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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城下
为了回复积压的信件,花了将近两周的时间。
无论怎么写,后续的信都会寄来,就像无限地狱一样痛苦。
季节已经是六月了。气温一天比一天上升。
在库沃路丁奇领地所在的这一地区没有梅雨,所以每天都过得很舒服。不知道其他地区有没有梅雨。
大概是来到城下町,而且是一般市民生活较多的地区的缘故吧,感觉飞来飞去的飞虫很多。虽然没有下雨,但天气一暖和,这种刺耳的存在就会增加,真让人头疼。
「在这里,从这个位置看的话,应该很容易理解」
文官指着面向大路的巷子一角,我站在那个位置。
「哦,真的,确实是这个位置」
在那里看到的光景,也是我已经见过的光景。
「少爷,这边请」
为了配合我的感叹声,一个文官把画对着我。那是前几天一位自称维达尔德的人献上的描绘纽尼里市街的画作。
主题就在附近,去看看吧,这么想着,今天就顺便来到城下。
「这样比较一下,再次感觉画得真好」
果然没有照片可比的细腻程度。只是,在那留有某种绘画风格的地方感到了味道。
「……这么说来,他还没露面吗?」
顺便一提,画这幅画的当事人维达尔德正在进行面见贵族的礼仪教育。那次谒见结束后,他一次也没有露面。
「现在想占用您一段时间。那个人好像理解了礼仪的基础,但无论如何……」
「怎么了?」
「因为他的基础是平民对司祭的对待,所以很难矫正。不管怎样,我不能把难看的样子展现在少爷面前」
「是吗?交给你了」
在城里秘密玩耍倒也罢了,但也不能公然无礼。明明是特意雇来的,却马上被处死,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解说一下画,但实在不行也没办法。我命令他把画撤下,决定离开这里。
特意来到城下,今天的目的不止这些。
「我们去别邸吧」
我想先看看米妮多和米梦他们的情况。
「是」
文官们接受了我的要求,开始准备马车。
昨天,当我告诉他们想去别邸时,大家都一脸不高兴,但他们似乎已经放弃反对了。
他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有一种迷信,认为在怀孕期间亲近会导致流产。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母子俩都很健康,虽然已经闹过几次。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风险的心情。
唉,比起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真正担心的应该是母体吧。总而言之,害怕万一发生什么事,我就会受到打击,勃起不起来。
「我只是稍微看看她们的脸,别那么担心」
「哈……」
这种担忧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当我读到寄到我房间的信中混杂着孕妇们的近况报告时,想去看看的心情却不断涌现。如果这么说的话,信可能会被审阅,所以没有说出口。
到达别邸后,女仆们都排着队等待着。当然,那里没有孕妇。
「少爷平安归来,我和佣人都放心了」
回到纽尼里市后,见面的人,就像有了模板一样,说话的方式都一样。第一句话是「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之后是「恭喜活跃」。主祖的袭击就是如此影响巨大的事件吧。
「啊,这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真是太好了」
我爽快地把话置若罔闻,走进宅邸。一位中年女仆是别邸的女仆长,我在女仆的带领下前进,被领到最大的房间。
「小姐们都过得很健康,像米妮多小姐最近肚子也大了很多……」
孕妇们都有照顾她们的女仆。中年女仆似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不再依赖各个负责人,直接开始报告近况。
「……对了,听说前几天米妮多还登城了」
「是的,老爷把她叫出来了」
她似乎是秘密登城的,我知道这件事是在米妮多回去之后。
好像是父亲为了确认胎儿的魔力量而叫来的。在库沃路丁奇领地最了不起的父亲几乎不会因为有事而到城下去。把人叫出来是最基本的。所以这次也是孕妇一方移动了吧。
「孩子的魔力量不是早就报告了吗?」
以前听过这样的话。我之所以被任命为下任户主,是因为已经确认了米妮多怀着着我的孩子。
中年女仆大概已经预料到我会有问题,毫不慌张地回答。
「就像少爷说的,我们已经报告了」
「那为什么要登城?」
「为了慎重起见,我推测您可能认为有必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以防万一?嗯,没什么特别的吧?」
「是的。米妮多小姐的孩子是普通的从祖。老爷担心的是,有可能是主祖」
那倒是。如果我是主祖,米妮多是隶祖,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就100%成为从祖。只要她没有出轨。
我也确认过,米妮多的肚子里住着一个有魔力的胎儿。也就是说,出轨对象是非常有限的。首先可以肯定是我的孩子。
「喂喂,如果米妮多生下主祖,我会大吃一惊的。如果传说正确,我就是始祖」
「王都的骚动我都听说了,老爷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觉得呢?……这是什么意思?我其实不是父母的孩子,而是捡来的孩子,碰巧是属于始祖的人?」
「不可能!我还亲眼目睹了少爷的分娩,所以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因为丈夫和太太会很伤心,所以这种事绝对不能说出口」
中年女仆的口气严厉地训斥着我。确实,如果有这种出生的秘密,她就不会轻易说出「老爷也有自己的想法」之类的话。
首先,我还残留着婴儿时期的记忆,所以知道不是被捡来的孩子。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
「关于始祖的诞生。根据传说,泽斯被认为是隶祖和隶祖所生的祝福之子,除此之外出生的可能性也没有被否定。人们是不是认为,主祖与主祖之间也有可能生出始祖呢?」
「啊,是这样啊。因为在王都和露西……欧露希安公主发生了冲突」
如果有魔力的话,恐怕谁都能感受到,但欧露希安魔力的性质明显是不同的。如果是在身边的人,应该会意识到「始祖」的存在。
和那样的存在势均力敌地交锋,父亲对我这个存在产生种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他的目的是为了确认是否已经成长为拥有比一般的从祖更强大魔力的孩子」
父亲的期待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是徒劳的。
「结果,就是普通的从祖吧」
「是的」
那倒是。我的魔力量变得奇怪是训练的结果,是后天的结果。
从遗传基因的角度来说,我只是一个主祖,所以米妮多所生的孩子当然只是个从祖。
「虽然是普通的从祖……但这是少爷的第一个孩子」
从这句话中可以感受到一种非同寻常的气势。
「我们也很感慨,希望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现在是天气变热的时期」
「……这么说来,预产期是8月末吗?」
「米妮多小姐的预产期是这样的,从去年12月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
在艾尔欧大陆,关于怀孕生产有「半四半」的说法。这句话直接表示了从怀孕到生产所需的天数。
艾尔欧大陆的1年是12个月,所有的月份都是30天。因此,1年是360天,其中一半是180天,四分之二是90天。「半四半」是指180天和90天相加的270天。
因此,在艾尔欧大陆,一般人的妊娠期被认为是9个月。顺便说一下,据说是以最后一次月经来的次月1日为起点计算的。
米妮多最后一次来月经是在去年11月初,所以12月1日被认为是怀孕的日子,再加上270天,就可以算出预产期。也就是说,今年8月30日米妮多就要生下孩子了。说到底只是计算上的事。
这和地球人相比是长是短,还是差不多,我完全不知道。这次因为是当事人,所以详细地请教了很多,但因为是前世没有缘分的话题,所以也没兴趣。无论怎么在脑子里翻找,也找不出答案。
以前的日本有「十月十日」的说法,简单地考虑10个月加10天就是怀孕期间了吧。为了便于计算,假设一个月有30天,乘以10就是300天,最后加上10天就是310天。
270天和310天……比起艾尔欧大陆人,地球人的妊娠期似乎要长得多。是把第0天放在哪里出现了差异,还是十月十日的解释错了…………光是想都没用。反正答案已经不知道了。
「可是,预产期毕竟是预产期……提前或推迟的情况几乎都有。月末的时候还说要睡觉度过」
据说关于怀孕生产不分贵贱都使用相同的计算公式,所以每个月的30日都是某个人的预产期。说是月末的快乐日吧。
前世在日本也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不能按照预定日期出生的情况很多,这一点也是一样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越来越近了……虽然还不太清楚」
「站在少爷的立场上,我想这样也可以吗」
不知道其他家庭情况如何,但在库沃路丁奇家,贵族不太会公开疼爱与妾所生的孩子,也就是从祖的孩子。几乎都是被某个骑士家收养,在那里接受教育。
亲生父亲的事不会被隐瞒,也能建立起相应的亲子关系,如果是刚出生的孩子,多少也会有所偏袒。但是,不太推荐过于露骨的特别对待。父亲对他和女仆长生下的奥缇也偷偷地疼爱有加。
主是主,从是从,这样的划分确实存在。
我和米妮多不会和睦地在别邸育儿,如果要做的话,佣人们应该会以团队体制来说教。
「……从今年开始,别邸会很忙吧。拜托了」
因为我的腰停不下来,所以今后孩子的数量会不断增加。
生儿育女全部交给佣人,对我来说还算轻松,可别邸的运转压力却在不断增加。
毕竟不能一下子把婴儿送到国内各地去当养子,所以在孩子长得还不错之前,都要在别邸里照顾。
「这是我所希望的,就交给我吧」
「嗯……然后呢?」
中年女仆结束了谈话,营造出一种快要开始送行的气氛,所以故意用语言要求继续。
中年女仆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对我说了几句逆耳的话,然后举起一只手叫人。
「少爷」
带着举止不精致的微妙女仆和散发着猛士风格的老婆婆出现的是米妮多。
看到她的脸,我的心自然明亮起来。
「我很想见你」
看到中途突然停下脚步的她,我姑且放出了足以让周围闪闪发光的魔法。
她好像还记得以前说过可以防止流产,当她确认那颗光粒时,她满脸笑容地向我跑过来。反而那个动作会让她摔倒,我很害怕。
我向穿着针织衫的老婆婆发出指示,制止她的动作,引导她坐在旁边。
「小不点,虽说有魔法,但如果和米妮多小姐的谈话拖得太久,可能会对孩子有影响。请务必听一下我这个老太婆的唠叨……」
老婆婆一面跪下,一面用非常强烈的语气劝谏我。「魔法」的声音格外有力。也就是说,配合我的假魔法也是有限度的。
这个穿着棉袄的老婆婆就是所谓的接生婆。当然不是单纯的接生婆,而是精通治愈魔法的熟练的治愈师。用地球的话说,就是妇产科医生和助产护士的混合体。在孕妇增加的现在的别邸,她的发言权非常强。
「只有一点点」
「哈哈,少爷如此珍惜米妮多小姐的心情,老婆婆一定会很高兴的。如果真有必要,我一定会不惜一切努力去救她,但我希望不要这样」
真是令人讨厌的接生婆。
「……我知道。真是的,好像有个优秀的接生婆,我放心了」
话虽如此,即使是大人物也坚持己见,这也可以说是职业操守的表现。确实是个可靠的老太婆。
嗯,对巧妙操纵治愈魔法甚至进行剖腹产的接生婆来说,胎儿越大,担心的事情也就越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有点冒昧,但我觉得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算了,我今天是来见你的」
老跟老人问答也没用。我盯着米妮多。
「少爷,好久不见,您平安归来真是……」
也许是因为周围的目光,她像女仆一样礼貌地打招呼。
但这里是别邸,米妮多已经是我的爱妾了。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少……?啊,少爷……嗯……♡」
好久没吸过的她的嘴唇,比记忆中要舒服得多。
也许米妮多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没有退缩的动作。相反,她用会把我的脸推开的力度和我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嗯……少爷、这样……♡……嗯、喜欢……少爷……」
呼吸间隙发出的甜美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
用手搂住她的后背,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嘴唇确认彼此的存在。这段时间是那么甜美,那么有魅力,让人想要永远持续下去。强烈地传达出自己的爱被渴求。
「小不点儿」
那不甜的声音来自接生婆。
虽然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先放开了嘴唇。
「啊……」
她伸出舌头,依依不舍地望着我,她那湿润的眼睛惹人怜爱。
但是,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拥抱过于强烈了。隆起的肚子虽然不至于崩坏,但如果太过隆起,就会连大腿之间都隆起。
「我太喜欢米妮多了,差点失控,你很好地阻止了我」
「哈哈」
从接生婆严肃的态度中,我感受到一种「请自重」的微妙感觉,这并不是出于心情吧。
「……话说回来,肚子变大了」
通过亲吻和拥抱,我能切身感受到那个巨大的存在。
我盯着她的肚子看,她用毛巾被一样的布遮住了肚子。
「为什么要隐瞒?」
「……那个,肚子很大……」
好像很不好意思。
的确,长到这种程度,看起来就像个笑话,真是不可思议。异物感很厉害。不自然的膨胀,让人觉得里面是不是有电影里出现的危险的寄生生物……。
当然,这样说也不会有人高兴,所以不会说出口。
「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是我让你长大的」
不过,这暂且不论,一想到是我的精子把一个女人的身体改变到这种程度,我就感到内心深处莫名的情感得到了满足。我想这与支配欲、占有欲等感情相近,但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看着这个肚子,总觉得特别可爱」
「啊!那么,你喜欢看多少就看多少」
她红着脸,欣喜若狂地张开双手。
虽然她并没有开始脱衣服,但今天米妮多穿的服装比较容易展现身材曲线。因此,凸起的肚子的形状一目了然。
感觉比出发去王都之前看到的还要大。反正不会变小,也不会是眼睛的错觉。
将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发动探测魔法。
「还好吗?」
大概是察觉到我在观察胎儿的样子,米妮多问道。
虽然知道从祖还在肚子里,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这不是超声检查。
还没死吧,有魔力反应。
「嗯,很有精神」
说谎也是权宜之计。
「太好了……」
她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为用手触摸着身体,所以很清楚。
「不用那么紧张,没关系的。首先,我最高兴的是你能有精神」
「少爷……」
因为米妮多站的位置比较特殊,所以压力也会比较大。别邸里有不少像上司一样地位的女仆。她本来就是个一本正经的性格,在这一点上,不管谁说什么她都会在意。而且还是第一次生孩子,不安也很多吧。
在这一点上,米梦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虽然对别邸的氛围感到困惑,但更重要的是,对分娩环境的充实感到放心。这大概是经产妇的余裕吧。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米妮多没完没了地说着话。
这次,我充当了听众的角色,这是正确的。米妮多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话题没完没了。
对我来说,看到她开心地说着、笑着,我也很开心。
「……这么说来,伊布还好吗?她和我一起去了王都」
「伊布啊,伊布很失落」
「什么?」
王都的奴隶商店里没有伊布的母亲,回到纽尼里后说明了这一点,结果受到打击睡着了。伊布也是拥有魔力的肉体,应该也不是身体不适,只是精神上各种各样的疲惫。
看到她像煮过的虾一样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情绪低落的样子,我真想直接侵犯她,但还是作罢了。现在是温柔的转身。
「听你这么说,她没来见过米妮多他们吗?」
「她没有来这里」
「真想早点见面」米尼特说。
「如果她来玩,要欢迎哦」
「是的,当然。因为伊布也很期待这个孩子」
说着,米妮多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从她的表情中,有种母性的感觉。
「少爷,差不多该……」
「……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老婆婆就插话了。
虽然米妮多眉开眼笑但还是透露着悲伤,但因为她自己也相信迷信,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满。
留在沙发上的我想起了煮过的虾。
什么时候让伊布和拉维再会,也许是时候认真考虑一下了。
我觉得等伊布再亲近一点就好了,这该怎么办呢?以1年后或2年后为目标进行调整比较好吗?
