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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足上糕
女帝宫殿外。
宋长谈听着女帝说取回圣人墨砚也不是不可这句话时,倏地松了一口气,女帝的口气是要用东西作为交换条件,这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他和师叔梁衡平还是第一次来虚灵界,一路风尘仆仆,祖父圣人温飒春特别交代向女帝讨要圣砚。
只是并没见过女帝的姿容,今天一见,虽然见的是投影,但这位女帝着实像所传那样惊艳绝世,与他们的宝泽州仙子排行榜名列第一的道姑仙子清挽柔,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宋长谈双眸闪烁不定,希望女帝开出的条件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拱手道:“请问女帝想要儒教用什么交换回圣人墨砚?”
小湖波粼闪,风拂青屏帘,苑廊静抚人。
川紫风嗅着姑姑软柔的凤躯传来的芳香,难平心头静。
姑姑散开在木案下的金色凤裳内,隐藏着独特的美景。
川紫风用脚轻轻磨蹭姑姑两只柔嫩的足心,软滑的足心传来丝丝温凉,见姑姑并没异色和动静,变得大胆起来,干脆将另一条腿又向凤裳内探入,双脚一上一下夹着一对嫩滑的玉足,铺在木案下光洁无尘褐色木板上的凤裳,不由隆起凸形来。
“五十瓶丹药,中品下品各半即可。”
女帝动用意念投影与站在殿外的宋长谈交涉,目光落在矮木案上的圣人墨砚,凤裳下嫩白的玉足传来异样感,嘴角柔抿。
她身为天道庇护之躯,不是谁都能如此靠近她,只要心念一动,可以说对方即死那种,川紫风却不知晓这一点。
此时的殿外。
宋长谈微愣了一下,脸色沉凝起来,以为女帝要其法宝之类的东西,万万没想到要的是丹药,出乎他意料。
思忖了几息,宋长谈随后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师叔,眼神交汇询问,而梁衡平没有迟疑,爽快的点了点头。
梁衡平袖袍一挥,一个黄色的储物袋悬浮在宋长谈面前。
宋长谈眸子闪烁着肉疼的神色,随之也拿出了一个蓝色储物袋,大手在半空轻挥,一蓝一黄两个储物袋飞向女帝投影的面前。
宋长谈脸上恢复平静,抱手作揖恭敬道:
“女帝,这是我与师叔的全部丹药,上品,中品和下品丹药,共有五十五瓶。”
女帝的投影伸出一只玉手,将两个储物袋抓在手里,随后投影金芒化作零星,消散在上空。
随后,一道黑色光芒从半空坠落,悬停在宋长谈面前。
半空传来女帝声音:“圣人墨砚已归还。”
宋长谈看着漆黑无光仅有三指大的圣人墨砚,又是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拿在手里,一舜然察觉到里面的气运早已消耗殆尽,或是被抽离出来,要不巴掌大的墨砚也不会缩成到三指大小。
圣人墨砚的气运不管消耗还是被抽离干净,还可以重新凝聚,只不过要从其它地方抽取气运凝入其内,此举损耗一方天地气运极大。
“谢女帝,晚辈和师叔先告辞了。”
宋长谈也不琢磨圣人墨砚的气运如何消耗殆尽,总之取了回来,转身将它交给了师叔梁衡平,两人相视一眼,就要飞身离开。
“本宫还有话说。”
宋长谈和梁衡平又站住了身子。
两人耳边响起了女帝的话:
“请你们代我向宝泽州和升仙山传几句话,虚灵界之事,莫要手长,若是涉及到本宫的底线,我不介意去一趟宝泽州问道,虽然清妙凝不在这虚灵界,但本宫还是能和那几个老不死过上几招,还有,少打那小家伙的主意。”
这是意念传音,只有宋长谈与梁衡平两人听见。
宋长谈神色微沉,抱手朝天空拱手作揖,道:
“晚辈在虚灵界处理瀚风书院一些琐事,过几日才回宝泽州,到时一定把前辈的话带到。”
言下之意,宋长谈和师叔还要在虚灵界停留一小段时日,只是再没传来女帝的回应。
梁衡平也朝天拱手作揖,和宋长谈飞身而去,飞速远离了女帝宫。
两人御着黑色毛笔法器去瀚风书院。
宋长谈蹙着眉头,道:“师叔,你能感知到张院长的踪迹吗?”
梁衡平摇了摇头,甩手抛出一张黄色纸张,燃烧化作灰烬,凝成几个大字。
“张公逍已经屏蔽了天机。”
“看来是这样了。”宋长谈脸色有所缓和,那就说明张公逍目前还活着,并没被女帝抓住。
只是在虚灵界里,这么长时间过去,能悄无声息在女帝眼皮底下的隐藏蛰伏起来,凭张公逍一人无法做到,定有人出手相助。
这个人是谁,不得而知。
长廊阁内。
木案上多了两个一蓝一黄干瘪的储物袋,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瓶子排放的整整整齐齐。
川紫风松开姑姑的香肩,竖起大拇指,笑声道:
“姑姑,你比我还滑头,本来我只想要三十瓶丹药即可,没想到他们给了五十五瓶,其中十瓶还是上品丹药,二十瓶是中品丹药,单单这三十瓶可值不少灵石,儒教真是是财大气粗啊,这下可以满足小鱼了,省的我再去炼丹。”
说话归说话,川紫风装作无事一样,双脚依然在姑姑一对软嫩的玉足揩油,脚趾轻佻的拨弄着十根粉嫩的玉趾。
女帝揉抚下膝盖上的凤裳,神色一正,没好气道:
“姑姑帮你要丹药,你倒是笑话起姑姑来了,可知女帝宫从不缺这些,若是传出去,整个修仙界都笑话姑姑,说那谁谁身为一方坐阵者,竟然做挟要丹药的勾当,我这脸往哪搁。”
川紫风则是笑道:“他们可不敢传出去,文圣弟子张公逍和妖族勾结,还有姬元明也是妖族中人,师徒两人做的龌龊事,估计是八方皆知,何况张公逍故意弄丢圣人墨砚,他们可没脸再将丹药的事情说出去。”
女帝点了点螓首,笑道:“的确是如此,你这小滑头分析挺心细的。”
“谢姑姑夸赞。”
川紫风灵光忽然一闪,嘻笑道:“为了感谢姑姑帮我要到这么多丹药,我给你捏捏腿揉揉脚。”
言罢,川紫风双腿缩回来,女帝侧头看向川紫风,却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双手极快伸向木案下,探进了凤裳内,抓住了两个娇嫩白皙的玉足就往他腿上搁,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女帝哪里不知川紫风的心思,魔姬给他种下淫念,早知晓清妙澹已经帮他炼化过了。
虽然清妙澹是清妙凝的灵身,却如同本体一辙,更是母子血缘关系,交媾炼化淫念,有违人伦,却不得不如此。
女帝暗忖想看他到底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婉拒道:“姑姑坐着不累,真不用捏。”
说罢,女帝将一对似雪般白皙的玉足抽回,谁知这个小滑头眼疾手快,凤裳内两条纤长的玉腿才刚动了动 ,两个足踝被温厚的大手攥住了。
女帝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川紫风两只大手抓着她两个圆润的足踝往他腿上拽去。
“姑姑,你就别客气了,今日就让我服侍你吧,你宫内什么都有,我也拿不出入你法眼的东西,唯有能做的,就是帮忙按脚,缓解一下疲劳。”
“你这小鬼头,都说姑姑不累,修仙人坐着累个什么劲。”
“姑姑,别推脱啦。”
川紫风将姑姑的玉足放在了腿上,今天这姑姑两条光滑嫩白的玉腿没穿丝袜,凤裳下露出两截嫩笋藕般的小腿,近距离看着腿上搭着一对白嫩嫩的玉足,也是平生第一次触碰到姑姑的这双仙足。
而且还摸了姑姑的白的像凝脂无瑕的嫩足,平时见姑姑穿着淡金色凤图高跟鞋,凤裳配金色高跟,衬托出女帝姑姑独一无二的高贵凤体,川紫风早已蠢蠢欲动了。
女帝看着川紫风执意的表情,只好提醒道:
“你这小滑头,你几斤几两,姑姑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你捏脚归捏脚,但不准有坏心思。”
川紫风眼帘低垂,眸光微闪烁着得逞的光芒,抬头故作惊讶道:“你是我姑姑,我哪敢有什么坏念头。”
“最好是说的那样,否则别怪姑姑出手了。”女帝伸出一伸葱嫩的玉指,点了一下川紫风的额头。
言罢,女帝身子朝川紫风这边调整了舒适姿势,凤袖玉臂搭在木案上,眸子不由朝小湖看去,波粼交织的湖面映出一道细小斑斓的身影。
一只七彩斑斓的小鸟叼着比它体积大几十倍的竹篮飞过湖面,落在矮木案边上。
七彩斑斓小鸟身上的羽毛十分凌乱,像是鸡窝一般,放下竹篮后,朝女帝吱吱喳喳叫了一通。
川紫风看了小鸟一眼,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看着很气愤的样子,两只大手正捏揉着姑姑柔嫩的玉足,应该说在做着心头狂跳刺激的事情。
姑姑的一对嫩白的玉足摆在他大腿上,几乎都把注意力都集中享受嫩滑的足肌上了。
女帝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
小鸟委屈的叫了一声,然后斑斓灿烂翅膀扑嗤的飞走了。
川紫风大手抓着姑姑一只近乎晶莹的玉足,向上轻抬少许,在阳光斜渗进廊阁内,映得姑姑的玉足更加通泽剔透,淡杏色的足趾甲看着心旷神怡,下意识吞了吞口沫,抬头找着话题道:
“姑姑,这小鸟刚才在说什么?”
