏僻简陋的石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情欲腥膻之气。
云裳小舞浑身赤裸,玉体横陈,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灵动清澈的眼眸微微翻白,红润的檀口微张,嘴角挂起几道银丝。香腮绯红,小腹鼓胀,浑身美肉因为快感紧绷着,偶尔痉挛抽搐几下。
之前娇媚婉转的娇吟,已然化作迷蒙呓语,时不时从精致琼鼻间逸出几声短促轻哼。
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白皙的皮肤随处可见青紫色的指痕、用力吮吸留下的吻痕、甚至还有细微的齿印,尤其是那对虽然平坦却娇嫩敏感的乳丘,更是被玩弄得红肿不堪,乳尖硬挺着,上面还有残留的口涎,在烛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她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腿心那处粉嫩的玉蛤早已红肿不堪,一片狼藉。粉嫩的花瓣外翻,透明的爱液与白浊的精浆混合在一起,从蛤口一直蔓延到玉臀,将整个私处覆盖。丰沛的汁水几乎凝成半透明的淫浆,湿腻油润地覆盖着下身,在她身下积成一滩黏腻的水洼。那小巧的菊穴亦未能幸免,周围褶皱被撑得微微发红,同样有浊液缓缓溢出。
秦琅站在石床边,刚刚发泄完毕,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淫邪笑容。他欣赏着眼前被他淫玩得服服帖帖的少女,脸上露出残忍快意的笑容。
「啧啧,不愧是蛮族出身,这身子,真是够劲道。」他伸出手,用手指沾了点胯下阳根上的白浊精浆,送到少女檀口中。正在失神状态中的云裳小舞本能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舌尖不停卷动扫过指腹,将上面沾染到白浊尽数舔净。他眯着眼,又道,「虽然胸脯是小了点,但这双粗壮结实的大腿,这挺翘无比的屁股,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这蛮子身子里面蕴含的一股野性劲道……宗门内还真是不多见啊。若是彻底炼成炉鼎,采补起来,功效定然惊人!」
他俯下身,手指再次不怀好意地探向小舞腿间那朵还在轻微颤动的嫩红花瓣,准备进行「三心二意咒」的最后一步,巩固一番在她子宫深处种下的「淫印」,彻底完成炉鼎的转化。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及小舞花穴之时,异变陡生!
原本双目翻白、眼神空洞的云裳小舞,身体猛地剧烈一颤!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巨兽骤然苏醒,瞬间弥漫开来,震慑得人几欲发狂!整座石屋都在这股无上威压下颤抖不已,墙壁四周裂缝遍布,尘土簌然落下。
「轰——!!!」
无形的气浪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席卷而去!
首当其冲的秦琅,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撞在他的胸膛上!
「噗——!」他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口滚烫的鲜血便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去重重砸在后方的石墙之上!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整面墙壁如遭锤击般猛地塌下来,碎裂的石块和瓦砾「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秦琅只感觉胸中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浑身经脉几乎被震断!
他痛苦地仰起头,又是一口鲜血咳出,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他眼中充满了惊骇与茫然,挣扎着想抬头看向石床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下一刻,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云裳小舞的身体,竟然缓缓悬浮而起,脱离冰冷的石床,静静漂浮在离地一尺的空中。
她依旧浑身赤裸,身上那些被凌辱的红痕、齿印、以及不断滴落浊液的私处依旧清晰可见,构成一幅极致淫靡又极度诡异的画面。但此刻,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这具身体诱人。
因为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威压,正如同实质般环绕着她,让她看起来不再是一个受辱的少女,而像是一尊即将毁灭天地的古老神祇!
这股威压浩瀚、苍茫、霸道,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与力量感。它甚至远远超过了秦琅之前从她背上那把长弓上感受到的气息,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层次更高、更加可怕的力量!
「呃……噗!」在这股不断增强的威压逼迫下,秦琅只觉得周身空气都凝固成了钢铁,疯狂挤压着他的身体,碾磨着他的骨骼和内脏。他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意识迅速模糊,彻底昏死过去。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怀中贴身收藏的一枚阴阳鱼形状的护身法器,忽然自动激发,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勉强替他抵挡住了部分致命的威压冲击。
同时,一道模糊的、由精纯神念凝聚而成的虚影,自那法器光芒中逸出,迅速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男子的虚影,身材高大挺拔,穿着阴阳宗的服饰,面容俊朗,气质非凡,不怒自威,周身隐隐有阴阳二气流转不息。
这件法器原本是他赐予儿子秦琅,用于在生死关头保命并震慑敌人的底牌,此刻被小舞体内爆发的恐怖力量自动激发了出来!
男子的虚影刚一出现,原本从容淡定的神色瞬间剧变。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悬浮空中、威压骇人的云裳小舞,再看到瘫倒在地、重伤吐血、明显刚刚行过不轨之事的秦琅,以及这满屋淫靡的气息和少女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震惊之余,他的反应快到了极致。
他根本顾不上追究缘由,也完全无视了儿子的惨状,那虚影立刻转向悬浮的小舞,以一种极其谦卑、甚至带着一丝惊惧的姿态,毫不犹豫地拱手,深深弯腰行礼,语气恭敬无比:
「犬子秦琅无知!冒犯了天君贵女!秦无极在此替犬子告罪!恳请天君息怒!」
原来,这道虚影正是阴阳宗当代宗主秦无极的一道神念!原来那来历神秘的秦琅,竟是秦无极的亲子!
而他口中的「天君」,指的自然是前线坐镇的百猎天君,云裳小舞的父亲。
他身为阴阳宗宗之主,自然清楚百猎天君的气息特点,更是理所当然地认为,眼前被秦琅玷污、引出天君震怒的少女,必定是百猎天君的女儿!
然而,那笼罩着小舞的威压并未因他的告罪而有丝毫减弱,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海洋,变得更加汹涌澎湃,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
咔嚓……轰隆……
石屋开始剧烈摇晃,屋顶、墙壁、地面,在这可怕的威压下开始寸寸龟裂,然后崩解,化为齑粉!无数粉尘簌簌落下,却又被无形的力场排开。
秦无极的虚影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变得更加透明虚幻。他心中骇然,没想到百猎天君的反应如此激烈,怒火如此之盛!
他急忙再次开口:「吾乃当代阴阳宗宗主秦无极!犬子素来娇生惯养,长年在宗内颐气指使,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君贵女身份!今日铸此大错,罪该万死!
但……但还请天君大人看在我阴阳宗众多弟子,多年来于抗妖前线浴血奋战、所立下的赫赫战功的份上,高抬贵手,饶犬子一命!秦某感激不尽,阴阳宗上下必定严加管教这个逆子!」
秦无极这番话半是求情,半是点出阴阳宗于前线有功,希望能让对方有所顾忌。他深知百猎天君身为前线坐镇者之一,必然要考虑大局和麾下各方势力的情绪。
果然,在他搬出前线战功之后,那弥漫的恐怖威压似乎微微一滞,增强的趋势放缓了一丝。
秦无极心中刚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说动了对方。
就在此时,悬浮空中的「云裳小舞」,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原本红玉般的瞳孔,此刻竟化作玄金二色!
她,或者说,她体内那苏醒的意志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秦无极虚影身后昏迷的秦琅身上。
紧接着,两道凝练如实质的精光,自那双玄金瞳孔中倏地射出。快得超越了思维的速度,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直接穿透了秦无极虚影本能的阻拦,精准无比地没入了秦琅的小腹丹田之处!
「唔……」昏迷中的秦琅身体猛地剧烈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周身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飞速溃散、流逝!
修为散尽!气海破碎!紫府崩塌!
从此以后,他秦琅,再也无法修行,沦为一个凡人!
秦无极的虚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铁青一片,虚影都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剧烈波动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甚至搬出了前线战功,对方竟然依旧如此不留情面,当着他的面,直接就废掉了秦琅的修为根基!
然而,秦无极毕竟是执掌一大宗派的枭雄人物,极善于隐藏情绪。那铁青的脸色只维持了一刹那,便迅速恢复了平静,甚至看不出丝毫恼怒的痕迹。
他再次拱手,语气甚至比之前更加恭敬:「多……谢天君大人手下留情,留犬子一命!此等大恩,无极……定会铭记于心!」
那玄金瞳孔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毫无波澜。笼罩周围的恐怖威压开始如潮水般缓缓退去,收敛回小舞的体内。
悬浮在空中的娇躯轻轻落下,重新躺回那片残破的石床上。她眼中的金光迅速消散,恢复成原本的红玉色,只是依旧空洞无神,身体软软地瘫倒。
整个石屋早已破烂不堪,屋顶完全被先前的威压掀飞,冰冷的月光毫无阻碍地洒落下来,照在少女布满伤痕和污秽的赤裸娇躯上,显得格外凄美而残酷。
秦无极的虚影不敢有丝毫怠慢,趁着威压消散的瞬间,立刻卷起地上昏迷不醒、修为全无的儿子秦琅,虚影一闪,如同惊弓之鸟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小舞一眼,生怕再引来那恐怖存在的注视。
废墟中,只剩下失去意识、伤痕累累的云裳小舞,和满地的狼藉。
十几息后。
一道急促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年轻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入这片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废墟。
正是循着威压波动拼命赶来的苏澜!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在原地。
破碎的墙壁,满地的齑粉,倾塌的石床……以及,那个躺在废墟中央,浑身赤裸,雪白肌肤上布满青紫掐痕、狰狞齿印、以及干涸白浊的少女……「小……
小舞?!发生什么事了?!」
他急急扑了过去,将那具布满伤痕的娇躯紧紧搂进自己怀里。
「飒飒——」破空声再次响起,苏澜抬眼望去。一时间,就看到数十道身影在黑夜狂奔,冲向此处。他们俱是被那股可怕威压所惊醒,特地来此一探究竟!
苏澜连忙褪下身上衣衫,小心翼翼覆在云裳小舞身上,遮掩住其身狼狈不堪的痕迹,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惊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未曾注意到,少女小腹处红芒微动,隐约显出个桃心印记。随后,又慢慢隐没。
……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
夏清韵四仰八叉横躺着,雪白赤裸的身子布满红潮,迷人的俏脸上还挂着几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珠的液体,小嘴大张喘息着。
她那双修长丰腴的玉腿被大大分开,屈膝向上,形成了一个极其羞耻的M字形状,两只白嫩如雪的玉足悬空微微晃荡着。她那对名震中州的豪硕巨乳,此刻正因为身后男人猛烈的撞击而疯狂地甩动着,红润的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淫靡诱人的轨迹,偶尔甩出一滴香甜的乳汁,飞落到数米开外的地面上,和着尘土凝成点点滴滴。
而廖玄,此刻正以一种更加羞辱的姿势侵犯着夏清韵。
他庞大的身躯并非压在她的身上,而是仰面躺在她的背后,用自己的胸膛和腹部承托着夏清韵光滑的玉背和挺翘的肉臀。他的双手如同铁箍般,死死地扣住夏清韵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双臂拉直固定在身体两侧,让她难以挣扎。他的嘴巴则贴着她细嫩柔软的后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敏感的肌肤上,偶尔还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耳根。
最让夏清韵感到羞耻的,是下身传来的那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的刺激。
她的后庭菊穴,正被身后男人那根粗大坚硬的肉棒完全撑开、填满着。这根男人的性器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滚烫,坚硬到能够将她柔嫩的肠道摩擦得火辣疼痛。
每一次进入都带着撕裂般的胀痛和摩擦的灼热,每一次退出又带出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更深的屈辱。肠道被强行开拓撑满的感觉清晰无比,甚至能感受到那肉棒上脉搏的跳动和滚烫的温度。 而就在这根滚烫的肉棒深入肠道之时,上方那张温润紧窄的玉穴里,也再次吞入了一节涤仙剑的剑镦!
冰冷的金属异物感与后穴火热的肉棒填充感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廖玄每一次在后庭的冲击,都会引得前穴花穴深处的涤仙剑激烈晃动。随着廖玄肉棒在后庭菊穴的冲击越来越激烈,花穴内的摩擦刺激也越来越强烈。冰冷的刮蹭着内壁上敏感的褶皱,带来酥麻难忍的奇异快感,再加上菊穴里不断传来的灼热的痛楚,夏清韵体内情欲之火再次燃烧得越发旺盛。她不自觉地微微晃动着娇躯,似乎在逃避两处敏感的部位同时被进攻、玩弄带来的快感,又似乎在主动追求更加猛烈的刺激。
一冷一热!一硬一软!
上下两个穴口同时被截然不同的异物彻底填满、塞紧!这种极致的反差和强烈的刺激,几乎就将夏清韵残存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啊啊……嗯……呃啊……」她拼命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血丝,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压抑回去,但终究还是徒劳。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闷哼声,不受控制地从她的鼻腔和齿缝间逸出。她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紧绷而又剧烈地颤抖着,脚趾死死地蜷缩起来。
「噗叽!噗叽!」廖玄躺在下方,双手制住夏清韵,腰部却疯狂地向上耸动,每一次都将自己整根肉棒尽根没入那异常紧窄的肛穴之中,粗硬的毛发不断刮蹭着她娇嫩的臀缝和阴户。
「呵呵……师妹,你的屁眼……还是这么紧致吸人……夹得师兄好爽……」
廖玄用极其淫邪的语言在她耳边低语蛊惑,「别再抵抗了……没用的……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多喜欢师兄这样玩你……放松点,乖乖享受吧……师兄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廖玄看着身上这具意乱情迷、媚态横生的绝美胴体,心中愈发得意。
他松开了束缚夏清韵双手的手腕,转而从她的腋下穿过,绕到前方,轻车熟路地攀上了那对被自己干得不停晃动的丰盈雪乳。五指深深陷入那柔软滑腻的乳肉之中,粗暴地揉捏、抓握,仿佛在挤牛奶般从乳房根部向上推拿,将这对坚挺饱满的乳球推得变了形,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遍布着红彤彤的手印,那是因为他用力过猛的缘故。
夏清韵被这一连串动作刺激得头皮发麻,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她只感觉胸前的一对丰乳被揉得酥麻酸痒,从内到外都充斥着情欲快感。她那本就因为性爱而充血肿胀的乳头变得更加硬挺,像两粒红宝石般点缀在白花花的乳峰之上。
随着廖玄如挤奶般的大力抓握,夏清韵双乳中央的孔隙开始向外涌出一丝温热的奶汁,然后顺着丰盈滑腻的乳房慢慢流下。
「嗯……哼啊!」
夏清韵羞红着脸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不堪其辱地将头扭到一边,却被廖玄抓住机会,脖子一歪就含住了她那粉嫩柔软的樱唇,大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侵占了她口腔中的每一处角落。同时手上动作也没停,他捏着她那两颗硬挺翘立的乳头,时而旋转、时而挤压、时而轻拉,仿佛要把那两颗坚硬的小豆子拧下来似的。
「不……啾……不要……唔……拿开……呃啊……」夏清韵那迷人的香唇被封堵,只得勉强挤出一两个断续的字句,双手无力地搭在那两只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大手上,却连抬起推开他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胸前的乳汁一起被挤了出去。
她的意识在滔天的快感浪潮和极致的屈辱感中反复沉浮,几乎要被彻底淹没。
神魂仿佛都要飞离体外,只剩下这具敏感淫荡的肉体在本能地回应着侵犯,前后两个小穴都在剧烈地收缩、痉挛,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方便那两根异物更加顺畅地在她的身体内抽送。
她几乎就要在这绝顶的快感中彻底放弃自我,沉沦于这具肉体的原始欲望之中。
唯一能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明的,便是心中那道清秀倔强的身影。
苏澜……弟弟……对不起……我……我快……
就在这时——轰!!!
一股磅礴如天威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这股威压是如此强大,如此恐怖,瞬间穿透了房屋的阻隔,无视了任何防御,落在二人身上!
正在疯狂耸动、即将攀登极乐巅峰的廖玄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吓得肝胆俱裂!他正处于最放松、最投入的时刻,这毫无防备的惊骇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紧绷的精关瞬间失守!
「哦——!!!」
他发出一声极度舒爽的嘶吼,腰部猛地向上一顶,肉棒死死抵住夏清韵的肠道最深处,龟头剧烈地跳动,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白浊精液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激射而出,尽数灌注灌入夏清韵的后庭深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清韵也被这股可怕的威压从情欲迷梦中彻底惊醒。再加上肠道被滚烫精液猛烈浇灌的刺激,达顿时到了一个强烈无比的高潮!
「咿呀——!!!」
她修长的脖颈猛地向后仰起,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悲鸣。花穴和肛穴同时剧烈地收缩绞紧,喷涌出大量的阴精爱液,浇淋在体内的剑镦和阳具之上。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一片空白,瞬间达到了极乐顶点。
然而,与彻底沉迷于射精快感、一时恍惚失神的廖玄不同,夏清韵的心志毕竟更为坚定,加上对苏澜的牵挂和对廖玄的恨意,让她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的速度远比廖玄更快!
就在廖玄还沉浸在射精后的舒爽和那恐怖威压带来的惊惧中,身体放松,压制力大减的瞬间——夏清韵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绝厉的精光!
她的左手并指如剑,快如闪电般点在自己微微鼓胀的小腹丹田下方。一股精纯凌厉的真气透体而入,落在那深深埋藏于她花穴深处的剑镦之上!
涤仙剑受此一激,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嗖——!」
那根深深插入她体内的金属剑镦,连同整把涤仙剑,竟被这股从内而外的真气猛地逼飞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的地上,剑柄上还沾染着晶莹黏滑的爱液。
几乎在剑飞出的同一瞬间,夏清韵空出来的右手已然掐出了一个剑诀。
一道清冷澄澈、宛若月华的光芒自她丹田处骤然亮起!
「铮!」
一声更加清越、更加充满灵性的剑鸣响彻室内!
只见一柄通体如玉、薄如蝉翼、流淌着如水清光的纤细长剑,凭空出现。正是她性命交修、日常纳于体内温养的本命玄兵——长清玉剑!
剑光如水,一闪而逝!
「噗嗤——!」
一声利刃切割血肉的闷响。
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夏清韵的臀瓣和大腿根部。
夏清韵没有丝毫犹豫,左手后翻朝地一劈,借着反弹的力道,猛地从廖玄身上翻滚而下,轻盈地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稳稳站定。
她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后的红晕和掐痕,双腿之间更是狼藉一片,混合着汗水、爱液……还有几缕殷红,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滑落,在地上留下滴滴答答的水痕。
而随着她的站定和脱离,一个血肉模糊、丑陋不堪的物事,混合着大量的鲜血和浓精,从她双腿间掉落下来,「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那事物……正是廖玄的阳具!
是被齐根斩断的、原本深埋于她后庭内的那根肉棒!
「啊啊啊啊啊——!!!我……我的……我的……」
廖玄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蜷缩起来,双手死死地捂向自己血流如注的下体,发出了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和痛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
斩断阳根,对于男性修士而言,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剧痛和残缺,更是对修行根基的毁灭性打击!一身阳气泄露,元精溃散,道基几乎尽毁!
廖玄身上那原本属于通玄境后期的强大气息,如同雪崩般飞速溃散、跌落!
眨眼之间,竟然就跌落到了仅仅勉强维持在天武境初期的程度,而且极其不稳,仿佛随时都会继续跌落!