虾的状态不久就会好了,她和米梦她们很亲近,事到如今,也不会独自逃离纽尼里市。
说实话,现在也没有着急的理由。本来就没有着急的理由。
我决定近期好好考虑一下。
240.土特产
结果,和米妮多的会面时间最长。
这并不是我的爱情程度的差异。总的说来是对方的问题。
米梦等人只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躲进里面去了。她也相信艾尔欧大陆的迷信。根据肚子越大,婴儿的嫉妒也就越大的迷之理论,我想和她做爱,却被她飞快地跑掉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艾尔欧大陆的爸爸们在妻子怀孕期间会乱搞外遇。
而米梦的这种行动,也得到了接生婆们的赞赏。有人说「这就是孕妇的榜样」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或许是米妮多作为孕妇的意识比较低。
……不,比起迷信,她更相信我的魔法,相信我的话。这么一想,虽然很高兴,但也有些许抱歉。
「我想起了以前」
正要离开别邸,一个接生婆说着看着我。
「以前?」
「啊!那是少爷刚出生不久,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少爷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小少爷了,连婆婆都吓了一跳」
听到这句感慨万千的话,有好几个人嗯嗯地点了点头。我依稀记得小时候被人叫过「奇怪的小少爷」
「老爷和太太也一直缠着少爷」
「真是可喜可贺」
「是的,的确如此」
谈话就此结束。
也就是说,她是想说我是见了孕妇就耍赖的笨蛋吗?又不是婴儿,要讲道理。
「婆婆我啊,为了您的小孩,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
被这么有力地说着,我无法抵抗说教。
「……暂时只靠书信来往,交给你了」
「哈哈!」
如果不小心继续抵抗的话,说教似乎也会波及到米妮多。没办法,只好忍着。
多亏了老婆婆的说教,孕妇面谈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很多。特意来到城下却马上被赶回去,实在是令人担心,于是我决定去开拓结社。
好久没来这里了。
虽然事先没有通知,但幸运的是,目标员工还在工作。
「社长」
「我来看礼物了」
都是让王都同行的职员。
他们与库沃路丁奇一行分开行动,在王都市内巡游。收集了一些有趣的土特产和趣闻。
「没能待太久,结果……」
大家似乎都难以启齿。毕竟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很多,没能得到像样的礼物也是没办法的事。
社长室桌子上摆放的土特产,几乎都是王都的临时报告。
「算了,我想知道你们眼中的王都。虽然转眼之间就结束了,你们留下了什么印象?」
「王都的市民傲慢的人很多」
被立刻回答的内容,我不禁笑了。
这些在王都已经听过一次了。一定是在再次报告的时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但是,这次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雷维奥斯家似乎也理解他们的傲慢。实际上,他们在维持兵力的质量方面也很辛苦,我在市内听说过……」
据说,被雷维奥斯军队雇佣的平民受到非常严格的教育。这种激烈的争吵在王都市民之间似乎是众所周知的。
为了不让雷维奥斯士兵对市民和其他领地的来访者做出蛮横的行为,他们会格外注意。恐怕是为了保住对后者的名声吧。可能会被其他领地的人说,连士兵的统帅都没有做好。
「我想应该是多亏了这个,雷维奥斯兵很亲切。库沃……」
说到这里停住了。接着说的是「比库沃路丁奇兵还亲切」。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就算有人说我们的士兵不友善,我也不在乎。因为这是事实。
顺便说一句,武官们也不介意。因为他们对平民兵的素质毫无兴趣。只要不恶作剧地对市民施暴,即使有些傲慢,只要遵从上级的命令就可以了。
「原来雷维奥斯军是王都市民,特别是对次男、三男来说,是难得的雇主……」
几年前,雷维奥斯军的对手只有处于劣势的米兰朵露瓦军。原本王都雇用的士兵基本都在王都工作。只要能忍耐,就不会被赶去打仗,只是偶尔参加魔兽讨伐。尽管如此,工资还是相当可观的,所以对于无法继承家业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种招聘竞争率很高的职业。
虽然库沃路丁奇也是如此,但长期雇佣的士兵相对较少。
「……不过,自从大公姬欧露希安登场后,情况似乎有所好转。因此为了维持兵力的质量,军队的管制也变得严格了」
「那东西对各地都有影响啊」
在欧露希安战败后,雷维奥斯的上层受到了基层士兵的一点点嘲笑。当然,他们不可能正面违抗作为从祖的武官们,但这种微妙的意识变化体现在态度上,据说对士兵进行了再教育。
「据说在敦克尔王子率领的魔兽讨伐队中,有很多这样的反抗意识很强的士兵同行」
「这是一个可以迅速展现实力的机会,他好好利用了」
于是,员工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太顺利。社长您知道离开王都时市内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已经接到了其他家的动向报告,但还没有听到市民的消息」
听到我的回答,其中一名员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礼物,朝我这边走来。
那是用不匀的黑色染色的美丽的织物。
「米兰朵露瓦的织物怎么样了?」
这个黑色是米兰朵露瓦的特产。我也买了同样的礼物给珐妮,所以马上就知道了。不过,虽说都一样,但我买的东西的品质要高得多。他们作为礼物得到的东西终究只是平民能买得起的水平。
「到达王都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进货的价格差了一倍以上,非常高」
说到这里,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很受欢迎吗?」
「没错。为了打倒逼近王都的魔兽而赶来的身影,在很多市民之间被谈论,被写进了诗里」
活用那个材料的全黑的礼服相当醒目。我应该也穿得很华丽,但在明亮的地方,黑色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
「也就是说,比起敦克尔王子的活跃,欧露希安公主更受关注」
「是的。本来我就几乎听不到敦克尔王子的故事」
敦克尔也很努力吧,真是可怜。最近的雷维奥斯家变成了米兰朵露瓦家……或者说一直被欧露希安牵着鼻子走。
「王都都是社长和欧露希安公主的话题」
嗯,我是这么想的。库沃路丁奇家族也是折腾的一方。
不过,对王都市民来说,库沃路丁奇领地是遥远的地方,大概以后只会谈论欧露希安了吧。
「……这样的话,纽尼里丝绸也会很受欢迎吗?」
「我们的丝绸本来就很受欢迎……王都的需求让我吃惊。像碎片一样的布料也能卖得那么贵……」
因为好不容易要去王都,他们好像带了一些开拓结社的商品。作为赠品带去的纽尼里丝出乎意料地卖了高价钱,员工们都感叹要是再带去就好了,同时也为人气之高而高兴。
「是吗……啊,这么说来,白色的器皿的评价相当好。如果量产的话,在其他领域应该也能卖得出去。我想完善一下体制……」
当我说好评的瞬间,员工们都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但当我说要整顿体制的时候,他们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生产部已经没有新的设施了……现在的环境也非常狭窄……」
如果是普通的平民,肯定会接受贵族的要求,但职员们已经习惯了我的态度,不行的就说不行。
开拓结社生产部是情报泄露对策万全的据点。如果要生产白色的器皿,最好在这里生产。
「只能拆除不需要的设施吗?」
「如果真的要实施的话,我想要进行大规模的配置调整。可能是持续时间太长了吧,到处都是不合理的东西,我觉得这样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对于想要继续欺骗自己的我,员工们强烈主张进行据点重组。虽然和我交往才几年,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成为比我更理性的企业战士了。
「我们先考虑一下吧。首先要确保新用地,然后再仔细检查设施。你们觉得什么是不必要的?」
「是啊……首先想到的是枪吧」
社长办公室里挂着开拓结社生产的第一号产品。职员看着枪,这样说道。
「理由是?」
「那应该是一种新型的武器,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其他领地买卖不是很困难吗?」
「……确实如此」
即使有了实用的新武器,把它卖给其他领地也存在安全保障上的问题。实际上,我根本没打算把枪卖给别人。
对于不熟悉军队的员工来说,只在领内销售的产品,从一开始就会觉得有障碍。他们似乎对从其他领地榨取金币和银币感到了魅力。
「还有,枪会占据仓库的位置,所以不能转移到军队那边吗?在攻打南邦南的时候,我们应该给了他们几个」
因为有火药,所以管理得很用心。
「如果是纽尼里的基地,就不会被偷……好吧,我知道了,之后再把它移走吧」
「谢谢。前几天我刚收到一件大的研究材料,正为如何摆放而发愁呢」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员工们,我深切感受到据点空置空间的紧张。
「对了,有什么大的研究材料吗?」
「是社长所希望的污秽土。这次是大量送来的,没办法,所以决定放在生产部。不管怎么说,物品毕竟是物品,少量的话还是要注意保管……」
看来占地方的原因是我。
不小心接触污秽土的话,会使皮肤溃烂,是非常危险的东西,所以必须慎重使用。
「有那么多吗?」
「是的。是对上次弄错的反省吗?量很大」
大量的污秽土被投递过来,总觉得有点像现代网络社会的找茬。(指寄刀片)
「那么,社长打算让我们在污秽土上研究什么呢?」
这么说来,还没有详细说明。员工们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我必须回应他们的期待。
「污秽的土地连虫子都不会爬吧?所以可以防虫……」
一到温暖的季节,他就热情地讲述着小飞虫是如何变得可怕的,并说明了驱虫剂的必要性。
但遗憾的是,我的热情完全没能传达出去,越是说明,员工们就越失去关心。
「那个……无视小飞虫不就好了吗?」
「你会在意吧?」
「是、是吗……」
「没错」
尽管如此,我还是毫不气馁地继续说明,但直到最后反应都不太好。
还不如开发驱虫魔法来得简单。正想着这些,忽然有个文官进来了。
「少爷,百忙之中打扰您了」
这个文官并没有与我同行到城下。大概是从城堡来到这里的吧。
「紧急吗?」
特意来传达应该是有某种理由的。我带着些许戒备前去拜访,但文官却平静地回了一句。
「不,不是很重要。事情虽然有点慌张,但还是按计划进行的。刚才,传令的士兵已经到达了城中。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少爷也请回来吧」
「到了城堡,是纽尼里城堡吗?还真快啊」
在王都发生的事情,有必要当面共享情报,父亲这样判断,把前线的祖父叫了出来。
祖父给我的答复大概相当于,如果日本人说「能去就去」的话,八成不会来,但他总算回来了。
从文官的慌张程度来看,他大概是揣度了前线的气氛,判断「现在就能去」,才急行军回来的吧。一定是前面提到的士兵来不及的程度,打了个翻身仗。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和员工们道别后,我走出房间。
241.怪画
那个女仆很困惑。明明在纽尼里城内,却不知不觉走在纽尼里市内。
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城下的呢?她这么想着,走在大街上,却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走在路上,景色却丝毫没有改变。
疑问中萌生出一丝不安,这一次,路上的行人也奇怪地在意起来。女仆的意识从景色转向市民。果然,她察觉到了这种违和感。从刚才开始,我已经好几次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擦肩而过了。
惊恐万分的女仆加快了脚步,像是要逃跑。但是,无论走到哪里,景色都没有改变。
她变得半疯了,回过神来已经跑了起来,只是和一个见过好几次的人擦身而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在追着自己呢?这种恐惧充斥着我的脑海。
不知什么时候哭了起来,眼泪让我看不清前方。下一瞬间,女仆撞到了搬运水瓶的青年。
但她听到陶器碎裂的巨大声响,冷水泼在她脸上,女仆稍稍恢复了平静。想着要向青年道歉,坐在地上的女仆慢慢回头。
然而,站在那里的青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端着水瓶。地面上既没有被水打湿的痕迹,也没有碎了的水瓶碎片。
女仆终于不觉得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了,她瘫倒在地,闭上了眼睛。希望能把自己从这个地方救出来,即使这样祈祷着睁开眼睛,那里依然是一个不变的世界。
女仆一直蹲在那里,几乎快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蓦然发现周围的人仿佛配合着她的静止而停止了动作。每个人的姿势都不一样,但没有一个人在动。
女仆自己也动弹不得了。指尖像石头一样僵硬,就像沉入水底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恐惧这种感情确实留在了她的心中。
然后她突然理解了。灵魂被这个世界囚禁了。从现在开始永远在没有尽头的世界里存在。
……听说最近有个女仆做了这样的梦。
据说那个女仆看到了装饰在城内走廊上的维达尔德的画。这是一幅描绘纽尼里市内景色的精巧绘画。恐怕正因为如此,才会梦见灵魂被囚禁在绘画中吧。真是灵巧的噩梦。
但是那个梦的故事好像引起了很多佣人的共鸣。据说最近城内到处都在议论那个噩梦。因此,也有佣人半夜不愿经过这个走廊,由此可见那幅画的讨人厌之处。
顺便说一句,让我在走廊上挂画的是我。原本是无心的指示,却再次成为价值观受到质疑的插曲。
「爷爷」
祖父和珐妮就站在这个让人心动的怪谈景点上。
「威尔克吗?」
「哥哥!」
祖父的身体朝着墙壁,只是把脸转向这边。看来是两个人在看画。
今天为了确认这幅画的草图,我临时把它带到城下,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原样。大概是在转移到别邸或开拓结社时,某个文官把它放了回来吧。
「已经回去了吧?」
「刚才才回来了」
我一搭话,珐妮就答应了。
我从开拓结社直接回到城堡,外公更早进了城堡。是超特快列车的返航。
「我听说这幅画是威尔克画的」
说着,祖父的目光再次投向墙上的画。
「不是让我画的,而是被献上的」
「然后就装饰了」
「……是的」
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挨骂。
「你还打算让他画别的吗?」
「……祖父您觉得那幅画怎么样?」
诡异的紧张感弥漫在怪谈景点中。武官们窥探似的来回打量着我和外公。
于是,外公大口地吐了一口气,几乎能碰到我。
「这幅画太恶心了,还是不要拿出来比较好,说不定会有人想别的事情」
他不喜欢被人窥探他那不痛不痒的肚子,觉得他可能有什么可怕的思想。
我只是想把稀有的画师留在身边而已。
「是的。今后我想让他主要画没有人物的风景画」
父亲也劝我不要画人物画。
「……这样好吧」
这句话,珐妮也跟着说。
「我也想多看看没有人的画。除了纽尼里以外,我对佳得莲、哥哥经常去的南邦南、外公住的拉伊修利弗也很感兴趣。如果是这位画家的画笔的话,我想应该很容易看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有些人即使画上没有人物,但看到写实的风景画,似乎也会有些反感。但是,珐妮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抵触。第一次给她看维达尔德的画时,她也说想要一幅像现在这样描绘南邦南市街景的画。
不过,他似乎不擅长写实的人物画。我提议让他画一下并排在一起的人,结果被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哥哥很伤心。
「是拉伊修利弗地区吗……带画师去好像很辛苦」
我这么回答,祖父张开双手,朝着我和珐妮拥抱过来。
「哈哈哈哈,什么嘛,反正我要给你看拉伊修利弗,不光是拉伊修利弗,还有奥塞洛里亚。」
「嗯」
还有友好地笑着的爷爷和孙女。如果只把这和平的景象剪掉,我不认为是在谈论战争。
「对了,威尔克,你有没有受伤?」
突然,外公的大手对着我。来不及抵抗,就被扑哧、扑哧、扑哧,浑身上下都被他抚摸着。
被老爷子碰一下不太舒服,但因为是太认真的东西,所以也不敢乱动。
「您没有听父亲说过吗?没事的」
「我听说了,还是不要去王都比较好」
「啊!」外公低吟一声,不再摸我。或许是觉得我被当成小矮人很有趣吧,珐妮笑眯眯地看着我。
「鲁克瑟说近期还会去王都。我想这是外交上的无奈……」
「您不情愿吗?」
「没有进展啊。听你这么说,雷维奥斯还没有讨伐刺客吗?东边的盟主就这样被打败了,真是靠不住啊」
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珐妮提出了疑问。
「外公对雷维奥斯王有不满吗?」
的确如珐妮所说,与其说是对雷维奥斯家族的不满,不如说是祖父对雷维奥斯国王的不满。我感觉他的声音里似乎包含着这样的语气,如果被揍了,就揍回去吧。
「不满意,确实是不满意。雷维奥斯王现在还活着吧,这样负伤后应该也能动弹」
因为主祖的生命力很强,所以稍微受伤就可以活动。而且当时在场的有好几个雷维奥斯家的主祖,应该可以通过治疗勉强行动。虽然是毅力论。
「外公,雷维奥斯王受到了高级祭司的未知攻击而受伤,据说是一种类似毒药的魔法攻击」
「即使受了毒,只要有意识就可以发出指示。听说他手下有好几个主祖兵。一般情况下,一生气就会忘记疼痛。王……在王都被践踏的情况下,别说自己站起来了,连追兵都找不出来,真是可怜」
原来如此,果然在袭击首都这部分上有想法吧。感觉里面充满了不必要的感情。
不过,用愤怒来忘记痛苦,我想这仅限于一部分战斗狂贵族。我一定不会忘记。
「因为是主祖的攻击,所以也有魔力残留的顾虑。是不是应该把静养放在第一位?」
受到魔力攻击的话,静养第一,总之早点处理,减少一点后遗症是很重要的。实际上,我周围的人,无论是父亲、祖父、骑士还是武官,在这方面都非常啰嗦地进行指导。
「嗯,魔力残渣是很可怕的东西。威尔克如果受到攻击的话,一定要这样做」
「那么雷维奥斯王呢?」
「那又不一样。想要引导贵族的盟主如果不强大,就必须强大」
大概,祖父心中有他理想中的坚定的领袖形象吧。对于我的指责,他丝毫没有动摇。
「外公,哥哥非常厉害,在王都也讨伐过魔兽」
一脸自豪地说着「嘿嘿」的妹妹很可爱。祖父似乎也一样,一改严肃的表情,以平静的表情听着珐妮说话。
「……的确如珐妮所说,威尔克表现得很强大」
「而且还很坚强,对吧?哥哥」
这件事好像也是从父亲那里听说的。祖父再次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
「我听鲁克说,你决心打倒修皮亚杰克」
我在王都决定和修皮亚杰克家战斗。迄今为止,我总觉得自己是被库沃路丁奇家的宿命纠缠着,但我下定决心,今后要主动行动起来。
回到纽尼里后,也和父亲聊了几句。
「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
我看了看珐妮。即使是现在,她也很可爱,但将来一定会变得更漂亮吧。
我喜欢睡觉,但讨厌被人睡。只要一想到被别的男人津津有味地吃到珐妮,胃就会冒火。
「……我要亲手消灭修皮亚杰克」
可能是我胡思乱想,说出了比想象中更强烈的话。不,应该说是吐出了比较好。
外公和珐妮都没有回答我,我有一种错觉,以为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传达了」
传达了啊。
「哥哥,你的脸好可怕!」
我用双手的食指撑起脸颊,笑着对着珐妮。不要做不健全的妄想。
「虽然拔除了拉伊修利弗,但修皮亚杰克仍然拥有强大的力量,这点没有改变……抱着远大的愿望面对困难的觉悟,坚强的意志,比什么都可贵。卡西娅也会高兴的」
祖父的双手搭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我。不仅是头,连耳朵,甚至连脸颊都卷了起来。
我为了让他停下,动了动手,祖父豪爽地笑着,更加用力地动着手和手指。发型变得乱七八糟。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回到前线了」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一大早」
那太快了。刚刚回来却又要回到前线,连像样的休息都没有。
「外公,你再待一会儿吧」
珐妮似乎早就听说了这件事,挤出了一声哀求的声音。
「……虽然很想这么做,但也不能大意,这次也是强行军回来的」
「我听说修皮亚杰克家正在沃伊斯特拉平原的入口处准备迎击,有必要这么急着回去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与进攻相比,防守的损失更少。在库沃路丁奇军进攻的路线上阻击对修皮亚杰克方有利。那里还有主场的优势。
虽然祖父不在,但处于劣势的修皮亚杰克军队会轻易发动反攻吗?
「假设现在修皮亚杰克军队出动了,在祖父回来之前的短时间内,要想夺回拉伊修利弗城是很困难的吧?不如从前线钓鱼,把他拉进来打,不是更好吗?」
「那就不能进行大决战了」
动用贵族家族全部力量的一大会战,就是大决战。本来拉伊修利弗城攻防战可能会成为大决战的战场,但因为我在他空巢的时候把它拔掉了,所以就没有机会了。
现在在沃伊斯特拉平原入口的大决战被设想在两军之间吧。
「我从以前就在想,有必要和修皮亚杰克家进行大决战吗?不管祖父有多厉害,在主祖之战中也不会有绝对的胜利,这是一场巨大的赌注。那样的话,就这样适当地削减战斗力前进的话,总有一天会到达奥塞洛里亚」
「大决战不可避免」
遭到强烈的否定。于是,祖父露出了些许慌张的表情,继续说着。
「光有金德罗的头是不够的,只有大决战才能讨伐金德罗和麦克尼斯」
祖父和父亲憎恨的是修皮亚杰克家族的前一任户主金德罗和现任户主麦克尼斯。如果是大决战,那两个人站出来的可能性很高。
「因为我要为那个时候做准备,所以明天就要离开纽尼里」
祖父斩钉截铁地说,绝不允许有人反驳。
强化对占领土地的残余势力的讨伐体制,侦察沃伊斯特拉平原,扩充兵力,整备前线基地等等,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然后祖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这么说来,南邦南兵很顺从,使用起来也很方便。威尔克来前线的时候,会考虑率先给你使用」
对唐突的南邦南兵的高评价是个谜。说起来,祖父似乎从未率领过南邦南兵。
「这次的目标是短时间内转移,所以我们决定在亚美利亚河交换兵力」
据说祖父从拉伊修利弗城以南的最前线,横穿外地前往南邦南市,然后乘船进入内地,全速跑到纽尼里市。
其中最麻烦的是渡过亚美利亚河,兵越多越花时间。因为没有桥,只能乘船往返。
为此,祖父派兵先行,让驻扎在南邦南市的兵先行渡河,在对岸待命。这样一来,乘船的人就只剩下祖父和一部分骑士或武官,因此可以在短时间内渡河。
「……也就是说,南邦南的士兵现在已经来到纽尼里市了吗?那么南邦南市的士兵不就不足了吗?……啊,是爷爷带来的士兵代替他们进入南邦南,所以没问题吧?」
一瞬间我以为南邦南市会不会空无一人,但马上意识到并非如此。
「本来南邦南市就有很多士兵,这次带来的只是一小部分,暂时不回去也没什么问题。威尔克也有可能去南邦南,到时候再放回去就好了。」
看来南邦南兵要留在纽尼里市。
纽尼里市和南邦南市都是库沃路丁奇家族的直辖领地,有南邦南士兵也没什么问题。就算放在骑士的领地里,谁也不会有意见。
「你是说明天出发的时候要带纽尼里的士兵去吗?」
「嗯,南邦南兵必须让他们休息。他们进入内地后,一直都没有休息」
与外地不同,内地几乎不用担心敌人的袭击。外公大概认为,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警戒,全力疾驰也没有问题。陪同的南邦南兵一定吃了不少苦。
「知道了,我会带回去」
「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好好犒劳一下吧。那些人都很能干。」
外公对我的回答点了点头,沿着走廊往外走。据说到晚饭为止,要在城下确认明天率领的士兵。
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外公就从走廊上消失了。
「哥哥!」
留在走廊上的珐妮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
「嗯?怎么了?」
「嘿嘿,外公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呢」
说这话的人看起来最高兴。我觉得外公和往常一样。
或许是好久没得到祖父的照顾了,珐妮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
「珐妮也好久没见到外公了,真是太好了」
「嗯,我最喜欢像今天这样温柔的外公了」
在我看来,他给人留下了匆忙的印象。也许前线的情况不太好。晚饭或晚饭后要仔细确认。
根据情况,尽早前往南邦南市可能比较好。
242.团圆
好久没和家人一起吃晚饭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珐妮是第一个到餐厅的,从一开始就很兴奋。
比起吃饭,以闲聊为主的晚餐会。话题的中心当然是刚回来的外公。
「……啊,用那样的小船?」
「在战场上就算了,平时请不要冒险」
对于讲述着归来之路的祖父,母亲和父亲异口同声地提出了逆耳忠言。究其原因,是外公渡亚美利亚河时使用的手段。
一般贵族不会游泳,乘坐不易下沉的大型船移动,但这次祖父没有这么选择。
「因为其他的船碍事,所以转用比较方便的小船……很久没看到了,南邦南的人是不是增加了很多?」
从南邦南市渡亚美利亚河时,发现河面上商船泛滥。据说驻扎在市里的军部接到了祖父回国的通知,但恐怕民间没有很好地传达。
据说盼望急速回家的祖父借了南邦南士兵使用的手划小船,强行突破大河。
「外公,这是只小船,不会沉吗?我听说亚美利亚会吃掉行李」
「哦,珐妮你可真了解啊」
「是哥哥告诉我的」
据说亚美利亚河与艾比特河相比,是一条流速更快、更凶猛的大河。因为船沉没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也有人说亚美利亚吃掉了货物。不过,大雨过后水量增加的时候,或者不是很破旧的船,或者超载的船,渡河本身也没有什么危险。
「原来是这样。亚美利亚的水流确实很快,但船是不会沉的……万一有事,我会游泳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第一次听说,爷爷也会游泳啊」
我说出感想,祖父歪着头。大概是因为我说得好像认识其他会游泳的人。他问,王都有这样爱好游泳的贵族吗?