女帝看了一眼被川紫风抓在手里的纤足,缓缓移开目光,拿过竹篮,轻轻掀白色盖布,拿出两碟透明的灵米糕,放在木案上。
白瓷碟装着的灵米糕散着淡炊热气,空气透出一股扑鼻而来香糯的味道。
女帝盈柔一笑:“刚才它在膳房拿糕点的时候,刚好红小鱼也在,她就把它抓住揉了一顿才松手,向我诉苦来了。”
“看来小鱼这丫头不少祸害宫里的灵宠,没人震得住她。”川紫风点而笑,双手将姑姑的玉指贴在腿上,大拇指在姑姑雪白的足背轻捏着,另有手指抵在粉润透红的足心缓缓揉动。
“先别按了,趁热吃糕点,等会凉了口感就不香糯了。”女帝凤案云祥凤裳像圈形散开,玉足搭在川紫风的大腿上,这姿势让凤裳掩盖着两条修长的纤腿倾上,被映衬出纤美双条形。
女帝怕川紫风捏她脚的时候,一会激起体内的淫念,不可收拾,所以不得不出言制止。
她被川紫风捏足,也是有宠溺的心思,所以让他揉一下无所谓,前提是不出格的范围之内。
如果是别的男性想碰一下她,早就魂飞魄散。
川紫风目光盯着双手娇嫩的玉足,根根柔美的足趾像是精心雕琢的羊脂玉,略许温凉,手感柔软,胜如柔荑,捏起来异常的舒爽。
“姑姑,我腾不出手来,你喂我。”
川紫风干脆两手将姑姑软嫩雪白无瑕的双足合在手中,轻轻的揉按着,下巴还特意所指双手正在忙着,把脑袋向前一伸,张开了嘴巴。
女帝凤眸下意识看向被川紫风揉按的一对玉足,双颊罕见的出现一丝微红,侄子的手按她的脚,的确是不合适拿糕点入口。
“姑姑还是第一次喂人。”
女帝一脸轻风云淡,语气有几分嗔斥,用拇指和食指拿一块灵米糕伸到川紫风嘴里。
川紫风目光闪着狡黠的光芒,到嘴里的糕点忽然一松,装作咬不住。
糕点如同透明的光影似的刚好掉在川紫风手心,而后滚落在姑姑嫩白的足背上。
女帝感觉玉足传来一阵暖热,凤裳内的玉腿不由颤抖了下,眼睁睁看着足背上软弹的灵米糕,嫌弃道:
“你看,喂你吃都含不住,糕点浪费了,丢了吧。”
说着女帝身子微微前倾,凤裳后勒出玉背优美的弧度,玉手伸向玉足上的灵米糕。
川紫风大手急忙抓着姑姑伸来柔嫩的玉手,笑着道:“不碍事,还能吃啊。”
女帝神色微愣,须臾间恍然大悟,川紫风是故意的,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川紫风早已迅速捧起手里柔嫩光洁的玉足,张嘴将两指大的灵米糕咬在嘴里,传出轻微的嚼声,还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姑姑。
然而下一刻,女帝脸色惊愕起来。
川紫风张嘴含着姑姑魂牵梦绕柔嫩的足趾,口腔嚼烂还没吞下的灵米糕与笋嫩般玉指一同吸嗦着。
早已对手里的嫩足觊觎已久的川紫风,眼下有这么好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所以,川紫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姑姑的嫩白的玉足品尝起来,下一次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你果然在整幺蛾子,别含了。”女帝玉手倏地向前一伸,捏着川紫风的鼻子,凤眉斥然而颤,双颊冷凝起来,有气懑和羞耻的成分。
女帝原本以为川紫风只是捏她的脚而已,由此才让他这般,没曾想大大超出了意料,竟然含住了她的足趾。
对于川紫风含她玉足这种措不及防的举动,女帝也是懵然。
川紫风含着姑姑五根粉嫩的玉趾,足香和灵米糕的香糯在口腔里萦绕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吸溜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祭拜
女帝松开川紫风的鼻子,金凤裳内玉腿一颤,却缩不回被含在嘴里的足趾。
“你这小滑头,装聋作哑不说话是吧。”
女帝头一次感到气结和羞耻,五根柔嫩的玉趾在川紫风口腔被火热的舌头恣意缠卷,只是怕伤到川紫风,并没舒展体内的仙元,就这么看着川紫风含着她娇嫩粉润的玉趾。
令女帝咬牙切齿的是,川紫风吮吸她的足趾时,还露出一脸陶醉的神态。
早知刚才就不应该让他捏脚,女帝暗自后悔起来。
川紫风吐出姑姑五根湿漉漉的玉趾,将玉足放在腿上,用墨灰色的袖袍轻拭着足趾的口沫。
刚才他也看出姑姑有生气的成分,只是并没舒展仙秘将他禁锢,从种种迹象看出姑姑非常宠溺他。
川紫风迎上了姑姑嗔怒的目光,笑道:“姑姑,刚才含你足趾的时候,是我冲动了。”
“什么叫冲动,你分明是早有蓄谋。”女帝凤眸微撇,道:
“不准有下次了,否则姑姑生气。”
女帝将腿缩回到凤裳内,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向侧边弯曲,川紫风够不着,免得又被他找借口做出不伦之事。
川紫风微笑不答,循环渐进这个道理谁都懂,不能盲目着急。
“姑姑,我有些乏了,躺一下。”
川紫风伸了伸腰,缓缓而躺,脑袋刚好枕在姑姑被凤裳掩盖软嫩丰腴的双腿上。
姑姑凤躯传来的馥香,和熙的光线从随风而拂动的青色屏帘缕缕渗进,柔和而朦胧,川紫风感觉惬意无比,缓缓闭上了双眼。
女帝眼帘低垂,眸光轻微的闪烁,仙容凤颜宛若幽幽月色柔和起来,少年俊美的脸庞犹如和熙的春风,轮毂坚毅,不算浓密的眉毛似剑,变得安静的脸孔怎么看都不腻。
“今日之事,不许和他人道说。”
女帝玉指轻点了一下川紫风的额头。
“嗯.....”川紫风闭目不睁,双手放在小腹上,枕在姑姑腿上的脑袋动了一下。
女帝抬起螓首,拿着一块灵米糕放在绛唇轻咬了一口,又轻放下来,朝湖面看去,道:
“祺溪,外域来的那两个儒教弟子,其中一个是文圣一脉的嫡子,有着极为精纯的儒道文气,你暗中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以及去向,直到他们离开虚灵界为止。”
“是,女帝。”
湖面正中的湖水涌起,凝成一道透明身影,看不清其脸容,凌空向女帝宫外飞去。
川紫风眸子忽然微睁,见乳峰横叠,浑圆的弧线起伏,又缓缓的闭上眼睛,舒适的在姑姑腿上睡着了。
醒来之时,已然接近了傍晚,川紫风这才依依不舍从姑姑腿上挺起身子。
离开女帝宫后,川紫风本想飞回截仙门,后来一想,向百里外一处山峰飞去。
川紫风站在峰顶,从储物宝戒拿出了莲花传送大阵,直接传送到魔妖界魔姬的寝宫里。
却没有发现魔姬在寝宫,川紫风站在院子里五丈高的花树花树下,释放灵识探查,寝宫内只有几个侍女的身影。
然而,在川紫风释放灵识时,就被一道强大的气息盯上了,散出无形气机如一条毒蛇般将他身子舜然锁定。
半空似惊雷电般掠来一道青色身影,一个花旬老妇站在川紫风面前,眸子在他身上审视着。
川紫风心头不由讶然,这个老妇起码在返虚境第三小境之间,拱手道:“前辈,晚辈来见大宫主,可知她去了哪里?”
对方觉察到他并没恶意,否则早就出手擒住他了。
只是老妇无形的气机依然笼罩在他身上,用传送阵进入百魔宫魔姬的寝宫,青衣老妇觉得十分意外,大宫主的寝宫里竟然有一个传送阵方位。
大宫主是何许人也,寝宫里布有传送阵方位岂会察觉不出的道理,还放任留着。
这个小道士定是大宫主熟悉之人,有意留着传送方位,方便他出入。
一瞬间,老妇思量许多,看着川紫风数息,收起散出无形的气机,颔首笑道:
“小友,大宫主出去不久,如果你要找她,移步至西边方向三百里。”
老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不要生事端为好,免得魔姬责罪于她。
为此至今,从未有男性进入过寝宫,除了大宫主收留的养子李玉纵有要事禀告,才不得不进入寝宫,平时都是严禁涉足。
现在寝宫留了一个传送阵方位,还是为一个少年道士而留,免不得让人心生异想。
看来,这个少年和大宫主关系,非比寻常。
川紫风拱手道:“谢过老前辈。”
并未多言,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飞身而起。
青衣老妇凌空而飞,未借助飞行法器,跟在川紫风身边,道:
“小友,百魔宫戒备森严,禁止生面孔出入,还是由老身带你出去。”
川紫风再次道谢,让青衣老妇带路,免得遭到百魔宫围杀。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百魔宫后,川紫风再次向青衣老妇拱手,御着青莲法器向西边飞去。
三百里飞行的路程,仅是一小会即到。
半空上,悬浮五艘巨大的仙船,川紫风躲在其中一艘仙船侧边,以免被发现,一边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地面上,有两座陵墓并列一起,周围栽种着不少柳树,柳枝轻晃,沙沙而泣。
陵墓前,铺满了青石,两边站着数十个修为高深的魔道修士。
令人瞩目的是,一个身材高挺仙肌玉骨,让日月山河失色的女子,螓首一朱木簪挽长发,绸亮的发丝倾垂在背后,一袭黑裳裙散地,裙脚似云尾摆至身后丈许。
川紫风有些惊愕,不忘屏蔽身上的气息,魔姬竟然一改往常的红凤裳,着起了黑裳裙,一对嫩白玉手执九根点燃的朱香并到额前,神色肃穆站在两座陵墓前。
魔姬身边站着一身白衣的李玉纵,手里也拿着朱香,脸色俨然。
川紫风暗忖,魔姬和李玉纵祭拜的是何人?
半空离地面有些距离,看不到立在陵墓前墓碑的碑文刻着是谁。
川紫风目光掠过下方数十人,发现寥风阳也在其中。
“小家伙,下来,和本宫一起拜祭。”
这时,天空响起魔姬清冷的声语。
魔姬转过螓首,正看着探出脑袋的川紫风。
川紫风头皮一阵发麻,即便是屏蔽了气息,在魔姬这种强的离谱人物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而且,数十个魔修的目光齐齐向他的方向看来。
川紫风被发现了,深谙是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御着青莲法器落在青石道上。
魔道修士们大为惊讶,个个脸色剧变,看到一个道气凛然的少年道士,出现在魔妖界,还是在大宫主祭拜父母忌日的陵墓前,心态岂会平静。
只是,刚才大宫主的话,让他们硬生生收起了宰人的念头。
有魔道修士如是想着,待会再宰这少年道士,剥皮抽筋,做成羊蝎子。
李玉纵脸色有些萎靡,像是纵欲过度,表情为之一愣,瞳孔猛地收缩,精光乍露,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上前一步,横起手指,喝声道:
“川紫风,你这个小王八蛋,你竟敢出现在魔妖界,今日你算是入了地狱门,本少主杀你了。”
李玉纵一手拿香,一手执着灵剑,顿时向川紫风刺来。
川紫风心头忽然一动,身影快速一晃,错位轻易躲过李玉纵的攻击,站在魔姬面前,拱手恭敬道:“大宫主,我来了。”
这话当然是让周围魔道修士感觉是魔姬叫他过来的,毕竟数十个魔道虎视眈眈盯着他,那种想活剐人的眼神,看着让人发寒。
不这么说,真被他们生吞了也说不定。
魔姬绛唇轻抿,那里不明白川紫风的话,淡淡道:“上香。”
李玉纵脸色大变,急忙道:“大宫主.....”
“上香。”魔姬言吐两字,打断李玉纵的话,脸色逐渐发冷起来。
李玉纵暗暗咬牙,几乎将压根咬地崩碎,压抑着满腔的怒意和憋屈,退回原位,盯着川紫风不再说话。
“香来了。”一个滚圆的身影跑了过来。
寥风阳拿着九根香跑到川紫风面前,递了上去。
“谢了。”川紫风心思缜密,神色平静接过香火,并没有和寥风阳表现出太过友好,免得他被其他魔修惦记。
寥风阳不着痕迹点了点头,高抬着脸,鼻孔朝天,一脸傲然鄙藐站回魔道们的人影中,虽然身材矮小圆胖,却有一种谁也不服的气势。
川紫风心头疑惑,魔姬叫他一起上香,意思不明,不过看着两座陵墓碑上的碑文,竟是刻着魔姬父母的姓氏名讳。
碑文落名还是魔姬亲手刻的。
此时,川紫风才恍然大悟。
魔姬在父母墓碑前插好香,跪拜叩头,川紫风也照着做,李玉纵也一样。
烧完纸钱,再次叩头,才算完毕。
魔姬站在陵墓前,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
数十名魔道深深看了川紫风一眼,飞身而起之时,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道,落在仙船上离开了,李玉纵看着川紫风没离去,脸上的杀气涌现,本想停留,却被魔姬叫走了。
寥风阳抚摸着八字须,看着川紫风,欲言又止,脸色憋得通红。
魔姬转身看了寥风阳一眼,淡声道:“你也走。”
“是,宫主。”寥风阳讪讪一笑,看了看川紫风,御着黑色葫芦法器飞身而去。
唉,今晚这顿酒又和川老弟喝不成了。
陵墓里,只剩下魔姬和川紫风。
“你可知,本宫为何叫你一起上香拜祭我父母,又可知,为何单独叫你留下。”魔姬螓首不转,看着父母的墓碑。
一袭黑裙长尾裳的魔姬,显得有种独特傲视这方天地的气息,只是今日多了一分孤寂与伤感,少了平时几许的冷冽。
川紫风目光落在灰烟徐徐蓦升的朱香上,左思右想,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侧头看着魔姬,疑惑问:
“为什么?”
此时,落日将蛰伏起来,金灿的霞光万丈,映在魔姬修长的仙躯。以及旁边身着墨灰色道衣少年身上。
第一百六十章:和魔姬朦胧的关系
魔姬娇躯一转,面向川紫风,玉手负背,黑裙裳下红色牡丹高跟缓缓上前一步,双颊变得有些微冷,道:
“你刚才都拜祭过我父母了,你说为什么?”
川紫风觉得魔姬这话另有歧义,忽然心头一动,扫了一眼面前的两座陵墓,小心翼翼试探道:“莫不是你要做我的道侣?”
拜祭魔姬父母的陵墓,就相当于见过她父母,刚才那些魔道中人站在两侧,只有魔姬与李玉纵上香,算上川紫风自己,唯有三人。
李玉纵是魔姬的养子,跟着她拜祭,是理所当然。
而川紫风和魔姬的关系,目前为止,两人之间存在几分朦胧感,可以用不清不楚的关系来形容。
他只有一个理由,认为魔姬就是要他做她的道侣。
其实,川紫风来魔妖界是找寥风阳,但是不知太阴宗在哪里,只有去百魔宫向魔姬询问。
却遇上今天是魔姬父母的忌日,纯属巧合。
魔姬脸色微微缓和下来,绛唇角轻柔的一翘,美眸半眯半合,没有出声。
“莫非我所想不假,魔姬看上了我?”川紫风心头剧烈一颤,魔姬不否认也不承认,看着好像是默认了。
难道魔姬真的钟情于他?
川紫风自然不会自作多情,魔姬给他种下了淫念,又怎会喜欢上他?
而且也看不出魔姬那一点喜欢他。
虽然中秋那晚,魔姬终于让他进入了她的蜜穴,交媾了一次,要说魔姬钟情他,川紫风才觉得邪乎了。
川紫风不再纠结这件事,一脸信誓誓道:
“至于你单独留我下来,是怕我一旦离开,那些魔道便会围杀我。”
“你只说对了一半。”
魔姬并没说下去,边向陵墓口走去,岔开话题道:
“你来妖魔界找我何事?”