从一个道宫天才弟子,瞬间跌落成几乎半个废人!这种打击,远比肉体的痛苦更让他绝望!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夏清韵,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难以置信、以及滔天的惊怒和恐惧:「你……你竟然……夏清韵!你好狠毒!!!」
夏清韵背对着他,赤裸的娇躯在窗外月光下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却带着一种冰冷与决绝。她微微喘息着,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上面还残留着廖玄抓捏出的红痕。
听到廖玄的惨嚎和质问,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的面色依旧带着情欲残留的潮红,但那双黑眸却已经恢复了清明,不,甚至比以往更加冰冷,更加深邃,里面仿佛蕴含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她看了一眼地上那截丑陋的断根,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憎和恶心,随即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廖玄。
她没有说话,而是身影一闪,出现在廖玄身旁。
廖玄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她要下杀手,惊恐地想要向后蜷缩,却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动弹不得。
夏清韵的目标却不是他。她俯下身,一把扯下廖玄腰间那个沾了些许血迹的储物袋,伸手从中一探,立刻便摸到了那枚龙眼大小、圆润通透的黄褐色珠子——浮影珠!
她将那枚记录着她最不堪回首画面的珠子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眼神复杂无比,有痛苦,有羞愤,但最终都化为了决绝。
她举起手中的长清玉剑,清冷的剑光再次亮起!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那枚珍贵的浮影珠,瞬间崩碎成了无数齑粉,从她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其中的所有影像和记录,也随之彻底湮灭,不复存在。
直到此刻,夏清韵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终于微微一松,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积压在心头的浊气。
最大的威胁,终于消除了。
她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地上如同死狗般蜷缩、哀鸣、血流不止的廖玄。她的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憎、恶心和冰冷的杀意。握着长清玉剑的手紧了又紧,剑尖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玷污了她、带给她无尽痛苦和耻辱的男人彻底了结。
廖玄感受到了那实质般的杀意,吓得浑身哆嗦,再也顾不得下体的剧痛,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磕头求饶:「师妹……饶命……夏师妹……饶了我……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畜生不如……看在我们多年同门……看在我师父……看在武长老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了啊……
求求你……」
夏清韵眼中的杀意剧烈地波动着。女人的本性告诉她,廖玄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残存的同门之谊、道宫的门规、以及廖玄的师父的情面……这些世俗的羁绊,终究让她无法直接下杀手。
她沉默了良久,空气中的杀意渐渐收敛,但冰冷依旧。
最终,她轻启朱唇,字字铿锵:
「廖玄!你趁人之危,强行污我身子,乱我道心,毁我清白!更坏道宫门规!
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今斩你秽根,废你半数修为,以作惩诫,以昭天理!」
「至于取你狗命……」夏清韵语气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我虽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但杀你,恐污我之手,亦不好向宫内师长交代。」
「待明日返回道宫,我自会将你种种恶行,一五一十,禀明执律长老。届时,自有宫规戒律,定你罪责!是生是死,皆由长老定夺!」
PS:久等啦,念在这卷拖得太久了,后续内容不好开展,所以打算加速收场。
开始连更模式,明天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三十章玉剑斩孽终有报,狐谋初现澜劫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镇北城简陋的窗棂,洒在房间内,却驱不散苏澜心头的阴霾。
他看着身旁刚刚醒来,脸颊还带着红晕的云裳小舞,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云裳小舞揉了揉眼睛,看到苏澜,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又带着羞涩的笑容。
她自然地依偎过来,眼里充满了对眼前人的情意,声音软糯:「苏澜哥哥,你醒啦?」
苏澜喉咙有些发干,只能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
「昨天……昨天晚上的苏澜哥哥,好厉害……」小舞的声音越来越小,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苏澜的肩窝,轻轻蹭着,「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后来……小舞真的好欢喜……」她完全沉浸在对昨夜「欢好」的记忆里,那因「三心二意咒」
被篡改和扭曲的记忆,让她以为将自己完全交予了心爱之人。
苏澜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那个该死的淫贼,不仅玷污了小舞,竟然还篡改了她的认知,让她误以为昨夜是在与他交欢!
但……离别在即,小舞即将前往危机四伏的前线,他不忍告知如此残酷的真相,只能将这份怒火和心痛压回心底。
他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抚摸着小舞淡金色的长发,动作轻柔。
「小舞……」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小舞抬起头,红玉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满是眷恋。
「去了前线,一定要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等我……等我去找你。」苏澜艰难地说道。
「知道啦!」小舞用力点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依旧是那个热情活泼的蛮族少女,「苏澜哥哥也要快点变强!到时候,我们来比试谁杀的妖族多!」
终于,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刻。镇北城门口,晨风吹拂,带着边关特有的肃杀和凉意。大部分道宫弟子已经集结,夏清韵站在队伍前列,身姿依旧挺拔如青莲,只是眼神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舞深吸一口气,站在苏澜面前。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脸蛋红扑扑的,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苏澜唇上啄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苏澜哥哥,我走啦!你要记得想我!」
她说完,不敢再看苏澜的反应,转身就跑,那根淡金色的马尾在脑后欢快地跳跃着,结实挺翘的臀部和裸露的粗壮大腿在阳光下划出充满生命力的线条。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用力地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苏澜站在原地,嘴唇上还残留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苦涩。
他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通往北方战事的官道尽头,轻轻叹息一声。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昨夜究竟是何人奸污了小舞。
令他始料未及的,还有神妃……那个天狐族的女人,竟然被阴阳宗的人带走了。
想到神妃,苏澜又是一阵烦闷。那个妖媚性感的俘虏,明明是他亲手擒获,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驯服」她,竟在后半夜被阴阳宗的人不声不响地带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服了镇北城的守将莫槐,带走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俘虏。那女人落在那帮修炼采补之术的淫邪之徒手里,下场可想而知。虽然神妃心机深沉,也曾算计于他,但毕竟也曾是他的阶下囚和某种意义上的所有物,这种被人半途截胡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不过,比起神妃被带走,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更让他在意。
他的目光转向道宫队伍的末尾。
廖玄正艰难地跟着队伍,脸色苍白得吓人,不见一丝血色,走路的姿势极其别扭,双腿似乎无法并拢,每踏出一步,额头上就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更让苏澜瞳孔微缩的是,廖玄身上散发出的修为气息,竟然暴跌了一大截,变得萎靡不振,仿佛元气大伤,甚至连境界都隐隐有些不稳的迹象。
这伤势……这模样……
苏澜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荒谬绝伦的猜想,猛地窜入苏澜的脑海:这廖玄,莫不是被人……给阉了?!就算没完全阉割,也绝对是受了那种地方的重创!否则绝不会是这般表现,连修为都连带受损如此严重!
谁干的?
在这镇北城,与廖玄有仇,且有理由、有能力下此狠手的……
苏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队伍最前方那个清冷绝美的身影——夏清韵。
他们两人之前不是还……在房间里行那苟且之事,被小舞撞破了吗?为何清韵姐姐又会突然对廖玄下如此狠手?难道……
苏澜的心头猛地闪过一丝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难道,清韵姐姐并非自愿?难道她是被廖玄用什么卑鄙手段胁迫了?而她如今对廖玄下手,是否意味着她心中仍然念着自己,并未彻底沉沦,甚至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报复和清算?
想到这里,苏澜因为小舞之事而冰冷压抑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好转了一丝。
虽然夏清韵的背叛依旧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但若她也是受害者,若她仍在挣扎和反抗,那或许……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所有的猜测和情绪再次压下。他没有上前去质问夏清韵,也没有去探查廖玄的伤势。
他仍决定等,等夏清韵亲口向他坦白一切。他需要她的解释。
队伍启程,离开了镇北城,朝着人族疆域的方向行去。一路无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夏清韵沉默地走在最前面,背影依旧动人,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和决绝。廖玄落在最后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每一次迈步都显得无比艰难。苏澜则走在中间,心思百转千回,不断思索着前后种种。
高耸庞然的黑铁关近在眼前,只要通过此关,便算是彻底回到了人族疆域的控制范围。
然而,官道前方,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降临,紧接着,十余名身穿南宫家族服饰的修士身影闪现,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人,正是那位性格雷厉风行的南宫家三供奉——化象境初期的强者,燕青虹!
而在这些修士身后,是一驾极为精致华贵的马车,由四匹神骏的龙角马拉扯,车帘紧闭,但苏澜一眼就认出,那是南宫世家的车驾。
燕青虹目光如电,直接掠过领队的夏清韵,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队伍末尾那个想要缩起来的身影上。
「廖姓小辈!」燕青虹声如寒冰,带着庞大的威严,「滚过来受缚!」
强大的化象境威压毫不客气地释放开来,如同沉重的大山,大部分压向廖玄,但也让一众道宫弟子感到呼吸一窒,脸色发白。
廖玄本就重伤在身,脸色惨白如纸,此刻被这威压一冲,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道宫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已知晓廖玄对南宫家大小姐做下的丑事,此刻面对苦主家族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如此强硬的阵仗,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求情,只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夏清韵。如今带队的是她,地位最高的也是她,只能由她来拿主意。
夏清韵抬起眼帘,看向气势汹汹的燕青虹,她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她恨廖玄入骨,恨他玷污了自己,恨他让自己无颜面对苏澜,恨他让自己陷入如此痛苦不堪的境地。她昨夜废掉他,一方面是报复,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想抢先一步处理掉这个祸害,免得他再出去丢人现眼,甚至牵连道宫。
此刻南宫家来人,正合她意!她岂会阻拦?
但她毕竟还是道宫弟子,需要考虑道宫的颜面。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夏清韵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向前一步,对着燕青虹微微行了一礼,语气平静无波地开口道:
「燕前辈。廖玄师兄……有辱南宫妹妹在先,行为卑劣,罪不可赦。他理当接受南宫家的裁判,我道宫……绝不会徇私阻拦。」
这话一出,不仅道宫弟子们愣了一下,连燕青虹冷硬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她显然没想到夏清韵会如此「通情达理」,甚至有些大义灭亲的意味。
这让她原本准备好的强硬说辞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夏清韵继续道:「只是,他毕竟是我道宫弟子,即便要受罚,也需留存性命。
还望燕前辈和南宫家,能看在两方势力的情面上,莫要轻易取了他性命。待此间事了,择日我道宫自会派人前往南宫家,正式提他回来,依宫规另行处置。」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保全了道宫的颜面,同时也给了南宫家足够的面子和处置权。
燕青虹深深地看了夏清韵一眼,目光中的冷意缓和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她原本对道宫弟子印象极差,尤其是那个勾引了自家小姐的苏澜和欺辱了小姐的廖玄,但此刻夏清韵的表现,却让她对道宫的观感稍微好转了一些。
「哼,既然夏师侄如此明事理,那老身便给你这个面子。」燕青虹冷冷道,「只要这淫贼乖乖配合,老身保他一时不死!至于后续如何,届时再由两家协商定夺!来人,拿下!」
她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南宫家修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用特制的镣铐锁住了毫无反抗之力、也不敢反抗的廖玄。廖玄面如死灰,被粗暴地拖拽着,带向了南宫家的队伍,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夏清韵或者苏澜一眼。
就在廖玄被押解着,即将经过那辆华丽马车时,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掀起了一角。
一张娇俏却带着几分虚弱和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正是南宫映月。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苏澜身上。那双曾经高傲娇蛮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愫,有不舍,有依赖,有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她看着苏澜,嘴唇轻轻开合,没有发出声音,但却用清晰的口型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苏澜的心瞬间被揪紧了。看到南宫映月这般模样,心中便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同样用口型回应了她两个字:
「一定。」
得到了他的承诺,南宫映月苍白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极淡的血色,她深深地看了苏澜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才缓缓放下了车帘,隔绝了内外。
燕青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苏澜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她知道这个小子和自家小姐关系匪浅,甚至见证了二人身心交融的场面,但在她看来,苏澜根本配不上自家千金大小姐,而且小姐遭此大难,也与这小子脱不了干系!她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没有当场发作训斥他,已经是看在小姐面子和刚才夏清韵表现得体的份上了。
南宫家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押着如同死狗般的廖玄,护卫着马车,很快便没入黑铁关中,再无形迹。
转眼之间,同来北域历练的三位红颜,云裳小舞去往了前线,南宫映月被家族带走,如今只剩下……
苏澜看向前方独自站立的夏清韵。
夏清韵望着南宫家队伍消失的方向,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释然,仿佛卸下了某个沉重的包袱,但又有新的巨石压上心头。
她没有回头去看苏澜,只是用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声音,对身后一众沉默的道宫弟子说道:
「走吧。」
……
黑铁关那庞大肃杀的轮廓早已被抛在身后很远。另一条通往中州的、相对僻静的官道上,一行车马正不紧不慢地前行。
这伙人不多,只有七八个,个个身穿阴阳宗的服饰,神情谨慎,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他们簇拥着中央一驾看起来颇为奢华的车辇,若是凝神细听,便能从那紧闭的车厢内听到一些异样响动。
那是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沉闷而又黏腻,间隔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时而爆发出的、恶毒无比的咒骂,其间还混杂着女子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车外的弟子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交谈,更不敢去探究车辇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牢牢记得秦琅在被搀扶上车辇时的交待:「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他妈的不准进来!不准听!谁敢多事,老子回去剐了他!」
他们知道,秦琅公子的心情已经糟到了极点,一身苦修多年的修为化为乌有,从此沦为凡人,甚至比凡人更不如——根基尽毁,再无缘仙路。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去触他的霉头?
车辇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空气湿热而浑浊,弥漫着浓烈的淫靡气息。地毯上随意散落着几件凌乱的衣衫。
曾经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阴阳宗少主秦琅,此刻赤身裸体,跪在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雪白肉臀之后。他原本俊朗的脸上此刻扭曲得吓人,布满着暴戾、怨毒和不甘的汗水,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儒雅模样。
他身下,天狐族公主神妃正如同最卑贱的母狗般跪伏在地,光滑的玉背弯出一道诱人的弧线,那张妖媚入骨、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绝美脸庞侧贴着冰凉的车板,一头散乱的青丝沾了汗水,贴在绯红的玉颊上。她浑圆肥硕的雪臀高高撅起,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每一次凶狠撞击,两瓣丰腴的臀肉被撞得波涛汹涌,晃荡出一阵炫目的肉浪,散发着浓郁至极的雌性媚香。原本白腻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鲜红掌印,有些甚至泛起了可怕的紫淤,可见施暴者用了多大的力气。
「呃啊……贱奴!骚货!都怪你!都是你这该死的骚狐狸精害苦了我!」秦琅一边咬牙切齿地嘶吼着,一边疯狂挺动着腰身,他那根曾经壮硕惊人的肉棒,此刻没有修为滋养,已然如同寻常男子一般粗细,长度也只剩下五寸有余。此刻,这根已经缩水的阳物却也在奋力冲刺着,一次又一次死命地捅进神妃那湿润肥美的嫩穴之中,如同狂风骤雨般地发泄着自己的怨愤。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黏滑的爱液,发出「噗叽噗叽」的淫秽水声。
「啪!啪!啪!」
两具肉体的交合声不绝于耳,淫水横流。车厢内充斥着令人难堪的雌媚呻吟和狂野嘶吼。
神妃两瓣如同水汁充沛的蜜桃肉臀被撞得一片通红,阴唇和肉洞不停地抽搐收缩,花心内淫水如潮,化作道道蜜浆浇在秦琅深入的龟头上,然后再被捣成细碎的白沫从阴道内带出来,在臀缝和男人的小腹间拉成数条细长的银丝。而她胸前那两只肥硕丰盈的乳房,此刻更是如同灌满了乳浆的水袋一般,摇晃甩动着。
一对粉嫩的乳头勃起肿胀得比拇指还要粗大,看起来格外显眼。
秦琅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还有平日那股温润儒雅的贵公子模样,他状若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把怀中美人丰满柔软的身子当做人肉玩具般疯狂抽插,那架势仿佛是恨不得把她的骚穴插烂才甘心。
他抬起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神妃那饱受蹂躏的臀瓣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啪」一声。
「啊!」神妃配合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身子猛地一颤,花穴内部也随之剧烈收缩绞紧,把秦琅爽得打了个哆嗦,两条长腿都有些发软,「公子……轻点……
妾身……妾身受不住了……」
她这欲拒还迎的姿态,反倒激起了秦琅的凶性。
「轻点?老子恨不得干死你这贱货!」秦琅面目狰狞,动作越发粗暴,大力挺动腰身,把神妃丰腴柔软的身子撞得花枝乱颤,乳波摇曳,阳具次次尽根没入,龟头抵着那软嫩的宫颈一阵乱捣,「若不是你这骚贱坯子出的馊主意!老子怎么会去打那个蛮族小贱人的主意!啊?!」
「啪!」
他又是一巴掌,这次力道更重,直接扇得神妃半边屁股都肿了起来,荡出一片红痕。
「啊……对不起,是贱奴的错……贱奴的错……公子息怒……啊!公子轻点!」
神妃又是一声高亢的淫叫,双手用力地撑住车厢,挺起身子努力撅高屁股方便秦琅插得更深,还努力扭过头来哀求着,「贱奴……唔啊……知错了……贱奴再也不敢惹公子生气了!」
「那个小蛮子!装他娘的什么清纯,骨子里就是个欠干的骚贱淫货!妈的!
早知道……早知道就该直接把她废了武功,卖进最下贱的窑子里!让那些浑身臭气的乞丐流浪汉轮流肏烂她!一天接客一千个!肏烂她那张贱嘴,肏穿她那个骚穴!」
秦琅口不择言地咒骂着,语句恶毒至极,要将所有因修为被废而产生的滔天怨气,全都通过这疯狂的肏干与污言秽语发泄出来。
他恨!恨云裳小舞体内那道该死的天君意志,毁了他的一切!更恨眼前这个最先怂恿他的狐狸精!
他从秦无极最亲近的儿子,阴阳宗前途无量的少主,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连采补之力都无法运转的废人!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沼的巨大落差,几乎让他疯狂!
而神妃,一边承受着他越发无力却更加疯狂的冲击和打骂,一边从他这断断续续、充满怨恨的咒骂中,拼凑出了昨夜发生的完整真相。
她心中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蛮族小丫头……竟然是百猎天君的女儿?!」神妃暗吸一口凉气。
她当初只看出云裳小舞体质特殊,元阴充沛,是极好的炉鼎胚子,又因憎恨苏澜,才顺水推舟怂恿秦琅对她下手,想着既能给秦琅好处拉近关系,又能报复苏澜。却万万没想到,那小蛮女背后竟站着那样一尊庞然大物!百猎天君,那可是镇守人族北境、威名赫赫的绝世强者!
