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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19994 / 229 /
【小说】沉舟侧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6/06 18:32:00

第两百零八章 色厉内荏
  彭怜离开顾氏居所,信步上了西门大街。
  他边走便想顾氏所言,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初时顾氏与他处处提防,等他留下一张五千两银票,妇人知道彭怜不是贪财好色之辈,才终于放下心防,说起眼前一桩事来。
  原来严济年前便已告辞离去,他与顾氏一番缱绻恩情,虽是心中不舍,终究挥剑斩断情丝,只是留下昔日所得财富尽数赠予妇人,自己一人一驴孤身离去。
  可怜顾氏一往情深,却被他弃如敝履,每日里黯然神伤,连年都没有过好。
  她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严济一去,这家中诸事便难以支撑,于是便安排丫鬟请了两个仆妇回来,其中一个便是应门那个老妇。
  老妇人丈夫一起搬了进来,日常做些体力活计,日子倒也过得顺顺当当。
  只是好景不长,那老妇丈夫眼见顾氏美色过人,又是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便动了非分之心,每日里风言风语撩拨主母,那老妇看在眼里却是敢怒不敢言。
  那老妇人丈夫本就是个惫懒之辈,如今不过是年纪长些,仍旧不脱旧日习惯,只是他虽贼心不小,却并非无智之人,若是一门心思惦记顾氏也就罢了,这般好色之徒,顾氏早就见惯不怪,应付起来倒也不难。
  孰料那老妇丈夫竟是虎狼心性,挑动北街一位财主前来说媒,要纳顾氏为妾。
  顾氏看出老妇丈夫别有用心,情知他定然与那财主合谋,一人图色一人图财,如此一来,顾氏懊悔引狼入室,一时便有些难以应对。
  那财主财雄势大手眼通天,顾氏一介妇人,哪里抵得过他这般惦记?初时还只是派些媒婆前来说项,待到被顾氏骂了几次后,如今竟托到了左邻右舍身上,彭怜巷中所见那位女子,便是顾氏邻居,两人时常来往,如今也成了那财主马前卒前来劝她另嫁。
  她家中孤儿寡母独木难支,如今内外勾连,已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不是彭怜亲至,哪有机会逃出生天?
  初时她不肯信任彭怜也是由此而来,严济舍她而去,所托之人若也是一般贪财好色,她岂不更加无力回天?待彭怜举止端方不假辞色,又轻飘飘舍了张五千两银票出来,如此神仙一般人物,自然让妇人心生亲近,心中暗下决心,再信严济一回,这才将此事和盘托出,请彭怜为她做主。
  彭怜沉吟良久,深知此事其实不难解决,只要自己一顶小轿将顾氏接进府中,那老妇丈夫也好,张姓财主也罢,只能干瞪眼无可奈何。
  只是他家中妻妾成群,无缘无故再接个女子进府,只怕后院失火、家中不合,无奈之下,只说回去从长计议,且请顾氏放心便是。
  究竟如何处置,他心中实在毫无头绪,一路边走边想细细琢磨,信步而行便到了岳家,敲门而入来到后院,岳元佑不在,柳芙蓉亦是外出未归。
  彭怜如今是岳家贤婿,出入后院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他心下了无趣味,便四处闲逛,正走到后花园门口,却见拐角处一道倩影一闪而过,他心中一动尾随过去,一直追到一处竹轩,才见轩中摆了一张书案,上面摆着茶果书卷,却是芳踪渺渺,不见佳人踪迹。
  彭怜对岳家早已熟悉至极,心中有些托大,才未曾快步追赶,如今见佳人不在此间,不由暗暗好笑,自己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
  他到书案边上坐下,自斟一杯茶水,轻轻品鉴起来。
  壶中茶水仍温,书上淡淡脂粉香气,他端坐椅上,看着轩外池塘风光,不由神游天外。
  「怜儿几时来的?」不知过去多久,一道清丽声音将他唤醒,彭怜转过头去,却见柳芙蓉远处款步而来。
  妇人仍是浓妆艳抹、锦衣华服,身后丫鬟仆妇跟了十余人,浩浩荡荡阵势不小,柳芙蓉行走其中,便如皓月繁星一般。
  彭怜连忙起身,恭谨行礼道:「甥儿见过舅母!」
  柳芙蓉一撇嘴,娇笑说道:「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叫我一声『娘亲』又何妨?『舅母』『舅母』叫着,忒也生分了些。」
  彭怜心中好笑,只是无奈笑道:「孩儿见过母亲!」
  「这才对嘛!」柳芙蓉在他所坐位置坐下,臀尖触碰椅面仍有微温,想及情郎火热身躯,不由芳心一荡,指着远处池水笑道:「怜儿倒是会享受的,这般临窗赏景看书,实在心旷神怡。」
  彭怜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头。
  柳芙蓉也不理他,只是吩咐说道:「将酒菜送到这里来,怜儿与我一同用饭吧!」
  彭怜笑着答应,正说着话,门外进来一人,一身粉黄襦裙,肩头一件白色直帔,头上金丝狄髻,端庄秀美,举止大方,正是岳树廷之妻、柳芙蓉儿媳叶青霓。
  「媳妇见过婆母,叔叔也在呢!」叶青霓温婉端方,哪有那夜淫媚风流模样?
  彭怜起身见礼,等叶青霓坐下,这才坐下笑道:「方才园中偶见嫂嫂,却不知后来去了哪里?」
  轩中只有三人,柳芙蓉身边丫鬟采蘩一旁服侍,叶青霓贴身丫鬟却留在轩外,与一众仆妇围坐一起闲话。
  听彭怜问起,叶青霓看了一眼柳芙蓉,温柔笑道:「当时事不凑巧,这才未与叔叔见礼,还望叔叔勿怪。」
  她说得云淡风轻,眼中神色一如往常,只有彭怜知道,妇人心中其实颇为矛盾,只是并未想好该如何与他相处而已。
  柳芙蓉微微沉吟,转头对彭怜笑道:「我说怜儿不会有此雅兴,原来倒是借了青霓的光……」
  叶青霓俏脸微红,随即蚊声说道:「媳妇后来远远看见叔叔在此便没有过来,不是母亲召见,这茶具书卷怕是一时半会收不起来的了。」
  柳芙蓉点头微笑,玩味看了彭怜一眼,随即对叶青霓道:「树廷今日当值,一会儿一起用了午饭吧,为娘正好有事吩咐与你。」
  叶青霓赶忙答应,时间不大,下人们送上几味小菜,分别装了盘子,放在三人桌案之上。
  柳芙蓉胃口不佳,看着彭怜多吃两口,这才对儿媳说道:「如今树廷在省里当值,虽也聚少离多,终究离得不远,分家之事因而作罢,这全家生计,你也该替为娘分担一二了。」
  叶青霓闻言一愣,随即谦辞说道:「儿媳才疏学浅,家中偌大事体,怕是力有不逮……」
  柳芙蓉轻轻摆手打断妇人言语,笑着说道:「为娘嫁入岳家三年,便已全力操持内外诸事,等到老夫人去了,更是全权接手,你系出名门又饱读诗书,经营之道只怕比为娘还要强些,况且也不是要你此时便全数接手,总要先熟悉一二,慢慢接手过去才好。」
  叶青霓心存顾虑,哪里相信柳芙蓉真个想要放权,仍是谦辞说道:「母亲风华正茂,儿媳一旁随着学习便是,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柳芙蓉缓缓摇头,随即笑道:「道理倒是这般道理,不过为娘这些年操劳过度,早想舍了这一摊子杂事赋闲度日,你且慢慢学习,假以时日,这偌大家业,自然都是你夫妇二人的了。」
  见她如此坚持,叶青霓不再推拒,只得无奈答应。
  三人用过午饭,柳芙蓉率先起身,吩咐彭怜说道:「怜儿不妨到为娘院里小睡片刻再去,左右时辰尚早,醒了为娘再与你闲话。」
  彭怜点头答应,柳芙蓉又对叶青霓笑道:「霓儿也莫要折腾,一起在为娘房里睡罢!」
  叶青霓不明就里,自然不敢推辞,她如今与丈夫住在柳芙蓉后来所买的罗家旧宅,来去倒是费些功夫,柳芙蓉如此相请,倒也不算突兀。
  回到柳芙蓉所居内院,柳芙蓉吩咐采蘩安排彭怜叶青霓住下,这才回房午睡。
  采蘩一番忙碌,一切安排妥当,这才闭了院门,回到正房屋里,却见彭怜已站在当地,自家主母正跪在少年身前,将一根挺拔阳物含在嘴里温柔舔弄。
  「哥哥莫要生气,人前那般称呼本是无奈为之……」柳芙蓉吐出阳龟,不顾嘴角留下一丝涎液沾湿绸缎中衣,柔媚仰头看着情郎,楚楚可怜解释情由。
  彭怜轻哼一声,扯过采蘩让她也如柳芙蓉一般跪下,随即展演笑道:「那么喜欢我叫你『娘亲』么?既是如此,一会儿便翘着臀儿,让儿子侍奉你一回?」
  柳芙蓉见情郎展颜欢笑,这才放松下来,娇嗔说道:「便是叫着『娘亲』,你也是奴的姑爷,哪里便是儿子了?」
  彭怜拉起美妇,与她唇舌相接,身下俏婢已然含住阳龟吐弄起来,他与柳芙蓉亲热一回,直将妇人亲得娇喘吁吁,这才得意松开,笑着说道:「多日不见,芙蓉儿更添美艳,看得为夫情怀大动!」
  柳芙蓉秀美微挑,妩媚嗔道:「哥哥到底是惦记着芙蓉儿多些,还是惦记那叶青霓多些?你二人究竟何时成的好事?」
  她言语平淡至极,只是此时娇躯被情郎抱着,鼻中娇喘连连,胸乳又被情郎揉搓不住,这般平淡却显得突兀至极。
  彭怜心知肚明,美妇儿媳偷了情郎,无论如何都该怨恚不已,只是碍着自己情面不敢发作,以柳芙蓉平常威风,如此隐忍已是绝无仅有,其后海样深情,却是不问可知。
  彭怜毫不意外柳芙蓉竟能猜到自己与叶青霓成奸,毕竟那叶青霓再如何遮掩,又岂能逃过柳芙蓉法眼?他手握美妇椒乳,轻笑一声说道:「芙蓉儿可是心中怨我得陇望蜀,得了你们母女不够,还要去祸害表嫂?」
  柳芙蓉闭上美目,违心摇了摇头,四颗贝齿却轻轻咬了咬唇瓣,心中天人交战不问可知。
  彭怜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淡然笑道:「芙蓉儿却是不知,你那儿媳欲求不满,偏偏表哥又有心魔,当日之事,却是非我主动所为……」
  彭怜说起当日情事,柳芙蓉听得目瞪口呆,便连采蘩都停了吞吐动作。
  彭怜轻轻推了推身下美婢,与柳芙蓉继续说道:「表哥有您这样美艳母亲,自然便心中喜爱,只是芙蓉儿素来威严,便将他吓得破了胆,致使有此心魔……」
  柳芙蓉回过神来,抬手轻捶一记情郎坚实胸膛,娇嗔说道:「哥哥最会唬人,真当谁都如你这般惦记自己亲娘?树廷稳重端正,哪里会有这般心思?哥哥污了人家媳妇,还要这般编排自家表哥么?」
  彭怜无奈说道:「是否为夫妄言诬赖,只把表嫂请来一问便知!」
  柳芙蓉美眸闪动,片刻后低头吩咐采蘩道:「你且去请少夫人来。」
  采蘩应声而去,柳芙蓉整理衣衫,到中堂坐了,吩咐彭怜躲藏起来,只留她与儿媳对质。
  时辰不大,采蘩将那叶青霓请来,随即轻轻带上房门离去。
  柳芙蓉轻咳一声,随即开门见山问道:「为娘问你,你是否已与怜儿媾和一处?」
  她声色俱厉不怒自威,叶青霓闻言瞬间脸色煞白,明明早知柳芙蓉失贞在前,仍是吓得双膝一软,从椅上滑落坠地,随即扑通一声跪倒,泣声哭道:「母亲容禀,儿媳不曾……」
  「你且答我,是或不是!」
  柳芙蓉持家二十余年,陟罚臧否、手段百出,言语间自有一股凛凛威风、赫赫凶意,她恶名在外,叶青霓也不止一次见过婆母杖责家人,此时被婆母揭破隐秘,自然吓得肝胆俱裂。
  「母亲容禀……」
  「是,或不是!」
  叶青霓面色煞白,终于回过神来,垂首轻声答道:「是……」
  「你且细说当日情由,不可丝毫隐瞒!」
  叶青霓抽泣说道:「此事……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你便慢慢说!起来坐着,哭哭啼啼什么样子!」
  叶青霓连忙起身,侧身在椅子上坐好,这才缓缓说道:「媳妇与相公成亲至今,敦伦次数屈指可数,初时他还勉强能成,而后渐渐式微,到后来已然难以成事,至今不孕,皆是由此而来。」
  「因着无后之事,爹娘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提醒,相公心中忧虑,思来想去仍是无法,无奈出此下策,撺掇媳妇与叔叔借种……」
  叶青霓面色羞得通红,良久才蚊声说道:「媳妇出自书香门第,哪里做得出这般下贱事来?只是岳家香火传承事大,受相公央求不过,这才勉强答应……」
  「那日他们兄弟二人书房饮酒,而后相公佯醉,又将媳妇哄到书房,而后这才与……与叔叔成了奸情……」
  妇人面容羞得直欲滴出血来,她悄悄抬头,见柳芙蓉神情似水不喜不怒,心中六神无主,不由说道:「相公那夜窗外偷窥……偷窥媳妇与叔叔交合,反而……反而有了复原迹象……」
  柳芙蓉淡淡「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他为何如此不堪,你们可曾想过?又或者,树廷可曾与你说过其中缘由?」
  叶青霓一愣,随即低头蚊声说道:「相公曾经说过……他……他幼时偷窥……偷窥母亲沐浴……而后……而后与丫鬟初试云雨,却被母亲撞破训斥,这才……这才落下这个病根……」
  柳芙蓉俏脸微不可察一红,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即问道:「这段日子,你们夫妇可有敦伦?」
  叶青霓轻轻摇头,面上也现出红晕,蚊声回道:「相公他……他总是躲着妾身……并不……不曾……欢好……」
  柳芙蓉柳眉倒竖,厉色问道:「你们可曾想过,真若借种成功,这孩子姓岳还是姓彭?」
  叶青霓一脸委屈,无奈说道:「儿媳也曾提过,只是相公说……说『彭岳一家,都是岳家血脉』……」
  柳芙蓉无奈叹气一声,摇头说道:「出来罢!」
  彭怜应声而出,笑着对叶青霓施了一礼,随即走到柳芙蓉身边将妇人抱进怀里,轻声说道:「此事木已成舟,芙蓉儿莫要生气了才是!」
  柳芙蓉转头拧了拧身子,却是拗不过情郎无法挣脱,只得白了彭怜一眼娇嗔说道:「忒也胡闹!树廷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他那酒量,怎么能灌醉了你?这般顺水推舟,怕不是早就惦记着霓儿了吧?」
  彭怜笑着摇头,转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叶青霓,说道:「为夫当时不过是心中好奇,谁知最后竟是一场艳遇,阴差阳错罢了,哪里会是早有打算?」
  叶青霓听得目眩神迷,眼前威严婆母瞬间便如冬雪遇着骄阳一般瞬间融化,娇滴滴软绵绵一脸柔媚可人,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狠厉果决?
  她早听彭怜枕席间说过,阖家老小都被他收在帐中,便连自己这位美艳婆母都不例外,只是她当时心荡神驰难以置信,事后回想更是觉得此乃天方夜谭,以柳芙蓉心气与平日不假辞色,如何能这般轻易委身自家外甥?
  只是柳芙蓉确实又容颜更胜往昔,她亲身试过,与彭怜欢好后确实容颜通透许多,若是果然如此,倒也非是没有可能。
  「难怪这些日子你一直躲着为娘,原来是早知此间隐情方才如此……」柳芙蓉嫣然一笑,现出无限柔媚风情,她侧身依偎丈夫胸前,笑着对儿媳说道:「既然你已随了相公,咱们以后便是自家姐妹,有件事还要说与你听,为娘早已偷偷嫁了怜儿做妾,如今是彭家第七房小妾,将来找个时日,便要脱身离去,到时这偌大家业,便是你的了!」
  叶青霓听得云里雾里,终于缓过神来问道:「婆母如此全盘托出,竟是丝毫不怕儿媳前去公公那里告发么?」
  柳芙蓉转头与彭怜相视一笑,随即自信说道:「若你与相公只是彼此暧昧,为娘还要担心你首鼠两端,既然那日已经成了好事,那便是相公胯下爱奴,试过那般神仙滋味,害我也便罢了,你又哪里舍得去害相公?」
  「你却说说,为娘猜得可对?」
  叶青霓脸上本就晕红,闻言更显尴尬之色,她轻轻垂首,轻声说道:「倒是……母亲说得倒是有理……」
  柳芙蓉又道:「为娘将你留下,自然是看穿你与相公颇有暧昧,若是猜对了,自然便顺了相公的心思,若是猜错了,也好由此验证……」
  「既是树廷孜孜以求,霓儿便不必心存歉疚,相公只怕惦记咱们娘俩很久了,你且过来宽衣解带,咱们婆媳同侍相公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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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5:24:30

第两百零九章 以身作媒
  岳府后院,柳芙蓉所居正房。
  正是正午时分,外面春日高悬,温热之意,隐隐已有夏日景象。
  院中一株桂树已然发出春芽,迎着璀璨阳光肆意生长,毫不在意世间纷纭变幻。
  一墙之隔,岳家主母卧房之中,亦是春意盎然。
  彭怜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床边,看着眼前年轻妇人缓缓褪去衣衫,露出内里雪白中衣和其下隐约凹凸身形。
  叶青霓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解去外衣便费去好大力气,她毕竟青春年少,何曾试过这般白昼宣淫,还是与自己素来敬畏的婆母柳芙蓉同侍一夫?