川紫风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魔姬一向以本宫自称,现下却不用这个尊称了。
不对劲,太不对头了。
川紫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唯独悬浮的仙船,收回目光后,两步跟上前,同魔姬肩平肩走着,笑道:
“上次寥长老好像找我有事,所以我来见见他,却找不着他的宗门在哪里,所以去了一趟你的寝宫,你宫里的人告知我,你在这里。”
魔姬似画般的远山黛微蹙,想起那天托寥风阳将红色玉简密谏交给川紫风的事情,却没有交出。
如今玉简密谏在她手上,打算亲手给川紫风。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来找本宫....”
魔姬忽然言止,站住了脚步,缓缓抬起螓首,一道青芒从天空飞来,一块通体散着流芒青色玉简落在嫩白的手上。
川紫风暗忖,魔姬又自称本宫了,猜测他的话惹了她不愉快。
他见魔姬手里拿着一块青色玉简,一眼看出是意念传音玉简。
魔姬玉指捏着青色玉简,眸光似冰般冷冽,仅是一瞬,又恢复了平静,手里的青色玉简噗哧的变成了齑粉。
川紫风捕捉到魔姬的异色,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觉察到魔姬散出一股凌厉的怒意,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动怒。
“无事。”
魔姬红色牡丹高跟跨出了一步,又停了下来,道:
“你要找寥长老,太阴宗在北面三百里。”
未等川紫风说话,魔姬随手丢给他一块紫色玉牌,透着几分警告的语气:
“拿着这块玉牌在妖魔界和其他宗门随意出入,记得在戌时前,回到本宫的寝宫,本宫有样东西给你。”
戌时去魔姬的寝宫,有东西为什么现下不能给的?
川紫风狐疑看了一眼手里的紫色玉牌,小孔有一条红绳子缠绑着,玉牌入手圆润,刻有一个姬字。
他抬起头刚想开口,魔姬不知何时站在悬停半空的仙船上。
魔姬眸帘依低,黑裙轻曳,两条犹如玉雕成的修长凝脂玉腿,像极了笔直的白笋藕。
即便是黄昏落日穷尽在将被黑夜淹没,魔姬玉腿的肌肤依然可见透着胜如瓷牙的白璨,半空长长的裙裳尾宛若黑色流云,仙船破风而去。
“记得,戌时回来,不准去那些风月之地喝花酒,否则本宫对你不客气。”
上空传来魔姬微冷的提醒声。
川紫风露出错愕的神色,魔姬这莫名警告,实属是啼笑皆非。
喝花酒找歌姬,也没去过啊。
只是去过一两次勾栏听曲而已。
川紫风嘴角不由一抽,魔姬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不做多想,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向北边飞去,现下已经是晚上了,见了寥风阳,尽量在戌时之前,赶回百魔宫。
............
这时,飞出百里外的一艘仙船上。
李玉纵站在船甲头,目光厉戾阴恻,双手紧紧攥着船围杆,手背青筋凸出起。
“寥长老,你可知我娘亲何时和那小子扯上了关系,竟然叫他一起祭拜娘亲的父母陵墓。”
李玉纵转头盯着寥风阳,语气带着质问。
想起这段时间,魔姬就不准让他喊她为娘亲,无论何时与地点,见她都要和其他人一样,喊大宫主。
他也苦苦想过诸多原因,也不知到底哪里犯了错,碍于魔姬的威严,不敢多问与忤逆。
今日却见到魔姬和川紫风的关系,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李玉纵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憋着一股滔天怒火。
自从被川紫风断了一臂,仙船还被夺走,李玉纵心头的怨恨就从没退消过。
现下不单只没有报仇成功,李玉纵反而看到娘亲和川紫风的关系变得不同寻常,他心头自然是愤怒了。
李玉纵觉得自己虽然是魔姬捡来收为做养子,却见不得她和别人走得近,特别是川紫风。
寥风阳不作多想,立刻摇头道:
“这个实属不知,大宫主的去向,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宫主见谁或者谁有关系,老夫的确不清楚。”
关乎到魔妖界坐阵者,魔姬的事情,但凡牵扯到这位手眼通天的种种,寥风阳定然不敢妄论,也不想多谈。
何况真不知晓川紫风和魔姬是何种关系,胡说八道会死人的。
而且,寥风阳对李玉纵这个满眼只有色欲的家伙,其实一直甚为不喜,要不是魔姬叫看着她这位养子,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
李玉纵脸色有些冷沉,对寥风阳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满。
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多探究,最怕就是和心里想得那样,用力猛地一拍围杆,船杆嚓的一声,一把碎木横飞出去,咬牙冷声道:
“寥长老,我想让川紫风那小子死,你得要帮我。”
寥风阳心头咯噔一跳,李玉纵真是想将脑袋往刀子上贴啊,摇头道:
“李少主,你这个忙老夫有心无力,我只听命于大宫主和太阴宗,恕难从命。”
李玉纵斜睨了寥风阳一眼,移开目光,眼神愈发冷邃。
“废物,那我自己想办法,总之,他必死。”
李玉纵冷声丢下一句,转身进入仙船内,又说了一句:
“寥长老,从现在起,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娘亲那边,我今晚和她说一声。”
寥风阳半眯着目光,深知李玉纵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他即便是被骂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李玉纵不是魔姬的养子,无论是在虚灵界的魔妖界还是人族界,不知死了多少回。
李玉纵去杀川紫风,只会是送命。
寥风阳神色忽闪不定,思忖半倾,手掌多了一块两指大的青色玉简,灌入意念后,玉简化作一道青芒朝西边飞去。
看着青芒消失在眼前,寥风阳御着黑色葫芦,飞离这艘仙船。
李玉纵站在纱窗前,目光愈发阴骜,似乎胸有怒火熊烧,每次见到川紫风后,都有这种憋闷的感觉。
“该死,这小道士该去死。”
李玉纵一身无处发泄的怒气,大手猛地拍着窗的横木上。
“李少宫主,何事这般动怒,小心气大伤身。”
此时,一个身着黄缎衫青年从门口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银折扇子,明明是个男的,却浑身透着一股阴柔气息。
李玉纵顺了顺气息,笑道:“段兄,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黄缎衫青年手指轻柔摩挲着手里的银扇,站在李玉纵身边,道:
“寥长老多次和那姓川的少年见面,如今还是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不杀了他,或者你是怕大宫主,不敢出手?”
黄缎衫青年软声细气,听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玉纵神色一正,道:“段兄,你有所不知,寥长老是我娘亲看重的人,目前还动不得,不过,有个人可以动。”
“嗯!”黄缎纱青年眉头一展阴柔的眉头,笑道:“是那个姓川的少年?”
忽然,一只拇指大的红蜂从天空飞落在黄缎纱青年肩膀上。
红蜂的眼珠散着瘆人的红芒,长着嗅角须,尾部一根黑色锋利的针刺在伸缩着。
黄缎纱青年用手指拨弄着黑蜂的角胡,笑意越发浓烈。
李玉纵瞳孔一紧,这种红蜂竟然是恐怖的妖虫,红蚀蜂,嘴牙和尾刺都含有剧毒,如果是大量的红蚀峰聚在一起,吐出似雨般的毒液,能蚀化中品灵器,即便是通神境第五小境的修士也避之若浼。
更重要的是,红蚀峰追踪人的气味,相比起狗鼻子还要灵通。
李玉纵目光顿时一亮,露出真诚的笑意,道:
“段兄,你猜对了,你一身修为已经到了通神境,麻烦你帮这个忙,请你出手试探一下那姓川的小子,我修为远不及他,好几次败在他手里。”
黄缎衫青年露出饶有意味的神色,笑道:
“行啊,不过我段飞羽要的酬劳一向是很高的,高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要你出得起价码,杀了他也无所谓。”
李玉纵脸色微凝,道:“报酬方面,好说。”
“那李少宫主,你要姓川的双腿还是要他的命?”
“死。”
“那等我杀了人,再和你谈报酬。”
段飞羽身影飞出了仙船,竟然是踩着一群密密麻麻的红蚀蜂驮着他飞行,漆黑黑宛若一条黑龙,向北边的方向飞去。
.........
太阴宗,宗主峰。
寥风阳正和宗主厉景天谈着不再保护李玉纵的事情。
厉景天脸孔微凹,身形却是魁梧,翘眉大目,下颚留有一束黑胡须,修为在返虚境第七小境,担任太阴宗第四代宗主。
“大宫主怎么说,她同意了?”厉景天站在峰悬处,双手负背,神色稳泰。
寥凤阳点头,腰间挂着黑色葫芦,站在后方五步,道:“属下用大宫主送的传音玉和她说明了一切。”
厉景天缓缓转身,目光如锋刃般瘆人,手指一横,沉声道:
“寥长老,那意思说大宫主还没答应你离开,你私自跑回来,大宫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万一她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太阴宗都要和你一起陪葬。”
寥风阳低着脑袋,急忙道:
“如果大宫主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厉景天想到魔姬难以捉摸的性子,浑身气息似血般席卷周围,音如雷鼓道:“你承担得起吗?”
几个月前,魔姬向厉景天要一个精明信任的人,留在李玉纵身边,所以就派出了为人处世圆滑的寥风阳,而且修为也不低。
百魔宫强者众多,魔姬却不找她身边的人保护李玉纵,这一点厉景天有些不明白。
寥风阳脑袋低得更卑微了,袖袍内的肥手紧攥着,默不做声,任凭宗主数落。
“担得起。”
这时,一道声音由远而近,悠悠响起。
厉景天听到陌生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到一个身着墨灰道衣少年御着似莲叶的法器,冷声道:
“你谁,给我滚过来。”
厉景天感觉威严被挑衅了,勃然大怒,抬手第一时间朝天空抓出,周围的红色气息凝成一头血红猛虎。
血红猛虎凌空而踏,呼啸冲天,张开血盘大口朝川紫风咬去。
寥风阳心头大急,道:“宗主,不可,此少年是大宫主....”
不过,寥风阳的话还没说完,厉景天已经杀心起,叫他闭上嘴吧。
厉景天也没有给寥风阳说话的机会,更忽略了他的话。
寥风阳嘴角动了动,心头大为着急,却看到川紫风神色淡定的朝他一笑。
厉景天很生气,原因是有人竟然闯进了太阴宗,守门的弟子都没发现。
川紫风已经迸发出通神境的威压,极念一动,半空诡异的出现一条百丈火龙,缠着血红猛虎搏斗起来。
火龙毕竟身形庞大,很快缠住了血红猛虎,龙虎相斗,虎啸与龙吟响彻了整个太阴宗。
“小道士,你一身道气正凛,且年纪轻轻就到了通神境,怪不得能悄无声息闯入我太阴宗。”厉景天露出微许的惊讶神色,但也仅此而已。
第一百六十一章:险境
刚才厉景天实在是小觑了川紫风,随手用血气凝成的猛虎以为能将对方击杀。
偏偏这少年是一个通神境,不过在厉景天眼里,川紫风也只是多苟喘几息。
“最多三息就收了你。”
厉景天目光阴沉,爆发出一股暴虐气息,看不得一个正道中人站在他头顶上方,顿时拔地而起。
他身子残影一闪,就到了川紫风跟前上方,俯瞰着下方的墨灰道衣少年,令人心悸的威压也如无形的飓风从半空坠下。
“厉宗主,你这么有信心啊,小心大舌头被风闪了半截。”
川紫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火龙与红血虎在半空苦苦殊博,身上也被一股沉闷得透不过气如大石压在身上的威压禁锢着。
返虚境第七境修者散出的威压,虽然不及仙人境,但也极为难受。
川紫风在没有涉及到生命危险,永远都将底牌与底蕴隐藏起来,措不及防给对方一击。
这时,一股磅礴滚滚的气浪散开,火龙被红血虎的爪子与血口撕成粉碎。
原来是厉景天给红血虎输送了一缕沧礴仙元,宛若倾海倒河川,百丈火龙最终不敌。
修仙界,以境止境,大境界压低境界,胜负一下子分辨出来。
“你想怎么个死法?”
厉景天返虚境修为的气机全开,虚空而踏,伸出一只手抓向川紫风的脖颈。
川紫风被威压锁定,五感被封,却仍然可以推动极念,眼看着厉景天苍劲有力的大手将攥着他的脖颈时,想出手反击,脑海灵机一动,收起反抗的念头。
厉景天抓着川紫风的脖颈,阴声道:
“我不管你是那个正道门派,你闯入我太阴宗,本座即便身为宗主,杀了你,传出去也不会被人道说以大欺小,落人口舌,众魔道反而拍手称快。”
寥风阳见状,着急的御着黑葫芦飞到,慌忙道:“宗主,万万不可,这位小友是大宫主的....”