「失算了……真是天大的失算!」神妃心下凛然,但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反而更加卖力地演出。她扭动腰肢,让那「九曲回廊」名器内的重重褶皱更加紧密地缠绕吮吸着秦琅的阳具,口中发出愈发婉转承欢的娇吟。
「公子……公子息怒啊……嗯啊……妾身……妾身也不知道会这样……饶了妾身吧……妾身知错了……啊呀!」她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委屈又柔媚,真如柔弱女奴一般,「妾身……妾身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公子……用……用妾身这身子给公子泄火……求公子别再打骂了……」
她这番作态,稍稍平息了秦琅的一些怒火,却难以完全平息他心底的暴戾。
他俯下身,一口咬在神妃光滑的肩头,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下身撞击得更加狂野。
然而,失去了修为根基,秦琅的体力与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再加上神妃那「九曲回廊」的极品名器本就内蕴玄奥,极擅榨取,寻常男子根本难以抵挡,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虚弱的废人?不过又抽插了百来下,他便感到腰眼一酸,一股强烈的射意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
「呃……啊啊啊!」秦琅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阳具在神妃湿热紧窄的穴内跳动了几下,便一股股地喷涌出稀薄而无力的阳精。
他趴在神妃汗湿的玉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充满了虚脱和不甘。
神妃清晰地感受到了体内那根东西的疲软和喷射的无力,她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与算计。但她依旧温柔地扭动腰臀,轻轻磨蹭着,仿佛意犹未尽,在用穴内软肉挤压按摩,给那根可怜的肉虫做着最后的慰藉。
秦琅喘匀了气,一把推开神妃,颓然地坐倒在车板上,看着自己那根沾满精液与淫水、软趴趴垂下的肉棒,眼中尽是灰败和怨毒。
他低声地咒骂着:「妈的……贱人……都是贱人……肏她娘的百猎天君……
女儿都被老子肏晕过去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一道神念……毁了老子……
呸!」
但他也只敢这样低声轻言,哪怕已经远离了北域前线,深知百猎天君常年坐镇那边,他也不敢真正大声辱骂,生怕冥冥之中引来什么不好的感应。
神妃缓缓转过身来,赤裸的丰满娇躯上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和激情的汗渍,她却仿佛毫不在意。她脸上带着一种妖媚而慵懒的神情,主动依偎过来,贴上了秦琅汗湿的身子,用那对高耸挺拔、软绵如脂的硕大玉乳摩擦着秦琅的胸膛,脸上挂着似是无意又像勾引一般挑逗的微笑,一只纤纤玉手则悄然下滑,握住了他那根刚刚发泄完的软塌肉棒。
「公子……」她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蛊惑,「您此番可真是糟了无妄之灾呢……明明是如此头角峥嵘、人中龙凤的人物,依妾身来看,以公子的天赋和手段,将来定是能继承阴阳宗大统,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呢……真是可惜了啊……」
她一边说着,玉手一边技巧性地轻轻撸动着那根软肉,指尖看似无意地拂过几个特殊的穴位。
秦琅正沉浸在巨大的失落和怨恨中,听到这似是同情又似是惋惜的话语,心中更是酸涩难当,一时间竟没察觉出神妃语气中那细微的变化和手上动作的异常。
他只是觉得,这狐狸精说得对,他本该有无限光明的未来!都是那个苏澜,还有那个小蛮女,还有百猎天君!
「只可惜啊……」神妃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起来,「如今的公子……元气大伤,根基尽毁,甚至连男人最基本的雄风都难以维持了呢……这样一个废人……
可不值得妾身再依靠了呢……」
秦琅猛地一个激灵,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竟然提不起丝毫力气!
他惊恐地看向神妃,只见对方脸上那娇柔顺从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戏谑和讥诮的妖媚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秦琅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神妃也不答话,只是嫣然一笑,笑容倾国倾城,却让秦琅感到彻骨的寒意。
她主动凑上前,鲜艳的红唇猛地吻住了秦琅的嘴,一条滑腻香甜的丁香小舌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
秦琅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懂这狐狸精到底想做什么。但下一刻,他感觉神妃那只一直在他下身动作的玉手,忽然掐出了一个玄奥古怪的手印,指尖凝聚起一缕带着天狐族特有魅惑气息的波动,轻轻点在了他小腹丹田之下,落在关元穴的位置!
「呃——唔!!!」
秦琅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球布满了血丝,发出一声混杂着痛苦与欢愉的低吼。
一股完全不受他控制的诡异热流,从他几乎枯竭的丹田深处被强行点燃,然后疯狂地涌向他那根本来已经彻底颓软的阳具!
如同回光返照,那根软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勃起、胀大,甚至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硬、滚烫,青筋暴凸,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紫黑色!
随后,在这股诡异力量的催逼下,它开始疯狂地喷射!
一股、两股、三股……这一次喷出的,不再是稀薄的精液,而是他生命本源中最后残留的、最为精纯的阳气精华!
神妃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她贪婪地吮吸着秦琅的嘴唇,仿佛在吸取他的生命气息,同时下身微微调整角度,让那喷涌而出的精纯元阳,尽数浇灌在了自己饥渴万分、微微翕动的穴口之上。那些激射而出的精液带着难以言喻的火热温度,大部分被神妃贪婪地接纳了下来,少量溢出的精液溅飞到她的小腹和腿根,还有的落在她的胸前、脸颊上,形成了一片淫靡的斑白。她甚至伸出舌头,舔舐着溅到唇边的阳精,细细品味着,仿佛在享用无上美味。
「唔……嗯……虽然质量差了很多,但聊胜于无呢……多谢公子最后的馈赠了……」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语气带着满足和嘲弄。
当最后一滴蕴含着生命本源的阳精被榨取出来后,秦琅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轰然一声彻底瘫倒在车辇的地板上,双眼微微泛白,口角流涎,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极度虚弱地看着神妃,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惊、恐惧和疑惑,他想问,想骂,却连发出一个音节的力量都没有了。
神妃缓缓站起身,赤裸的娇躯上沾满了腥臭的白浊精液,还有无数星点般的汗珠,沿着她完美无瑕的玉体滴落,她却毫不在意。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一滩烂泥的秦琅,脸上那高傲妖媚的笑容越发浓郁。
她优雅地走到车辇内唯一的主位坐下,甚至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沾着些许浊液的、白皙玲珑的玉足伸过去,用脚趾轻轻地挑逗着秦琅那根彻底萎靡的可怜肉棒。
秦琅顿时感到下体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难言的耻辱与愤恨。
「咯咯咯……」神妃发出一连串悦耳的笑声,她勾起脚趾,在秦琅肉棒上沾染着些许残精的冠状沟轻轻刮弄着,发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咕叽」声。
「看来秦公子此刻,心中定是充满了疑问呢。」她面带微笑,似是闲聊般说道,「比如,为何吞下了锁妖丸、又被你种下奴印的妾身,竟然还能恢复修为?
又为何敢反抗你,并且……还能如此轻易地反抗你?」
秦琅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流露出几分渴望与急切。
神妃欣赏着他这狼狈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镇北城监牢里那两个蠢货,一个瘦得像猴,一个肥得像猪,贪恋妾身的身子,轻易就被妾身迷得神魂颠倒,成了裙下之臣。妾身一言,他们便遵从不误。如此,便是叫他们去想办法弄来锁妖丸的解药,又有何难?你以为你的掌控万无一失?呵呵……」
秦琅眼中闪过恍然和更深的不解。既然她早已恢复实力,为何还要假装被俘?
为何要跟着自己离开镇北城?为何直到此刻才发难?
神妃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她放下玉足,忽然俯下身来,绝美的脸庞贴近秦琅,倩手温柔地抚摸着秦琅因虚脱而冰冷的面颊,眼神瞬间变得娇羞而爱慕,用一种能腻死人的语气说道:
「因为呀……妾身早已是苏澜公子的人了呐~从里到外,每一个地方,都深深地打上了主人的印记呢。」她舔了舔红唇,仿佛在回味,「所以呀,你那粗浅的奴印,又怎么可能覆盖掉主人留下的痕迹呢?自然毫无用处了。」
她眼中恶意更盛,语气却更加甜蜜:「妾身这次,也是奉了主人的秘密吩咐,才假扮成无辜可怜的落难狐女,特意来接近、勾引秦公子你的呢。目的嘛……自然就是要让公子你,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咯。只可惜,没能顺便拿到龙族传承的消息,不然主人定会更高兴呢~」
苏澜?
是苏澜?!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是这个贱女人和苏澜那个杂种设下的毒计!
故意害他!
秦琅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无边的愤怒、憎恨、以及被欺骗玩弄的疯狂瞬间淹没了他!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球充血,死死地瞪着神妃,如果目光能杀人,神妃早已被千刀万剐!
看着秦琅眼中那滔天的恨意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神妃唇边的笑容越发愉悦和灿烂。
呵呵,苏澜,希望你会喜欢妾身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呢……
神妃心情大好,凌空一摄,取来了散落在车厢地板上的几件衣物,轻盈地穿在身上,最后低下头,在秦琅冰冷颤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柔软却饱含侮辱意味的吻。
「好了,戏也演完了,多谢秦公子这一路辛苦,将妾身平安送到了中州地界。」
她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妩媚,只是配上她此刻摇曳生姿的动作,就显得更加放荡和妖娆。她继续道,「念在主人吩咐要留你一命,而且秦公子这几日也确实『喂饱』了妾身,妾身便大发慈悲,饶你不死。公子若真要谢,就多谢我的主人苏澜吧~咯咯咯!」
笑声未落,神妃身影一晃,已然化作一道淡淡的流光,瞬间冲破了车辇的帘门,掠了出去。
车外立刻传来几声阴阳宗弟子的惊呼和呵斥,紧接着便是几声沉闷的拳脚撞击声和短促的惨叫,随后,一切迅速归于平静。
秦琅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外面死一般的寂静。他知道,外面那几个负责护送他的阴阳宗弟子,定然已经被那恢复实力、心狠手辣的天狐公主瞬间解决了。
无尽的冰冷和绝望包裹了他。
但比冰冷和绝望更强烈的,是那蚀骨焚心的仇恨!
他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胸膛剧烈起伏着,扭曲的嘴唇哆哆嗦嗦,拼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饱含无尽怨毒的音节:
「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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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道火初识洞明路,风雨骤至浊世冤
通过黑铁关那昏暗而漫长的甬道,光明再次显现在众人眼中。
苏澜、夏清韵以及一众劫后余生的道宫弟子,站在关内相对平坦的官道上,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逃出生天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茫然,以及难以言说的疲惫。
关内景象与关外的肃杀截然不同,虽也算边陲之地,但已有稀薄炊烟。更重要的是,这里已是人族领域。
就在众人心神稍定,尚未决定如何行动之际,一道略显急促的流光自远处飞掠而来,落在众人面前。光芒散去,露出一个穿着道宫长老服饰、面容清癯却带着明显忧色的老者。正是当初引导夏清韵他们这一批弟子前往镇北城前线历练的解长老。
「清韵!你们……你们可算回来了!」解长老快步上前,当看到夏清韵和苏澜虽风尘仆仆但似乎并无大碍时,他脸上的焦虑才稍稍缓解,但旋即又绷紧了,「唉,前线传来的消息断断续续,只说镇北城出了大变故,妖皇降临,百猎现身……
老夫这几日是坐立难安,生怕你们出了什么意外!真是道祖保佑啊!」
他的担忧情真意切,看得出这几日确是饱受煎熬。道宫如今势微,每一个优秀弟子都是宝贵的财富,更别说夏清韵这种顶尖天才和苏澜这个新崛起的希望了。
夏清韵上前一步,微微一礼,轻声道:「有劳解长老挂心了。我等虽历经险境,但总算……大部分人都平安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解长老连连点头,抚着胸口,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队伍,忽然「咦」了一声,疑惑道:「廖玄师侄呢?怎不见他?莫非……」他脸色一白,以为是廖玄遭遇了不测。
就在这时,一旁另一位弟子低声在解长老耳边快速说了几句,显然是告知了方才关隘前南宫家强行带走廖玄的一幕。
解长老听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灰败和了然。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都垮了下去几分,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原来如此……是被南宫家带走了吗?唉……也罢,也罢。」
他摇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夏清韵和苏澜解释,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南宫世家……那可是中州真正的庞然大物,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绝非我们如今的道宫所能招惹的。他们既然亲自来要人,别说只是一个廖玄,就算是……唉。」
「我等小门小派,能在这中州立足已是不易,有些委屈,受了也就受了。只是苦了廖玄那孩子了……」解长老唉声叹气。
他显然以为南宫家如此大动干戈,仅仅是因为廖玄可能在前线得罪了那位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映月,或者是牵扯到了南宫映月被妖族掳走的事件中,导致了南宫家嫡系千金受难,故而引来报复。
夏清韵和苏澜听着,心中皆是一片明镜。
解长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以为的「委屈」和「得罪」,远比想象中更加丑陋和不堪。但真相他们此刻都无法、也不愿在此刻对外人言明。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夏清韵只是微微垂眸,苏澜则将目光投向远处,掩去了眼底的冰冷与讥讽。
「走吧,先回宫再说。车辇已经备好了。」解长老收拾了一下情绪,引着众人走向关内驿站旁停着的几辆颇为简朴的马车。这与南宫家那华丽精致的车驾相比,寒酸了不止一点半点。可也没办法,谁叫道宫是「小门小派」呢。
众人依次上车。夏清韵和苏澜很自然地同乘一辇。车厢空间不大,两人相对而坐,距离很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熟悉味道。
然而,一路之上,车厢内的气氛却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苏澜是心中梗着刺,云裳小舞临走前的话语、自己亲眼所见的夏清韵渴求不已、从而自渎的画面,以及自己身体那难以启齿的变化,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身旁这个曾经最为亲密信任的师尊兼爱人。他想问,却又怕听到那个让他更加痛苦的答案,更怕自己此刻「无能」的状态连质问的底气都不足。
夏清韵则是被巨大的愧疚和羞耻感淹没。她数次偷偷看向苏澜,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和略显疏离的侧脸,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有千言万语想解释,想忏悔,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比苍白无力。任何语言在已经发生的背叛面前,都显得可笑。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几乎要扯出丝线来,只能同样保持沉默。
大半天的路程,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流逝。直到窗外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牧山那宏伟的山影出现在远方,车厢内凝固的气氛才微微松动了一下。
「到了。」夏清韵轻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提醒苏澜,还是在告诉自己。
车辇停在牧山底。弟子们纷纷下车,踏上回宫的山道,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真正放松的神色,甚至有人开始小声交谈,带着劫后余生的嬉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各自住处,好好洗漱休息一番。
苏澜和夏清韵也先后下车。夏清韵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一下苏澜,却被苏澜不经意地避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默默收了回来。
众人在山道间嬉戏,青石板落下淅沥足印,清泉石上流,叮咚作响,碧绿清澈,平添了一份轻松惬意。
终于,又花了半刻钟,弟子们方才来到宫门前。
然而,还未等那些放松下来的弟子们踏入其中,山门内便快步走出两人。为首者一身长老服饰,面色铁青,身材极为魁梧,虬髯如戟,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此刻正燃烧着明显的怒火,目光如同实质般瞬间就锁定了面容自若、静静站立的夏清韵。
他身旁跟着的,则是另一位面容清瘦、气质相对温和些的舒长老。
那魁梧长老几步便跨到近前,声若洪钟,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师问罪之意,直接喝问道:「清韵师侄!你且告诉老夫!为何任由南宫家之人,强行带走了吾徒廖玄?!」
这一声怒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山门前那点轻松氛围炸得粉碎。所有弟子都吓得噤声,嬉笑凝固在脸上,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低头垂目,不敢看向那位暴怒的长老。
苏澜心中也是猛地一凛。他立刻认出了此人。
武长老,道宫体修一脉的顶梁柱,性格刚猛火爆,修为高深,在宫内地位颇高。更重要的是——他是廖玄的师尊!
「原来是他……」苏澜心下瞬间明了,随即涌起的便是一股冰冷的讥诮和怒意,「呵,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那『乖徒儿』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猪狗不如的丑事,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声嚷嚷,质问清韵姐姐?真是岂有此理!」
然而,与苏澜内心的愤懑不同,面对武长老毫不客气的质问,夏清韵的表现却异常平静。她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幕。只见她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作揖行了一礼,姿态不卑不亢,声音毫无波动:「武长老息怒。清韵此番行事,实乃情势所迫,不得不为。」
武长老重重哼了一声,虎目圆瞪,显然并不买账:「不得不为?好一个不得不为!你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夏清韵依旧平静,条理分明地缓缓道来:「其一,武长老应当知晓,南宫世家势大,非我如今道宫所能正面抗衡。此次前来拿人的,更是南宫家化象境初期的三供奉燕青虹前辈亲自出手。敢问长老,当时情形,我等弟子辈,如何能挡?
又如何敢挡?」
武长老面色一滞,化象境强者,确实不是他们这些弟子能反抗的。
夏清韵继续道,语气加重了几分:「其二,廖玄师兄所做之事……想必解长老在传讯中,已向武长老您大致说明过了。」
她说到这里,微微停顿,意有所指。解长老所知可能不全,但廖玄行为不当、触怒南宫家是肯定的。武长老脸色再次变幻了一下,没有立刻反驳,显然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只是护犊心切,不愿承认。
「南宫映月乃是南宫家嫡系千金,身份尊贵,名节重于泰山。廖玄师兄所为,已严重触犯世家逆鳞。于情于理,南宫家前来要人,都并非毫无缘由。」夏清韵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台面上,「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抬起眼眸,目光坦然地看着武长老:「燕青虹供奉当时已亲口向清韵承诺,南宫家此行,只为问罪问责,并不会……轻易取了廖玄师兄的性命。请武长老暂且宽心。」
「宽心?哈哈哈!」武长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好一个『不会轻易取了性命』!夏清韵,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你分明是因为玄儿过往与你有些许不快,又或是因苏澜此子缘故,你便对他心生怨怼,故而借此机会,故意任之听之,公报私仇是不是?!」
这话已是极为严重的指控,几乎是在指责夏清韵心思歹毒,戕害同门了!
苏澜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上前理论:不然呢?难道还要为此对你徒弟千恩万谢,求着南宫家放过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不成?!
但夏清韵依旧没有动怒,面上甚至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她只是微微吸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几分沉重:「武长老,您误会了。清韵心中所有考量,皆是以道宫大局为重。」
她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弟子们,最终重新落回武长老脸上,语气变得格外凝重:「敢问武长老,若当时清韵拒不交人,选择与燕供奉正面对抗,乃至爆发冲突……后果将会如何?您可有把握,能承受得住南宫世家的雷霆之怒?又可能护得住我道宫上下,免受池鱼之殃?」
她的话没有说尽,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白,连三岁小儿都不会误会。
为了一个确有罪责在身的廖玄,将整个已然式微的道宫拖入与庞然大物南宫世家对抗的深渊,值得吗?道宫,承受得起吗?
「你……」武长老被这番话噎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知道夏清韵说的是事实,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徒儿就这般被带走,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可他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这铁一般的事实。僵持了片刻,他只能狠狠地一甩袍袖,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怒哼:「好!好得很!夏清韵,你如今是越发能言善辩了!此事,老夫绝不会就此罢休!」
说罢,他再不停留,带着一身的怒火与憋屈,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体修罡斗堂而去,显然是眼不见为净。
武长老这尊煞神一走,山门前凝固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许多弟子都偷偷抹了把冷汗,长出了一口气。
解长老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夏清韵道:「清韵,武长老他也是爱徒心切,言语冲撞之处,你多担待。」
夏清韵微微摇头:「清韵明白。」
这时,另一位一直沉默旁观的舒长老缓缓开口了:「清韵师侄,你方才所言,确有道理。事急从权,在当时的情境下,你的选择或许是最优解。」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廖玄毕竟是我道宫真传弟子,被外人强行带走,此事可大可小。宫规如山,流程不可废。你仍需随老夫前往上元宫,将此事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向执律堂的诸位长老汇报解释清楚,以备记录在案,日后也好对体修一脉、对宫内外有个交代。」
上元宫是道宫议事大殿,执律堂则负责宫内律法执行和纠纷处置。
夏清韵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并无意外,点头应道:「舒长老所言极是,清韵遵命。」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苏澜,对舒长老道:「但在随长老前往上元宫之前,还望舒长老能允准清韵片刻时间,与我的弟子……说两句话。」
舒长老看了看苏澜,又看了看夏清韵,点了点头:「可。老夫在此等你。」
夏清韵转身,一步步走向苏澜。
苏澜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微微一怔。日光落在她依旧清美的脸庞上,却似乎难以驱散那眉宇间深藏的疲惫与哀伤。这是自昨夜以来,两人第一次真正的、单独的对话。
她来到他面前站定,抬起头,澄澈的眸子里情绪复杂难辨,有愧疚,有温柔,有痛苦,也有一丝决然。她轻声开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弟弟……我先随舒长老去上元宫一趟。你……先回碧霄宫去吧。」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力气,才继续道:「我……等我回来。我有话,必须要对你说。」
弟弟……这个熟悉的、带着无尽亲昵与宠溺的称呼,此刻听在苏澜耳中,却让他的心猛地一揪。她要说什么?是关于廖玄的吗?是关于他失踪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她终于……肯亲口告诉他真相了?
