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一百三十四章:月色渐浓(上)
川紫风听着娘亲灵身呻吟声言,身心亢奋不已,能感觉到粗硬的阳根在窄嫩的蜜道冲刺的画面。
娘亲灵身蜜穴软滑粉嫩的皱襞嫩肉如一张小嘴蠕动,拼命咬着阳根,每肏插一下,软嫩的甬道都经受阳根快速的撑开着,无数密集的嫩肉粒仿佛花蕾绽放,伴随着湿热的晶莹液水流出。
特别是蟒龙那狰狞的蟒肉狠狠戳插在娘亲灵身子宫花房玉门的玉壶上,这是娘亲灵身身体阴道子宫口处最嫩的地方,敏感异常,自然被肏的忍不住娇喘。
“娘亲…孩儿的魂魄都被你夹出来了。”
川紫风将娘亲灵身丰腴的仙躯紧紧压在身下,两只大手用力搓揉着一对雪白的乳峰,诱人嫩白乳肉被捏得透着淡淡的红晕,结实的身子奋力耸动,屁股犹如泰山压顶迅速重重落下,腿部奋力啪打着娘亲灵身粉腿跨上,
大床一阵摇晃,清妙澹娇嫩的蜜穴快速将川紫风的阳根吞没,滚烫的龟头散着腾腾热气,不断被玉壶口吸走,钻入子宫里。
“嗯~啊~风儿~不准说荤话…”清妙澹双颊娇晕,看着近在咫尺爱儿俊美的脸孔,姿容尽量保持着几分清冷。
面对粗硬的阳根在柔嫩软滑的阴道内疯狂的肏插,花房仿佛在经历狂风暴雨般打在娇柔的花蕾上,层叠的皱襞嫩肉粒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清妙澹两条玉臂下意识紧紧搂在爱儿的背上,晶莹葱嫩的玉手贴着结实的背肌,两条修长的玉腿在床上大大岔开,光洁如凝脂的蜜穴不断吞含着狰狞的阳根,灰色的床褥上,只见一对嫩白的玉足紧紧卷攥着十根足趾。
“啪啪啪~~”
肏插了百余下,母子两人的喘息愈发灼重。
川紫风看着娘亲灵身晕红清冷的双颊,绛唇吐出幽香萦绕在他的鼻间,顿时吻上两瓣柔软的绛唇,舌头灵活钻入香口里,舌尖用力搅动着娘亲灵身的口腔肉腮。
“嗯~~”
川紫风嘴巴吮吸娘亲灵身的绛唇,舌头卷缠着软滑的小香舌,情欲高涨和亢奋交织,粗硬的阳根残影连连,‘噗叽’声不断,插着娘亲灵身娇嫩的蜜穴。
母子两人交合处,只见透着红粉的穴肉如小嘴般蠕动,大口大口吞吐粗硬的阳根,两瓣凤凰阴唇呈现着诱人的嫩泽色,晶莹的蜜液湿透整个穴肉口。
“嗯~~”清妙澹小香舌和爱儿舌头交缠,眸子微凝,娇嫩的阴道不断承受着爱儿阳根疯狂急速的肏插,花房被塞满填实,心头略为吃惊,风儿的阳物实在太粗硬了。
这时,面对爱儿的轰插狂肏,清妙澹体内仙元流转,输送向娇嫩的花房里,减轻皱襞嫩肉和花心被肏插的痛疼,换之而来是一阵畅爽感,两条修长丰腴白皙的玉腿不由缠在爱儿的腰上,粉白的大腿紧紧贴在他腰侧,一对嫩白的玉足在他结实腰背紧缠一起。
不过,清妙澹心神依然保持着清醒,不会沉?在情欲中,等爱儿将情欲完全发泄出来,便开始炼化他的淫念。
“吧唧~”
川紫风将娘亲灵身的小香舌卷到嘴里含吸,充斥着一阵糯软与垂涎的甘甜,被爱儿压在身下肏插的清妙澹,眸子闪烁着一丝不明泽彩,光滑白皙的四肢缠川紫风的身子,两人唇齿间发出缠绵的热吻声。
“噗嗤~噗嗤~”
两具赤裸的身子相拥躺在床上,肏插声愈发急促,床上的蜜液逐渐越流越多。
川紫风眸子透着猩红的光芒,双臂绕到娘亲灵身背后,紧紧搂着她滑腻光洁嫩白丰腴的娇躯,严丝合缝压在身下疯狂肏插,一对饱满如凝脂雪白的玉乳在两人身子禁锢挤压成半扁形状。
“嗯~呼~”
此刻,川紫风身子的淫念堆积到临界点,恨不得就这么压着娘亲灵身的身子肏上个三天三夜。
他吐出娘亲灵身的小香舌,吻向她的挺高白皙的鼻子,随之又在清冷的双颊,眸子以及远山黛不断的吻舐随之。
如此疯狂的肏插,大床剧烈摇晃起来。
“啊啊~风儿~你慢点~小心这床榻了~”清妙澹眸子迷离涌现着桃红色,四肢紧紧缠着爱儿的身子。
感觉到爱儿这粗鲁的肏插,清妙澹深知风儿体内的淫念全部爆发出来。
大木床传出的嘎吱声越来越响,摇晃的幅度也在变大,像是要坍塌似的。
清妙澹娇声略微喘急,脸颊滚烫紧贴着爱儿脖颈间,娇嫩的蜜穴被粗硬夹着腾腾热气的蟒龙深插入,皱襞嫩肉粒不停的蠕动呼吸,附咬包裹着热气蒸腾的蟒身,一对夹着他腰背上嫩白的玉足紧紧交攥着。
‘风儿这根东西太粗太硬了~嗯~肏得娘亲好舒服~’
紧守灵台道心,只为爱儿炼化淫念的清妙澹,眸子闪烁着不稳定的神色,被爱儿肏得涌起几分情欲,占据身心的感觉。
不过,终归是清妙凝的灵身,道心早已坚定如磐石,清妙澹轻易能控制着身子的情欲。
只是,身为女人,和爱儿享受一下男女欢爱也未尝不可,只要是这个人是她的风儿。
川紫风压在娘亲灵身肏插了数百下,谁都没有泄精的迹象,蓦然间,注意到身边一双透明琉璃高跟鞋。
心头猛地一动,吞了吞口沫。
“娘亲,我给你穿上高跟鞋。”川紫风顿时噗的一声,从湿漉娇嫩的阴道拔出阳根。
“嗯~~”清妙澹呻吟一声,阴道内一阵空虚,娇嫩蜜穴口溢出晶莹的蜜液,粉红的小肉呼吸似的张合着。
川紫风阳根沾满了晶莹的蜜液,从猩红的龟头滴下,拿起床上一只透明琉璃高跟鞋帮娘亲灵身穿上。
清妙澹躺在床上,螓首的玉簪不知何时放在床头上,青丝零散,有几束发丝沾在柔嫩白皙的脖颈间。
“你穿吧…”
清妙澹绛唇半合,吐气如幽兰,胸前一对硕大的玉乳耸挺着,乳肉白皙生辉,雪白的滑腻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粉泽娇嫩的蜜穴湿漉流出晶莹的蜜液。
两瓣凤凰阴唇嫩肉并没有合起,经历了疯狂的肏插,娇嫩的阴唇朝两边扩张着,红泽的小肉洞依然在蠕动张缩的呼吸着。
自爱儿的阳根离开阴道后,清妙澹双颊又恢复了几分清冷,瞥了一眼正在帮她穿高跟鞋的川紫风,任由爱儿帮她穿鞋。
本体清妙凝大多数都是白锦鞋为主,偶然也会穿高跟鞋和穿丝袜,有时候也会赤裸着纤足,看她心情。
但清妙凝的穿着,都是以白色玄裙墨襟为主。
“娘亲,你穿这双高跟鞋太合适了。”川紫风气血翻涌,娘亲灵身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合搁在床上,嫩白的玉足被透明琉璃高跟鞋裹着。
鞋根晶莹细尖,有淡淡幽蓝色似星空的细粒点缀,琉璃玉的鞋身晶莹通透,娘亲灵身两只嫩白的玉足清晰可见,透过高跟鞋的鞋背,也可以看到雪白足背上剔透的细小青筋,鞋的前端也是小巧纤细,十根粉嫩的足趾被包裹在里面。
“娘亲上次去凌宴街,经过一家鞋铺,看到这双鞋,正好合心意,便买了下来。”
清妙澹躺着被爱儿压着肏得太久,身子有些发麻,两条玉腿伸下床,玉手一晃,一件白色透明的薄纱披在丰腴的白皙娇躯上。
知道爱儿并没发泄情欲,清妙澹感到光着娇躯,身为娘亲,虽然帮是风儿炼化淫念,不代表在爱儿面前赤裸身子,没有羞耻之心,只好随意披上一件薄纱。
川紫风看着娘亲灵身螓首青丝垂散在光滑的玉背后,绝色姿容掩星河,玉肩披着透明白纱,垂披在两只透明琉璃的高跟鞋脚后。
白皙仙躯在纱裙里朦胧隐现,肌肤映出莹玉般的光泽,尤为令人动欲念。
川紫风看向娘亲灵身一对高耸饱满的玉乳,两团硕大的白乳肉和白纱一样凝白,窈窕细腰,盈盈拂柳,粉跨处光洁娇嫩的蜜穴隐在两条白生生的粉腿内,白嫩的玉臀浑圆丰满。
清妙澹两条丰腴修长的玉腿,笔直站立,一对透明的琉璃高跟玉足令双腿更加纤长,娇躯高挑挺拔,浑圆饱满雪白的双乳凸耸前悬着,两颗柔嫩粉泽的乳头宛如樱桃诱人。
此时,川紫风暗暗吞着口沫,看着娘亲灵身这般朦胧掩玉体的画面,粗硬的阳根猛地抬了一下蟒首。
清妙澹瞥了爱儿一眼,见他盯着她,爱儿俊美的脸容几分通红,是淫念所致,他下体那粗大的蟒龙似激血般红泽。
“风儿,你别这样看着娘亲。”
清妙澹眸子闪烁不定,双颊尽显清冷平静,想起刚才娇嫩的蜜穴被这粗硬的阳物肏插激起了情欲,心头一时掩饰不住的羞涩。
内心的涟漪,清妙澹并没有表露出来,毕竟道心和本体的道心一样稳固,坚守所念,所以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如果能让清妙凝或者清妙澹乱道心的,就是眼前的爱儿了。
“娘亲,孩儿就看一样。”川紫风收回目光,自然不会让娘亲灵身难堪。
下一刻,川紫风上前一步,将娘亲灵身的白纱高高撩起在白皙细腰上,面对一声嘤咛,大手扶着阳根对着湿淋淋的娇嫩的蜜猛地一插。
“嗯~”清妙澹绛唇娇喘,湿润的阴道内被粗硬的蟒龙直深入子宫口处,两条修长玉腿不禁一阵晃动,透明琉璃高跟传出微清脆混乱的踩踏声。
清妙澹娇躯前倾在床边,纤腰不由一低,螓首青丝垂在脸颊处,两条光滑的玉臂撑着大木床边上,挺翘着嫩白饱肥的玉臀,蜜穴蛙肉深吞着狰狞粗大的阳根。
“娘亲~娘亲~”
川紫风双手扶着娘亲灵身的纤细的腰肢,看着白纱裙下掩遮不住光滑晶莹的玉背,无瑕的仙肌宛若一块完美的玉脂。
心头一阵加速跳动,川紫风站在娘亲灵身后面,对着两瓣白玉的肉臀用力撞击起来。
“啪啪~”
川紫风体内的欲望以及淫念,如数倾尽给娘亲灵身,嫩白美肉臀被撞击得啪啪清脆响。
这肉体撞击声,密集如骤雨,靡靡入耳,同样也伴随着仙子娘亲蚀骨销魂的呻吟娇喘。
母子俩人一低一高站着的姿势,交媾最为猛烈。
一下子,连续飞快的肉体啪打声响起,足足肏了数十下。
“好紧~娘亲~你蜜穴咬的孩儿好舒服~”
紫风咬着牙关,双手死攥着娘亲灵身的细腰,屁股宛若排山倒海向前冲撞,粗硬的蟒龙大起大合肏插着娘亲灵身的蜜穴,眸子看向跨处被撞击的玉臀,娘亲灵身两瓣嫩白的大肉臀舜然变得淡淡通红起来。
“嗯~嗯~风儿~~撞到深处了~嗯~好烫~”清妙澹轻晃着螓首,爱儿硬胀滚烫的蟒龙在柔嫩的阴道内疯狂进出,娇躯颤抖,胸前悬的一对白皙乳峰,摇曳不定。
清妙澹两条修长的玉腿左右岔开在床前,粉腿丰腴白皙,玉膝粉润,小腿浑圆纤细,宛若玉雕刻的白泽,光晕连连,一对透明的高跟玉足紧紧踩在褐色木板,固定着丰腴的娇躯,承受着爱儿在后面的猛肏。
“啪啪~ 噗嗤~”
母子俩交媾处,一片湿漉泥泞。
就这样,清妙澹趴在床沿边,被爱儿肏了数百下,两条修长的玉腿微微颤抖着,最后一对透明琉璃玉足不由微微踮了起来。
川紫风扶着娘亲灵身的腰肢,销魂美妙娇嫩蜜穴聚拢紧夹着又粗又硬的阳根,更加奋力疯狂的肏插。
又是肏了两百余下,娘亲灵身火热的花房变得黏稠起来,娇嫩湿漉的蜜穴吐着白沫。
“呼呼~娘亲~娘亲~”
川紫风喘声低亢,见娘亲灵身细腰上侧的白皙肌肤在微微颤蠕,透明的白纱裙半遮着光滑的玉背,螓首绸密的青丝在鹅长白皙的脖颈披散而下。
娇躯上下的仙肌忽然灼眼生辉,知晓娘亲灵身在运转仙元,对抗着他的肏插。
“嗯嗯~~风儿~~娘亲要~”清妙澹倏然仰头,呻吟声浑然变得急促,一对透明琉璃高跟向前趔趄,两条修长的玉腿颤抖起来,浑圆的玉膝忽然一弯,整个人趴在床沿上。
川紫风想扶着娘亲灵身,身子却被带弯低下去,整个人趴在她玉背上。
来不及感受娘亲灵身玉背的光滑,川紫风猛地吸了一口气,因为热气腾腾粗硬的阳根被蜜穴紧吸着。
“嗯嗯~”清妙澹趴在床沿边,浑身痉挛,娇嫩湿热的蜜穴也在此刻蓦然变得紧窄异常,子宫口的玉门嫩肉紧紧吸着川紫风的龟头不放,随之涌出一股股灼热如米稠黏滑的阴精。
川紫风没想到娘亲灵身高潮了,紧接着他身子忽然一颤,紧紧抱着娘亲灵身娇躯,跨部顶着浑圆硕大的玉臀,阳根插在阴道内一动不动。
此刻,娘亲灵身涌出阴精蜜穴内的花房那惊人的吸力依然没有减弱。
川紫风龟头在娘亲灵身花房子宫口的玉壶吸附下,趴在她光滑的玉背上,双颊一阵似火烧般的燥热,嘴巴忽然用力吻舐着娘亲灵身雪白的背肌。
“咕叽~”
川紫风喘气如拉风,狰狞的阳根猛地往一挺,精关大开,龟头连续不断射出浓白的阳精,直接从娇嫩的玉壶口涌入子宫深处。
母子两人纷纷一齐高潮,阳精和阴精交融一起。
第一百三十五章:月色渐浓(下)
“嗯~好烫~”
清妙澹呻吟不止,爱儿滚热冒着腾气的阳精腾得她花房玉壶及阴道一阵收缩,吸力也随之变小下来。
她趴在床上不动,丰腴白皙的娇躯上,白纱凌乱披皱,高潮的余韵让清冷的双颊染满了红晕韵霞。
被爱儿射出浓浓阳精的阴道内,深深插着依然僵硬的阳根,龟头紧戳顶着子宫口,娇嫩的蜜穴口缓缓滴下白黏的精液。
川紫风从娘亲灵身的阴道抽出阳根,将软柔白皙的娇躯抱放在大木床上。
“风儿,娘亲还没有炼化你体内的淫念呢。”清妙澹躺着不动,两腿被肏得有些发软。
其实,交媾后的乏力,运转仙元调戏很快恢复。
只是清妙澹有些沉?享受和爱儿交欢后的感觉,不过忘了一点,刚才没有帮川紫风炼化他体内的淫念。
“娘亲,今晚还有很长时间,你可以慢慢帮我炼化淫念,不急一时。”
川紫风爱意充斥在心头,今晚可以占有娘亲灵身美妙销魂的肉体一整晚。
想到这,他心头悄然又变得亢奋起来,一边侧身躺着,搂着娘亲灵身光滑柔软白皙的仙躯,大手轻轻揉着一只穴白的玉乳,手指捻着粉泽小巧的乳头。
清妙澹看出爱儿的心思,双颊一正清冷之色,嗔声道:
“风儿,这种事情不能过多,只准两次。”
川紫风点头,笑着是的应声回应,但谁又知他是否口不对心呢。
清妙澹瞥了川紫风一眼,自然窥知爱儿所想,也没说什么,眸子看着上方灰白色轻晃的床纱帘。
心绪有些恍惚,清妙澹眸子闪烁着一道金芒,玉手轻轻一拂,一股浩瀚透明的道韵散出房间。
外面的竹林摇曳,光影连连,上方的空气波纹猛地一晃,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隐现着符文,隔绝感知的禁制又加强不少。
这样一来,清妙凝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圆月高挂,月色湛亮渐浓。
一盏茶的时间,竹阁楼再次响起交媾的呻吟声。
“嗯嗯~~”
月光珠将房间内照得通亮,床榻的灰色帘子映出两条纤长腿的腿影和高跟鞋的影子。
只见灰色帘子两条修长腿影不时在半空摇晃,两只高跟鞋也是一晃一颤。
大床上,清妙澹眸子微凝,丰腴的娇躯微颤,双颊润红,润泽的绛唇紧抿着,两条修长的玉腿在半空向两边大幅度岔开,象牙白的腿肌笋嫩玉滑,粉跨间不时传出噗嗤似活塞的声响。
一根粗如蟒龙的阳根肏插着泥泞白洼浊娇嫩的蜜穴,一对透明琉璃的高跟玉足处,两只圆润嫩白的足踝被爱儿紧攥高举起猛肏着,两只饱满的玉乳也不停的颤摇起来。
只见透明琉璃高跟在月光珠照映下,散出晶莹的光泽,一对嫩白的玉足在两只透明的琉璃高跟鞋里,显得诱人无比。
这是娘亲灵身的玉足。
“娘亲~你的纤足好美~”
“噗噗~”
一声声猛烈骤急的暴肏声传出。
川紫风攥着娘亲灵身两条雪白的玉腿,岔开在半空,娘亲灵身躺在床上,被悬起的玉腿,几乎将丰硕嫩白的肉臀也翘起来。
他双腿半跪着,紧紧抓着娘亲灵身双腿,阳根凶猛快速肏着滑腻的阴道,双目火热的看着眼前一对摇晃的透明琉璃高跟玉足,阳根似乎要炸开似的,用不完的劲儿在花房里肏送。
“娘亲~娘亲~~孩儿要肏你~肏你~”
川紫风浑身似泡在火炉里,几乎腾热,鼻孔吐出灼热的气息,双手将娘亲灵身两条修长的玉腿禁锢在半空合拢着。
运转仙元凝聚在麦黄色粗大的蟒龙上,娇嫩的阴道内一杵一出,粉泽的穴肉口出现一道道残影,晶莹的蜜液不断从沾着白沫娇嫩的蜜口溢溅。
“啪啪~”
“啊~噢~风儿~~你清醒点~慢点动~我是你娘亲~”清妙澹双颊红彤,绛唇紧咬着。
如此猛烈的肏插,清妙澹的娇躯被肏得乱颤,肏插在阴道内那根粗胀的阳物仿佛要将子宫的玉门撑开。
清妙澹深谙,风儿的淫念又到了临界点。