厉景天五指攥着川紫风的脖颈,打断了寥风阳的说话,一脸不耐烦:
“寥长老,你退到一边去,等我问出这小道士进太阴宗何目的,再凌迟而死。”
川紫风脖颈被攥住,自然不好受,传音给寥风阳,叫他莫需担心。
寥风阳不禁瞪了川紫风一眼,什么叫不担心,如果川紫风在他面前死了,他也活不了,魔姬定然不放过他和厉景天。
甚至整个太阴宗都跟着一起覆灭,只是寥风阳猜不出川紫风想干什么,来太阴宗何事,让他有些头疼起来。
寥风阳知川紫风的修为底蕴,其实面对厉景天是可以反抗的,见他故意被抓,好像是打着什么主意。
厉景天质问川紫风是不是奸细,进入太阴宗有何目的。
问话间,厉景天大手攥着川紫风的脖颈,五指逐渐发力,在半空硬生生提着他的身子。
川紫风被攥着喘不过气来,脸色发青,咳声道:
“我是拜访你太阴宗,却遭到如此对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给本座说真话。”厉景天目光一冷,五指又加大力道。
川紫风脸色青紫,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措不及防的喷在厉景天脸上,一边艰难的咳嗽着。
寥风阳心惊胆颤,在一旁急得要跳脚了,川老弟到底想干什么,至于玩这么大吗,厉景天是真会杀人啊。
厉景天被吐了满脸血,没有震怒,神色反而更加的畅快,狠声道:“你说不说真话,本座数三个数.....”
这时,太阴宗的其他长老和弟子也陆续御剑飞来。
众人见宗主提着一个道衣少年的脖颈,有人惊异,有人疑惑。
只是有两个灰衫弟子,双腿打起冷颤来。
一个灰衫弟子巍巍颤颤御剑上前,颤声道:“宗主,此人持有大宫主唯一的贴身玉牌,是来拜访我们太阴宗的。”
....
厉景天身子晃了一下,似乎听错了,蹙着眉头:“哪个大宫主,说明白。”
“是坐阵者,百魔宫的大宫主。”
“你怎么不早说。”
厉景天脸色剧变,打了个冷颤,心头似乎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攥了一下,顿时松开川紫风的脖颈,猛地抬手扇向这个灰衫弟子。
川紫风脸色变得发紫,颤抖的拿出一个紫色玉牌,在厉景天面前晃动起来。
厉景天盯着紫色玉牌上的姬字,脸色倏地一片死灰,心头如打雷击鼓。
“今日,我受了你们太阴宗的屈辱,无脸见人了,要死在这里,谁也别拦我。”川紫风一手拿着玉牌,又吐了一口鲜血,手里多了一柄短剑,就要往脖颈抹去。
一众太阴宗弟子脸色惊恐无比,如果这少年死在这里,太阴宗无一人可活。
厉景天心惊肉跳,慌慌忙忙抓着川紫风执短剑的手腕,赔笑道:
“哎,这位小友,这是误会,误会,请移步,移步说话。”
川紫风咳咳两声,站在青莲法器上,纹风不动,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冷笑道:
“我被你打吐血几次,你们太阴宗的弟子们都见到了,厉宗主,你说这是误会?”
厉景天暗道,此子不可惹,顿时挥手遣散一众弟子,见弟子们离开后,拱手道:
“小友,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太阴宗有的,可以作为赔偿。”
川紫风捂着心头,艰难喘声,一脸痛苦道:“五百极品灵石,五百颗中品丹药。”
“你是在讹我太阴宗,即便是一个大宗门最多也就能拿出三百极品灵石,两百颗中品丹药,极为难炼制,就算是有足够的材料,连续日夜炼制十年,也不可能炼出这么多。”
厉景天终于发现这长得一脸正气的少年,是故意被抓,明眼看出是讹上他了,而且讹到他太阴宗头上。
厉景天心头憋闷和愤怒,明白方才川紫风所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
川紫风又晃了晃手里的紫色玉牌,笑道:
“我拜访你太阴宗,被你伤到五脏六腑,如果魔姬知道的话,她会怎么做?”
厉景天气得愤声道:“我只是蹭了一下你脖颈而已,哪里伤到内脏,你分明是信口雌黄。”
“厉宗主开始讲理了,方才不是这样啊。”
川紫风露出一丝狞笑。
厉景天一阵头皮发麻。
川紫风抬起了右手,笑眯眯的握成了拳头,拳芒舜然萦绕耀眼,准备往胸口锤下。
“且慢,有话好商量,我厉某是个喜欢广交道友之人。”厉景天急忙抓着川紫风的拳头。
最终,川紫风搜刮了太阴宗的炼丹房,得了一百五十颗中品丹药,四百颗下品丹药一百极品灵石。
川紫风离开前,还带上了一脸震惊的寥风阳,说是去勾栏听曲。
厉景天送走了川紫风,坐在宗主峰上,攥着拳头沉默不语,一脸自闭与愤怒。
想不到他一个手段狠辣的堂堂魔道中人,竟然被一个无耻之徒给讹了,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他们魔道中人,绝不会使这种卑鄙手段讹人。
“这小王八蛋,魔道中人和他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
是夜。
“寥老哥,你们魔妖界的曲坊就这样?”
川紫风坐在一家酒馆内,不见歌姬不见乐器,只有三五大粗或长相凶狠的魔修在喝酒,不免有些失望。
本来讹了太阴宗一笔,身怀巨宝,特意让寥风阳带路听曲子,赏裳舞伊,结果带他来了一家普通的酒馆。
“.....”
寥风阳想起魔姬的警告,绝对不能带川紫风勾栏听曲,所以就找了一家路边酒肆,笑眯眯岔开话题:
“川老弟,你来找老哥何事?”
刚才不久在太阴宗,寥风阳亲眼见川紫风讹了宗主厉景天的情景,对这位少年有了巨大的改观。
在寥风阳眼中,川紫风相貌俊美,看着就是正气之人,如果真信了,好比被蒙蔽了眼睛,掉进一个大坑都不知晓。
果然人不可貌相,片面不能而定。
川紫风喝了一口微涩火辣的米糟酒,呛喉似火烧的一般,比不上平时喝的灵米酿的好酒,笑道:
“寥老和哥,你前天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寥风阳一下记起魔姬交代他的事情,只不过此事已了,心头忽然感慨,原来川紫风还记在心头上,来太阴宗找他,还成功的讹了厉景天。
“其实那日找你也没什么,就是想与你喝酒听曲。”
寥风阳笑了笑,其实他一早猜到川紫风的身份,不过一直没有确定,但那天在女帝殿见到他的时候,才印证了心里所想。
魔姬提醒他和川紫风打好关系,看来是想点拨他。
“原来如此。”川紫风双眸低垂,杯中酒清澈见底,沉凝少倾后,举起杯子,笑道:“喝酒。”
两人一边闲聊,直到喝了一个多时辰,七八个空酒坛凌乱的摆在地上,都有七八分醉意。
寥风阳见喝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魔妖界的秩序不比人族界讲规矩,恐生意外,说改天再喝过。
川紫风点了点头起身,想结账时,寥风阳早已掏出了两块下品灵石丢在柜面上。
然后两人脚步微轻浮的行出酒肆,站在栈道边。
这时,恰好一只拇指大的红色虫峰从身边飞过,第一道红芒掠入夜空里,引起了川紫风的注意。
妖虫都是成群结队,一般生活在偏僻戈壁,荒漠,深沟等地方,绝对不会出现在人类中。
刚才这只红色虫峰单独出现,说明是有人豢养。
川紫风脸孔微红,目光闪烁,顿时散出灵识,一边追踪那只虫蜂,打了一个酒隔,舌头有些打结:
“寥老哥,我成立宗门之事,你做副宗主之位,你好好回去再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好。”寥风阳脸色红润,目光闪烁,郑重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天上的红月,询问道:
“你现在回人族界还是住客栈?”
“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寥老哥你先回去。”
川紫风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未等寥风阳反应过来,舜地御着青莲法器而起,遁飞在夜空里。
寥风阳晃了晃脑袋,嘴吐酒气:
“川老弟,你想暗中成立一个宗门,又不想让你的至亲们相助,谈何容易。”
川紫风一边运转仙元将体内的酒水,硬生生燃烤殆尽,身体冒起一股淡淡的白雾后,御着青莲法器向远离人们居所的外边飞去。
怪石错竖,周围峰林在猩红的月色下,朦胧如蛰伏在红夜里的苍茫巨兽。
川紫风站在一樽宛若人形的怪石上,灵识追踪红虫峰来到这里,隐迹不见踪影。
忽然一阵红雾毫无遁形的飘散开来,仅是一霎那笼罩着周围,掺夹着丝丝似胭脂粉的香气。
川紫风身在红雾里,心生不好,落入了敌人的陷进里,却是临阵不乱,灵识再次如潮水般扩散,祭出了青莲法器,想飞身而起,肩膀却被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硬生生按住了。
有人不想让他离开。
川紫风目光一闪,祭出了两枚镇魂钉与三柄雷刃在身边飞转,形成了密不透风的防御。
到底看看是谁想杀他,或是有什么目的。
“小道士,你身上味道好奇特,妾身闻着就想吃了你。”
空灵圆润清脆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感知不到方位。
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川紫风身边,又舜然消失,下一刻又再出现,宛若鬼魅似的,影舞裳飞,飘忽不定,踪影难以捕捉。
川紫风有些吃惊,对方的身法竟然穿过了镇魂钉与雷刃的防御,拱手道:
“哪位仙子,你引我来这里,可否现身一见?”
他话刚落,耳边被温热的气息吹了一下,还伴随着女子的阵阵幽香。
川紫风耳朵一痒,打了个冷颤,对方似乎在故意逗弄他,或者在拖延时间。
“小道士,我是仙子不假,不过,是专门吃人不吐骨头的仙子,看你俊美的份上,留下来陪妾身一晚,妾身倒是考虑将你留在身边,让你做我的炉鼎。”
一只白皙的小手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川紫风的身后,只是在红雾里,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川紫风背部被拍了一下,感觉意识有些昏沉起来,身子也逐渐无力,暗道这红雾是散去体内仙元之类的药物。
“红霓,这小道士身中你花仙宫的迷元散,仙元正在散失,恐生变故,该杀了他了。”
又一道男声响起,红雾里,走出一个黄缎衫阴柔青年。
川紫风看清这人的脸容,同时还站着一个身穿岔腿红裙的极美女子,裙胸矮低,乳肉白溢,玉腿迷人,赤裸着嫩白的玉足。
这女子相貌极佳,杏目月眉,丹唇皓齿,媚态似水墨交融,一颦一笑充满诱惑性。
名唤红霓的女子,移着嫩白莲足,倾款而动,粉舌舔了舔嘴角,吐出银铃般的声音:
“杀他之前,先让妾身采补一下,要不太可惜这副脸容了。”
川紫风暗暗道:“这两人的修为都在通神境,现下中了毒散,仙元一下凝聚不到巅峰,舒展五行道术难以伤到对方,还是先离开,再做打算。”
即便是问对方,何原因杀他,或者是谁指使的,这两人也会绝口不提,如若再等下去,仙元流失全无,就有性命危险了。
不作多想,等红裙女子来到跟前五步时,川紫风猛地迅速凝聚逐渐流失的仙元。
“花仙宫是吧,改天登门拜访。”
如果是平时,杀这两人轻易而举,眼下只能退避三尺。
须臾间,川紫风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息,祭出了仙道之秘,凤麟仙秘,一头金色雕麟,驮着他化作一道金色闪光,堪比一道破开这方天地的天雷,瞬息遁出了百里。
这速度让人咋舌。
红霓有些懵然,猛地一跺玉足,冷声道:
“段飞羽,你不是说这小道士只有灵境巅峰的修为吗,你在诓我?”
“听雇主说他修为只有灵境巅峰,我怎知道。”
段飞羽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倒是你,你花仙宫的迷元散,是不是假的?”
红霓冷声一笑:
“灵境巅峰修为,不需要那么大的药量,是你情报有误,那小道士体内有股至罡的道息,估计蕴含某种特殊的仙脉,可惜被跑掉了,否则采补起来,我修为也会水涨船高。”
“杀他机会多得是,何况我的小宠物们记住了他的气息,总之雇主要他身死道消,你下次最好不要再失手,否则我亲自动手。”段飞羽丢下一句,就转身离开。
红霓阴冷着脸,退入了红雾里,再次出现,换了一身保守的青衣装束,就连脸容也变了,俨然变成了一个姿容圣洁的仙子,自言自语道:
“变成了这副圣貌仙容,任谁也查不出本座的身份,小道士,本座要吃了你,还有段飞羽,你也必死。”
川紫风飞出数百里,落在一处无人的空地上,立刻散去凤麟仙秘,这种秘法消耗仙元如同深不见底的巨壑。
他中了散元毒散,体内的仙元几乎耗尽,意识模糊的从储物宝戒里取出了莲花传送大阵,回到了魔姬的寝宫。
川紫风依在五丈高的花树下,气息孱弱,脸色发白,仙元已经全数殆尽。
‘咯吱...’