  眼前景象分外淫靡,但见自己那美艳婆母只着一件淡紫亵衣跪坐在地,雪白玉手捧着那根让人朝思暮想又爱又怕之物,吐出香舌舔弄不住,时而张大红唇吞下,竟能将那阳龟尽数含入。
  那俏婢平常不苟言笑,总是谦恭守礼,此时却早已脱得与主母一般,同样姿势跪着,弯着脖子绕到少年身下,将那肉丸轮流含在嘴里,亦是吸裹有声。
  她肌肤不如柳芙蓉白皙细腻,乳儿也略略小些,面容更是逊色不少,却因胜在年纪不大又经常操持家务,身体长得极为结实,腰细臀翘,双腿修长,浑身上下力量充盈,此时只是那般跪坐着,也能显露出美好身形。
  叶青霓看得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对面彭怜看在眼里,轻轻努嘴笑道:「表嫂如何不继续了?」
  柳芙蓉媚然回头,口中犹自含着少年阳龟,见状轻轻吐出龟首,笑着吩咐道:「既然心里千肯万肯,便不必做那惺惺之态,应白雪婆媳还有你池莲姨母与那陆生莲,都曾这般侍奉相公,婆媳同床虽说刺激,相公也不是初次享用,不是看在为娘面上,怕也没那般心心念念呢!」
  彭怜笑而不语,叶青霓却心知肚明婆母所言非虚,眼前少年手段百出,只怕早就是花丛老手,与她这般年纪虽长却如新婚处子一般女子实在天壤之别,若非柳芙蓉美艳风流,自己对上陆生莲,怕是殊无胜算。
  早知彭怜身边妻妾成群,未成想婆母竟也暗中嫁入彭宅做妾,自己没有柳芙蓉那般心机手段,日后真要柳芙蓉离去,自己还能有多少机会与彭怜交欢尤未可知,而今惺惺作态,倒是真个毫无必要。
  心念至此,年轻妇人贝齿轻咬樱唇,伸手解开中衣扣子,露出里面粉色亵衣。
  随着衣衫落地,两条白嫩藕臂裸露出来,冰肌玉骨,白里透红,胸前双峰撑起丝质亵衣,显出美丽身形。
  叶青霓不再双手抱胸遮蔽挺拔身姿,反而双手负后将酥胸高高挺起,婀娜多姿袅袅而行,朝着彭怜走来。
  柳芙蓉微微点头,手中撸弄不停,笑着问道:「绸裤为何不脱?」
  叶青霓面色绯红,却仍是蚊声说道:「剩下的……都留给哥哥来脱……」
  柳芙蓉眼中闪过一抹赞许,转头含住彭怜阳龟,冲他挤了挤眼,神态娇媚至极。
  彭怜心中得意,一把扯过年轻妇人拉到床边,让她跪坐自己身边,抱着叶青霓细腰,在她唇上细细亲吻起来。
  「一别多日,嫂嫂可有想我?」
  叶青霓被情郎吻得娇喘吁吁娇躯火热,闻言呢喃说道:「奴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都是那夜与哥哥一番缠绵悱恻……」
  彭怜笑笑点头,仍旧环着妇人细腰,勾她吐出香舌品咂几口,这才笑着问道:「那你因何见了我却又躲了?」
  叶青霓娇躯酥软,只得用力抱住情郎脖颈,满面娇羞不肯抬头,却听彭怜又道:「当日嫂嫂一人前来书房投怀送抱,而后枕席之间无尽风流,一夜夫妻百夜恩,却又怎的这般绝情?」
  叶青霓连忙摇头,侧目看了眼柳芙蓉主仆,见二人恍若未闻,这才蚊声说道:「奴心中惶惑无计,想及那夜快活,只想长在哥哥身上,却又明知不能如此,生怕深陷其中再难自拔,这才……这才躲着叔叔……」
  「何必自拔?且看芙蓉儿,她如今沉醉其中,享尽世间快活岂不更好?」彭怜一挑妇人下颌,凑上去轻吻一口,随即笑道:「咱们两家相距不远,平日里过来探看嫂嫂也不是难事,你我虽不能双宿双栖,却也不必做那牛郎织女,嫂嫂倒是可以放心。」
  叶青霓柔媚点头,听任彭怜大手探进亵衣握住嫩乳搓揉,转头看柳芙蓉含着偌大龟首,不由低声惊道:「母亲真是厉害,哥哥这般巨龟,竟也能含进口里……」
  「嫂嫂可曾与表哥试过这般风月?」
  「与他试过几次助兴,却是收效甚微……」叶青霓被他问得有些难堪,「此后渐渐便没有过了……」
  「芙蓉儿初次尝试也是不成的,假以时日慢慢适应,这才有今日这般从容。」彭怜随手扯去妇人丝质绸裤,轻轻握住一瓣肉臀,笑着问叶青霓道:「嫂嫂可要试试看能否含下?」
  「奴……」叶青霓沉吟不语,柳芙蓉却「啵」一声吐出阳龟,抬起玉手揉了揉香腮笑道:「青霓快来试试,为娘正好含得嘴酸!」
  叶青霓满面娇羞,却仍是跪坐下去,接了采蘩位置,伸出玉手握住情郎阳根。
  「先试着含住马眼,用舌尖顶着抠挖……」柳芙蓉一手托住丈夫春囊搓揉挤握,一手箍住粗壮阳物根部不住捏揉,一旁指点道:「含着时抬头看着相公,他最喜女子此时仰首看他……」
  「不必尽数含下,相公尺寸过人,怎么也是难以全数吞下的,只求嘴角张大,含住龟首即可……」
  「双手上下叠着,自然流些口水下来润滑,忽紧忽松握着,上下这般套动……」柳芙蓉谆谆教诲,手上丝毫不停,不时亲身示范,言传身教竟是毫不藏私。
  叶青霓本就聪慧,无比用心之下,竟是学得极快,她勉强张大樱唇,却仍是无法将阳龟尽数吞下,只是勉力裹住龟首大半,将娇嫩香舌顶住马眼,不时钻入其中抠挖,一双玉手借着唾液润滑撸动不止,带给情郎无尽快美。
  采蘩早到了彭怜身后,挺着一双翘耸乳儿不住搓揉主人脊背,她双手绕到彭怜身前把玩少年两粒乳首,檀口含住彭怜耳垂,不时送出香舌舔舐不住,口中娇喘吁吁,也是情动至极。
  此时彭怜享尽齐人之福,眼前婆媳,柳芙蓉风骚妩媚、成熟艳丽,叶青霓娇羞婉转、柔顺乖巧,两张俏脸尽皆白皙软嫩,与他胯下那淡紫阳物相映成趣,现出无尽美感。
  柳芙蓉养尊处优多年,绝美容颜中自带一股雍容华贵,她身躯纤秾有度,肌肤保养得宜,虽是腰细腿长,终究免不了淡淡丰腴;相比之下,叶青霓年轻貌美,性子又随和从容,一身肌肤柔弱无骨却又曲线玲珑,明明胸乳不如柳芙蓉硕大,却因身形瘦削,显得尺寸惊人,尤其细腰长腿翘臀处处紧绷,竟似不输于俏婢采蘩,可谓别样风情。
  「嫂嫂这般香肌玉骨,大概便是常常活动之功,芙蓉儿日后要多与青霓讨教切磋才是……」
  彭怜坐直身子,一手一个各自握住婆媳一团美乳,细细把玩品鉴其中不同。
  柳芙蓉搓揉丈夫春囊,仰首乖巧点头,转头去看儿媳肌肤,不由轻笑说道:「奴也是初次见到霓儿身子,这般玲珑有致,难怪哥哥喜欢……」
  她抬手轻抚儿媳肋骨,笑着说道:「青霓这里骨骼形状清晰可见,奴这里却已都是赘肉了,实在是比不得,倒要哥哥失望了……」
  叶青霓被婆母摸得娇躯一颤,却听彭怜笑道:「这般丰腴一些,倒是省得硌着,为夫最喜你这肥臀,且上来坐着,自己来动罢!」
  柳芙蓉烟视媚行一笑,瞬间绽放万种风情,便连叶青霓都看得呆住了,妇人撑着丈夫身体站起身来,随即媚然转身,一手撑在膝上,一手回去拉住彭怜手臂,低头对发呆儿媳说道:「霓儿托着相公宝贝,送到为娘淫牝里吧!」
  叶青霓闻言娇羞不已,却听话扶住情郎阳物,不住调整阳龟位置,将其对准柳芙蓉美穴。
  妇人初见柳芙蓉下体,只见一道肉缝边上两瓣蜜肉分列,色泽微暗仍显粉红,淡淡毛发掩映,此时已是淫水潺潺,一滴清亮液体低垂下来正要坠落,恰被彭怜硕大阳龟接住。
  未及她出声,柳芙蓉已然找准方位缓缓向后坐了下来,只见眼前美穴双唇开启,将那硕大阳龟缓缓吞入,周遭淫液尽数消散不见,想来便是被那阳龟尽数顶回了柳芙蓉淫穴深处。
  「唔……美死了……」柳芙蓉双腿微曲并在一处,翘着饱满臀儿不住向后坐下,她双手撑在彭怜膝上,娇喘吁吁浪叫不住,回头深情看着彭怜说道:「好相公……好哥哥……当日咱们初次欢好,便是……便是这般罢?」
  彭怜笑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初次是在山中,当时芙蓉儿面对竹席,为夫与你对面欢好,倒是翌日在那小院之中,咱们初次倒是这般欢好……」
  柳芙蓉快美无边,娇声媚叫道:「原来如此……奴都忘了……唔……美死人了……」
  「你素来博闻强识,哪里这般容易便忘了?」彭怜一拍妇人美臀,佯怒责问起来。
  「奴每日与相公都这般快活更胜从前……唔……记不住了也情有可原……好哥哥……奴腿好酸……站不住了……」
  柳芙蓉终究体力不支,一次坐下后再也不肯起来,干脆偎进丈夫怀里,将臻首靠在彭怜肩上,娇滴滴撒起娇来。
  叶青霓一旁看得面红耳热,心中不由啧啧称奇,不是亲眼所见,谁人肯信令人闻风丧胆的柳芙蓉会这般妩媚娇柔?
  彭怜哈哈一笑,一把抄起妇人腿弯将她抱起,随即顺势站直身子,抱着柳芙蓉从后面肏干不休。
  柳芙蓉身高腿长,身形虽也苗条细致,却并不如何轻盈,这般轻易抱起,绝非常人所能办到,她紧紧勾住丈夫脖颈,顺着彭怜动作蠕动身躯,只觉无边快美纷至沓来,一时间仿佛便要魂飞魄散、身登极乐。
  柳芙蓉不止一次试过被彭怜抱着肏弄,如此这般背对着抱着却是首次,一双修长玉腿此时被丈夫两边分开,将淫靡下体暴露在儿媳婢女面前,那份羞耻之心随着浓烈情欲翩然而至,瞬间击碎灵台清明。
  「好哥哥……亲达达……从未试过这般爽利……肏死芙蓉儿了……」
  彭怜双手横抱美妇转过身来对着叶青霓吩咐道:「嫂嫂过来舔弄芙蓉儿的春芽!」
  叶青霓不明就里,却无比乖巧凑上前来,无师自通张嘴含住柳芙蓉阴上嫩嫩肉芽,红唇软软吸裹,香舌细细挑拨,动作虽是生涩无比,却也直中要害。
  「呀!」美妇骤然浪叫出声,彭怜猛然抽出阳根,随即便是一股湍流激射而出,淋了叶青霓满头满脸。
  柳芙蓉痉挛不住,双腿抖动犹如筛糠一般,口中呻吟浪叫戛然而止,仿佛没了呼吸一般。
  彭怜毫不停顿,竟是挺动阳根再次贯入舅母美穴,抽插不过三两下便又拔出。
  却听柳芙蓉又是一声浪叫,随即又是一股淫液激射而出,只是力道稍弱,却仍是淋了叶青霓一脸。
  彭怜如是三次,终于第四次抽出阳物时柳芙蓉再无淫液射出这才作罢。
  叶青霓跪坐在地,被淋得目瞪口呆,数道淫液顺脸淌下,忽觉口中又酸又涩,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彭怜放下昏迷婆母,不知说些甚么才好。
  彭怜一把拉起年轻妇人推到床边,将她按在柳芙蓉身上,将婆媳两个对面叠在一起,随即手扶阳物,对准叶青霓粉嫩美穴缓缓刺入。
  叶青霓满头满脸尽是婆母淫汁,望之无比淫媚,此时回头看向情郎,却又无尽婉转娇羞一片凄然,她从未试过这般与其他女子肌肤相接,尤其身下妇人还是自己婆母,这般胸乳相贴,自然又是尴尬又觉刺激异常。
  柳芙蓉倒是久经战阵,她平日里来了天癸身子不便或是力不能支时,总会让婢女进来助兴,又投丈夫所好,时常与女儿小姑一起服侍彭怜,可谓经验丰富,只是她此时昏迷未醒,面色微微泛白,呼吸绵绵密密,仿佛熟睡一般,自然帮不上叶青霓。
  年轻妇人手足无措,脸烫犹如火烧一般,她双手撑在婆母肩头,明明娇躯酸软,却不敢趴卧下去,正自彷徨无计时,只觉阴中忽然一阵饱满,一份浓烈快美瞬间弥漫全身,仿佛一根火热铜杵贯入清凉花房,带来全身火热酥麻。
  「唔……」叶青霓娇吟一声,香肩情不自禁一耸,臻首轻轻摇动,秀目不由紧闭起来,闷声哼叫不已。
  彭怜初时极尽温柔能事,两个进出之后便放开手脚大肆肏弄起来,将那美貌妇人撞得身心摇荡,宛如三春柳枝随风摇曳一般。
  叶青霓只觉仿佛千军万马不住冲撞花心,一波快美尚未来得及品咂回味,另一波更强浪潮便又激越而来,花心深处仿佛惊涛拍岸,两瓣肉臀更是荡起无数动人臀浪,双乳因她不肯趴卧柳芙蓉身上低垂下来,随着情郎冲撞前后摇曳,尖尖乳首不时剐蹭柳芙蓉美乳,更有别样一番美感。
  美婢采蘩靠在彭怜身侧,不住舔弄主人胸前乳首,她侧目去看叶青霓,心中不由暗自艳羡不已。
  眼前婆媳两人俱都肌肤白皙细腻,便如两团美肉一般合在一处,只是燕瘦环肥各擅胜场,柳芙蓉体态婀娜纤秾有度,叶青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各具风情却又都是人间绝色,自己虽也自负容颜不俗,与之相比却仍是自惭形秽。
  更不要说柳芙蓉秀外慧中腹有机杼,运筹帷幄之能远胜世间男子,叶青霓亦是系出名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俱都样样精通,如此才貌双绝,岂是她一个寒门奴婢所能比拟?
  她一时心中顾影自怜,只是再一深思,彭怜家中姬妾俱是这般非凡女子,便是自家主母这般人物也要屈居人下做个小妾,采蘩心中对眼前男子更是又爱又敬崇慕不已,只觉能与他这般随意肌肤相接,已是世间少有恩遇,自己身处其中,实在幸运之至。
  彭怜浇灌柳芙蓉极多,连带着采蘩也受了不少恩泽,美妇容颜变化显著,入夜便沉沉入睡,白日里精力旺盛,丝毫不见从前那般需要浓妆遮掩疲态。
  便是采蘩自己,也觉得体质更胜从前,如今便是站立忙碌一天也不会如何疲惫,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精神更是极好,她如今已信了彭怜所言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之言,心中喜爱崇慕自是有增无减。
  「好哥哥……夫君……亲哥哥……奴要被你弄碎了……受不得了……受不得了……美死人了……」叶青霓媚叫声音渐渐高昂,眼见便要丢精,意乱情迷之下,忽然被人含住嘴唇,她悚然一惊,却见柳芙蓉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双手握住自己双乳,叼着自己一片唇瓣含吮不休。
  她哪里试过这般男欢女爱,那柳芙蓉熟谙风情,对妇人所需所想极是了解,未曾加入进来还罢,一旦加入进来,登时便让叶青霓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唔……母亲……轻……用力些……」
  叶青霓美得无以复加,口中尽是胡言乱语,柳芙蓉侧头看向儿媳身后丈夫,娇媚嗔道:「哥哥最是偏心,弄奴的时候便毫不留情,对上霓儿倒是不舍得用力!」
  彭怜哈哈一笑,猛然加快抽送频次,笑着说道:「为夫是怕嫂嫂不如芙蓉儿这般耐肏……」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5:30:49

第两百一十章 且尽欢愉
  临近傍晚时分,云州岳府门前点起数盏华灯,一时灯火通明,照亮长长一段宽巷。
  天光晦暗,远近依稀,岳家府邸无数楼宇隐入暮色,只留巍峨门楼高高耸立,述说一段无声奢华富贵。
  街边一间店铺正要收摊,掌柜的年纪不小,他手打凉棚看了眼远处岳府门楼,轻轻摇了摇头,搬起门板安上准备歇业。
  一旁伙计抱着一块木板上好,见状好奇问道:「掌柜的因何摇头?」
  掌柜瞪了伙计一眼,「能是为何?那岳家夫人传下话来,今年房租要涨三成,不肯的便要退租!咱这米面铺子一年利润才有几成?都涨了房租,老子喝风过活?」
  伙计讪讪一笑,轻声说道:「也不知这位岳夫人抽的什么疯,哪有这般上涨房租的?涨个一成半成的也就算了,上来就是三成,还让不让人活了!」
  掌柜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条街上,半数都是他岳家所有,他说要涨,谁敢说个不字?也是这几年年景不错,这租金只怕逃不过去了……」
  「您这些年也没少赚钱,怎么不干脆将这铺子买下来,何必每年掏这份租金?」
  掌柜一瞪眼,「你这猪脑子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你肯买,那柳芙蓉也得肯卖才算!」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这些年岳家便似吞金兽一般只进不出,这条街的商铺快被他们买遍了,只怕再过几年,这街就得姓岳了!」
  正说着话,一顶绿呢大轿颤巍巍而来,一旁跟着两个随人亦是步履如飞,掌柜的上好门板,看着轿子进了岳府,轻轻啐了一口骂道:「这岳大人忒也没用,怎么不管管那个淫妇!」
  岳府后宅,柳芙蓉「阿嚏」一声,皱眉骂道:「又是哪个小人背里骂我?」
  「啪」一声轻响,彭怜抬脚轻拍美妇肉臀一记,「乖乖舔着,莫要分心!」
  柳芙蓉抬头嫣然一笑,双手叠握阳根,露出好大一朵肉冠,将其挡在面前,随即歪过头来绕过阳根看着彭怜,娇滴滴说道:「坏哥哥……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当着青霓这般作贱奴儿!」
  彭怜怀中抱着表嫂叶青霓,闻言转头看了眼年轻妇人,笑着骂道:「你那般吓唬表嫂,为夫自然要为她找回面子,罚你从脚趾舔上来已是法外开恩,怎的你心里不服么?」
  柳芙蓉连忙摇头,媚笑说道:「奴可不敢不服,待奴好好疼疼哥哥的宝贝,再继续往上去舔!」
  叶青霓面色殷红,方才她被柳芙蓉邀请,宽衣解带婆媳一道服侍彭怜,原以为柳芙蓉彭怜勾搭成奸,仍是柳芙蓉为主,谁料真个到了床上,柳芙蓉便如变了个人一般听任彭怜拿捏,连着自己都水涨船高,显得尊崇不少。
  婆媳两个被彭怜翻来调去把玩疼爱,时而狂风暴雨时而蜜里调油,柳芙蓉妩媚娇柔极尽取悦男子之能事,枕席风情只怕青楼姐儿都有所不如,叶青霓本来还自诩年轻貌美,如今一见柳芙蓉风情,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她越是拘谨羞涩,越显得柳芙蓉放浪形骸,期间美人婆婆宛如失禁一般喷潮数次,欢爱间隙又为彭怜接去尿液做得滴水不漏,如此自甘下贱,竟是叶青霓从所未见。
  叶青霓此时依偎彭怜怀中,看着眼前美妇无限风情,已是再也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柳河东」。
  三人午后开始,直折腾到天光淡漠、红日西沉,虽已欢愉数度,叶青霓仍旧难以相信眼前此情此景竟是真的,她看着美艳婆婆撑起身子将那巍然阳物尽力吞下,不由瞠目结舌,附在彭怜耳边轻声问道:「好哥哥……天色不早了,若是公公回来,撞见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咳咳……」柳芙蓉呛咳不已,却听见了儿媳的担忧,她吐出阳龟,面上潮红更甚,眼中泛起晶莹泪花,却嘴角微抬,轻声笑道:「我与他如今势同水火,便是真个来了,也进不来这院门!没来由的,他来这里吃瘪作甚!」
  叶青霓一愣,随即疑惑问道:「咱们整日这般关着院门,只怕会有风言风语……」
  柳芙蓉刚含一半,闻言莞尔,随即尽力含入直至极限,良久才重新吐出,笑着说道:「正因如此,才要将你留下,任世人想破脑皮,也不信咱们婆媳会都随了相公!」
  叶青霓一想果然如此,自己以前从未听谁说起过柳芙蓉与彭怜有染,只因二人从未真正独处,如今自己在此,更是难以传出去什么流言,谁能想到柳芙蓉这般女子,竟能允许儿媳与夫家外甥勾搭成奸?