爱儿在她身上的所做所为,皆不是他能控制的。
好比现在,在她身上疯狂的疾驰肏插的情景。
“嗯嗯~慢不了~娘亲~慢不了~你蜜穴咬得孩儿好舒爽~~”川紫风看着娘亲灵身粉晕红晕双颊,忽见一对眸子出现几分迷离,凝视着自己。
川紫风置若未闻,不停的挺耸着屁股,火热的蟒龙酣爽尽情在娘亲灵身阴道内进出,享受皱襞嫩肉粒紧裹的快感。
湿润滑腻的阴道嫩肉包裹着龟头,每次奋力肏插,滚烫的大龟头都撞击在子宫口的玉壶玉门,将娇嫩的媚肉戳顶得挤压变形。
川紫风的蟒头似乎要打开娘亲灵身花房的玉门,进入子宫内窥看一番。
“啊~噢~风儿~~”清妙澹玉手攥着被褥,呻吟之余,依然紧守着灵台,不为被爱儿疯狂的肏插引起的情欲所侵占。
“呼呼~”
川紫风气息粗喘,看着将娘亲灵身一对诱人的透明琉璃高跟玉足,那十根粉嫩纤细的足趾被肏得在鞋尖处紧攥着,顿时一股占有的欲望从心头冒起。
随之,他将娘亲灵身两腿修长的玉腿拢到面前,嘴巴吻着嫩白圆润光滑的小腿,在两只透明琉璃高跟鞋的鞋脖露出处的白腿肌,将两条修长的小腿吻了个遍。
清妙澹看着爱儿吻着她的玉腿,感受到阳根在湿滑紧窄的阴道节节硬胀,那长度和硬度几乎要将灵魂肏得颤抖似的。
此刻,她身心爱儿肏得荡起不曾有过的情欲涟漪。
“风儿的阳根太大了,即便是我也被肏得有感觉…”
清妙澹绛唇紧抿,一边默念道经,紧守灵台的宁静,免受情欲侵占,一边运转仙元,宛若细流涌向不断颤抖的花心。
川紫风大手脱下眼前娘亲灵身一只透明琉璃高跟鞋,嫩白的玉足似乎在呼吸,透着阵阵幽香,暴露在嘴巴处。
顿时,他大手一拽,娘亲灵身白皙纤细的小腿向前屈来,这只嫩白精致的玉足送到嘴边。
川紫风近距离盯着这只玉足,足背流畅纤美,晶莹的肌肤下透着细小的青筋,光滑白皙无瑕,五根粉嫩的玉趾微微合拢,散着粉润润的光泽。
咕噜…
他喉咙滚动,不由得吞着口沫。
“吧唧~”
川紫风抓着娘亲灵身嫩白玉足吻舔起来,清妙澹发出娇喘声,呻吟声逐渐加重。
看着爱儿吻舐纤足的清妙澹,双颊闪烁出羞涩的神色。
不到十多息,清妙澹感觉整个玉足凉意阵阵,被爱儿又吻有吸,湿漉漉。
“嗯~啊~风儿~别舔了~痒~呼~给娘亲停下~~”
清妙澹双颊憋得红脂似血,目光瞥向川紫风,看着被爱儿高举着两条修长的玉腿,足心被嘴巴吻吸,阴道内那粗硬的阳根宛如一条烧得发红的粗铁肏的她身心难忍的舒爽。
川紫风无暇顾及其它,看着娘亲灵身五根粉嫩的足趾,晶莹无瑕,在口沫沾湿下,散着诱人的光泽。
心跳加速,目光灼热。
川紫风将娘亲灵身五个娇嫩的玉趾含在嘴里,发出粗亢的声音。
嘴里含着娘亲灵身玉足的川紫风,身子猛地向前倾去,将另一条玉腿抗在肩膀上,双手扶着纤细白皙的腰肢,腰部骤然发力,屁股疯狂撞击着娘亲灵身的粉跨。
“噗嗤~噗嗤~”
肏插声倏地比先前的紧凑,蟒龙在紧窄软糯娇嫩的阴道内粗鲁的抽插,皱襞无数的嫩肉粒像是八爪鱼般附吸着蟒龙身。
川紫风的阳精和娘亲灵身的阴精,在连续不断的肏插下,早已变成白花花的液沫。
母子两人的交媾出,变得淫糜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交欢气味。
“嗯~啊啊~好烫~”清妙澹感到娇嫩阴道被爱儿粗硬的阳根狂肏,花房内热气腾腾,龟头猛烈顶着子宫口的玉壶嫩肉,娇躯微微抽搐起来。
看着被爱儿抗在肩膀上修长玉腿,以及他嘴里含着的玉足,蟒龙疯狂的抽插摩擦着软糯湿滑的阴道,猩红火热的龟头冠肉不断的撞击娇嫩子宫口媚肉。
身心重叠而来双重的舒畅感,清妙澹被肏得双颊有些恍然。
忽然,清妙澹眸子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光泽,高涨的情欲被她硬生生压制下来。
川紫风不知娘亲灵身是何种感觉,吐出嘴里的玉足,将肩膀上玉腿放下,拿起屁股出的透明琉璃高跟鞋,快速穿在这种满是口沫的玉足上。
清妙澹感觉玉足湿漉漉的穿着高跟鞋,一阵凉滑感,却没有说话。
“娘亲,换一下姿势。”
川紫风将娘亲灵身嫩白的娇躯侧转,两条修长的玉腿合拢放在床上叠起,白皙的双腿弯曲并拢。
“嗯嗯~”清妙澹丰腴嫩白躯侧躺着,轮毂形成优美的弧线,玉腿光泽晃眼,一对透明琉璃高跟玉足枕叠一起。
见此诱人的画面,川紫风看得淫念宛如恶龙般在体内游动,无数热流在转动。
“呼~娘亲~不够~还不够~”
川紫风目光猩红的盯着娘亲灵身两条修长的玉腿和两只头明琉璃高跟玉足,双手抓着白皙的细腰,固定着床上丰腴的娇躯,两腿屈着,啪啪的撞击两瓣嫩白的大肉臀。
“啪啪啪啪~”
“嗯嗯~~又这么粗鲁~那个女子经得起你这般折腾~”清妙澹侧身躺着,娇躯剧烈的晃动,浑圆丰满的玉臀被撞得火辣辣,酥酥麻麻的。
“娘亲,你是仙人之躯,经得起孩儿…”
川紫风没有说下去,奋力耸动身子,清妙澹双颊晕红,瞥了爱儿一眼。
虽然风儿是被淫念影响,但还能顾及她的心绪,清妙澹也是心感欣慰。
两个时辰过去,川紫风淫念不减,反而越旺盛。
可能是面对娘亲灵身的身子,欲望越强烈。
川紫风肏了娘亲灵身数千下不止,阳根依然粗硬如铁,龟首散着滚烫的气息在娘亲灵身蜜穴内迸发。
终于,他趴低身子,将娘亲灵身拉起。
“娘亲,你动一下,我有些累了。”
川紫风抱着娘亲灵身的娇躯,双臂绕过白皙妙曼的细腰搂在雪白的玉背后,阳根深深插在紧窄嫩滑的阴道内,双腿放在两条修长的玉腿下。
母子两人相拥的姿势,交媾处严丝合缝,粗大气势汹汹的阳根和沾满白稠沫娇嫩的蜜穴紧紧连一起。
“嗯~”
清妙澹坐在爱儿的跨间,蜜穴里深深插着生龙活虎粗硬的阳根。
“风儿,就这样的姿势,等会娘亲帮你炼化淫念。”
“噗嗤~噗嗤~”
清妙澹应允,双颊微红,随后变为几许清冷,又怎能在风儿面前露出那种羞耻的表情。
此举虽然有违人伦道德。
但和风儿交媾,这也是迫不得已。
清妙澹眸子恢复清明,绝色姿容又变得清冷几分,嫩白的双臂搂着爱儿的脖颈,双腿从风儿腿上绕过,两只透明的琉璃高跟玉足踩在床上,高跟鞋两条细根以及鞋尖处,撑着丰腴嫩白的娇躯,跨间对着川紫风的腿跨缓缓上下的起落。
此刻,清妙澹嫩白的娇躯,散着淡淡的仙韵,螓首发丝垂在玉背,发丝及腰,仙子娘亲灵身绝色的姿容,另天上日月都黯然失色。
“娘亲,孩儿好爱你,能拥有你,此生无憾了。”川紫风低声呢喃,搂着娘亲灵身的娇躯,一对硕大凝白的玉乳在眼前起伏。
旋即,他张嘴含着娘亲灵身丰硕嫩白的乳峰,吮吸着小巧的乳头。
嘴里享受着娘亲灵身的玉乳,阳根在娇嫩的蜜穴里,皱襞嫩肉传来阵阵软柔和紧窄,心里一阵亢奋和安宁。
“什么此生无憾,以后别说这样的话,娘亲也爱你,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你还有姑姑和你师尊她们,而且娘亲一直陪着你身边。”
清妙澹听着爱儿肺腑感人的话语,心头爱意浓烈,双臂紧缠他脖颈后,将爱儿脑袋埋在嫩白的乳峰里。
两条修长的玉腿发力,一对琉璃高跟鞋陷入被褥里,清妙澹娇躯起伏加快,玉臀撞击着他的腿跨,蟒龙首在顶着她娇嫩花心,清冷的双颊泛起一丝红晕。
第一百三十六章:岳母送剑
川紫风搂着娘亲灵身的玉背,身子微底,嘴巴轮番含着一对嫩白的玉乳,吧唧声响仿佛吃着佳肴。
他阳根被娇嫩的蜜穴紧裹,娘亲灵身两瓣玉臀在大腿上一起一落,嫩软的臀肉让他欲罢不能。
“嗯嗯~”
清妙澹仰着螓首,螓首长发垂散,一对雪白的玉臂搂着爱儿的脖颈,蜜穴传来的胀实感,双颊染上似凡间胭脂的淡妆。
仙子娘亲灵身红韵的姿容刚好被爱儿从她双乳间抬头看见,双眸左顾右望,闪烁着一丝羞涩。
“好美~”
川紫风躺在床上,和娘亲灵身十指紧扣,腰腹弓起,阳根凶猛的在花房里进出。
毕竟娘亲灵身老树盘根温柔的坐入式,川紫风还是喜欢疯狂的肏插。
“嗯嗯~”
“噗叽~噗叽~”
清妙澹眸子含波,坐在在爱儿跨间,阳根每一下都正中她阴道娇嫩的花心,玉指扣攥着爱儿的手指,一对白璨的玉乳晃曳起来。
“娘亲~娘亲~”川紫风扣着娘亲灵身的玉手,小腿屈起,双脚踩床上,不停的挺起腰腹。
看着娘亲灵身一对嫩白浑圆硕大的玉乳,川紫风下意识将玉手往前一来,清妙澹趴在他身上。
刚好四目相对。
川紫风手臂搂着娘亲灵身的脖颈, 吻上两瓣柔嫩的绛唇,舌头伺机钻入口腔内。
“嗯~”清妙澹呻吟一声,趴在爱儿身上,嫩白的双腿后屈着,粉润的足心朝天,光滑的玉背亮泽纤美,玉手贴着他的肩膀上,和爱儿缠绵热吻起来。
川紫风舌头缠着娘亲灵身的小香舌,腹部向上越顶越快,玉臀浪起,股下的蜜穴承受着粗硬阳根的进出。
肏了几百下,姿势又变了
川紫风将娘亲灵身压在身下,挺着身子,将两条修长的玉腿抗在肩膀上。
“嗯~~”清妙澹再次躺倒,胸前嫩白的玉乳高耸挺起,看着搭在爱儿肩膀上嫩白的双腿,不由侧过螓首。
被爱儿抗着玉腿插插…
这姿势太羞人了。
本想像刚才那般,炼化风儿体内的淫念,谁知姿势又变了。
清妙澹想起被爱儿肏了两个时辰,时间差不多了。
“嗯嗯,风儿,等会娘亲帮你炼化淫。”
清妙转过螓首,看着废寝忘食般肏插她湿淋淋娇嫩蜜穴的爱儿,开声提醒。
目前为止,风儿的情欲也发泄得大半,毕竟肏了两个时辰之久,清妙澹自知这一点。
“嗯嗯~我听娘亲的~”
川紫风喘着滚热的气息,觉得以后和娘亲灵身交欢,有的机会,所以也要尊重娘亲灵身的意愿。
但这次也想尽兴。
川紫风看着娘亲灵身红妩绝美的双颊,憋着一口气,腰部聚力,抗着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凶猛的阳根直捣花房深处。
床上纱帘在月光珠映出两道影子,动作越来越大。
娇喘呻吟声也愈急。
最终,川紫风肏得娘亲灵身泄出阴精,他粗硬的阳根也被花房强劲的吸裹下,将阳精灌满娘亲灵身的子宫里,双双一起高潮。
就在此刻,清妙澹坐在川紫风身上,运气仙元,软滑满是精液的阴道紧裹着爱儿的阳根,开始帮他炼化淫念。
‘和风儿这般,看来要看一下双修的秘法了…’
…
翌日,耀阳悬挂在天空。
虚灵界人族和妖族大战过去的第二天,各大宗门和散修开始清点叛变的修士。
毕竟还有余留的叛变修士没有揪出来,而有些叛变的宗门被清剿干净,所谓秋后算账。
总归还是有些零散叛变的修士逃出了虚灵界,而有六七个宗门成立了一个联盟小队,去凡间继续寻找这些人。
这一战,妖族大败,人族修士获胜,却也悲惨。
有个别的小宗门参战,死了不少弟子,根基和元气受到重创,女帝和几个大宗门出手扶持他们,丹药和资源一次性补到了数十年后。
死去的散修们,女帝派人给他们家人送去灵石以及养寿丹,解决他们后顾之忧。
这天下午,安抚事务有序进行完毕。
女帝和川紫风,两教的执掌人,吕松伯和玄云心去了瀚风书院。
只是张公逍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在书院中荷花湖的枯井里救出了那条奄奄一息的红锦鲤。
此时,红锦鲤的精血被张公逍抽取得近乎殆尽,女帝给它输送了仙元,用珍贵的凝血丹将它救了回来。
让人意外的是,这条一米长的红锦鲤变成了一个精雕玉琢十二岁的小女孩,却是记忆尽失。
经女帝用秘法在她灵台窥探,是被人强行抹去了记忆。
这种手段残忍,一看是张公逍所为,想掩盖他犯下的罪证。
张公逍没敢杀掉这条红锦鲤妖,而是取它精血,最后还留了它一命。
看来红锦鲤妖的来路,让张公逍有所顾忌。
瀚风书院书湖边的院庭里。
身为张公逍儒教三大弟子之一的宁姚珺,一身灰裙,青丝带缠着长发,双颊细狭白皙,长相恬静。
宁姚珺入瀚风书院有三十八年,年龄已然有一百多岁,容貌看着却是二十七八的年龄。
大师兄姬元明叛变,已身死,二师兄催木去了宝泽州找圣人师祖,寻破解圣人墨砚之法。
宝泽州的路途有十几万里,如今过了大半个月,催木师兄至今没有回来。
宁姚珺心头惊愕,不知老师张公逍和姬元明何时叛变,人族和妖族一战,瀚风书院没去参加。
原因是女帝派银卫盯着整个瀚风书院,告知他们不用参战,期间所有人不得外出,还将书院中几个长老给带走了,说是盘问一些事情,没说几时放人回来。
瀚风书院一众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终于知道是何原因,怕瀚风书院暗中使坏。
这么一分析,于情于理说得通。
“没想到老师在书湖中囚禁了一条红鲤妖,取它精血延长寿元,整个书院的师兄弟都不知情。”
宁姚珺看向女帝,川紫风等人,还有那个红鲤鱼蜕变成的小女孩。
女帝一袭金色凤裳,看着身穿红蓝裙的小女孩,道:
“你是红鲤妖所蜕变成人,就叫红小鱼吧,等你恢复记忆,来自哪里,你就回你的故乡去。”
红小鱼的神色有些萎靡,被张公逍镇压在枯井里三百年,每个月被张公逍取一滴精血,得救后,吃了补血丹药,精气神一时还是没能恢复。
她强打起精神,茫然看着众人,表情俏生生的,感受到大家没有恶意,点了点头。
吕松伯一身八卦灰色道装,笑声道:“小丫头,看你和本道有缘,随老道学道术怎么样。”
身为道教的执掌人,吕松伯自然看着红小鱼有三百年的修为,只是被张公逍这老畜牲取了大部分精血,修为也自然失去九成。
不过,假以时日,精心培养,相信失去记忆的红小鱼,能成为一尊大妖。
吕松伯心里打着小心思,想将红小鱼收为道教弟子,即便是恢复记忆,那时候也是道教中人了。
红小鱼小手攥着女帝的裙衣,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你这臭道士,一边去,别吓着人家。”
玄云心合着手掌,道了一声佛号,一脸慈祥道:“小鱼,要不,你归于我佛门…”
只是话还没说完,红小鱼一遛弯躲在女帝身后。
吕松伯讥笑道:“和尚,看你亮亮的大光头,也讨人厌啊。”
玄云心诺了诺嘴,转过头去。
川紫风侧头看着红小鱼,红小鱼也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就别强求她了,让她先和本宫回宫吧。”女帝开口笑道。
两教执掌人一脸遗憾,没有再开口。
宁姚珺送女帝,川紫风等人离开瀚风书院。
心思复杂的宁姚珺,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师张公逍对学生一向和蔼,传教人乐施好善,勿恶行之。
老师却是反其道而行,背弃儒教的谏规门风,
这天,虚灵界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所有宗门都震惊不已,瀚风书院的院长张公逍,竟然也是其中叛变的一个。
虽然张公逍没有参与这次和人族之战,但却是和妖族勾结,将虚灵界强者的情报给了妖族,还故意将圣人墨砚弄丢,给了姬元明。
师徒两人都是畜牲。
瀚风书院几个长老,在女帝派人细查了他们底细,盘问几人,证实没有和妖族接触过,三天后,便放了他们。
回到瀚风书院的几个长老,心有不满,却不敢声张,毕竟张公逍和妖族勾结是事实,免得再次触怒女帝。
这个敏感时期,对妖族恨之入骨,有什么风声窃语,都是被声讨严查的对象。
第五天过去,虚灵界的一切恢复正常。
此刻,女帝宫的庭院里。
大玉圆桌旁边,坐着一众绝色女子。
各色精致糕点,灵酒摆在桌面上。
女帝的灵宠,金凤凰在天上盘飞,它背上驮着红小鱼,传来小女孩清脆的笑声。
很明显,红锦鲤蜕变成的小女孩,红小鱼在女帝宫这几天,变得开朗不少,除了被抹除的记忆以外,十足的聪明伶俐。