檀门打开,一道黑色高挑的身影,移着莲步上前,玉手搀扶着川紫风胳膊,脸色冷如冰:
“戌时已过,本宫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妖魔界的坊市
“你就这么盼望我死吗?”
川紫风没好气看了魔姬一眼,在魔姬搀扶着走入寝宫,一股似兰花幽香伴随着魔姬的体香在空气萦绕。
他深知魔姬口不对心,与寥风阳喝酒耽搁一个半时辰,追踪妖虫蜂深入敌人的陷进,回来早已过了戌时。
魔姬撩开层层蓝珠帘纱屏,扶着川紫风来到正上方的白玉蛇长椅上坐下。
诺大的寝宫只有寥寥几张座椅,毕竟是魔姬的寝宫住处,不必闲搁那么多座椅,即便是也是装饰所用。
平时议事都在侧边数里的魔宫正殿,寝宫里除了几个贴身女侍,其他男性一律禁止涉足。
“不盼望,不过死了也活该。”
魔姬穿着红色牡丹高跟,仙躯笔直而立,眸子几分寒冽,白皙的手心多了一颗红色纹路流闪的丹药,伸到川紫风面前,道:
“这一颗是七品的仙元丹,吃了赶紧炼化,半个时辰内能恢复仙元。”
川紫风软弱无力的坐在白蛇玉椅上,看着红色流闪的丹药,脸色极为惊讶,竟然是六品罕见的仙元丹。
众所周知,超过六品以上的炼丹材料,都十分难寻,炼制如同修炼一样艰难,魔姬轻易拿出六品的丹药,川紫风吃惊也是理所当然。
“谢谢。”川紫风接过丹药二话不说将丹药放在嘴里,入口有股磅礴的灵力和仙元顺着喉咙如江流蔓延在灵海里。
他双腿盘坐在玉椅上,闭阖双眼,快速结起手印,开始炼化这颗仙元丹。
魔姬则是站在一边,绝色仙容仿佛九幽深处般的冷冽似寒冰,道:
“这里是妖魔界,秩序混杂,历来不平,你与寥风阳喝酒就喝酒,不乖乖回本宫这里,还到处乱走,这下你长记性了吧。”
自从川紫风离开后,魔姬便凝出一个灵身跟踪他。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内。
红霓和段飞羽合谋想杀川紫风,有些出乎她意料。
这两人与川紫风素未谋面,却要杀他,魔姬心头疑惑不解。
很快经过分析今日拜祭父母陵墓的一幕,养子李玉纵反应过激,再一个就是寥风阳传回的玉佩,说李玉纵要杀川紫风。
经过种种分析,魔姬便猜到这一切的背后,是李玉纵所为,毕竟这个养子对川紫风一直心怀怨恨,日夜都惦记着想杀之而后快。
至于李玉纵是如何与段飞羽认识,魔姬并不觉得出奇,段飞羽这个人是妖魔界,天衍宗的少宗主。
其父段天雄修为则在返虚境第八小境,在妖魔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段飞羽相貌虽长得出众,却处处偏向女性阴柔,不过三百年间就修炼到通神境第三小境,天赋的确不差。
只是没想到花仙宫的执掌人,红霓也掺合进来,倒是有些出乎魔姬的意料。
红霓是花仙宫的执掌人,而花仙宫内几百个花容月貌的女弟子,个个体质淫荡,床上技巧能让男的欲仙欲死。
如果有男修想寻花解乏,都可以去花仙宫,相中哪个女弟子,献出一些精元供这些女子修炼,即可在她们身上纵欲一次。
而花仙宫也会使用各种迷情催幻的物,一旦有男修吃了,会日夜不歇的激发情欲,像是一头只有欲望念头的野兽,直到被她们榨干一身精元为止。
这种迷元散,极为霸道,能在短时间内散去他人内体的仙元,即便是仙人境的修士不慎中招,如果不及时逃走,也只有等死。
迷元散在整个妖魔界里,也只有花仙宫存有。
不过,花仙宫的执掌人红霓,却是天生喜好女人,厌恶男性,怎么会和段飞羽走到一起?
魔姬眸光在川紫风俊美的脸孔闪烁,心里忽然一凛,已经猜出是何原因了。
半个时辰后,川紫风完全炼化仙元丹,眸子一睁,一缕如同炽日般的金灿光泽沉寂在黑白分明的瞳孔下,体内灵海的仙元恢复到巅峰。
川紫风从白玉蛇椅站了起来,真心感激道:
“谢谢你的仙元丹,如果不是这颗丹药,十二个时辰之内,我都没法恢复仙元,恐怕今晚就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魔姬闻言,不知是听着川紫风生分客气的语气,还是听到他要走的意思,双颊顿时一冷,玉手一缕红芒忽然闪烁,一块三指大的红色玉简悬浮在他面前,冷声道:
“拿着这块密谏,立刻给本宫滚。”
“这是什么?”川紫风疑惑的接过红色玉简,猜测是某种秘密,魔姬叫他戌时回来,原来就是为了将这块玉简给他。
魔姬语气冰冷:“滚。”
“那我滚啦....”
川紫风嘴角笑了笑,头也不转大步向门口走去。
魔姬眸子愈发冷冽,黑裳内一对硕大似白玉硕大的乳峰在起伏延绵,裳袖的玉手微微攥紧,周围的空气倏地如同凝上了一层寒意,逐渐成冰。
此刻,可以看出魔姬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亦是平生第一次如此。
是的,魔姬有种无处发泄的怒意,这种怒意和怨恨恩怨无关,就像是种道不清的感觉。
总结起来,魔姬想揍川紫风一顿。
如果是别人,此时早已死得灰都不剩一撮。
今天这小混蛋也跟着她拜祭过父母的陵墓,还用身上仅有一颗的七品仙元丹给他恢复仙元,也给他关乎到他姑姑女帝生死的密谏,这小混蛋竟然只说了一句谢谢,就这么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魔姬的寝宫岂是谁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川紫风走到了门口,大手放在了檀门上,身子被寒气冻的打了个冷颤,心头不由的怵瘆,顿时又转身折返回来。
川紫风咧嘴笑了笑:
“现在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今晚还是在你寝宫里过夜吧。”
只是在某个绝色冷着脸孔的女魔头眼里,不语不言,绛唇轻轻的一翘,犹如夜空里最深远邃冷的繁星。
仅是一瞬,魔姬双颊又变得幽冷不近人。
川紫风看着魔姬浑身散出的冷意以及毫无表情的仙容,神色苦兮兮道:
“今晚喝了不少酒,没吃啥东西,肚子饿了,你这有吃的吗?”
修仙之人,怎么会饥饿,随意一颗普通的丹药都蕴含灵气,刚才吃了仙元丹,通身舒泰,体内灵海磅礴的仙元仿佛永不枯竭似的。
魔姬则是坐在白蛇玉椅上,黑色袖裳双臂抱胸,两条玉腿交缠翘搭,黑长裙岔露着白皙的腿肌,冷笑道:“不走了?”
川紫风乖乖行到她身边坐下,苦兮兮道:“我都说今晚在你这过夜,你还想怎么样啊。”
“哦.....”
清冷毫无在意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魔姬叫侍女送了一桌酒菜,川紫风虽然不饿,但还是胡吃海喝起来。
自己要的菜,即便是满腹饱胀,也要把盘里的灵兽肉和上好的灵酒吃得干干净净。
没别的原因,因为是魔姬叫人送来的。
魔姬坐在旁边,也不动筷子,一只嫩白的玉手托着精致的下巴,偶然举杯小酌一口甘醇的灵酒,就这么看着川紫风边吃肉吃喝酒的吃相,怎么看都心生趣意,也不觉得无聊,绛唇还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非要本宫发火,这小混蛋才乖乖听话,是不是有找虐的心理?
川紫风吃完一桌的酒菜,拍了拍鼓起的肚皮,一时消化不完,打了个酒隔,道:
“才亥时出一些,时间尚早,你这魔妖界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出去走走?”
来魔妖界数次,还没和魔姬一同出去逛过,看魔妖界的景色。
“那走吧。”魔姬点了点螓首,站起身来,向寝宫外走去。
川紫风原本以为魔姬会拒绝,却一口答应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跟随着她身边飞出了寝宫。
魔妖界各处,包括各种铺档,市集坊市,酒肆,寻欢曲坊等,其实和人族界大径相同,无非就是立场有所差异。
亥时,繁华的坊市,屋檐下挂满了黄灯纱笼,人群嚷闹,一片安逸景象。
川紫风左右顾望,人来人往旁边檐下的角落处,也有捧着盘钵乞讨的可怜布衣人,在人族界的坊市,还是石牛镇上,此情景,也很常见。
无论何地方,都有一些流离失所的苦难人。
两个姿色貌美,身穿蓝裙的侍女跟着不远处身后。
她们是魔姬的贴身侍女,两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未曾退去,她们的大宫主,一界至尊,万人敬仰的坐阵者,竟然和一个少年出去逛坊市,简直是前所未闻。
魔姬出现在坊市,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魔修们见到魔姬和一个少年一起,神色顿时惊诧。
川紫风迎来不少魔修的注目,他们皆是脸色纷异,有人心头惊讶不已,魔姬竟然出现在杂吵的坊市,活了一百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好几个魔修想拱手行礼,却被魔姬挥了挥手,魔修们看了川紫风一眼,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再上前打扰。
川紫风没有在意周围人们的眼神,眸子忽然看向一边,双颊闪烁出一种似黑暗中渗入了璀璨灯火的喜悦。
魔妖界居然也有冰糖葫芦,酸梅串串糖,捏糖人的摊档。
川紫风一时口舌生津,顿时小步跑过去。
魔姬看了一眼川紫风跑向小人糖摊档的背影,一时有些恍然,这场景甚为熟悉,绛唇抿露出宛若月牙儿般弧度,罕见的露出淡淡的冠尔表情,转头看向身后两名侍女,淡淡道:
“你们都回去,不用跟着,顺便叫周边的暗侍都离远点,不要出现在本宫身边半里之内。”
魔姬语气顿了顿,又道:“小谷留下来吧。”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其中一名侍女顿时应了一声,离开时还吹了一声清脆似夜莺的口哨。
红色夜幕下的屋顶上,数道妙曼修长的身影,纷纷向四周散开。
名叫小谷的侍女跟在身后,看了看大宫主,目光又瞧了一眼正在买小糖人的川紫风,至于她们大宫主和这少年是何关系,心里不敢有丁点好奇。
川紫风买了两串酸梅串串糖,冰糖葫芦,小糖人,想转身回到魔姬身边时,衣襟却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抓着了。
他转头一看,是一个衣着补丁,蓬头垢面的小女孩。
小女孩眸子露出胆怯,鼓起勇气颤声道:
“道士哥哥,我和娘亲一天没吃饭了,能施舍点吃的吗?”