  豪门宅院里,总有些污浊之事,但如彭怜这般将婆媳两个尽皆肏服的,只怕绝无仅有。
  彭怜把玩表嫂美乳,与柳芙蓉说道:「芙蓉儿也莫要过分为难舅舅,咱们到了一起,已经对他不住,却不可得寸进尺……」
  柳芙蓉含着丈夫阳根,只是深情看着彭怜,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辩解,神情乖巧无比,眼中却极是坚定,万般柔顺之外,显出倔强本性。
  彭怜情知自己无法说服美妇,以柳芙蓉多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性子,哪里轻易听得进去旁人言语?不是自己身份特殊,她确是爱己成痴,只怕便是这般对她说话都不能,世间能令妇人如此默然者,除去彭怜再无旁人。
  彭怜见状无奈,只得说道:「如今倒是有一桩事,为夫难以决断,要请芙蓉儿为我拿个主意……」
  柳芙蓉美目不住闪动,眼皮快速垂落,示意彭怜继续,却仍是深深含着丈夫阳根,不肯轻易吐出。
  叶青霓一旁暗暗记在心里,心中暗自佩服柳芙蓉,无论经营家事还是男欢女爱,尽皆做到极致,实在是自己楷模。
  彭怜简单说了顾氏之事,末了说道:「将她接回府里,只怕引来众怒;可若是不接回去,我又难以照顾,两边矛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柳芙蓉不假思索,终于舍得吐出阳龟,轻轻呛咳几声笑道:「此事又有何难?相公喜欢那顾氏么?是否垂涎她的美色?」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她那容颜相貌、气质谈吐,与你们相比差相仿佛,若说为夫一点都不动心也是虚言,只是她乃故人相好,为夫如何好色,也不会趁人之危、横刀夺爱……」
  柳芙蓉嫣然一笑说道:「那书生严济将她弃如敝履,两人只怕已是恩断义绝,相公若是有心便收在身边,若是无意便听任她自行处置,那张家财雄势大,真要强纳了她,倒也未必是件坏事,相公又何必多管闲事?」
  彭怜皱眉说道:「我受故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撞见,岂能坐视不理?」
  「不说那严济过路溪槐与相公偶遇,托付之语只是临时兴起,若他与相公缘悭一面,这托付之事又当如何?」柳芙蓉就着阳物残留口水不住撸弄丈夫阳根,将俏脸贴在阳龟边上轻轻磨蹭不已,「只说这世间女子,命途多舛者在所多有,相公当真能见一个救一个、救一个爱一个、俱都领回家去么?」
  「雪儿等一众姐妹,绝非心胸狭窄之人,若是果然如此,哪里容得相公这般贪花好色、肆意妄为?奴也好拈酸呷醋,比起雪儿只怕不遑多让,吾等姐妹所担心者,非是为某一人,而是相公这般慈悲心肠,假以时日,家中姐妹必然越来越多,到时真要百八十人,就算相公养得起,姐妹们又该如何相处?」
  柳芙蓉看了眼儿媳,随即轻声说道:「帝王之尊,不过也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相公何德何能,敢与帝王比肩?」
  她言语毫不留情,殊无方才谄媚模样,叶青霓听得愣怔不已,彭怜却知柳芙蓉乃是暗示自己,不是帝王之尊,便不可这般四处招惹桃花,没了江山永继、国祚延续的大义名分,平常人这般好色确是很难说得过去,若是都娶回家里,只怕更惹得物议沸腾、满城风雨。
  彭怜心知肚明,柳芙蓉所言正是家中妻妾所虑,自己不过到溪槐就任,就招惹了岑氏母女与那县令夫人樊氏,又带回家来一个不知名姓的妖媚女尼,假以时日,不知还要发生多少姻缘故事,真要每个都接回家里,设身处地想想,只怕自己若是女子也难以接受。
  柳芙蓉见丈夫沉吟不语,正要说话,却听彭怜说道:「既是如此,那芙蓉儿所言接她入府,岂不与你话语背道而驰?」
  柳芙蓉松了口气,轻笑说道:「相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那顾氏接到府中本就无可厚非,姐妹们反对相公过于博爱,对某个女子却并不如何在意……」
  「真就三言两语便能让相公改了习性,只怕便是溪菱儿都做不到罢?」
  叶青霓闻言一愣,情不自禁抬头看向彭怜,目中满是探询之意。
  彭怜苦笑点头说道:「不瞒表嫂,我娘……也是我小妾之一……」
  叶青霓大惊失色,与舅母通奸也就算了,竟还纳母为妾?她一时难以接受,彻底失神起来。
  柳芙蓉与彭怜对视一笑,随即说道:「那张家有钱有势,却也不敢强纳民女,相公一顶花轿将顾氏接走,谁敢说半个不字?到时奴安排些人手过去充充场面,自然水到渠成……」
  她侧视彭怜媚然一笑,「只是这顾妹妹安置在何处,相公倒要费些心思,她身边带着孩子,将来无论如何自处,只怕也是尴尬得紧……」
  彭怜沉吟片刻,随即说道:「雪儿就要整饬后院花园,到时新建一批房舍,住处倒是不虞,只是房舍盖好之前,倒是不好安排。」
  柳芙蓉无奈说道:「那就只能挤挤了,雪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早知相公如此,只怕当时分配房舍之时,就不会如此大手大脚随意安排了……」
  彭宅后院四间院子,占地俱都极是宽敞,当时应白雪分配房舍可谓量体裁衣、面面俱到,如今捉襟见肘,全由彭怜而起,譬如练倾城母女三人挤在一处,房间倒是宽敞,只是没了大户人家的体面从容而已。
  「这家里倒是多亏了雪儿忙前忙后,」彭怜说起今日晨间应白雪拉着自己与爱妻美母商议购地之事,「也是难能可贵,有她相佐,烟儿也轻松不少……」
  柳芙蓉美目不住翻动,随即笑道:「奴已在城南购得良田六十余顷,倒是未曾交予雪儿,今日相公回去,不妨捎信给她,让她择日过来接手,而后慢慢添置,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彭怜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个醋坛子!就这也要与她争风吃醋么!」
  柳芙蓉秀眉一挑,「若论持家有道,奴可从没服过谁!相公不如趁早安排奴回府,且看奴与雪儿谁更厉害一些!」
  彭怜抬手捏捏妇人俊俏腻滑脸蛋,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宝贝芙蓉儿更厉害些!快快坐上来,让为夫赏鉴你的风情!」
  柳芙蓉娇滴滴撑起身来,听任一双美乳荡漾生波,随即一手扶住丈夫阳龟缓缓坐下。
  「唔……好哥哥……好深……好胀……撑死奴奴了……撑得奴儿淫穴好满……」
  叶青霓看得眼中异彩连连,情不自禁绞紧双腿,轻轻磨蹭起来。
  婆媳二人各自浪叫连连,屋中一时春色无边。
  屋外远处,采蘩并拢双腿,只觉阴中仍旧火辣无比,主人那般粗壮,自己方才不过丢了两次便再难承欢,真不知自家主母那淫穴到底是怎么生的,这般被主人来回肏弄,竟还能曲意承欢,她心中暗叹,柳芙蓉如此出众,倒是其来有自,只是不知那叶少夫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身下肿着?
  房门轻轻响起,惊扰丫鬟神思,她过去拉开门闩,探出头去,却是柳芙蓉身边一位长随嬷嬷。
  「烦请姐姐通禀夫人,厨下备了酒菜,想问姑少爷是否在家用饭?」
  采蘩微笑说道:「夫人与姑少爷、少夫人聊得起劲,这会儿还在教导少夫人治家之道,天色不早,这饭菜怕是必然要一起用的了,你且去吩咐厨下,挑那清淡可口、低盐少油的多备几样菜肴,姑少爷与少夫人都是挑嘴的,可别怠慢了!」
  「知道了。」
  那老嬷嬷极是恭谨,连忙垂首敛目答应,她年过五十,耳目尚酸聪明,仿佛隐约女子话语之声出来,心中微微讶异,却是不敢再听,赶忙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柳芙蓉规矩极多却又赏罚分明,平时赏银远比一般大户人家为多,只是真若有人触了霉头,责罚也是极重,轻易便要棍棒相加、打个半死,那老嬷嬷虽心里好奇,却也不敢过于探寻。
  采蘩带上院门,侧耳细听片刻,果然柳芙蓉偶尔一声高亢媚叫便能听见,只是细微难觉,不是仔细去听,只怕难以发现。
  她暗暗警惕,心想一会儿若是主母依旧如此,自己便不开门,只隔着门说话便是。
  自岳元佑纳妾之后,柳芙蓉便经常闭门,一来方便与彭怜偷欢,二来也是免去岳元佑派人窥探叨扰,夫妻两个如今泾渭分明,除非必要,竟是从不见面。
  昨夜上元佳节,两人便未碰面,岳元佑叫了两个如夫人一起赏灯,柳芙蓉却早早就关门睡觉,仿佛平常日子一般,浑然没有合家团聚之意。
  采蘩心中胡思乱想,忽而屋中一声女子高亢淫叫,她听得心里一突,心说主母只怕又丢了一次,想及柳芙蓉失禁模样,不由暗暗挠头,那床榻被褥只怕又要换洗一套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彭怜披着一件青布道袍立在门内,笑对采蘩说道:「进来伺候夫人更衣,她这次泄的太过,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
  采蘩面色一红,连忙快步进屋,经过彭怜身边时心儿一阵乱跳,果然彭怜探手过来在她颈间一蹭,酥酥麻麻让她又喜又怕,真怕主人一时兴起再要宠幸自己一番。
  好在彭怜只是逗她,并无过分举动,采蘩松了口气走进屋去,觑见主母柳芙蓉赤身裸体侧卧床内,冰肌玉骨上黏黏腻腻数点白浊,丰胸细腰长腿,满目绝代芳华,宛若尘泥之上一朵白莲绽放,只是细看之下,美妇翘臀周围濡湿一片,显然又是失禁了。
  采蘩轻车熟路找来主母干净衣衫,取了香帕为柳芙蓉擦拭干净身子,先给她穿上中衣,取来一床干净被褥放在一旁,只等柳芙蓉醒来。
  叶青霓身上只有一件浅蓝丝质亵衣,此时见婆母丫鬟进来便有些手足无措,她穿好衣衫才觉好些,侧身坐在床边,便有些坐立不安。
  彭怜一旁说道:「表嫂过来,服侍小弟穿衣。」
  叶青霓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过来,取了彭怜衣裤,服侍他穿起衣服,她无意中碰到情郎阳物,只觉昂扬挺拔,仿佛仍未尽兴。
  妇人仰头来看,彭怜心领神会,抬手轻勾美妇下颌,轻笑一声说道:「一会儿便好,若非嫂嫂难以承欢,小弟真想再与嫂嫂云雨几回呢!」
  叶青霓娇羞低头,只是轻声说道:「树廷今夜当值,若是哥哥有意,不妨……不妨夜里过来……」
  彭怜轻轻摇头,「嫂嫂初尝小弟这般宝贝,穴儿只怕还未康复,左右来日方长,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见妇人面露失望神色,彭怜将她一把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弟时常夜里来看舅母,如今既与嫂嫂成了好事,以后少不得咱们一起欢好,到时便是表哥在旁,我也有法子与嫂嫂偷欢……」
  叶青霓心中欢喜,终究面嫩了些,不免红了脸颊,只是轻轻点头不语。
  「夫人!醒醒罢!」身后采蘩轻唤不已,打断两人柔情蜜意,也将柳芙蓉唤醒。
  柳芙蓉朦胧睁眼,满脸慵懒疲惫神情,她今日被彭怜弄得昏了两次,此时眼中满是迷茫,过了许久才神采缓缓汇聚,终于恢复平常模样。
  「哥哥一会儿还要出去?不知夜里有何安排?」柳芙蓉由着俏婢扶着起身做到梳妆台前,重新描眉画黛梳洗打扮,其中繁琐细致,并不弱于晨起之时,她对镜问着情郎,眼中满是欢喜。
  她心知肚明,彭怜时间极紧,只怕夜里还要去白玉箫那里探望,因此才有此一问。
  彭怜却摇头笑道:「倒不是去玉箫那里,为夫与娥眉相约,今夜要去为知州大人寻个妙龄女子做妾……」
  叶青霓一旁不由一愣,心中惊叫不已,那玉箫,莫不就是知州江涴发妻白玉箫?
  自己这位情郎,当真可谓算是阳物通天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5:47:21

第两百一十一章 别有洞天
  云州府城偏处云州东南,临近大河,与安州一山相隔,乃是四方通衢要道,域内两条茶马古道绵延千年,西行东来商贾络绎不绝,云州因此繁华。
  古城屹立千年,城中楼宇亭台众多,豪门富户亦是不少,两条大街东西南北交错,将全城分为四块,权贵多居于东北,富贾多在东南,西城多是小户人家,其中秩序井然,不同一般小城。
  彭怜所居宅院,便在城东大街之北,临近州府衙门,岳家却在东南,两家一南一北,沿路而行距离颇远,似彭怜一般飞檐走壁,倒是不需多久便能打个来回。
  夜色渐深,城东钟楼之上,一道倩丽身影卓然而立,夜风阵阵拂过,吹得身上衣带随风舞动,飘然有若天上仙子,直欲乘风归去。
  她一身白衣胜雪,无边月华之下现出动人身形,此时一手负后一手横陈身前,目视天空郎朗明月,遥遥望去,宁静淡雅之中,颇有悠远磅礴、睥睨万方之意。
  一道身影飞奔而来,轻轻盈盈落在女子身旁屋檐之上,来人拱手一礼,恭谨说道:「娥眉见过教主!」
  女子轻轻点头,回头温和笑道:「多日不见,娥眉倒是愈发清秀了,你娘近来可好?」
  练娥眉抬起头来,微笑说道:「娘亲自从许配爹爹,每日里琴瑟和谐,比从前快活不少!」
  女子含笑点头,随即说道:「你娘这般年纪还能再嫁,实在出人意料,她成亲时本座不在左近,不然必定亲自到场……」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与练娥眉,「此物乃是本座偶然得来,且代我转交你娘,算是贺她新婚之礼!」
  「娥眉代母亲谢过教主!」练娥眉恭谨接过,只觉入手丝滑,猜是一块玉佩,连忙收入怀中。
  「高家之事,可打探清楚了?」
  「回禀教主,娥眉当日接到教中传信便即前往溪槐,一番打探之下,探得那高家与安王颇有渊源,又与教中一位坛主有些牵连,一应所得,娥眉都已妥善收好,只等上交总舵。」
  「如你所言,高家当真两头下注?安王余党,如今竟然仍在云州么?」
  练娥眉轻轻摇头,躬身一礼说道:「有人透露说高家多年养士,只是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却语焉不详,于情于理该有这样一本账册详细记录,属下去高府查到一间密室,却没有找到高家那本账册,怪只怪那高家太爷死的突然,许多隐秘都戛然而止,属下安排人收买高家女眷,最终仍是一无所获,还请教主责罚!」
  「责罚什么?」女子轻轻摆手,「圣教云州诸事,还要赖你勉力支撑,如今教中重心不在此地,娥眉要多费些心思……」
  练娥眉不敢抬头,仍是保持行礼姿势,请罪说道:「还有一事,娥眉要请教主责罚,那日在高家密室,属下与爹爹同处一室,一时情难自禁,与他……与他……有了男女之事。」
  女子一愣,随即愕然问道:「你们母女倒是口味一致,怎么早不情难自禁晚不情难自禁,偏偏那时情难自禁?」
  「若本座记得不差,你与你那少年继父相识也很久了吧?为何以前没有因此情难自禁?」
  月色之下,练娥眉仍旧俏脸绯红,她垂首赧然说道:「从前只是远观,不觉男女之事如何,那日却是共处一室,偏偏那密室中许多男女欢好助兴之物,属下一时情难自禁,便因此破了处子之身,此事有违教中清规戒律,还请教主降下责罚……」
  女子摇头轻笑,「娥眉可知,为何教中定下规矩,教主必须处子之身方能出任?」
  练娥眉一愣,随即摇头说道:「属下不知,还请教主教诲。」
  「圣教绵延至今已数百年,原本并没有这许多条条框框,只不过后来……」她轻轻摇头,「此事不说也罢,单说你失身之事,不过不能继任教主而已。教中圣女众多,自有人来接任这教主之位,又何必非要责罚于你?」
  练娥眉一愣,却听女子又道:「你娘一直以客卿身份服务圣教,连带着你也与教中若即若离,只是你该知道,这偌大圣教,真正说了算的,却不是我这教主……」
  女子轻轻摆手,「此事不提也罢,你既已与他成了好事,却不知将来作何打算?是要如你娘一般委身下嫁,还是只当露水姻缘,仍在教中任事?」
  练娥眉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犹豫之色,「属下昨夜与娘亲彻夜长谈,到头来仍是难以决断……」
  「我那爹爹身边妻妾成群美女如云,便是母亲身处其中也难脱颖而出,属下姿色平平不如母亲,风韵心机更是远逊,尤其属下受教主栽培多年,若是做个富贵人家妾室,岂不辜负了这一身修为?只是若不能承继教主之位,属下怕……」
  女子笑笑摇头说道:「这事倒是无妨,你不过破了处子之身,又不是叛教而出,不能承继教主之位,说不定还能别开生面、另辟蹊径呢……」
  「眼下这云州主事便空着,你既然不是圣女,便可暂时主持此间工作,如此也算名正言顺,」女子一阵袍袖,飘然跃下钟楼,只留一抹轻音飘散夜空之中,「代我向你娘问好,云州诸事权且交予你手,待我禀明长老会后,主事之位便是你的了!」
  练娥眉怅然若失,不但没有预想当中所受重重责罚,反而凭空多了个主事之位,她心中清楚,一州主事权力极大,比那空有名声的圣女可要厉害许多,不是阴差阳错,这主事之职只怕如何都轮不到自己。
  不觉良久,忽然身后衣袂破空,练娥眉回头去看,原来却是彭怜大袖翩翩到了。
  眼前少年一身青布道袍,头上发髻简单簪了一根木簪,望之与寻常道童无异,只是看他轻若鸿雁飘落屋檐,这番功夫却是与年纪极不相称。
  想及那夜眼前情郎一人搬动无数金砖,练娥眉心中好笑,嘴角自然荡漾起来,娇嗔说道:「怎的这会儿才来?」
  彭怜无辜说道:「早就来了,看你与人说话,所以没敢过来打扰。」
  练娥眉悚然一惊,教主行踪乃是绝密,彭怜一旁窥探,竟然无人发觉,自己本事低微也就罢了,教主武功盖世,身边又有不少影子护卫,哪里这般容易,被彭怜如此窥探?