金凤凰并没有参加和妖族大战,而是一直镇守着女帝宫,在上空盘旋,免得心怀祸胎之人,趁着大战时,觊觎女帝宫的宝物。
这么一头远古凶兽,自然没人敢靠近。
金凤凰和红小鱼玩得不亦乐乎,就是女帝也有些惊讶。
…
一袭雪白玄衣裙上宫韶君,个子数她最高,丰腴的娇躯挺拔,近乎两米,姿容绝艳,惹人瞩目。
上宫韶君从洛雅月瑶了解过川紫风的来龙去脉,女儿对这俊朗少年怀了情意,看着女儿含羞的神情,趁着今天,来了女帝宫,再探一下底细。
身为含辛茹苦的母亲,想着多了解一下这个少年,看是否和女儿般配。
那天在月仙宫里,川紫风展现出高深的修为,的确让上宫韶君有些吃惊,后来知晓他是清妙凝的儿子,便觉得正常了。
“有个女帝姑姑,有个恐怖的仙子娘亲,姓氏还是姓川,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姓川这个氏名,在众多姓氏里,十分罕见,只有域外那些大州版图上,其中一个州域,倒是有一个让世人忌惮的川氏家族。
这个家族所有人修炼天赋极高,无论男女,从娘胎出生之时灵根,比一些天纵之才还胜上一筹,修炼起来,让人只有仰望的份。
好比是某些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灵根是上品,那么这个川氏家族婴儿的灵根就是极品,或者是稀有灵根。
但这个川氏家族的后裔以及弟子们,极少在外面走动。
就是不知这个姓川的少年,是否和那个川氏有渊源,父亲是不是就是那个大洲域川家的人。
上宫韶君带着洛雅月瑶来到女帝宫,看见清妙澹的一瞬,恍若见到了清妙凝本人。
要不是事先洛雅月瑶和她说过,清妙澹是清妙凝的灵身,还真以为上清仙子就在眼前。
女帝,宫谨妗对上宫韶君熟悉,自当不用在介绍。
和清妙澹熟悉过后,上宫韶君修为半仙人境,也不仅暗叹,即便是清妙凝一具灵身,实力也不敢小觑。
川紫风看着未来的岳母,举起杯子敬酒,上宫韶君颔首而笑,温婉流露。
上宫韶君坐在玉圆桌对面,缓缓站起来,踩着白蛇光泽的高跟鞋,大腿侧的裙子微叉,隐现着两条肉白蚕丝修长绵长笔直的玉腿。
雪白玄裙显出丰腴的轮毂,一对硕耸挺拔的乳峰将襟领撑得微开,脖颈下肌肤露出一小片嫩白,玉手轻晃,一柄两指大,三尺长的经验玉剑出现在手心,道:
“紫风,第一次见面,作为长辈,这柄名为玉阳剑送给你了,和月瑶身上的玉阴剑是一对,它们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鸳鸯剑,虽然不是什么上好法器,但你可不能将它丢了。”
川紫风没有犹豫将玉阳剑接了过来,道:“谢谢上宫姨。”
心里暗忖,未来岳母说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借着送剑举动,准许他和洛雅月瑶的关系。
要不也不会着重提这柄玉剑的含义了。
上宫韶君点了点螓首,满意坐下。
洛雅月瑶双颊似火烧般羞红,看得女帝和清妙澹绛唇噙笑。
宫谨妗眸光从川紫风和洛雅月瑶两人身上掠过,左手无名指轻颤了一下,心头莫名的烦躁起来,暗暗压制着紊乱的道心。
接近傍晚。
上宫韶君和洛雅月瑶要回月仙宫,川紫风起身相送。
第一百三十七章:祭台上的雕像
女帝宫大门口,一条径直的宽阔的青石路上。
三条人影慢慢行着,前方一条雪白人影,纤长高挺,甚是引人注目。
上宫韶君转身看了一下后方不远处,看洛雅月瑶和川紫风行的颇近,在她这个母亲眼皮下,两人的关系显得十分亲密,仿佛就是一对神仙道侣。
少年一身灰色道衣,身材挺拔,黑色长发扎起,俊气昂然,一身斐然道气,年少不凡。
上宫韶君暗忖,这少年的确配得上她的女儿。
洛雅月瑶白色裙子轻摇曳,双颊盛挂着笑容,眸羞含情。
毕竟刚才娘亲送了鸳鸯玉阳剑给川紫风,认同了两人的关系,洛雅月瑶悬在心头的大石落定。
上宫韶君熟悉女儿的脾性,少有对异性露出这般儿女模样。
看来女大不中留了。
她闭关这些年,月仙宫遭遇危机,出关杀敌,没曾想女儿有了心上人,处子之身还交给了这少年。
这次,上宫韶君来女帝宫,见女帝与清妙凝的灵身,也算是双方家长见面了。
只是,还有某些方面,要证实一下。
洛雅月瑶见娘亲眸光闪烁,若水娇柔的姿容透着一丝娇羞,对川紫风道:
“紫风,你别送了,我和娘亲回去就好。”
未等川紫风开口,上宫韶君嘴角噙笑,说要和川紫风谈几句,让洛雅月瑶先行回去。
洛雅月瑶愣了愣,娘亲有什么不能当着她面谈的,心头忽然一动,娘亲和她在来路上有提起,要试探川紫风的修为。
自那天姬元明带领妖族攻打月仙宫,川紫风忽然出现击杀了姬元明,娘亲上宫韶君就感到好奇。
而且,娘亲是何等的火眼金睛,一眼看出她和川紫风之间有端倪。
后来,经娘亲询问下,洛雅月瑶也知道满不住了,坦然承认喜欢川紫风。
对于川紫风所有事情,洛雅月瑶也详细一五一十和娘亲细说。
所以,才有今日来女帝宫的行程,在女帝和清妙澹面前,娘亲将鸳鸯玉阳剑送给了川紫风。
鸳鸯阴阳玉剑,一柄是属阴,一柄是属阳,两剑蕴含天地阴阳之力,一旦双剑合璧,即便是对上返虚境第五境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洛雅月瑶想了想,踩着一对银色透明的高跟快步跟上,行在上宫韶君身边,道:“娘亲,你要是试探紫风的修为,你下手轻些。”
上宫韶君转头瞥了女儿一眼,并没传音,道:“哎,你这丫头,娘亲养你这么大,都没见你担心过娘亲,你反而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拐走了。”
“娘亲,你说什么呢。”洛雅月瑶白裙摇曳,被娘亲这么一说,双颊火烧般羞红。
这是被揭穿小心思了。
上宫韶君绛唇噙笑道:“放心吧,娘亲是传授阴阳玉剑的剑诀给他,只有剑,没有剑秘,等于这柄剑在他手中,是一柄没用的废玉而已。”
她有试探川紫风的念头,但传授剑诀也是真的。
虽然洛雅月瑶对阴阳玉剑的剑诀也熟记于心,也可以传给川紫风,只是她上宫韶君有一点个人私心。
“原来这样…”洛雅月瑶双颊微红,知道娘亲肯定会试探心上人的修为,出手重的话,川紫风只有挨训的份。
所以,她也只能提醒娘亲,下手不要太重。
娘亲是半仙人境,川紫风才通神境第八小境,即便他身上有再多的底蕴,不是同一个境界,无论如何都不是娘亲的对手。
试想一下,通神境之上是返虚境,而且是十个小境,突破返虚境就是元仙境,正式进入仙人境。
洛雅月瑶转头看向川紫风,正好和他目光对视,川紫风对她眨了眨眼;而洛雅月瑶放在小腹嫩白的玉指一直在打转着,心里有些纠结,要不要让她的心上人现在回去女帝宫。
川紫风目利耳聪,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上宫韶君好像想传他剑诀,不过听着这位未来岳母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目的。
试探他的修为,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这位未来岳母不会是想教训他吧。
可是,鸳鸯剑双剑的其中一柄玉阳剑都给了他,上宫韶君也准许了他和洛雅月瑶的道侣关系。
川紫风嘴角轻笑,多想无益,既然岳母想试探的修为,他也只能接受。
至于在她手底下能走几招,要试过才知道。
他目光落在一袭雪白玄衣裙的上宫韶君身上,这位未来岳母的高挺身姿,几乎比他还高出两个脑袋。
上宫韶君雪白玄裙腰处,两条白纱轻曳,细腰纤长,裙襟前撑着一对硕大的玉乳,宛若拨耸的峰峦,露出一小片嫩白的乳肉。
膝上裙岔处,两条肉白蚕丝修长笔直的丝腿显得绵长,弧度优美高挑,晃眼生生,踩着一对白蛇玉高跟鞋,后裙部处,两瓣浑圆的玉臀勾勒出诱人的轮毂。
如川紫风所想,等洛雅月瑶一离开,上宫韶君并没有让他回去女帝宫,而是朝着一条青石道行去,那边不远有一个大祭台。
上宫韶君没有说话,眸光掠过周围人来人往的修士以及恢宏的玄石建筑,繁华安宁,充满生机。
这几百年,每一次闭关出关,虚灵界变化巨大。
这一切都离不开女帝以及各个宗门的付出。
“上宫姨,我们去哪?”川紫风还没有和洛雅月瑶大婚,喊上宫韶君为啊姨,比较恰当。
他有些疑惑,刚才听上宫韶君要试探他的修为,只是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随着上宫韶君一路走,川紫风感到有不少修士向他们看来,身边的未来岳母一身雪白玄裙,无论是身材还是姿容,都太过耀眼。
修仙界里,有不少两米多高的男修,女修这么高的,却是鲜为罕见,少之又少。
上宫韶君这般女人,吸引他人目光很正常。
对此,川紫风也习以为常,和娘亲灵身,魔姬,洛雅月瑶她们走在外面,也是引人瞩目,这些情景见怪不怪了。
直到临近祭台下的石梯,未来岳母才悠悠开口。
“十年多没来祭台,今天难得来一趟,顺便看一下这些历代仙像。”上宫韶君踩着白蛇玉高跟鞋,向石梯走去。
石梯长有十五米,宽有半丈,共有二十八阶梯。
“仙像?”川紫风没曾来过这里,不知有祭台,踏着石梯而上。
和上宫韶君并排,川紫风抬头看去,见到祭台上面有六尊高大的石像。
“上面那些石像,都是虚灵界历的坐阵者,包括你姑姑在内,另外还有你娘亲的。”上宫韶君或许是觉得上石梯麻烦,雪白身影一晃,出现在祭台门口。
娘亲也是虚灵界坐阵者?
川紫风眸光惚闪,也纵身飞起,站在宽阔祭台边上,离上宫韶君只有半米距离。
旁边雪白高挺的身影,纤长的细腰处,白纱飘曳,幽香暗自来。
“老规矩,想入祭台内,一千灵石。”
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劲风忽起,一道银色身影站在祭台上。
这是一个两鬓染霜的老妇,穿着银衣袍,瞳孔闪烁震慑骇人的精芒,如树皮的皱手撑着一根黑色蛟头蛇身的护手杖,咻的拦住川紫风和上宫韶君。
“要一千灵石?”川紫风眉头一挑,下意识盯着老妇。
这老妇站得笔直,泰然如山,虽然收敛了气息,却仍然感受到其身上有种凌厉的气势。
眸蕴精芒,气神如吞山河,一眼看出这老妇隐藏了修为。
从她散出的气势,可以感觉出起码在返虚境中期之间。
川紫风身上是有不少灵石,在和妖族大战中,从它们身上收刮过来的。
但进入祭台,收一千灵石,有些不明原因,只要是太贵了。
老妇瞥了川紫风一眼,似乎对小辈不感兴趣,看向上宫韶君,良久才收回目光。
“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一千灵石,爱进不进。”
老妇口齿冷淡,黑色蛟头蛇身的护手杖依然拦在门口,再次看向川紫风的时候,老脸终于有些细微的变化。
“进。”上宫韶君淡淡看了老妇一眼,玉手一晃,三块两只大的中品灵石飘到老妇面前。
老妇收了灵石,缩回手里的黑色蛟头蛇身护手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道蓝色光帘裂开一道口子。
“老规矩,只有三个时辰。”
老妇撑着蛟头蛇身护手杖,转身慢慢悠悠向一处高有两层的石屋行去,是个看门的。
“进去吧。”上宫韶君看了老妇背影一眼,迈开两条肉白蚕丝修长绵长笔直的玉腿,进入蓝色光帘口子,走向祭台。
老妇忽然转身,眸子盯着川紫风,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仙人道意,何其飘渺。”
老妇冷不丁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身影一晃,进入了石屋内。
川紫风总感觉未来岳母似乎认识老妇,可能老妇性格怪异,不想言谈,未来岳母仿佛也不想多理会老妇。
进入蓝色光帘,川紫风来到上宫韶君身边,抬头看去,祭台上立着六尊雕像,以半月形散开,四尊石像是男性,其中两尊是女性。
这些雕像每尊有二十米,轮毂分明,栩栩如生,给人有种威严与压迫感。
周围有六七名修士在雕像们不远处下方打坐,双眸紧闭,浑身散着一层淡淡的金泽,似乎在修炼,又似乎在参悟什么要秘。
对于上宫韶君和川紫风进入祭台上,他们宛若没有察觉一样,盘坐着不动。
川紫风忽然睁大了眼睛,那两尊女石像,正是娘亲和姑姑的雕像。
看着娘亲的雕像,不由得想起刚才上宫韶君所说的话。
“上宫姨,难道我娘亲之前也坐阵过虚灵界?”
能坐阵一方天地的人,无一不是佼佼者,万中无一。
川紫风转头看向上宫韶君,姑姑目前坐阵虚灵界,掌管这方天地大运以及安宁,雕刻石像,以示敬仰。
其中四尊男性石雕像,也是之前虚灵界的坐阵者,只是娘亲的雕像为何出现在这里。
娘亲灵身和姑姑也没说过这事情。
很快,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你娘亲并非是虚灵界坐阵者。”上宫韶君目光从所有雕像掠过,沉吟半晌,道:
“虚灵界近几万年来,历经十数次生死浩劫,无论是星空之外的生灵,还是妖族入侵,各宗奋起抵抗,但还是坐阵者将危难化解,毕竟这些坐阵者修得的仙秘道法和自身气运,是令所有人望尘莫及。”
气运!
川紫风眉头一动,隐隐捕捉到一丝信息,一边看着这些雕像,一边继续听上宫韶君解惑。
经历了几万年,这些雕像本人都活了几千岁不止,甚至还更加长久。
上宫韶君继续道:“你娘亲清妙凝曾经出手解救虚灵界两次大危机,避免了生灵涂炭,可惜,你娘亲不可能坐阵虚灵界,毕竟她所走的仙道,和别人不同,所以在祭台刻她的雕像,与这些坐阵者们一样,享有尊誉。”
川紫风总算明白了,问:“那其他四名坐阵者去哪了?”
修仙之人,修为高的,如果在仙王这个境界,可以活几万年以上。
“他们都死了。”
上宫韶君看出川紫风心思,缓缓道:
“并不是所有修炼者都能挣脱生死这道枷锁,有些人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如若遇到瓶颈,没有获得机缘,突破不了这个境界,最终寿元耗掉,怀着不甘死去,这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大道漫长,谁都难逃一死,只是谁比谁活的久一些。”川紫风点头认同,心里充满感概。
修炼一途,太过漫长,有人得到了想要的,强大到可以守护身边的人,亦有人是为了复仇才踏入修仙界,自然也有人满怀遗憾离开。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你平凡也好,路上披荆斩棘也罢,最后都会化作一杯黄土。
上宫韶君见川紫风俊气的脸上满是惆怅,这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暮概,少年就应该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并没有嘲笑川紫风的念头,可能在清妙凝教诲下,心态比同龄人较为成熟一些。
这个年龄不要学那些宗门的老家伙一样,垂暮老态,老气横秋,成天勾心斗角。
上宫韶君眸子看了六尊石像一眼,随后落在清妙凝的石像,道:“紫风,你从这些雕像看出来什么?”