无数念头瞬间闪过苏澜的脑海,让他看着夏清韵那双蕴藏着无尽言语的眼睛,最终只是抿了抿唇,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个字:「……好。」
得到他的回应,夏清韵似乎稍稍安心了些,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毅然转身,走向等候在一旁的舒长老和解长老。
苏澜站在原地,目送着夏清韵的身影随着两位长老消失在通往上元宫的道路尽头,心中五味杂陈,乱成一团。
他知道,夏清韵将要坦白的事情,或许会彻底撕裂他们之间最后那层脆弱的温情。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痛苦的思绪暂时压下。
「现在想这些无用……」他低声告诉自己。
与其在这里心乱如麻地空等,浪费时间,不如趁此机会做点实际的事情。他立刻想到了自己身上那该死的「人欲符」。这邪门的符咒导致他在床榻上根本无法持久,早泄的困扰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这种状态,别说应对未来的风雨,就连自身修行都受到了极大影响。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道宫千年来不知收集了多少典籍,虽然很多高深功法已然失传,但或许其中会记载有关「人欲符」这类偏门邪术的破解之法,或者至少能找到一些线索。
想到这里,苏澜不再犹豫,定了定神,转身便朝着道宫深处大步走去。
不多时,一幢名为「传薪楼」的楼宇呈现在眼前。
这里不如妖皇殿那藏经殿般恢弘霸气,穹顶不高,空间也显得更为紧凑,但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宁静与厚重感却油然而生。
门口处,一张老旧木桌后,坐着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小的道宫弟子,正支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几分倦怠和懒散的脸庞,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
「嗯?新面孔啊?」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姓甚名谁?哪一脉的弟子?来传薪楼所为何事啊?」
苏澜压下心中因夏清韵之事而残留的烦躁,尽量平静地回答道:「弟子苏澜,师从碧霄宫夏清韵师尊,前来查阅一些典籍。」
「苏澜?夏清韵的弟子?」那原本懒洋洋的年长弟子听到「夏清韵」三个字,像是被注入了什么兴奋剂,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了,「你就是那个夏师妹收的唯一的亲传弟子?那个据说……咳,夏师妹她近来可好?」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热络甚至有些急切,眼神中也透出一缕略显猥琐的好奇光芒。
苏澜眉头一皱,心中厌烦之感更甚,只是淡淡应道:「师尊安好。」
「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年长弟子搓了搓手,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男人都懂的下流笑容,「那个……小师弟,跟师兄说说,夏师妹她……
晚上都是一个人睡在碧霄宫吗?她那……她那胸脯……啧啧,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说,那般……那般雄伟惊人?你身为她的亲传弟子,日夜相处,有没有……有没有不小心看到过些什么……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他挤眉弄眼,话语里的暗示和打探意味毫不掩饰。
苏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师兄还请自重!」苏澜冷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窥探,语气已带上了明显的不耐,「我师尊之事,岂容他人妄加议论?弟子前来是想查询『万欲源印』的相关记载,不知师兄可知晓在何处可以找到?」
那弟子被苏澜冷硬的语气噎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不快,但听到「万欲源印」几个字,又变成了茫然。他撇撇嘴,似乎觉得苏澜不解风情,坏了他的谈兴,悻悻然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万欲源印?什么古怪名字……没听说过。听着像是炼器材料或者某种印法?
喏,二层玄区,那边放的都是一些炼器、炼丹、灵植培育方面的古籍杂书,你自己去那边碰碰运气吧。」他随手一指楼梯方向,显然对此毫无兴趣,也不再搭理苏澜,重新变回了那副混日子的模样。
苏澜也懒得再与他多言,只想尽快远离此人。他迈步走向楼梯,忽然又停住,回头问道:「还未请教师兄名讳?另外,这传薪楼内格局如何,有何规矩?」
年长弟子眼皮都没抬,有气无力地答道:「我叫何济。入门早,可惜天赋不行,早早被打发来守这破楼了……这楼啊,一共三层。第一层,是个弟子都能进;
第二层,得是内门弟子或者各位长老的真传弟子才有资格上去;第三层嘛,那就只有长老们能进去了。你嘛,最高也就去第二层瞧瞧了。」
苏澜记下「何济」这个名字,心中对此人印象更差了几分。他不再多问,转身快步踏上了通往二层的木质楼梯。
二层的空间比一层稍小,但书架排列更为整齐,环境也更为清幽,只有零星几个弟子在安静地翻阅。
苏澜根据何济的指点,径直走向玄区。果然,这里的书籍大多与炼器、炼丹相关,什么《百炼精要》、《丹心录》、《奇花异草纲目》等等。他仔细搜寻了一圈,甚至动用神识微微感应,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与「万欲源印」或者「人欲符」有半点关联的记载。
「果然,那何济根本不靠谱!」苏澜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妖皇掌握的「万欲源印」乃是天地奇物,诡异强大,而给自己种下的「人欲符」也神秘莫测,她的手段,又岂是道宫这主要面向弟子开放的传薪楼二层所能轻易查到的?自己或许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放下寻找那两样邪物资料的念头,在二层随意逛了起来。
二层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区域。天区标注着「功法要略,大道根基」,地区是「术法神通,御敌护身」,玄区是「百艺杂学,丹器阵植」,黄区则是「地理志异,奇闻秘录」。
他在天区书架间缓步走过,目光扫过一排排典籍。忽然,一本材质普通、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灰蓝色封皮册子映入眼帘,上书《修行境界详解》。
苏澜心中一动。他刚刚突破洞明境不久,尤其是在妖皇城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实力虽有增长,但对这个境界的理解确实不够深入和系统。而且,眼下危机四伏,无论是体内作祟的「人欲符」,还是可能来自妖皇的威胁,都让他对强大实力充满了渴望。了解得更透彻些,总归没有坏处。
想到这里,他伸手取下了那本《修行境界详解》,直接翻到了关于「洞明境」
的章节。书中记载远比夏清韵当初的讲解更为详细。
洞明境,乃是中五境的起点。顾名思义,此境修士洞察天地,明悟万物之理。
此时,修士须得将体内真气凝练、压缩,以「真气」化「真元」,有形有质,精纯百倍,威力远胜从前。这才是中五境的修行之道。
苏澜略略思索,那头地魁猿王虽说是洞明巅峰的大妖,但依仗的战斗手段依旧是肉身与妖力。肉身强横毕竟是妖族的先天优势所在,寻常人族无法对抗,但却可以通过真元之力,弥补与妖族的力量差距。
洞明修士,于紫府之中凝聚本源道火,此火乃修行者生命潜力与道途根基的显化,至关重要。每个人的道火因功法、体质、心性而异,强弱有别,特性也不同。道火不仅大幅提升修行速度、生命力和恢复力,更是炼丹、炼器的重要依仗。
看到这里,苏澜微微点头,这些与他自身体会相符。他的纯阳道火至刚至阳,威力确实不凡。
但接着看下去,书中提到了一个让他颇为讶异的概念——「天地奇火」。
书中所述,世间除了修行者自身凝聚的本源道火,还存在一些得天地造化而生的神奇火焰,它们蕴含法则碎片,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若有大机缘者,能寻得并成功融合一种天地奇火入自身紫府,其带来的好处将远超苦修而成的本源道火,实力会发生质的飞跃!
「天地间……竟然还有自然诞生的火焰?还能被修士融合?」苏澜大感惊奇,这完全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立刻合上《修行境界详解》,开始在二层四处翻找,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天地奇火」的信息。功法区没有,术法区也没有,杂学区刚才看过了。最终,他在黄区——「地理志异,奇闻秘录」区域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纸张泛黄、边缘有些破损的古籍,封面上用古体字写着《天火源注考》。
苏澜如获至宝,连忙翻开。书中果然记载了关于「天地奇火」的信息,而且明确指出,在广袤无垠的风月大陆,最为强大和神秘的十种火焰,被尊称为「十大天火」!
「苍龙九焰,据传乃远古龙皇传承之火,蕴含龙族至尊之力,九焰齐出,焚天煮海……」
「沧溟之心,孕育于万载幽深海底极寒之处,呈幽蓝之色,性极寒,却能冻裂虚空,冰封神魂……」
「紫金焚天焰,王者之火,皇道之焰,象征权势与征伐,炽烈霸道,唯天命所归者或可窥探……」
「太初神火,开天辟地之初诞生的第一缕火焰,万物火源之祖,传说早已消散于太古,仅存于神话……」
还有「天昊圣辉」、「幽冥业火」、「无尽荒焱」……每一种天火都拥有独特的形态、威能和来历,看得苏澜心驰神摇,惊叹不已。
「原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仅有那诡异莫测的天地十大奇物,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十大天火!」他不由感叹自身见识之浅薄。同时,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的纯阳之体,至阳至刚,若是能融合一种至阳属性的天火,比如那苍龙九焰或者紫金焚天焰……不知实力会暴涨到何种境地?或许面对妖皇也有一战之力?」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便自嘲地笑了笑。十大天火,每一种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可遇不可求。不是掌握在那些隐世不出的古老强大势力手中;就是藏于天地间,无人知其下落。凭他现在这点微末道行,去想这些,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将《天火源注考》小心地放回原处,此行虽然未能寻得「万欲源印」和「人欲符」的线索,但了解到「天地奇火」,开阔了眼界,算是不无收获。
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夏清韵与执律长老们的问话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他暂时压下心中忧虑,决定先返回碧霄宫等候。无论如何,与夏清韵之间的事情,终究需要面对。
离开传薪楼时,那何济又抬起头,似乎还想搭话,但看到苏澜冷淡的脸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吭声,又趴了回去。
苏澜径直走出传薪楼,沿着道宫内的青石路径,向后山碧霄宫方向走去。道宫内景色清幽,亭台楼阁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偶尔有弟子路过,见到他都会投来或好奇、或同情、或复杂难明的目光。苏澜被妖皇掳走又奇迹般归来的事迹,早已在道宫内传得沸沸扬扬。
他对此视若无睹,只想快点回到碧霄宫。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时,小径前方,一个窈窕熟悉的身影恰好迎面走来。
正是夏清韵。
她似乎刚从执律殿所在的上元宫方向回来,正低着头,步履略显沉重,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郁和疲惫。两人在竹林小径上不期而遇,同时停下了脚步。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和僵硬。竹叶沙沙作响,更衬得此时的沉默格外令人窒息。
苏澜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无比眷恋、如今却让他心绪万千的绝美脸庞,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干涩:「师尊……问话结束了?执律长老们……没有为难你吧?」
夏清韵抬起头,美眸中掠过一丝慌乱和躲闪,不敢与苏澜对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嗯……结束了。没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循例问询,了解一些细节罢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全然没有了往日身为师尊的清冷与自信。
「那就好。」苏澜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夏清韵微微侧身,低声道:「回……回宫吧。」
「好。」苏澜应道。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在竹林小径上。夏清韵走在前面,苏澜落后几步跟着。微风拂过,吹起夏清韵如墨的青丝和素雅的裙摆,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丰腴背影和腰臀曲线。若在以往,苏澜早已心猿意马,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复杂。
这段路,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碧霄宫的宫门出现在眼前。夏清韵取出令牌,打开宫门禁制,两人先后走入。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外界的一切视线和声音都隔绝开来。
宫内寂静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人。
夏清韵站在殿中,背对着苏澜,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下着某种决心。过了好几息,她才缓缓转过身来。
她依旧低着头,目光不敢抬起,仿佛地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但因为她的酥胸实在太过高耸饱满,即便低着头,苏澜的视线依然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将道袍撑起惊心动魄弧度的丰硕之上。
夏清韵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抬起头,眸子里已经盈满了水光,直直地看向苏澜。那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愧疚、哀求……
「弟弟……」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轻细得几乎听不清,「我……我有话要对你说。关于……关于我和廖玄……」
苏澜的心猛地一沉,最不愿意面对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他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开口,等待着她的话。
夏清韵见苏澜没有打断,也没有露出暴怒的神色,似乎鼓起了一点勇气,但声音依旧哽咽断续:「我……我知道,你或许已经……已经从别处知道了一些。
但我……想亲口告诉你全部……全部的真相。」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也似乎在压抑翻腾的情绪。
「那时……你被空间裂缝吞噬,下落不明,我……我心如刀绞,只觉得天都塌了,整日浑浑噩噩,道心几乎崩溃。」回忆起当时的绝望,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廖玄……他有一日来看我,假意安慰……我心神不宁,竟信了他的虚情假意……」
「他……他端来一碗汤药,我……我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汤里……被他下了媚药……之后,他又……用了一种幻术,让我……让我把他看成了你的样子……
」
苏澜静静地听着,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原来最初竟是如此!原来她是被下药和被幻术迷惑!
「我……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回来了……所以……所以……」夏清韵说不下去了,脸颊泛起耻辱的红晕,泪水流得更急。
苏澜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廖玄无耻手段的滔天愤怒,也有一丝对夏清韵当时境遇的理解和……心疼?但他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夏清韵哽咽着,努力平复呼吸,继续说道:「后来……后来他解除了幻术……
我……我才发现是他……我本想杀了他,可是……可是当时我万念俱灰,又被他花言巧语欺骗,说什么要为你报仇,需要我的帮助……我……我竟然……竟然鬼迷心窍……」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在那之后,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听到这里,苏澜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前半段是被陷害,他尚可理解甚至心痛,但这后半段……明知是廖玄,却因为自身崩溃和对方的谎言而「没有反抗」?!
因为关心他的安危而遭人算计,他心痛;但因同样的理由而委身他人且不再反抗,这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和背叛感。
他的沉默,似乎让夏清韵明白了什么。她露出一丝凄然的自嘲苦笑:「弟弟……
你……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是……是小舞妹妹告诉你的,对吗?」
苏澜沉默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夏清韵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喃喃道:「我就知道……她恨极了我,定然会告诉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耻辱和不堪都一次性坦白干净:「还有昨夜……
那廖玄贼心不死,又想来欺辱我……但我……但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所以我……
我趁他不备,用玉剑……伤了他……」
至此,苏澜终于完全确定,廖玄变成那副惨状,果然是夏清韵所为。这让他心中那冰冷的怨愤,稍稍缓解了极其细微的一丝。
夏清韵将压在心头的所有真相和盘托出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静静地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小女孩,等待着苏澜的厌恶、斥骂,甚至是更激烈的惩罚。
苏澜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他闭上眼,深深地,缓缓地吐出一口积压在心口的浊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底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死寂。
良久,久到夏清韵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他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
「清韵姐姐……」他顿了顿,改了口,「不,夏师尊。」
这个称呼的改变,让夏清韵猛地抬起头,美眸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苏澜无视她的反应,继续用那种疲惫死寂的语调说道:「我想过很多种可能……
但也未能料到,真相竟是如此……这般……曲折。那廖玄,的确是个猪狗不如的杂碎,死不足惜。但……」
他再次停顿,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恕我直言,这一次,我没办法轻易……原谅你了。」
夏清韵的眼泪瞬间决堤,无声地汹涌而下。
苏澜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那片死寂的冰湖微微泛起一丝涟漪,但那更像是扭曲的快意而非心疼。他狠下心肠,说出了最终的决定:「依弟子看,我们之间,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不……不要……」夏清韵猛地摇头,泣不成声,她上前一步,哀婉地乞求道:「弟弟……苏澜弟弟……姐姐真的知错了……是我糊涂,是我蠢笨,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只求你……」
看着眼前这位名动中州、玲琅美人榜上有名的绝世美人,如此卑微地在自己面前哭泣哀求,苏澜心中涌起的不是怜惜,而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刚想摇头,彻底断绝她的念想,却猛地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夏清韵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哭泣戛然而止,俏脸瞬间煞白!
数股极其强悍、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如同狂暴的飓风般骤然降临道宫上空!
那气息充满了压迫感和来者不善的意味,远超洞明境,甚至让他们感到心悸!
紧接着,一声如同震雷般的怒吼,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和磅礴真气,轰然炸响在整个道宫的上空,滚滚音浪震得碧霄宫的窗棂都在嗡嗡作响:
「道宫的人,给我滚出来!!!」
声音震耳欲聋,如同惊雷轰鸣,气势浩大得让道宫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苏澜和夏清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和凝重。
此时此刻,两人再也顾不上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私人恩怨,也顾不上悲伤和争吵。夏清韵瞬间抹去眼泪,脸上恢复了属于道宫剑修大弟子的凝重和警惕。苏澜也压下所有心绪,眼神变得锐利。
「出去看看!」夏清韵急声道。
「走!」苏澜毫不犹豫地点头。
两人瞬间将情感纠葛抛诸脑后,身形一闪,几乎同时冲出碧霄宫,化作两道流光,急速向着道宫山门的方向掠去!
道宫,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
苏澜和夏清韵冲出碧霄宫,身形如电,急速掠向道宫山门方向。越是靠近,那股笼罩整个道宫的恐怖威压就越是清晰,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人喘不过气,其中蕴含的怒意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好强的气息!来了不止一位高手!」夏清韵俏脸凝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股力量,远超寻常,绝非善茬。
苏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唇,体内纯阳道火微微流转,抵抗着这股压迫感,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才刚回来,和夏清韵的纠葛还没理清,这又是惹上了哪路神仙?
两人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赶到宫门前,但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大吃一惊。
道宫那并不算特别宏伟的山门前,此刻已经黑压压地聚集了不下数百人,几乎全是闻讯赶来的道宫弟子,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惊惧、好奇、茫然交织的神色,议论纷纷,嘈杂声一片。几位穿着普通长老服饰的人正在人群中努力维持秩序,声音焦急地呼喊着「肃静!」「后退!」但效果甚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空中。
苏澜和夏清韵也顺着众人的视线抬头望去,这一看,心头更是猛地一沉。
只见道宫山门上空,悬浮着一艘巨大得超乎想象的仙舟!舟体长达百丈,通体流转着暗沉的光泽,船身两侧巨大的阴阳鱼图案缓缓旋转,散发出浩瀚而令人心悸的威压。仅仅是停在那里,就仿佛一片乌云笼罩了半个道宫,投下巨大的阴影,也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挟明云舟」!阴阳宗的镇宗法宝之一,等闲绝不会出动!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仙舟两侧,整整齐齐地悬浮着十八道身影。他们身着统一的阴阳宗道袍,个个气息沉凝如渊,深不可测,目光开阖间精光四射,显然都是修为高深的强者。这十八人仅仅是静静站在那里,散发出的气势连成一片,就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让人望而生畏。
而在这十八位强者之前,仙舟的最前方,凌空而立着一位道袍宽大、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他面容俊逸,看起来似乎只有三四十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威严。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仿佛就成了天地的中心,所有的气势都以其为尊。
阴阳宗宗主,秦无极!