「不是这样的……」
「我会游泳」这是很难回答的。因为没有证据。前世已经能在25米的泳池里来回游了,我想现在大概也能游。但是,我从来没有在艾尔欧大陆的河流和湖泊里游过泳。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有一种心情,想确认现在的自己能游多久,并且把握住主祖的体力能游多久。
「武官中有会游泳的人吗?威尔克还憧憬着奇怪的东西呢……」
说这话的是父亲。对周围的人说不要任性地下水,我觉得这种微妙的感觉并不是我的错觉。
「……可是,父亲,学会游泳不是更好吗?今后在内地和外地之间移动的次数也会增加,会游泳的话,在紧急情况下行动的幅度也会变大」
例如年初,南邦南市遭到奇袭的情况。即使想赶去援军,如果船被毁了,一般的贵族也无法行动。这个时候如果能游泳的话,最坏的情况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到达对岸。如果有主祖的体力,即使在木桶里打一打水漂,也总有办法的。
我坚持自己的主张,母亲却表示反对。
「如果威尔克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就不希望他学会游泳……哈提诺斯有这样一句话。溺水的都是会游泳的人」
「……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王都的社交场所,所以我坦率地问她是什么意思。
「不会游泳的人不会靠近水边,在靠近的时候也不会放松警惕。但是,对游泳很有自信的人却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轻易地跳进水里。因此,溺水的都是会游泳的人」
在一旁给出答案的是外公。但这简直就像……。
「不像这次的爷爷吗?」
「说什么呢?我这次准备了救生圈坐上了船,并没有认真想过要游过去」
外公哈哈地笑了。看来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一种。
祖父所说的「救生圈」,应该说是「樽环」比较合适。连接着多个小木桶,就像一条巨大的项链。从船上掉下来的时候,要么抱住它,要么缠在身上等待救援。基本上是为了被动的道具,不像节奏板那样使用。
「关于梅露莉说的事,我记得以前也听母亲说过,是在第一次出征之后……」
父亲怀念地喃喃道。
据说父亲的第一次出征,是讨伐出现在佳得莲市的未成熟的魔兽。和成熟的魔兽一样,不成熟的魔兽也很强大,但是主祖输的事原则上是不可能的。据说初阵的讨伐对象是平民根本无从下手的魔兽,但父亲却毫无问题地完成了初阵。然后回到纽尼里城,干劲十足地说「接下来要讨伐成熟的魔兽」,却被祖母叫到最里面的房间。并且,据说被教训了古今东西多种多样的教训,不要以初战的气势讨伐成熟的魔兽。
「啊,你父亲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吧?」
「呵呵呵,是啊,真是令人怀念的故事。」
父亲和珐妮愉快地交谈着,母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威尔克知道吧,我的故乡哈提诺斯也享受着梅奥湖的恩惠。因此,以湖泊为业的底层人士中,也有惊人的游泳健将。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人,有时也会看不清自己,沉溺其中」
在港口城市哈蒂诺斯市长大的母亲,经常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
「即使是久经锻炼的人,也会因为一点疏忽大意而犯下无法挽回的失败」
溺水者是会游泳的人,这句话或许是哈提诺斯市民互相告诫的智慧。
「所以,不能简单地说游泳」
虽然她的表情很平静,但她的发言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拥有强韧肉体的主祖的死因之一就是溺死。这让人感受到母亲对溺水事故的真实感受。
「可是妈妈,我想哥哥是不会轻率的」
「……珐妮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我相信哥哥」
真是了不起的信任。
「我确实认为威尔克不会轻举妄动……」
「不能说是轻率,应该说是慎重。可是……」
母亲、父亲和祖父为什么会露出微妙的表情呢?希望你能像珐妮一样,带着一丝不苟的笑容看着我。不,那样的话我反而会不安。我也不像珐妮那样相信自己。
「……不管怎么说,渡河和以前一样,大型船只和救生圈就足够了吧。威尔克也不想下水,这也关系到品格」
原来如此,父亲真正想说的是品格。
不愧是贵族,在河边全裸练习游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但在祖父面前,恐怕很难说他不适合当贵族,让他住手。
「明白了」
我这么回答,父母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游泳。不仅如此,听了父亲的话,我还灵光一闪。如果不能在水泄不通的河流或池塘里游泳,那就建一个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的私人游泳池就好了。
游泳池的建设地点最好是纽尼里市。这里在珐妮的行动范围内。虽然也有可能会被NG成「卑鄙」,但如果能邀约的话,说不定还能和可爱的妹妹一起愉快地玩水。而且光是让女仆们穿上泳衣就足够享受了。
虽然不知道艾尔欧大陆是否有泳衣,但如果是绑带泳衣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做出来。问题是女性用的泳衣……这是一个课题啊。
不知怎的,目的从游泳变成了在泳池里玩耍,但也因此,动力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如果又有平民船只泛滥的话,把它沉下去也没关系。父亲请坐大船移动」
最后,父亲这样总结。虽然这是荒唐的总结方法,但如果船只增加到妨碍贵族移动的程度,那就有点问题了。毕竟已经被委以市长之职,在这方面必须下达对策指示。
想到这里,我和外公四目相对。总觉得他是在说,在我击沉之前会先想办法。就算是爷爷,也不想因为碍事而单方面击沉民船。
吃完饭没多久,祖父就早早地躺下了。可能是在路上精神疲惫了。
本想在饭后好好聊聊的珐妮露出了些许不服气的表情,但可能是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听了很多关于他是如何匆忙返回的,所以并没有抱怨。
关于今后的战略也没有特别的新话题。目前的方针还是一边观察雷维奥斯方面的情况,一边致力于在新占领的土地上打击游击队。与其说是和祖父商量,不如说是把王都的事情告诉祖父,这可以说是父亲的主要目的。
「少爷」
比平时更早写完日记,正想着要不要去洗澡的时候,提修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
「神父来了」
这时我想起把辛西娅叫到城堡里来的事。从王都回来后,由于人手不足,辛西娅的事就往后推了。
今天终于做好了呼叫的准备,却因为祖父的突然归来而慌乱不已,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怎么办?」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失忆,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确认要不要让她回去。
「……再叫她也麻烦。见见吧」
好不容易来了,应该见面吧。
有很多想问的事情,访问王都前后也有一些变化。
243.声音与脚步声
收拾好日记,文官们做好准备,这时辛西娅来了。
「失礼了」
她彬彬有礼地走进房间。乍一看,身体还不错。
今天的辛西娅穿着修道服。因为胸大,所以整体看起来比较胖,所以我向服装商会提出了调整的要求……感觉相当不错。
「王都以来,身体怎么样?」
「对威尔克先生的关怀深表感谢。我过着安稳的日子」
辛西娅最近一直在接受我们文官的调查。为了慎重起见,为了不让审问变成拷问,已经发了通知,这一点好像也传达给了本人。
「珐妮公主不在吗?」
「今天就我一个人」
我和珐妮已经听辛西娅讲过几次关于泽斯教圣高会的课程了。因此,她认为这次也是作为家庭教师被叫到城来的吧。她抱着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就像抱着婴儿一样。
顺便一提,司祭向普通教徒宣讲泽斯的教义被称为「教导」,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宗教活动。但是我和珐妮不是圣高会的教徒,也没有完成成为教徒的必经仪式,所以接受的只是「讲课」。只是教授知识。
虽然不太能公开,但即使这件事泄露出去,只要说「有必要知道贵族的敌人——泽斯教圣高会」之类的话,就能解决问题。实际上,这个理由并不是谎言。
「讲课也很久没做过了,因为在王都没有机会」
虽然把辛西娅带到王都,但在堪称反司祭总本部的雷维奥斯领地什么也没让她做。
基本上,贵族家庭重视传统的子女教育,所以无论请谁做家庭教师,别人都不会有意见。因为如果不小心捅破,有可能发展成重大的内政干涉问题。
话虽如此,如果让泽斯教圣高会的低阶司祭在雷维奥斯的院子里讲课,不但形象会变坏,还会招来不信任。她只不过是作为一张外交牌带过去的。
「是啊,上次讲到哪里我都忘了」
我这么一说,辛西娅就像回顾过去的课一样,静静地翻起教材,放在桌子上。
身体前倾,突出了她那丰满的胸部。仿佛能听到「啊」的幻听。
「……那么,先简单地回顾一下再确认一下吧」
这句话虽然很平静,却传达出了辛西娅的干劲。也许是因为纽尼里市,还有王都雷维奥斯和司祭们没做什么好事,所以想要稍微提升一下形象。
「不,我今天不是来上课的」
「啊……」
双手握拳的辛西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伤起来。
「关于王都那件事,我也想向你确认一下」
「是吗?」
「我不是在怀疑你,放心吧。不明白的就回答不明白,我不会惩罚你的」
虽然已经从文官那里得到了关于审讯的报告,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想亲自向本人确认一下。
今晚没叫珐妮的理由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不想让她听政治上的事情,让她不必要的担心。
「就是这样,我想问一下袭击王都时使用的魔法」
根据圣巫萝娜的说法,使大地变质为污秽土的那个魔法叫作不净羽。遗憾的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对贵族来说是未知的魔法。
「我听文官说,它他和辛西娅有关系」
当然,报告我已经看过,所以大致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是的。从你所听到的魔法效果来看,它与不净之业类似或模仿,或者是同一种魔法。表示不净之业的魔法在司祭之间也被称为不净羽,据我所知,过去有过多次被使用的记录」
辛西娅打开圣经,指着其中的一段记述。
「关于不净之业,最先登场的是纯教典。『顽强的奥科沃人民继续抵抗。我使他的土地有七夜的污秽。背负罪孽的人们很快承认了错误。我赐给他土地』上面写着」
据说,泽斯在进行贝尔马纳地区统一事业时,对敌对势力采取的攻击手段之一就是不净之业。
「始祖泽斯在征伐贝尔玛那的时候,使用了几次不净之业。在奥科沃的失败中有一次,然后是……」 也许是背了书页的位置,辛西娅飞快地指着下一章。关于记述内容大致相似。
「……不净啦,业啦,尽是些模糊的记述。这真的是用来攻击的污秽土扩散魔法吗?」
「正如威尔克先生所认为的那样,仅凭解读经典是无法判断的。这次的情况下,与外典的比较变得重要」
外典是泽斯作为遗产留下的书籍的总称。
「例如,外典中有当时参加贝尔马纳战役的士兵的回忆录。在那个记录中,始祖泽斯放出了「试土地污秽的白羽之术」,详细记述了其威力和影响。我判断这次在王都放出的魔法的特征和这个极其接近」
话虽如此,关键的外典却不在这里,所以很难做出反应。
库沃路丁奇家族是出身于司祭的贵族家族,所以只要翻开仓库,就能找到很多经典,但外典却不然。像第一代圣巫的说书集、第一代教皇的自传这样有名的书倒还好说,至于士兵的回忆录之类的二流书籍,是否被保管起来就不得而知了。重要程度较低的外典或许只有原件和几个副本在圣都。
最近,文官们拼命在仓库里搜寻,但我认为找不到的可能性比较高。市内教会的藏书也进行了确认,据说根本不存在。
编译外典的难度可能出乎意料地高……我的收藏欲望一下子涌了上来。
「纯教典里没有详细的记载吗?」
「没有」
大概是对经典的内容有绝对的把握吧,她斩钉截铁地断言。
「圣教典……没有写吗?」
「是的。威尔克大人也知道,圣教典是收集精灵泽斯的语言而成的,所以对教会的活动没有什么记载」
纯教典不仅包含了泽斯的思想,还汇集了战记、游记等各种题材的故事,读起来非常有趣。与此相比,圣教典只是没完没了地说教,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原本除了泽斯以外,还有人能放出不净羽吗?」
「我认为是存在的。但是,自从始祖泽斯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精灵之后,只有一次记录显示他行使了不净之业」
简而言之,泽斯死后几乎不再使用了。
「那一次是指?」
「是背教之乱吧?」
可能是认为只要始祖不在就有胜算,据说泽斯死后在贝尔马纳地区周边接连发生了针对圣高会的叛乱。但是,多次远征大陆各地的精锐圣军在一瞬间歼灭了叛军。于是,他给叛乱者的故乡带来了污秽,使之变成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真是无情啊」
「不净之业只适用于被认为是最严重罪行的人的土地,并没有得到宽恕的余地。虽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被任命为指挥的将军似乎对释放不净之事感到很痛苦」
圣军是泽斯教圣高会的剑,同时也是守护大地免受魔兽攻击的盾牌。虽说是背教者居住的土地,但将其玷污,有什么想法也不足为奇。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心情,但你为什么能理解将军的内心呢?」
「有迹象表明,当时的圣巫大人……曾向初代圣巫——圣卡特雷克谘询过他的苦恼」
据说保存在萝娜老家的圣巫的业务日志中记载着将军以「烦恼谘询」的名义经常来访。用现代地球来说,大概就是心理谘询的门诊记录吧。
「像我这样的一介教徒,根本无法推测出他是如何得出结论的。不过,此后圣军将不净之业作为惩罚的记录就无法确认了」
据我所知,辛西娅最后补充道。
「……所以,在漫长的历史中传承断绝了吗?」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不净之业是现在圣都没有流传的魔法」
魔法是一种只要不需要就很容易失去的技术。仅仅是散布污秽土的魔法,用途太狭窄了,如果按照继承来排序的话,估计会很低。其他可以继承的有用魔法有很多。
「……但是,不净羽被释放了」
是现实中用来袭击的,是偷偷继承的还是特意再开发的吧。不管他们是哪一种,都是一群骨子里快要腐烂的家伙。
「据说现在的圣都还没有流传下来,什么时候才能确认继承呢?」
「因为是专业以外的事情……」
辛西娅的专业是泽斯教义,并不是魔法方面的专家。强迫对方回答,获得不确定的信息也毫无意义。
「那太遗憾了,不是公开记录也没关系」
尽管如此,辛西娅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只能露出既惶恐又抱歉的表情。
即便如此,只要她做出蜷缩的姿势,就会凸显她的大乳房,即使不愿意,也会看在眼里。倒也不讨厌。
「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确定的传说也好,传说也好」
我终于放弃了,最后这么说时,垂着头的辛西娅看了我一眼。
「……那个,在圣都广为流传的传说中,有一个故事是关于不净之业的……」
我瞥了文官一眼,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自己不知道。
「我很感兴趣,是什么呢?」
「以堕鬼的脚步声为题目」
「堕鬼?」
「这是流传在圣都的怪物。据说违背人道踏入魔道的人会变成堕鬼」
据说在圣都是恐怖故事中出现的固定角色。虽然不太清楚,但好像是邪恶而可怕的存在。
「每个讲述者的故事流程都有好几种……这次,我要讲的是我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故事」
我点点头回答。
她合上经书,迷迷糊糊地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出生了一个受到精灵巨大祝福的少年……」
辛西娅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幼儿园老师在看连环画。
「少年受到司祭大人的保护,开始在教会生活。在有品德的优秀司祭大人的带领下,少年茁壮成长」
「有一天,少年接受了司祭大人的请求,希望他能去森林对面的邻镇,少年欣然接受了」
「久违的远行让少年很开心。司祭大人吩咐他在天黑之前回来,但少年忘记了吩咐,在邻镇玩了起来。等回过神来,已经是黄昏了」
「这样下去,回来晚了会被司祭大人骂的,于是少年决定抄近路回家,离开大路进入森林」
「那片森林很深,据说太阳下山后绝对不能进去。但是少年并不在意,他认为自己受到了精灵的祝福,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在森林中前进的过程中,少年迷失了方向」
「就在他彷徨的时候,太阳下山了,周围一片漆黑。少年越来越不知道前进的方向,当场哭了起」
「该往哪里走呢?谁来指路……也许是少年的这种想法吸引了什么」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黑暗的另一边传来了什么声音」
「那一定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只要跟着那个声音走,就一定能回到正确的道路。少年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跑去」
「对少年来说,那声音就像是圣灵的声音。那么可怕的漆黑的森林,草木繁茂的地面,都已经不再可怕了。少年前进,依靠着谁的脚步声,相信着谁的脚步声」
「突然,在森林中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个人影。少年像在求救似的,向脚步声的主人跑去,但那绝对不是人」
「少年在那里遇到了不敢说出口的可怕的存在……堕鬼。少年听到的是,少年追逐的是堕鬼的脚步声」
「堕鬼一看到少年就嗤笑,少年充满恐惧」
「已经没有时间去在意道路了,少年只是用尽力气跑开。幸运的是,堕鬼并没有追上少年,少年不久就走出了森林」
「……但是,这仅仅是开始。以那件事为契机,少年渐渐改变了。他会无视司祭的教诲,被邪恶的想法所附身,拒绝与人交往。蔑视他人、嗤笑他人的样子,就像在森林里看到的堕鬼一样」
「司祭大人看到这一变化,就把发狂的少年带到教会。于是,少年突然恢复了理智。于是司祭大人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心乱如水」
「少年流着眼泪回答……声音还没有消失。那天在森林里听到的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以及堕鬼的脚步声,至今仍回响在脑海里……」
「司祭大人为了拯救少年的心而竭尽全力,但为时已晚。周围的人看着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暴跳如狂的少年说。少年那天被堕鬼引诱,走上了魔鬼的道路。并且永远迷失了该走的人的道路」
「不久,少年开始倾向于被认为是禁忌的道路。充满诅咒的少年的力量,使大河变成了毒药,使大地染上了污秽。人们称少年为魔王,害怕他的力量。不久教会宣布该少年开除教籍,并命令圣军讨伐」
「经过激烈的战斗,少年被杀,圣都恢复了和平。但是之后圣都持续饥荒,很多人死亡。魔王的诅咒在大地上持续了好几年」
辛西娅说完。
虽然结局说不上是可喜可贺,但故事似乎就此完结。嗯,传说和童话说不定就是这样的。
「少年使用的力量听起来像是不净羽。但是……」
「嗯,毕竟是童话……」
「你说故事的发展有好几种,也有少年获救的故事吗?」
辛西娅说过,故事有几种模式。这样的话,通过司祭的努力,少年应该也有得救的途径。
但辛西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在所有的故事中,都有一个少年蔑视教会的教义,被逐出教会,被圣军讨伐……我也听说过没有遇到堕鬼的故事」
在这种情况下,少年对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被从内心传来的堕鬼的引诱而堕入魔道。
「……威尔克大人听了少年的话,感觉如何?」