  「爹爹躲在何处,我和……竟然未曾发觉?」
  彭怜笑道:「道家生息之法,可与天地同调,为父不想被你们发觉,自然便不会被你们发觉……」
  他回手一指,「那里有只夜枭,我便在它身边了。」
  练娥眉不用去看,都知道远处一株老树枝头有只夜枭栖宿,她与教主自然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谁能想到,彭怜竟能将气息与夜枭同调?
  她不由对眼前少年更加刮目相看,忽而面上生出一抹红晕,轻声问道:「那我们说话……你也都听到了?」
  彭怜微笑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虽说这个距离听起来不算难事,不过为父倒是没运耳细听,只是多看了那位女子几眼,之后便与那夜枭对起眼来,没听你们多少言语。」
  他说得轻巧,练娥眉却直接信了,年轻妇人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她只是觉得彭怜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便是骗了——就骗了罢!
  「那女子看着身形倒是不错,面容实在一般,只怕也如你一般易容了吧?」彭怜毫不客气,探手牵过练娥眉玉手,微笑说道:「时辰不早,眉儿快带为父过去吧!」
  练娥眉一脸娇羞,一甩玉手嗔道:「总是『为父』『为父』的,你比我还小着几岁呢!总这般占人家便宜,你也不觉得害臊?」
  彭怜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娘叫我相公,欢好时都要叫我一声『爹爹』,我不自称『为父』,难道要自称『为夫』么?」
  「讨厌!」练娥眉娇嗔一声,随即一跃而起,飘然飞落地面,两个起落上了一堵高墙,便要飞奔而去。
  彭怜轻声一笑,双臂一振大袖便如鸿雁双翅一般挥舞两股清风,随即一跃而起,轻飘飘追上练娥眉,一手搭在她腰后轻轻一搂,凑到年轻妇人耳边轻声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以后我便不对你自称『为父』……」
  练娥眉见他这般身在空中竟还能这般自如,不由又惊又羡,轻轻扭身撒娇开口嗔道:「我只叫你弟弟,谁肯叫你哥哥……啊……」
  她修为不如彭怜深厚,哪能如此随意半空说话,一口真气泄去,自然身子发沉,便要朝下坠去。
  练娥眉轻声惊叫,随即只觉腰带一紧,知道自己竟被彭怜提了起来,随后向前而去,轻轻落在地面。
  她心中喜乐,却抬手轻捶彭怜肩头一记,娇嗔说道:「都是你乱来……」
  彭怜身边诸女,俱都温婉柔顺,便是应白雪那般性如烈火,也对他百依百顺,似练娥眉这般宜喜宜嗔、平日里与床笫间反差极大者并不多见,似她这般与彭怜动辄撒娇埋怨者更是少之又少。
  尤其年轻妇人已经失身于彭怜,床笫间卑微下贱堪称众女之最,如此情形下平日里相见却仍能泰然自若、平等相处,偶尔展露卑贱内心,反而更增情趣。
  彭怜年纪将将十六,无论如何自诩成熟,身心终究仍是少年,似练娥眉这般人物,在他心中便是姐姐一般存在,此时对他忽而依赖忽而训诫忽而臣服,更是让彭怜欲罢不能。
  彭怜心中爱极女子多情媚态,低头在练娥眉额头一吻,将她弄得面现羞赧,这才笑着说道:「还有多远能到?娥眉若是累了,不妨由我背着如何?」
  练娥眉一推情郎,娇嗔说道:「才不要你背呢!就在前面不远,随我来吧!」
  她吸取教训,奔行之中不再与彭怜说话,专心致志腾跃转折,速度竟也极快,虽少了些翩翩之意,却是常人不及。
  两人一前一后,几个转折之后,来到一所宅院之中。
  彭怜侧耳细听,远处正是花街柳巷,人声喧闹异常,显然寻花问柳之人不少,他落脚处距离大街不远,亦是灯火通明,别有洞天。
  眼前院落分隔成数十个精致小院,大致便如当年云谷练倾城经营私娼窠子一般布局,彭怜扫眼看去,大概十五六间院落连绵错落前后排列,又有十余间院落零星点缀前院之中,占地倒也极广,大小竟是不逊自家宅院。
  「此处连着前面大街上两座青楼,姿色一般的都送到临街楼上,稍具姿色的都在此间居住,」练娥眉当先一步落到小径边上,若无其事走上小径,指点眼前各院,「目前共有三十二间院子,十二个院子里每院三个姑娘,十个院子每院两个姑娘,六个院子里每院单独一个姑娘,剩下几个院子倒还空着……」
  「北面有一处民宅,里面是新得来的女子平日里训练所在,哥哥若是挑选,不妨到那里去选……」练娥眉微微一顿,随即笑道:「此间是雪晴主事,爹爹可要与她见见?」
  她叫得顺口,才说完自己便脸红了起来,彭怜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之前与她见过一次,不是在楼里主持大局么?怎么又到了这里来?」
  练娥眉笑道:「此处实在关系重大,我平日里东奔西走忙不过来,只好请她过来照应……」
  「倾城身下几个女儿,除了露浓远嫁,如今都被你罗致麾下了吧?」
  「只是雪晴霜妍罢了,五儿尚未出阁,雨荷去向如何还未可知,」练娥眉笑着解释了一句,「左右还是自家人用着方便,若是雨荷同意,我手里还真有份差使给她。」
  二人边走边说,来到后院一处角落,练娥眉轻轻推动机关,一扇隐蔽木门轻轻开启,她当前一步进去,等彭怜进去这才带上木门。
  过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人如此身形交错,自然免不了肌肤相接,练娥眉忽然俏脸一红,娇声嗔道:「爹爹好坏!」
  「嘿嘿……」彭怜讪笑一声,抬手压下腿间隆起,无奈说道:「年轻气盛便是如此,只怕它哪天不坏了,你们母女都要伤心难过……」
  练娥眉不与他多言,当前一步引路,却被彭怜握住一只玉手,不由心里甜蜜、狂跳不已,步伐都走得慢了。
  「此处本是一面高墙,我将其一分为二,做了一处暗道,以此连接两处宅院,平日里互通有无,也算有备无患……」练娥眉语声轻微,嗓音微微发抖,只是这般彼此牵手,便让她心荡神驰。
  不知多久过去,两人终于从一处假山后走了出来,彭怜抬头去看,却是一家民宅后院。
  这院子花园不大,前后大概三进房屋,东西倒是宽敞,此时静谧安宁,与之前灯火通明实在判若云泥。
  练娥眉轻轻扯回手掌,轻车熟路当前带路,来到一处房舍门前抬手叩门,四长三短之后,房门轻轻开启,便有一阵管弦之声传来。
  屋中灯火辉煌照得亮如白昼,彭怜随后步入,只见眼前无数布幔高悬,屋中二三十个女子俱都赤身裸体互作淫戏,中间一个黄衫女子手持一把团扇,显得突兀至极。
  她面上薄施脂粉,发上一枚玉簪,一段白皙玉颈裸露在外,偶尔转过身来,便见大片胸脯发着耀眼白光,整个人气色极好,粉面桃腮、香肌胜雪,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便是在满屋莺莺燕燕之间也毫不逊色。
  「不似这般木讷!你心里要想着,他花了钱来,真要这般,回家去与黄脸婆交欢多好,何必来此自讨苦吃?」
  「不必这般急色,是他花钱嫖你,越让他抓耳挠腮吃不到口,他越心里紧着你,什么时候曲意奉承、予取予求,什么时候矜持端庄、不假辞色,都要掌握好火候!」
  「你如今是清倌人,难不成一辈子都是清倌人?卖弄清纯是表是用,风骚淫荡才是里是体,不明白这个道理,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个卖唱的!你要让每个男子相信,你这点朱唇虽被万人尝过,却只对他一人才是真心!仔细体会着这里的区别!」
  彭怜与练娥眉相视一笑,随即轻声说道:「倒是不知雪晴还有这番见识!」
  练娥眉也笑道;「姐妹之中,属她最喜欢与母亲私下相处,也数她最得母亲欣赏,妓家一道,也是她最得母亲真传了!」
  掌门丫鬟过去通禀,雪晴转过头来,见是彭怜到了,面上现出惊喜,快步过来一把挎住彭怜手臂嗔道:「爹爹许久不来看女儿了,忒也狠心!」
  彭怜不由讪讪,溪槐高家那位小妾多承雪晴照顾,他却与雪晴许久不见,个中虽有难言之隐,负心薄幸倒是不必多言。
  他如今家中妻妾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照顾这位便宜女儿?不是今日有事凑巧,只怕不知多久才能重逢。
  雪晴冰雪聪明,自然不会让他过于难堪,不等彭怜作答便对练娥眉说道:「这一班只怕还要调教些时日才能堪用,上一班倒是都调教得差不多了,姐姐若是有用,随时都可调取。」
  练娥眉轻轻点头,随即笑道:「如今此处共有三班女子吧?挑一两个才貌俱佳的,咱们爹爹有大用处。」
  「丙课调教得已然初见成效,里面倒是有几个好苗子;丁课便是房里这些,姐姐也见了,总还差些火候……」雪晴一脸喜色,拥着彭怜进了里间小室,关上房门笑道:「至于戊课,如今还都锁着煎熬脾性,怕是用不起来……」
  彭怜一愣,「怎么还要锁着?」
  在他心中,娼妓皆是自愿如此,尤其练倾城母女这般和谐,因此才觉讶异。
  雪晴看了练娥眉一眼,不由失笑说道:「虽说盛世笑贫不笑娼,终究还是不肯自甘下贱的女子多些……」
  「爹爹真当谁都似女儿一般自己下水的呀?」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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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5:51:18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不期而遇
  小室之中,暗香扑鼻。
  雪晴敛起裙摆,轻轻跨到彭怜腿边坐下,扶着粗壮阳龟送入淫穴,口中呼气连连,媚声欢叫不住。
  「试过爹爹的宝贝……唔……这般火热结实,实在美死人了……」
  「不是娥眉逼着,女儿也要随母亲进府,便是端茶倒水做个粗使丫鬟,也要常伴爹爹左右,隔三差五尝尝这根宝贝鸡巴!」
  彭怜手扶美妇,笑着问道:「方才雪晴所言,你竟是自己主动入的风尘么?」
  雪晴美目微闭,轻声哼道:「姐妹们身世迥异,却都是自愿入的风尘……」
  一旁练娥眉气息急促,端着茶盏的手都颤抖起来,「她们俱是母亲收养而来,一直在身边养大,十六岁时全凭自愿,是到青楼接客,还是嫁入豪门做妾,都是自行选择的。」
  见彭怜不解,练娥眉笑道:「圣教培养女子,既为敛财,也为打通各个关节,似雪晴这般姿色,送与豪门显贵也是一份大礼,虽也身份卑下,终究比倚门卖笑强些……」
  雪晴却摇头说道:「嫁入大户人家做妾听着虽好,若是遇到个善妒的主母,只怕还要生不如死……」
  「在母亲手里做事,一来并不辛苦,二来也算是自由之身,由母亲挑选客人,更是不用受那无谓闲气……」她拎起彭怜双手放在自己胸前,随即撑着彭怜双臂腰肢拧动起伏不已,现出无尽风情,「平日里锦衣玉食……唔……比那富贵人家千金小姐也不遑多让……」
  「好姐姐……你可曾试过爹爹这根宝贝?」见练娥眉微窘点头,雪晴笑道:「不如一起脱了衣服服侍爹爹一回如何?」
  练娥眉心里千肯万肯,却仍是摇头说道:「眼前正事要紧,谁像你这般急色?」
  雪晴娇啼不止,间或辩解道:「你们总能陪伴爹爹身边分些雨露,我若不急色,哪里有机会与爹爹亲近?」
  彭怜只觉美妇阴中火热滚烫,比之栾秋水犹有过之,不由心中喜欢至极,笑着说道:「那你不妨时常去看望倾城,如今雨荷也在府里,咱们也好亲近亲近!」
  雪晴身子一凝,随即继续动作,只是欣喜问道:「雨荷姐姐怎么回来了?当初我便劝她莫要从良,如今难道真个有了变故?」
  练娥眉简单说了几句雨荷情由,随即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留恋风尘?雨荷年纪渐长,考虑长远些本就理所应当,如今露浓从良了,不也过得不错?」
  雪晴正在兴头上,并不与她辩解,只是说道:「等将手里这几班出手,我真要歇歇了,今日机会难得,爹爹便多疼女儿一会儿,咱们两不耽误如何?唔……好爹爹……顶到女儿花心子了……」
  她轻轻抬手一拍,外面有丫鬟推门进来,雪晴吩咐道:「去将丙课姐妹们叫起来,与丁课的一起挨个进来,让咱们爹爹挑选!」
  那丫鬟不知彭怜什么来路,却对练娥眉是谁心知肚明,她对雪晴奉若圭臬,对练娥眉更是敬若神明,那少年将两女肆意搓揉,别说「爹爹」,叫声「爷爷」也实至名归,闻言连忙出去传话。
  时间不大,外面喧嚣渐去,随即传来无数窃窃私语之声,彭怜耳聪目明,知道外面聚拢了五十余位女子,如此这般景象,倒也合情合理。
  「唔……好爹爹……女儿没力气了……你顶女儿几下……送女儿丢了身子吧!」
  雪晴终于力有不逮,娇躯瘫软趴伏下来,口中娇柔软语哀求,风情一时无两。
  彭怜双手箍住妇人美臀,一边上下抛落一边挺起猛冲,不过十数下后,便将美妇顶得阴精狂丢不住,他索性运起功法,与雪晴双修起来。
  「好美……美死人了……好爹爹……亲哥哥……女儿平日里春梦都不如这般快活……」雪晴紧紧抱着情郎脖颈,娇躯轻颤不已,竟是美得昏昏欲睡。
  两人欢愉,练娥眉情难自禁,便起身去吩咐外面丫鬟安排人进来查看。
  彭怜收拢功法,雪晴却仍沉醉不已,她侧身跪坐彭怜腿间,将那沾满自身淫液的宝贝径直含进嘴里舔弄不住,指着第一批进门的五人说道:「爹爹且看,这五个丫头俱都十六岁上下,身段脸型都是上上之选,才艺上,这个擅长下棋,棋力堪与三妹比肩;这个擅长弹琴,已是初具火候;这两个都擅丹青,一个好山水,一个好人物;最后这个,本是富家千金,书读的不少,其他倒是一般……」
  眼前五女俱都年轻秀美,身形或高或矮各有不同,只是容颜相貌相较于白玉箫总是多有不如,若是仅仅如此姿色,只怕那江涴看不上眼。
  自来纳妾纳色,若是小妾姿色都不如正妻,那还纳个什么?