川紫风目光环顾四周,不远的角落处,一个衣着脏兮的妇女,挺着大肚子想站起来,但又缓缓坐了下去,目光满是愧疚的看着小女孩。
明白了原因的川紫风,将一些下品灵石和手上的小糖人和冰糖葫芦放在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小手捧着一堆东西,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接触过这些东西。
这些小糖人和酸梅串,冰糖葫芦是她乞讨过最好的东西了,平时都是别人好心给吃剩下的食物以及一些铜钱。
特别是亮晶晶绿色拇指大的灵石,让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小女还虽然没用过灵石,不过见到不少修士用这些漂亮的小石子购买东西,给母亲买一些肉煮汤补身,肯定是够了。
“道士哥哥,谢谢,谢谢。”
小女孩很懂事,即便是哽咽着哭出了声音,瘦弱的身子也不忘向川紫风躬身作揖。
魔姬一言不发看着这一切,双颊闪烁着几分异样之色,随之又恢复如初。
川紫风问魔姬要不要吃冰糖葫芦,以为她不肖这些,魔姬出乎意料的点了点螓首。
等川紫风转身再次走向那个冰糖葫芦的摊档时,魔姬忽然转身对小谷说道:
“你等会问一下刚才那对乞讨的母女,问她们想不想吃饱饭,要不要穿新衣裳,如果她们回答想,你就带她们回百魔宫,至于那小女孩,就让她和郑浅浅那丫头一起修炼。”
“是,宫主。”小谷点头应声。
川紫风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回到了魔姬身边。
“给...”川紫风递给了魔姬一串糖衣包裹得晶莹红彤的冰糖葫芦。
这是第二次给魔姬冰糖葫芦了。
“嗯....”魔姬神色淡若的接了过来,边看了川紫风一眼,边剥开透明的胞纸衣。
川紫风转头看了那角落一眼,补丁布衣小女孩,脏乎乎的小手里捧着东西,高兴的和母亲正在说什么。
给小女孩灵石,不怕事后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从她手上抢走,而且七八块下品灵石,没人会惦记。
何况魔姬和那些魔修们也亲眼所见,如若有不长眼的人盯上这对母女,她们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人会查个水落石出。
挺着大肚的母亲,坐在墙边处,目光感觉看向川紫风,身体巍巍颤颤想跪下来道谢。
川紫风大手快速伸出,一缕金色仙元将这位母亲托起,随后和魔姬继续在坊市闲逛。
第一百六十三章:玉桶内的交欢(上)
两人经过一处露天的戏台,两个衣着朴素的男青年在敲锣打锵,中间两名女子穿着戏服,胭脂浓彩妆,大袖拂动,声色并茂。
一名女子随意换男声对唱,唱腔了得,音绵尖息起伏婉转,似黄莺般动听。
有不少人在驻足观看,其中不泛是魔修们。
见状,川紫风心觉有趣,拉着魔姬柔嫩的玉手站停身子,却并无松开她的玉手,在人群们后方驻看。
这种戏剧一般是普通百姓所演,承师艺,赚点糊口养家。
魔姬眸子一冷,人杂聚影,感觉浑身不适应,一阵寒意萦绕在周边。
人们脖颈不觉一缩,转头看向魔姬,顿时下意识让开一片地方。
川紫风暗暗咋舌,深谙魔姬不习惯人多群集,不是她心有厌恶,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毕竟有普通人与魔修,各种气味混合掺杂,魔姬肯定是不喜。
魔姬拉着川紫风上前,耀眼的站在最前面,只见一阵紫芒闪烁,数块紫色的中品灵石落在戏台上。
戏台上的四人,同时向魔姬作揖还礼,然后在演戏剧时,更加卖力了。
川紫风听出这戏剧,大致的含意,是夫君带领将士战沙场,而妻怀子,把君盼,却不见所踪。
妻一直独候家中,生子余后,得知夫早已战死在沙场上,一夜白了头,苦苦把子养大。
很常见的故事桥段,却配合婉转的戏腔,让人听得生动入神,几乎感动着在场所有人。
戏毕,人们献上灵石以及铜钱,似雨点般纷纷落在台上。
台上四人皆是感激难以言喻,作揖跪掰,戏剧本身是讨口子,重要的是才艺过关,引起众人共情,才得到如此惊人的赏赐。
“谢过大宫主,谢过各位。”
四人站起来,再次作揖。
魔姬拉着川紫风微宽实的大手,淡声道:“走吧。”
“好...好的。”川紫风微愣,才想起刚才牵着魔姬的玉手,现在还没松开。
而此刻,他的手被魔姬拉着,在总目睽睽下,缓缓的远离了坊市。
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坊市的角落,李玉纵脸色阴厉铁青,双眸透着红芒,咬碎了大牙。
他今晚去魔姬的寝宫询问她和川紫风是何关系,发现人不在,侍女告知大宫主在坊市。
所以李玉纵就赶来坊市,但看到魔姬和川紫风牵上手了,而且还显得无比亲密。
现下,亲眼见到魔姬和川紫风手牵手,不必胆颤心惊的开口询问了。
“可恶,可恶....”
李玉纵还是很想现身拦着魔姬问个说法,她和川紫风是不是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却又胆怯起来。
他虽身为魔姬的养子,却从不敢过问关于她任何事情。
李玉纵有自知之明,他只是一个养子,而魔姬的性子本来就冷淡,和谁都不亲近,对任何人都如出一辙,他也不例外。
如今却看到魔姬和川紫走在一起,他心里无法接受这是事实。
他自幼被魔姬带回百魔宫,是被宫里一名奶娘养大,魔姬也教过他修炼功法,不过更多是随那些长老们一起修炼,交流也甚少。
李玉纵心头憋屈如同有火焰在燃烧,要怪就怪和魔姬只是养子养母关系,并不是亲生的。
总言而之,魔姬给了他身份地位,喊魔姬一声娘亲,各种行事方便,带来一身受人敬畏的荣耀头衔,谁见他都得恭敬称他一声少宫主,这一切都是魔姬的恩赐。
其实,李玉纵也清楚魔姬如果有喜欢的人,他是个养子,也无权过问,只是心头无法接受,特别是川紫风,更想除之而后快。
“段飞羽和红霓都失手了,可恨啊,啊啊,这小子必死。”
李玉纵无处发泄的怨恨和愤怒,让他差些走火入魔。
段飞羽站在人群中,边缓缓上前,手里的银折扇轻轻晃动,笑道:
“李少宫主,莫动气,今晚我们虽然失手,不过对姓川的小子已经知根知底,他境界在通神境,我下次出手,保准他插翅难飞。”
“如此甚好。”李玉纵点了点头,自始至终看不清川紫风是何境界,一会灵境巅峰,一会通神境,修为忽高忽底,极为诡异。
段飞羽忽然一拍银折扇,笑声道:
“我们去找乐子去,梦音坊来了一批姿色女子,可以去发泄一下。”
“果真?”李玉纵神色雀跃,笑吟吟道:
“不知梦音坊新来的床上功夫和花仙宫那帮妖精比起来如何?”
段飞羽投了一个你懂的表情,自顾朝一处拐弯处走去,李玉纵快速跟上。
川紫风和魔姬回到了百魔宫的寝宫。
“今晚我睡哪?”
川紫风看了看诺大的寝宫,放眼看去,周围清纱帘和蓝纱帘,处处隔开,有存书房,有阅卷房,有清雅石亭等等。
不过,只有一个能就息的房间。
“随你,我去沐浴。”魔姬看了川紫风一眼,自顾向一个红色纱帘垂落的房间走去。
几个侍女陆续抬着一桶又一桶淡白色似羊脂的水乳进房,倒在白色的玉桶里,撒上了红色和白色的花瓣。
等侍女离开后,魔姬脱掉黑长尾裙,抬起嫩白的玉腿,跨入宽大的玉桶里。
川紫风有些意外,这次魔姬没叫他进入房间,没喊他帮她宽衣擦身。
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水花声,可以想象到诱人绝色女魔头沐浴的画面。
川紫风随意一屁股坐在红纱帘对面的矮坎上,托着下巴,眸子一眨不眨。
透过红纱帘内,朦胧的映出了魔姬两条优美延伸在玉桶上的玉臂,螓首发丝盘起,脖颈白皙的肌肤犹如粼光般闪烁,犹如人间绝境。
川紫风看得心头一阵燥热起来,暗暗道,她不叫我进去,我自己不会进了?
顿时站起来,川紫风两三步撩开红纱帘,一边脱掉墨灰色道衣,身上快速除个精光,阳根早已威风凛凛挺起,青筋狰狞,宛若凶猛的蟒龙出海,猩红的龟头仿佛吐气冒着腾腾热气。
魔姬见状,目光瞥向川紫风,淡淡说道:“你何事跑进来,本宫又没喊你.....”
话还没说完,川紫风跃进了浴桶里,一阵白色水乳溅射到外面。
大玉桶内,能容下四人的空间,浴桶内只有两人,显得十分宽大。
魔姬一对硕大圆润的玉乳侵泡在白色水乳面,一只嫩白的玉手在玉臂轻揉的抚拭,嗔声道:
“你不会轻点,这水乳掺有灵液,很宝贵的。”
“真的?”川紫风身子泡浸在水乳里,没觉冰凉,甚是温热舒爽,双腿触碰到两条光滑的玉腿,捉狭小道:
“我喝一口,是否尝出灵液的味道。”
川紫风目光落在魔姬胸前嫩白似光凝的乳房上,白花花的乳肉挂着白色水珠,阳根霎时翘了翘,捧起淡白色的水乳放在嘴边。
魔姬闻言,脸色煞冷起来,玉手咻的拍掉川紫风手中的水乳,冷声道:“你敢喝,看我揍不死你。”
有种威胁的意味,事实上,也只有川紫风敢这么逗弄魔姬。
毕竟他知道,魔姬不会揍他。
川紫风目光闪烁,身子向倾去,脸孔挨上了魔姬冷如冰的双颊,这张惊绝世间的姿容,能令人蚀骨焚心。
魔姬光滑如凝脂的玉背,晃晃的向后靠去,盈美而丰腴的娇躯依在玉桶边沿,水花轻涌,白皙玉腿浮出水面,一只嫩如笋的玉足抵在川紫风胸膛,五根粉嫩晶莹玉趾微陷进他结实的肌肤下,半眯着眸子,两条纤长雪白的玉臂随意搭在玉桶上,打了个哈欠,慵懒道:
“挨得这么近,想干什么?”
“想吻你啊。”川紫风握着魔姬嫩软晶莹的玉足拽向水里,没了障碍,身子已经贴上了一对丰满圆硕的玉乳上,嘴巴贴上两片泽润似绵般软糯的绛唇。
魔姬仿佛料到川紫风的动作,一只白生生的玉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抓着发丝往后拽去。
川紫风头皮被扯得微微的生疼,嘴巴离开两瓣香软的绛唇,没好气道:“拽我很爽吗,很疼的。”
魔姬挺起娇躯,胸前玉肌以及一对晃动的雪乳上,缓缓滑落乳白色的水珠,粉泽娇嫩的乳头抹过一丝樱红,一根笋嫩的玉指放在川紫风嘴巴上,双颊逐渐冷冽起来,道:
“你喜不喜欢本宫,认真回答。”
川紫风没有考虑,抬手抓着魔姬的玉指,移开嘴巴,正色道:
“喜欢啊,今日不是拜过你父母的陵墓了吗,也算是见过他们老人家了。”
川紫风不知魔姬为何会这般问,但却明白他和魔姬的关系,正往着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前行。
扣心自问,他喜欢魔姬吗?
川紫风肯定的回答,喜欢的紧啊,没别的理由,因为她是魔姬。
今晚和她牵手走在坊市上,魔姬并没松手,说明她有意将他向妖魔界的魔修们,如同最耀阳向世人展示刺眼的光芒。
虽然魔姬在他体内种下淫念,的确也恨过她,后来和她经历了种种,帮他不少忙,发现也没那么恨了。
川紫风逐渐的将这种恨意转为情爱感情。
魔姬双颊缓松下来,又慵懒的依在玉桶边,柔声道:“看你也不敢说谎,可以吻我了。”
川紫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果摸清魔姬的性子,是很好相处的,关键是否对她眼。
他双臂搂着魔姬的娇躯,嘴巴吻吸着两瓣绛唇,舌头也随之迅速钻进透着幽香似兰的口腔内。
魔姬双颊微微一红,眸子如同星芒光亮,背靠桶边,玉手搭在川紫风肩膀上。
川紫风舌头挑卷着魔姬麝兰口内的小香舌,一挑一卷吸裹进里嘴里,含合起嘴唇吮吸这条软糯滑绵的小香舌。
“嗯...”魔姬传出一声娇吟,腮杏媚眼,忽然又抬起一只玉手,按着川紫风的肩膀。
‘噗通....’的一声。
川紫风感觉肩膀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白色水乳花滚动,两人一同钻入在水乳里。
魔姬突其而来的举动,川紫风整个人被她按在水乳下,眼前一片白芒芒,即便是睁开眼,也只能不到魔姬模糊的轮毂。
川紫风大手胡乱一抓,按在魔姬的一只饱满的玉乳上,措不及防吐出了口里的小香舌,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乳,一股不算浓厚的灵气在口里蔓延。
不知魔姬为何要将他按在水乳下的川紫风,只感觉到脑后被一只玉手扶贴着,两瓣软滑的绛唇吻在了他嘴巴上。
“怎么样,意外不?”
魔姬在水乳下传音,已湿的长青丝似云海飘散,一对柔嫩的玉手捧着川紫风脸颊,绛唇反之贴着他嘴吧吮吸,柔嫩的小香舌也钻入他口里。
她用小舌尖和川紫风滚热似火的舌头交缠一起,和他接吻那么多次,也是头一次主动问他。
“我简直是震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魔姬也会捉弄人,”川紫风也用意念传音,只当是魔姬故意捉弄他。
然而,川紫风却感觉到魔姬有股火热的情感在逐渐散发,两条修长滑溜溜的玉腿似蛇般缠着他腰腹上,娇嫩的光滑的蜜穴正挨着气势汹汹的阳根。
川紫风心头一热,双手也捧着魔姬的双颊,品尝着送上门的小香舌,一边用阳根磨蹭着上方娇嫩的蜜穴。
第一百六十四章:玉桶内的交欢(下)
“可以放进来。”
魔姬意念传音,宛若仙语在耳边呢喃,修长白皙的双腿缠着川紫风腰腹,小香舌依然和微许粗糙的舌头纠缠一起。
川紫风闻言,欲望和气血一下被点燃起来,双臂搂着魔姬细腰上,挺起的阳根早已做好了准备。
猩红的蟒头对着魔姬娇嫩肉穴口,川紫风脚踩桶底,屁股猛地朝上一挺,双臂一松,玉臀忽然下坠,阳根似蟒龙般硬生生挤开阴道紧嫩的皱襞,全根进入了软热的阴道内。
两人的交媾处,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哇啦....”一声。
川紫风托着魔姬的身子出现的水乳面,头发湿漉,腰部被两条修长嫩白的玉腿紧缠,阳根被柔热的腔道缠裹,一股舒畅感蔓延至全身,双臂不由紧搂盈白似柳的腰肢。
“嗯....”魔姬吐出一声娇喘,滴着乳水的青丝垂在玉背后,时隔三月,阴道熟悉的被填实,还没被疯狂肏插,气息微喘若兰。
虽然娇嫩的阴道没有分泌出爱液,被猛烈插入,不过也只是一阵微痛,不算很强烈。
而她感觉到蜜穴的窄嫩皱襞极为兴奋,仿佛和粗硬的阳根欢天喜地的交融,火热的皱襞嫩肉不断糯动,似乎要将阳根咬断一般。
川紫风感觉魔姬蜜穴的变化,紧紧吸缠着阳根,全身毛孔禁不住扩张。
他发出一声舒畅得喘息,站起来,双手托着魔姬硕大嫩白的肉臀,刚好浮出水乳面,阳根噗嗤的肏动起来,喘声道:
“照颜,我问你一个问题。”
魔姬挂缠在川紫风身上,娇躯随着他动作起落,臀部啪打着淡白色的水乳。
“你说。”魔姬尽量压抑着呻吟声,两条光洁嫩白修长的玉腿紧紧缠在川紫风腰后。
他喊她的名讳,想说什么?