面对辛西娅的问题,我如实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不能一概而论,但圣都的民众是顺从的司祭的吧。这个童话的宗旨和目的,司祭的听话,如果坏事有违背司祭的教诲是坏事情。也许吧。这是被广泛接受的是,司祭的根基部分民众的心,能掌握的」
「……作为执政者,我认为这是很好的理解方法」
我知道这是不符合辛西娅想要表达的内容的意见。
「因为我是库沃路丁奇家族的下任户主,所以有必要经常作为执政者来考虑问题。作为参考,我想问一下,辛西娅是怎么看待这个童话的?」
这么一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真挚的表情看着我开口。
「这个故事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黑暗中不能只向着有声音的方向前进」
「……继续」
「人活得久了,可能会迷失在光线照射不到的森林里。这时就需要多加注意。如果轻易地把前进的方向托付给别人,就会犯很大的错误」
然后,她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我们必须小心,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到底是圣灵的声音,还是堕鬼的脚步声……」
如果将深邃的森林解释为泽斯教圣高会的威望消失的世界……圣灵的声音是司祭的教义,堕鬼的声音是贵族的独立精神。在乱世中迷失前进方向的主祖们在贵族独立号令的指引下走错了道路。不愧是稍微穿帮的解释。
这么说来,萝娜也说过要想学习正确的教义,就需要正确的老师。
「呵呵……那我早就进入魔道了吗?」
我并不是依据泽斯教圣高会的教义。库沃路丁奇家族也是如此。从表面上看,这不过是「做什么事要仔细考虑之后再行动」的人生训诫,但辛西娅说的也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如果我是易怒的贵族,脖子以上的部位就会消失。
「没有,没有,那样的事情……如果让您不愉快的话,我向您道歉……」
从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解释的样子来看,我想的那种令人讨厌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刻意为之。只是传达了人生格言,或者是「我会努力传达正确的道路」的宣言。
嗯,辛西娅可能是想把我引向「正确的道路」,但这是多管闲事。大体上声音的主人都说自己是正确的,「声」和「跫」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吧。
「算了,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除了童话故事,没有比文官的报告更重要的情报了。
之后又和辛西娅聊了一会儿,虽然只是再次确认了一下报告书。
「……对不起,我对那边不太了解……」
我很想详细了解魔法和圣军,但辛西娅只知道一般常识水平的知识。如果是与经典相关的,也会只知道这一部分,但没有任何可以称为新信息的东西。
「魔法方面的工作主要由我的同事菲斯司祭负责……我听说威尔克大人和圣巫见过面,也许会见到,因为她就在旁边」
「是那个大司祭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名神职人员,她的臀部很好,腿上还带着一根鞭子。
「很大吗?我想菲斯司祭的个子确实比较高,但我觉得她的特征不就是这样吗……」
辛西娅问我是不是误以为是别的司祭,我告诉她自己的认识没错。
「那么,那个司祭擅长魔法吗?」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据说她在勒内大学专攻魔法学,但我听说她是在9岁的时候入学的。在这个年纪很少能通过考试」
据说圣都的学术机构勒内大学学府并没有特别规定入学年龄。只要有足够的知识和司祭的介绍信,就可以参加入学考试。顺便说一下,修业年限和在校年限也没有特别规定。
「一般多少岁入学?」
「是啊……教养考试很难考,所以15岁到20岁的人最多吧。不过,关于魔法学,给人的印象是比那个年轻一些」
魔法学似乎很重视魔力感觉的素养,被判断为有才的情况下,即使是稍微愚蠢的人也能穿上木屐。虽然不清楚菲斯司祭是否属于这种情况。
「听说辛西娅也是大学毕业的,你几岁考上的?」
「……13岁的时候」
这样回答的她似乎很难开口。加上之前说过的内容,可能听起来像是在炫耀。
「哦,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吧。」
「嗯,威尔克大人的话,教养考试的合格应该很容易……」
不知道这是为了转移入学年龄的话题的客套话,还是真心。她打圆场说,关于泽斯教教理的问题可能很难,但除此之外的问题都可以从容回答。
「……菲斯司祭受到萝娜大人的重用吗?」
「虽然是一般的魔法学家,但菲斯司祭也是个博学的人,在这一点上她似乎也成为了帮助圣巫大人的力量」
魔法是一种从人向人传递的技术,为了研究它,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流。从高阶司祭到低阶司祭、不分专业的大学相关人士、从圣军到民间巫师,各种各样。结果是魔法学家更容易拥有广泛的知识。如果不是特别有才能的话,基本上沟通能力高的人作为魔法学者优秀的情况比较多。
「原来如此,看来是个难得的人物」
光凭肉体就有价值,如果连能力都具备,那就无话可说了。如果能得到,就是想要得到的人才。不过不可能吧。
说起来,在萝娜看来,比起专业重复的辛西娅,菲斯才是更重要的部下。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把辛西娅作为礼物送给我。
「这么说来,你在听吗?」
向文官示意,接过纸束放在桌上。
这是王都在下届户主会上的议事录。文字由库沃路丁奇方面准备,只让她在上面签名。当然,会议记录也没有必要全部展示给大家看,所以除了相关的部分以外,可以用便利贴之类的东西夹起来,让人看不到。
当我告诉辛西娅确认签名时,她用着迷的眼神看着它。
「……是圣巫大人的签名」
「今后,辛西娅将名副其实地归属于我」
我这么一说,辛西娅垂下脸,双手合十放在她丰满的胸前。那只手微微颤抖着。
虽然事先已经简单地说过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出示书信。因为书中写着与泽斯教圣高会或者萝娜完全断交的内容,所以受到了打击吧。
「啊……能得到圣巫大人如此的信任……真是太……太光荣了……」
似乎没有那样的事。
辛西娅激动得声音颤抖。照这样下去,似乎要开始为签名而举行礼拜了。说实话,有点恶心。
「……嗯,就是这个嘛。和以前一样,偶尔也会听我说话吧」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紧握的拳头用力压在大腿上。那简直就像无意识地抑制着想要站起来的腿一样。
「嗯,那就交给我吧」
辛西娅怎么说呢……她不是坏女孩。偶尔表现出的狂热模样虽然有点恶心,但仅此而已。我感觉不到萝娜那样的可怕。
回顾她迄今为止的行动,可以评价为心地善良认真,对谁都有好感,做任何事都很努力。我认为是接触时间越长印象越好的类型。
「……啊,拜托你了」
本人没有任何恶意,凭良心行动的虔诚的泽斯教圣高会教徒辛西娅……如果我是萝娜,会怎么用呢?
就算放在手边也没什么用处,我觉得还是送给别人来提高好感度比较好……而这次,我是被送的一方。
「怎么了?」
我默默地望着她的脸,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虽然有很多想法,但辛西娅已经完全属于库沃路丁奇了。如果要注意的话,就是别被人带着某种信息逃走了。总之,在这一点上要注意不要疏忽大意。
「……那个……」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辛西娅似乎认为这次的转移是接受了大任,应该不会想要利用我,也不会想要陷害我。因为这是背叛圣巫信任的行为。
「……威尔克先生?」
「我想了想」
这时,辛西娅似乎觉得应该默默等待,挺直了腰杆。必然会挺起胸膛。
「嗯……」
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这两种猛烈的冲击就像凶器,就像被人指着的枪口。看到这样的东西,还能无动于衷的人真的做到了吗?并不是因为我是男性,即使是女性也一定会有所反应。
「……这么说来,今天晚上叫辛西娅的理由还有一个。」
为了掩饰漏出的声音,我继续说。
这就是没叫珐妮的理由之二。
244.欺骗 享用美味的虔诚教徒(上)
「有一点要确认,辛西娅对故乡没有留恋吗?」
「没有」
立刻回答。说得太干脆了,让人无话可说。
「我要在这片土地上化为灰烬」
辛西娅宣布这一消息时,脸上露出的喜悦表情中,有一种狂热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看到萝娜的签名而情绪高涨,但我现在想听的并不是今后的干劲。
「……原来如此,但所谓的留恋,并不都是一个人就能完结的东西。你刚才说的那个童话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女儿远走他乡,家人会不会也很伤心?和大学一起学习的朋友也见不到面,或者是曾经很熟的异性」
最想听到的是最后的例子。如果有前男友的话,我想问问她。
辛西娅这次做出了稍微思考一下的动作,然后说道。
「……是的,我还是没有留恋,因为我和家人在决定去纽尼里朝圣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
原来,辛西娅是从萝娜那里得到空闲,到纽尼里市的教堂旅行的人。虽说是停职期间,但既然是低阶司祭进入贵族领地,家人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朋友也给我送别了,而且……」
没有特别亲近的男性,辛西娅谨慎地继续说。
「原来如此」
虽然没有恋爱关系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的对象。我很清楚,隶祖和从祖的身体,靠主祖的力量是无法控制的。
话虽如此,下定决心的那个人不会开始说这种麻烦的话,这是好事……不,如果从别的地方开始,那就可以享受了。
「那么你就可以不后悔地侍奉我了」
「竭诚为您服务」
辛西娅挺直腰杆,双手放在胸前,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忠诚,闭上了眼睛。
好吧好吧,那就好好为我服务吧。我很早就计划好了要怎么娶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了,应该没问题了。我把事先决定好的信号悄悄发送给文官。
「……辛西娅,我会让你当我的向导,详细的待遇以后再听谁说」
「哈哈!」
到目前为止,她只是个阶下囚,但这样一来,她在库沃路丁奇家获得了一定的地位。当然,监视不会偏离,但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这样就不用顾忌提问了」
「问题?」
「是啊。我对一些典礼很感兴趣……但以辛西娅的立场,我一直不敢问你」
「是这样吗?」
如果是单纯的知识教授还好说,如果是实际存在的仪式进行现场演示或体验,就比较微妙了。这与现代日本人在圣诞节时兴高采烈地参加教会弥撒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让所属的暧昧的人来做,就会发生不少麻烦事。
这一点辛西娅似乎也理解,我说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
「一定要交给我!」
她用力发言。大概是知道我对泽斯教圣高会有兴趣而高兴吧。虽然剧情完全符合我的意图,但因为太过单纯,让我感到有些抱歉。
「您对什么样的仪式感兴趣?冒昧地说,我在圣巫大人的指导下,参加了很多仪式。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帮助威尔克大人」
辛西娅把脸凑了过来,哼着粗气。虽然有点用力过猛,但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传达出想为某人效劳的真挚的想法。
那么,这就是演技的关键。
「……不,但是这么一说……这个嘛,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我紧张地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她整个人使劲摇头。那动作简直就像用乳汁勾芡一样。
「对不知道的事情说不知道绝不是羞耻的事」
如果说想听关于仪式的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吗?她不愿放过猎物的反应和预想的一样,但气魄却超乎想象。
虽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表演。我含糊其辞,争取时间。就在辛西娅焦躁不安的瞬间,文官走了过来。
「少爷,您想学习您感兴趣的东西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真是绝佳的时机。 不等我回答,文官就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陶制的罐子。大小大约是1.5升的塑料瓶。
我一确认,马上移开视线,表现出害羞的样子。
「……这是?」
我沉默了,辛西娅直接问文官。
「这是葵花籽做的油」
似乎仅凭这一信息就能轻易得出答案。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大浴场洗了个澡,等待辛西娅的到来。
我一边泡在浴缸里,一边观察着佣人们的工作状态。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情事,身心都无法放松。
物品被麻利地搬运进来,大浴场瞬间变成了充满情欲的空间。
当感觉场地已经整理到一定程度时,我从浴池里出来了。
「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
就像以前和负责洗澡的女仆们一起玩耍时那样,大浴场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布,感觉就像垫子一样。
作为照明魔法而准备的摇摇晃晃的蜡烛被热气掩盖,营造出一种妖娆的气氛。
「少爷,辛西娅很快就会来的」
我一边让女仆轻轻擦拭身体,一边听女官说话。
「我们在那边待命」
顺着她说的方向望去,只见大浴场的一角用窗帘一样的东西做了一道隔断。女官和女仆似乎打算在那个地方待命。虽说是外廊,但绝不允许我和辛西娅单独在一起。
「知道了」
「请原谅!」
女官一离开,我就有点紧张起来。
躺在铺在地板上的布垫子上伸伸腿,头和脚都没有碰到地板。空间相当宽裕。
仰面朝天的话,阴茎勃起非常明显。这样的话「想做爱!」的主张过于露骨。我试着用毛巾盖住,但只盖了一个尖锐的三角锥。
「……好疼」
没办法,只好趴在地上,不过,这个姿势很费劲。说来也怪,我勃起过度了。
就在我把它压在肚子和垫子之间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某种声音。
「失礼了」
听到女性声音的肉棒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像身体抽动一样刺进腹部。
「……进来」
我趴在地上,双手枕在枕头上,迎接声音的主人。扭头看向背后,看见了在女仆的带领下走进大浴场的辛西娅。
「哦……」
辛西娅好像换了衣服。不是刚才穿的那身线条优美的定制修道服,而是另一套修道服。有点像以前穿的那种土气的修道服。
大浴场里有水气,袖子一直卷到上臂,下半身的裙子也卷到膝盖高度。大概是为了防止衣服过于宽松,腰等部位也被像缎带一样的细布牢牢绑住。
「我带来了辛西娅大人」
「……辛苦了。」
不知道辛西娅本人是否有自知之明,打扮得朴素而性感。尤其是胸部。因为用绳子绑着下胸,所以乳房突出。
「让您久等了,威尔克先生」
为了向躺在床上的我表示感谢,辛西娅走到我身边,摆出一个类似于起跑的姿势,把身体放低。
大概是位置和角度的问题吧,在我看来,她的脸被乳房遮住了一大半。超强的存在感。
「那么,我就不去了」
女仆絮絮叨叨地说着,退了下去,我的意识只剩下辛西娅了。
一本正经的辛西娅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如果不稍微动一下,奶水就不会摇晃了。
「辛西娅」
「是」
「拜托你了」
「请交给我吧!」
她双手握拳,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身体微微前倾,可以感觉到那颗硕大的胸膛在微微晃动。好大。
「那么,就在这里吧」
说着,辛西娅拿起一个小罐子给我看。每当她伸出手臂或改变姿势时,就会摇晃起来。这简直就像在邀请我触摸一样。
「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有点冷,请原谅」
「知道了」
「那么,首先向您说明一下仪式……」
没错,这是讲义。
关于典礼的目的、意义和历史,辛西娅开始了讲解。
从现在开始,用毫无遮掩的说法就是美容。泽斯教圣高会的司祭在每年的活动中都会接受使用精油的按摩。
因此,这次我假装对那个活动感兴趣。总比在房间里讲课的时候突然推倒好吧。我可以自然而然地脱光衣服,也可以让她触摸我的身体。我打算找个时机把「美容沙龙·辛西娅」的招牌改写成「性感按摩·辛西娅」。
「失礼了」
「哦?」
有什么东西触到了我的后背。那东西悠然地垂在侧腹上。虽然无法目视,但从触感上可以知道是滴了油。
油本身被加热到体温的程度,感觉不到冷。
「我会触摸你的手」
辛西娅的手搭在腰和背的中间。以此为起点展开圆圈。
「如果觉得痒,请告诉我」
本以为是用葵花籽油做,所以会更粘稠,没想到是辛西娅带的混合油,竟然很清爽,很舒服。
辛西娅的手不时地抚摸着我的背,一边给我讲课。时而轻轻抚摸,时而用力揉搓。
「哦……」
感觉屁股上滴着油。
「涂得深一点很重要」
辛西娅一边慢悠悠地继续讲课,一边揉着我的屁股。确认我没有抵抗后,她将那只手伸进裂缝里。
「请放松身体……」
「喔、喔……」
这是一般人绝对不会触及的地方。自己做还好,但被别人做了就不好意思了。虽然是温柔的触摸,但感觉屁股被侵犯了。
因为我趴在地上,所以看不见她的脸和身体。从背后传来微弱的喘息声和擦衣服的声音,还有被看不见的人摸屁股的事实,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嗯……嗯…………啊」
对裂缝的涂漆好像已经结束了。接着,她的手伸向大腿根部,那里比刚才更接近金玉。不由得发出奇怪的声音。
「哇!」
是什么呢,好像变成了这个女孩子全身被爱抚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辛西娅开发出来。
「没关系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耳语般的声音很悦耳。
「……啊,啊……」
辛西娅的手被油涂得滑溜溜的,只觉得很舒服。
脚这个平时不会被别人触碰的地方,一旦受到刺激,身心都会产生敏感的反应。我发现用肚子压扁的小鸡鸡变得越来越硬。
每当有类似爱抚的柔软刺激加入,被压迫的小鸡就会拼命地想要爬起来。我每次都在腰上用力摁住它,这时得到的压迫感让我有一种微妙的快感。
在不动的状态下持续得到的缓慢的性满足感,这是一种未知的快乐。
「冷静下来,来吧」
她静静地说。把嘴凑到耳边,温柔地说。在昏暗的空间里融化的那甜美的声音,在大脑里舒服地回响着。
她没有忘记对仪式的说明,继续说着,但渐渐模糊的头脑只能把它当成噪音。
啊……手指划过脊梁骨。
「换个方向吧」
看来那是背部按摩的最后收尾。
美容效果的寂静和性兴奋交织在一起,让我的思绪变得模糊,但这句话让我清醒了。
「啊……不,但是……」
现在仰面朝天的话,真身就会全露出来。
可能是一直被触摸,羞耻心被刺激得太厉害了吧,不是演戏,而是真心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辛西娅非常认真。如果被强烈地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很难反驳了。
「请把自己交给我吧」
这是令人心醉的低语。我老老实实地交给她,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仰卧的话,之前藏在地板上的部分就会打开。
本来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暴露阴茎,但今天却觉得特别羞耻。虽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但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僵硬僵硬地站着,不用看也知道。
「……」
辛西娅的惊愕传来。
啊,就是这个。
展现自己重要部分的开放感和负罪感,让人全身颤抖。
辛西娅到底以怎样的表情看着勃起状态的我呢?是幻灭了呢,困惑了呢,还是高兴呢?