  尤其彭怜知道,那江涴床上也不是如何如狼似虎,不算好色之人,只是以白玉箫美貌而论,他必然眼界极高,由此而来,寻常女子只怕难以入眼。
  他轻抚雪晴秀发问道:「挑些年轻貌美的来,这些虽也动人,终究差了一层。」
  雪晴一愣,随即笑道:「女儿心思,左右长夜漫漫,爹爹慢慢挑选,一次五人,十次总也够了,怎的这般心急?」
  彭怜一愣,不想她竟然存了这般心思,不由笑道:「为父倒是不急,只是这又不是选秀,何必面面俱到?」
  雪晴嫣然笑道:「女儿还想着若是爹爹喜欢哪个便就此收用了呢!所以才这般面面俱到,不成想倒是媚眼做给了……哈哈!」
  「讨打!」彭怜抬手轻拍妇人脸颊,笑着说道:「为父如今可没这个心思了,你快挑些貌美的来,咱们看过之后,也好专心欢好!」  雪晴媚然一笑,双手握着情郎阳物,吩咐说道:「去请丙课三、七、八、十一、十四、十七、二十五,丁课六、十一、十六、十八、二十一这几位过来。」
  她随口道来,面上从容自信,显然记得极熟,彭怜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佩服,无论男人女人,这般用心任事都值得欣赏。
  时辰不大,十二位女子联袂而来,其中几个女子只披了薄纱,显然便是外间那几位。
  一众女子莺莺燕燕,果然秀美绝伦之处比之前那五人好上许多,彭怜一一细看过去,只觉娥眉粉黛、檀口樱唇,各领风骚、各擅胜场,有人身形高挑,有人面容精致,有人肌肤白腻似雪,有人双乳浑圆,其中两个更是初见风情,显然便是天生媚骨。
  彭怜心中暗暗想起白玉箫容颜身姿,将其与众女对比,终于选了三个出来,等雪晴吩咐其余九人退下,他问起众女才艺,才知只是略懂琴棋书画,实在称不上擅长。
  彭怜不由皱眉,此时方觉白玉箫这般得丈夫宠爱自有根由,世间女子,如白玉箫一般姿色过人,还肯勤奋练习琴棋书画的,实在是绝无仅有、少之又少。
  他面色犯难,雪晴自然猜度出其中情由,知道这几个也未得情郎中意,不由苦笑说道:「好叫爹爹得知,她们三人已是女儿手中上乘之选,琴棋书画纵是欠缺些,倒是可以徐徐图之,假以时日总有所成的,只是爹爹若是实在着急,怕只能去别处寻找了……」
  彭怜心中无奈,正要点头答应,却听练娥眉说道:「不是还有戊字课么?不如将她们叫来挑选一番?」
  雪晴皱眉道:「戊课女子俱都是新近得来,有些还是前几课不肯屈服留下来的,其中倒是有些个绝色,只是脾气各个都大的不得了,如今关了大半年光景,仍是吵闹谩骂不休,哪里能拿去献予贵人?」
  彭怜心中一动,随即说道:「此事倒是无妨,左右都要赎人出去,如此不着痕迹岂不更好?雪晴所言那几个绝色,到底是何来历?」
  「父亲容禀,那几个女子乃是从一处山匪处买来,那匪首生财有道,劫了不少妇人,其中更有两对母女难能可贵……」
  雪晴语笑嫣然,随即叹气说道:「那两个年长女子年纪虽大些,容貌却是上佳,身姿也是极好;倒是那两个小丫头,个顶个的心气极高,吃尽苦头仍是不肯屈服,其中一个更是几次三番寻死觅活,有次差点撞墙撞死……」
  「她二人才艺如何不得而知,那容颜相貌却是继承了她们母亲,如今虽是年纪小些,却已出落得花容月貌,若非惦记着凑成母女拿出去卖能赚大钱,女儿早将这两个丫头打断了腿扔出门了,哪里容得她们这般每日虚耗钱财?」
  「也是爹爹来得巧,再晚几日,女儿就要找人将她们破瓜,左右少赚一笔梳拢之资罢了!」
  「只是她二人长久关着,难免气色不好……」雪晴起身坐进彭怜怀中,娇媚说道:「爹爹要看,只怕要去她们房里,不能这般挑挑拣拣了。」
  彭怜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假做恩客前来挑选妾室,咱们只当不识,去看看她们到底如何美艳,竟让雪晴如此推崇!」
  雪晴嫣然一笑,「爹爹一见便知!」
  言罢也不穿衣,只是落下裙摆,便那么裸着下身披了一件披风,当先一步出门而去。
  宅院中间一进,原本五间南北正房、东西各三间厢房如今连成一片不见天日,三片屋脊连在一起,庭院也建成屋舍,中间一道回廊贯穿其中,廊壁挂着数盏油灯,灯光昏暗,便如牢狱一般。
  左右各有许多窄小房间,有门无窗,门上开了上下两孔,下面又宽又窄,上面开口则覆盖铁网,用作探视之用。
  雪晴微微颔首,一旁丫鬟收好灯笼,随即掏出一串钥匙翻检一番,取出其中一把开了门锁,随即轻轻打开,露出里面昏暗景象。
  屋中极是狭窄,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恭桶,墙壁地面俱都包着厚厚棉絮,随着房门打开,屋中才有些光亮,照出床榻上躺着一人,看不清具体容貌。
  彭怜不由皱眉,想起那冷香闻蹲的乃是朝廷死牢,也不过如此,还要多个透光的窗户,不至于这般昏天黑地,常人关在此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疯掉。
  雪晴惯会察言观色,见状笑道:「公子怜香惜玉,倒是世间少有!这位姑娘脾气火爆,心志也极是坚定,在此将近半年光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哭着喊着从了,她却坚持至今,实在难能可贵。」
  「小红,这位公子家里要填一房小妾,后院诸多姐妹看了俱都不甚中意,你且抬起头来让公子看看,若是看得上眼,便将你接回家去,也好过在我这里继续熬着,咱们彼此都轻松些可好?」
  「不过一死而已,愿买就买,不怕折了银子你买就是!」
  女子声音微弱,却有一股别样腔调,彭怜细细听着,应当不是本地人士,他缓步走了过去,抬手遮住身后灯光,运足目力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女子背对着他,身上粗布麻衣之下,看得出秀美身形,只觉露在外面的肌肤很是白皙,面容如何却看不清楚。
  彭怜微微摇头,雪晴见状摆了摆手,早有两个健妇过来,一边一个拉住女子将她架了起来,方便彭怜观看。
  眼前女子头发散乱,长久疏于打理之下已然破败不堪,她不住挣扎咒骂,丝毫不肯妥协,只是似乎没有力气,挣不开两个健妇约束。
  雪晴冷哼一声,随即两个健妇各自举起拳头,对着女子小腹重重捶下,一声闷哼过后,那女子便弓起腰来,口中再也发不出声响。
  彭怜不忍直视,心中暗想雪晴这般曲意女子竟也有如此一面,自己一贯怜香惜玉,却不知身边女子背对着自己是否都是这般。
  雪晴微微颔首,身旁丫鬟过去托起女子下颌,帮她敛去面前散发,露出本来容颜。
  眼前女子柳叶弯眉,丹凤双眼,团脸圆腮,两颊各有一汪酒窝,虽是唇色苍白如纸,面上全无血色,却仍有一番可人之意。
  她被这般囚禁许久,仍是如此容颜,若是仔细将养梳洗打扮,只怕风情更胜。
  彭怜心中满意,眼前女子容颜之美已是不亚于家中两位表姐,尤其眉宇间一股英气,更是平常女子罕见,他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姑娘请了,我家主人真心纳妾,如你这般人物,方才配得上他,若是你肯的话,这边救你脱离苦海如何?」
  那女子只是冷眼看着彭怜并不说话,眼中恨意滔天,竟是全无妥协之意。
  彭怜一皱眉头,转头去问雪晴道:「青楼里遇到这般节烈女子,一般最后都是如何处置?」
  「公子晚来几日,奴便要将她迷倒然后绑了,寻个有钱主顾,两千两银子给她开苞,再将她与她母亲绑到一处凑个噱头,每日里绑着接客,」雪晴说得淡然,仿佛此事寻常至极一般,「这般绑着三五日十天半月的,若是想通了便想通了,若是想不通,左右也回了本钱,随她要死要活,也就没人去管了。」
  彭怜听得心中不忍,有心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无奈说道:「且去另一个那边看看再做定夺,这个性子如此激烈,只怕坏了好事反而不美。」
  雪晴吩咐一声,自有下人重新将门锁好,那女子倒也奇怪,竟是骤然安静下来。
  彭怜悄声问道:「这女子倒是个聪明的,那点气力都留给你们了……」
  雪晴轻声笑道:「谁说不是?不是教里花了三千两买她回来,女儿真不肯跟她操这份心思,她这般刚烈倒还好说,这一位,可比那个厉害多了!」
  彭怜不由好奇,方才那个已经算是棘手,这个还能有什么别的手段不成?
  同样一扇木门打开,屋中同样简单,只是明显整洁许多,那床上被褥叠得极是整齐,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床边,神情淡然看着众人。
  相比之下,她这屋中明显气味好上很多,东西虽少,却也看着井然有序,尤其她身上衣衫穿得整整齐齐,一头秀发披散开来,竟也柔顺至极。
  眼前女子肌肤惨白,面容却依稀可见当日秀美,此时不施粉黛,却也颇具美感,姿色与之前那位不相上下,身形略微矮些,却也修长苗条,只是那般淡然坐着,便有一股清冷之意扑面而来。
  雨晴根本不走进去,只对彭怜说道:「公子以为寻死觅活的定是方才那位姑娘对吧?其实不然,求死之志最浓的,反而是这位姑娘。」
  彭怜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眼前少女如此在意外物,难道真有赴死之意?
  雪晴与他心意相通,无奈一笑说道:「她这般收拾整齐,就是存了随时就死之心,这是今日公子来了,平日里这门可是从来不敢开的……」
  彭怜啧啧称奇,看那女子顿时生出一股好感,如此坚贞节烈,才称得上大家闺秀,他不由心中好奇,养出这般女儿,那两位母亲是何容貌?
  「爹爹不如见见那两位妇人?她们容颜秀美,这般年纪还可圈可点,比那黄花闺女都要招人呢!」
  见彭怜不置可否,雪晴使个眼色,丫鬟自然心领神会,前去传信。
  雪晴服侍彭怜脱去衣衫,将那朝思暮想的宝贝掏了出来含弄品咂,一时竟是自得其乐。
  彭怜轻抚妇人面颊,叹气说道:「从前只道妓家岁月平常,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差了……」
  「似娘亲这般的可谓绝无仅有,有时候女儿也觉得自己过分,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倒也没话好说……」雪晴吐出情郎宝贝,看了练娥眉一眼笑道:「姐姐不来一起?一会儿爹爹看上了那两个艳妇,可就没咱们姐妹的事儿了!」
  练娥眉轻笑摇头不语,只是随意坐着,不肯轻易加入进来。
  时辰不大,丫鬟领着一个锦衣艳妇走了进来,禀报说另外那位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过来,还请主人恕罪。
  雪晴正要说话,却见彭怜猛然站起,惊声问道:「你……你可是姓岳?」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02:06

第两百一十三章 阴差阳错
  屋中一时落针可闻。
  眼前美妇一身银白锦衣襦裙,上身一件纯白直帔,上面点缀星星点点金丝,头上簪金戴玉,面上描眉画黛,一张檀口涂得浓艳,两边香腮淡淡腮红,如此浓妆之下,依旧难掩其本来芳华,只是那般盈盈一站,便有万种风情扑面而来。
  练娥眉也是一愣,不由摇头呓语道:「这也太像了……」
  彭怜起身过去,却见那女子已然愣在当地,只是他这般半裸身体,那女子便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彭怜回过神来,一拢道袍遮住下体,连忙说道:「你可是姓岳,名叫湖萍还是海棠?」
  女子闻言更惊,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忽然垂头说道:「奴家名叫秋荷,给公子请安……」
  彭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苦笑回头,只听雪晴说道:「秋荷是她花名,本名叫什么,女儿也不知道。」
  「若是湖萍海棠姨母,还请实言相告,我乃岳溪菱之子彭怜,实在不是外人!」
  那妇人闻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臻首轻轻抖动,仿佛想要抬头,最终却仍是敛衽一礼说道:「奴不知道公子说的是谁,还请公子见谅……」
  彭怜有些不甘,正待再说什么,却被雪晴轻轻拉住衣袖,他回过头来与雪晴对视一眼,随即心领神会,笑着说道:「倒是小生认错人了,秋荷姐姐闲来无事,不妨一起坐下喝酒。」
  秋荷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丝丝缕缕闪亮光芒,她看了雪晴一眼,这才乖巧走到罗汉床边坐下。
  眼前美妇与母亲姨母酷肖,只是别具美感气度不同,就连练娥眉都看得出她与岳溪菱乃是一母同胞,彭怜自然自信不会看错,只是她不肯相认,定然是存了羞愧心思,雪晴示意彭怜顺水推舟,彭怜自是心领神会。
  他奸淫亲母娶了姨娘,自然不在意那伦理纲常,眼见秋荷不肯相认,便另辟蹊径,左右她是妓女自己乃是嫖客,彼此亲近欢好倒是无可厚非。
  一念至此彭怜毫不客气,一把扯过妇人,将她抱进怀里,当仁不让笑道:「与姐姐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咱们先喝个合卺酒吧!」
  那妇人不想他竟这般直接,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想要推拒却又不敢,若是顺从,眼前男子却是自家外甥,如此一来岂不是乱了伦常?
  她被逼无奈苟且偷生,只觉无颜再见旧日亲人,因此才狠下心来不敢相认,眼前彭怜竟要轻薄自己,自然便两难起来。
  「公子自重,咱们初次相识,不可……」
  不等她说完,彭怜已经喝了一口醇酒,直接抱住美妇亲了上来。
  秋荷力气哪里抵得过他,臻首只被彭怜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当时想要发作,却又担心雪晴在旁,一时彷徨无计起来。
  她心中暗存侥幸,彭怜只是试探自己,并非真个有意强迫自己欢好,只是眼前少年身躯强健,动作极是快捷,这份侥幸还未在心里成型,便已被人啄住红唇,随即一口辛辣醇酒渡口而来,直入自家咽喉。
  「唔……」唇舌失守,妇人心中大震,这少年外甥竟然真要轻薄自己,若是再不相认,岂不便要铸成大错?
  可是自己如今蒙难于此,哪里还有颜面再见家人?如此相认,岂不玷污了岳家门风?
  可若不认,自己与至亲外甥有了奸情,岂不更加不堪?
  妇人心中天人交战,彭怜却毫不闲着,一边与她亲吻不休,一边已腾出手来探手妇人衣间握住一团椒乳揉搓不住。
  秋荷于男女之事早已看淡,此时被少年揉搓,心中却是殊无情欲,只是眼前此子乃是自家外甥,若是让他这般恣意下去,岂不真个便要乱伦?
  她心中再不犹疑,便要张嘴说话,只是唇舌被人堵住,轻易张不开嘴,只是唔唔娇吟,仿佛动情之举。
  彭怜一路行来,又被雪晴撩拨情欲,眼前姨母在怀,已是情动至极,尤其怀中妇人酷肖美母,却又别有一番异样风韵,此时假戏真做,已然不肯让她张嘴说话,一手顺势而下,指尖犹如刀锋划开妇人身上衣衫,随即探手深入妇人腿间,抠挖起那美穴来。
  妇人腿间干净无毛,其上几根淡淡毛茬,显然刻意刮过,彭怜又搓又揉,已是运起乾阳决将手掌烘得火热滚烫,不过搓揉了三五下,秋荷便再也不挣扎反抗了。
  彭怜站起身来,就着床榻边缘撑开美妇双腿,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入,他始终不曾放开妇人唇舌,将秋荷无数呢喃低语尽数变成闷哼。
  一股胀满快美传来,秋荷终于认命,全身酸软下来,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下,她闭起双眼,再不试图反抗,听任彭怜抽送进出自己淫穴。
  彭怜撑起身子摆了摆手,雪晴练娥眉等人随即退下,只留二人在屋中欢好。
  眼见妇人明明承受不住却丝毫不肯睁眼说话,彭怜心知肚明,她不会轻易屈从自己,心中又敬又怜,自然运起双修秘法,一边进出抽插,一边放出千丝万缕真元拂掠妇人花心。
  他扯开美妇衣衫,露出一双尺寸同样硕大、几乎不逊于母亲与池莲姨母的美乳,心中更是笃定无比,双手握住用力肏弄起来。
  彭怜床上勇猛,便连练倾城这般风月场中老手都承受不住,秋荷纵然蒙难前夫妻琴瑟和谐,又哪里是彭怜对手?尤其她整日前途渺茫忧心忡忡,此时尚未开始接客,身心正是最好时候,这般装死,不过是难掩心中羞愧而已。
  只是彭怜实在手段高超,那阳物又粗又长不说,双手滚烫火热犹如烙铁,随意按在哪里都让人心乱如麻,更有甚者,那阳物仿佛有何异能一般,竟能将自己花心弄得酥酥麻麻舒适至极,秋荷从未试过这般爽利快活,身心无尽通透,已是飘飘欲仙。
  「唔……太深了……」
  沉寂良久,妇人终于开口说话,彭怜知道时机已至,俯身压住美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瞒姨母,我家母亲与池莲姨母如今都做了甥儿小妾,姨甥乱伦之事,您倒不是首倡之人!」
  妇人乐在其中,却仍是闻言一愣,难以置信问道:「你可莫要诓我!你当真……唔……当真已与大姐三妹做了夫妻?」
  听她这么一说,彭怜已然明白,眼前女子自然便是二姨母岳湖萍,她远嫁边关,许久前传信回来丈夫战死,说要回乡省亲,却是音信渺然,原来竟是流落至青楼。
  「好姨母,甥儿句句是真,哪里肯来骗你?」彭怜抱住美妇亲了个嘴儿,直将岳湖萍弄得娇羞不已方才说道:「这般说来,那位妇人便是海棠姨母么?之前所见两个姑娘,竟是两位表姐?」
  岳湖萍凄然点头,「我们母女回来路上,顺路去了海棠家里小住,随后一起上路想要前来云州,谁料路上……唔……你快停下……让姨娘说完话……再……唔……」
  彭怜不住耸动,笑着说道:「春宵苦短,姨娘且说你的,甥儿听着呢!」
  「坏孩子……唔……这般厉害……你娘教的好儿子!」岳湖萍娇吟不已,此时已然相认,此地也没旁人,再如何假装羞赧都无济于事,干脆放下心防,抬手抱住外甥健壮身躯,娇嗔说道:「姨娘受不住,好孩子轻着些弄,与姨娘说几句话……」
  「这倒不难,一会儿甥儿运功为你疗伤便是,姨娘且说,你们来时路上可是遇到了劫匪?」
  岳湖萍喘息点头,情不自禁抬起一条玉腿勾住外甥腰肢,娇声说道:「正是……我们半路遇上一伙押镖返回的镖师……他们见我们姐妹母女姿色出众便即动了歹心……然后路上设伏害了护卫家奴……」
  「雪晴说是强盗所卖,这般看来,他们倒是懂得掩人耳目,只是被你们看了他们镖局旗帜,不怕你们事后报官或借机报复么?」
  岳湖萍摇头说道:「都被卖到了窑子里,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天可怜见,咱们娘俩怎能在此相见?那伙歹人纵是想破了头,怕也猜不到会有今天……」
  彭怜不由点头,叹气说道:「甥儿亦是时时心有所感,只觉人生在世当真盈虚有数,如何孜孜以求,亦是徒劳无功,不是今日心血来潮,如何能与两位姨娘这般相逢?」
  岳湖萍忽然脸色一红,「明明看出姨娘不肯相认,还这般苦苦相逼,真是个坏孩子……」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忽然收缩起来,知道她已情动,不由笑道:「谁让姨娘这般美艳,让甥儿一见倾心,这宝贝无比渴望,要与姨娘淫穴一亲芳泽呢!」
  「唔!坏孩子……快来吧……姨娘想要了……」岳湖萍此时与外甥木已成舟,很快便放下心防,尤其彭怜天赋惊人又手段百出,年纪轻轻英俊潇洒身躯健壮,实在是从所未见之良伴,此时正好顺水推舟成就好事,哪里还在意乱伦与否?