苏澜和夏清韵都曾在问道大会上见过此人,但彼时的秦无极从容自然,未露半分修为;而此刻近距离感受到其威势,才真正明白何为一方巨擘,何为化象境巅峰的恐怖!
在秦无极的对面,半空中也有数道身影与之遥遥对峙。为首的一位,是一位身穿朴素道袍、须眉皆白、面容清癯慈和的长眉老人。他周身气息圆融自然,颇有仙风道骨之感,但此刻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在这长眉老人身侧,还有几位苏澜见过的、没见过的道宫长老,也都悬浮在侧,个个神情严肃。
夏清韵看到那长眉老人,低低惊呼一声:「副宫主!」
苏澜心中一凛,原来这位就是常年闭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宫副宫主——元谨真人。
他们赶到之时,空中的对话正在进行。
元谨真人皱着眉头,声音缓沉却清晰地传遍四方:「无极道友,你我两宗虽非同脉,却也素无仇怨。今日道友特意乘坐『挟明云舟』,率宗门强者一十八位同来,声势浩大,却毫无通传,非是寻常拜访之道啊。此行此举,可是欲对我道宫……宣战吗?」
最后三个字,元谨真人说得极重,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让下方所有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宣战?阴阳宗要对道宫开战?
面对元谨真人的质问,秦无极傲然冷笑,声若寒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元谨老道,若本座真有此意,你觉得凭借你们如今这道宫,能挡得住我阴阳宗倾宗之力吗?」
这话说得极其狂妄,毫不留情面,下方道宫弟子顿时一片哗然,许多年轻气盛的弟子面露愤慨之色,就要出声喝骂。但周围维持秩序的长老们立刻厉声制止,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无奈。他们比弟子们更清楚双方的差距,道宫底蕴虽在,但顶尖战力青黄不接,早已不复千年前开山始祖在世时的辉煌,如今确实远不是阴阳宗的对手。此刻若激怒秦无极,后果不堪设想。
秦无极似乎也懒得再多做姿态,直截了当地喝道:「本座今日前来,只为一事!若道宫不将那卑劣小儿苏澜交出来,休怪本座不留情面,今日便破了你这道宫山门!」
轰!
此话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空中的元谨真人和几位道宫长老。
秦无极如此兴师动众,摆出近乎灭门决战般的架势,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弟子苏澜?
苏澜?那个刚刚从妖族手中逃回来、据说在问道大会上拿了魁首的苏澜?
他不过是洞明境的修为,虽然在年轻一辈中算是天才,但在秦无极这等人物眼中,与蝼蚁何异?怎么可能值得他亲自出面,甚至不惜以开战相逼?
无数道目光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纷纷在人群中搜寻苏澜的身影。道宫长老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秦无极这唱的是哪一出。
挤在人群角落的苏澜和夏清韵闻言,更是心中剧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苏澜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飞快地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阴阳宗宗主?
是因为问道大会上击败了白千墨,折了阴阳宗的面子?可那都过去多久了,要追究早就该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当时是公平比试,秦无极堂堂一宗之主,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那是因为在镇北城?可他在镇北城和阴阳宗那几名弟子根本没有交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谈何得罪?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飞来横祸究竟从何而起。
空中的秦无极神念何等强大,早已锁定了苏澜的气息。他见下方人群因他的话语而骚动,却不见苏澜主动出来,顿时冷哼一声,声若寒霜:「卑劣小儿,躲躲藏藏,以为能瞒过本座法眼吗?还不快快滚出来束手就擒!」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苏澜所在的区域。他身旁的弟子们只觉得浑身一冷,下意识地惊叫着纷纷退开,瞬间空出了一片圆圈般的空地,将中间的苏澜和夏清韵彻底暴露出来。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有好奇,有惊疑,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
苏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上前一步,抬着头,不卑不亢地对着空中的秦无极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秦宗主,小子苏澜在此。只是小子愚钝,实在不知究竟身犯何罪,竟劳烦宗主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亲临问罪?还请宗主明示!」
秦无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哼,好个『不知身犯何罪』!当初在问道大会上见你,本座还以为是个天赋尚可、心思单纯的少年郎,却不想你竟是如此包藏祸心、手段歹毒之辈!竟敢设计构害本座子嗣,令他沦为人尽可欺的废人!此等行径,罪该万死!」
构害宗主子嗣?沦为废人?
周围的弟子和长老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苏澜的目光瞬间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在他们看来,秦无极是何等身份?阴阳宗宗主,跺跺脚中州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他怎么可能不惜自降身份、编造一个如此严重的谎言,就只是为了诬陷一个洞明境的小修士?
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于是,几乎下意识地,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秦无极的话,看向苏澜的眼神渐渐从惊讶变成了鄙夷、厌恶甚至愤怒。竟然残害同辈修士,还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为正道所不齿!
苏澜听了更是茫然,大感冤枉,急声道:「秦宗主明鉴!小子与贵宗少主素未谋面,毫不相识,哪里来的缘由去加害于他?这其中定然有天大的误会!」
「素未谋面?毫不相识?」秦无极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好,本座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扶琅儿下来!」
他话音落下,身后那艘巨大的「挟明云舟」船舱内,走出两名气息沉稳的阴阳宗高手,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容原本应该颇为俊朗儒雅,但此刻却苍白如纸,眼眶深陷,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周身气息萎靡混乱,完全感觉不到真气的流动,完全就是一个被掏空了身子、废掉了修为的凡人模样。他需要依靠两旁人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眼神空洞,只有在看到下方的苏澜时,才猛地迸射出刻骨铭心的怨毒和仇恨。
苏澜和夏清韵看到此人,都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依稀记得在镇北城时,似乎见过几名阴阳宗弟子,此人好像就在其中,但当时双方并无交集,印象十分模糊。
秦无极大手一挥,声震四野:「看清楚了!他名秦琅,乃是本座亲子!数月前也曾与你等一同前往镇北城历练!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苏澜顿时想起来了,镇北城确有这么一号人,是阴阳宗弟子的领头者。但他更加疑惑了,自己和这秦琅毫无瓜葛,他怎么就成废人了?又怎么赖到自己头上了?
秦无极不等苏澜辩解,继续喝道:「你若还要狡辩,冥顽不灵,本座便让琅儿亲口告诉你,你这歹毒小儿究竟做了些什么!」
那被搀扶着的秦琅,闻言似乎凝聚起全身残存的力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钉在苏澜身上,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却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大声说道:
「我……我在镇北城……机缘巧合,收了一名……妖族女子为奴仆……并在其身上种下奴印……此事虽有不妥,但本是我私事……昨夜,她随我一同返回中州……本以为……本以为能得一助力……谁知……谁知今日早晨,她突然发难……
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破开了我的禁锢……恢复实力……不仅废掉了我一身苦修而来的修为……更是用恶毒秘法……夺走了我的本命元阳……令我……从此沦为废人……生不如死!」
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一半是神妃确实吸干了他的本命元阳,假的一半则是他的修为根基,分明是昨夜他奸污云裳小舞时,被云裳小舞体内苏醒的百猎天君意志所废。但他恨极了苏澜,又因为云裳小舞是苏澜的女人,加之神妃也说是苏澜指使,便将这滔天恨意和所有罪责,一股脑全都栽赃到了苏澜头上。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顿时引得下方惊呼连连。众人先是鄙夷秦琅嗜色如命,连危险的妖族女子都敢收为奴仆,真是自作自受;继而惊叹那妖女竟如此狠毒,吸干元阳,废人修为,简直是蛇蝎心肠,令人发指;最后更是对秦琅的遭遇生出一丝怜悯,当然,更多的是觉得他活该。
然而,秦琅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石破天惊,将苏澜彻底推入了万丈深渊!
只见秦琅用尽最后力气,指着苏澜,嘶声怒吼:「后来……后来那妖女亲口告诉我,她本就是苏澜之奴!是奉了苏澜之命……故意潜伏到我身边……勾引于我……伺机而动……为的就是要将我害成如今这般惨状!苏澜!你……你好毒的心肠!我与你何仇何怨?!你要如此害我!!!」
嗡!
苏澜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惊雷炸开,瞬间明白了一切!
神妃!
这个狡猾狠毒的女人!她根本不是真心臣服于秦琅,她是在利用秦琅逃离镇北城!她在吸干秦琅元阳、废其修为之后,故意说出那番话,将所有的仇恨都引到自己身上。她是为了报复自己破了她的身子,将她收为性奴,更是为了报复在镇北城牢狱中的仇怨!
好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苏澜又惊又怒,急忙大声解释,「秦宗主,秦公子,你们被她骗了!我从未指使过她去害你!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是为了报复我,是为了借阴阳宗之手来杀我啊!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秦无极此时冷哼一声,插口道,语气森然:「哦?照你这么说,你是不否认,那妖孽,的确与你有主奴关系了?」
「我……」苏澜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像被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确无法否认。
当初在空间通道内,他制服了神妃,并以「御奴印法」,在她体内强制种下了「奴印」。无论神妃心里如何想,无论她之后如何反抗挣扎,从契约层面上说,她确确实实就是苏澜的奴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哪怕他现在矢口否认,只要秦无极请出一位擅长神念探查的强者,对他进行灵台检查,必然能发现那道「御奴印法」的气息残留!到时反而更显得他心虚狡辩,罪加一等!
见苏澜支支吾吾,脸色变幻,陷入了无言以对的境地,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和窃窃私语。
「天啊……竟然是真的?」
「没想到苏师弟还有这种癖好……收妖族女子为奴……」
「哼!有了夏师姐那样的天仙师傅,居然还在外边沾花惹草,收什么妖奴,真是不知廉耻!」
「看来秦宗主说的八成是真的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竟然指使自己的奴仆去害秦少主,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无数道目光变得锐利而充满鄙夷,先前因为苏澜从妖皇城逃回而产生的一点同情和敬佩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愤怒。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秦无极和秦琅的说辞,认定了就是苏澜心思歹毒,指使妖奴害了秦琅。
夏清韵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深知神妃的狡猾和苏澜的冤枉,但她空口无凭,如何才能取信于人?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茫然无措。
空中的副宫主元谨真人也皱紧了眉头,看着下方沉默的苏澜,沉声问道:
「苏澜,你且如实回答老夫与诸位同道。那妖族女子,是否确是你之奴仆?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澜身上。
苏澜感受着那如山般的压力和四面八方射来的质疑视线,牙齿紧紧咬在一起,牙龈几乎要咬出血来。良久,他极其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是。」
轰!
人群再次炸开锅!
元谨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苏澜犹不甘心就此被定罪,他猛地抬头,急声解释道:「诸位长老,诸位同道!请听我一言!虽然我确与那妖女神妃缔结了主奴契约,但那是形势所迫!
神妃她实力高强,心思诡诈,极难对付,我当时是为了制住她,防止她为祸,才不得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空中的秦无极一声冰冷的冷笑打断。
秦无极的声音充满了讥诮和不屑,话语粗鄙直接,毫不留情:「于是,你制住她的方法,就是把她给肏服了,收为跨下性奴,任你随意泄欲玩弄,是也不是?!
」
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所有人脸上,也让苏澜瞬间面色惨白,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能怎么说?难道说当时是神妃媚骨天成、诱惑天生,而自己因为纯阳之体性欲旺盛没能把持住?这只会越描越黑,显得他更加不堪!
周围的人群中,确实也有几名一同前往镇北城历练的弟子,但他们当时并不在空间通道中,对苏澜收服神妃的过程也是一知半解,此刻见苏澜自己都无法辩驳,哪里还敢站出来说什么?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就在这时,空中另一位道宫长老冷哼一声,声音充满了怒其不争的愤慨:
「此等心术不正、与妖族纠缠不清、行事卑劣之徒,简直是我道宫之耻!留之何益?依我看,不如就将他赶出道宫,交给秦宗主发落,也好平息阴阳宗之怒,保全我道宫清誉!」
众人循声望去,出声之人,赫然便是那位体修一脉的武长老!
苏澜心中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这位武长老,定然是因为廖玄之事,怀恨在心,此刻正好落井下石,公报私仇!
一旁的夏清韵也瞬间明白了武长老的歹毒用心,她又急又怒,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上前一步,将苏澜护在身后,仰起头对着空中娇声疾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副宫主,诸位长老,请大家明鉴!那神妃乃是一头天狐,最是狡诈多端、诡计多端!她所言绝不可信!这分明是她报复苏澜、挑拨离间的毒计!苏澜收她为奴实属无奈,绝无指使她害人之心!秦公子之遭遇,绝非苏澜所指使!我夏清韵愿以道宫之名、以自身道途起誓,苏澜绝非如此歹毒之人!请大家万万不要中了那妖女的诡计啊!」
她情真意切,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眼眸中充满了焦急和恳求。
秦无极与秦琅父子闻言,面色同时一沉,眼中寒光更盛。那武长老眉毛一竖,就要再次开口呵斥。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刻,一道清越平和的女声,忽然从道宫深处传了出来,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清韵所言,不无道理。无极道友,未免有些心急了。」
众人一惊,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道宫后山方向,一道流光浮现,下一刻,一道身影仿佛缩地成寸般,几步之间便已跨越漫长距离,悄然出现在了山门上空,轻飘飘地立在了秦无极与元谨真人中间的位置。
来人身着一袭简单的灰色道袍,却难掩其窈窕有致的身姿。青丝如墨,在头顶盘成一个高雅的发髻,露出一张清美秀丽、大气从容的容颜。她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七八岁,但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却透露着岁月的积淀。她的容貌或许不如夏清韵那般倾国倾城,但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更因其身份与修为,自带一种飘然出尘的仙意和沉稳威严的英气。
随着她的出现,阴阳宗浩大磅礴的威势仿佛片刻消散了。
元谨真人以及空中所有的道宫长老见到此人,立刻面露恭敬之色,纷纷躬身揖礼:「见过宫主!」同时他们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闭关多年的宫主,竟然因此事提前破关而出了!
是了!毕竟秦无极乃是一派宗主,且阴阳宗声势犹在道宫之上,宫主也不想于此误了礼节,更不想在修行界堕了名头,方才亲自前来。
下方的弟子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瞬间哗啦啦跪倒一大片,齐声高呼:
「拜见宫主!」
苏澜和夏清韵也连忙跟着跪下。苏澜偷偷抬头,看向那位神秘的道宫之主。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宫主出面了,而且她刚才的话,似乎偏向于他们?
道宫之主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众人:「都起来吧。」
她转而看向对面面色稍霁的秦无极,淡淡道:「无极道友,许久不见了。」
秦无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语气相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宁惜真人,别来无恙。并非本座心急,而是爱子遭此大难,身为人父,岂能不急不怒?」
道宫之主——宁惜真人目光扫过萎靡不堪的秦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道:「清韵乃本门嫡传,更是内定的预备长老,她的品性与眼光,本宫是信得过的。天狐一族奸猾诡诈,闻名大陆,其话确实不可尽信。道友爱子心切,但也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灵智,中了他人挑拨离间之计才好。」
苏澜和夏清韵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松,生出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太好了,宫主是明事理的,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然而,秦无极似乎早就料到宁惜真人会出面回护,他脸上不见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副老神在在、智珠在握的冷笑。
「真人此言,莫非是要一味偏袒门下弟子?」秦无极声音提高了几分,目光锐利地扫过苏澜,「好,即便真如真人所言,那妖女是故意蒙骗、构陷苏澜,并非受他指使。那么本座倒有几个疑问,想请真人,请道宫,请这位苏澜小友,为我解惑!」
宁惜真人微微挑眉:「哦?道友请讲。」
秦无极负手而立,声音朗朗,传遍四方:「第一!据本座所知,苏澜数月前前往镇北城时,修为不过通玄境。为何他能在极短时间内,突破洞明境界,甚至……
越阶击杀了相当于洞明境巅峰的妖兽地魁猿王?此等进阶速度与越阶战力,闻所未闻,岂是寻常修士所能为?」
「第二!」他不等众人反应,继续逼问,「他误入空间通道,落入妖皇城那等龙潭虎穴。妖皇何等人物?杀伐果断,视人族如草芥!为何独独对他网开一面,留他性命?」
「第三!他又凭什么本事,能从守卫森严、高手如云的妖皇城中顺利逃脱?」
秦无极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无比:「这一切反常之处,串联起来,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通!苏澜此子——极可能早已与妖族暗通款曲,甚至他根本就是妖族安插在我人族的奸细!他身上的种种异常,皆是妖族在其背后运作支撑的结果!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比之前指控苏澜谋害秦琅还要严重十倍百倍!
勾结妖族!人族奸细!
这八个字,在人妖两族势同水火的风月大陆,是足以瞬间引爆所有人情绪的最大禁忌!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逆鳞!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包括空中的元谨真人和诸位道宫长老,甚至连宁惜真人的秀眉也紧紧蹙起,面色变得无比严肃。
如果说之前关于谋害秦琅的指控,还属于个人恩怨、宗门纠纷的范畴,宁惜真人还可以凭借宫主身份和对夏清韵的信任尝试回护一二。那么此刻,秦无极将问题直接拔高到了「勾结妖族」的层面,这就彻底变了性质!
这已经不再是阴阳宗和道宫之间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人族大义、种族立场的原则性问题!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宁惜真人沉默了。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下方的苏澜。于私,她欣赏夏清韵,也看得出苏澜天赋异禀,不愿相信他是奸细;但于公,秦无极提出的这几个疑点,确实匪夷所思,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除非苏澜身上有着惊天的大秘密,或者……秦无极的猜测是真的。
苏澜此刻心急如焚,浑身冰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快速突破、越阶杀敌,靠的是万中无一的纯阳之体和奇遇得来的真龙血脉;他能从妖皇城逃生,靠的是君无双的帮助和噬妖渊的险险一跃。
但是,这些秘密他能说吗?
绝对不能!
龙欲至尊的警告言犹在耳,真龙之血一旦现世,必将引起无数强者的觊觎和抢夺,掀起腥风血雨;纯阳之体同样是千古罕见的炉鼎体质,不知会让多少邪修疯狂!
这两个秘密,任何一个暴露,带给他的灾难都不会比被认作妖族奸细小!
夏清韵也紧紧握住了苏澜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凉,眼中充满了忧虑,对着苏澜微微摇头。她也深知苏澜体质的秘密绝对不能公之于众,那会是比被认作奸细更可怕的下场。
眼看苏澜面对秦无极如此严厉的指控,竟然沉默不语,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宁惜真人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可以力保一个可能犯了错的弟子,但她绝不能、也不敢去保一个疑似「妖族奸细」、且无法自证清白的人。那会将整个道宫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宁惜真人缓缓闭上眼,片刻后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决断的清明和属于宫主的威严。她不再看苏澜,而是对着虚空沉声道:「既然如此……」
她随手一挥。
早已侍立在一旁的几位执律堂长老立刻领命,身形如电,瞬间落在苏澜身边,不由分说,两人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强大的力量压制得他无法动弹。另一人则迅速取出一枚丹药,粗暴地捏开苏澜的嘴,将丹药拍入其喉中。
「锁气丸」!一旦服下,修士体内真气会被彻底锁死,无法调动分毫,形同废人!