面对受过教育的女仆时,那种绝对无法体会到的刺激,让我不容分说地兴奋不已。
难得如此,我只好用手遮住脸。先装出对性很懵懂的男生吧。
从手指间偷偷窥视,可以确认在四处张望的辛西娅。一看就知道很着急。
「……辛西娅」
我一搭话,她就吃惊地看着我。就像刚才的动摇是假的一样,表现得很自然。
「是的」
但是,没有人继续回答。大概是在犹豫该说什么吧。
「…………真是羞耻……」
为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可爱的男孩,我挤出痛苦的声音。饰演的是因身体意外兴奋而深感羞耻的少年。
如果对仪式不感兴趣就好了,已经不想知道什么泽斯教圣高会了……为了传达这种虚构的后悔,我试着强烈地感到羞耻。
说出口的话真的会增加羞耻感,真是不可思议。兴奋度的提高也是不可思议的。甚至觉得肉棒更硬了。
「没有这种事」
那一瞬间,辛西娅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无处可去的双手在空中悬空,似乎表现了这种动摇,很有趣。
「……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拼命想出来的台词就是这样吗?她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表情,只有视线在向谁求救。
但遗憾的是,所有人都是一伙的,谁也不会来帮忙。
「……谁……把人……」
「住手…………你是想再……羞辱我吗……」
辛西娅一脸无奈,但似乎是被逼到不得不自己动手的地步,她的表情仿佛下定了决心。
「……请放心,镇定的方法我已经知道了……能交给我吗?」
果然司祭也掌握了性处理的技术吗?她的表情充满自信,就像在讲述经典一样。
暂且继续宣扬性无知。让我领教一下司祭大人的情色技巧吧。
「……不太清楚……可以交给你吗……」
我这么回答,辛西娅静静地点头。然后,她把手搭在了勃起的盯着天花板的阴茎上。
微微抬起头,看着下半身。辛西娅的左手食指轻轻抵着小鸡的脖子。
也许是为了让我平静下来,辛西娅用右手抵着我的额头,轻轻按了一下,让我睡下了。
「没关系,一点都不害怕……」
站在膝盖上的辛西娅一边抚摸着额头,一边对我微笑。那声音和表情充满了慈爱。
似乎是为了不让缺乏性知识的少年感到不安,她的视线没有离开我。
「不怕……不怕……」
她用母亲哄孩子的口吻继续说着同样的话。她一边这样转移我的注意力,一边用手指包住肉棒的前端。
因为在按摩时使用的油残留在手心,所以很滑。包裹着龟头的皮囊所感受到的「嗖」的刺激,让人快要发出声音。
「啊……」
「没关系的……」
不怕,没事,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捋着阴茎。「哟、哟、哟」的机油打滑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啊……」
感觉就知道皮已经被剥光了。
可能是为了不恢复原状,感觉整个鱼竿都被使劲往下拉。
「我不害怕」
龟头被完全包裹在手掌中,用轻轻的力量多次握住。手的温暖,油的滑腻,甜甜的压力,还有温柔的声音无比刺激着我的身体。
辛西娅保持着缓慢的节奏,继续细心地爱抚着。我想让她更坚强,更激烈,更能感受到辛西娅。那是一种焦躁的爱抚,仿佛要挤出潜藏在体内的欲望。
真想抛下演技,扑向辛西娅,狠狠地甩了甩腰。如果只用手就能达到,那就太可惜了。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付诸行动。就这样被动地想要达到高潮的欲望萌芽了。没错,我就是想撒娇。
「……辛……西亚……」
「是的,在这里」
只是心情舒畅。
以绝对不急不缓的节奏持续给予的快感,慢慢地、缓慢地、确实地将身体推进射精。
安心与兴奋这两种对立的情绪同时高涨,这是前所未有的。
「嗯,没事,不害怕……」
她的右手抚摸着额头,绕着脸颊、下巴转了一圈,又回到额头,这次又抚摸着头发。那充满慈爱的抚触温柔地爱抚着我那被动的心。
「呼……呼……」
「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如此,她的左手却没有停止对阴茎的刺激。
如果有强弱的波动,节奏也容易把握,但如果如此缓慢地单方面进攻,反而很难抵抗。
「呜呜……」
「请您放心」
听到的「嗖」的声音,不只是油的声音吧。一定是憋得满脸都是羞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既不能射精,又不能退缩,不停滴着透明的汁液的可怜的小不点模样。
「没必要忍耐……」
那是甜蜜的低语。
理性不停地喊着「忍住射精」。我还没有给辛西娅揉乳,也没有吻她。觉得可惜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如此,辛西娅的提案还是很有魅力的。我想在对她撒娇的情况下射精。想射精。就像孩子让母亲帮忙排尿一样,我也想让辛西娅帮忙射精。
理性被阴茎发出的本能击溃。而且不久就越过了界限。
「啊……啊!辛、辛西娅……」
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身体开始向射精跑去。已经回不去了。
为了确认小鸡鸡的状态,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却被辛西娅的手挡住了。这样的话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样交给我吧。没关系,别害怕」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站起来,她却把上半身搭在我的左半身上,盖住我。用体重压住我,使她的上下运动加速了一段时间。
「哎呀!」
锁骨附近感受到的压倒性的乳的压力,和近距离感受到的女性的香味。意识到它存在的瞬间,我的肉棒的硬度达到了极限。
「辛西娅……啊!」
下半身发热,头晕目眩。给人一种大脑因快乐而爆炸的错觉。
「啊……!……!」
「哇」的一声,阴茎用力,然后松开。
在大脑被强烈的快感染红的刹那,我看到了垂直飞得很高的体液。
「哈哈……哈哈……」
下腹部散发出温暖的触感。
好像是射出的精液掉了下来,感觉有滑溜溜的东西钻进了脐孔。
公鸡现在是什么状态,因为她的身影碍事看不出来,但一定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
「……好、好厉害……」
辛西娅把体重压在我身上,发出这样的声音。
总觉得很自豪。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很快又恢复了明朗的笑容。
「你很努力啊,真了不起」
说着,她的手从钦点上移开……感觉到了。射精后敏感的睾丸激素感觉有些模糊。
有点舍不得的感觉。本想更加享受射精后的余韵。
我沉浸在性解放后的成就感和倦怠感混合的感觉中。
总觉得辛西娅在性方面给人的印象不太好,但她的手技却相当了得。出乎意料地习惯了吧。
心情好得差一点就这样睡着了,但还是不够。胸中还残留着一些东西。
「这里也是……」
她茫然地望着正在收拾射精后的辛西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从女仆手里接过一个小罐子,正在收集精液。
看来我的精液已经到达了辛西娅的头发和后背。以相当大的气势出现,这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扭过身子确认了一会儿脏东西,可能是觉得这样就不能全部看到了,终于把手放到了上衣上。
「对不起,弄脏了眼睛」
嗖……听到绳子摩擦的声音。看来这件修道服不是连衣裙,而是上下分开做的。
辛西娅没有穿裙子,只脱下上衣,开始检查附着在上衣上的体液。修道服下面穿着吊带式的内搭,所以并没有在我面前突然脱光。
但是,我的眼睛却被那凸起的乳房牢牢地吸引住了。
「好厉害」
有说出声来的冲击力。
刚才在射精的瞬间被压到的乳压鲜明地复苏了。从它的大小来看,给人一种硬邦华的印象,但其实很柔软……。
再次涌起的情欲,瞬间传遍了大腿间。
「……啊?」
听到辛西娅困惑的声音。她似乎也注意到了重启。
惊讶也不无道理。因为刚刚处理过的阴茎以和射精前一模一样的姿势勃起。
「辛西娅」
试着用略带撒娇的语气搭话。
「没必要让自己露出那种表情……请再交给我吧」
看来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辛西娅试图保持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冷静地进行第二次处理。
左手抵着僵硬的阴茎,右手伸到额头。我推开她的手。
「威尔克先生?」
她的手已经足够了。我现在比什么都想要胸部。
我直起上半身,用力盯着不知所措的辛西娅。正确地凝视着她的胸部。
「嗯……那个……你在意吗?」
辛西娅一只手贴在胸前,像是在窥视我。
当然很在意,但还是继续装纯情少年。我转过头,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尽全力的勇气继续说。
「……我想摸一下」
于是,辛西娅默默地坐直身子,挺起胸膛。仿佛在说请您摸一下。辛西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视线和拘谨的态度,让人觉得很沉重。
本来打算用双手和我不停地搓揉,但被这么认真地对待,就不能太露骨地色情狂了。我是个小心翼翼的人。
我甚至想过干脆掀开里面的肉,摸一下生乳,但纯情少年不会突然挑战。我伸出右手食指,瞄准她的胸部往上戳了戳。没有内部保护的裸露肌肤,勉强可以称为乳房。
「哦……好软……」
突然沉陷的感觉,让人不禁咋舌。我上下移动手指,试着捏成一团。这是好肉。
我看了看辛西娅,她双手抱着肚子,闭着眼睛。是表示请随意触摸的意思吗?
心情好起来的我,决定瞄准乳房的顶端,也就是最顶端的胸围。因为有吊带式内搭,所以不知道乳头在哪里,所以先用手指戳了戳最突出的部分。
「嗯……」
她那甜美的声音和指尖传来的比刚才更有弹性的肉感,让我的心在颤抖。
啊,这里是胸部的中枢啊……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有张力有弹性。是年轻姑娘的奶。
用食指和拇指在内侧摸乳头。哪里有乳头,哪里是乳晕呢?这么大的乳汁,简直无法目测。
我用指尖摆弄了一会儿,还是摸不清界限。算了,脱下来确认一下就好了。
「……还想看更多」
说完,辛西娅瞪大眼睛看着我。
「……吗?知道了……」
然后突然歪着头。
突然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到底是想干什么呢?我这么想着,她解开内衣的肩带,通过手臂露出肩膀。
右肩、左肩和绳子都解开了,按理说内衣应该往下掉。但是,她那突出的大胸脯却成了制动器,防止它掉下去。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该从上面脱下来,还是该从下面脱下来,辛西娅悠哉地思考着。虽然她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这种举动只能让人觉得是在煽动 的情欲。
辛西娅把右手伸进去,抓住自己的左胸,用左手抓住内侧的侧腹,垂了下来。左侧斜向下,右手遮住的乳房露出外面的世界。
「哦……」
就像为了给宝宝喂奶而露出乳汁的妈妈一样。露出的片乳被名为辛西娅的手的胸罩保护着。
但是,女人的小手是不可能遮住巨大的乳汁的。我的视线无法移开,从手掌中流出的乳房的冲击。
「……那个,有点……不好意思……是吧……」
她保持着胸罩,微微垂下脸。发自内心地感到羞愧。
刚才明明做了那么灵巧的手,怎么反应这么可爱。我感到一股怜爱之情涌上心头。
「辛西娅……」
我伸出手,抓住继续藏着乳汁的辛西娅的右手腕。然后轻轻拉了拉。
「啊……」
几乎没有抵抗。
手胸罩打开的瞬间,乳汁摇晃着,微微下垂,非常好看。
「好厉害」
「啊……」
眼前出现了辛西娅的左侧乳房。
首先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张力。无论谁怎么看都能断定是重量级的重量,却没有变成下垂的粗糙的乳汁。虽然有点向下,但确实感觉到有一股年轻的力量试图逆重力而动。
乳头本身是正常的。因为整个乳房都很大,反而乳头显得过于普通,相对显得小。稍微有点溃烂的地方也会给人这样的印象吧。
不知道是不是相反,她的乳晕很大。怎么说呢,感觉很平坦,看起来就像为了迎合乳房的大小而强行拉伸的感觉。乳晕所画的圆圈大小大概和杯子的边缘差不多。但是,那个颜色只是稍微加深了一点肤色,所以虽然大小不太明显。
「……辛西娅」
我下意识地半张着嘴。
想吸。我想尽情地吮吸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乳房。
这与其说是性欲,不如说是本能。
「嗯……」
用嘴唇咬着乳头。
「啊……嗯……」
一边听着她悲伤的声音,一边继续吸,不仅是乳头,连乳晕都吞了下去。
嘴里有奶。
用舌头转动乳头,用嘴唇品尝乳晕的触感。那个总之很好吃。
「……啊、嗯、啊……啊!」
世上还有比发出水声吮吸的乳汁更美味的东西吗?
把脸使劲向前推,乳房温柔地接住。最棒。
幸亏是哺乳动物,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想充斥着我的大脑。
「……呃……辛西娅……嗯……啊……呃……」
「……嗯……」
一边用舌头品尝乳头,一边用嘴唇寻找乳晕和乳房的边界。可是就算大张旗鼓,也很难找到。
当乳头接触到下唇的位置时,感觉上唇终于脱离乳晕,到达乳房。
「嗯……我也想看看」
于是我决定把另一边的奶水也露出来。
她的内衣不是像橡胶那样有弹性的布料,所以她那丰满的胸部很难撑下来,但还是成功地露出了右边的乳房。
「啊,啊」
胸部已经完全脱光的辛西娅,可能是出于羞耻心,稍微左右移动了一下身体。两座摇晃的大山映入眼帘。
有了两座山,必然会有山谷。山越大峡谷越深。
山谷发出的引力非常强烈。我很自然地把脸夹了进去。一头埋进沉甸甸、严实、松软的乳山。什么都看不见了。
「哇啊啊啊……」
可能是在湿度高的大浴场长时间沐浴的缘故,乳沟里汗津津的感觉很好。乳房酿成的温柔体臭和煽动情欲的汗味扑鼻而来。好香啊。
因为被乳沟夹住,视线被剥夺,所以更能感受到这胸部的力量。
「啊……」
深呼吸,用鼻子感受辛西娅的存在,用脸颊感受她的体温。我想要更多地感受她,一心一意把脸朝山谷深处走去,却被乳壁夹得动弹不得。
……不行,我快要窒息了。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对巨乳的处理,但这似乎是自以为是。
「……哦」
我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从山谷里探出头来。
然后把目光投向还未着手的右侧乳房。刚才吸到的左侧乳房在摇曳的烛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这样看来,右乳似乎还没有属于我。我张大嘴,伸出舌头,按压乳房,用唾液染上。为了表示这两个乳房都是我的。
用舌头挠着塞进嘴里的乳头根部,噘起嘴唇用力吮吸乳头。
「咻、咻、咻、咻」,每吸一口水,就会发出强烈的水声。听着听着,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正扑在胸部上,更加兴奋起来。
辛西娅的乳头和乳晕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与「噗噗」相比,「噗噗」、「噗噗」更接近形象。
那绝对不是贬义。用舌头和嘴唇玩弄有弹性的乳头是可以享受的,但是这种没有力量的柔软的乳头,只用嘴唇就可以充分享受。反而不用把意识集中在舌头上,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品尝。
喂,喂,喂。
明明没有母乳,也没有什么味道,但还是好吃得不得了。
乳头和乳晕被我的唾液泡了起来。
越吃越觉得柔软,感觉更加美味。这样不停地吸的话,乳头会不会变得丰满起来呢?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停止抽烟。这是魔性的乳汁。
「嗯……那个……就算那样吸,也什么都吸不出来……」
一脸抱歉的辛西娅很有趣,不知不觉把嘴唇从奶上移开。「咔嗒咔嗒」,传来了美妙的声音。
「……没有也没关系」
现在开始让它有就行了。
当然没有说出口,但辛西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请问……您喜欢……吗?」
她把手放在被我的唾液弄湿的胸前,问道。
你喜欢胸部吗?对于这样的问题,我很想摆出强硬的姿势回答yes,但现在的我是一个纯情又害羞的少年。
「………………嗯,有点」
我噗的一声转过头去,现在的我因为奶水效应,小鸡朝天,所以说服力为零。有人吐槽说,别说是一点点,就是很喜欢也不奇怪。
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么想着,辛西娅露出了紧张的笑容。
「……请放心。我知道不用手也能镇定的方法……能交给我吗?」
和刚才的手冲基宣言相比,显得相当没有自信。虽然不太清楚,但如果要展示其他技巧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她让我躺下,我露出有点害羞的样子,仰面躺下。
「如果您不高兴,请马上告诉我」
她站在我大腿之间。
从位置上考虑,这可能是口交。大腿间不由自主地用力,小鸡吓得发抖。
「嗯……」
但是,辛西娅似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停下了动作。双手抓住自己的乳房后僵住了。
「辛西娅?」
「……请稍等一下……」
听到我这么说,辛西娅似乎有些着急,她像做俯卧撑一样张开双臂,向前倾。
丰满的乳房随着重力下垂。这情景让人想挤奶。
「……?……?」
辛西娅正努力把勃起的小鸡夹在下垂的乳汁之间。但是因为必须支撑前倾姿势,只能用一只手,所以紧紧夹住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看来辛西娅是想用胸部夹小鸡鸡,也就是所谓的胸推。但可悲的是,她虽然知道这方面的知识,但却不知道具体的做法,似乎费了不少工夫。
「啊!」
看着晃动的奶水,辛西娅突然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灵光一闪。
「失礼了」
辛西娅抓住我的腿,让我站起来,然后把跪着的膝盖伸了进去。我仰面朝天,下半身的位置稍稍抬高,摆出两腿夹住辛西娅身体的姿势。勃起后的小鸡完美地定位到了乳房所在的位置。
「哦……」
辛西娅用双手抓住乳房,向左右张开。真是色情。
「哈啊」
在山谷深处放置勃起的小鸡,她慢慢地夹住两乳。
「哇!」
嗯,好像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从左右两边用双手挤过来的辛西娅的奶水,为了找个地方上下膨胀。简直像年糕一样。
过分的巨乳,完全埋没了肉棒。现在只看到奶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部的压迫,辛西娅的呼吸变得娇艳起来。
「嗯……嗯……」
我的小鸡包在这胸部里。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这幅景象更美了。
「嗯……嗯……」
吮吸、吮吸、吮吸的动态乳汁的绝妙之处。
「嗯……嗯……怎么样?」
嗯,视觉效果很好。
「……好……」
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并不太舒服。因为只是被夹在虚无缥缈的空间里,所以无法获得如此戏剧性的快感。
「是吗……嗯……嗯……太好了……」
一直盯着她胸部的辛西娅,也许是我夸奖她的缘故,笑着对我说。
这是单纯的辛西娅的技术不足,还是乳推里本身是视觉9成的东西,是很难判断的地方。
「嗯……嗯……嗯……♡」
但是,拼命用胸部捋小鸡鸡的辛西娅很可爱。
可能是全力以赴的心情很强烈吧,反复试错如何做才能做好,让奶水动起来。或轻夹,或深夹,或强夹,或弱夹。
也许和我说过喜欢胸部有关,她很坚强,很可爱。
「嗯……」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害怕……」
虽然没有感觉到,但听到这句话,她立刻做出了反应。想起刚才的手冲,小鸡鸡一下子僵硬起来。
「嗯……嗯……♡」
刺激暂且不说,这光景真的很色情。被水、汗、油、忍耐汁淋得滴水不漏,闪闪发光的胸部打从心底是色情的。
如果能让她怀孕,这个乳汁会更大吗?