  姨甥两个一时间战得天昏地暗、尽兴忘情,彭怜来为白玉箫探路,不成想却意外嫖了自家亲姨,世事离奇,却是莫过于此。
  两人欢愉一度,正要抱着说话,却听外面敲门声响,丫鬟外面禀报,说是春兰姑娘到了。
  彭怜一愣,却听岳湖萍笑道:「春兰便是海棠的花名,我们姐妹左右住着,想来是雪晴姐姐知道咱们相认,特地又去请了她一次……」
  彭怜这才明白,雪晴蕙质兰心,怕是早就猜到自己要见另外一位姨母,这才未及请示便将海棠姨母请了过来。
  「一会儿姨母只说我是一位贵客,等我与海棠姨母成了好事,咱们再与她合盘推出!」
  岳湖萍笑着点头,彭怜随即吩咐一声「进来」,接着房门开启,一个艳丽妇人走了进来。
  眼前妇人一袭蓝色衣裙,面上一股慵懒疲惫之意,秀发有些散乱,簪钗也并不工整,妆容疏淡,显然来得极是仓促,不似方才湖萍露面时那般璀璨夺目。
  只是她年纪明显更小,面容比起几位姐姐更加精致,熟媚之意略逊,风华却是胜出许多,身形更是高挑,比几位姐姐都要高出半头,尤其她此时衣衫凌乱,却仍露出好大一片胸脯,面上淫媚风情正盛,让人一见倾心。
  「妹子快来,这位恩客天赋异禀,将姐姐弄得无比熨帖,实在是受不得了!」
  眼见岳湖萍在此,岳海棠自然心领神会,笑着凑到床边说道:「公子相貌这般俊俏,眼光倒是极好,能选中我们姐妹过来侍寝,真是咱们的福分呢!」
  彭怜安稳躺着,随手掀开锦被露出昂扬下体,笑着吩咐说道:「刚刚粘过秋荷姐姐的淫汁,春兰姐姐若是喜欢,不妨舔弄一二如何?」
  「姐姐的淫汁小妹吃过不少,倒是这般厉害的宝贝从未见过!」岳海棠眼中泛出惊惧之色,面上却仍是强颜欢笑,她探出手来轻轻握住彭怜阳物,只觉又粗又硬,那阳龟硕大浑圆甚是惊人,这般物事深入穴中,怕是要被弄得死去活来。
  她转头看了眼自家亲姐,却见岳湖萍轻轻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与公子初次见面,奴先奉上口舌,还请公子品鉴!」
  她垂下头去含住眼前硕大阳龟,虽然费力,倒是并不如何难过,随即挑动香舌收紧唇瓣,细细舔弄起来。
  彭怜怀抱湖萍姨母,轻轻摩挲海棠姨母面颊,仿佛当日与母亲和池莲姨母同欢,只是眼前姐妹更加年轻,面上风情更加浓郁,浓妆艳抹、锦衣华服,与家中姐妹二人却是情趣迥异。
  「岳海棠一脸淫靡崇慕,越是身在风尘越是对男儿阳根挑剔尊崇,眼前彭怜这般巨大宝贝,当真能让人生生死死。
  「姐姐不妨自己坐上来试试,看看用着如何?」
  岳海棠自然毫不客气,随手解去衣裙,露出衣下曼妙身体。
  她身形与岳湖萍相当,只是腰肢略细,双腿更加匀称,腿间亦是剃净了毛发,看上去干干净净、粉嫩异常。
  妇人手扶彭怜阳物,淫穴肉唇缓慢张开,渐渐吞下硕大龟头,妇人面上神色变幻,时而眉头轻皱,时而檀口微张,娇怯淫媚,欲拒还迎,诸多风情不一而足,勾的彭怜阳物一跳一跳,粗壮犹胜之前。
  「这般充实……塞的人心儿都满了……这么快意……便是自掏腰包补贴公子都心甘情愿……唔……以前只听婊子爱俏奴还嗤之以鼻……啊……如今才知……为了这般快活……奴只怕也要倒贴公子……」
  岳海棠粉面晕红,娇躯犹如灵蛇一般扭动起伏,阴中阵阵紧缩放松,淫媚之处却比湖萍强上不少,尤其她此时主动作为,竟能将花心主动送上,顶着彭怜硕大龟首摇曳不住,丝毫不见退缩之意。
  许多女子花心均极是敏感,少有能被如此持续戳弄,似她一般能用花心顶着龟首研磨者可谓绝无仅有,彭怜只觉阳龟被一处软肉又搓又磨,随着妇人阴中媚肉时紧时松,无穷快美纷至沓来,隐隐竟有丢精之意。
  他刚与湖萍姨母欢好,此时又遇如此美艳海棠姨母,精关松动倒也不算意外,见状却不肯就此败下阵来,连忙默运玄功稳住精关,随即驱动真元袭扰妇人花心,手段尽出,誓要斩将夺旗、拿下首功。
  「咦……花心子好热……好奇怪……唔……麻死人了……」岳海棠弯腰下来抱住彭怜后脑,不住将胸乳顶到他面前,娇滴滴媚叫说道:「好哥哥……亲哥哥……怎么这般会弄……弄得人心里仿佛有个小猫抓着似的……唔……不得了……太美了……不行了……奴丢了……」
  「好公子……顶着奴花心子……深些……好美……一直在飞……丢了这么久……啊……」
  「以后公子常来……便是倒贴……奴也乐意……唔……又丢了……」
  眼见妹妹败下阵来,岳湖萍殊不意外,只是笑道:「自家外甥,还谈什么倒贴不倒贴?」
  岳海棠身在极乐之中,于外界言语领会起来极为木讷,闻言却仍是听懂了,她勉强睁眼,侧头看着自家姐姐,疑惑问道:「姐姐说的什么,公子……他是……他是谁的外甥?」
  岳湖萍笑道:「他是你三姐生的孩子,姓彭名怜,今日阴差阳错与我相认,刚才与你生米煮成熟饭,却是他的主意。」
  「那……那岂不便是乱伦?啊……」妇人一慌便要挣扎起身,只是她方才泄身太过,此时娇躯绵软无力,哪里轻易便能脱开?未及双足落地,便已被彭怜一把抱住。
  「好姨娘!我家我娘与池莲姨母都改名换姓嫁了甥儿做妾,倒是不虞再多你们两位!」彭怜抱住岳海棠又亲又摸,直将她弄得娇躯酸软喘息不住再不挣扎这才罢手。
  岳海棠又惊又喜,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问道:「三姐何时生了你这么个臭孩子出来,一见面便这般占人便宜!」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叙不迟,」彭怜笑笑摇头,「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将你们姐妹与两位表姐赎身出去才对!」
  岳海棠闻言一来愣,随即摇头说道:「我们沦落至此,还能赎到哪儿去?此生不做他想,就此认命了罢!」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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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02:53

第两百一十四章 峰回路转
  一间茶室之内,雪晴与练娥眉相对而坐,对着眼前茶盏发呆。
  「果然无巧不成书,怎么就能买到爹爹的姨娘表亲呢?」雪晴手中擎着一粒剥好的瓜子仁,却似毫无胃口,不肯放到口中吃下。
  练娥眉苦笑说道:「谁说不是呢!也是咱们当初扩张迅速,买人时手笔大了些……」
  雪晴无奈叹气,「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们母女四个,当时咱们可是一起买下的,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这般数目,若不是实在值得,咱们岂肯去买?」
  她索性扔了手中那粒瓜子仁问道:「接下来如何处置?将这四人白白送与爹爹?」
  练娥眉摇头笑道:「爹爹不差这点银钱,倒是赎身了安置到何处是个难题,他家中后院失火,难道还能再纳两房?」
  雪晴一愣,随即叹气说道:「总不能再留在这里,我伺候你这么一位祖宗都够够的了,难不成还要再多四位祖宗?」
  练娥眉白她一眼,「一会儿爹爹出来一起商议便是,还能真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不成?」
  两女心知肚明,她们买了彭怜姨母表姐妹来,虽说不知者不怪,终究是岳家两姐妹,若是她们从中挑拨,彭怜迁怒过来,却是极有可能。
  两人正窃窃私语,忽听丫鬟来报,说彭怜召她们姐妹过去。
  姐妹二人连忙起身来到彭怜所在房中,却见榻上一男二女俱都赤身裸体,彭怜正跪坐一旁,对着一位美妇辛苦耕耘。
  雪晴认得那是花名秋荷的姑娘,眼前两双白皙圆硕奶子摇荡不休,她不由笑着说道:「爹爹好福气,与两位姨娘初次相见便做了露水夫妻!」
  一旁岳海棠正与彭怜口舌相接,闻言看了过来,笑着说道:「姐姐来了!」
  雪晴连忙摆手笑道:「姨娘折煞我了!您是爹爹姨母,叫您一声姨娘已经是我高攀了,可不敢跟您姐妹相称!」
  彭怜一边奋力抽送,一边笑道:「海棠姨母不肯赎身,为父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彻底肏服,你们姐妹正好都在,便拿个章程出来,她们四个为父都是要赎走的,再算上之前那三个年轻女子,看看多少银钱合适!」
  他揽着四姨母纤腰笑道:「以后海棠便是怜儿一个人的婊子,每日给你过夜之姿,好过这般一点红唇万人尝!」
  「坏孩子!快些去疼你湖萍姨母!少来编排人家!」
  姨甥两个打情骂俏,雪晴与练娥眉相视一眼,这才说道:「爹爹有所不知,这四位当日买来便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如今两位姨娘将来更是园中噱头,若是别人赎身,只怕无论给多少银子女儿都是不肯的……」
  「您也知道,女儿这账目也是有人查的,平白无故赔本,女儿也不好交代……」雪晴面现为难之色,「按说爹爹张口,直接将人领走便是,只是……只是……」
  彭怜哈哈一笑说道:「钱财能驱鬼通神,为父对此心知肚明,你们两个放心,只管开出价来便是!」
  雪晴无奈说道:「买时一万六千两,加上各项吃穿用度,再加上将来的头牌之名,这四位姐妹,便要您六万八千两白银……」
  这个价格,姐妹两个早就商量妥了,雪晴所言确是实情,不是彭怜身份特殊,只怕就是给十六万两,也别想轻易赎走四女。
  假以时日,两人女儿服了性子,到时弄个母女同床的噱头,单次只怕便要两三千两白银,说是日进斗金毫不为过。
  世间美人多有,似岳家母女姐妹这般的却是绝无仅有,四女既是母女姐妹又是富贵人家底子,那份雍容之气,却是一般青楼女子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尤其岳湖萍、岳海棠面容酷肖,无论谁都认得两人本是姐妹,她们各自女儿也继承乃母甚多,摆在一起说是母女极易取信于人,四女同床共枕,只怕度夜之资便要万两白银,握在手中,却与摇钱树无异。
  世间这般母亲年轻貌美却有个如花似玉女儿的少之又少,大多藏在深闺,世人无缘得见,娼妓窠子、秦楼楚馆哪里能轻易见到?
  雪晴早将母女四个当成奇货可居,半路杀了个彭怜出来,才知自己困着的是母亲丈夫的姨母表姐,便不看与彭怜肌肤相亲的份,只为自己母亲长远着想,雪晴也不敢驳了彭怜的颜面。
  如此两难之间,雪晴倒非信口雌黄。
  湖萍姐妹听得咋舌不已,万两白银便是中等富贵人家轻易都拿不出来,上来就是六万多两白银,自家这外甥年纪轻轻,哪里能弄出这许多银子来?
  两女看向彭怜,岳湖萍本就被彭怜抽弄,心中动念之下,不由将腿夹得更紧,媚声叫道:「好孩子……不行……唔……就算了……」
  妇人眼中闪过认命之意,彭怜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六七万两白银说少不少,说多倒也不多,两位姨母流落风尘,若是不想还家倒也罢了,既有此心,我这做晚辈的,岂有不依之理?」
  「现银家中只怕没有这许多,溪槐倒是有不少金银,娥眉也知道那夜为父搬了不少出来,人先领走,银子稍后送来!」
  两女见他并不生气,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女儿谨遵爹爹吩咐!
  雪晴又道:「爹爹且与两位姨娘快活,女儿们这就告退了。」
  等两女离去,岳海棠才好奇问道:「好孩子,她们一直叫你『爹爹』,这却是从何而来?」
  彭怜侧身躺着,擎着湖萍姨母一条玉腿缓慢抽送顶弄,笑着讲了其中原委,末了才道:「明日甥儿便安排车马,接姨娘们过府暂住,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掩盖此事。」
  岳湖萍无边快美,却是摇头说道:「已然沦落至此,还遮掩个什么?索性干脆隐姓埋名,也学着大姐一般嫁予怜儿做妾算了……」
  岳海棠也道:「谁说不是!正好怜儿这般风流俊俏,干脆将曼琬和紫嫣一同收了,也不算辱没了她们!」
  彭怜加快抽送,直将美艳姨母弄得欢叫连连说不出话来,这才微喘说道:「究竟如何,总要你们姐妹四个见面之后再说,闲话休提,四姨母也过来趴着,让甥儿好好再肏你一回!」
  「坏孩子……」岳海棠一声娇吟,起身过来趴到二姐身上,回头去看彭怜,风情无限说道:「以后要被你这冤家嫖一辈子了,可莫要差了奴的嫖资哟!」
  眼前两妇淫媚风流,彭怜情动如潮,天雷地火,一室皆春自不待言。
  翌日清晨,彭怜吩咐娥眉雪晴备下两辆大车,要将母女四人带回彭府。
  岳湖萍姐妹无比欢喜自不待言,两个女儿吴曼琬与蔺紫嫣亦是惊喜不已,两人坚守贞洁至今,终于苦尽甘来、逃出生天,其中辛酸苦辣,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院门之内,两双母女相拥而泣,随后湖萍海棠分别介绍爱女与彭怜相识。
  彭怜于是才知,那决死之人却是岳湖萍之女吴曼琬,她年纪略长,性子却也最是沉稳,始终淡然以对,明明此时心情激荡,却仍是面若平湖,不见悲喜。
  相比之下,海棠姨母爱女蔺紫嫣则生性跳脱许多,听见母亲介绍,眼前之人便是将自己赎身的表哥,便雀跃来到彭怜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嫣儿见过彭怜表哥!听我娘说为了赎我们你花了六万多两银子呢!」
  眼前少女与自己年纪相仿,面容也是绝美,尤其胸前波涛汹涌,隔着微厚春衫仍能感受其俏立挺拔,彭怜心神一荡,不由笑道:「确有此事,嫣儿表妹你好!」
  岳家族亲一堆表姐,如今终于有了个表妹,性子又是如此讨喜,彭怜不由对蔺紫嫣刮目相看。
  众女随后上车,彭怜坐在车前,一行人回到彭府。
  岳池莲姐妹早已得了口信,此时等在前院中堂门前眼巴巴翘首以盼,见到马车进院,更是移步阶下,迎了上来。
  彭府家人早已取来脚蹬,随后车帘掀起,彭怜伸手接着,正是湖萍姨母最先下车。
  「湖萍!」岳池莲捂嘴轻叫,眼中泛起泪花!