丹药入腹,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瞬间蔓延至苏澜四肢百骸,紫府内的纯阳道火仿佛被无形枷锁束缚,变得黯淡无光,再也无法调动分毫。一股强烈的虚弱感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宁惜真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冰冷了很多:「苏澜乃我道宫弟子,其所涉之事,疑点颇多,真相尚未明晰。在未调查清楚之前,暂由本宫执律堂收押,拘禁于宫内黑水牢,严加看管,待日后详细审理查明,再行最终宣判。」
她说完,目光转向面色冷然的秦无极,语气缓和了些许:「至于阴阳宗的诸位道友……若信得过本宫,不介意稍作等待,便请在道宫客舍落榻歇息,等待审理结果。如何?」
秦无极盯着她,眼底闪着幽光,道:「他可是道宫的弟子。本座怎知,你们道宫不会徇私,暗中提点苏澜,助他躲过审判?」
宁惜真人面无表情道:「道友的意思是?」
「将其逐出道宫,沦为待罪之身!二者再无瓜葛!」
「可。」
如此,秦无极才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宁惜真人这个折中的处理方案。
毕竟直接从道宫山门强行抓走他们的弟子,于理不合,也会彻底撕破脸皮。如今道宫愿意主动关押审查,他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
「好,本座便给真人这个面子。希望道宫能给出一个公正的交代!」秦无极冷声道。
一旁的秦琅见没能立刻整死苏澜,眼中闪过强烈的不甘和怨毒,但他父亲都已同意,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剐了苏澜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夏清韵眼睁睁看着苏澜被执律堂长老粗暴地制服、喂下锁气丸,整个人如遭雷击,俏脸煞白如雪,美丽的眼眸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和无边的悲戚。
她想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其他弟子死死拉住。
苏澜挣扎着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茫然、无奈、悲愤……
天日昭昭!
PS:明天最后一更,第三卷就完结啦,我就要放长假休息啦!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道宫不负君(第三卷完)
第三卷到此完结,我是真的彻底燃尽了,要进入两个月左右的长假了。可能有些朋友看到本文会不高兴,勿骂勿骂,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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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宫后山,一处清幽僻静的所在。
这里灵气氤氲,远胜前山,寻常弟子根本无权踏足。几座雅致的小楼点缀在苍翠之间,其中一座便是宫主宁惜真人平日清修之所。
小楼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夏清韵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她低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的脸颊,也掩去了她眼中翻腾的不甘与绝望。她一言不发,只是用这种最执拗的方式,表达着她的祈求。
在她前方,一张简单的石椅上,宁惜真人闭目盘坐。她周身气息圆融内敛,但仔细感应,便能发现有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正自发地涌入她体内,在她周身经脉中奔流不息,最终归于紫府,凝结为更加精纯磅礴的真元。那气息如渊如海,深不可测,已然达到了化象境的巅峰,只差那临门一脚的机缘感悟,便可叩问天道,踏入那传说中的叩天之境。
一个时辰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和室内细微的呼吸声。
终于,宁惜真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落在下方依旧跪得笔直的夏清韵身上,终究还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小清韵,”她的声音平和,“便是你再跪上一天、一月,也改变不了这结局。起来吧。”
夏清韵娇躯微微一颤,却没有依言起身。她抬起头,露出那张绝美却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眸中水光潋滟,声音轻颤着问道:“宫主……您…您真的没办法了吗?苏澜他…他是被冤枉的啊!”
宁惜真人看着她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语气依旧平静:“‘勾结妖族’是何等罪名,你修行至今,并非不知。这顶帽子扣下来,莫说他一个洞明境弟子,便是长老,乃至本宫,若无确凿证据自证清白,也难以轻易脱身。”
“可秦无极他无根无据!”夏清韵情绪有些激动,抢着说道,“不过是凭着那妖女的几句挑拨离间,加上他自己的几分猜测臆想,就能定了苏澜的罪责?!这世上难道没有公道了吗?”
“公道?”宁惜真人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的弧度。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棂前,负手望着窗外层峦叠翠的远山,山风拂来,吹动她灰色的道袍,显得她身影有些萧索。
她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阴阳宗这三个字,在如今的中州修行界,是何等存在?势力盘根错节,强者如云,宗主秦无极更是功参造化,一言便可定无数宗门兴衰,决万千修士生死。这等威势……千年前,我道宫祖师尚在时,亦可拥有。一言出,万法随,莫敢不从。只可惜……”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落寞与无奈:“只可惜如今道宫式微,早已不复当年荣光。这等一言定鼎乾坤的威势,我们……做不得了。”
她转过身,重新踱步到夏清韵面前,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实力使然。”
夏清韵如遭重击,浑身猛地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实力使然!
这四个字,像四把冰冷沉重的铁锤,狠狠砸碎了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和侥幸。也砸碎了她过往认知中那个至少表面上还讲些道理规矩的修行界。
原来,根本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不需要什么严丝合缝的逻辑。只要你的拳头足够大,势力足够强,你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轻飘飘地提出一个怀疑,就自然会有无数人替你寻找“证据”,替你完成“审判”!
所谓的公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竟是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她惨然一笑,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这个世界运转最底层的规则,究竟是什么。师尊以前教导她的那些仁义道德、门规戒律,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且你以为,秦无极此举仅仅是针对苏澜吗?”宁惜真人忽然开口,“他此行甚至动用了‘挟明云舟’,不要看只有十八名护法高手,说不得舟上还藏着更多宗门强者。”
迎着夏清韵愕然的目光,她继续道:“阴阳宗这几百年发展得太过迅猛了,无论是与各大门派产生的摩擦,还是吞没的、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宗门,昭示他们背后藏着的……狼子野心。”
“秦无极,很不简单。”
“我们道宫或许亦曾是他的‘猎物’。”她抬起头远眺山外,似是洞穿了虚空,“以往道宫式微、威胁低下,本可以徐徐图之,但也耐不住被人送把柄到手上啊……那秦琅所说的话,天下未必有几人信;但秦无极,却是不一样的。你说天狐一族狡诈奸猾,撒谎成性,骗得了秦琅,骗得了秦无极吗?”
夏清韵浑身一颤,她没想到这件事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因素!真相根本无从轻重!秦无极的目的……极可能是敲打探查一番道宫,好为将来的动手备好底子!
宁惜真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轻轻一叹。她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夏清韵的身子,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跪得太久,夏清韵的膝盖早已麻木刺痛,起身差点摔倒,全靠宁惜真人那股柔力支撑才稳住身形。
宁惜真人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极为看重和欣赏的后辈,看着她苍白憔悴、泪眼婆娑的模样,眼中怜惜之意更浓。她语气缓和了许多,轻声道:“你的师尊,性子急,又执拗。教了你几年剑道真髓,见你天赋卓绝,便自觉能放下担子,一头钻进死关里,至今未出。这些年……苦了你了,小清韵。剑修一脉的担子,压在你身上,很重吧?”
夏清韵默然无语,只是鼻尖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她虽是副宫主元谨真人带回山门的,但后来拜的师父,却是道宫剑修一脉仅存的一位辈分极高的长老。那位师尊对她极好,几乎是倾囊相授,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希望她能重振剑修一脉的声威。可惜,师尊自身大限将至,修为却困于瓶颈,迟迟无法突破。最终心一横,闭了死关,发誓不突破便坐化其中。从此,剑修一脉的重担,便彻底落在了当时年纪尚轻的夏清韵肩上。她一路挣扎,一路支撑,努力维持着剑修一脉不至于彻底衰落。其中的艰辛与压力,不足为外人道也。
宁惜真人作为一宫之主,对此自然看在眼里,也一直对夏清韵多有照拂和期望。
“回去吧,孩子。”宁惜真人柔声劝道,“若无意外,苏澜此事……已成定局。秦无极此人,心思极为深沉缜密,他既然亲自来了,摆出这般阵仗,就绝不会空手而归,更不会轻易松口。若是我们强行回护,彻底惹恼了他……说不得,道宫千年基业,也会面临一场难以预料的大劫。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
夏清韵轻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明白宫主说的是事实,是能保全道宫利益的、唯一的选择。为了一个弟子,赌上整个宗门的命运,这不值得。
可是……那是苏澜啊!是她倾心相爱、亏欠良多的苏澜啊!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最后一丝希望驱使着她,她挣扎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若是……若是我去向秦宗主求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
她的话还未说完,宁惜真人面色骤然一冷,猛地挥袖打断了她,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糊涂!”
夏清韵被呵斥得浑身一颤,抬眸惊愕地看向宫主。
宁惜真人目光锐利如剑,直刺夏清韵心底:“你可知阴阳宗修炼的是何功法?最擅长的是什么?那秦无极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话语变得毫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丝怒其不争的愤懑:“阴阳宗以双修、采补之术立宗,门内风气如何,天下皆知!秦无极此人,更是其中翘楚,好色成性,奢靡无度,被他玩弄、采补至死的女修不知凡几!你去求情?”
宁惜真人的目光扫过夏清韵清丽绝伦的脸庞和那道袍也难以完全遮掩的、惊心动魄的丰腴身段,声音冰冷:“若他提出的代价……你无法接受,也会去吗?!”
两个都是聪明剔透的女子,有些话根本无需说得太透。
夏清韵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看着夏清韵的反应,宁惜真人知道她听进去了,语气稍缓,但依旧凝重:“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件事,到此为止。回去好好静修,莫要再节外生枝。苏澜……暂且不会有事,黑水牢虽是禁地,但执律堂看守下,性命无虞。或许……日后还会有转机。”
但这后半句话,连宁惜真人自己说得都缺乏底气。所谓的转机,渺茫得如同镜花水月。
夏清韵彻底明白了。宫主已经做出了决断,为了道宫,苏澜成为了必须被牺牲的那一个。她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祸端。
世间安得两全法?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颗心直直地坠入无底深渊,摔得粉碎。
她艰难地、几乎无法呼吸地,对着宁惜真人深深一揖,声音干涩沙哑:“弟子……明白了。多谢宫主……指点。弟子……告退。”
宁惜真人看着她失魂落魄、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夏清韵转过身,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地挪出了这间清雅小楼。
楼外,天光正好,山色空蒙,云雾缭绕在山间,宛如仙境。开阔的视野和清新的空气本该让人心旷神怡,但此刻落在夏清韵眼中,却只剩下一片灰暗。远处的青山再妩媚,也驱不散她内心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霾与绝望。
她站在楼外,茫然四顾,只觉得天地之大,竟无一条路可以救她心爱之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将她紧紧包裹,几乎要让她窒息。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悲凉。她迈开沉重的脚步,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入那缭绕的云雾之中,纤细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和凄凉。
就在夏清韵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不久,一名穿着道宫内门弟子服饰的青衣小厮,沿着山道快步小跑而来,到了小楼门前,恭敬地站定,低声禀报道:“启禀宫主大人,有人求见。”
“何人?”
……
夏清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碧霄宫的。
她推开那扇熟悉的宫门,里面静悄悄的,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笑着迎上来叫她“清韵姐姐”或者“师尊”。巨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空旷得让人心慌。
她慢慢地走进去,目光扫过殿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她和苏澜一起待过的地方,现在都空荡荡的,只剩下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她淹没。
就是在这里,最开始的时候,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假扮成苏澜的小厮,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也是在这里,后来,她和真正的苏澜弟弟第一次真正地在一起……
还是在这里,她被那个该死的秦纵龙欺辱了三次,是苏澜突然出现,不顾一切地救了她,把她从那个深渊里拉了出来……
就在不久前,也是在这里,她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把自己最不堪、最丑陋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告知给了他……
这座碧霄宫,装满了她最高兴和最痛苦的日子。笑过,哭过,爱过,也恨过。但不管好的坏的,每一件事,每一个角落,都和苏澜紧紧地绑在一起。
以前觉得这里是最温暖的地方,现在看着,只觉得到处都是伤疤,碰一下都疼得钻心。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夏清韵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一样地冲出了碧霄宫。
她站在宫门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苏澜被关进了黑水牢,以他的性子,此刻该是多么的不甘和愤怒?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心里空落落的,充斥着的全是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和对苏澜深深的愧疚。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道宫内走着,如同一个游荡的孤魂。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苏澜温柔的笑脸,一会儿是他得知真相后那心痛欲绝的眼神,一会儿是宫主无奈的话语,一会儿又是秦无极那咄咄逼人的面孔……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天色渐渐染上了黄昏的橘红色。她竟在外面游荡了快整整一个下午。
等她稍微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罡斗堂附近。这里是体修一脉弟子日常修炼的地方,远远就能听到里面传来“哼哈”的练功声和肉体碰撞的沉闷声响。
几个刚刚结束修炼、满身大汗的体修弟子正从里面勾肩搭背地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夏清韵。
这几个弟子显然都认识她,毕竟夏清韵在道宫名气太大了。他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对她绝世容颜和傲人身材的本能惊艳和仰慕,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愤怒和鄙夷。
因为他们都听说了,他们体修一脉的天才师兄廖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被南宫家抓走的!虽然具体细节他们不清楚,但武长老的愤怒和廖玄师兄的下场他们都看到了,自然把怨气算到了夏清韵头上。
“哼,还有脸到处晃!”一个弟子压低声音,不屑地冷哼道。
“嘘!小声点!她可是剑修大弟子,通玄境的高手……”另一个弟子有些畏惧地拉了拉他。
“通玄境怎么了?长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看就是她把廖玄师兄给害了!”先前那弟子依旧愤愤不平,但声音确实小了很多。
他们的议论声虽然小,但以夏清韵的修为,如何听不见?
若是平时,有人敢如此非议她,以她清冷的性子,虽不至于动手,但一道冰冷的眼神警告是少不了的。但此刻,她只是麻木地听着,心里甚至生不出半点波澜。
是啊,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害了廖玄的罪魁祸首吧?一个不洁的、害了同门师兄的女人。他们怎么会知道,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但他们知道了又如何?会同情她吗?或许只会更加鄙夷她的软弱和愚蠢吧……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那几个体修弟子,也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目光空洞地从罡斗堂前走过,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
又走了一段路,熟悉的剑气破空声传入耳中。她抬起头,发现竟然走到了剑阁。这里是剑修一脉弟子修习剑法的地方。
此时,正好有几名年轻的女弟子刚从剑阁里走出来,看样子是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她们大约是和苏澜差不多年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正叽叽喳喳地兴奋讨论着,手里还比划着刚才练习的剑招。
“刚才那一招‘流水无意’,我总是练不好,手腕发力总是不对……”
“我也是!不过王教习说了,多练几次就好了!”
“哎,你们看那边!是……是夏大师姐!”
其中一个眼尖的女弟子发现了缓缓走来的夏清韵,顿时惊喜地叫出了声。
其她几名女弟子闻言,纷纷转头看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和崇拜的神色。
夏清韵在她们这些年轻一代的剑修弟子心中,简直就是偶像般的存在!不仅人长得美若天仙,尤其是那身材,那胸部……简直是所有女弟子羡慕、所有男弟子偷看的焦点!更重要的是,她的剑道修为极高,是道宫年轻一辈毫无疑问的第一人,甚至很多长老都称赞她未来不可限量。
“真的是大师姐!”
“大师姐好!”
女弟子们立刻忘记了讨论剑招,兴奋地小跑着围拢过来,像一群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向夏清韵问好。她们看着夏清韵,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敬仰和激动,偶尔还会偷偷瞟一眼大师姐的饱满胸脯,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夏清韵看着眼前这几张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年轻脸庞,感受着她们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热情,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慨和羡慕。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无忧无虑,一心只有手中的剑和心中的道。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勉强对师妹们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点了点头:“练剑结束了?”
“嗯嗯!”师妹们用力点头。
或许是夏清韵此刻的神色不像传闻中那么清冷难以接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脸蛋圆圆的少女看着夏清韵,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姐,你……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夏清韵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轻声问了一句:“你们……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一出,围着的少女们顿时都愣住了,随即,几张年轻的脸庞上立刻飞起了红霞。有几人下意识地扭捏起来,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安静了几秒钟后,那个胆子大的圆脸少女率先忍不住,带着几分羞涩和炫耀,小声说道:“有的,大师姐!告诉你哦,他……他是咱们剑修一脉的石峰石师兄。他虽然修为不高,但人可好了,还很幽默,经常逗我们笑!”
她一开口,旁边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也忍不住了,红着脸接口道:“我……我觉得罡斗堂那边,有一个体修的师兄看着也很帅!身材好高大……我、我也有点喜欢他……”
最后,一个站在稍外围、看起来其貌不扬、性子似乎有些内向的少女,听到姐妹们都说了,也鼓起勇气,声音糯糯地说道:“我、我跟山下牧州城里,林记铁匠铺的林大哥……约好了。他说……等我什么时候学成出师,离开道宫了,他就……他就娶我。”
“哇!小桃子!你居然都私定终身啦!”圆脸少女立刻惊呼起来,其她女弟子们也纷纷捂嘴嬉笑,围着那个叫“小桃子”的少女调侃起来。
“小桃子,你可是咱们道宫的修士哎!虽然咱们道宫现在不如以前了,但好歹也是修行宗门呀!你眼光怎么就不能放高些?那么多青年才俊,甚至其他宗门的师兄也不少呀,偏要挑个打铁的凡人?”马尾辫少女笑着打趣道。
小桃子被姐妹们笑得涨红了脸,像是熟透的苹果,但她还是抬起头,小声反驳道:“林大哥……林大哥他是个好人!以前我没进道宫的时候,家里穷,他经常偷偷帮我娘干活,去年冬天还主动帮我们家修缮漏风的房屋,下了大雪还给我们送来热乎乎的饭菜……他、他手可巧了,打的铁器又结实又好用……反正、反正我就是喜欢他!跟他是凡人还是修士没关系!”
看着她那认真又着急辩解的模样,姐妹们笑得更欢了,剑阁前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夏清韵默默地听着她们嬉笑打闹,看着小桃子那认真又羞窘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喜欢……多么简单而美好的两个字。可当这份喜欢,面对无法抗拒的外力和残酷的现实时,又会变得多么脆弱和不堪一击?
她忽然又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意味:“如果……如果你们喜欢的那个人,有一天蒙受了天大的冤枉,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你们……还会站在他那边吗?”
这个问题太突然,也太沉重了。少女们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闪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们虽然年轻,但并不傻。她们立刻就想到了今天白天在山门前发生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幕,想到了那个被阴阳宗宗主亲自指控、最终被执律堂长老押走的苏澜。那种层面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太遥远太可怕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安静和尴尬。
只有那个叫小桃子的少女,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异常坚定:“我……我会相信林大哥的。他那么善良,从小到大都没跟人红过脸,还总是帮助别人……他一定不会是坏人的!如果所有人都说他错了,那……那肯定是大家误会他了!”
夏清韵看着小桃子那双清澈又坚定的眼睛,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又追问道:“那如果……帮助你的林大哥,需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呢?甚至这个代价……就是你自己呢?你还会坚持吗?”