「啊,是……」
也许是意识到了「让她怀孕」的缘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射精前进。
我并不觉得在这里射出来太可惜。为了报答对不习惯的乳推里倾注心血的她,我觉得把这里射出来才是礼貌。
「希、辛西娅……!」
「请不要忍耐,按你喜欢的方式」
看到她充满成就感的笑容的瞬间,我达到了。
射出的精液一下子击中了辛西娅的右脸。
「哇!」
虽然被乳汁埋没,看不到小鸡鸡,但似乎时机和发射角度都很好,射脸射得很漂亮。
「哈……哈……哈……」
因为是刚刚发射的,所以能称为发射的只有一枚。怎么说呢,感觉是礼节性的射精。还是不太痛快的结束方式。
「哦……太棒了」
辛西娅端坐着离开我,开始收拾射精后的残局。擦去脸上的精液和肮脏的胸部。
用柔软的布轻轻抚摸我萎缩的头发,使它变得漂亮。本想让她用舌头舔干净,但因为是纯情少年角色扮演游戏,所以说不出来。
看着摆出一副高高兴兴的姿势,忙着收拾的辛西娅。衣服乱糟糟的,露出的水汪汪的腿,勾勒出美丽曲线的臀部,无论如何都会映入眼帘。辛西娅因为有乳汁的冲击力,所以不怎么显眼,但下半身也很有魅力。
她果然没有对贵族大人指手画脚的粗鲁行为。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如果侧卧的话,臀部曲线就会很好地显现出来。裙子画出的这条圆线很有艺术性。
「啊!」
「啊!」
想到这里,手自然而然地伸出来摸了摸屁股。
作为一个老练的少年的表演者,这是不合格的吗?辛西娅很困惑,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这样了。
「……对不起」
我把身子靠在辛西娅身上,用公鸡在她屁股上蹭了蹭。
裙子部分的粗糙的触感和睡在里面的肉乎乎的弹力敏感的龟头摩擦舒服。好像马上就要勃起了。
「……看着辛西娅,总觉得痒痒的……」
是不是有点欺骗呢。纯洁度太高的话,演技会变得不好意思,是个很难的问题。
「……不用担心,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低下头,辛西娅抱住了我。被压在脖子和胸口上。
……还是这个奶好啊。确实想让它成为我的东西。
「这是真的吗?」
「嗯,当然。不过,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我觉得威尔克大人很了不起」
真是好声音。
宗教人士所拥有的「我接受你」的神秘光环加上肉体关系的话,相乘效果就会变得荒唐。想要啪啦啪啦的心情被愉快地挠痒痒,一种什么都不想就想把自己交给对方的冲动。
「很棒……是吗?是吗……」
我被辛西娅抱着,把小鸡鸡按在她的大腿上。
想做爱,想做爱,想做爱。阴茎硬得不像是第三次勃起,向她表明了我的意思。
一句话也不说。抚摸着屁股,用力蹭着小鸡鸡,用眼睛一个劲地诉说。
「威尔克先生?」
从拥抱中解放出来。
辛西娅确认了压在腿上的硬棍子的真实身份后,盯着我。那双大眼睛仿佛在窥视着我,仿佛被吸了进去。
就算我把脸凑近一点,它也不会改变。只是看着这边。
再把脸凑过去,也没有逃跑的意思。既然已经这么接近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应该很清楚吧,可她连眼睛都不闭着,一直盯着我,这让我有点害怕。
啾。
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我保持距离。
辛西娅眨了眨眼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喜欢」这句话。就像对待坏东西一样,轻轻拥抱着我。
「我来安抚一下,对吧……」
好,传达了。
我被她抱着,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只手咯吱咯吱地解开绳子。就像脱掉上衣一样,裙子部分也很容易脱落。
仔细地把脱落的衣服叠好,表现出一丝不苟的样子,但看着这样子,我心里很着急。全裸的辛西娅在我耳边低语。
「可能会失礼……请原谅……」
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知道了」
确认了我的回答后,辛西娅匍匐着,把屁股朝向我。然后像倒车的螺丝刀一样,一边回头看着这边,一边倒车走了过来。
在辛西娅调整位置的时候,女性器官一直在我眼前闪现。这是接下来要插入的地方,不管是否同意,心情都会高涨。肉棒抢先一步,透明的汁液开始滴落下来。
啪的一声,我摸了摸她的屁股。很有张力。这个大小对怀上孩子没有任何影响吧。
大概是认为我的触摸是OK的信号吧,她突然停下了动作,从匍匐的姿势,只垂下上半身接触垫子。
「哦……」
被垫子压扁后向旁边凸出的乳房……多么大的肉量啊。而且由于摆出了突出臀部的姿势,女性生殖器变得毫无防备。光是看到这一幕,我就快要射精了。
「……请……」
正当我感动得浑身发抖时,辛西娅似乎以为我很困惑,大声说。不仅如此,还用双手把屁股猛地向左右张开。
插在这里,很明显是这么说的。但是……。
「这是……」
显示的是屁股上的洞。
颜色鲜艳的屁股洞像呼吸一般,一合一合地开着。
「嗯!」
把手指放在屁股上,辛西娅的反应非常激烈。但是,这并不是抵抗。她示意自己插在屁股上的动作似乎没错。
「啊……!啊……啊,啊!」
不是洞本身,而是用手指摸了摸周围,但得到的都是不熟练的反应。看来辛西娅本人也不是肛交狂。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供屁股洞,但如果不是这边的专业人士,我就想正常地性交。因为不管有多好的屁股,用肛门是无法怀孕的。做爱就是让对方怀孕。
我推开一直在开着屁股洞的她的手,摸了摸被毛茸茸的阴毛遮盖的阴道。虽然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却有着相当的刚毛。
「嗯……」
辛西娅发出娇艳的声音,但阴部还是没有湿润。
虽然可以舔舔,但看着她的肢体,没有做那种悠然的事的时间。想马上把这个肉体变成我的东西,想标记的想法溢出来。
让被忍耐汁液打湿的龟头爬上整个阴唇,涂抹上滑腻的东西。为了稍微滑好一点容易进去。
「……太失礼了……」
于是,辛西娅用手摸了摸我肉棒的中间部位。然后假装「在这里」,将龟头引向阴道口。好像是不知道插在哪里,觉得我很为难。幸好没有被引导到屁股洞。
「就这样……请进」
「知道了」
猛地向前一挤。肉棒不停地贯穿她的身体。
在敏感的粘膜上充分品尝着打开阴道壁冲过去的触感。可以清楚地看到,阴道在拼命地抵抗着把异物推回去。
我一心只想和辛西娅融为一体。
「嗯!」
塞进去的瞬间,感觉阴茎的尖端好像要越过什么。与此同时,辛西娅叫了起来。
「啊哼!」
肉棒一下子连根都插进去了,无法确认,但这或许是辛西娅的第一次体验。那就太幸运了。可能是占有欲被刺激了,连根都放进去的小鸡鸡好像又变硬了。阴道口嘎吱嘎吱的。
「没事……请……进来,我在……」
看着我的辛西娅的表情是担心我的,但又带着几分不安。
……啊,这是处女啊。我有这样的直觉。
我决定暂时不动腰,享受她阴道的触感。保持不动的姿势,可以让阴茎沉浸在温和的阴道压力中。
大脑似乎沉醉于通过与女性联系而获得的满足感。希望粘膜和粘膜交融,就这样成为一个生物。
「辛、西亚……」
抱住她的腰,呼唤着她的名字。
「请……随意……」
我轻轻拉了拉腰,一口气推了回去。
「嗯,呵呵……」
来自阴茎的强烈快乐。耳边传来她痛苦的喘息声。那个刺激着我的心。
我收回腰,再推回去。为了更好地体会那种快感,我开始了活塞运动。
「嗯……嗯……啊……哼……」
腰的动作越快,辛西娅的呼吸就越急促。
「啪啪」的撞击被她那充满张力的臀部吸收,所以可以随心所欲地移动。
「辛西娅……辛西娅……!」
「嗯……嗯……啊♡啊、啊……嗯」
我用腰一碰,压在垫子上的乳房就扑哧扑哧地摇晃起来。看着它,我想吸一口,唾液也淌了下来。
想吸。想一边吸一边射精。
阴茎已经快到极限了,但不能就这样射出来。我下定决心。接下来就是与时间的较量了。
我把小鸡鸡从阴道里拔出来,麻利地让辛西娅侧翻。转了半圈,让她仰面朝天。然后用手握住两腿,大幅度张开双腿,恢复正常后再次插入龟头。
「嘎嘎!」
阴茎猛地一刺,辛西娅叫了起来。虽然稍微有了气势,但结果很好,成功地把自己带入了正常状态。
她微微地动着腰,感受着与后位不同的阴道壁的触感。当然享受的不只是这些,我毫无防备地抓着她的巨乳。
「辛西娅!」
大口咬了一口,扑向右乳房。
「嗯!啊啊……!」
用力吸着,不停地摇着腰。用嘴和性器尽情品尝她的身体。
「唔、唔……啾、唔……啾啾啾」
好吃。
这个奶,真的很好吃。
「辛西娅……!……哈哈啊」
无法用语言表达。
全身发出惨叫。为了第三次射精,为了给她植入子种,我知道自己浑身都在积蓄力量。
「哈……嗯……请……没关系,我哪儿也不去……」
我吸着她的乳头,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上。被乳汁包裹,欲望就会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我想让她怀孕。而且想从这个乳房里吸吮母乳。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啊!辛西娅,又要出来了,快要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抱住了我的头。
被包容着,被接受着,这样的感觉满脑子都是。
「辛西娅! !」
咻、咻、咻!
仿佛透过肌肤听到了射精的幻听。
「咕!啊!辛西娅……!」
嗖嗖,嗖嗖,嗖嗖!
和精液一起飞向理性。
「啊……真……真……啊……」
温暖而有力的拥抱。
就像全身的体液被榨干一样,不可思议的感觉。
「……嗯……」
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一直抱着辛西娅,直到没有一颗种子出来。
245.欺骗 享用美味的虔诚教徒(下)
在浴室里享受固然有趣,但也有一件麻烦事。
那就是不能完全投身于性交。毕竟不能在浴室里睡觉。特别是这次玩滑溜溜的游戏也很开心,洗身体更麻烦了。
因此,回到房间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倦怠感。
「啊……」
一边盯着天花板,一边茫然地回忆过程。
肉体上的充实感自不必说,精神上的满足感更是美妙无比。
撒娇play和女仆也能玩,但无知play不行。不,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是无法真正享受。
我们家的女仆们比谁都清楚我的摆腰动作。因此,就算我说「我不擅长那种事」,也毫无说服力。当然女仆们也会陪我演戏,但那只是相互演技拉满的演技俱乐部。
另一方面,直到前几天还归属不明的辛西娅还不知道我下半身的混乱状态。因此她以零演技面对无知play。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的精液比平时多,真是不可思议。让人重新认识到场景的作用。
关于今后如何拥抱辛西娅,我想了很多,就在睡意渐浓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进来」
乒乓球大小的光源悬浮在室内。女仆和辛西娅紧随其后。
「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我是来值班的」
女仆简短地说明来意后,动作麻利地向房间一角走去。那里已经有几个女仆在等候。为了不让辛西娅在床上做出不好的事情,她们负责照顾她。
「那个……」
辛西娅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肩上披着一条薄毛毯。在大浴场贪婪的乳房被遮住了,只能确认大致的轮廓。但毛毯下面大概只有一件内衣,脖子自不必说,就连锁骨附近的肌肤都露出来了。
「…………啊,啊,是辛西娅……啊……」
我一边表演,一边看着她,好不好意思跟她打招呼。
「是的,我是辛西娅……恕我冒昧,能请您允许我陪睡吗?」
在离开大浴场之前,我已经向女仆们下达了指示,看样子很好地执行了。
辛西娅应该是从女仆那里得到「虽然是个对性很敏感的年轻人,但她好像很喜欢你。为了以后的事,你也在床上休息一下吧」之类的建议才来这里的。
「啊、陪睡?」
因此,说到底是女仆在年轻大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精心策划的故事。完全有可能被我拒绝,辛西娅似乎对自己能不能接受感到不安。
「……是啊。我还有很多想问的事情……典礼之类的……好吧,允许我陪你睡觉」
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为了谈学习的事,才让我同床睡的。那种害羞的男孩子的演技,有点让人开心。
「谢谢」
辛西娅道谢后,走了过来。为了给她留出空间,我稍微挪到床的最里面。
「失礼了」
我把视线转回辛西娅,她正拿起披在她肩上的毛毯。
布的摩擦声响起,完成任务的布被放在床上。取而代之出现的是穿着内衣的她。
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
「哦……」
几乎没有可爱的装饰,简单的连衣裙内衣。感觉像是打底裤。颜色是白色的,总是穿着朦胧的黑色服装,给人一种新鲜的感觉。肩带很细,身体部分紧贴在一起,所以很好地展现出了紧实的体型。
听到这边的反应,辛西娅想用双臂遮住身体,但由于她做出了缩成一团的姿势,更让人感到美好。
原来如此,这样简单的内衣很适合辛西娅。虽然身体性感,但长相却有些天真烂漫,所以才故意试着去营造成熟感吧。和飘飘然的内衣不同,身体曲线容易被理解,肉的吸引力变强的地方也很棒。感觉真好。
「可以吗?」
已经忘记了演技,看呆了。
「……啊,进来」
为了逃避我的视线,辛西娅急急忙忙地钻进了床上。只能看到脖子以上。
「你来了」
两个人盯着天花板看也没用,我侧身对辛西娅说。必然,她也同样侧着身子看着我。
「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吧,有点热」
或者说,辛西娅很热。就像直接送到浴室一样的热量。可能是急忙洗完澡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把一直盖到右肩的毛毯拉到侧腹的位置。当然,目的是让她的胸部露出来。
「哦……」
大概和手臂的位置也有关系吧,侧身躺着,辛西娅的乳汁出现了绝妙的溃烂状态。这种侧睡的姿势在写真中经常能看到,原来如此,这确实能很好地表现出巨乳的魅力。
「……好大啊」
说出了真实的感想。
辛西娅露出了害羞的样子,但并没有用毛毯遮住。
「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
「啊……」
「果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与其说是色情目的,不如说是纯粹的兴趣。总觉得,关于乳房,巨乳的女性最常被问到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乳房变大的」。
「那个……周围的人都说那个……哦,很大,是10岁左右的时候……」
「哦……」
巨乳不是一天建成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脑海里浮现出10岁时的辛西娅,她的大腿间开始痒痒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巨乳了」这个问题的背后,一定潜藏着期待萝莉巨乳的心。听到辛西娅的回答,我感到一种奇妙的喜悦。
我伸出手,隔着内衣摸了摸她的胸部。
「啊!」
有一种因热而略微湿润的感觉,但有重量感的奶在那里。摇摇晃晃的。
「仪式的体验也半途而废了,本来想更详细地学习的……」
我无视突如其来的达也吓了一跳的辛西娅,提出了另一个话题。果然,辛西娅的意识转向了那边。
「我今后也会在威尔克先生身边,改天再准备吧」
「是吗?原来辛西娅今后也会陪在我身边啊」
揉着胸部的手停不下来。
「当然」
质量越大,引力就越强。我的头自然而然地被辛西娅的奶量所产生的引力所吸引。
我把脸贴在胸前,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不只是向导,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再一次确认她会成为我的爱妾。
她大概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的,只要我还活着」
辛西娅的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温柔地抚摸着。
不行,一不小心就会睡着。我还想享受这个时间。
「……我得感谢萝娜大人,因为她把重用的部下让给了我」
突然,辛西娅的身体动了一下,停止了抚摸。对萝娜的话题还是很敏感的。可能是太高兴了吧,她紧紧抱住我的头,好像在静静地扭动身体。虽然很高兴,但因为胸部压得呼吸困难。
「重用……不胜惶恐」
「被委以圣巫之身,应该是被信任了吧」
刚才提到的精油按摩的仪式,好像是由辛西娅负责给萝娜做按摩的。
那个身材修长的美人,难道是被巨乳的辛西娅用油涂成的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壮观。喜欢那样的人们可能会觉得太尊贵了吧。
不过,我要是看到女人之间的纠缠,就想中途参战夹在中间。因为我觉得小鸡鸡在悄声叫我再夹一下。
「我也想好好照顾辛西娅」
「谢谢?」
中途出现了问号,大概是我掀开内衣的缘故吧。躺在旁边的状态下,身体被压扁,很难抬起来。
「哦……」
虽然每次都有同样的反应,但这对巨乳真的只能说「哦」。
我把内衣撩到她的脖子上,但辛西娅似乎在照顾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仔细观察生乳。依旧是侧卧写真姿势,乳汁彼此挤压挤压,形成非常深的乳沟。不,与其说这是山谷,不如说是裂缝。
我把身体稍微挪到床的深处,调整头的位置。就是眼前能看到乳汁的位置。辛西娅的右肩右手都放在床上,身体侧卧着,所以左乳的高度很容易吸收。
「嗯」
轻轻地把乳房含在嘴里。
并不是想做色情的事,只是想在放松的状态下吸奶。
「嗯……嗯……」
享受甜蜜的声音和甜蜜的触感。
用枕头调整头的高度,保持颈部不疲劳的姿势,继续吮吸她的左乳。不是爱抚,只是为了确认存在的吸引。
温暖,柔软,大。我知道自己的心被治愈了。真想就这样被辛西娅裹着睡着。
「威尔克大人……就算被那样吸了,也什么都没……」
听到有人说话,我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么说来,辛西娅在大浴场也说过同样的话。大概是不擅长被人玩弄胸部吧。
「这么大还出不来吗?」
故意装出无知的样子。辛西娅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是的,如果不生孩子的话……」
「是吗……」
我再次吻了吻她的乳头。为了表示即使什么都没出来也要吸的意思,「嗖」、「嗖」、「嗖」地发出几声来吸。
话虽如此,如果辛西娅怀孕了,这奶水会怎么样呢?听说怀孕后胸部会变大,按照常理,她的乳汁会更大。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待。
「……?」
涌出的不只是心,好像连公鸡也一样。辛西娅注意到了我的勃起。
「嗯……」
处理吧,辛西娅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我默默地看着她,她伸出左臂,用手指抵住小鸡的尖端。
「辛西娅呢?」
为了让她停止动作,我叫了一声。想要剥皮的手指停止了动作。
「……习惯了吗?」
虽然辛西娅在整个比赛中都很笨拙,但在手技方面却是个技术家。我很在意这方面的情况。
「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辛西娅停顿了一会儿,也许是下定决心一直盯着她看,她开始安静地说。
「我不知道贵族领地有什么样的习俗,但在圣都,一部分司祭会学习手淫的技术」
虽然很对不起辛西娅,但她那极其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了压抑涌上心头的愉悦,我把头伸进她的怀里,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啊!让您听了不愉快的事情,非常抱歉……」
看到我笑得瑟瑟发抖,辛西娅似乎误以为我在害羞。
「不,没关系……那么,辛西娅是其中一部分的司祭吗?」
辛西娅似乎想就此打住,但批发商却不这么做。我只是单纯地在意司祭的性问题。
「嗯,是……我被选为当时一直照顾我的司祭大人……」
在圣都出生的先祖,将来可能会在高级司祭的手下工作。因此,据说被认为能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会接受特别的性教育。
做的事情和骑士家没什么两样。不,等等,从司祭时期开始就没变,这是正确的吗?