  「二姐!」岳溪菱也是动情不已,上前与儿子一道扶住二姐下车。
  「大姐!三妹!二十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们了!」岳湖萍眼泛泪光,情不自禁抽泣起来。
  「海棠快些下来!」岳溪菱将二姐玉手送到大姐手上,转身接过岳海棠玉手,与彭怜一起将她扶下车来。
  「听嫂嫂说起,当年你替我远嫁,姐姐心里一直惦记着,如今有缘重逢,真是……」岳溪菱泣不成声,已然哭了起来。
  岳海棠泪流不止,只是摇头不住说道:「三姐莫哭,莫哭,呜呜……」
  姐妹四个哭得肝肠寸断,一来久别重逢,颇有物是人非之感,二来各自感怀身世,想起亡故父母,自然更加悲从中来。
  她们四个哭得伤心,自然苦了一旁一众小的,彭怜乐观豁达倒还无妨,岳凝香许冰澜已然抽噎起来,车上两个少女也是掩面擦泪,一时间哭声四起,极尽哀伤之意。
  「姨娘们久别重逢,可是天大的喜事,怎么还哭起来了!」一道清亮嗓音响起,应白雪一袭红帔紫裙远远行来,她走到岳溪菱身边劝道:「好娘亲,今日大喜的日子,快快劝劝几位姨母,莫要再哭了!」
  岳溪菱聪慧过人,知道这般在此大放悲声确实不妥,连忙劝慰众人,随即笑着对湖萍海棠说道:「二姐四妹,这是怜儿内人,姓应名为白雪,平素操持内外,虽不是当家主母,却也是个擅长操心的主!」
  应白雪笑着上前,「见过两位姨母!早听婆婆说起过,两位姨母国色天香,便连她都自愧不如的,如今一见,果然更胜闻名呢!」
  姐妹两个破涕为笑,连连摆手谦虚。
  车上两个少女终于下车,与凝香冰澜站在一起,果然各有千秋,美不胜收,应白雪转头深深看了丈夫一眼,笑着引领众人回到后院。
  后院房舍紧张,应白雪干脆让洛行云与自己同住,腾出她所居那间房舍让给两对母女,众女见过潭烟,便到房中安顿下来。
  姐妹四人如何畅叙别情暂且不表,只说彭怜将一切安排妥当,正要出门去白玉箫那里交差,却接到州府衙门来人传信,知州夫人有事请他过府一见。
  彭怜赶忙乘车出门来到知州衙门,入内拜见白玉箫。
  却见白玉箫屏退众人,连贴身丫鬟都撵到门外,只是开着中堂大门以示并无私情,这才小声对彭怜说道:「好哥哥,有桩事倒要说与你听,朝廷新近下了加急文书,驳了老爷任命你为溪槐县令的提议……」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松了口气说道:「这般兴师动众,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真若如此倒也还好,左右我还不想当个什么劳什子县令!那溪槐教谕不如干脆也辞了算了!这样也好多些日子陪伴玉箫儿!」
  白玉箫面容微晕,面上泛起妩媚笑容,玉手轻抚小腹,温情说道:「奴倒也盼着与哥哥长相厮守,只是此事还有下文,请哥哥稍安勿躁……」
  「朝廷驳了老爷提议,却将相公改任做了云城县令……」
  彭怜不由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又做了云城县令?」
  云城县正是云州府城所在,此前为着彭家宅院为难彭怜的知县陈孟儒,便是云城县县令,相比之下,云城县令要比溪槐县令高上半格,真说起来,怕是要从六品才能担任。
  岳元佑忙碌半生,如今也不过是个七品,只是任着六品职事,真个升到六品,不知道要猴年马月,自己年纪轻轻举人选官,刚任教谕半年,便能出任七品县令,已然极是破格,如今竟是任着从六品的县令,这份恩遇,可是古今罕有了。
  彭怜与白玉箫相视一眼,两人俱都想到了其中关键。
  「秦王此举,只怕反为不美……」白玉箫微微皱眉,叹气说道:「如此虽说让相公一步登天,终究会惹来旁人窥视,若是身份暴露,只怕后患无穷。」
  彭怜皱眉道:「不如我此时挂印辞官如何?」
  白玉箫苦笑摇头说道:「便是辞官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相公因为平叛有功破格提拔升任县令,若再挂印辞官,岂不坐实了相公心里有鬼?」
  妇人又道:「世人盼着升官犹胜发财,多少人为了官升半品孜孜以求半生犹不可得,相公连升三品,以常理推断,相公这般年纪,如何肯挂印辞官?真若无心官场,当日便不会出任教谕,如此反复,必然引人遐思。」
  「那为今之计,却该如何是好?」
  「既来之,则安之,大人回城在即,到时自然召你前来,奴这般火急火燎请相公过来,便是提前与你知会一声,早做打算,免得到时被动应对。」
  彭怜微微点头,随即轻笑说道:「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不是凭着玉箫儿,为夫哪里能这般平步青云?」
  白玉箫娇媚一笑说道:「奴算得什么朝中之人?只是与哥哥相得,有事无事吹个枕边风罢了!如今相公出任云城县令,日后平步青云,奴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彭怜摇头道:「青云之上有无限风光,也有无限波诡云谲啊……」
  他随即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事,昨夜为夫去青楼里走了一遭,倒是寻了几位姑娘,只是姿色绝美才艺略逊,总是难以尽如人意……」
  白玉箫掩嘴一笑,娇嗔情郎一眼说道:「奴的好哥哥呀!你最懂女人心,却不知男儿意!奴且问你,奴这姿色可算入眼?」
  彭怜不由笑道:「玉箫儿姿容之美可谓倾国倾城!」
  「花言巧语!奴便连柳芙蓉都比不过,哪里就倾国倾城了!」白玉箫轻啐一口,随即笑道:「但话又说回来,奴这副面皮放到市井之中怕也是极其难得了,再说才艺,奴这琴棋书画也是个中翘楚,相公可是照着奴这般人物为老爷寻得姑娘?」
  彭怜一愣点头,白玉箫一见,不由摇头笑道:「自古至今,无论男女,都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之辈,女人如此,男儿尤甚,他试过奴这般色艺双绝却颐指气使之人,最渴盼的,却绝不是与奴相当之人……」
  见彭怜一脸不解,白玉箫耐心解释说道:「道理其实简单,只要面容称得上精致、再有些才华的女子便可,最重要的还是要性子温和清淡、不争不吵不发脾气才行……」
  妇人如此言语,彭怜便明白过来,只是笑道:「玉箫儿明知如此,为何还……」
  白玉箫自然明白彭怜言外之意,摇头笑道:「明知这些毛病,却仍旧不改,非是不肯,实在是不能,不然哪里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奴是被哥哥生生肏服的,他江涴可没这个本事让奴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白玉箫细眼斜挑,媚笑说道:「奴与哥哥这般冲淡随和不争不抢,见面便心生无数欢喜,转头见他就心生厌烦,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哪里做得到隐忍不发、温和清淡?」
  彭怜心中温暖,扫了眼外面丫鬟,随即双手撑起椅子扶手一跃而起,轻飘飘飞到妇人面前,双手撑在她肩头,低头与白玉箫纵情亲吻。
  白玉箫何曾试过这般偷情,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盼,立即吐出香舌给情郎吸吮,庭院深深寂静无人,她却仍是担心无比,只觉心儿砰砰直跳,仿佛要跃出嗓子眼一般。
  彭怜翩然而去,随即笑着问道:「玉箫儿春心动了,今夜为夫便来为你解馋如何?」
  白玉箫满脸娇羞正要点头答应,却听门外有人喊道:「大人回府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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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06:35

第两百一十五章 所为何来
  京城郊外,秦王别苑门前,车马冷落,行人寥寥。
  一位青衣道姑远远行来,她身形高挑,气韵别具,仿佛一抹清水流于夏日骄阳之下,望之便觉心旷神怡,及到近处,更似一股轻风扑面而来。
  道姑走到阶前,远远对着守门兵卒稽首说道:「烦请通禀秦王,贫道玄真前来求见。」
  守门亲兵一愣,随即轻声说道:「仙长请了,王爷从不见客,这会儿时间尚早,只怕还没睡醒,小人职责所在,却不敢进去通禀。」
  这王府亲兵素来趾高气扬,便是如今秦王落魄,终究也是王府近卫,若是眼前是个寻常百姓,只怕早就又打又骂驱赶走了。
  只是如今皇帝崇道,眼前道姑这般仙风道骨更是从所未见,这些王府侍卫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眼见玄真一身布衣却不卑不亢,颇有笑傲王侯之意,自然不肯轻视无礼,言辞更是恭敬至极。
  玄真闻言一笑,点头说道:「不敢为难几位大人,左右今日王爷不忙,只等稍晚太医院来人时再传话便是。」
  言罢,玄真在王府石阶前随意坐下,双手撑膝远望,便如寻常女子一般。
  王府门前八名侍卫面面相觑,一时赶也不是,劝也不是。
  正愣神间,忽然数骑快马从侧门狂奔而出,时辰不大,又有数骑快马奔出,连着三波快马出去之后,有一名骑士骑着快马飞驰而至。
  「太医院的太医马上到了!速去通禀齐公公!」那位骑士当先一步催马前来传话,话音未落,便又疾驰而去。
  侍卫们认得此人是王爷身边亲随,连忙答应一声入内传信。
  那侍卫一路小跑进了王府来见齐公公,先说了太医到了马上就到门外,正要退下,忽然心中一动说道:「那个……齐公公,外面来了个道姑,自称是云州来的,像是早就知道王府要宣太医一样……」
  齐公公又白又胖,面上隐现忧色,闻言不由一愣,随即问道:「道姑?云州来的?」
  「她是这么说的……」
  齐公公沉吟不语,忽然一拍桌案尖声叫道:「我滴亲娘哎!云州的道姑!」
  他一跃起身,竟似火烧屁股一般,火急火燎冲了出去,跑到门外才回头问道:「云州来的仙长何在?」
  那侍卫一头雾水,连忙回道:「还……还在门外坐着!」
  齐公公抬手一指侍卫就想骂人,随即醒过神来知道无济于事,便继续朝门外跑去。
  齐公公一路小跑来到门口,远远冲着那道姑躬身拱手行礼说道:「仙长远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玄真犹在阶前坐着,闻言回头一笑,随即轻轻起身,对齐公公说道:「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到了,等等不妨。」
  她人物风流言谈自在,毫不似寻常世人一般将这秦王府威仪放在眼里,此时与齐公公并肩站立,更有一股从容之意淡然流出。
  玄真目视远方车马烟尘,笑着问道:「齐公公连问都不问,便这般笃定贫道身份么?」
  齐公公弯腰低头说道:「不说仙长自述来自云州又是一位女道,只是这份清淡随和,便知定是得道高人,您能算到王爷今日发病,自然便是有备而来,就算不是云州那位,必然也对王爷宿疾有益……」
  「无论如何,对您周到些,总不是错处不是?」
  「王爷身边人才济济,由此可见一斑,齐公公思虑深远,玄真心中佩服。」
  两人略微寒暄便即无言,须臾车队来到,齐公公上前迎谒太医,随即一同入内。
  玄真远远随在身后,等太医由着齐公公引着转去后院,她便站在院中观赏花木。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京中却仍微有寒意,院中阴凉处上有残余积雪,只是眼看消融殆尽,不知还能留存多久。
  玄真暗想,此时云州只怕已是春暖花开,却不知情郎如今何在,是否也如自己想着他一般想着自己?
  时间不大,齐公公折返出来,恭谨对玄真说道:「仙长还请入内稍坐,等王爷由太医诊过,再请仙长入内觐见。」
  「不急不急,左右已经来了,等等无妨。」玄真洒然入内,等丫鬟奉上香茶,便自顾自的浅尝啜饮起来。
  齐公公告辞离去,又过不知多久,玄真杯中茶水换了两次,才见齐公公送走太医回返,请玄真入内觐见。
  玄真随在齐公公身后,眼见秦王别苑屋舍高耸,道路宽敞,后院中高楼起伏,林木众多,一眼竟望不到头,皇家气派,跃然眼前。
  「王爷在此休息,仙长请随咱家来吧!」齐公公躬身一礼,伸手示意玄真入内。
  玄真迈步向前,却见一间宽敞大殿巍然矗立,其上雕梁画栋、描龙刻凤华丽非常,屋中八根巨柱撑起房顶,中间空出大片地方,四方厚重金色床帏高挂,床帐之外燃着六座炭炉,将屋中烘得奇热无比。
  齐公公身躯肥胖,一进屋额头便冒出汗来,玄真倒是颜色平常,躬身一礼唱道:「贫道玄真,见过秦王殿下。」
  帐中轻咳之声响起,「仙长稍坐,孤犯了头风病,此时见不得风,这般隔帐说话,无礼之处,还请仙长海涵。」
  「不妨。」玄真随意坐下,便即默然无语。
  等齐公公与众人俱都退了出去带上房门,晏修才问道:「仙长大名,孤早听怜儿提过,今日有缘一见,实在荣幸之至。」
  帷幕缓缓卷起,却见空旷殿堂之中摆着一张龙凤呈祥紫檀雕花大床,床帏之内,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袭金色中衣随意而坐,一旁一位穿着银白亵衣娇躯半裸的美貌妇人挂好帷幕,重新返回到他身后跪着,为他按揉头顶穴道。
  晏修本来闭着眼睛,此时睁眼去看玄真,但见眼前美妇一派仙风道骨,眉宇间却有一股淡淡媚色,不由神情一动,微笑说道:「原来还道仙长如何年长,谁想却是这般风华正茂,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造诣,实在出人意料。」
  玄真神目如电扫视二人,目光停留在那美妇身上沉吟不语,晏修见状摇头笑道:「她天生耳聋,听不见咱们说话,仙长有话但说无妨。」
  玄真微笑摇头,「耳聋未必眼瞎,看人口型揣度话语不过寻常之事,若再读书识字,怕是有些不妥。」
  晏修眉头一皱去看那妇人,却见她面上古井无波,眼中却现出一抹惊慌之色,不是平常从容淡定模样。
  晏修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随手拈起床榻旁边一根雕龙金质发簪,单手倒持头也不回刺入美妇咽喉。
  他出手迅捷无伦,狠辣准确毫不拖泥带水,手中金龙发簪几乎全根没入妇人咽喉。
  那美妇呛咳不住,俊美面颊上现出惊恐之色,一股鲜血自创口流出,她咿呀连声,却再也喘不过气来,几声呛咳过后,终于一命呜呼。
  一时间室内落针可闻。
  玄真幽幽一叹,轻声说道:「王爷杀伐果决,贫道佩服之至。」
  晏修不以为意,只是淡然说道:「如此,道长有话不妨直言。」
  美人香消玉殒,尸首便近在眼前,淋漓鲜血浸湿床榻枕席,晏修浑若未见,仍是那般淡然坐着,便是手上血迹都未曾擦拭,仿佛一切无事发生一般。
  玄真将一切看在眼里,良久才道:「怜儿远在西南,如今只怕已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王爷爱子心切,殊不知已被人看在眼里。」
  晏修微微点头,「怜儿自保有余,些许宵小应当不在话下,这还要感谢仙长苦心栽培。」
  玄真淡笑摇头:「这孩子至情至性,一身功法自保倒是足够了,只是身边弄了一堆莺莺燕燕,牵肠挂肚之下,怕是受人挟制难以当机立断。」
  晏修面色平淡如水,微微皱起眉头,抬手揉搓了几下太阳穴,这才轻声说道:「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这般儿女情长、不知轻重,那就死便死了,左右早晚都是要死的。」
  玄真微微点头,「王爷如此坚忍不拔,贫道早有预料,今日冒昧前来,却是为的太子之事……」
  晏修终于面色一动,「太子何事?」
  「太子寿元将尽,贫道有秘法可为他延寿三年,只是是否必要,还要请王爷定夺。」
  晏修神情变幻,皱眉问道:「莫说本王不肯信你,只说太子延寿,却与本王何干,要我来定夺?」
  玄真微笑不语,只是淡然看着晏修。
  晏修心念电转,已然明了其中关键,轻轻摇头说道:「人生在世,难免事与愿违,他那性子坐不来那个位子,太子死与不死,只怕无伤大雅。」
  「太子三年不死,大宝便后继有人,怜儿再有三年,便可一飞冲天,不必再仰人鼻息……」玄真微微叹息,随即轻轻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王爷春秋正盛,自然不在意短短三年,只是世事风云变幻,明天如何谁都无法预知……」玄真一抖拂尘站起身来,「所谓『未雨绸缪』,只是略尽人事而已,王爷若是同意贫道出手相救太子,便请三日内往天星观传信即可。」
  美貌道姑一抖拂尘,房门随即应声而开,临出门前,玄真头也不回说道:「王爷头风之疾非药石可医,实在是昔年杀伐太重又沉湎女色,阳气不足阴晦之物侵蚀滞留不去所致,贫道于此留下一道符篆,王爷不出此门便不会复发。」
  玄真飘然而去,晏修这才起身下榻,扫视门扉许久,也不见她哪里留了灵符,只是觉得头脑果然清明不少,心中暗自赞叹,从前只觉得这道姑能将爱子教得如此出众必然不凡,如今看来,这道门仙法,果然有些门道。
  只是那太子救是不救……
  齐公公那张白胖圆脸刚在门口出现,便一眼看见屋中那具美妇尸首,他面上不动声色,仿佛见惯不惊一般转身出去,时辰不大,才又领着四个亲卫进来,取了床上染血被褥将那妇人尸首包起,无声无息抬了出去。
  齐公公走到书案前看书的晏修身边躬身小声问道:「王爷,此处气息污浊,还请王爷移驾。」
  「不走了,门窗打开通风便是。」晏修手捧书卷,吩咐说道:「起草一封奏折,就说本王寻到一位世外仙人,能为太子祈福祛灾,延年益寿,请皇兄准允孤引荐入宫。」
  ***  ***  ***
  云州,州府衙门后院。
  江涴脱去官服换了便装,在桌旁坐下,端起温热茶盏,轻轻喝了口清茶,这才松了口气,叹息说道:「还是夫人沏茶最得我心!」
  一旁白玉箫笑道:「老爷一去这些天,妾身一直担心惦记,不知道饮食起居如何,若非妾身有孕,定要随老爷同去的。」
  「不去才好!」江涴摇了摇头,「溪槐风物不逊省城,只是思念夫人这口香茶,别的倒是无妨。」
  夫妇两个表面伉俪情深,彭怜一旁坐着却有些尴尬,明明才与眼前美妇亲热过,却要看着她与丈夫互诉衷肠,心中那份别扭,实在无以言表。
  好在江涴虽不把他当做外人,却还是有些顾忌,微笑说道:「子安此番功勋卓著,朝廷已然颁下旌表,不日便要送达,只是这溪槐县令却成了云城县令,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按说云城县令是从六品,子安如此青云直上,算是一桩喜事,只是云城隶属云州府,城中豪门大户众多,多方势力盘根错节,子安如此年纪,只怕难以服众……」江涴叹了口气,「不比溪槐破而后立、百废待兴,在云城为官,上仰州府长官鼻息,下忌豪门富贵枝节,其中为难之处,你日后慢慢体会便知……」
  彭怜连忙答道:「一切还要仰仗大人指点提拔。」
  江涴摆手笑道:「你我这般忘年之交,如此却是曲中应有之意,只是云州非是老夫久留之地,日后还要你自己多加揣摩为官之道,如何治世安民,如何上下相处,其中学问,却是书本上学不来的……」
  江涴谆谆教诲,彭怜谨记于心,两人闲话良久,直到晚饭时分,彭怜陪着江涴吃过晚饭,这才告辞离开。
  江涴夫妇二人回到卧房,自然说起别后诸事。
  「老爷此番肃反有功,朝廷可有说法?」
  江涴等丫鬟打了水便将其打发出去,自己伸手脱去鞋子,将脚放入盛满温水的木桶中,只觉水温略热不烫,极是解乏,他不由轻轻吐了口气,闭上眼睛向后一靠,叹息说道:「京中已经有信传来,此任期满,便能回京,至于具体安排何职,却要到时候才知道了……」
  白玉箫自己卸去妆容,为难说道:「若到任期结束,岂不妾身便已临盆?到时候不上不下,却该如何是好?」
  江涴说道:「此事为夫早有打算,到时我自行上京,夫人在此生产,等孩子大些再来京相会不迟。」
  白玉箫嘟起嘴来,「人家可信不过你,万一老爷别后有了新欢,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留在云州,岂不凄惨悲切?」
  江涴睁眼瞪了一眼白玉箫,这才嗔怪说道:「总是这般胡言乱语,老夫为人何尝如此不堪了?」
  白玉箫泫然欲泣,「人家孕中多思,每日里见不到老爷,自然免不了胡思乱想,又是惦记老爷在外穿衣吃饭,又是担忧老爷有了新欢便忘了人家,每每茶饭不思,此时言为心声,却还要被老爷责备……」
  「哎呀!」江涴抽出脚来,湿漉漉赤条条踩在青石砖上,未及擦拭便赤脚来到妇人身旁,揽住白玉箫香肩赔礼道:「为夫错了,玉箫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才是!」
  白玉箫只是拧身不依,便如二八少女一般撒娇任性,江涴赔了半天不是,仍是无动于衷。
  江涴无奈,起身穿好鞋子披上衣衫唤来丫鬟,吩咐取了书房的一个木匣过来,当着白玉箫的面打开,满脸堆笑呵哄说道:「好夫人,你看看这个东西!」
  却见木匣中摆着一副金丝狄(上髟下狄)髻,与平常不同,那狄髻上面嵌着数枚红蓝宝石,中间一块晶莹剔透熠熠生辉闪耀别样光华,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那金丝粗细均匀编的极为缜密,做工之高已是白玉箫平生仅见,其上点缀各色宝石大小相当,中间那块白玉箫说不出名目的透明珠玉更是无比精致,此时烛火掩映,放出无尽夺目光辉。
  「为夫本来想着将此物献于皇后娘娘,现在将其献于夫人,还请夫人莫要生气,再气坏了身子、伤了腹中胎儿,岂不让老夫悔恨一生?」
  白玉箫看得目眩神迷,却仍是娇嗔说道:「你就最紧着人家肚里的孩子,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心疼!都心疼!紧着!都紧着!姑奶奶,别生气了好不好?」江涴一世英明,却总是抵不过夫人的娇嗔婉转,从前便不是对手,如今白玉箫有着身孕,自然更加忌惮。
  江涴发妻早亡,膝下本有一子,如今虽已长大成人,却是个庸碌懵懂之辈,被他留在老家服侍双亲,已是一点都不指望能承继自己衣钵。
  白玉箫续弦至今终于有孕,怎不让他喜出望外,格外看重?若是真能老来得子,他辛苦多年偌大家业,岂不后继有人?