小桃子显然没完全听懂这句话背后更深的意思,她歪着脑袋,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夏清韵看着她天真茫然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莫名的期待也落空了。
她摇了摇头,不再追问。只是对着这群再次安静下来的少女们,有些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好了,没事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不再看她们,转身离开了剑阁,留下几个少女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隐约感觉到大师姐的心情似乎非常非常不好。
离开剑阁,夏清韵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的迷茫和挣扎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刚才和少女们的对话,变得更加剧烈。
小桃子那句“我相信他”和宫主的“实力使然”,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
她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道宫各处都亮起了零星的灯火。
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竟又走到了传薪楼附近。
那个守楼弟子何济正好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准备回住处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他刚出门,懒洋洋的目光随意一扫,正好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夜色中宛若一朵悄然绽放的清莲般的夏清韵。
何济顿时整个人猛地僵在原地,伸到一半的懒腰都忘了放下,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夏清韵,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天、天呐!是夏清韵夏师妹!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好像是专门站在这里?难道……难道是白天那个苏澜小子不解风情,惹恼了她,所以她晚上来找我……?
何济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香艳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激动得浑身血液都往下腹涌去。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躁动和那几乎要流口水的痴态,用力咳嗽了两声,挺直了腰板,努力摆出一副自认为潇洒不羁、深藏不露的样子。
夏清韵静静地看着他这番做作的表演,眼神平静无波。
何济见夏清韵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更是痒得厉害,主动开口,用一种故作低沉的语调说道:“咳咳……这位师妹,夜深人静,在此徘徊,可是有什么需要师兄我帮忙的?在下何济,乃是剑修一脉顶头……呃,资历最老的弟子!只不过……呃只不过因为平日修行太过简单,毫无挑战,我才主动向长老申请,来这传薪楼看守,聊以度日,体验世间百态罢了。哈哈!”
夏清韵根本懒得理会他这漏洞百出的自吹自擂。她的灵觉何等敏锐,早已清晰地捕捉到何济那双眼睛里极力掩饰的、充满贪婪和欲望的猥琐目光。
若是平日,哪位男弟子敢用这种眼神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尤其还是重点盯着她的胸部,恐怕早就一道剑气过去,让他好好长点记性了。
但此刻,夏清韵的心已经被各种极端情绪充斥得近乎麻木。她看着何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忽然开口问道:“好看吗?”
“啊?”何济正暗自陶醉在自己的“风采”和夏清韵的美貌中,猛地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还想装傻充愣,维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师、师妹,你……你说什么?什么好看不好看?师兄我不太明白……”
夏清韵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清冷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语气甚至没有一丝波动:“我问你,我的身体,好看吗?”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直接把何济给炸懵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夏师妹……她、她竟然问得如此直接?!这、这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天呐!难道我何济今天真的走了天大的桃花运?!这、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好、好看!当然好看!师妹你……你简直是仙子下凡!尤其是……是那里……简直是……是世间罕见的绝品!”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兴奋瞬间冲昏了何济的头脑。他一边说着,目光更加贪婪火热地死死盯住夏清韵的胸部,恨不得用眼神把那层道袍剥开。
得到了预料之中的回答,夏清韵的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看着何济那副丑态毕露的样子,忽然又向前微微迈了一小步,继续用那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抛出了一个更加石破天惊的问题:
“若……我准你亲手摸一次,你可以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摸……摸一次?!!”
何济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涌上了头顶,冲击得他头晕目眩,鼻腔一热,差点直接喷出鼻血来!
摸一次夏清韵师妹那天下闻名的豪乳?!这、这这这……这是真的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极致的艳福幻想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他激动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几乎是吼叫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任何代价!什么都可以!只要师妹你让我摸一下!就是要我这条命!我现在立刻就给你!!”
他一边喊着,一边像是怕夏清韵反悔一样,张开手臂就朝着夏清韵那诱人的身体扑了过去,脑子里已经完全被龌龊的念头填满了。
然而,他预想中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极致销魂触感并没有出现。
怀中只有一缕淡淡的、属于夏清韵身上的清冷幽香掠过,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何济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愕然地站稳身体,慌忙四下张望,眼前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夏清韵那绝世的身影?
夜色依旧朦胧,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晚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因为过度痴迷夏清韵而产生的、逼真无比的梦境。
“难道……难道真的是我太想她了……出现幻觉了?”何济茫然地站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告诉他不是做梦。可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空落落的,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下身还因为刚才极度的兴奋而支着帐篷,胀得难受。他只好悻悻然地用手安抚了一下那不听话的玩意儿,嘴里嘟囔着:“真是活见鬼了……妈的,白激动一场……”
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带着满腹的疑惑和失落,扭头朝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掉了,背影显得有些滑稽和狼狈。
传薪楼的侧面,一片浓郁的阴影之下,夏清韵静静地站立着。
她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嘴里无声地默念着刚才何济喊出的那两个字:“任何……”
她彻底明白了。
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清白、真相、感情,在足够的“代价”和“实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堪一击。秦无极需要的是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和维持威严的借口,道宫需要的是避免灭顶之灾的安稳,而像何济这样的人,为了短暂的肉欲快感,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出“任何代价”。
那么她自己呢?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先望向了道宫后山,宫主清修之所的方向。那里代表着道宫,代表着培育她、成就她的师门。
她夏清韵自小在道宫长大,是道宫给了她安身立命之所,传她道法,授她技艺,让她有了今天的修为和地位。师尊虽然闭关,但对她恩重如山。这份师恩,这份归属,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做出任何损害道宫利益、将道宫拖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事情。否则,她将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无颜面对师尊和历代祖师。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移开,望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是黑水牢所在的大致方位。
那里关押着她心爱的苏澜弟弟。他是那般炽热地爱着她,多次在她最危难、最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拯救她于水火之中。而她呢?她却在他失踪期间,被人欺辱失身,甚至后来半推半就,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亏欠他太多太多……在他蒙受不白之冤,身陷囹圄之时,她难道就能因为师门的压力,而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毁灭,甚至成为别人阴谋的牺牲品吗?不!她决不能!否则,她余生都将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度过,道心将永远蒙尘,再也无法寸进!
道宫是师,恩重如山,传道授业,情同再造。
苏澜是情,千丝万缕,刻骨铭心,不忍断绝。
世间安得两全法?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冰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袂,让她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更加脆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某一刻,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之前眼中的迷茫、痛苦、挣扎和无助,竟然如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是一往无前!
道宫,她要护!这是她的根,她的责任!
苏澜,她也要救!这是她的爱,她的债!
她不再犹豫,转过身,脚步不再有任何迟疑,径直朝着某个明确的方向走去,很快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清冷的月光,无声地洒落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一片寂寥。
……
黑水牢的最深处,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从石壁渗出的水珠滴落在地的“嘀嗒”声。
整个最底层,只有一间孤零零的牢房。粗大的、闪着幽暗金属光泽的玄铁柱构成了牢笼,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时不时闪过一丝微光,显示出它们的不凡。
苏澜就坐在牢房角落的一堆干草上。他身上没戴镣铐,看着好像挺自由。但他心里清楚,这比戴上镣铐更难受。
“多亏”了那颗锁气丸,现在丹田里的真气就像一潭死水,根本调动不了半分,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牢房外面,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穿着执律堂长老服饰的老头,像两尊石像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苏澜知道,自己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
两名道一境的高手来看守他一个被锁了真气的洞明境弟子,真是看得起他。
苏澜低着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是一块没了生气的石头。所有的愤怒、不甘、绝望,都被他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一点都没露出来。他知道,现在喊冤、发怒,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看管他的人更警惕。
他只是在心底默默思索着,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自救?
是靠体内的神秘经文?可经文内也未曾记载如何突破锁气丸的限制。
是激发龙气、拼死一役?但那难道岂不是自投罗网,送入秦无极狼口之中?
纯阳体魄、真龙血髓、花中仙果,明明都是世所仅见的珍宝,却在此刻帮不了他任何事。或者……再度联系君无双,求她再救自己一回?
呵。这想法天真得令他都忍不住自嘲一笑。 你与她是亲是故、是情是怨?无双天君救了你一回尚且罢了,又凭什么救你第二回?
他心中明镜一般,二人不可谓毫无关系,但是那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就凭两人曾经的那次经历、凭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要求她出手。何况自己一遇到挫折困境便想起她,岂不会让她看轻了去?
就在这时,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外面的通道传了进来,由远及近。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执律堂长老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通道入口。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苏澜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微微颤了一下,但他依旧低着头,没往外看。他现在谁也不想见,尤其是道宫的人。
脚步声在牢房外停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外面一位长老带着惊讶和疑惑的声音响起了:“夏清韵?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听到这个名字,苏澜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强迫自己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但全身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外面传来了夏清韵那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轻:“张长老,李长老,辛苦二位了。弟子……弟子是想来看看苏澜。”
那位张长老皱了皱眉,沉声道:“夏师侄,你应该知道规矩。苏澜现在涉嫌勾结妖族,这是天大的事!宫主亲自下令,必须严加看管,绝不能出任何岔子!他现在已经被逐出道宫,不再是道宫弟子了。按照规定,任何人都不准探视,你也不例外。”
夏清韵的声音立刻带上了一丝哀求,语气低软脆弱:“我知道,长老,这些我都知道……规矩我都懂。可是……可是他毕竟曾经是我的弟子,我们有过一段师生情分。而且……而且他之前也救过我好几次性命。我们正道修士,讲究的不就是知恩图报吗?我知道我现在可能帮不了他什么了,大局为重……但我心里实在难受,就想着,在他……在他最后这段时间里,能来看他一眼,跟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对过去有个交代,解开我自己的心结……求求二位长老,通融一下,就一会儿,好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软。
两位长老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夏清韵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天赋好,模样也好,性格虽然清冷了点,但心性是极正的,是道宫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苗子之一,也是剑修一脉现在还能撑着的希望。他们对这个后辈,自然是有着几分爱护之心的。如今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确实有些不忍。
见两位长老似乎有些犹豫,夏清韵赶紧趁热打铁,语气变得更加诚恳:“弟子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两份‘玉神涎’……您二位也知道,这灵药对疗伤固本有奇效,极为难得。就放在黑水牢入口处那边了,不方便带进来……”
“玉神涎?”两位长老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这可是好东西,号称能生死人肉白骨,对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稳固修为、治疗暗伤都大有裨益,确实珍贵无比。
两人心里立刻活络开了。他们看了看牢房里低着头、毫无威胁的苏澜,又看了看眼前境界只是通玄境、而且一副伤心欲绝模样的夏清韵。心想,苏澜这小子恐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夏清韵这丫头也就是想来做个最后的告别,全了那份师生情谊。他们两人都是道一境的修为,就算真出什么意外,也能瞬间镇压下去。让她进去说几句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白得两份珍贵的玉神涎……
张长老和李长老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张长老干咳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夏清韵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最多一刻钟。”
夏清韵脸上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连忙躬身行礼:“多谢二位长老!弟子明白,绝不敢让长老为难!”
两位长老嗯了一声,这才转身,朝着通道入口处走去,显然是去拿那所谓的“玉神涎”了。
等到两位长老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通道尽头,夏清韵这才缓缓转过身,走到牢房门前。
隔着冰冷的玄铁栏柱,她看着里面那个蜷缩在角落、显得无比落寞的身影,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带着无尽的温柔,轻轻唤了一声:“弟弟……”
苏澜的身体猛地一僵。他一点点地抬起头。牢房里光线很暗,但他还是看清了站在栏外的夏清韵。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道袍,但脸色却苍白得厉害,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沙哑:“清韵……姐姐……你……你来做什么?”
听到他还能叫自己一声“姐姐”,夏清韵的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她心里想着,弟弟或许还没有原谅她的背叛和不干净,但至少……至少还肯认她这个姐姐。这就够了。
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音问道:“你……你还好吗?”
苏澜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好?我这个样子,被关在这种地方,真气被锁,身上还背着勾结妖族的天大罪名……你告诉我,从哪能看出一个好字?”
夏清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我去求过宫主了……但她……她说要顾全道宫的大局……保不了你……”
苏澜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讽刺:“呵……我早就猜到了。‘勾结妖族’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还敢沾边?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道宫弟子了,对她来说,我更是个麻烦。她凭什么要为了我,去得罪势大遮天的阴阳宗和秦无极?”
夏清韵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宫主……她毕竟是一宫之主,身上扛着整个道宫的担子……之前她愿意开口帮我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苏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虽然这个动作扯得他胸口闷痛。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黑压压的牢顶,像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喃喃:“想我苏澜……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到头来,秦无极父子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我定了罪……真是可笑……可惜啊,还有很多人,我没法再去见了……还有很多事,我没法去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遗憾。
夏清韵听着,神色同样黯然无比。是啊,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公道?实力和拳头才是硬道理。秦无极势力大,所以他可以指鹿为马,黑白颠倒。
但是,她并没有像苏澜那样彻底陷入绝望。她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目光逐渐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她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变得急促而郑重:“弟弟,你拿着这个。”
说着,她气海处的紫府微微一闪,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布包裹就出现在她手中。她迅速地从栏柱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苏澜下意识地接过那个包裹,入手沉甸甸的。他茫然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夏清韵,不解地问:“这……这是什么?”
夏清语速很快地解释道:“里面是一些我给你准备的盘缠和换洗的衣物!你带在身上,以后修行路上也能用得到!”
“路上?”苏澜一愣,“什么路上?清韵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只见夏清韵又从自己怀里贴身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看起来古朴玄奥的玉符,玉符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空间波动。她毫不犹豫地将这枚玉符也塞进了苏澜手里。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枚‘破空符’!”夏清韵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极快,“它能强行破开一小片空间,带你进行虚空穿梭,距离足有数百里,足够你从这黑水牢里逃出去了!我查过了,黑水牢主要防备的是真气法力和外力破坏,并没有特意加固空间禁锢,这破空符一定能用!”
她没有说明的是,这是她来此之前,趁着夜色偷偷去往道宫宝库——道藏殿之中,将自己多年来的所有积蓄全部挥之一空,方才得来这么一枚珍稀至极的“破空符”!
苏澜彻底呆住了。他手里捏着那枚带着几分夏清韵体温的玉符,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栏外那个眼神决绝的女子。
她……她这是要帮自己越狱?!
这怎么可能?!
她可是道宫倾力培养的天才弟子,是剑修一脉未来的希望!她从小在道宫长大,对道宫的感情比谁都深!她怎么会为了自己,做出这种等同于背叛道宫的事情?一旦自己跑了,秦无极那个老混蛋肯定会勃然大怒,万一他以此为借口,真的发难攻打道宫怎么办?那她岂不是成了道宫的罪人?宫主宁惜真人又会怎么看她?她以后还怎么在道宫立足?
苏澜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手里的玉符烫得吓人。
夏清韵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所有疑虑和担忧,她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凄然的笑容,低声说道:“弟弟,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道宫。我已经……我已经想好后续怎么做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乳珍’是天地间十大奇物之一,是天下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绝世神药。秦无极卡在化象境巅峰这么多年,迟迟无法突破到叩天境,他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帮他打破瓶颈、脱胎换骨的天地奇物了……”
苏澜听到这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夏清韵那所谓的“打算”!
她是要用她身体里孕育的那天下罕见的奇宝“乳珍”,去交换他这么一个被诬陷的“妖族奸细”!
他苏澜算什么?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修士,就算真的被冤杀了,对秦无极和阴阳宗来说,不过是借此立威,名声更响一点罢了。但“乳珍”不同,那是实实在在的、能让顶尖强者都为之疯狂的绝世奇物!对秦无极而言,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是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助他突破的关键宝物!用“乳珍”来换他苏澜的命,在秦无极那种利益至上的人看来,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说不定真的能让他暂时放过追究道宫纵容“逃犯”的责任!
思及此处,苏澜还是有些忐忑,追问道:“清韵姐姐,你这个法子真的行得通吗?你不会有事吧?”
夏清韵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傻瓜弟弟,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再怎么说也是道宫公认的天才弟子,是预备长老的身份。宫主她……她就算保不住你,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秦无极把我怎么样吗?他秦无极再霸道,总要顾及一下道宫的脸面和我师尊那边吧?最多……最多就是付出一些‘乳珍’的代价罢了……我不会有危险的。”
她这话说得看似有理,但苏澜心里却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安。他总觉得事情绝不会像夏清韵说的那么简单轻松!
“清韵姐姐,你……”
但夏清韵已经不再给他犹豫的时间了。她估算着两位长老差不多该回来了。她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角,强压下心中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酸楚和不舍,用最快最柔和的语气叮嘱道:“弟弟,没时间了!你听我说,逃出去之后,立刻远离道宫,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最好就去东域!那边百城林立,势力错综复杂,阴阳宗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不容易找到你。而且东域资源丰富,机缘也多,对你以后的修行有好处……”
她看着苏澜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破空符,眼中却还是充满了挣扎和不舍,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夏清韵心中一颤,痛如刀绞。她知道,再拖下去,两个人可能都走不了了。
她不再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并指如剑,指尖一缕细微的剑气瞬间射出,精准地打在了苏澜手中的那枚破空符上!
那枚古朴的玉符瞬间被激活,爆发出强烈的银白色光芒!无数玄奥的空间符文亮起,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瞬间弥漫开来,整个牢房内的空间都开始扭曲、模糊!
苏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在视线被银白色光芒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刹那,他看到的,是夏清韵那流着眼泪、却努力对他绽放出的最美最温柔的笑脸,还有她带着颤音的话语:
“放心去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姐姐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等等!清——!”
下一刻,银光猛地一闪,随即骤然收敛消失!
牢房内,空空如也。
夏清韵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落寞和死寂。她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牢房,看着苏澜消失的地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
……
一所昏暗的内室中。
两具赤裸肉体正在那张原本用于打坐悟道的石床上激烈地纠缠着。空气中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那是结实的大腿根部不断撞击丰腴臀肉的糜烂声响,其间还混杂着某种液体被激烈搅动、飞溅的黏腻水声。
阴阳宗宗主秦无极微微喘着气,高大健壮的身躯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正卖力地在身下这具同样布满汗珠的赤裸肉体上不断驰骋着。胯下肉屌在那片汁水肥沃的宝地中来回耕耘,一边感受着阴道内层层叠叠的褶皱收缩蠕动,一边品尝着女子修长玉腿紧夹着自己腰间的销魂滋味。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早已褪去了那一身象征身份的灰色道袍,露出一具凹凸有致、成熟丰腴的雪白胴体。她的肌肤因为情欲的蒸腾而布满了诱人的绯红,尤其是那对饱满坚挺的玉乳,仿佛涂抹了胭脂一般白里透红,泛着一层水光。顶端的两颗乳头早已因为持续的刺激而硬挺肿立,像两颗熟透的紫红色葡萄,诱人采撷。然而,与这具火热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女人始终紧咬着下唇,沉默着不发一语,只有偶尔从鼻息间泄露出的一丝极细微的闷哼,显示她并非毫无感觉。
她早在秦无极撕开她道袍、将她压倒在石床上时,就暗中运功,急速点了自己胸前和腹下的几处关键窍穴,强行封锁了部分感知,让自己不至于被这具久旷身体产生的汹涌快感彻底淹没,从而失态呻吟。
她侧着脸,不愿意去面对身上正在肆意蹂躏她的男人,用一旁被扯得凌乱的锦衾遮蔽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小半截优美的下颌线。
秦无极显然对身下这具身体极为满意,尤其是那其中的紧致湿热,远超他玩弄过的许多年轻女修。他低笑着,双手抓住宁惜真人丰腴的大腿,将它们分得更开,然后让她的小腿缠在自己的腰后,这个姿势让他能进入得更深。
“呃……”即使封锁了部分感知,那凶器顶到花心最深处的冲击力依旧让女子喉咙里泄出一丝极轻微的闷哼。
秦无极的阳具极为霸道惊人,其长度惊人地超过九寸,粗壮更如婴儿手臂,青筋盘绕,热力逼人,较之苏澜那天赋异禀的纯阳巨根,竟还要来得更加惊世骇俗,宛如一件专为征服女人而生的绝世凶器!