「你几岁时被选中的?」
「我想应该是12岁左右,因为刚刚进入勒内大学学府」
据说,在特殊性教育和大学入学上,后者似乎优先,所以辛西娅在学习性处理技术的过程中离开了学校。结果,她只完成了坐学和被认为是最基础技术的手冲课程。当然,手冲课程也很费时间。
本来是打算大学毕业后再进行特殊教育的,但因为在校期间被萝娜看中,所以连再进修也没有了。
「让您看到我的粗鲁行为,我深表歉意」
除了手冲以外,好像都是靠着坐学的知识即兴发挥。从辛西娅的角度来看,她可能会担心会不会对贵族的嫡长子无礼。
总觉得很可爱。公鸡变得更硬了。
「看到屁股上的洞时,我很吃惊,但也没太在意」
本想一笑而过,却发现辛西娅脸上挂着问号。她似乎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啊……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渐渐地,辛西娅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回事呢?这里有个说法叫「尻穴贵族」……」
贵族圈里流传着这样一个都市传说:在新婚之夜,把鸡鸡塞进新娘的屁股里,结果出了大事。
因此,肛交似乎被认为是非常违背道德的行为。「好像」周围的人不怎么详细地告诉我,所以不能断言。也许是敏感的话题,即使向佣人或文官提问,每次都被巧妙地避开回答。
「在圣都是正确的吗?」
我问道,辛西娅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生了孩子,有「半四半」的时间不能见面了……」
有一种迷信,认为如果爱妾怀孕,婴儿就会嫉妒,所以不能靠近,这在圣都也是一样的。因此,高阶司祭与心爱的女性享受肛交,并将吐出的精液再利用,让其他无依无靠的女人怀孕,以此来增加从祖。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在圣都,精液再利用似乎比较轻松。总觉得在增加从祖这一点上,司祭的生活方式更有效率。在性教育中,最先学习的是手冲,可能是因为精液中不容易混入多余的体液,容易再利用吧。
「原来如此,所以辛西娅……」
是考虑到可能会被喜欢,才把屁股给了我吗?
这种献身的态度令人钦佩。但是,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想让她怀孕,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心。
「辛西娅」
我把她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像要盖住她一样压住她。
全身都在激烈地主张让她怀孕。我要用我的精液来改变她的身体,让她的乳房从这又温暖又柔软又大的最高乳房中分泌出母乳。
之后,我给了辛西娅三发。
最后一发几乎什么都没射出,但一晚6次射精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成就感。
246.向日葵
如果在身上沾满汗水、唾液、精液的状态下放置一晚上会怎么样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今天凌晨,辛西娅好像得到了我的许可,早上就去洗澡了。因为睡得迷糊,几乎不记得被问了什么,回答了什么。
因此,当我醒来时,辛西娅并没有全裸,而是穿着修道服,一脸若无其事地等待着。
因为太过平淡,所以不想一大早再来一次,我也不得不早上去洗澡。
我收拾好衣服,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据说祖父一大早就从纽尼里出发,返回前线。本来打算一起吃早饭的,结果没指望了。大概是担心战况吧,真是忙乱得很。
回到房间开始的是一边回顾昨晚的活动一边嘻嘻哈哈……不是,而是讲课。
仪式上的讲课半途而废了,辛西娅觉得有必要花点时间回顾一下。怎么说呢,她的感觉有些错位。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昨天使用的工具和步骤都很简单。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有个正式的场所的话」
辛西娅干劲十足地期待着下次的体验学习。恐怕这句话没有道理。我想这并不是想让我再次拥抱的迂回的表现。
「是真正的仪式吗?」
「是的。比如说,一般认为秋天做的圣油比较好」
昨天的仪式上使用的按摩油是葵花籽油的原料之一,而葵花籽油是用当日收获的籽榨汁制成的。
「生长在没有背阴的土地上的向日葵,孕育出了富含阳光的优质种子」
虽然在艾尔欧大陆也有向日葵的存在,但在这里也是让人联想到太阳的植物,这一点有点有趣。从性质和外表上看,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在泽斯教中,向日葵是非常受重视的植物。在阳光的照射下长大的样子,被解释为吸收了太阳大精灵的保佑。
昨天的仪式的主旨也在于此。涂满了大精灵的保佑的精华,吸收到身体里,具有宗教意义。
考虑到这样的理由,辛西娅要求准备当年收获的第一次榨的新鲜油也不是不能理解。
「很抱歉,我还想要金箔……」
也许是关于信仰的话题,她把该主张的主张都说得清清楚楚。
面向高级司祭使用的地道的按摩油,也就是所谓的圣油,是由葵花籽油和干净的水,香料和植物提取物,还有少量的金箔或金粉混合而成的。因为黄金也被认为是含有太阳大精灵力量的矿物。
「金箔暂且不说,向日葵吗?是在领地内栽培的吗?」
这次准备的葵花籽油是收购瓜子榨成的。不知道是哪里产的。
「听说平坦的土地多水丰富的利里代尔平原曾经是向日葵的一大产地」
在将库沃路丁奇领的内地大致分为南北的时候,可以说南方大致属于利里代尔平原。当然其中也包括纽尼里市。
「以前可能是这样,但现在呢?我觉得还不至于变成零……喂,你知道吗?」
向在室内等候的文官确认。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不太清楚」。关于小麦等重要的作物,在意的是播种面积,但是向日葵好像没有包括在内。
「我记得去年见过几块地」
为了回应文官的回答,辛西娅大声说道。虽然是市内的事情,但作为外来者的她更了解,这有点有趣。
「虽然规模不大……」
说着,她有些垂头丧气。
「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需求。植物油里也不使用向日葵……圣都除了仪式以外还有很多用途吗?」
「当然。典礼也多用于,向日葵是被用于各种用途对民众来说也最切身的农作物。例如,圣都教堂则是要向日葵烤面包。这是向日葵的种子和杂粮碓打成面粉混合,面包的……」
据说圣都规定每周吃一次向日葵面包。因此,有的卖给市民,有的分发给穷人。
在学习泽斯教圣高会的过程中,只看到了它作为统治机构的一面,但我认为它也有类似宗教团体的活动。
「榨油后剩下的残渣,还有叶子和茎等都可以用作堆肥和饲料」
用途似乎有很多。在圣都,向日葵作为植物油的原料,是主要食物之一,有着坚如磐石的地位。
「说起贝尔马纳地区的夏天,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和蓝天……」
也许是思念故乡,辛西娅眯起了眼睛。
试着想象一下让辛西娅穿上白色连衣裙站在向日葵地里的情景……巨乳有点太大,感觉不太适合。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希望站在向日葵田的少女的胸部是贫乳或普通。这么一想,似乎非常适合黑发、身材修长的萝娜。有种向日葵田小姐的感觉。
如果是库沃路丁奇领地内的人,谁最合适呢……
「是一片向日葵田吗?那一定是美丽的景色吧?我有点好奇」
盛夏的蓝天下,在向日葵田的中心,和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汗流浃背地拥抱在一起。光是这样胡思乱想,我就朴素地兴奋起来。昨晚也是如此,不过,还是要在场面上投入力量。感觉勃起力和射精量有差异。
「您有兴趣吗?那就一定要交给我」
辛西娅一跃而起。
「交办?」
「管理田地」
辛西娅一个人干劲十足。大概是认为我对向日葵的栽培是积极的吧。
我仔细听了她的话,用一句话来说,她好像很闲。虽说这次被任命为向导,但基本上不会在我周围待命,只有被叫到才出现。原来如此,这也许很闲。
一般的贵族不会把这些事一一放在心上。对待闲人,他们比我宽容得多。只要做该做的就行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但是我是穷人思维的。伊布也是如此,对完全成为自己棋子的人毫无理由地放任不管,总觉得有些可惜。像辛西娅这样说自己很闲的人更是如此。那样的话,即使多少有些开销,也想让她做点什么。虽然有点本末倒置的感觉,但这是我的天性。
而且,我想和辛西娅变得更要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稍微听听她的请求。
「如果您需要帮忙的话,我会指导您的」
辛西娅自信满满地回答。从向日葵的栽培到利用,到农村管理和农民的行动,都有基于经验的知识和智慧。
「只是,我对这片土地的习惯有些生疏,这一点让我很不安……」
是主动要求担任监视角色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要求把土地和人都出租出去,大概是不想让人觉得她在图谋不好的事情吧。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找几个有见识的人,把异乡的土地交给异乡的人是愚蠢的人干的」
听到了吗,在室内等待的各位。我不会被乳房笼络而把土地给你的。
辛西娅是原司祭,在这一点上如果不适当地呼吁一下,就会成为麻烦的根源。一定要小心。
「话虽如此,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许可的」
说白了就是土地的确保很麻烦。
库沃路丁奇家族虽然对外战争,但领地内基本和平。因此,领民数代都在同一块土地上居住。这样一来,「祖传的土地」这一概念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特别是在开垦未开垦土地的农村,这种倾向更为强烈。
另外,在艾尔欧大陆的理论中,土地全部属于主祖。因此,只要父亲允许,我说「从今天开始,这里将成为库沃路丁奇的直营农地,明天之前搬走。」居民也只能离开。因此他们所说的祖传土地,在贵族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构罢了。其逻辑可以归结为,如果要主张居住权,就要表现出相应的力量。
在魔兽这一威胁存在的艾尔欧大陆,对土地的责任很重。在库沃路丁奇领,虽然在祖母卡西娅的时代出台了不从领民和商人那里非法掠夺财产的「保护所有」政策,但其中有关土地的权利完全没有得到保障。因为,作为没有力量的平民来说,这样的主张实在是太荒唐了。
但是,虽然道理如此,但现实中,人们对出生成长的土地却充满了热爱。虽然很想答应爱妾的请求,但过分践踏领民的感情,就像一只脚踏入暴君的跑道一样。而且在掠夺的土地上开垦的是与泽斯教有很深关系的向日葵田,被驱逐后怀恨的原住民们估计会做出荒唐的推测。库沃路丁奇家的下任户主倾向于泽斯教圣高会……之类的。这很危险。父亲一定也会提出意见。
虽说下任户主的立场已经确定,但也不能太大意。
「我不太清楚,向日葵是不是需要很多水呢?」
最近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让钱来说话,在附近的农村租土地也是一种想法,但那样会很麻烦。
「是的。夏天长得更好,所以需要好好浇水」
那就是水的调配。如果是在这附近的话,从奥比埃特河和从那里分岔的小河里引水,水量还算充裕,但如果向日葵田大量消耗的话,当地的农民一定会露出不悦的表情吧。
而且纽尼里市附近的农村长年在库沃路丁奇家族的统治下,关系也很密切,模范领民很多。我不想让这种信任出现裂痕。
「……反正要做的话,就想要有一定规模的田地。问题堆积如山啊」
如果在远离河流的不方便的地方引水,工程将是大规模的。如果做到这一步,不仅是向日葵田,还会成为建设几个开拓村的宏伟工程。考虑到库沃路丁奇领地的粮食状况目前很稳定,很难想象能得到与投资相匹配的回报。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但如果能实现,那将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如果决定了,请您多多指教」
辛西娅笑眯眯的。大概是对我积极种田这件事本身感到高兴吧。也许是认为我对泽斯教抱有好感。如果保持这种状态,下次性交也会很愉快。
快到中午的时候,辛西娅退了下去。
因为自始至终都被认真对待,所以没能进入揉奶的流程。也有因为昨晚释放了很多,所以精神不太好。
果然只要揉一揉就好了,这样的后悔是在吃完午饭、吃饱肚子之后。
「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没了……」
文官调查了一下,除了纽尼里市以外,向日葵种植户似乎也在衰退。基本上都是农民以家庭菜园的心情种植的。据说领土内不存在以买卖或纳税为目的而正式栽培的地方。
「以前的大产地竟然衰退到这种地步」
库沃路丁奇领地有几个以向日葵的花和种子作为市章的小城市。这些地方大多是作为向日葵生产基地而有计划地建立起来的开拓村。
「不是衰退,而是被更优秀的作物所取代。」
负责调查的文官这样订正道。
「过去向日葵可以捐赠给教会,也可以用作植物油。但是经过战乱,教会成为无用的东西,之后就单纯地以榨油量来选择作物了」
在乱世中,农业的效率得到了提高,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还是把附近的地方从候补名单中排除吧」
「这样行吗?」
纽尼里市近郊的农地管理非常严密,我很清楚,如果我插手的话,不仅是农民,连官员也会受到困扰。不管好坏,这一带都很稳定,很平静。不适合大规模开发。
「……但是,向日葵田是必要的吗?如果辛西娅大人能得到工作的话,其他的事情不是也可以吗?」
这是非常正经的意见。不管是为了提高辛西娅的好感度,还是白连衣裙踏青强奸计划,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摇腰而种地,完全是浪费钱。
「如果只考虑给她提供工作的话,应该是这样吧。不过,我有一点想法,我觉得先行投资建设向日葵田还不错」
「先行投资吗?」
「啊,我是在王都听说的……嗯,我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我也不知道我的估计是否正确」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一下,仿佛是看准了时机。
「进来」
一名男子神情有些紧张地走进房间。
虽然在南邦南市见过他好几次,但在纽尼里城的自己房间里见到他还是第一次。
「好久不见了」
这家伙一直待在纽尼里市,正好。因此可以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啊,你还好吗?」
柯海莉的哥哥,南邦南市的鲁蒙静静地点头。
247.投资
「这次好像给您添麻烦了……」
鲁蒙极力解释道。
柯海莉现在住在骑士贝尔马坎的宅邸。我去王都的时候,一个人在纽尼里城等太寂寞了,所以把生活据点迁到了城下。
因为鲁蒙与贝尔马坎家的女儿结婚,所以这里是兄妹最容易见面的环境。至少比鲁蒙登城容易得多。
「我没觉得麻烦,因为很可爱啊」
哥哥结婚后,柯海莉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开始她还若无其事地说着「恭喜哥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寂寞渐渐涌上心头。而我这个新的庇护者不在了,柯海莉的「寂寞开关」也随之打开,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玩了很久。
前几天,我去见了城下的柯海莉,她就像在补充失去哥哥的寂寞一样,不断地靠近我,很可爱。
「而且被人看到她的倔强,我觉得很新鲜」
本想直接带回城堡,但柯海莉不为所动。如果把生活的据点变成城堡的话,鲁蒙就很难再来见她了。她讨厌这样。
紧紧地抱住我,反复说着「我还想待在这里」的柯海莉的身影,柔弱的身躯唤起了人们的庇护欲。
结果,我没能无视她的请求。稍微再放一段时间也能整理一下心情吧。
「哈哈……!等我的生活安定下来,我想柯海莉也就放心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身为爱妾的柯海莉的这种行为,肯定也让这位哥哥提心吊胆。也许是把我说的「你好吗」这句话当成了挖苦,鲁蒙紧张得连看的人都觉得抱歉。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讨厌的感觉。
「没关系,不必一一过意不去」
虽说已经成为爱妾,但毕竟还没有怀孕,作为哥哥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安吧。现在,一旦被我抛弃,柯海莉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微妙。
但是,我对哥哥的道歉完全没有兴趣。这里应该稍微改变一下话题。
「……对了,你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姑娘?我还没见过」
看样子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情,鲁蒙很自然地从道歉模式转变为闲聊模式。
「她非常优秀,嫁给我真是太可惜了」
鲁蒙迷迷糊糊地说着新婚妻子的优点,强烈强调自己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这是正确的回答。公然否定库沃路丁奇骑士中的重臣贝尔马坎家娶的媳妇,对于平民来说是不被允许的。这会让骑士贝尔马坎颜面扫地。
「你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受到贵族的重用,妹妹成为爱妾,从骑士家娶了媳妇。如果他得意忘形,那就得重新考虑一下鲁蒙的处理方法了,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没有问题。
文官也没有收到特别坏的报告,今后的工作也值得信任。
「基于这个,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我希望你在南邦南市工作,和婚前一样的工作」
鲁蒙用起来非常方便。不仅工作能力强,在物流和商业领域有优势,还能准确领会我的意图并采取行动。今后也想在南邦南市使唤。
我担心的是鲁蒙有可能娶了鬼媳妇(鬼嫁在日文中的解释为就是像鬼一样的媳妇,对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不好)。因为是骑士家的媳妇,所以一直背负着无法抱怨的压力,结果工作变差的话就是大问题了。而且,如果让哥哥嫁得这么惨,也关系到柯海莉对我的信任。
「我会尽力不辜负您的期待」
「……今后继续为我服务没有障碍吗?」
全心全意为我服务,不辜负我的期待比什么都重要。这比骑士的面子还沉重。现在这个瞬间,就算告发鬼媳妇也不会被责备的,我试着提出了逃避的方法。
「是的。有了这么好的伴侣,我确信我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尽心尽力。我衷心感谢少爷的关心」
他似乎明白了我提问的真意。看来贝尔马坎家来的媳妇是个正经人。
「那就好。还有,可以称我为市长,你不久就会回南邦南市」
被鲁蒙称为少爷,总觉得很奇怪。称呼市长更自然。
「那纽尼里怎么样?贝尔马坎的人好像带着你到处转」
现在南邦南市的课题是在保持独特性的同时作为库沃路丁奇的城市发挥作用。市民的活力比其他地方高得出奇,这是南邦南市的特色,如果破坏了这一点就没有意义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南邦南市最好多使用当地聘用的职员。但是,如果过于亲民的话,可能会与库沃路丁奇派来的官吏产生摩擦,与领地内其他城市的合作也会有不便。
因此,我想组建了解库沃路丁奇行政的民间出身干部。让鲁蒙参观市内就是第一步。
「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通过从内部观察事物而理解的东西。骑士家的道理……应该被称为伦理或规范的什么东西,我好像隐约看到了」
纽尼里市的行政,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贵族和骑士思想的输出。参观了现场之后,好像有很多能接受的东西。在南邦南市,和文官的往来似乎很辛苦。
「而且,贝尔马坎家族的许多人给了我很多帮助」
「纽尼里市会聚集来自领内各地骑士家的人,丢脸也没什么损失」
「真是太感谢了」
鲁蒙不愧是商人出身,自然明白人脉的重要性。据说,因为贝尔马坎家有娶媳妇的绝好素材,所以他积极地到处露面,到处打招呼。
「待在纽尼里会变得很有意义,这比什么都好」
又听了几个故事后,我决定转入正题。
「……嗯,那是肯定的。今天叫我来是因为有点事想问你」
「呜姆!」
我看着稍微增加了一点紧张感的房间开门继续说。
「我听说南邦南市以前和圣纳温波斯和玛慕秀雷多联邦也有来往。那是和库沃路丁奇对立的时候的事。没错吧?」
嘉利安纳子爵也说过,我进入南伯南市后也听过好几次这样的事。
「……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有实力的商人与大陆各地建立了独特的交往关系……」
鲁蒙一脸难以回答的样子。我知道他在警戒什么。
「我并不会责怪。南邦南市的处罚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想过要用这个问题的答案来进行惩罚,也没有想过要重新问罪。这是对库沃路丁奇过去的裁定的轻视」
我想先表现出重信义的姿态。如果对我来说太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重提,但这次不会是这样。
也许是听了我的话放下心来,鲁蒙淡淡地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正如市长所说,他们有联系,其中包括圣纳温波斯和玛慕秀雷多联邦」
但是,他纠正道。
「严格地说,关于玛慕秀雷多联邦,大王府并没有直接的传手。只不过是和地方的组织进行秘密交易而已。在玛慕秀雷多联邦中,政府的力量并不是绝对的,地方也不一定顺从中央。因此,地方官员和军人为了谋取私利……」
「你是说他们在进行秘密贸易吗?」