经未来岳母一提,川紫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这七名修士在雕像们下方打坐,参悟某种要秘似的。
从他们的打坐的姿势来看,就像是入定了一般,所以觉得好奇。
川紫风深谙未来岳母在考验他,开始集中注意力,仰头看去,眸子落在娘亲以及姑姑的石像。
一开始看不出什么,只是动用极念锁定在娘亲的雕像时,川紫风顿时觉察到一股洞穿九天的杀伐道意,一瞬蔓延在脑海里。
“这是道意,充满了漫天的杀伐。”
娘亲的雕像有一股杀伐道意。
第一百三十八章:未来岳母不好惹
上宫韶君眸子一闪,双颊涌起一丝惊讶之色,川紫风竟然一眼看出他娘亲的杀伐道意。
六尊石像,都是出自外域一名仙蓦以及后人之手,用玄幽石雕刻而成。
这位仙蓦修的道秘是万物玲珑心,雕刻世间万物,只要见过一次面,便能将对方的神韵以及蕴含的道意雕刻出来。
就算是在一根普通的木上雕刻出来的一草一木,也自带一番道意,可以从中参悟道意的意境。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领悟其中的道意,即便是仙人想参透其中道意,快则十年,慢则数十年。
可惜的是,这位仙蓦死去几万年了,不过万物玲珑心这道秘,代代相传下来,也收了不少弟子。
雕刻清妙凝和女帝的石像,正是仙蓦的一位女后裔,万物玲珑心道秘已经修炼到比仙蓦这个先祖,丝毫不逊色半点。
每个成仙之人,都有机缘参悟道意,或是开辟自己的道意,越强的成仙者,道意就越强。
参悟自身道意,也讲究机缘,有些仙者百年都踏不进道意这道门槛,只好先领悟别人的道意,借此机缘,再参悟出自身道意。
“没错,这是你娘亲的道意,以杀证道。”上宫韶君向侧边行去,眸子聚在女帝的雕像,道:
“每个人到了返虚境,都有可能参悟道意,但也并非如此,即便是在接近通神境的修士也可以领悟别人的道意,只是返虚境这个修为境界,参悟别的仙人道意时,运气更大一些。”
“原来如此。”川紫风恍然大悟,包括姑姑和娘亲六尊雕像都蕴藏不同的道意。
上宫韶君给川紫风解释这六尊雕像出自谁手,怕他听不明白,说得十分详细。
川紫风心头蓦然一动,之前在小灵界里,娘亲教他用桃木刻雕像,附加灵韵在雕像上,各形不一的雕像或木雕剑,以及灵兽类,或攻击用,也可用来抵御防备。
娘亲此举,难道也是为他以后参悟道意所作准备?
川紫风猜测有这个可能,目光看向那些雕像,再次舒展极念笼罩在姑姑的雕像上。
蓦然间,窥到姑姑雕像散出的道意,是一阵春风拂面,草长莺飞,令人感觉到惬意乐逸的画景。
只是下一刻,一道紫霞落下,是浩瀚的天道之威,将这安逸的画境舜然粉碎。
“姑姑的道意,莫非是天道,不是气运?”
川紫风急忙收回极念,不敢再在姑姑雕像上窥探,刚才的天道之威,差些将他灵台轰碎。
所震撼的远不止于此,娘亲灵身的雕像,那恐怖的杀伐道意,同样令人头皮发麻。
果然参悟这些道意,是以身涉险,一不小心,会丢了性命。
六尊雕像,栩栩如生,看着并没奇特之处,蕴含的道意,却让人忌惮生畏。
川紫风再次用极念窥探其他四尊石像的道意,心神合一,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们的道意伤人。
上宫韶君知晓川紫风窥探出他娘亲清妙凝和女帝的道意,心头甚是感慨,多少人想窥探出这些雕像的道意,耗费几个月,甚至几年世间,用尽所有办法,都是徒劳无功。
只是上宫韶君不知道川紫风从小就被清妙凝教会了雕刻技巧,以及给雕像附施灵韵的道秘,否则也不会轻易让他窥探到雕像的道意。
再一个就是川紫风经历了灵台和灵海崩坏的生死,将灵识和仙元贯穿融合,意外的创出了罕见的极念。
在极念和他的雕刻要领下,两者兼具,自然胜于他人。
上宫韶君没有打扰川紫风,眸光闪烁着一丝紫芒,聚在右侧的石像上。
这尊石像是最初坐阵虚灵界的仙者,其道意是虚无,所指是没有生死的道意。
一片黑白画面里,无任何景物,所看之处,死寂而空洞,没有尽头,仅是身在其中,就会令人窒息。
忽然间,这片黑白画面里,出现了川紫风的身影,双眸无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朝着无边的尽头行着。
“看样子,他先前消耗了不少灵识,最后陷入了这虚无道意中,终究是年轻了些。”
上宫韶君见川紫风脸色苍白,似乎神魂被拘走了似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一边喘着大气,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只是挣脱不了。
“这些飘渺无法触及的道意,简而明说,不过是从夹缝中取得一线生机,并非无解。”
上宫韶君眸里紫光一闪,闭上双眸,黑白死寂的画面倏地被一片冰川雪地所覆盖着一半。
冰川雪地上,一道雪白高大的身影拨地而起,裙带轻飘拂扬,裙尾大沿,两条修长的肉丝玉腿宛若凝脂直垂,一对白蛇玉高跟流泽通莹。
雪白身影袖袍内伸出一只嫩白的玉手,凌空一抓,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将川紫风拉回身边。
川紫风还有一丝意识,双手下意识紧紧抱着雪白的身影,大手按着一只硕大柔软的物体。
只是,他并没有知晓,因为窒息的感觉难受的让他似乎脱离这个世界,在生死中垂危挣扎。
这雪白高大的身影被川紫风搂着,站在高空上,没有理会被川紫风按着的乳房,毫无所觉一般,玉手蓦然挥出,冰天雪地将黑白虚无的空间画面全然倾数覆盖起来。
这冰天雪地是上宫韶君的道意,闭关十多年,参悟出来的成果,也助她突破了返虚境巅峰境界,进入了半仙人境。
上宫韶君并没有将川紫风从道意画面中将他神魂脱离,依然在她的冰天雪地茫茫的道意里,从高空落在厚厚的雪面上,伸出一只玉手点在他神魂额头处。
川紫风忽然睁开双眸,猛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心头一阵骇然,看着上宫韶君。
刚才窥探其他四尊石像,其中有风雷火道意,极念能从其中挣脱出来,但也十分耗神,在最后一尊石像的道意里,蓦然进入了一个没有一丝空气的虚无世界,呼吸一下子变闭塞起来。
极念难以脱离,最后神魂也被拉入其中。
如果先前没有消耗大量的极念,川紫风根本不会陷入这儿虚无道意中。
“感觉如何?”上宫韶君站在雪地里,玉手轻轻一挥,大雪立然停止飘洛。
无数飘然白雪停立在半空,雪白茫茫一片,却没有一丝冷意。
这个人道意里,可以自由操控一切,包括别人的生死,全凭一念之间。
刚才被川紫风抓了乳房,是无意之举,上宫韶君只是心头微跳了一下,却没有影响道心。
“捡回了一条小命,死不了。”川紫风看着上宫韶君,脸色一动,狐疑道:
“上宫姨,你刚才是不是在试探我?”
“你说得没错,本来你窥探到你娘亲和你姑姑的道意,你就应该收手了,谁知道你两其他四尊石像也全数不放过,胃口大了些。”上宫韶君点了点螓首,瞥了川紫风一眼。
要不是及时出手,川紫风可能死在最后的虚无道意里,可知道,这些道意的厉害之处,也只是坐阵者本尊的三分之一。
上宫韶君沉思,清妙凝和女帝的石像,估计和川紫风亲近,道意并没那般肆虐,怀有浓厚的杀机。
川紫风坐在雪地上,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见过雪,搓了一个雪球扔向远处,笑问:“连续窥探了六尊石像的道意,我过关了吗。”
抬头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上宫韶君高挺的身子,胸前那一对耸高的胸部,仿佛矗立在云间,往下白衣裙内两条修长的肉丝腿收入眼内,裙腿出岔开的裙缝,忽见白色小亵裤子,和丝袜端出那一抹嫩白的腿肌。
川紫风心头刹那见,跳的有些缭乱,急忙移开目光,眼帘低垂,只是看到未来岳母两只白蛇玉高跟鞋,就在他屁股边处。
“你的天赋还不错,过关了。”上宫韶君有些欣慰,正式认同川紫风,顺便提醒道:
“你日后可以参悟你娘亲和女帝的道意,其他四尊的道意比较狂暴,就不用去想了。”
言罢,看到川紫风神色有些不对劲,上宫韶君嘴角蓦然抽了一下。
‘这小女婿,莫非刚才偷看她的腿了?’
看她的腿,也抓了她的乳房,小女婿这是占了她大便宜。
上宫韶君念头一动,玉手放在川紫风肩膀上。
川紫风抬头一看,神色有些疑惑,却见未来岳母一脸俨然盯着自己,随之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抛出十丈之外,身子砸在厚厚的雪地里。
“上宫姨,好端端的,你忽然扔我干嘛。”
川紫风从雪地里爬起来,拍着道衣上的雪花,被上宫韶君洞悉刚才意外看到她的丝腿和亵裤。
只是,他露一脸冤枉的表情,觉察到未来岳母不好惹,而且修为也高,只有被她拿捏的份。
上宫韶君见川紫风无辜的表情,在他俊气的脸上看到的是淡若坦然,一身道气正昂,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有染着一片雪花。
可能看她的腿是个意外,但也是看了。
“时间不早了,出去了。”
上宫韶君大手一挥,道意画景退去,回到了祭台上。
…
此时,祭台上盘坐不动的七名修士,他们浑身散着金霞,每个人都在沉?其中,闭目冥想,形神合一,参悟虚灵界坐阵们的道意。
忽然,有三人站了起来,仰头观看六座雕像,随后摇了摇头,一脸不甘心。
“五年了,我们一直参悟坐阵者们的道意,依然窥悟不到他们一丝意境,看来这道意还是太深奥了,你们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悟性?”一名白衣中年修士叹息,目光惆然若怅。
另一名修士叹声道:“之前有不少前辈,花费大量灵石,日以继夜参悟坐阵者们的道意,各个信心满满,志在必得,有两人足足参悟了十年,其中一人最终还是望兴而叹,另有一人陷入了心魔中,后来一直都是疯疯癫癫,见人就提自己参悟了世间最强道意。”
这些车前之鉴,前仆后继,为此至今,数万年来,只有寥寥几人参悟了四尊雕像的道意,也借此机缘,开辟了自己的道意。
机缘,道运,实力,三者缺一不可。
一名中年修士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自我安慰道:“走吧,三个时辰已到,身上灵石也不多了,不能再留,免得被那无情的老妇驱赶,五年没有悟得道意,或许是我们运气和机缘没到,下次或许能参悟也说不定。”
三人同时打气,非常执着,没有放弃,约定下次再来。
“见过上宫宫主,我们先行告退。”
这时候,三人发现了上宫韶君和川紫风,拱手打了声招呼。
上宫韶君点了点螓首,也拱手相礼,川紫风也同样如此,说了一句前辈慢走。
三名修士恋恋不舍离开了祭台。
“这三名前辈,还差一个境界就进入通神境,参悟了五年,依然没有窥探到道意,想变强的念头,有些过分了。”
川紫风打心底敬重这些前辈们,突然觉得有些惋惜,参悟别人的道意,并非容易,得失和成败,风险并兼。
刚才的经历,川紫风感同深受,神魂被那虚无道意抽离,要不是未来岳母将他救出,恐怕死在窒息中。
上宫韶君这种要人命的试探,她早有所准备,知他会陷入仙人道意里。
一千灵石,只能在祭台参悟三个时辰,限制时间也不是没有道理,时间长了怕这些修者在道意里丢了性命。
至于收取这些灵石,一部分是交给了女帝,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
上宫韶君和川紫风没有在祭台上多待,穿过法阵光帘,顺着石梯行下。
快下到最后一条石梯的时候,祭台上传来一阵惨叫声。
这惨叫声,非常刺耳,似乎有人在参悟道意中受了伤。
“这个月内,死了四人,伤了一人,老身早已告诫过你们,这些飘渺道意,不是想参悟就能参悟的,你们一个个非但不听,都来这里送死。”
半空中,传来老妇冷冽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九章:魔姬来访
出了祭台,川紫风想多了解一些仙人道意,上宫韶君也是倾囊相授,知而尽答。
也终于知道刚才那片冰天雪地,是上宫韶君的道意,川紫风大为震惊。
这身材高挺的岳母大人,竟然用了三十年,参悟了自身冰雪道意,和刚才那三尊坐阵者雕像的风火雷道意,是同一种天地道意。
道意掺类,各个不一,无论是娘亲的杀伐道意,还是姑姑的天道道意,亦或是上宫韶君的冰雪道意,都是都是借此突破境界。
能参悟道意的,是一种大机缘,能让境界得到突破,但参悟道意也要漫长的时间。
川紫风领略到道意的玄奥,心头有种浓烈的渴望,现在可以修炼参悟道意,可以为以后突破仙人境奠定基础,早早做准备。
这次,未来岳母为何带他来祭台试探认同他,可能是巧合也说不准,但无论如何,岳母是帮了他大忙。
上宫韶君提醒川紫风可以借助清妙澹和女帝的道意,进入她们的道意里参悟,毕竟活人和石像不同,活人能操控道意,不会让参悟者受到伤害。
川紫风谨记岳母的话,目前通神境第八小境,还有一个小境界就是大圆满。
不过用不到参悟道意来突破返虚境,何况要耗费十几年时间去领悟道意。
突破返虚境,还得靠丹药,或者在其它机缘下踏入返虚境。
川紫风心头忽然沉凝起来,娘亲以前没有和他说过道意这事情,难道是怕我感悟道意中受伤?
思来想去,有些想不通,在修炼这方面上,越早涉及越好。
川紫风和上宫韶君告别,想回去女帝宫时,却被喊住了。
“紫风,这块是瀚风学院的圣人墨砚,放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用处,你还是拿去给你姑姑。”上宫韶君身子挺拔高挑,晶莹的玉掌心上,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墨砚,闪烁着暗黑的光泽,宝光流溢。
“圣人墨砚,上宫姨,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川紫风惊讶接过墨砚,抬头看着上宫韶君。
未来岳母实在太高了,身材十分丰腴纤长,漪香阵阵,双胸,细腰,长腿都十分均匀。
有时候和上宫韶君说话,川紫风需要抬头仰望,说白了,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也仅是到她玉肩下一些。
川紫风捧着有些沉甸的圣人墨砚,记得瀚风学院的张公逍故意将它放在明眼的地方,被姬元明盗走,如今出现在上宫韶君手里,心里十分惊讶。
“那天姬元明攻打月仙宫,用这块东西挡下我致命的一击,落地的时候,被月瑶捡了过来。”上宫韶君如实说道。
这块圣人墨砚的确是块气运宝物,聚拢天地人三缕气运,每一缕都是珍贵无比,姬元明用掉了墨砚上天的气,还有地人两缕。
虚灵界人族修士和妖族大战,此次依然是人族这边胜利,变得风平浪静。
只是,上宫韶君踏入了半仙人境,再加上自身的道意,能窥觉到一丝天地运势,预感到虚灵界仍然有看不见的暗涌在蛰伏,还有一次大危机。
就是不知这次危机是发生在人族界,还是魔妖界,亦或是人妖魔共存的第三界。
上宫韶君的修为在半仙人境,窥觉还是有些模糊,真实情况不得而知,只感到有危机发生。
只要挺过这次为难,虚灵界可以安宁五百年。
至于圣人墨砚,是儒教的圣人至宝,目前是块烫手山芋,外域的圣人肯定派人过来取,还是放在虚灵界坐阵者女帝那里,让她来处理。
川紫风收起圣人墨砚,道:“那我把它交给姑姑,这东西太过稀有,不能丢。”
抵挡住半仙人一击的东西,能不珍贵。
“我回去了。”上宫韶君说完话,便飞向高空,不用御飞行法器,雪白身影似乎和碧蓝的天空融合了一起。
“走在未来岳母身边,淫念也在蠢蠢欲动,娘亲灵身那天晚上帮我炼化了两次淫念,还算压制得住,没有出大糗。”
川紫风吐出一口气,刚才淫念的确在骚动,幸好前些天被娘灵身炼化,轻易能压制。
不过时间一长,淫念会再次攀升。
川紫风不做多想,御着青莲法器,回到女帝宫。
此时,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在姑姑寝宫的大庭院里。
“魔姬来到了女帝宫?”
川紫风不假所思,进入到大庭院里,大玉圆桌旁边的玉椅,坐着四道绝美纤影,仙韵和道韵交融,其各不异。
除了娘亲灵身和姑姑,澹台烟,还有一道翩红修长的身影,嫩绵无骨的玉手捧着两只大的小瓷杯,绛唇半启,正品尝着灵米酿造的灵酒。
果然是魔姬。
虚灵界魔妖道坐阵者,魔姬,最大的女魔头,竟然来了女帝宫,不得不说,是少有的稀客。
就是不知魔姬忽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
而且,还是第一次见姑姑,娘亲灵身和魔姬坐在一起。
似乎没有正邪之分,看不出几人有什么不愉快,娓娓而谈,气氛融洽。
魔姬一袭红裳,螓首饰物不多,仅有一只褐黑色的木簪,长发半扎半盘,双颊微许的细尖,纤腰妙曼遮月柳,姿容绝色。
川紫风不见师尊宫谨妗,估计是回了截仙门。
“娘亲,姑姑。”
川紫风打了一声招呼,看了一眼魔姬,却迎上了她含有深意的表情。
娘亲灵身和姑姑在场,出于某种原因,川紫风只好魔姬装作不认识,又扮作出于礼貌那样,拱手说了一句前辈好。
魔姬缓缓放在玉杯,嘴角噙笑:“你就是清妙凝的儿子,川紫风,果真是长得一表人才。”
这场面,清妙澹和姑姑心思不一,瞥了川紫风一眼。
女帝绛唇动了动,嘴角噙笑道:“紫风,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魔妖界的坐阵者,岁数比你大两千多岁,你喊她池前辈或者池姨。”
川紫风听着姑姑的语气,似乎有意将几千岁的字眼说的比较重。
这时,好像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对于我们这样的修仙者,能活几万年,甚至是十几万年,年龄在我们眼中,不过是眼过云消。”魔姬眸子看向女帝,款款站起来,道:
“川琬筠,我也不过比你大一千多岁,在年龄上说,我们都是半斤半两。”
嗯,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忽然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了。
川紫风看了看娘亲灵身,见她眸光淡若,暗暗思忖,肯定是和自己有关。
“娘亲,姑姑,池前辈,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
川紫风急忙转开话题,清楚娘亲灵身,姑姑和魔姬几人有事情要谈。
姑姑忽然明嘲暗讽,是因为魔姬在他身上种下淫念,他的出现,一下子点燃了姑姑隐藏的怒火。
“魔姬,还是谈正事。”清妙澹眸光闪烁不定。
魔姬重新坐下,眸光从清妙澹和姑姑身上掠过,道:
“此次商讨镇压那些将要挣破法阵的远古仙兽之事,事先说明一点,我要一头远古仙禽。”
第一百四十章:火药味十足
川紫风拂了拂灰色道服,坐在琉璃白玉圆凳上,左边坐着娘亲灵身,右边坐着姑姑,对面是魔姬,三人都是绝色仙子,赏心悦目。
看着玉桌上的碧绿的瓷酒壶,川紫风用瓷白的小玉杯倒一杯灵米想酒尝味道。
清妙澹没有阻止爱儿喝酒,少年始终会长大,这三千世界,浩瀚无垠,目前所接触的只是冰山一角,以后他会游历四方,途中会因为一些悲喜之事饮酒,也会结识三三两两的交心修士,开怀畅饮。
天上有明月,人间亦悲愁,这种思念酿与离别酒,最为呛苦,希望风儿这一生不会品尝这些苦酒。
现下,清妙澹由着川紫风,陪着他快乐的活在现下,如果是凝妙凝,凭她俨然的性格,将风儿当作是温室之花,没有季节的候鸟,定当不会让他接触这些。
川紫风听着姑姑和魔姬的说话,举起酒杯碰到嘴边时,疑惑看向坐在身边的娘亲灵身。
‘镇压远古仙兽的阵法,出现了异常?’