也亏得身下这名女子修为高深,且早早封锁了自身大半感官,否则光是这根绝世凶物的尺寸和粗暴的抽送,就足以将她插得神智崩溃,丑态百出。
秦无极一边享受着身下这具曾经熟悉无比、如今更添成熟风韵的胴体带来的紧致包裹感,一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女人那强忍快感、默默承受的屈辱模样,不由得玩味一笑,故意用粗俗的语言刺激着她:
“啧啧……真紧!真热!你下面这张小嘴儿,得有两三百年没人插过了吧?不然怎会紧窒如处子?再次尝到这肉棒的滋味,何必苦苦忍耐?放开身心,好好享受这肉欲之欢岂不美哉?”
女人依旧咬紧牙关,沉默以对。
秦无极眼中邪恶的笑意更浓,他猛地一伸手,粗暴扯开女人用来遮脸的锦衾,强行露出了那张虽然布满红潮、却依旧保持着清丽轮廓和冰冷神情的面容来。
“怎么?小惜奴?”秦无极用极其轻佻的语调叫着这个早已无人敢提的旧称,腰部动作不停,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着,“当上了道宫宫主,高高在上了,就不认得昔日的主人了?不认识这根曾经让你欲仙欲死的好宝贝了?”
“休要胡言!”
宁惜真人猛地睁开眼,凌厉的眼神瞪着秦无极,即使是她这样道行深厚、平日里颇有修养的道门宗主,此刻面对着秦无极如此羞辱性的问话,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怒色。她冷声斥道:“当初只怪我年少无知,瞎了眼,被你的虚伪皮囊所蒙蔽,才不慎失了身子!你我的那份荒唐契约早已作废!我早已不是你的……你的任何东西!”
“哦?是吗?”秦无极邪笑着,腰部猛地用力一顶,龟头重重碾过腔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撞得宁惜真人浑身一颤,险些破功叫出声来。
他得意道:“但你的小穴可不是这么说的……它反倒像是想念我得很呐!瞧瞧这吸吮的劲儿……这里面的形状,跟我记忆里三百年前第一次插进来时的感觉一般无二,甚至……更紧了些?莫非这三百多年来,宁惜宫主都清心寡欲,毫无欢好,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
宁惜真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冷哼,再次选择了沉默,将头扭向一边,不愿再看身上之人丑恶的嘴脸。
秦无极也不在意,只是加快了腰间挺动的速度,享受着将堂堂道宫之主压在身下肆意奸淫的巨大征服感和亵渎感。
这番话,若是被任何外人听去,都足以掀起轩然大波,惊掉天下人的下巴!
道宫宫主宁惜真人,这位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修为高深的化象境巅峰强者,中州修行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曾经是阴阳宗宗主秦无极的性奴!
三百多年前,道宫曾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女弟子。她相貌出众,天赋极高,如同现今的夏清韵一般,也曾入选过“美人榜”的前十列席,风光无限。那时她外出游历,结识了一位同样天赋异禀、俊逸非凡的少年修士。少年风度翩翩,实力强大,两人结伴同行,渐生情愫,最终在一次月色下意乱情迷,同房交欢,少女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殊不知,那少年实则出自臭名昭著的阴阳宗,本性淫邪不堪,更趁交合之机,偷偷在少女体内种下了阴阳宗特有的邪门奴印。自此,宁惜便身不由己,被迫成为了秦无极的性奴之一,受其操控摆布。直到后来,她时常闭关,修为精进,在道宫内地位越来越高,秦无极难以再轻易得手,加之种种原因,才就此作罢。
谁能想到,三百多年后,两人竟以如此身份,如此方式,再度纠缠在一起。白日里还在山门前针锋相对的两位宗主,夜晚却在这清修之所,颠鸾倒凤、交媾合欢。
秦无极此刻倒是更加享受这种强烈的反差和凌辱感,加之多年未曾品尝这具身体,此刻那根狰狞的肉棒更是硬胀得发痛,抽送得也越发凶狠暴戾。
他俯下身,张口含住宁惜胸前一颗硬挺肿立的乳头,用舌头灵活地挑弄、吮吸,含糊不清地说道:“可惜啊……真是可惜……当初没肏你肏得再狠些,让你这正道仙子给我生下几个孩儿来……那该多有趣?呵呵,想象一下,道宫百年难遇的天才弟子,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你们道宫的颜面,该往哪里搁?哈哈哈!”
宁惜被他无耻的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瞥了他一眼,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十分了解此人恶劣到极点的本性,知道此刻任何回应都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更加兴奋,于是强忍着滔天的怒火与恶心,根本不想理会他的任何一句话。
秦无极一边享受着身下这具成熟女体的美妙滋味,一边心思流转:可惜了,当初若是狠心将她掳回宗内当做炉鼎采补,说不得自己早已突破那叩天之境了……不过,道宫里那个叫夏清韵的小丫头,倒是更嫩更鲜,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天赋,都更胜当年的宁惜一筹……哼,待阴阳宗吞并道宫之日,便是她入我床帐之时……
就在秦无极脑中转着龌龊念头,宁惜真人默默忍耐之际——
突然!
他们猛地扭过头,目光如电,精准地望向同一个方向——黑水牢所在的位置!
空间波动!
也顾不得此刻正赤身裸体、紧密结合的淫靡状态,两人身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秦无极直接从那温暖紧致的巢穴中抽身而出,带出一大股滑腻的蜜液。
他们甚至来不及仔细穿衣,只是用真气迅速卷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便化作一灰一墨两道流光,以惊人的速度冲出了小楼,直奔黑水牢而去,留下小楼内一片狼藉和尚未散尽的淫靡气息。
而此刻,黑水牢最深处。
夏清韵默然站在原地,眼眸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位执律堂长老——张长老和李长老,此刻才匆匆赶回,手里各拿着一个小玉瓶,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然而,当他们看到空荡荡的牢房以及呆立原地的夏清韵时,脸上的那点喜色瞬间冻结,化为惊愕。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长老一个箭步冲到牢门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内部,声音都变了调,“苏澜呢?!”
李长老也瞬间警惕起来,强大的神识立刻扫遍整个黑水牢底层,却丝毫感应不到苏澜的气息。“夏清韵!你做了什么?!”他厉声喝道,目光锐利如刀地射向夏清韵。
夏清韵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眼神却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她刚要开口,两股极其强大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
嗖!嗖!
一灰一墨两道流光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光芒散去,现出两个人影。
正是宁惜真人和秦无极!
宁惜真人依旧穿着那身灰色道袍,发髻有些微的凌乱,几缕发丝垂落额前,但她此刻面色冰寒,周身散发着化象境巅峰的恐怖威压,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现场。当她看到空牢房时,心头猛地一沉,暗道一声:果然出事了!
而一旁的秦无极,身上只随意披着那件墨色阴阳道袍,甚至衣领都未扣好,大半个健壮的胸膛暴露在外。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眼眸精芒四射,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牢房中那残留的、正在迅速消散的空间波动痕迹。
“破空符?!”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低喝出声。
张长老和李长老见到宫主和阴阳宗宗主亲至,吓得连忙躬身行礼,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宫主!秦宗主!这……我们……我们只是离开片刻……”
宁惜真人没空理会他们的请罪,她眉头紧蹙,目光复杂地看向夏清韵,还未来得及详细询问,就听到身旁的秦无极发出一声狞笑!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只见秦无极一手虚抬,五指成爪,对着苏澜方才消失的那片空间猛地一握!
刹那间,阴阳二气凭空涌现,如同两条黑白交织的蛟龙,缠绕着撞入那片扭曲未平的空间涟漪之中,整个黑水牢底层的光芒都为之暗淡!
夏清韵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万没想到,秦无极对空间之道竟也有涉猎,竟然能干扰甚至追溯破空符激发的空间波动?!弟弟他……难道还没逃掉?
她紧张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呼吸都停滞了。
然而,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无极便冷哼一声,猛地收回了手。周围那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和阴阳二气也随之消散。
“好小子!用的破空符品阶倒是不低,跑得还真快!”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语气阴沉。随即冷笑道,“不过,本座方才强行出手,也已搅乱了他周遭的空间流,他现在绝无可能按原定坐标传送了。此刻怕是早已偏离了方向,不知被抛到大陆哪个荒芜险地、甚至是空间裂缝里去了!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哼!”
夏清韵闻言,心中又是微微一松,随即又揪紧。松的是秦无极并未能直接将苏澜抓回;紧的是,苏澜如今下落不明,吉凶未卜……但无论如何,总比立刻死在黑水牢或秦无极手中要好!
秦无极笑罢,猛地扭过头,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夏清韵,化象境巅峰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向她压去!
“夏清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放走重犯!看来你是完全不把阴阳宗,不把我秦无极放在眼里了!”
那威压如同滔天巨浪,瞬间让夏清韵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呻吟,气血翻腾,几乎要跪倒在地。她只是通玄境,与化象境巅峰差距犹如天堑!
就在这时,一旁的宁惜真人看似无意地上前一小步,恰好挡在了夏清韵身前,帮她承受了大部分威压。
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道:“秦宗主息怒。此事事发突然,还需详细查问清楚。清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澜他……究竟是如何逃走的?”
宁惜真人心念急转,她了解夏清韵,这孩子虽然此刻为情所困,行事冲动,但绝非不顾大局、任性妄为之辈。她既然敢放走苏澜,必定有所依仗?她已经想好了后路?或者说,难道她找到了能同时保全苏澜和道宫的方法?这怎么可能?
因此,她这话看似是在询问夏清韵,实则也是在给她一个机会,暗示她找个借口推脱。
然而,夏清韵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宫主的暗示,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打算隐瞒。
她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只有一种莫名的平静和坦然。她深吸一口气,强行站直身体,目光越过宁惜真人的肩头,看向她身后脸色阴沉的秦无极,声音无比坚定:
“回宫主,回秦宗主。不必查问了。是弟子夏清韵,用一枚破空符,放走了苏澜。”
此话一出,张、李二位长老顿时面如土色!他们这才明白,闯下大祸了!
宁惜真人也是眉头紧锁,心中又气又急。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愚蠢!难道她就真的为了一个苏澜,连道宫,连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不要了吗?
秦无极倒是被夏清韵这直白坦承的态度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好好好!倒是有几分胆色!那你可知,放走勾结妖族的重犯,该当何罪?!更何况,此人还是陷害我儿的元凶!”
夏清韵微微垂下眼帘,语气依旧平静:“晚辈知罪。但苏澜是否真的勾结妖族,秦宗主心中想必比晚辈更清楚。至于令郎之事,其中曲折,恐怕也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放肆!”秦无极冷喝一声,“事实俱在,岂容你狡辩!”
夏清韵却不再与他争辩是非对错。她再次抬起头,目光中的决绝之色越来越浓。她看着秦无极,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郑重:
“秦宗主,晚辈并非想要狡辩,只是想要向您提议——苏澜逃走的代价,由我夏清韵,代为承受。如何?”
宁惜真人脸色瞬间变了!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夏清韵想要说什么,立刻厉声呵斥道:“清韵!休要胡言乱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向秦宗主赔罪,言明你只是一时糊涂!”
然而,夏清韵只是感激地看了宫主一眼,随即目光更加坚定地看向秦无极。
秦无极眯起了眼睛,脸上那愤怒的表情渐渐被一种玩味所取代。他上下打量着夏清韵,目光尤其在她胸前的那对高耸处流连了片刻,才又转回了她的脸上,说道:“本座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打算如何承受?又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妨……说清楚些。”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无视宁惜真人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夏清韵,自愿脱离道宫,加入阴阳宗‘潜修’道法,侍奉宗主左右。我夏清韵……”
接着,她盯着秦无极眼中骤然爆发的炽热光彩,然后一字一顿、力逾千钧:
“甘——为——炉——鼎!”
死寂。
一片死寂。
静得连石壁上水珠的滴落都如同海啸。
静得连风儿捎起一截枯叶都震耳欲聋。
静得……仿佛声音都失去了意义。
张长老和李长老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去个拳头,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道宫剑修一脉最杰出的天才弟子,玲琅美人榜上的绝色,竟然主动提出要去给阴阳宗宗主当炉鼎?!这……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自毁前程!
宁惜真人更是浑身剧震,眼中充满了痛心。
这个傻孩子!她怎么能……
秦无极显然也万万没想到夏清韵会提出这样的“交易”。他先是愕然,随即露出极度兴奋和贪婪的狞笑!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夏清韵曼妙的娇躯上来回扫视,仿佛已经将她剥光了一般。
“炉鼎?哈哈哈!”秦无极发出一阵大笑,“夏清韵,你可是当真明白,‘炉鼎’二字意味着什么?”
夏清韵面色郑重,坦然回答:“当然。炉鼎为何物,晚辈清楚。阴阳双修,相辅相成,天道至理。晚辈……绝无戏言。”
她顿了顿,决定再加个码,又补充道:“既已如此,不妨告诉秦宗主。晚辈身怀异象,体内蕴有一奇物,唤作‘乳珍’……宗主可知晓?”
“乳珍”二字一出,张、李二位长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饶是秦无极再镇定,也按耐不住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一起一伏,足见心情激荡。他死死盯着夏清韵,再次仔细打量着她那对几乎将道袍撑破的双峰,眼中火焰升腾!那是无比渴求的欲望!是觊觎已久的梦想!是让他不顾一切都要得到的宝物!
“哈哈哈!真人,未曾想到你们道宫居然有如此绝品!真叫我大感惊喜啊!”他再也无法保持风度,放声大笑起来。身前的宁惜真人反而神色黯然,心如死灰。
完了……
秦无极知道了“乳珍”的秘密,更不可能放过夏清韵了。
“不过,”夏清韵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无极,提出了她的条件,“期限——只有三年!这三年内,我任凭宗主处置。但相应的,阴阳宗必须承诺,三年之内,绝不可再以任何借口,对道宫出手,更不可追杀苏澜!三年后,此事一笔勾销!”
秦无极眼中精光爆闪,心中瞬间盘算开来。
他万没想到,夏清韵对苏澜的感情竟深到了如此地步,对道宫的维护之心也如此坚决,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同时保全这两者!这让他感到极其意外,但更多的却是狂喜!
听到前半句时,他本只想以寻常之法对付此女,将其采补得干干净净后,作为个徒剩皮囊的尤物,或许偶尔宠幸一番罢了。可那“乳珍”改变了他的想法!“乳珍”能滋养神魂、重塑体质,而对于合适的人,更是堪称无价之宝、不可估量!这样的宝贝,不容错过!
他要做的,就是凭自己的手段,将此女彻底据为己有!哼,三年时间,足够了!
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哈哈!好一个痴情种子,好一个忠义弟子!”秦无极抚掌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餍足,“本座倒是小瞧了你的决心和‘价值’!好!本座就答应你又何妨!这三年内,我阴阳宗绝不会主动找道宫的麻烦,也不会再去追杀那个不知流落到哪个角落的小子!但你这三年,必须乖乖听话,任本座施为,不得有任何反抗!”
“清韵不可!”宁惜真人再也忍不住,急声喝道,“你可知那炉鼎之苦?你何必为了……”
“宁惜宫主!”秦无极猛地收敛笑容,冷冷地打断了宁惜真人的话。他聚音成线,一丝只有宁惜真人能听到的传音钻入她的耳中:“小惜奴,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若再多管闲事,阻挠本座的好事……休怪本座不顾往日情分,将你当年如何在本座胯下承欢、乃至那主奴契约的细节,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你这高高在上的道宫宫主,曾经是个什么货色!让道宫千年清誉,因你而彻底扫地!”
宁惜真人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僵,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愤怒和无力,却终究……不敢再发一言。
为了道宫的声誉,为了不让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去公之于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看重、最喜爱的后辈,跳入火坑。张、李二位长老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宁惜真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愧疚与悲凉,声音沙哑,满是疲惫:“孩子……我……我道宫……对不起你……”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这沉重无比的几个字。
而夏清韵只是柔柔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宫主不必如此。这是清韵自己的选择,与道宫无关。只愿……道宫安好。”
说完,她最后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牢房,看了一眼苏澜曾经存在过的地方。
弟弟,不要怪姐姐自作主张。
也许,这就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两全的办法了……虽然代价是,我的一切。
只愿你能平安无事。
只愿他日再见……你不要讨厌这个肮脏的姐姐才好。
世间安得两全法?
不负道宫不负君!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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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大家这一年多的陪伴与支持!《神女逍遥录》第三卷妖乱北疆,就此完结了! 《神女》的第一部是长篇仙侠文定位,小墨预计三百章左右,七卷左右的篇幅,所以目前才只写了不到一半呢(苦笑)。经过这几天的疯狂加更,小墨是真的彻底燃尽了,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大概两个月左右,也是让小墨有时间构思一下第四卷的内容安排。(不过说是休假,约稿还是照常在写,呃呃呃)其实小墨在写本书前两卷的时候是边想边写的,虽然有各种设定,但仅仅是随便拿来用而已,是到了第三卷的时候,小墨才想着要有完整的大纲规划,也更好地撰写后续内容。
有些道友会觉得情节进展过慢,女角色为啥不干脆堕落了呢?黄毛为啥不直接下手杀了呢?这类问题,实际上是还没有认清本书的“长篇”属性。很多激烈的情节,小墨为什么没写,就是因为要照顾到后续故事发展。如果现在就搞个3P4P5P10P,乱伦堕落布拉布拉的,那后续再写啥呢?如果再写一遍,那会打乱看书的心流体验,只会让人觉得“好像看过了”,“怎么这么雷同啊”“女主前面不是堕落过,怎么又堕落了”的问题。所以莫急莫急,循序渐进。
小墨知道,最近的章节可能会让部分道友不爽(别骂别骂,小墨给你们磕头了,咚咚咚!),但是相信小墨,这对于角色而言是必要的。苏澜一直都处于道宫、夏清韵的保护下,虽然也有亲身的历险,但仍是不足的。而夏清韵目前的人物弧光还是有些平淡,有些丧失吸引力了,因此特意安排她进入阴阳宗的“献身”情节,不过这一段其实是不会详细描述的(对于期待的人,抱歉啦!咚咚咚!)。前三卷的角色大家都很熟悉了,再接着写下去,怕是要看吐了。因此《神女》从第四卷开始,将进入类似于传统冒险的情节,经历各种人与事,结识更多红颜,遭遇各类仇敌,发展更多故事。第四卷暂定名:神火炼情。
本书中目前出场的夏清韵、南宫映月、云裳小舞、神妃等等女角色,小墨相信都是有各自的道友喜欢的,不过大家短期内是见不到啦,烦请耐心等待。小墨一直说,本书有三大女主,分别为夏清韵、姬晨和君无双。她们分别代表了苏澜不同阶段的目标与意义,夏清韵是苏澜第一个真正倾心的女主,也是引领他走向修行路的灯塔。而现在她已经完成了职责,接下来则是姬晨与君无双的主场了,也会有全新的故事和全新的角色。
过两天,小墨会将最新的人物资料卡和其他相关设定发出来,强烈建议大家观看,有助于大家理解故事情节。咱们两个月后再见(难说)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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