桶内水乳不断的晃动,一对嫩白的纤足时而掀起星点水花,水乳波荡,蔓延桶边。
川紫风眸子落在魔姬微红润的双颊,这张绝美胜仙的姿容少了几分冰冷。
魔姬这张姿容和娘亲,姑姑她们相媲美,堪称人间绝色。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或者有什么理由?”
川紫风沉吟了数息,期间心头有些忐忑,动作不停,蟒龙享受着魔姬嫩滑紧实的仙穴阴腔,还是将话说出口。
他忐忑的原因,是因为喜欢上了魔姬,一旦她的回答是骗他,或者是逗弄他,这不是在他心头刺上一刀。
其实,川紫风也找不出魔姬喜欢上他的理由,如果非要在这个问题找出一个答案,或者定下一个结论,魔姬喜欢他,难道只因他是清妙凝的儿子?
魔姬忽然觉得眼前的小情郎甚为可爱,一根嫩白的玉指贴着川紫风嘴边上,道:
“我池照颜喜欢谁,还需要理由?”
言毕,魔姬搂着小情侣的脖颈,两瓣软滑的绛唇贴在他嘴巴上,白如瓷的贝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
川紫风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眸光熠熠有神,用力的吮吸着魔姬的绛唇。
一阵噗叽噗叽声响起。
川紫风得到了魔姬的回应,体内气血仿佛在倒流般,鼻孔喷出炽热的气息,托着魔姬的圆大的嫩肉臀浮沉,腰腹不断上挺,麦黄色硬粗的阳根撑开皱襞嫩肉,同时又被嫩肉层叠挟裹挤压着。
这种感觉,难以诉说,也道不尽,魔姬的仙穴实在是太紧了。
魔姬绛唇离开川紫风的嘴巴,眼神逐渐迷离,呻吟道:“放下我吧,到床上去。”
“再等等,水还没凉呢。”川紫风则是想在玉桶内多待一些,松开了魔姬的纤腰,将怀里的仙躯背转向他。
“花样真多。”魔姬转过螓首,瞥了川紫风一眼,玉手撑扶在桶沿上。
嫩白的臀部以及娇嫩的蜜穴部位,刚好与水乳相平。
川紫风扶着阳根,一手揉着魔姬嫩白的玉臀,向一边掰开,龟头在顶在蜜穴的嫩肉口磨蹭着,故意挤搅着两瓣软嫩的阴唇。
“嗯....”魔姬撑着玉桶上,见川紫风久久没有插入,研磨着娇嫩的阴唇,此举令人难受的发痒,顿时散出冷冽的气息,道:
“你再如此这般,我今晚不介意让你睡在门口。”
“池颜,郎君得令。”川紫风不再造次,扶着逐渐生气魔姬的细腰,猩红的龟头在娇嫩的蜜穴口,猛地用力向前一挺。
“嗯....”魔姬扬起螓首,绛唇发出动人的娇喘,湿淋淋的发丝披垂在玉背,此般高挑的娇躯,青丝还是从玉背延绵到臀部处。
这混小子,每次和她交媾,都喜欢喊她的名字。
魔姬两条玉臂半弯,上身前倾,一对丰硕的玉乳贴着玉桶沿上,挤成了扁形,桃红色的乳头半现半隐。
魔姬这姿势,让浑圆的玉臀高翘起来,玉背上的水乳珠一路顺着雪白的玉臀滑落。
她感觉滚烫似烧火得腾热的阳根杵顶在阴花房里深处,不断的散出阵阵热气,令皱襞嫩肉剧烈的收缩,子宫胞的花心也在合拢,如用一张娇嫩的小嘴,拼命的吸附着蟒头。
“照颜,你忽然吸得我好紧啊,差些要射出阳精了。”川紫风强烈的感受到阳根被魔姬娇嫩的阴道吸裹着,有种想一泄不可收拾的念头。
顿时从魔姬阴道内抽出一半阳根,瞥一口大气,然后狠狠呼出,压抑着被子宫吸阳精的冲动,然后对着水乳面上的大玉臀,就是一阵猛撞。
玉桶里的水乳如同江河般翻腾,水花沸滚,涌出了褐色的地板上。
“啪啪啪~~”
“嗯~轻点~水都溅到外面了。”魔姬玉手攥紧在玉桶边上,面对猛烈的撞击,上身不由挺直,悬在胸前的一对嫩白的雪乳,如同白花花的水球摇晃起来。
臀部发出清脆相撞的啪响,相继传出在房间内。
“照颜,轻不了啊,我想占有你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川紫风对溢出外面的水乳,置之不理,魔姬的话也视若无睹,运转仙元,发力的肏着眼前白如玉脂的仙躯。
此时,香气盈溢,青丝及腰,臀浪起伏,娇吟入耳。
“你动作比那些野兽还猛烈,一般人经不起。”魔姬两条修长似嫩藕的玉腿在水乳里半弯半曲,语言几分冷,又夹着一丝柔意。
她在川紫风体内种下淫念,凭着这一点,早知道他和哪些女子交媾过。
一想到这里,绝色的双颊竟然有些沉冷起来。
好像,她发现自己不太喜欢川紫风和那些女人交欢了,包括他母亲的灵身。
似乎想到什么,魔姬顺手一挥,金紫的光芒闪烁,诺大的寝宫,布起了一个阵法。
谁也无法靠近,也传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川紫风扶攥着魔姬细柳似残月的白皙腰肢,低垂着眼帘,不禁笑了笑,道:
“我又不是野兽,怎么解释呢,反正交媾的时候,特别是面对喜欢的人,无论什么人都温柔不了,谁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威风凛凛的一面啊。”
让他注目的时,魔姬的大玉臀平时隐藏在红裳之内,现在嫩白的臀肉在猛力的撞击下,两瓣浑圆的玉臀像是波浪般滚动出诱人的肉叠浪。
晃眼,白皙,浑圆,诱人,掠入眼内的,是魔姬嫩如朝露的玉臀。
“是吗?”魔姬抿紧着绛唇,面对川紫风的歪理,不禁冠尔。
阳根在阴道飞速的肏插,涌起阵阵的畅快感,魔姬将身子依在玉桶边上。
川紫风却是一笑,将阳根抽插,快速从后面抱起了魔姬,道:“水凉了,我们去床上去。”
话一落,川紫风抱着魔姬跃出了水面,快速来到床上。
魔姬娇躯冒起一阵蒸腾气息,将身上的水珠蒸发掉,川紫风亦是如此。
川紫风挺着气势威猛的阳根,将魔姬两条嫩白的玉腿抱在怀里,捧起一只嫩白的雪足,嘴巴在白皙的足背亲了一口,眸子火热道:“有丝袜吗,我帮你穿上。”
说话的同时,他双手稀罕的抓着魔姬两只嫩白的玉足,轻揉的把玩起十根粉嫩晶莹的玉趾。
面对魔姬这对白嫩无瑕似玉瓷雕刻的雪足,川紫风吞了吞口沫,抓起一只玉足,将五根粉嫩的足趾塞进嘴里,细细如佳肴般品尝起来。
川紫风用热乎乎的舌头舔舐着魔姬的足趾缝,口沫舜然沾湿五根粉嫩的玉趾,舌尖卷缠每一根足趾,玉足的幽香在心头蔓延开来。
“别啃了.....”魔姬娇躯依躺在紫花纹的绵缎枕上,胸前一对嫩白圆硕的乳房耸挺着,乳肉似玉般透出娇白的晕芒,两颗小巧的桃红粉泽的乳头,犹如挂在花蕾的朝露般娇嫩。
魔姬看着小情郎捧起一只玉足,不亦乐乎的吮吸着她的足趾,深知川紫风喜欢她的纤足,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有些无可奈何。
这混小子,怎么就有这种嗜好。
川紫风置若未闻,看了魔姬一眼,吐出五根粉嫩的玉指,又捧着她另外一只玉足舔舐着粉泽的足心。
魔姬双颊微红,足心传来阵阵痒意,见小情郎无视她,顿时有些气结,玉手霎时一晃,一双黑色薄如蝉翼的丝袜落在川紫风头上,冷声道:“你穿吧,赶紧的。”
无法阻止的小情郎的嗜好,魔姬也只好就此罢了,但心头还是气怒不过。
舍不得下手教训他,魔姬唯有憋着一股怒气,而且这混小子一点也不怕他。
果真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川紫风轮番捧着魔姬嫩白散着足香的纤足,在一对玉足每寸白皙的足肌上留下了口沫,才就此罢休。
在魔姬吃人的眼神下,川紫风背脊发寒,一边拿着黑色袜在一条玉腿上缓缓穿上,一边解释感叹夸赞她实在比仙子还美的说话,魔姬脸色才有松缓。
“下次本宫说话,你如果不听入耳,就别碰我了。”魔姬侧躺在床,双颊如同冰川雪地般冷冽,气不过的抬起另一条还没穿上丝袜的玉腿,用玉足在川紫风肩膀上轻踹了一下,以示警告。
虽然本宫不想揍你,但可以将这混小子内体的淫念继续加大到无法抹去的地步,每时每刻想着本宫,就是不给你碰,让你在一边急眼。
魔姬如此想着,嘴角不禁掀起一丝笑意。
“下次肯定听入耳,你就别生气了。”川紫风给魔姬穿好黑丝袜后,一边抚摸着两条修长光滑的黑丝腿,缓缓的轻抬在肩膀上,笑着回应。
他心里暗暗道,等下次再说,不让我碰才怪。
各自都喜欢上了对方,还是喜欢的紧那种,何况天底下那有媳妇将夫君凉在一边的道理。
“你是不是在想着,本宫是吓唬你?”魔姬眸子半眯,玉手亮起了一团金芒。
“没啊,夫君听娘子的话,不是很正常吗?”川紫风见状,左右肩膀分别搭着两条修长的黑丝腿,一手扶着粗大的阳根快速抵在她蜜穴上,一挺而入。
不再给魔姬说话的机会,蟒龙在娇嫩的花道内疯狂的肏插起来。
这时,魔姬阴道内涌出黏热的蜜液,皱襞嫩肉虽然变得湿滑,却还是异常的紧窄,奋力撑开花道内的软肉,传出阵阵噗嗤声。
川紫风扛着魔姬两条黑丝美腿,手指紧攥在纤细的小腿上,腰腹疯狂加快力道,唯恐魔姬又开声说教。
魔姬娇嫩的花道内蜜液越来越多,完全湿透了火热嫩滑的蜜穴,皱襞嫩肉如同小嘴般呼吸,咬吸着他的蟒龙。
伴随着凶猛的肏插,黏亮蜜液纷纷从娇嫩阴唇口溢出。
“嗯嗯....”魔姬呻吟声声响起,也不再斥责川紫风。
她眸子闪烁着如同雾里看花的朦胧,一边呻吟娇喘。
魔姬眸子看向埋头苦苦奋耕肏插的川紫风,心头一时有些好笑不已。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想管他的念头。
第一百六十五章:房内房外
川紫风并不知魔姬的所想,更没想过这个高傲掌管妖魔界的坐阵者会对他有母性管教的念头。
如果得知的话,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随着川紫风粗硬的蟒龙在窄嫩的蜜道内横冲直撞,魔姬感到阴道传来一阵膨胀感,晶莹的蜜液直流,舜然回过神来,只感丝足一热,见他嘴里含啃着五根粉嫩的玉趾。
不知何时,川紫风已经咬破了魔姬黑丝薄透的丝袜尖,脸腮鼓起,五根足趾全数含在嘴里嗦吸。
五根粉嫩玉趾的足缝间,被火热的舌尖扫过,魔姬不由叹了口气。
“你又弄烂的我的丝袜,可知这丝袜是用黑蚕丝编织的,千金难买。”
魔姬双颊倏然煞青微冷,她上个月特意唤女侍去各大坊市订做质料好的丝袜,还指定要黑蚕丝,几乎寻遍了整个妖魔界的坊市,才有几家店铺可以订做。
黑蚕丝十分私有,订做好的黑丝不过寥寥数双,现下又被这混小子咬坏了一双。
川紫风左肩上搭着的一条黑丝长腿,丝质似蝉翼透明,光滑的黑丝腿不时轻微的晃动,娇嫩的丝足亦是在摆动着,整条修长的丝腿延绵至半弯垂的小腿,勾勒出诱人的画面。
“烂了就烂了,反正还可以买。”
川紫风吐出嘴里五根粉嫩的玉趾,阳根噗嗤的肏着魔姬蜜液潺潺而流娇嫩的仙穴,略微气喘的回应。
他并不知魔姬是让人订做的丝袜,大手捏着娇嫩的黑丝足,传来一阵软绵的足感,粉嫩玉趾缝间满是晶莹的垂涎,杏色胭脂油点缀,亮泽而淫糜。
魔姬白了川紫风一眼,蕴含着几分嗔斥以及温柔,如果百魔宫的人见到,定会惊掉一地下巴,她们冷冰冰的宫主竟然也会有儿女姿态。
丝袜被撕烂,魔姬也不纠结这点,暗道这丝袜本来就是为川紫风准备的,多说这些无益。
不过还是想开口指责几句,然而寝宫院子外布下的阵法起了轻微的波动,有人在触动阵法。
如今亥时已过,一般没有重大的事情,侍女们不敢前来打扰。
那么就另有他人了。
“嗯......”