川紫风喝下灵酒后,这灵米酒还掺杂了一种火属性的灵草调酿,有些呛喉咙,侧头询问:“娘亲,远古仙兽,阵法,是怎么回事?”
之前娘亲灵身和他说过,虚灵界某些大山或是深海,镇压了不少远古仙兽。
只是这些阵法是远古时期,太过久远,经历岁月腐蚀,灵力一直在不停消耗,那些仙兽随时都在找机会,冲破阵法脱困。
不知道魔姬来这里,是不是和娘亲灵身以及姑姑商讨这事。
清妙澹轻柔一笑,解释道:“昨天下午,虚灵界东边,西边以及北边,有几头被镇压山脉底下的仙兽,一起在冲击着阵法,恐怕想逃出来。”
女帝一袭金色凤裳,金簪盘发,端庄大气,脸色略微沉凝,虚灵界人族界远古时期镇压的仙兽,每一头都是罕有稀少,且十分凶猛。
这些远古仙兽镇压在虚灵界人族,属于人族之物,所谓一方天地乾坤,正是有万物的存在,历经浩瀚无穷岁月,衍生了灵气,汇聚气运以及适合修炼的洞天福地。
就算是不起眼的一草一尘,也蕴含乾坤。
远古仙兽这种级别的兽类,至今没有人能驯服它们,一直在阵法中镇压着。
所以每一次镇压仙兽法阵灵力减弱,都会提前再次加固阵法。
绝对不能让这些仙兽逃脱阵法,毕竟危险性极高,如果跑出虚灵界外,方圆千里的凡界都被它们摧毁。
女帝伸出一只玉手,举止轻柔一拂,碧绿花瓷酒壶缓缓在魔姬面前的小玉杯满上灵酒,道:“你要一头仙禽,这个条件恐怕不行,换其它的,或是一支仙药。”
重新修补阵法镇压几头仙兽,一般修士起不到作用,仙兽散出的威压,修为低的根本接近不了。
境界越高的修士,在保障自身安危下,聚输出的仙元越强,能快速将阵法修复,魔姬这种只手可数的坐阵者,身份地位超然,没有谁比她更适合。
至于这次所有仙兽的阵法松动,魔姬竟然也第一次时间得知,这百年间,不曾涉足女帝宫,竟然前来说一起帮镇压。
魔姬轻晃着杯中酒水,嘴角抿了抿,似乎知晓女帝会拒绝,道:“其实,换个条件也不是不行。
“嗯?”
女帝有些意外,魔姬竟然会妥协,这是极为罕见的行为,道:“说说看。”
“本宫从不缺修炼之物,条件其实很简单。”
魔姬眸子露出一丝精光,随之沉寂不见,一根葱嫩的玉指缓缓指出:“让他陪本宫一个月,怎么样?”
所指的方向,正是川紫风,魔姬的表情也相当的认真,目光投向清妙澹和女帝。
川紫风正喝着酒,猛地咳了一声,差些将口里的灵酒吐出,火烈的灵酒呛得脸色有些发燥。
这女魔头真是言不惊语不休。
“池昭…池前辈,你不要开玩笑,我又不是什么物品,不能作为交易。”
川紫风相当的谨慎,不知她想打什么注意,霎时神色一正,警惕的瞥了一眼魔姬。
娘亲灵身和姑姑就在身边,魔姬想将他作为交换条件,怕不是仗着这次加固阵法,少不得她,才这么目中无人?
清妙澹目光顿时一冷,缓缓站起身子来,散出一丝强大的道息,表明态度,面无表情道:“魔姬,虽然我是灵身,但即便是你,我依然有一战之力。”
虽然是灵身,修为远不及魔姬,即便如此,也明示魔姬不要太过放肆。
如果是本体清妙凝坐在这里,魔姬绝对不敢这般口无遮掩,还敢打他爱儿的主意,或者是开玩笑?
魔姬凛然不惧,没有丝毫波澜,捧起瓷白的玉酒杯,微微仰头,露出白皙鹅长精致的脖颈,将一口而尽,抿了抿绛唇:
“其实不必紧张,别把本宫和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混在一起,我自然不会把这小家伙给拐跑了,只是好久没来虚人族界,想让他当个向导什么的。”
这话谁信?
女帝不为所动,心里却思忖,不管魔姬是出何种原因,紫风还是少接近她为妙。
前些天,清妙澹帮紫风炼化了一丝淫念,虽然任道重远,只是怕他一旦接近魔姬,念淫再度加重。
“我们自然是不会让紫风跟着你,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也心知肚明,一人退一步吧,你想要一头仙禽,这个我可以答应,前提是这几万年来,如果有仙禽孵生出幼兽,你可以拿走一头。”
女帝看着魔姬,开出了条件。
魔姬倒是没有露出惊喜之色,或许是仙禽幼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眸光闪烁,玉指在瓷白的小玉杯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过了半盏时间,点了点螓首:
“既然如此,一头仙兽幼崽,就这么说定了。”
谈妥后,女帝将一块淡黄色兽皮地图给了魔姬,上面标记着封印的仙兽,然后详细解释这些仙兽的特征,毕竟封印在阵法内的仙兽太过强大,切不可大意。
川紫风安静的听着,见到魔姬少有的收起了慵懒的态度,双颊时而闪烁着思索和沉凝之色。
这时候,川紫风意识到,那些仙兽的恐怖之处,这次加固阵法,隐约感到不轻松。
魔姬坐在白色玉椅子上,红裳内两条修长的淡红色美腿曲拢,丝足踩着红色牡丹花边纹高跟鞋。
听完女帝讲解后,魔姬沉吟半晌,玉手搭在双腿上,双颊出现了几许凝色:
“这些仙兽每一头都有返虚境以上的实力,竟然还有两头是元仙境的,起码要有二十个以上同等级境界的修士,你们仙人境的修士,有多少出多少,否则靠近不了它们身边,不过,我们倒是无所谓,怕的是修为低的去送死。”
返虚境的仙兽,其恐怖之处,比同等级的人族修士起码叠加两个境界,仙人境撑开的自身领域屏障,抵挡仙兽的威压,返虚境修士往阵法内输送仙元加固。
总言而之,强大的修士站在前方,稍弱的在后方打助攻。
川紫风闻言,眉头禁不住一挑,思忖虚灵界有不少返虚境修士,所认识仙人境的也有好几个。
“我可以出一份力。”
川紫风笑着看了娘亲灵身,姑姑和魔姬,踊跃报名,不可能被她们排除在外的。
“可以,到时候你可以跟着本宫,由本宫照顾你,不用你出力。”魔姬伸了伸懒腰,红裳独显纤美的身姿,露出一丝饶有意味的笑意。
清妙澹坐靠着玉椅,白色玄裙下,从裙叉处可见平拢着两条嫩白的玉腿,眸光一闪,淡声道:
“魔姬,风儿就不用你费心了,我自家孩子,有我这个娘亲看着,就不用外人操心。”
魔姬嘴角噙笑,清妙澹每时每刻在针对她,从进入女帝宫,见面的那一刻,自荐参与加固封印仙兽的阵法事情,就遭到清妙澹的冷言冷语。
无非就是在川紫风身上种下淫念,清妙澹身为一个母亲,即便是灵身,将她当成敌人,这也是人之常情。
“清妙澹,你不可能看着他一辈子,鱼儿大了,总归游入深海,何况我们这小小的虚灵界,是困不住他的,而且你比谁都清楚,虚灵界这方天地,于我们而言,就是一颗不起眼的尘埃,对于他来说,机缘有限,外域三千洲才适合他。”
魔姬脸色淡若,所指出厉害之处,任何的一方洞天福地,所有资源都有一个瓶颈,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往后难以再突破。
清妙澹淡淡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你关心我儿子的程度,好像比我这个母亲,还要上心几分。”
女帝眸子忽闪,表情若有所思,此刻的魔姬,对川紫风的态度,不只是种下淫念那般简单。
总有种错觉,魔姬想占有川紫风。
魔姬觉察到女帝的神色,似乎有意如此,嘴角挂着一丝难以逐摸的轻笑。
“清妙澹,本宫就事论事罢了,毕竟我见过不少天纵之才,唯独这小家伙有些特别,甚入得我眼,有爱才之心,多说几句也正常。”魔姬眸子半眯,露出一丝戏弄之色。
这些话,似乎是含有深意,有意如此。
清妙澹脸色平静,没有怒意,道:“相比起你关心我风儿,你还是多操心你的那位养子,免得有一天身陨,就不要怪自己失职。”
从川紫风口里了解到他为何中淫念原因的清妙澹,期初风儿不肯告诉她,再一次次逼问下,才得知最大缘由就是魔姬的养子李玉纵。
李玉纵被川紫风断了一臂,清妙澹知晓魔姬想报复,所以给风儿种下淫念。
清妙澹还猜到了魔姬的心思,魔姬就是想将风儿身边的亲人女性一起拖下水,行不伦之道,交媾炼化淫念。
魔姬脸色终于微微一变,很快恢复平静,捡来的养子李玉纵,一度在魔妖界作威作福。
凡事都有对比,李玉纵的确不及川紫风万分之一。
至于对李玉纵管教问题,魔姬身为一方坐阵者,当初出于怜悯,把李玉纵捡回百魔宫收养,身为魔道中人,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善事。
李玉纵在两岁的时候,被百魔宫的奶娘养大,魔姬也教过他修炼秘法,后来就跟着百魔宫的长老们修炼。
只是李玉纵越长大,就露出了嚣张跋扈的性子,魔姬虽然是魔道中人,一生中杀过不少找上门挑事的正道人士,却从没有滥杀无辜。
别人不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出手镇压。
对于养子一些不正作风,魔姬也告诫过李玉纵多次,只是这个养子在她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魔道的作风都是随心所欲,但亦有度,魔姬坐阵魔妖界以来,就禁止魔道中人奸淫掳掠。
但李玉纵却是无恶不作,不单止欺压一些小宗小门,几乎所有恶事都全部染指,魔姬心头逐渐不喜,后面就懒得理这个养子。
“如果我那个养子死了,也是他的命。”魔姬心中毫无波澜,活了几千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随后从椅子上侧转身,站起身来,道:
“本宫回去了,封印仙兽之事,本宫三天后带一些人来,一起去加固法阵。”
川紫风听着娘亲灵身和魔姬的对话,一直在沉思,同时也有点头疼,现在见魔姬要回去,蓦地站起来道:“池前辈,慢走。”
碍于刚才娘亲灵身玉魔姬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川紫风基本插不上话。
川紫风自然也不敢去送魔姬,娘亲灵身和姑姑看着呢。
“小家伙,我们还会见面的。”魔姬目光瞥了清妙澹一眼,脸上笑意不多,当是回应刚才的针锋相对。
清妙澹神色平静,道:“不送。”
女帝目光从清妙澹和川紫身上掠过,跟着站起来,似乎有话不好当着母子两人说,亲自送魔姬出女帝宫。
此时,接近傍晚,落日西斜,金璨的霞光映在青石道上。
女帝宫门口的青石道两侧有十几个银卫把守,笔直站着,纹丝不动。
一金一红两道纤长人影在缓缓行着,发出阵阵细微的高跟声。
“池照颜,你不应该三番四次挑衅清妙澹。”女帝金色凤裳显得熠熠满金霞,两条淡金色丝腿轻晃,踩着一对金色凤凰腾云高跟,裙裳随着摆动。
刚才魔姬一直在以试探式的语气挑衅清妙澹,至于是何原因,女帝猜到了几分。
出到女帝宫,女帝准备证实一下,是否印证心里所想。
“连你也是这么想的?”魔姬忽然停住身,眸子涌现着莫名的光泽,施然道:“其实,也差不多,我的确挺喜欢那小家伙的。”
女帝脚步一停,摇了摇螓首,语气充满几分警告的意味:“如果你打紫风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此言差矣。”魔姬只是零星简单一句,不否认也不承认。
言罢,魔姬玉手一挥,在头顶上方的半空,劈开一条天幕虚空通道,飞身而入,消失在眼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红小鱼
川紫风自魔姬走后,神色终于缓松下来,娘亲灵身坐在玉椅上沉着脸色,清冷的双颊不知何时有几分寒霜感,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刚才娘亲灵身对魔姬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那般,可以看出魔姬在她面前,不讨喜。
「娘亲,三天后封禁远古仙兽,我们要找哪些人一起?」
川紫风岔开话题,为了让娘亲灵身心情愉悦,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大手落在她玉肩上,不轻不重揉了起来。
记忆中,他从没有帮娘亲揉过肩膀,有过最亲密的行为,就是枕娘亲的腿上和轻轻的拥抱。
此刻川紫风按着娘亲灵身的玉肩,手指隔着白色玄裙能感受玉肩骨感的纤美。
「目前就我和你姑姑,还有你师尊,仙儡澹台烟,上宫韶君,道佛两教执掌人,不过,还有三天时间,去找那些宗门的老祖。」
清妙澹坐在玉椅子上,螓首微微后仰,全身如云海般缓舒放松,享受着爱儿的揉肩,嘴角抿了抿,这是本体清妙凝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这一下,清妙澹心里残余的气闷早已消退。
平时无论遇到何事,道心都是波澜不惊,从容不怕。
只是今天遇到魔姬,听她三番四次用爱儿来挑衅她,清妙澹道心才激起了一丝自己也道不清的杂念和几分烦躁,魔姬竟然敢在她面前打风儿的主意。
如果是本体清妙凝,魔姬敢如此,以她杀伐证道的性子,早将出手教训了。
这副灵身的修为,在虚灵界是难以再突破,看来要和风儿提早到外域三千洲,寻找仙药了。
这时,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清妙澹,不由将抬起玉手抚摸着川紫风的脸庞,清冷的双颊那寒霜像是化作漫天飞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川紫风揉着娘亲灵身的肩膀,道:「如果是请那些宗门的老祖帮忙,这事情交给我吧,我去请他们。」
主动请缨,为娘亲灵身和姑姑分担,川紫风也有个人想法,顺便也想结识那些宗门强者。
「嗯,那这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娘亲先给你提个醒,有些宗门的老祖,脾性古怪,食古不化,不是那么容易请。」清妙澹玉肩被川紫风揉着,舒适度刚好,嫩白的玉手依然摩挲着爱儿的脸庞,另一只手惬意的放在平坦的小腹处。
虚灵界的大大小小的宗门加起来,起码有数千多个,一些老宗门底蕴非凡,不过经历这次妖族大战,各大宗门出动一半以上的弟子参战,损失颇大。
现下时期,大部分的宗门都蓄精养锐,却偏偏又遇上了镇压远古仙兽阵法减弱之事。
而且,川紫风年纪少,那些老祖都不认识他是谁,除非是带上女帝的手谕,他们才肯出手。
「娘亲,没试过怎么就不行了,到时候实在请不动人,就让姑姑下一道昭告。」川紫风笑了笑,脸颊被娘亲灵身玉手抚摸,这种感觉难以形容,玉手嫩嫩柔柔的,似是抚在他的心头上。
这次又是关乎到虚灵界安危,请那些老祖帮忙,应该不会太难。
清妙澹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螓首,有时候看看爱儿吃瘪,也是种乐趣。
毕竟不是谁都知道川紫风是清妙凝的儿子,除非他自搬出这个身份,在虚灵界里,谁都会给几分面子。
不过,清妙澹猜到爱儿不会利用这个身份,毕竟少年都有好胜之心。
川紫风看着娘亲灵身嫩白纤长的脖颈,想起那天晚上交媾的画面,裤子内的阳根变得有些异样起来,揉娘亲灵身肩膀的双手,逐渐慢了下来。
想着姑姑送魔姬出去没有回来,川紫风忽然低下脑袋,清妙澹坐在玉椅上,注意到爱儿的脸颊忽然贴来,眸子下意识微微凝着。
川紫风站在后方,心头一阵阵入击鼓噗跳,双手捧着娘亲灵身白皙的双颊,嘴巴吻上了两瓣柔软的绛唇。
「嗯~」清妙澹没想到爱儿这么大胆,四唇相贴时,眸子蓦然睁大,因为觉察到川紫风的姑姑,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高跟鞋的踩踏声,就在庭院外不远处传来。
清妙澹娇羞的抬起玉手,伸出一根玉指弹了一下爱儿的额头,以示警告他赶紧松开,却感到一条火热的舌头钻入她香口里。
川紫风也听到了姑姑高跟鞋的声音,舌头迅速钻入娘亲灵身的口腔内,快速和小香舌缠绵了几下,便抬起脑袋。
就在姑姑快要进入庭院的那一刻,川紫风三两步坐回圆凳上。
「娘亲,别瞪我,这是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我自身无法抗拒。」
川紫风被娘亲灵身盯着看,双颊无奈一笑。
「娘亲自然明白,不过,你还是忍着些,万一被你姑姑看到了,娘亲脸面得丢光了。」清妙澹没多说什么,双颊恢复平静,胸口微微起伏,白玄裙襟的硕大的双峰也随着一上一下,看着甚是养眼。
女帝回进入到庭院,没有母子两人刚才雷霆万钧接吻的画面,毕竟川紫风和娘亲灵身接吻的时间有限,还没有激起情欲,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对了,姑姑,我把这墨砚给你。」
川紫风将圣人墨砚拿出来,伸手递给姑姑,一边解释瀚风学院张公逍故意弄丢,落在姬元明手里。
姬元明攻打月仙宫,最后圣人墨砚落入上宫韶君手里。
女帝接过圣人墨砚,感受到不同之处,脸色微微一动:「这块墨砚有人和地两缕气运,看来是瀚风书院的气运镇院之物。」
「这块东西有些奇特,我看一看。」清妙澹眸光一凌,从女帝手里拿过墨砚,抛向半空,一根嫩白的玉指弹出一缕紫芒,没入墨砚里。
圣人墨砚在半空顿时现出一片黑色墨彩霞光,宛如泼墨成画,在竹牍染画成境,一行行墨字化为苍龙,从竹牍飞出,龙吟声震天。
也有点墨成黑白棋,棋盘自成一方乾坤,令人深陷迷局,棋子为利器,杀人于措手不及。
川紫风心头一惊,在娘亲灵身连续弹出五紫芒在圣人墨砚里,出现了五种不同的墨境。
最后一种墨境,是无数黑墨困人于其中,化作万道蚕茧,缚人拉入一片深渊。
这些墨境可以化作幻境,也能化为杀器,妙用之处在于这些墨画,能千变万化。
清妙澹玉手凌空一拂,墨砚回到手中,道:
「这块东西的确是出自儒教圣人之手,是块宝贝,既然是故意弄丢,就不用还给他们了。」
清妙澹将圣人墨砚给了女帝手里。
「紫风,你说张公逍派他的弟子去外域宝泽州请圣人过来虚灵界是吗?」女帝眸光忽闪,看着手里的圣人墨砚。
川紫风点了点头:「张公逍说是派了崔木去找文圣温飒春,询问寻回圣人墨砚之法,如果找不回来,万一姬元明拿着圣人墨砚对付人族,文圣温飒春来虚灵界,也可以轻松墨砚的秘法,目前为止,迟迟不见外域儒教来人。」
女帝眸子微冷,玉手捧着拳头大的圣人墨砚,看出这块东西的端倪,可能本来有巴掌大,里面蕴藏天地人三缕气运,每用完一缕,墨砚就会变小一分。