听到这句话,鲁蒙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
「不,您说得没错。我对市长的理解之快感到吃惊」
据说,如果向骑士家的人说明秘密贸易的话,他们很难理解。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与贵族领地的常识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与面向梅奥湖的一部分地区有联系吗?」
「是的。秘密贸易都是在湖上进行的。大王府进行的正规贸易都是通过山路进行的,但是听说那里是不允许进入的」
「……正规的贸易不使用湖吗?」
「不使用。说起来,水运技术发展到能够纵贯梅奥湖也不过是最近100年的事情。而且即使是现在,民间商船每出10艘就有7艘会沉入水底,绝对称不上是安全的航线。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据说湖的沿岸地区并没有大王府的直辖领地」
那岐王朝的初代大王不重视梅奥湖沿岸也许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这个时代地方上的权贵们才会随心所欲地热衷于走私贸易。
害怕叛乱的连锁反应的政府既不能过分苛责,也只能默认,结果那岐王朝在某种意义上处于较低水平的稳定。
「南邦南市不也面临梅奥湖,那一带是怎么做生意的?」
「好像是经由艾维娜皮斯家族那样的在梅奥湖沿岸拥有领地的贵族家族与玛姆什雷德进行交易。据说他们大多使用既不属于王国也不属于帝国的贵族领地」
「哪里的贵族多?」
「最多的是尤迪恩家族吗?我多次听说过南邦南商人在尤迪恩领地拥有商船」
「是尤迪恩家吗?是修皮亚杰克家的跟屁虫」
「……是的」
因为交易本质是为了给库沃路丁奇家族的仇敌修皮亚杰克家族带来利益,所以鲁蒙静静地害怕着。但是,这也是事到如今的事。南邦南市和修皮亚杰克家族在背后有种种联系的事实已经暴露在光天黑地之下,也受到了审判。至少我不介意。
「一直以来,南邦南商人在艾维娜皮斯的领地无法拥有船只,只能依靠独立贵族家。但现在大部分人都将船只转移到艾维娜皮斯的哈蒂诺斯湖港。」
南邦南市成为库沃路丁奇的领地后,艾维娜皮斯的领地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停泊商船了。
听说从事秘密贸易的南邦南商人们需要向拥有港口的领主们缴纳高额的税。吸取了不少甜头的尤迪恩家等人,想必会对南邦南市的陷落大为叹息吧。
「还有什么关于玛慕秀雷多联邦的事吗?或是关于梅奥湖的水运?」
「不,这个话题也很有意思,但今天叫你来,是想听听圣纳温波斯方面的情况。」
「原来如此,圣纳温波斯……」
鲁蒙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从贵族和司祭的关系中,或许能感受到某种臭味。甚至觉得室内的空气稍微紧张了一些。
「先从结论说起,我想培育向日葵」
「向日葵……」
鲁蒙就这样一脸严肃地沉默了。
向日葵意味着泽斯教圣高会,培育它不就意味着库沃路丁奇家下一任户主想接近圣纳温波斯了吗……如果被其他方面捕捉到,那可不得了。
「我想种块地,种向日葵,仅此而已。没有什么深意。我说的是农业」
「啊,是吗……」
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是不觉得突然被叫到城堡里的贵族会谈论农业吗?误会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有几个问题,在这里开始会有很多麻烦」
当我把用地问题和周围的评价等列出的课题事项告诉他时,鲁蒙立刻理解了,连连点头。
「就您所说的,设想的农地规模似乎相当大……」
在鲁蒙到来之前,我和文官们讨论过,现在我想先从一个田径跑道大小开始。说明了这一点后,鲁蒙哼了一声。
「但是,考虑到榨油,我觉得向日葵的效率不太高……」
「如果只是考虑把它当作油来使用的话,应该是这样吧」
「那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于是我向文官打了个信号,让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大小不一的两个木箱。
「是纽尼里香皂吗?」
「你怎么知道?」
看到连字都没写的包装就能看出来,真是让人吃惊。
「这个最近经常用……这个盒子的东西以前在家里用过……」
鲁蒙说,最近经常使用的是放在左边的大箱子,以前用过的是放在右边的小箱子。
「原来如此」
左边的香皂是几种纽尼里香皂中最便宜的,右边的香皂是最高级的。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了解到鲁蒙父亲公司经济状况的变迁。
另外,为了维护品牌价值,即使是最便宜的香皂价格也还过得去。虽然普通的平民也能买到,但并不便宜。
「你知道这两块肥皂的区别在哪里吗?」
「是原料用的油吗?」
纽尼里香皂的制作方法基本上是保密的,但众所周知其原料之一是植物油。虽然在一定时期内还隐藏着,但随着肥皂制造的增加,购买的油量也随之增加,在市内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不过,原来艾尔欧大陆上存在的难以使用的肥皂也是以植物油为原料的,说不定一开始就暴露了。
因此,现在已经开始改变态度,强调高级产品使用的是品质优良的植物油。
「对,原料不一样。高级的是橄榄油……」
虽然不能断言它和地球上的橄榄是同一种植物,但至少从外观和味道上看是橄榄的果实。
「……所以这是用豆油做的」
豆油是用一种叫油豆的大豆榨成的植物油。恐怕这是地球上没有的植物吧。也有说是从玛慕秀雷多地区传来的植物,但真伪不明。
作为植物,它看起来和大豆很像,但结出的豆子却很难吃,只能榨油。不过榨油效率非常高,可以得到清淡而少腥味的油,因此在很多地区被栽培。基本上在这一带说到植物油,可以说就是指这种豆油。
「豆油肥皂现在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但最先生产出来的却是这种肥皂,这就是纽尼里肥皂的原点」
作为一个原本是商人的人来说,这应该是很有趣的事情吧,鲁蒙一直在看我。
「也就是说,下一个产品考虑的是葵花籽油的肥皂吗?销售目标主要是圣纳温波斯……」
「这么快理解真是太好了。圣城的司祭有在身上涂葵花籽油的仪式,你知道吗?」
「我听说过,但详细情况……」
「我来解释一下吧。说得直接点,葵花籽油被认为含有太阳大精灵的恩惠,涂在身上是为了让身体吸收这种护佑」
和圣油一样都是涂在身上的,向日葵香皂不是很适合高级司祭平时使用吗?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鲁蒙深深点头表示赞同。
「原来如此……确实,这样的话就能写出好的宣传语了」
我觉得这不是客套话。怎么说呢,语气似乎很关心。
「我在王都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泽斯教圣高会正在恢复过去的力量」
也许是觉得要开始一场沉重的谈话,鲁蒙闭上了嘴。
「是和司祭势力的关系恶化导致战争,还是持续对峙,抑或是建立新的良好关系共存……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雷维奥斯家干劲十足,但我明确地说,没兴趣。只在绑架美女和掠夺美术品的时候请叫我。既然如此,我就欣然中途参战。
「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恢复力量,也就是有钱」
经济好的话,黄金的循环也会好的。
「战争、对立、共存,不管未来会是怎样,对于库沃路丁奇来说,金钱在圣城聚集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认为有必要趁现在打好楔子。第一步就是向日葵香皂」
肥皂在王国和帝国都是相当畅销的商品,在圣都也想好好地进行品牌宣传。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派兵才是战斗……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听到这个问题,鲁蒙用力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会有很好的反应。建立经济领域桥头堡的方案,骑士家族出身的人很难理解。
「就是这样,我想培育向日葵」
再次说明了结论后,鲁蒙像要平伏一般压低了身子。
从反应来看,向日葵香皂的销售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我想近期内召集有识之士来决定方针。光靠我的方案恐怕会有很多漏洞吧……人选就交给你了。回到南邦南市后尽快召集」
「哈哈,就交给我吧」
这样我的工作就差不多结束了。交给鲁蒙的话,就算不去管,大概也能做得很好。大概。
「剩下的就是农地了」
「是的。我想这是个难题。如果是南邦南市近郊的话,土地和水都没有问题,但是那里……」
「……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在南邦南市周边建。因为刚刚成为库沃路丁奇的领地,所以很容易强制征用土地,而且离伊利亚河很近,所以很容易引水。
辛西娅的移动可能有点麻烦,但这一点与土地和水利相比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如果考虑在圣纳温波斯卖的话,我觉得还是在纽尼里附近种植的向日葵比较好。市长可能知道,利里亚平原曾经作为向日葵的名产地驰名大陆全境。如果能在商品中加入这样的价值的话……」
……啊,我觉得就算我不参与,也能随便取得成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即使原料向日葵是南邦南产的,但最终制造肥皂的工厂在纽尼里市,所以应该是利里亚平原生产的肥皂吧?」
「原来如此!」
这是现代地球产的伪装技术传入艾尔欧大陆的瞬间。
「从广义上看,两者都是库沃路丁奇的领地,这点没有变化。不要在意细节」
哪里都没有标明农作物的产地,要确认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南邦南产的向日葵也没有质量不好的情况。反而因为是我中意的企划,所以反而会有高品质。好吧,没什么问题。
「那么,可以考虑在南邦南近郊建设农地吗?」
「交给你了……这样一来,用地问题就解决了」
我这么说着,鲁蒙通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啊,和向日葵田没有关系」
我犹豫了一下,但因为机会难得,还是决定先跟他说一下。
只要我珍惜柯海莉,这个哥哥就不会背叛库沃路丁奇。
「不,也不是没有关系。这里也是做肥皂的地方」
「……这么说来,是结社的事吗?」
鲁蒙通压低声音问。
「是的。开拓结社的生产部最近非常狭小,想要大量生产新产品,却连制造设备的地方都没有。真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
我想把在王都受到好评的白色器皿大张旗鼓地卖出去,但已经没有土地了。
原材料是厚毛兔骨,这也很麻烦。厚毛兔是农家业余时间饲养出售的家畜,如果想大量收集厚毛兔,就会和很多农家打招呼。也就是说,大规模采购的话,制法可能会泄露。如果安全方面要做到万全的话,应该全部在生产部中完成。
「是结社的新产品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南邦南的商人们听说后,肯定又会涌向纽尼里市」
「……喂,给他看看」
向文官下达指示,把留作样品的白色器皿给鲁蒙看。
「怎么样?好东西吧?」
但是没有回答。鲁蒙无言以对。
「怎么了?」
「……………………那个,这是结社生产的东西吗?不是以前的东西吗?
就像要对着盘子行礼似的,半途而废地僵在那里。
「不是古董,是最近做的」
「因为土地狭小,所以停产了吗?」
「没错,现在只做了屈指可数的几件」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了。「真棒啊!」肯定想大叫。我想,他的身体不停地颤动,是在拼命压抑着这句话。
「南邦南市周边有土地,人手也充足,如果可以的话……」
「南邦南市不行啊」
这个回答在某种程度上是预料到的,但我还是很失望。
「开拓结社现在已经成为库沃路丁奇的产业之一。把它放在外地是很危险的。实际上今年年初,修皮亚杰克的军队就应该攻打过来了吧」
不能把重要的机密放在敌营附近。和向日葵田完全不同。
鲁蒙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强烈要求搬迁。
「是吗……可是,这么好的商品却因为土地不足而无法生产……真可惜……」
虽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他还是不舍地看着盘子。
「很多人都期待着这个机会。虽然想尽早解决土地问题……但如果要大规模迁移的话,还是内地比较好吧」
如果修皮亚杰克家族灭亡,南邦南市也会存在吗?……不,库沃路丁奇的相关人士在这个那个上都很保守,好像会说外地风险太高,应该去内地。
「市长,可以吗?」
好像还不死心。
「我认为,如果要讨论土地的整理的话,考虑一下放在外地也没有问题的工作也是一种方法。比如这次,向日葵的栽培不需要结社进行,所以委托南邦南市。与此相同,将之前结社内部进行的工作中不属于机密的部分积极地委托给外地,不也能增加可利用的土地吗……」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外包的提案吗?我觉得如果把有这种想法的人带到开拓结社,应该能得到有效的运用。将来应该考虑吗?
「……在这种情况下,请务必利用南邦南市」
「你真有热情啊」
于是,鲁蒙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
「我也有一些着急的地方,南邦南市现在有些地方人手不够……」
在战争中失去村庄的人们纷纷聚集到南邦南市寻找工作。库沃路丁奇家虽然在外地设置关卡限制来往人员,但还是有很多人进入。
「我想要一些新的工作岗位。因为要建向日葵田,所以要进行土木工程,我想应该可以回收一些人力……」
就算那样,完成了也就完了。能转行当农民的人数也不算什么。考虑能不能从开拓结社拉点什么工作过来,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最近商船增加了,现在是港口的扩建工程吗?」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所以趁还没忘记之前先指示一下吧。
「因为民间商船太多,外公说渡河很辛苦,希望能尽早解决」
也许是因为语气有些强硬,鲁蒙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样的话,我想要求投资,可以吗?」
「怎么回事?」
根据鲁蒙的解释,与其用市政府的预算建造港口,还不如从市内的富商处募集资金,这样做更快捷,而且资金也更充裕,可以建造更好的港口。
「不过,在建成后的10年左右,港口使用费会上涨,投资方也会有分红」
唉,有没有不求回报地投资的傻瓜呢?
「当然不会向领主相关人员征收」
「如果对库沃路丁奇没有损失的话,你可以选择这更好的方法,这一点你回到南邦南市后再和当地的人协调」
我突然想到,既然能募集到资金,那么对市内的富商来说,投资港口是合算的。
「那个港口的投资,我也能搭上吗?」
「市长?……有可能,但市长就是市长啊」
领主想要港口使用费的话,只要涨价就可以了。鲁蒙说,我做投资没有意义。
「嗯,从常识上看也许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与其只凭领主的想法提高港口使用费,还不如通过正确的投资获得分红来得健康」
「哈哈。我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举措,作为南邦南市民的我也很高兴市长的想法。但是,如果是以正规的方式投资的话,最低投资额也是相当高的金额。那里没有问题吗?」
因为港口建设的投资者只能以富商为目标,所以参与的门槛就变高了。随着投资者的增加,分红的工夫也会增加,所以小杂鱼就不理会了。据说这次的情况下,估计最多只能聚集10个人左右。
「那也没关系吧。最近我的钱都浪费掉了……唉,我突然大量投资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所以我决定只投资一笔」
「我觉得这样很好」
梦想的分红生活的开始。南邦南市越发展,分红就越多,这是很有魅力的。会产生努力把城市建设成美好城市的想法。
……这难道就是鲁蒙愿意让我投资的原因吗?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机制。南邦南市经常进行这种形式的投资吗?」
「是的。市内自不必说,大陆各地都有投资。有市内大商人才能参加的大规模,也有普通市民参与的小规模,种类繁多。当然,不仅有成功的例子,失败的例子也很多」
「比如说?」
「举个小规模的例子,就是对南邦南市附近的桥梁进行投资。这是比较小额的投资,桥从建好到被伊利亚河的洪水冲毁之间可以回收利用费多少很难估算,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拿到投资金额的好几倍的分红,但最坏的情况是,完工的第二年,大雨就把桥冲走也是有的事」
南邦南市周边有好几条从伊利亚河分开的河,因此对桥梁的需求也很大。
虽然在市民之间被当作一种小小的赌博来享受,但据说偶尔也会有真的倾家荡产的傻瓜。
「真有趣。大规模的例子有哪些?」
「大的例子是市内的设施建造等。如果向其他公司投资,可能会成为商业对手的大商人之间的合作也会减少。因为有可能会把信息和传达人告诉对方。当然,单独完成的投资很多,不为周围人所知的投资也很多。我也是在南邦南市的战后处理中第一次知道了很多投资。对贵族家族的投资,几乎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
本以为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鲁蒙马上回答了。
「是里克阿加地区的奥维尔家族。最近他们开始自称里克阿加协约国,市内有一位商人协助他们筹措军事资金」
他以「市长你也知道」的口吻提起那个商人的名字,但我完全想不起来。
「那人是谁?」
「……城市沦陷后,他的家人被连坐处死,难怪市长不知道。真是失礼了」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在南邦南城与父亲顶嘴而被当场斩首的议员吗?因为是瞬杀,所以完全不记得名字。
「也就是说,奥维尔家族的发展与南邦南商人有关吗?」
「是的,好像有很多金币被拿走了」
据说鲁蒙在市政府工作后,立刻查看了瞬杀议员家中的财产一览。为什么呢?因为财产比想象的要少得多。如果附近有隐藏的财产,库沃路丁奇家可能会认为南邦南市参与了隐藏,所以包括鲁蒙在内的当地聘用职员们紧急组成调查组,连日调查。他们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很多苦。
「这里和里克阿加又是那么遥远,他到底想做什么?」
「详细情况没有记录,所以只能作为推测……或许,他们认为奥维尔家会控制附近地区,所以认为应该先建立联系」
现在奥维尔家已经统一了里克阿加地区,如果推测正确的话,瞬杀议员是有眼光的。
「是先行投资吗?可是,投资的人被斩首了,奥维尔家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了。也不用再被要求还钱了。真让人羡慕」
关键时刻,贵族可以践踏与商人的约定,但最好还是不做。
「如果得到市长的许可,我们可以写信要求退款……」
考虑到债权已经从瞬杀议员转移到库沃路丁奇家,提出申请也没有问题。
因为有可能与其他地方的贵族发生往来,南邦南市至今没有采取特别的行动。
「那就送去看看吧……不,提起库沃路丁奇的名字会很麻烦吗?」
「那样的话,就作为商人的往来发送」
或许南邦南市陷落的消息已经传到南方了。因此,可以说:「父亲去世后,作为儿子的我继承了生意,还我钱」虽然他的儿子也因连坐而死,但没人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无论多少都能冒充。
也向文官进行了确认,得到的答复是没有问题。
「……总的说来,比起退款,还是让送信人以去里克阿加地区探查为目的比较好」
不能像现代日本那样把信投进去就完事了。为了送信,就需要实际旅行的人。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如果是以商人的名义的话,退款是很难的,所以应该重视近况的侦察。因为有投资的事,所以我觉得比一般的行商更能深入奥维尔家的深处。说不定还能得到拜谒奥维尔家族族长的机会。可能因为距离遥远,在意的人并不多,不过新兴的里克阿加协约国的实际情况也让人在意。我想选择一个值得我信赖的人来负责传递信息」
明白自己的意图,麻利地决定事情的鲁蒙还是很方便的。我周围骑士家出身的人完全不把里克阿加放在心上。如果奥维尔家是附近的领主,应该会提议积极调查,但里克阿加地区太远了。这是不值得警戒的距离。
值得评价的是,不管距离有多远,人们都对「新兴势力」这一事实感兴趣。这就是扎根于土地的骑士和四处奔波寻求交易的商人的区别吧。
「琐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就算失败,也不用放在心上」
「是的」
「虽然交办了很多工作,但最急的是向日葵。今年夏天可能来不及了,但明年我想去看遍地开花的向日葵田」
听到这句话,鲁蒙有点吃惊。他没想到我会去田里吧。
「我打算带柯海莉去」
关于种植向日葵,我说了各种冠冕堂皇的话,但最终我想做的是和柯海莉约会。
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现在我能出手的人中,最适合向日葵田和白色连衣裙的是柯海莉。用她那深闺的千金来形容她,那细腻娴静的气质,长直发。感觉到了高水平的向日葵指数。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妹妹也一定会高兴的。」
……哦,鲁蒙正在紧张地工作。
你不会认为我是白连衣裙青奸(青奸:室外的性交)计划的帮凶吧。
希望你为了可爱的妹妹努力打造漂亮的向日葵田。一定会成为交相辉映的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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