魔姬娇喘一声,远山黛微蹙,知晓了触碰阵法的是养子李玉纵。
川紫风察觉到魔姬异样的表情,放下肩膀上两条丝腿,上身前倾,压在丰腴嫩白的娇躯上,耸动着身子,屁股沉重落下,麦黄色坚硬的蟒龙挤开紧嫩的皱襞,龟头直冲柔嫩的子宫花心处。
“照颜,发生了什么事情?”
川紫风揉着魔姬一直饱满耸挺似玉的雪乳,啪啪的撞击的着她粉胯,白皙的大腿被撞砸得轻颤着。
狰狞的蟒龙更是热气腾腾,享受着魔姬娇嫩蜜道如小嘴的紧夹吸咬的爽感。
“无事....”魔姬纤长的玉臂抬起,玉手落在川紫风结实的背上,双颊似晕霞染满仙颜。
她阴道的皱襞嫩肉随着似火烧般发烫的阳根肏插,蜜房满是黏液与蜜液交融,身心酥意阵阵,道不尽的舒畅。
这时,白玉雕刻而成梳妆台上,一块两指大的紫色玉简亮起了一阵紫芒。
“等会,先别动。”魔姬脸色微沉,葱嫩的玉指拍了拍川紫风的脸颊,两条修长的黑丝玉腿缠在他腰后。
而后玉手一挥,白玉梳妆台的紫色玉简缓缓漂浮在半空。
川紫风并没停止动作,肏插的速度略微缓慢,侧头看去,这是一块传音玉简,能在数里之内,相互传音。
紫色玉简发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娘亲,孩儿有事情禀告,请撤去法阵,让孩儿入内洽谈。”
川紫风神色微微一愣,竟然是李玉纵,大半夜他来魔姬的寝宫做什么?
明明是一个养子,喊魔姬为娘亲,还喊得这么亲热。
川紫风不由涌起复杂的心思,李玉纵三番四次想杀他而后块,却因为对方是魔姬的养子,而不能出手。
这一点,寥风阳也和川紫风说过。
魔姬觉察到川紫风的微妙的情绪,露出饶有意味的笑意,两条缠着他腰部后修长的黑丝美腿紧了紧,让火热滚滚粗硬的阳根深顶在花心上,伸出一根嫩白的玉指抵在他嘴巴上。
悬浮的紫色玉简飞到床边半空,魔姬神色淡然道:
“现在很晚了,有事情等到明日再说,对了,我是怎么说的,你还是喊我宫主吧。”
魔姬对李玉纵这个养子的所作所为,再熟悉不过,平时嚣张跋扈,恃强凌弱,已经是对他不待见的地步。
特别是李玉纵逛青坊找歌姬,去花仙宫寻欢作乐,早已是厌恶到极致。
寝宫院子的阵法外,李玉纵神色阴沉不定,手里也握着一块紫色玉简,咬牙道:“宫主,请让我进去说话。”
不久之前,李玉纵和段飞羽去梦音坊,他和一名歌姬正在床上快活,后来一想川紫风和娘亲一起,心头就堆积着一股憋屈愤怒,也就没了兴致。
李玉纵从这名女子身上爬起,没有和隔壁房的段飞羽告别,就穿衣回到了百魔宫。
马不停蹄来到魔姬的寝宫,没想到一向少布下阵法的寝宫,今晚意外的被阵法隔在外面。
李玉纵神色阴冷如黑夜里的野兽,难道川紫风没有回去,在娘亲的寝宫里过夜。
魔姬对李玉纵心生厌感,不是一朝一日,忽然冷声道:“滚。”
为止至今,从没有人敢忤逆她,无论是谁,话只说一次,若是还有人未识趣,就别怪她出手了。
即便是这个养子,不过就是看他可怜,顺手捡回百魔宫收养。
饶是魔姬有心培养李玉纵,他却从来不抓住机会,珍惜百魔功给他各种修炼资源,让她大失所望。
虽然魔道干杀人越货的事情,不在少数,但极少欺压弱小的同道以及伤害普通百姓,甚至还出手帮忙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李玉纵平时的行为,已经超出了魔道的底线。
川紫风眉头一挑,魔姬竟然动怒了。
随着魔姬散出的怒意,娇嫩的阴道也宛若铺天盖地软滑的小手咬箍着粗硬的阳根。
川紫风被夹得身子一颤,魔姬的皱襞嫩肉吸裹着阳根,不由自主的加快肏插起来。
魔姬眉头轻颤,双颊露出嗔怒之色。
养子还没离开,这混小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加大力道肏她。
可知传音玉佩在身边两米距离内,对方那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嗯....”魔姬细微的呻吟,盯着趴在她身上耸动身子的川紫风,嫩白柔软的玉手紧抿着绛唇,不发一丝声响。
此时,在川紫风的略快速的肏插下,魔姬的怒气也逐渐消散。
李玉纵站在院子的阵法外,脸色发白,笃定川紫风就在寝宫内。
他能觉察魔姬的怒气,深谙她的性子,是很正常不过,但这次对他发怒喊滚,还是平生第一次。
李玉纵并没有离开,双颊狰狞之色,愈发的浓烈,还掺夹一股杀意,仿佛决定了什么,道:
“孩儿想从百魔宫调极为返虚境的修士,希望娘亲成全。”
虽然魔姬不让他在喊娘亲,但李玉纵还是想打感情牌。
“你调返虚境的修士,想做什么?”魔姬玉手一伸,紧捂着川紫风的嘴巴,丰腴修长白皙的玉腿在他腰部后倏然用力一夹,极力压制着阴道传来的快感,绛唇也不发出一丝娇喘呻吟。
但花道内被那热腾腾的阳根肏的皱襞收缩扩张,表面可以控制不发出声音,但身心的情欲是压抑不住。
一时间,魔姬双颊满是春意韵红,双腿紧紧缠着川紫风的腰后,娇嫩阴道里剧烈痉挛起来,嫩窄皱襞如同兴奋的八爪鱼紧紧吸附着粗硬的阳根,娇躯一阵颤抖,大量的蜜液从花心涌出。
缠在他腰后的两条修长黑丝长腿,无力的从两边缓缓滑落在大软榻上。
川紫风脸露亢奋之色,魔姬竟然在短时间内,被肏到高潮了。
之前起码在她身上肏插一个时辰,双方在旗鼓相当的情况,才会有高潮的迹象。
川紫风还没来及的高兴,被魔姬一双怀有微怒之意的眸子紧盯着。
不过川紫风笑了笑,嘴巴任凭魔姬捂着,耸动屁股,撞击着粉嫩的白胯,胯骨白皙精致,阳根骤然加快,残影连连,娇嫩粉泽的阴唇咬吸着阳根磨蹭,淫糜的水声滋滋作响。
院子的法阵之外。
李玉纵吸了口气,道:“我要杀了川紫风。”
寝宫在内,院子在外,与阵法相差不过三十米。
川紫风仿佛感受到李玉纵的杀意,蕴含一种说不出的执着。
房间内,悬浮在半空的紫色传音玉简,李玉纵的声言极为洪亮。
“杀我?”
川紫风趴在魔姬嫩白的仙躯上,抽插的速度蓦然停顿,目光看着身下双颊春意韵彩的魔姬。
魔姬双颊倏然一阵冷冽,玉手依旧捂着川紫风的嘴巴,冷声道:
“本宫只说一次,此事作罢,日后休得再提,你走吧。”
魔姬玉手一挥,紫色传音玉简化为齑粉,飘洒在褐色光滑的地板上。
李玉纵袖袍下,攥紧着拳头,猛地吸了口气,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离开了百魔宫。
川紫风有些事情,本来不想当着魔姬面前提起,只是如今情形不一样了。
“照颜,你养子要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川紫风挺起身子,粗硬的阳根在魔姬嫩滑的阴道内不动,眼帘低垂,看着白皙平坦的小腹。
他目光没有看魔姬的眸子,而是凝聚在她如凝脂般雪白的小腹上,肌肤晶莹,玉熠光泽,小肚脐勾勒残月的轮毂。
视线再往上看去,一对嫩白的乳峰高耸饱满,紫风心生感概,没有怀过孩子的娇躯,亦有如此惊人硕大的乳房,乳头嫩泽欲滴,淡红的乳晕小纹圈,也不过一指宽,简直比少女的还粉润。
川紫风目光从魔姬的纤细鹅白的脖颈以及精美的锁骨掠过,刚好对上了一双深邃而柔和的眸子。
魔姬静静看着川紫风,高潮后的双颊显得淡若自如,绛唇轻启,勒翘起勾人的弧度,淡声道:
“放心吧,只要本宫在,在虚灵界没人能动得了你。”
听这霸道的口气,川紫风有理由相信魔姬。
只不过,魔姬并没说是否能杀她养子这个问题,或许是不想谈。
川紫风想逼魔姬亲自说出来,后来一想,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魔姬不想在个问题多讨论,却在明面上将隐晦说明了,再问等于招来她不快。
如果他川紫风真杀了李玉纵,魔姬日后又怎样对他?
魔姬忽然挺起娇躯,伸出一根嫩白的玉指在川紫风额头轻弹了一下,道:
“有些事情,你就别绞尽脑计去想,这世上有些变数,谁也说不准。”
川紫风暗忖,看来魔姬对李玉纵这个养子另有打算。
如果再放任李玉纵一而三的挑衅他,魔姬也怕他出手杀了她这个养子。
川紫风收起这些扰人的心思,倏然抽出阳根,魔姬微微一怔,阴道变得一阵空虚,顿时双眸半眯着。
魔姬见川紫风大手凌空一抓,地面上一堆红色牡丹高跟,咻的飞落在床上。
川紫风拿着一对红色牡丹高跟穿在魔姬一对黑丝足上,魔姬躺熟知这混小子有不少古怪的癖好,躺在床上放任着他。
魔姬等川紫风穿好红色牡丹高跟后,他来一句换一个姿势。
多么熟悉的语气。
不过魔姬趟着不动,川紫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只好抱起她身子来到床边,以跪趴的姿势挺起浑圆肌白的玉臀。
魔姬趴在软榻沿,青丝及腰批散,两条黑丝美腿弯曲,纤细的黑丝小腿光润细腻,两瓣嫩白的大肉臀高挺着,红色牡丹高跟踩底呈现着红条纹路,转头螓首道:
“净瞎整这些,你快些泄出来,本宫要就寝了。”
“今晚我们来个三次吧。”川紫风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站在床边下,扶着魔姬的细腰,阳根直挺入软热湿滑的阴道深处。
皱襞的紧嫩窄咬感袭遍全身,刚才被李玉纵打扰,川紫风肏插的不尽兴,反而魔姬高潮了一次。
“啪啪啪.....”
川紫风运转仙元,冲撞着魔姬两瓣丰满白嫩花花的肉臀,粗硬的蟒龙犹如撑得硬胀炸开一般,表皮青筋凸起,蒸腾热气的蟒身奋力在魔姬娇嫩的阴道撑开,皱襞嫩肉宛若被热气牵连,原本紧窄的阴道,也如同喝下了合欢散似的,异常兴奋的紧裹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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