「那个崔木出了虚灵界,张公逍会派人杀他,可能死在了去宝泽州的路上,就算是没死,顺利到了宝泽州,文圣温飒春也不会让他再回到虚灵界。」
女帝双颊闪烁不定,似乎猜到了什么,心头突然变得几分凝重起来。
川紫风脸色微变,霍的站起来,沉声道:「难道这种种,隐藏着什么阴谋?」
「妖族攻打虚灵界,温飒春的弟子张公逍在虚灵界开宗立教,崔木无论有没有赶到宝泽州,外域儒教都不会派人过来。」
清妙凝从椅子站起来,来来回回行了几,道:
「外域宝泽州,有三教的祖地教址,而升仙山上坐阵着三教的教祖,文圣温飒春就是其中一位,他们教出来的弟子有不少,其中儒教张公逍,佛教玄云心,道教的吕松伯,都在虚灵界立教,这次虚灵界和妖族开战,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没派人来援助,这也正常,就怕他们藏有什么坏心思。」
女帝点了点螓首,脸色缓了缓,见到川紫风带着疑惑的神色,解释道:
「每一个大界域,包括我们虚灵界,或是划界为主,都有一位修为强大的坐阵者,这些坐阵者们自身被他们身在的界域的气运所庇护,往往这样,也会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盯上。」
「三教祖址都在宝泽州,那里拥有三教最鼎盛的三大气运,而三位教祖以及其他仙者,坐稳升仙山,一旦闲得没事,就开始萌生了某些歪念。」清妙澹站在川紫风身边,继续道:
「他们可能是想打虚灵界的主意,这次妖族大败,虚灵界人族各大宗门也要恢复元气,如果此刻那些人来虚灵界,恐怕要身陷死战,希望我的分析是错的。」
「不管如何,心里要有准备,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坐阵者就是被他们联合杀掉的,然后蚕食一切,这些都是血生生的教训。」女帝露出一丝杀机,在虚灵界作战,加上浩瀚如星河的气运以及天道紫气庇护,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川紫风沉默着,这修仙界就是弱肉强食,弱的被蚕食瓜分,就是这么的残忍。
此时,一个穿着红蓝裙,长相可爱精雕玉琢的小女孩拉着一袭白玄裙的澹台烟白皙的玉手,快速进入了庭院。
红小鱼后脑勺扎着一条黑色长马尾,行路一甩一甩的,看着女帝,眨了眨大眼睛,道:
「女帝,现在太阳落山了,我饿的肚子快瘪了,膳房做好饭了吗,女帝宫太大了,就好像是捉迷藏,我想去膳房找吃的,绕了大半圈都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澹台烟仙子比我笨多了,她在宫里迷了路,问她话也不理我,要不是我拉着她回到这里,她今晚肯定一晚上都找不着路回来。」
川紫风嗤的笑了一声,看着从瀚风书院被救出的红鲤鱼妖蜕变成人类白白净净的小女孩,仅有一米五左右,可惜失去了记忆,心智就像六七岁的小孩一样。
「小鱼,澹台烟姐姐是仙儡,目前还说不了话,谢谢你带她回来,作为回报,我给你一些丹药作为小零食吃。」
川紫风玉手一晃,掌心多了一瓶一品的聚元丹,递给红小鱼。
红小鱼看着翠绿色瓶子,听到是丹药,似乎脑海存在着某种渴望一般,小脸一阵惊喜,白嫩嫩的小手一伸,顿时接过丹药,在耳边抖了抖,传出哇啦啦的声音,随后紧紧攥在手心,认真说道:「谢谢紫风哥哥,从现在起,小鱼又开始喜欢你一分了。」
川紫风蹲下来,看着红小鱼亮泽泽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笑道:「还有这种说话,那我不得不问你了,有多喜欢?」
红小鱼想了想,将翠绿色瓶子夹在胳肢窝下,一边掰着手指头:「我喜欢女帝第一,白衣仙子第二,大凤凰第三,你排第四,澹台烟仙子排第五。」
女帝一听,觉得好笑道:「白衣仙子是谁?澹台烟为什么又是排第五?」
清妙澹静静看着红小鱼,也甚是喜欢这化人的小鱼妖。
「白衣仙子是清妙澹仙子啊。」红小鱼指了指澹台烟,怕胳肢窝的丹药掉下来摔破,又攥在小手里,眨眼道:「澹台烟仙子不和我说话,所以她排最后了。」
几人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
川紫风大手放在红小鱼的脑袋上揉了揉,解释道:「澹台烟仙子生病了,说不了话,等病好了,就能开口说话了。」
这么说也没错,澹台烟被炼化傀儡,没有自主意识,但还是有机会恢复过来。
红小鱼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叹声道:「唉,这么一说,就有些可怜了,是我错怪了她。」
「小鱼,走吧,我带你去膳房吃饭。」女帝拉起红小鱼的小手,转头看向清妙澹和川紫风,道:「你们是留下还是回截仙门?」
清凝澹道:「我还有事情要和谨妗商量,得回去。」
最后,川紫风,清妙澹,澹台烟离开了女帝宫。
第一百四十二章:让时间来定夺
傍晚,截仙门,落满桃花的仙台上。
娘亲灵身,宫谨妗在商谈加固镇压仙兽阵法的事情,川紫风站在不远处一旁,澹台烟也在三步之外,一脸面无表情,虽然双眸黑白分明,有着如天上明月般的光泽,却是无比呆滞。
川紫风看着半空飘落的片片白色桃花,一脸沉思的表情,思索着何为道意?
今天和未来岳母去了祭台一趟,对那些石像蕴含的道意不是很了解。
虽然可以窥探到道意,却感觉太过深奥,毕竟能幻成不同的意境,和平时修炼的仙道之秘,有天渊之别。
仙道之秘,有详细的仙道心诀,凭自身五行道根和自身天赋,修炼起来并不难,而这种道意,无物无形,全凭飘渺虚无的感悟,聚成一方意境。
川紫风从祭台上下来,心神就一直被那些石像的道意带来不少困惑。
澹台烟面向川紫风,似乎在看着他,这双空洞的眼眸,没人会知晓她内心在想什么。
或许,澹台烟的内心,说不定是一片没有色彩的世界。
川紫风收起心神,见到澹台烟螓首飘了一片桃花瓣,下意识指了指她头上,随后又禁不住一笑,两三步走到跟前,抬手伸了过去。
澹台烟一动不动,双眸愣愣的看着川紫风,白皙双颊皮肉不动,毫无一丝表情,等头上的桃花瓣被拿了下来,依然是仿佛像一尊仙子石像那般。
「或许澹台烟身上也有道意。」川紫风拿着这片柔软的桃花瓣,在手里轻轻摩挲。
想到这里,川紫风想用意念和澹台烟沟通,忽然,娘亲灵身和宫谨妗看向了他。
「紫风,这块玉简给你,上面有八个宗门名单,明天你和澹台烟去找这些宗门老祖,有澹台烟和你在一起,起码能威慑一些自大的宗门,对方也不会看你年纪小,因此轻视于你。」
清妙澹手里多了一块三指大的晶莹的白玉简,交给了川紫风。
目前,没有几个人知晓川紫风的身份,请那些宗门老祖,对方倒不是倚老卖老,而是会因为老祖这个身份,不会理睬一个不知名的小辈,甚至连这些底蕴深厚大宗门的山门都进不去,拒于门外,也名正言顺。
清妙澹早已推出这一点,料到明天川紫风会碰壁,即便是这般,就当是早些累积和沉淀一些必经历的成长事情。
这世道尚是如此,无论是谁涉足进去,越走越远,都会遇到残酷的一面,磨难从也不会停止,也会被温柔以待,比如碰上一心一意的心上人,就像洛雅月瑶这般的姑娘。
「没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就算我没完成任务,不是还有你们吗。」川紫风接过玉简,开怀一笑,输入一丝仙元后,玉简亮起道道白色的光泽,显示六个宗门之名,都是明天要拜访的。
不管如何,明天去趟六个宗门,结果如何,现在下定论,还是为时过早。
只是,玉简上只出现六个宗门的名字,找六个人,人数未免有点少。
川紫风心有存凝,虚灵界浩瀚无边,大宗门有不少,老祖肯定不止这一点数量。
宫谨妗点了点头,道:「紫风,记住,武力和讲理,决定于对方的态度,也不用低声下气请求,你是仙尊的儿子,更是我截仙门的弟子,能请到人就请,请不到就回来,凡事不强求。」
教诲和嘱咐,语气透着无比的淡定从容。
川紫风一听,嘴角哑然的动了动,多大的事啊,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怎么听着有种出门去远游的感觉。
「娘亲,师尊,我有个问题,何谓是道意。」
川紫风想了想,问出了这个困惑难以窥破的难题。
清妙澹蹙了蹙眉头,宫谨妗亦是脸色微变,两人面面相觑,一并沉默起来,似乎有难言之色,不想谈这个问题。
仙台上除了飘落白色的桃花瓣,变得寂静起来。
川紫风觉察到娘亲灵身,和宫谨妗的异色,心头有些不解。
清妙澹暗叹一声,本不该让爱儿过早接触道意,不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知悉这些。
每个修炼这感悟出的道意都有不同,好比清妙凝的道意,是从体内的道种衍生出来。
一般的仙者,只会领悟一种道意,已经是极限了,而清妙凝不单只有杀伐道意,也有无情道意,这两种道意都如同山体崩塌,极为可怕。
单从无情道意来解释,就是斩六根断七情,失去了七情六欲,只为修道成仙而活,所以,清妙凝仅在这三千年间,就踏入仙王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连死去几十万年的道祖王之庆,修炼了三千年,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清妙澹和宫谨妗所想到的,川紫风灵海的金色道种也可能存在无情道意,这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清妙凝将毕生的仙道之秘,都传授给了川紫风,却唯独剩下道意没授教给他,怕他身在意气风发少年的阶段,正是享受这人间万般春风河山,看草长莺飞美好的年纪,就落得个无情的修炼木偶。
清妙澹觉得有事情有些严重了,是不是上宫韶君带川紫风去那个祭台,让他窥探坐阵们的道意,风儿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顿时,清妙澹上前一步,动作温柔捋了捋川紫风脸庞的黑发丝,说道:
「道意,就是心之所向,道为境,心为意,目前你还不适合修炼道意,所以你得答应娘亲,等你有了孩子之后,再修炼也不迟。」
清妙澹并没说假话,参悟道意就是用心境去慢慢领悟,不过隐瞒了川紫风体内道种,一旦有了机缘,自身会衍生出道意。
世间万事万物,都不可避免发生,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但能隐瞒一天是一天。
同时,也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清妙澹不想爱儿成为一个无情之人。
宫谨妗点了点螓首,也帮清妙澹撒谎道:「的确是这样。」
就算是很幼稚可笑的谎言,能瞒住就行。
川紫风心思一向缜密,娘亲灵身和师尊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不晓两人合伙骗他,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认得点头道:「明白了。」
清妙澹松了口气,爱儿没有继续寻根问底,暗忖娇嗔着,平时聪明的风儿,怎么现在就变笨了。
算了,上娘亲的当,也不算是吃亏,以后还会上一次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川紫风知道娘亲灵身的心思,肯定是好气又可笑,即使是骗他,也不会生她的气啊。
晚上,夜幕降临,月色浓凝如莹玉般皎洁。
第二层竹阁楼左边的方里,川紫风难以寝寐,感觉浑身有些难受,干脆盘坐在床上修炼。
上次和娘亲灵身交媾,炼化他的体内的淫念,娘亲灵身丰腴嫩白的仙躯和凤凰嫩穴给他带来无穷的舒爽感。
虽然过去了几天,品尝过娘亲灵身娇躯的川紫风,每到晚上一直惦记这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今晚想找娘亲灵身,借口想叫她再次帮忙炼化淫念,却出现了意外。
第三层的藏经阁,宫谨妗罕见的没有回去自己的洞天福地,而是在藏经阁里翻阅着道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样,宫谨妗已经在藏经阁里静待到大半夜,还是没有回去的迹象。
川紫风心头因此感到十分复杂,师尊从不会在藏经阁待这么久,也不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难道那天晚上,师尊发现了我和娘亲灵身交媾的事情,大晚上还在藏经阁,怎么看着是故意为之……」
川紫风心头不免疑惑,越想越是睡不着,干脆离开房间,来到了第三层藏经阁。
宫谨妗盘坐在一面灰色绵团上,面前悬浮一本摊开的道经,她浑身金芒流转,一头紫绮亮梦幻。
见此,川紫风顿时打消了凝虑,师尊还真是在修炼,暗暗感叹自己心眼太小了,错怪了她。
殊不知,川紫风猜到了一半,宫谨妗今晚的确是有意待在藏经阁,一部分是这几天道心紊乱,原因也是那天晚上在竹林外,听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这几天,宫谨妗左手无名指缠绕着的红线,不知何时,有时候出现莫名的颤动,原因不明,一直扰乱她的道心,不能安静的修炼。
只要川紫风出现在身边,不知又是为何,手指上的红线就变得安静下来。
宫谨妗想着今晚干脆在藏经阁里修炼,以及想寻找是什么原因。
经过静心打坐大半夜,以心问己,原因的来源,是关乎川紫风。
「紫风,明日你还得去拜访那些宗门的老祖,这么晚了,你还不歇息?」
宫谨妗听到脚步声,睁开眸子,见川紫风走进来,便抬起螓首,看着川紫风。
「我也在修炼,只是静不下心来,便上来看看。」川紫风目光看向藏经阁的书架,免得师尊看穿他的谎话。
其实有时候谎话,往往你竭尽全力想掩饰,却是不经意最容易被揭穿。
宫谨妗心道,在为师面前撒谎,太年轻了。
不过,宫谨只是看了一眼川紫风,目光又落在眼前的道经上。
「那你就再看一遍这些道经吧。」
宫谨妗螓首不抬,说一句话,就没有理会川紫风。
自从在藏经阁内,宫谨道心一片安宁止水,却因为川紫风来到了阁楼,又变得紊乱起来。
川紫风看了宫谨妗面前的道经,是问心经,心头微微诧异起来。
『莫非师尊道心出了问题?』
川紫风对问心经里面的内容,滚瓜烂熟,包括整个藏经阁道经的内容,都熟记在脑海里。
问心经,是道祖从佛教和道教参悟衍生出来,所述的修炼之道,『即是叩问本心,明心见性,了欲穷尽,然其在志,意终归静……』
『直视自己本心,见不生不灭的本性,世间的欲望无止境,在于自己的意志,最终归于内心的宁静。』
川紫风没想到差一步进入仙人境的师尊,竟然还在探究这本入门修炼道经。
其实,藏经阁里所有道经以及修炼仙道之秘,在川紫风心里,没有等级之分,只有厉不厉害,学了有没有用。
所以,川紫风专挑霸道的道秘苦心修炼。
现下,师尊正在读问心经,稳安道心,自然是好奇,到底是何物何事让她道心不稳。
宫谨妗似乎觉察到川紫风好奇的视线,缓缓抬头。
川紫风目光忽然转开,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只是两人不到四步,宫谨妗自然是清晰的见到他异样的表情,心头顿时微怒起来。
要不是眼前这个小混蛋,她宫谨妗何必再细读问心经来安慰道心,在藏经阁待到大半夜。
「为师回去了。」
合起问心经的宫谨妗,心头难以掩饰的羞愤,道心又开始不宁,连她自己也察觉到。
如果是别人扰乱她道心,祭出大道秩序秘法杀了即可,但宫谨妗不可能杀川紫风,也从没有这个念头。
就是这样的情景,被无缘无故打上了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似乎成了她有史以来,唯一的弱点和心魔。
宫谨妗玉手一挥,问心经落回了书架上,站起来从川紫风身边走过,想走出藏经阁。
川紫风下意识一把抓着宫谨妗的玉手,道:「师尊,你道心紊乱,是不是因为我?」
宫谨妗没有挣脱,怕吵到二层楼阁的清妙澹,沉默不语。
川紫风继续问:「上次我昏睡的时候,你说我如果醒来,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还算数吗。」
宫谨妗娇躯微微一颤,良久,才点了点螓首:「算数。」
川紫风仿佛能察觉到宫谨妗的道心变化,特别是那种不安感,令他心头莫名一疼,忽然抱住了宫谨妗,道:
「既然如此,那师尊,你答应我,我不想看到你如此心神不安,也不会强迫你什么,就和在长生道侣画卷那样,成为一对快乐的师徒,这世间大道很遥远,也很长,至于能不能成为道侣,像凡间那般结为夫妻,让时间来定夺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拜访
翌日辰时,秋尽冬至,已有凉意。
婆娑摇曳宁静的竹林里,竹叶轻飘落在盘坐一道几分清拔的身影上,黑发萧逸,一层金璨光芒罩在身,缓缓由璀璨变得柔和。
川紫风睁开双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澹台烟,御着青莲法器,一闪而逝,飞出了截仙门。
此次去拜访那些宗门,他并没叫上澹台烟,而是孤身一人。
在虚灵界里,川紫风有娘亲灵身,姑姑,师尊等人作为后台,到此至今,所有一切都万事邃心。
这一点,在娘亲的小灵界以及石牛镇也是如此,那片安逸的天地,没有跌宕起伏,平凡得风平浪静难以起一丝涟漪。
所以,川紫风想尝试自己解决一些事情,没叫上澹台烟的原因,因为她是仙儡,在修仙界里,不算是异类,只是外面人多眼杂,带上她一起太过招人耳目。
川紫风听娘亲灵身提起过,整个修仙界以及浩瀚无垠的三千洲,仙儡的数量只手可数,甚是罕见。
而且澹台烟是仙古时期诞生到现至今,起码存在几十万年了,出入那些宗门,怕引起轰动。
女帝宫。
一座十六层的石宝塔上,站着一紫一金一黑三道纤长身影,娥盈翩跹,婀娜挺立,仙韵空灵。
微冷的幽风拂过,发曳流瀑。
宫谨妗细黛轻蹙,道:“你说紫风出去拜访那六个宗门,这一趟不知会顺不顺利?”
昨晚在藏经阁里,被川紫风措不及防的一抱,语气温柔熙阳,宛若长生道侣画卷里那般温馨场面。
少年身上透着好闻安宁的气息,宫谨妗心头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恍然起来。
“猜不准,在给他玉牌上的几个宗门,都是活了六七百年的老祖,有些脾性古怪,一个年岁不及十八的少年想请他们出山,遭到百般刁难,甚至是驱赶也不意外,除非紫风搬出我们作为他的底蕴。”女帝双眸俯瞰整个诺大的女帝宫,解释着。
有个别的宗门存在许久,累积了千年几百年的底蕴,身为一宗的老祖,自然有傲气的脾性。
宫谨妗点头,看来紫风此次去那些宗门,是难以请动人了,像女帝所说,除非搬出后台,那些老祖才会给他面子,答应出山。
“张公逍此人,目前还在虚灵界,他身上有隐藏气息的法宝,难以把他寻出来。”
宫谨妗仿佛想到什么,自从虚灵界和妖族大战过后,张公逍就销声匿迹,出动大批银卫去寻此人,却是消失了一样。
不过肯定张公逍还藏匿在虚灵界某处,并没有逃会宝泽州,只是他身怀隐藏气息法宝,即便是派出数十头驯服嗅觉最明锐的灵鼠去寻找,也毫无头绪。
女帝道:“就算是把张公逍找出来,我们也只能废除他一身修为,毕竟关乎到外域儒教文圣一脉,肯定会极力保他性命,若是把他杀了,尤为顾及脸面的儒教,他们定然借此机会跳出来对我们发难。
月谨带着黑脸纱,思绪万分,女帝说的没错,虚灵界虽然浩大无垠,却比上外域三千洲,三教祖址在宝泽州鼎立数千年,底蕴难以想象深厚,令人忌惮。
宝泽州位于各州八大人族州域的中枢,拢聚了一大批修为高深的修士,只因为那里有一座升仙山。
成仙之人,在升仙山踏上三十六丈天道禁制的升仙路,在升仙碑刻上自己的名讳,能得到天道的认可。
而升仙山上还有一个令修仙界各个修士为之动容的妙用之处,就是有着浩然无以伦比的气运,全在于三教以前祖圣传承下来的瑰宝,伏定在升仙山上的三个隐秘的疙瘩处。
这三块瑰宝常年累积聚纳的气运,可力抗三分之一的天劫,道劫,妖劫等等大劫。
每一位返虚境巅峰的修士,渡劫踏入元仙境界,也就是仙人境,避免渡劫成仙之时,难免会岔子,为了渡劫万无一失,不少渡劫的修士迢迢数十万里来到宝泽州的升仙山渡劫。
所以,宝泽州聚集无数修为高深的修士,令所有大妖都为之忌惮,远离宝泽州。
正因为如此,女帝不想和升仙山那群老不死发生冲突。
虽然升仙山有狂妄蔑视修仙界的资格,但也有惧怕的人,几百年前,有一天清妙凝上升仙山问道。
这个问道可不是大家坐下来,一边喝着小茶小酒,嗑着瓜子,闲情雅致的谈道论经,又或者是聊剑下棋,而是正经八百的打一架。
然后道教,儒教,佛教圣人等以及各修道的仙者几乎挨了清妙凝一次狂揍,自那以后就老实了不少,自负自傲的脾性也收敛了许多。
......
虚灵界的东边,赤阳宗,离女帝宫仅有两百多里,属于所有宗门中实力排名在前十大之内。
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一边看着玉简上的宗门名单以及映出的位置,熟记在心后,便收起玉简,飞速向着赤阳宗飞去。
此时,半空中,左侧百米处,两道纤影御着飞剑,蓦地停在原地。
如果川紫风稍微侧头,就能看到这两道纤影是熟人,可惜有事在身,没有注意周围。
由于进入冬天,修仙者本来不惧寒冷,只是女子都较为注重容貌,比如买些丝绸裁剪缝制衣裙,作为换季备用,补加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让姿容再添几分柔美。
沈月雪和刘亦媚刚从从凌宴街出来,御着飞剑想回宗门,却是看到了川紫风。
两人离上一次送点心给川紫风,已经过去多日,而且上次出去虚灵界外面对抗妖族,何谓凶险十足,随着同门一起迎敌,差一些回不来。
两人在葬仙之地历练的时候,和川紫风只是有些熟悉,后来被他从妖族里救了一次性命,开始有了异样的心思,说开了,就像是小草冒青涩尖芽悄悄的萌生了男女之间情愫。
最近一段时间,听到外面传出一些小道消息,川紫风竟然是清妙凝的儿子,也就是女帝的侄子,这让沈月雪和刘亦媚十分惊愕。
一直想找个机会探一下川紫风的口风,确定是不是事实,只是宗门之事繁琐,将这事情耽搁了下来。
刘亦媚一身淡蓝长裙,脸颊上那一颗美人痣甚是引人注目,微肥嘟白皙的脸上充斥着雀跃和兴奋,道:“师姐,那不是川师弟吗,好久没见过他了,走,我们追上去看看他去哪里?”
她性格属于有些大大咧咧,对于喜欢的事物,不会藏在心里。
“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好像是有急事,我们跟过去不太好,而且他有喜欢之人了。”沈月雪一袭白裙,扎着发髺尾,几分英飒。
她见到川紫风的身影,双颊微微闪烁着喜色,只是性格稳重柔婉,这丝喜悦在脸上一闪而逝。
沈月雪听说川紫风经常出入月仙宫,他和洛雅月瑶两人一些情投意合的传闻,心头一阵黯然。
“师姐,大道不会如此小,在修仙界,一男和几名女修成为道侣,很正常啊,比如远古那些修仙之人,哪一个修为高深的男修,身边不是围绕着一群倾慕的女修,何况川师弟和洛雅月瑶还没有宣道婚,你怕什么啊。”
刘亦媚站在飞剑上,背着小手,心里小九九的心思不断如泉水涌出,思索了一会,狡黠道:
“而且师姐,如果川师弟去的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没人帮他?”
果然,沈月雪脸色微凝,对刘亦媚说了一句跟上去看看,蓦然御着飞剑快速朝川紫风的方向飞去。
“本少女天才军师略微一出手,不用说的天花乱坠,我神谷宗细雨朦胧单纯的沈师姐就急了,川师弟修为比我们高,会出事才怪,哎,师姐心啊,师兄们是得不到,要哭惨喽。”刘亦媚嘻嘻一笑,也御剑跟上。
一座巍峨高峰,峰门刻着赤阳宗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墨字。
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停在峰门前不远处,眼前的赤阳宗比想象中还要壮阔,足足有十数座峰脉贯延而成一个大宗。
他忽然转身,看着沈月雪和刘亦媚两人。
“沈师姐,刘师姐,你们一路跟着我来到赤阳宗,何事呢?”
川紫风转身,有些狐疑看着两人。
其实一早发现了沈月雪和刘亦媚,只是没有在半路揭穿两人的跟踪,来到了赤阳宗,才开口询问。
沈月雪双颊闪烁着一丝悸动之色,御剑上前,反问:“川师弟,你来赤阳宗有事?”
赤阳宗的底蕴和实力比她神谷宗还要雄厚,这种大宗门是很多修炼之人向往之地,想成为其中一名弟子。
沈月雪不知川紫风来赤阳宗所谓何事。
刘亦媚也有些好奇:“是啊,川师弟,你来这里做甚?”
川紫风想了想,将缘由说出,沈月雪与刘亦媚听后,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似乎对那些镇压仙兽要冲破阵法的消息,已经知悉。
凡是虚灵界出现什么大动静,修士们都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出来。
沈月雪沉思了片晌,道:“师弟,我们和你一起进入赤阳宗吧,告知他们的宗主,让其宗内自己禀报他们的老祖,这种关乎到整个虚灵界的安危,和上次妖族的大战一样,无论是谁,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
刘亦媚眸子亮湛湛的说道:“不过有些宗门老祖,一般都在闭关突破境界,不是宗门生死关头,都不会出关,就是他们宗主也不敢打扰。”
未了,刘亦媚念头一转,身子晃动,来到了川紫面前,左脸颊的美人痣清晰得尤为明显,好奇道:“川师弟,这事情本该是女帝通禀一声就好,你掺合什么啊。”
的确如此,虚灵界若是发生大事,女帝用传音玉简,一道昭令下来,基本上所有宗门都知晓了,并且落实下去。
刘亦媚故意这般问,是想确认川紫风和女帝是何关系?
“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帮女帝传达一下。”川紫风没有在这问题谈论辩解,稳妥起见,不会过多说论自身的事情。
不等两人多问,川紫风指了指赤阳宗,随之御着青莲法器飞向不远处的峰门。
沈月雪和刘亦媚面面相倾,也御着飞剑跟上去。
赤阳宗的峰门五名弟子严守着,见到川紫风后,一名弟子御剑飞来,出言大喝禁止前行。
一般宗门如果没有拜帖,不会让外人进来。
川紫风直接说是截仙门弟子,是来拜访的,而且还说出了赤阳宗老祖的名讳。
这名弟子明显一愣,川紫风竟然道出了他们老祖的名字,考虑稍倾,还是回到宗内向宗主禀报。
川紫风觉得飞在别人峰门上空,有渎他人宗门不敬,便飞落在地上等待着。
沈月雪,刘亦媚也来到了川紫风身边,看样子是想和他一起进入赤阳宗。
刘亦媚鼓起小脸,看了川紫风一眼,刚才试探不出想要的结果,整个人有些气呼呼的。
川紫风只是觉得好笑,问:“你们也跟我一起进去?”
沈月雪点了点头:“是。”
知道川紫风进入赤阳宗的原因,既然跟来了,不会再转头就走。
刘亦媚跑上一步,干脆搂着川紫风的胳膊,乳肉甚是柔软,小声悠悠道:“师弟,还记得上次我答应你给你亲一口的事情吗,还算数哟。”
川紫风倒是忘了这件事,一直认为刘亦媚的说笑的,毕竟看得出这脸蛋肥嘟嘟,长有美人痣的少女不像是做作之人,但不知那句话是真假。
“刘师姐,等下次吧....”
川紫风面对刘亦媚贴着身子,由于怕淫念发作的原因,不由看向沈月雪。
沈月雪见川紫风脸露窘迫之色,顿时拉开了刘亦媚。
这个调皮的师妹,心地很是善良,性子活泼,在神谷宗内是师兄弟们的开心果,只是有时候调皮捣蛋,也是令人头疼。
刘亦媚站在沈月雪身边,偷偷对川紫风做了个鬼脸。
这时,回去宗内禀报的弟子出来。
带着川紫风,沈月雪和刘亦媚进入了赤阳宗。
第一百四十四章:葵老的威慑
赤阳宗内,诺大的演道场上,一千多个外门的弟子正在举行三年一次的叩道比试,以各种入门道秘舒展出来,胜者进入内门。
同时,内门弟子也在内门的演道场上举行十年一次大比,胜者名额有三个,可以获得宗主亲传的修炼秘法。
无论是宗门的内门比决,还是外门叩道进入内门,都是激励弟子们上进心的手段。
今日,赤阳宗可谓是热火朝天。
带着川紫风,沈月雪,刘亦媚入内的,正是一外门弟子,侃侃而谈,一边给三人介绍着赤阳宗,脸上还满怀自豪之意。
此刻,宗主和和长老们正在内门的演道场。
去内门的演道场有一段路程,可以御剑飞行。
川紫风了解到这名外门弟子名叫庞云锋,修为在灵境第四小境界。
庞云峰只告知自名讳,对于自身之事,忽略不谈。
其实,庞云峰本来是内门的弟子,只是三年前,有一次出外做任务捕捉一头灵境的妖兽,却出现了意外,连累死掉了一名师兄和师姐。
而那名死去的师姐,也是他心爱之人。
宗门出任务死了弟子,是无可避免,而赤阳宗有些内门师兄弟心感不满,在长老门面前,极力要将庞云峰逐出内门。
然后庞云峰被逐黜到外门,贬为看峰门的外门弟子。
这一点,庞云峰心甘情愿接受宗门的处罚,并没有对师兄们有怀恨之心,当年师姐和师兄的死,他一直愧疚到至今。
可知道那名心爱的师姐,还没来及道说心意,被他连累而死,内心如刀割般煎熬。
庞云峰想起当年的一幕,要不是他体内仙元忽然凝固,舒展不出来秘法,来不及逃走,师兄和他心爱的师姐也不会惨死在那头妖兽血口之下。
川紫风,沈月雪,刘亦媚,跟随庞云峰快到了内门演道场,落在地面的入口时,遇到两个身穿内门青襟白衣的青年。
两人皆是内门弟子,巧合的时,其中一个正是当年在长老面前极力要将庞云峰逐出内门的师兄。
两个内门师兄,一个叫沈木,一个叫厉龙御,两人皆是在灵境第四小境。
反观庞云峰,自从被逐道外门,资源差了一大截,修为一直在灵境第二小境。
庞云峰急忙拱手恭敬行礼道:“见过沉师兄,厉师兄。”
沈木目光掠了川紫风一眼,表情淡漠,自负得淋漓尽致,反而视线在苏月雪和刘亦媚待了片刻,最后盯着庞云峰。
“呦,庞云峰,带这些不相熟的人进入宗门做什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一个看峰门的,担待得起吗,是不是还想像当年那样,还想害死我们吗?”
沈木微蹙着眉头,霎时冷起脸孔。
庞云峰弯腰低头,卑微到极点,连连点头解释道:“师兄,这三位是截仙门和神风谷的弟子,是来拜访我们宗主的,已经告知过宗主,叫我带他们过来道场。”
川紫风本想拱手问礼,进入别人宗门,礼数不可少,但听着这位姓沈的师兄的语气,神色微凝起来,打消礼问的念头。
姓沈的好像对庞云峰大有意见。
同门弟子不应该是相互相持的吗,怎么整得针对像仇人似的。
也不怪川紫风如此有如此念头,毕竟他所在的截仙门,目前只有五人,娘亲灵身,师尊,葵老,还有不少灵兽仙宠,不会出现什么同门相斗的情景。
截仙门,论弟子也就两人,除了他还有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白蛇师姐,她目前出外历练几乎有两年了,至今还没回截仙门。
沈木抬起脚,用力踢在庞云峰小腹上,后者身影连连后退几步才站住。
然后,沈木叫庞云峰滚去看峰门。
庞云峰捂着小腹点头,连说三个是是是,受人之辱,还是毕恭毕敬。
“那麻烦沈师兄带川师弟他们引见宗主。”
庞云峰强颜欢笑,对川紫风,沈月雪,刘亦媚点了点头,快速御剑离开。
川紫风蹙着眉头,他和沈月雪,刘亦媚是被庞云峰带进赤阳宗的,照理来说沈木踹人,打人的理由不会是因为庞云峰带路这一点。
只是不管是何原因,川紫风在他人赤阳峰内,也不好管别人之事。
沈月雪对沈木这个人印象极差,和刘亦媚站在一边,静待不说话。
同门争斗,是常有之事,特别是外门,一些新入的弟子,被欺凌也是正常形象,只要不闹出人命,受欺辱者,一般都会隐忍着,吞下怨屈,记恨在心。
唯一能做的,就是日以继夜的苦修,强大起来,扬眉吐气,一洗心头之耻。
川紫风看向不远处,诺大的演道场凹下成圆形状,石椅子似梯子般,坐满了内门弟子。
演道场中,有弟子轮番比试着,正中上方的一排褐色木座椅,坐着六七名缎锦服饰的老者。
看架势,这七人是赤阳宗的长老们,中间一名是不怒而威的中年修者,看过去让人心生畏惧,应该是赤阳宗的宗主,宋问宇。
川紫风转过头来,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为何?”
沈木甩了甩袖袍,淡声道:“我那个外门小师弟,该打。”
川紫风摇了摇头,他并不是问这个问题,演道场离这里不远,赤阳宗那些长老和宗主宋问宇早就注意到这里。
而且,已经事先觐报过截仙门和神谷宗弟子来拜访,外门弟子庞云峰是引领人,却被沈木欺辱脚踢,宋问宇和长老们像是看不见似的。
不管庞云峰和沈木有何恩怨,在来客面前做出此举动,这不是待客之道,很明显是故意这般。
刚进入赤阳宗,就被来个下马威。
这诺大的赤阳宗,底蕴和气魄,不过如此。
“我是说,你不带我去见你们的老祖吗?”
川紫风眸光微微闪烁,转头看着沈木。
在别人宗门不想多事,只不过被挑衅了,总得回应一下。
沈木闻言,眉头蓦然一挑,见他们的老祖,可真敢开口啊。
刚才宗主的确是叫他给截仙门和神谷宗的弟子下绊子。
截仙门和神谷宗派灵境修为弟子来拜访赤阳宗,这是看不起赤阳宗吗。
辈同辈,才能并肩坐,这个道理,截仙门和神谷宗不懂?
沈木笑道:“宗主说了,你们有事,和我说就好,而且就站在这里说。”
苏月雪和刘亦媚脸色微变,这分明是被小觑了。
神谷宗虽然比不上赤阳宗,但在虚灵界也算排得上名的宗门。
刚才沈木踢庞云峰的举动,沈月雪,刘亦媚两人也看得出,不是针对庞云峰这个外门弟子,而是有意区别对待她们和川紫风。
“我们此番拜访你们赤阳宗,是有要事,你们故此刁难一个外门弟子,是想给谁看呢,就这气量未免太小了吧。”
沈月雪已经是忍无可忍,虽然身在他人宗门内,但也不怕遭到不测之事。
难不成,赤阳宗还敢杀人不成。
“放肆,你们几个宵小之辈,在我赤阳宗还敢出言不敬。”沈木冷喝一声,对身边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这名师弟以意神会意,大手一挥,一柄灵剑在手,透着一股凌厉森寒之意,刺向沈月雪。
这一剑也不是真刺,只是震慑一下,毕竟不敢在宗内杀了其他宗门弟子,否则就是上升到两宗开战的规模了。
沈月雪嫩白的玉手一晃,持剑迎上,刘亦媚反应也快速,手里握着灵剑,不过还有一道人影更加迅速。
川紫风身子掠出一道残影,两指夹着快速刺来灵剑的剑尖,体内灵海浩瀚仙元如涛海翻腾,将这柄灵剑硬生生震断数截。
这名赤阳宗师弟脸色一沉,眸子露出惊愕之色。
他从川紫风身上只觉察到刚到灵境的境界修为,竟然将他的灵剑轻易震断,心头十分讶异。
沈月雪清楚川紫风将修为境界隐藏起来,震断一柄下品灵剑,不以为然。
刘亦媚眸子发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沈木和那名赤阳宗的弟子,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川紫风指夹一截剑尖,随手挥出,断掉的剑尖嗤的一声,全然没入地里。
“怎么,这位赤阳宗的师兄,想杀人不成?”
川紫风声音很平和,却有意凝聚了仙元,如一掠清风传到了演道场上。
顿时,不少人往这边看来,包括赤阳宗的宗主宋问宇以及其他长老们。
沈木和身边的师弟,一时脸赤青煞,竟然被一个刚到达灵境的少年拂了脸面,心有不快。
何况有不少内门弟子看着,在自家宗门,被其他宗门弟子震断了灵剑,是何其的丢人。
人有时候冲动,就会一股脑的控不住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木和身边的师弟,齐齐后退五丈,纷纷祭出半月刀,琉璃飞刃法器击向川紫风。
川紫风示意沈月雪,刘亦媚不要动手,眸光一厉,祭出两柄雷刃迎击,寒芒掠闪,火花四起,清脆的锵锵声不断。
传出打斗的声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入侵者,给我擒住他们,顿时有不少内门弟子身影掠动,蓦地数十柄飞剑团团将川紫风,苏月雪,刘亦媚围着。
一瞬间,赤阳宗围上了数百名弟子,水泄不通。
刘亦媚一脸警惕,持着灵剑,道:
“川师弟,我们不会被杀吧,要不在被杀前,你亲我一口,我就没有遗憾了,还有,你和女帝是何关系,说出来,我也好死得瞑目一些。”
有些开玩笑的意味,实则并不好笑。
沈月雪瞥了刘亦媚一眼,道:“一点都不好笑。”
川紫风想不到刘亦媚这么在意他和女帝的关系,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她,现在被赤阳宗几百名弟子拿着灵剑围住,其实也不相信他们敢杀人。
只是见如此阵像,赤阳宗个个杀意腾腾,川紫风做好迎敌准备,眸子金芒一闪,体内仙元舜然激涌,一瞬息提升到通神境的第八小境。
如果赤阳宗动手,川紫风会毫无保留的舒展各种仙道之秘和法器法宝将这些人击杀,护着沈月雪和刘亦媚逃出赤阳宗。
这时,一道灰白身影出现在空中,凌空而踏,身影一晃,直接到了正中上空。
随后一头褐花鹿也跟随而来,顶着鹿角,鼻孔正冒着灼热的气息,看着是因为跑得太快所导致。
“你们赤阳宗,联合围攻欺负几个小娃娃,不丢人吗,我截仙门这个看门的老婆子,今天陪你们耍耍,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老身名叫葵凤秋,虽然一直待在截仙门多年,少在外面走动,身骨生锈了不少,说不上能踏平你们赤阳宗,但杀你们几千人还是能做到的。”
一个身材伛偻的老妪,站立半空,白发苍苍,目露精光,垂暮之躯倾下透明如雨的威压。
顿时,众人不寒而栗。
川紫风眉头一动,抬头看去,上面那个白发老婆子和那头褐花鹿,竟然是葵老与仙鹿初月。
葵老和初月怎么也来了赤阳宗?
此时,赤阳宗的弟子们听到是截仙门,先是脸色大变,又听到葵凤秋这名字,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葵凤秋的名气极大,活了近千年,堪称一尊杀神,是让妖族恨不得除之的狠人,百年前在外域杀了不少境界高的大妖,大部分都是被硬生生掰下头颅而死。
照理说,一个活物被用力扭扯掰下头颅,手段看上去十分残忍,但对死去的大妖而言,这种死法也死得痛快利落。
在妖族界里,谈葵色变,只是不知何原因,葵凤秋一夜之间消失在修仙界。
有人传出,她被大妖杀了,也有人传出,寿元已尽,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原来是去了截仙门,而且从没有传出她的声息。
围绕着川紫风,苏月雪,刘亦媚周边赤阳宗的弟子,下意识往后散开。
“小家伙,这些人打了你没有,你是我截仙门的弟子,告诉老身,老身为你做主,活动一下筋骨。”葵老看向川紫风,露出慈祥的神色。
川紫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葵老伤了道根,已经再也无可修补,身子到了油枯灯灭,寿元将尽的境地,如今全凭丹药蕴养着体内的一口精气和额心间血窍内的精血之气。
万一这两口气散了,葵老也就命终于此,不管如何,川紫风都不会让葵老大动干戈。
仙鹿初月飞身在川紫风身边,用脑袋亲昵的磨蹭了下他的大腿,随后对周边赤阳宗的弟子咧嘴呲牙,鼻孔还冒着白烟。
葵老目光盯着演道场边上,气机锁定宋问宇,道:
“姓宋的,你还能坐得住那烂椅子上啊,一副心高气傲的丢人样,老身看着就想扇你,若是当年的我,非锤碎你几根骨头不可。”
未了,葵老继续叨叨絮絮:“话说回来,你们上一任宗主张千归退宗主之位后,赤阳宗就落得这般不要脸了,先不说你欺负我截仙门的人,你一个大宗门竟然以多欺少,要不要点脸皮,这几个小娃娃拜访你们宗门,遭到你们围攻,如此做法,若是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成为其他宗门饭后的笑料。”
宋问宇脸色憋红,站起来拱手道:“葵前辈,赤阳宗实在是在您面前丢脸了,此举是晚辈的错。”
其他几名长老,也纷纷向葵老拱手。
赤阳宗所有内门弟子见宗主和长老们卑微模样,一时间噤若寒蝉。
川紫风见此状景,心头不禁狐疑,赤阳宗如此惧怕葵老,曾经是不是得罪过葵老,还是葵老当年威名赫赫,让赤阳宗变得这般唯唯诺诺。
念想间,川紫风没有想那么多,下意识对葵老竖偷偷的起了大拇指,这也是无意之举。
葵老半眯着眸子,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内门弟子看到此举,默默移开目光,今天赤阳宗这个脸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这时候,赤阳宗深处,传出一道浑沉苍老的声音:“葵老,莫要和赤阳宗这群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见识,听说截仙门有弟子来访,所谓何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澹台烟的异常行为
葵老冷笑道:“呦,原来是赤阳宗的老祖啊,赫阳逵,我截仙门有个小娃和神谷宗的两个小女娃想拜访你,却被你们一群人拦住,几百人用剑指着这几个小娃喊打喊杀,老身看不惯啊。”
赤阳宗有些弟子脸皮微微抽搐,然后默默将灵剑收入储物袋,两手空空站在远处,变得不甚多言,也不敢多言。
赤阳宗深处再次传来洪亮苍老的声音:“赤阳宗此做法,实属不妥,葵老,你带着那几个小娃娃们都过来吧,说说是何事?”
川紫风对着赤阳宗传出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道:“赫老祖,晚辈不必去打扰您了,就在这说就好。”
“那行吧,小友,请说。”
“三天后,请您一起去出山,去修补镇压仙兽松动的法阵。”
几息后,传来赤阳宗老祖的诺允,答应了这事情。
然后,川紫风一行人,离开了赤阳宗。
对于葵老出现在赤阳宗,川紫风并没问缘由,这种事情问起也是无趣,多半是师尊或者娘亲灵身叫葵老过来的,可能是怕他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人心难测,像刚才那样被赤阳宗数百名弟子气势冲冲包围着。
川紫风原本以为葵老和仙鹿初月会跟随一起去剩下的五个宗门,却并跟随。
葵老解释说刚才路过赤阳宗,察觉到他的气息,便进入了赤阳宗,看到他们被赤阳宗弟子围攻的一幕。
这么一说,也不知是真假,川紫风也不会去深究,毕竟在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不胜数。
葵老还有事情,现下截仙门只剩下澹台烟,仙儡修为是高,但没有自主意识,除了川紫风没人能命令得了她,截仙没人看大门,得要回去。
葵老还特意叮嘱川紫风,若是在那些宗门受到冷眼对待,或者对方出言不逊,就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让后回去告诉她,不日定当登门拜访。
瞅了一眼沈月雪和刘亦媚,葵老骑着仙鹿初月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
沈月雪和刘亦媚还要跟随川紫风去拜访剩下的五个宗门,经过刚才被赤阳宗弟子的齐围事件,两人留了个心眼,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捏碎手里的血气玉简,神谷宗的弟子自会延着她们的碎掉玉牌的方位出现,免得以为神谷宗好欺负。
川紫风自然不知两个少女为他安危着想的心思,接下来的画面,少年御着青莲法器,两个比少年还年长数岁一白一蓝的少女御着飞剑,就这样在天空划过三道耀眼的流光,前往剩下的宗门。
进入其他五个宗门,道出截仙门和神谷宗拜访,过程都比较顺利,这些老祖都许诺三天后齐去加固镇压仙兽的法阵。
往往事情太过顺遂,愈是让人免不得有起疑之心。
川紫风脑海闪过葵老的身影,难不成是她事先和这些宗门的人谈过了,所以他和沈月雪,刘亦媚才没有再遭到刁难。
葵老是否早早去那些宗门跑了一趟,不得而知。
沈月雪和刘亦媚相视一眼,不由吐了口气,除了赤阳宗,剩下的五个宗门,都好声好气的说话,随时带在身上的血气玉简,还是完好如初的没有碎掉。
三人从最后一个宗门出来,已经是落日满霞,霞彩映在半空飞行的几人身上。
刘亦媚御着飞剑,蓝裙飘飘,眸光闪烁着狡黠之色,脚下飞剑一晃,加快速度飞到川紫风身边。
“川师弟,我们陪你飞了一天,肚子饿得贴后背了,不请我们去凌宴街吃一顿,怕是不好吧。”
刘亦媚说完后,侧头看想沈月雪,眨眼道:“师姐,你说是不是?”
沈月雪站在飞剑上,身姿飒直,雪肌璨白,脑后的马尾在迎面而来的风中微微拂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川紫风没有异议,沈月雪和刘亦媚都是在灵境,吃修炼丹药可以支撑半个月不用进食,叫去凌宴街请吃饭,无非就是想多相聚一会儿。
夜色降临,三人从宴凌出来,川紫风出于谨慎,送苏月雪,刘亦媚回到神谷宗。
站在神谷宗大门下的苏月雪,脸上有种薄微看不见的不舍,还是拱了拱手,道:“川师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言罢,少女飞身而起,御着三尺飞剑消失在神谷宗内。
川紫风见刘亦媚脸色有些异样,她眸子通明透亮,只是闪着一抹狡黠之色,顿时御着青莲法器,一下子咻的飞入黑夜上空,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样。
刘亦媚站在飞剑上,忽地跺了跺脚,微胖嘟的俏脸一鼓,仰头大喊:“哎,川紫风,你跑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呢,害怕我刘亦媚吃了你不成?”
川紫风听不见刘亦媚生气的急呼大喊,这方天地回应的是,只有耳边扫掠过的呼啸风声。
今日和沈月雪,刘亦媚一起,极力压抑着体内的淫念,所以川紫风送两人回了神谷宗,不敢再多待一会,免得淫念爆发。
截仙门,月色遍地,如镶上了一层白霜。
川紫风例常释放灵识覆盖着截仙门,却发现娘亲灵身和师尊宫谨都不在。
“可能她们在姑姑那边。”
竹林内,平时虫鸣欢跃,今晚却是闻不见声,变得甚是安静。
一道白色人影站在住阁楼下,弥漫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仙机,所以竹林泥土里的蟋蟀和竹子上的蚂蚱都变得鸦雀无声。
川紫风看到这道白色人影是澹台烟,一双空洞的眸子正愣然看着他。
这时,澹台烟似乎见到了川紫风,或许是见到他安全回来,身上的散出一丝恐怖的仙机也缓缓散去。
川紫风不由想起昨晚用意念传给澹台烟,今天叫她一起去拜访那些宗门,后来想到她是仙儡的原因,怕引起外界轰动,所以打消喊她出去的念头。
不过却忘了用意念传达给澹台烟,不用她跟着去,所以澹台烟一直在阁楼下等了一天。
川紫风忽然有些惊愕,刚才澹台烟退去仙机之时,竟然捕捉到她一丝情绪波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澹台烟刚才淡不可见的情绪,给川紫风的感觉,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难道澹台烟前辈是因为我不信守诺言,她释放出的仙机,是表达心里的不满?”
川紫风稍作沉思,上次在澹台烟身上试探过,她的自主意识还有望恢复过来。
这次澹台烟忽然放出仙机,说明了什么,从葬仙之地出来,经过在外面一段时间接触,难道神志和自主意识有了恢复的迹象。
川紫风心头莫名的喜悦,旋即在澹台烟面前摆了摆手,还捏了几下她柔嫩的脸颊。
片刻后,川紫风有些失望起来,澹台烟依然是像木偶一样,空洞无神的眸子盯着他,就是没有任何表情和流露情绪,任由他捣鼓。
“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过刚才澹台烟释放的仙机是怎么回事?”
川紫风有些想不通,目光看向竹林周围,除了泥土里的蟋蟀和吃竹叶的蚂蚱,整个截仙门不存在任何危险的东西。
除非是让澹台烟觉察到危机,释放仙机是最好的解释。
没有危险,也并非生他气,这一点,川紫风想不明白。
“还是我多疑了,即便她要恢复神志和意识,也要很长时间,要不在葬仙之地几十年的光景里,早就恢复如初。”
川紫风暗暗思忖着,澹台烟为何释放仙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澹台烟就这么站住不动,虽然是仙儡,以灵丹进食,香气如花瓣般散出的花香,闻而迷神。
这香气对于川紫风有莫大的冲击力,淫念如冲开枷锁的巨兽,有爆发的迹象,大手急忙离开她柔软白皙的脸颊。
川紫风压抑着淫念,用力吐了口气,转身进入了竹林内。
趁着等娘亲灵身和师尊回来的时间,干脆参悟参悟道意。
“以道为境,以心为意。”
川紫风盘坐下来,想起娘亲灵身所说参悟道意的寥简要诀,并没太多赘述。
“万物皆有道,无论是树草虫蚁,皆能修成大道,成为仙者,将此生所修的道,以心感悟,意幻成境。”
川紫风从小熟读道经,参悟各种道经心得,就这一两句简单的要诀,自然很快一点一点剥释,领悟其中的要秘。
不过,领悟起来却十分难晦。
澹台烟白色身影一晃,也跟了过来,站在川紫风身边,白裙衣纤盈轻飘,站立不动。
川紫风旁若无人,眸子紧闭,灵台净空,宛若身在一片飘渺虚无的世界,以心悟道境。
大半个时辰过去,川紫风眸子一睁,不由摇了摇头,随后又闭上了双眸。
虽然净空了灵台,悟道意时,却总归还是窥探不到一丝道意之境。
澹台烟就站在旁边不远,白玄裙裹着丰腴的娇躯,怔怔看着川紫风。
一个时辰过去,川紫风再次睁开眼,忽然一阵晚风吹来,出神的看着竹林里像叶雨飘下的纤细叶子。
“难道是自身所经历的不多,所以感悟不强?”
川紫风毫无头绪,缓缓站起来,看向澹台烟时,眸光忽然一闪。
“澹台前辈,借你道意一用,切记,莫要伤了我。”
川紫风眸子金芒一闪,祭出一道意念,和澹台烟认真的沟通着。
澹台烟是仙古时期的人,定然感悟出了道意,跨越了古往今朝,这么一具仙儡,可以说是不死不灭。
不过,进入澹台烟的道意,川紫风想到她目前的情况,在她道意中怕出现伤人之事,必须要和好好的沟通,免得遭意外发生。
毕竟上次在祭台上,差些被虚灵界者一位死去的坐阵者那恐怖的虚无道意斩杀。
果然不负所想,澹台烟空洞的眼眸出现了一片金色符文,伸出一根雪白的食指,点在川紫风额头上。
下一瞬,川紫风宛如时光倒流,出现在一片沧淋滂沱的雨天里,上方天穹雷鸣闪烁,下发就是一片无边境的沧海,波涛涌动。
以雨为天,以海为地。
难道这就是澹台烟的道意?
雨境道意,或是沧海道意?
川紫风悬浮在半空,感受到雨天以及沧海传来磅礴压迫感的气息,身在这片无边境的水境道意间,令人感觉到自身如同蚂蚁般渺小。
然而下一刻,头顶的苍穹上方,雷鸣声更加轰响,震得耳膜生疼得快要裂开,大雨倾盘而下。
沧海下方,两片如城墙般的巨浪翻涌而起,形成两道高达百丈的海墙,伴随着阵阵骇浪声,向川紫风夹合而来。
川紫风见恐怖骇人的画面,心头突生寒意,因为是意识身在澹台烟的道意里,舒展不出任何仙道之秘,只有道意和道意之间才能相互抗行。
就在两面海墙离川紫风三丈之遥,将要将他夹住时,不由急忙大喝道:“澹台烟,可以了,你想弄死是我吧,速速退去道意。”
平时尊重喊澹台烟为澹台前辈的川紫风,丝毫没有把她当儡看待,对她一向心有敬重,此刻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讳。
话一落,雨水密集的上空,伸下一只巨大嫩白生生的玉手,五指将川紫风裹住,凌空而起,拉入灰白茫茫的苍穹里。
川紫风意识回到身体,不时喘着气息,眼定定盯着澹台烟,见到的是一张脸无表情,白皙貌美僵硬的容颜,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是故意的行为。
“澹台前辈,之前我叫你小心一些,你的道意还是对我有异动,我问你,刚才在你道意里,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
川紫风怀有疑心,为了稳妥起见,站在澹台烟面前,眸子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要有一点异色,就能看出她是不是恢复了神志和意识。
从进入竹林里,澹台烟释放仙机,再到现在进入她的道意里,经过种种迹象,川紫风不得不怀疑澹台烟是否变得和人一样正常了。
仙儡或者傀儡,只听从持有魂铃以及舒有驱魂秘法之人的命令,而川紫风两者在澹台烟身上都兼备。
澹台烟一动不动,深邃黑白的瞳孔亮泽泽的,目光却是呆滞孤寂,没有一定点反常。
川紫风依然有存疑,非要试探澹台烟,顿时咬了咬牙,将她丰腴柔软的娇躯扑倒,嘴巴吻着两片娇嫩的嘴唇上,一边用意念下命令叫她伸出软滑香糯的小香舌,让他含在嘴里品尝起来。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