  「总惦记着京里的皇后娘娘!这东西我不稀罕,你拿去送她好了!」白玉箫嘴上说得坚决,手却捧起来那副精致狄髻,哪里肯轻易松开?
  江涴胡子一挑,郁闷至极说道:「莫要这般胡言乱语!夫人吃醋也就算了,怎么还吃到皇后娘娘身上去了!」
  白玉箫拿着狄髻比量一番,这才终于喜笑颜开,「真的给我了?」
  「当……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哼!」白玉箫放好狄髻说道:「老爷不在这几日,妾身费了些心思,找了几位年轻姑娘,等明日由着老爷挑选一二,来日上京也好照顾老爷饮食起居……」
  「不……不必……老……老夫忍得住……」
  白玉箫看了眼江涴,这才微微点头。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07:47

第两百一十六章 为官之道
  未出正月,一纸调令下到云州,彭怜擢升云州府城治下云城县县令。
  彭怜早就带着练倾城前往溪槐,一来取了自己一应物品,二来将那处荒宅买下,免得里面黄金被人运走,经他做法超度了那些亡魂以后,练倾城留在溪槐,将那宅院做了仓库,再租了个铺面开起货站,而后每日往返,将那些黄金掺杂货物之中运回省城家中。
  彭宅也开工破土,正好借此机会,彭怜吩咐应白雪修了地窖密室,将金银珠宝藏匿其中,以为后世根基。
  练娥眉选了两个年轻貌美性格温和的女子送入知州府衙,江涴全部留下,却都送给白玉箫,说让二女服侍夫人,夫妇二人如何商议,外人自然难以知晓,彭怜对此倒是一清二楚。
  白玉箫告诉彭怜,江涴此番入京干系重大,自然不肯儿女情长,再者他入京之后自有寻欢作乐之法,若是带着她挑选的女子,怕是颇有掣肘。
  夫妇两个各怀心思,彭怜自然不以为意,他要趁着江涴在时将这县令位子坐稳,头天上任见过上司李正龙,而后到县衙见了众位属官,自然免不了一番敲敲打打,他早将县中几位属官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慑之以威,将从江涴与吕锡通处学来的为官之道用了个七七八八,竟也颇见成效。
  他不必外调溪槐,却是乐坏了家中妻妾,每日里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再不似之前那般彻夜忙碌,昨日睡过姐妹,今日眠宿母女,明日双奸婆媳,可谓享尽齐人之福。  尤其岳家姐妹四个团聚,家中更是热闹非凡,两个表姐妹年轻貌美,自然与许冰澜、岳凝香打成一片,彭怜也差人传信岳家,略去四人流落风尘一节,只说落入强盗之手,恰好被练倾城救出。
  兄妹团聚,自然少不了一番悲喜交加,而后湖萍、海棠携着女儿在岳家住了几日,便又以姐妹团聚为名来到彭宅。
  几日相处下来,姐妹两个与彭怜早就有了肌肤之欢,又是蕙质兰心之人,眼见耳闻之下,心中自然对池莲、溪菱艳羡不已,只是彭宅人多眼杂,一时不得机缘亲近。
  这一日春暖花开,天光明媚,彭怜昨夜宿在岑氏母女房中,眼见那冷香闻沉疴已去现出风华美貌,他这几日自然恋奸情热,每日里都借着由头过来一亲芳泽,美得母女两个喜笑颜开,自然曲意逢迎,将他呵哄得快活至极。
  与同院诸女用过早饭,彭怜正要赶赴衙署,却被应白雪在后院门口截住去路。
  美妇人今日一身雪白襦裙,小腹已然可见隆起轮廓,只是行走间虽仍步履矫健,却比从前谨慎许多,此时遥遥冲彭怜深施一礼,待到近前,这才娇嗔笑道:「相公昨夜又是睡在了岑家妹子房里?」
  彭怜揽过妇人腰肢,微笑点头说道:「夜里先和倾城母女乐了乐,最后去的月儿香闻房里,晨起又玩了一回,雪儿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相公啊?每日也不过来看看人家!」应白雪娇嗔不已,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待翠竹领着众人驻足不前,两人又走几步,这才小声对彭怜说道:「这几日相公未曾过来,奴有几件事,想与相公商议……」
  彭怜微微点头,应白雪见状,小声续道:「一个是岳家两位姨奶奶和两位表小姐,如今都在府里住着,奴看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听那话里话外之意,大概就要长住下去。只是岳家近在咫尺,总是这么住着,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奴有心问问相公,该当如何处置才是。」
  应白雪蕙质兰心,言语间眼波流动,言外之意彭怜已是一清二楚,他抬手轻捏妇人脸蛋,笑着说道:「小淫才!你不如直接问我,是否和两位姨母勾搭上了!实话与你说,两位姨母她们流连不去,为的却是为夫胯下这根棒儿!」
  应白雪嫣然一笑,「如此一来,奴心里便有数了,只是家里房舍虽大,住起来却是捉襟见肘,接着便是第二桩事了……」
  见彭怜笑而不语,应白雪坦然续道:「奴前日出门,正好看见前街一座宅子出售,前后四进,东西三个院落,并排九间正房,后面也带个小园子,宅子主人是个纨绔子弟,败光了家中基业,如今无以为继,便将屋中陈设全都带着,做价一万三千两……
  「奴去看了,房子前年刚修的,地方虽是不如咱家宽敞,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屋里不少古董家具,价钱很是合适,奴便想着,那里离着咱家不过隔着条街,相公施展轻功,眨眼功夫便能一个来回,因此有心买下,一来解决眼下姐妹们住房之困,二来也算囤积居奇,将来必能赚钱的……」
  彭怜转头深深看了一眼美妇,笑着问道:「潭烟如何说?」
  「姐姐自是同意的,只说便是买下来不住,将来再卖也稳赚不赔,别的倒没说什么……」
  「哼!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才来试探为夫,真当为夫傻么!」彭怜探手抓住美妇翘臀,只觉入手丰盈软腻弹性十足,不由多抓几把,笑着骂道:「拈酸呷醋也就罢了,这回是打算把谁送出府去?」
  见他神情不对,应白雪终于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好相公!奴不是那个意思!奴是想着,府里这宅子如今修着,何时能用还在未知之数,眼下姐妹们都有身孕,每日里吵吵嚷嚷动静不小,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
  见彭怜微微点头,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奴是想着,这府里除了潭烟姐姐母女三个与倾城姐姐她们这些未曾受孕的姐妹之外,其余姐妹都搬到别院里去,一来清净,二来到时临产也好照应……」
  「你也过去?」
  应白雪微微点头,笑着答道:「奴身子强健,每日往返便是,总不能把姐妹们都迁走了,奴自己反而留下来,那样容易惹人误会……」
  彭怜轻轻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此事为夫倒能一言而定,只是牵扯众多,你与潭烟要好生计议一番才是,总要大家心甘情愿才好,却是不可强求。」
  应白雪连忙点头,「奴也是如此想的,正好借此机会,将房舍重新调配隔断,咱家宅子其实极为宽敞,只是大而无当,不然这些姐妹住着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
  彭怜深以为然,彭宅房舍高大宽敞,格局极是宏大,一间卧室便两丈方圆,当时入住人口不多还能对付,如今多了岑氏母女、雨荷娥眉、湖萍海棠母女四人,还有那位美艳女尼等等,自然捉襟见肘起来。
  只是如此倒也并非全是坏事,彭怜夜夜留宿岑氏母女房中,便是因为那女尼近在一墙之隔,每夜他大展神威,早就听见了那女尼辗转反侧,他虽口口声声佛道两家,只是朝夕相处之下,对那女尼早就动了垂涎之意,这般故意卖弄,成就好事不过早晚之间。
  「既然搬过去了,便不要急着搬回来,府里如今格局,倒是不必大改,多栅几间屋子留给孩子便是,其余的,等后院房舍建起来,便也够用了。」
  「此事你与潭烟商量着办,具体如何安排,倒是不必来问为夫,总是莫要委屈了谁才是,一座宅子不够,便再买一座……」
  应白雪莞尔一笑,娇嗔说道:「是是是!奴知道相公如今发达了!万两银子花出去眼都不眨一眨!」
  彭怜捏捏美妇脸颊,笑着骂道:「小淫妇!为夫心疼银子你便不花这钱了么!只怕早就买妥了吧!」
  应白雪被他揭穿也不尴尬,自然笑道:「还是相公最懂奴家心思!」
  美妇挽住丈夫手臂,低声说道:「不知相公今夜可否来奴房里,奴……奴想相公的宝贝了……」
  「早些熏香澡牝,为夫自然过来疼你……」
  夫妇二人密语一会,彭怜这才出门赶赴衙署。
  刚进府衙大门,早有典吏过来禀报,县丞秦平正在前厅恭候。
  彭怜眉头轻皱,他上任至今,这秦平只在初时过来觐见一次,余时皆在云集镇当值,美其名曰恪尽职守,其实只是心中不服而已。
  彭怜自知年纪尚轻,又是举人出身,出任溪槐教谕已然难以服众,如今因功破格擢升云城县令,间隔才不过一年之久,纵是因功升迁,仍是惹来不少非议。
  这秦平年过四十,在云州地界根深蒂固,多年来迁延不去,便是知州李正龙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自己一县长官,彼此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无事殷勤,却不知从何而来?
  他按下心中嘀咕,来到衙署后院前厅,远远便见厅中下首端坐一人,一身八品官服官帽,衣饰整齐,面容清癯,神情平淡如水,丝毫不因久等略显急躁。
  「秦大人!久等久等,恕罪恕罪!」彭怜执礼甚恭,并不因自己品秩高些便以上官自居,远远拱手致歉,可谓诚挚至极。
  「大人日理万机,下官不过稍坐一会儿,恕罪之言,实不敢当!」秦平连忙起身,躬身一礼,言语间滴水不漏,面上更是瞬间挂满笑容,让人难生嫌弃之感。
  彭怜心中暗自戒备,等下人奉了茶水,才与秦平闲谈起来。
  他问了许多云集风土人情,问了秦平家中父母妻儿安好,只是避而不谈秦平此来何意,杯中茶水喝干,下人又来续了,仍是毫无探询之意。
  秦平面色平和,心中已是暗凛,对彭怜轻视之意已然去了大半,眼前少年不过弱冠之年,年少得志却不得意忘形,如此心机城府,实在不能小觑。
  他却不知,彭怜自幼修习道家心法,又有玄阴百年修为傍身,平常靠着男女双修一一炼化,隐隐然性情已与寻常少年不同,又有江涴吕锡通前后言传身教,此时老神在在,自非常人可比。
  秦平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说道:「大人,下官今日前来,却有一事想请大人定夺。」
  彭怜微微一笑,心说「来了」,身子前倾平和问道:「秦大人客气,你分驻云集,分管当地赋税钱粮,这些年功勋卓著,本官心中极是敬服,却不知何事如此重要,要劳烦你亲自前来?」
  「大人有所不知,云集坐落要冲之地,两江交汇,船运繁忙,下官平日里,不过是收些赋税、做些文书事宜,若论公务繁忙,实在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秦平恭维一番,面上现出难色,略微犹豫方才说道:「陈大人任上,因贩卖私盐之罪,将一位船帮邱姓掌柜下狱,至今仍在狱中,其家属整日到下官处喊冤,下官实在不胜其扰,因此特地前来求见大人,这位邱掌柜的所犯之罪,可否早日决断……」
  彭怜玩味一笑,随即说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初来乍到,对刑名之事仍在了解之中,这邱万辉到底是不是贩卖私盐,本官总要查实一二才好定夺……」
  秦平连忙笑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这般意思,只是陈大人在时,便已将邱掌柜下狱,至今将近一年,那邱掌柜年老体衰,如此困于狱中,只怕命不久长,家属四处状告,终究不是美事……」
  他从袖口抽出一物,上面红红黑黑,显然便是一张银票,轻手轻脚躬身递到彭怜身前,随即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孝顺,又畏惧大人威严,因此求到下官面前,不求大人徇私枉法,只盼大人念在邱掌柜的年迈,及早审断此案才好……」
  彭怜斜乜一眼银票,又看看秦平,目光逡巡数个来回,直到秦平颇觉尴尬意欲收回银票,这才伸手接过,轻轻放入怀中,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如此孝感天地,本官也觉得其情可悯,既是如此,秦大人不妨代为转达,此案本官心中有数,旬日之间必有结论,还请他们放心。」
  秦平见他收了银票,终于松了口气,躬身一礼说道:「大人明镜高悬,实在是我云城百姓之福!」
  彭怜摆了摆手,「高帽子就不必了,秦大人,你在云集多年,这邱掌柜的到底贩卖私盐没有?」
  秦平苦笑摇头:「大人明鉴,下官与邱万辉相识多年,他家里货船二十余艘,装满云州所产茶叶丝绸,自云集出港顺流而下,贩运到东南便是十倍之利,回程时装满当地所产珠宝玉石、金银之物,又是数倍之利,如此利润,岂是贩卖私盐这砍头的营生可比?」
  「寻常人家贩卖私盐颇有利益,邱家却不至于此,下官听闻大人昔年与陈大人颇有龃龉,此中关窍,怕是不必下官直言了吧?」
  彭怜轻轻点头,当日那陈孟儒受了左邻右舍好处过来谋夺自己家产,人品卑劣可见一斑,如今听秦平说来,大概也是觊觎邱家财富,这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
  「既如此,本官便心中有数了,秦大人还请放心,」彭怜拍了拍胸口,那银票正在那里,「旬日之内,便见分晓。」
  秦平连忙拱手,「如此,倒要指望大人了!」
  两人寒暄几句,秦平告辞出来,走出不远,回头看了眼高大屋檐,冷笑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行至县衙门口,却见一位窈窕妇人婀娜行来,正与他擦肩而过。
  那妇人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眉宇间淡淡忧思,透出一股我见犹怜之意,一身银白襦裙,白日映照下熠熠生辉,一件水蓝直帔相衬其上,蓝白相间别有一番风韵,她身上珠玉尽去,唯独两耳坠着两颗殷红宝石,行走间光芒闪耀,惹人无限遐思。
  妇人身姿曼妙,秦平不禁多看两眼,心中暗想,这彭怜如此年华,自然贪财好色,只是白日里便敢这般招纳妇人进府,怕不是比那陈孟儒还要倒得快些。
  那女子见他端详自己,却不羞窘尴尬,反而冲他微微一笑浅浅一礼,瞬间绽放无尽芳华。
  秦平呼吸一窒,随即微微点头致意,与那女子擦肩而过,走出老远,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那女子已然消失在角门后面。
  他转身离去,心中莫名有些伤怀,心中暗想那女子究竟姓甚名谁,怎的竟敢如此光明正大来见彭怜?
  早听说彭怜贪花好色,家中妻妾成群,家资殷实厚重,非是寻常人家可比,因此他才下了极大本钱,送上五千两银票,只求打动彭怜,如今看来,坊间传闻果然不假,自己倒是做对了。
  他这边殚精竭虑,却不知那女子进了府衙来到前厅,已然见到彭怜。
  彭怜端坐在上,看着眼前妇人,眼中骤然爆出一片火热光芒。
  妇人见到彭怜深施一礼,面上现出凄婉委屈神色,双眼秋水横波,已是泫然欲泣。
  眼前妇人盛装而来,却仍难掩眉宇间凄惶之意,早不见昔日春风得意模样,彭怜看在眼里,心中实在疼惜无比。
  「大人,妾身冒昧求见,还请大人……大人为妾身做主!」
  女子悲悲戚戚便要敛衣下跪,彭怜心中一痛,恨不得这就飞身过去将眼前女子抱入怀中,只是此时属官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如此,他虚扶一记,强忍心中疼爱之意,温声说道:「吕夫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眼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吕锡通结发妻子樊丽锦,两人做戏做得十足,哪里看得出二人早已勾搭到一处?
  彭怜如今身为从六品正牌知县,接见民妇自然应有属官作陪,免得传出去名声不好,只是眼前妇人眼中深情似水,明显有话要说,他心中一动,随手挥退两个属官,等两人出了前厅去远,这才探身前倾问道:「好锦儿!想杀我也!你若不来,我还不知该去哪里找你呢!」
  「奴也日夜思念相公,正因实在相思难熬,故此托辞前来拜会,」樊丽锦满面娇羞,言语中满是深情,「当日分别仓促,奴怕遣人捎信不甚妥当,又怕就此失了联络,这才借故前来……」
  「哦,锦儿此来另有何事?」
  樊丽锦为难说道:「奴此来确有一事相求,不知哥哥能否……能否在知州大人面前说项一二,让他择机起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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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12:16

第两百一十七章 别开生面
  京城,皇宫之内。
  坤宁宫宫门大开,一位年轻公公行色匆匆在前引路,其后一位玄衣道姑信步而行,她步伐沉稳平和,明明步履不快,却与那公公亦步亦趋,并未因那公公疾行而落后多远。
  那年轻公公少年心性,边走边回头看了眼身后道姑,心中不由啧啧称奇。
  玄真面如平湖,看着眼前少年,忽而想起爱徒,不由嘴角泛起微微浅笑。
  那公公将其看在眼里,只觉仿佛秀丽山川忽然飘雪一般灵动起来,饶是已然去势,依然心怀大动、心旌摇荡。
  他步伐微乱,随即连忙收摄心神,这才免于跌倒。
  早有一位蟒袍太监迎在门口,待小公公上前禀明原委,那太监微微点头,笑着对玄真说道:「娘娘在内等候多时,有请仙师入内觐见!」
  玄真满脸云淡风轻,微微笑笑,随即拾级而上迈过高大门槛进了宫殿。
  只见宫殿之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中间一道红毯,两侧挂满红色纱幔,居中一座汉白玉高台精雕细琢,其上金红相衬,一座金漆木椅上坐着一位华服妇人,正面带微笑,看着玄真。
  玄真躬身一礼,微笑说道:「贫道玄真,见过皇后娘娘。」
  台上皇后娘娘一身玄紫锦衣镶饰金色云纹,璀璨金玉点缀一头如云秀发,面上浓妆淡抹,两侧灯烛伴着殿外天光一同映照之下,更显肌肤晶莹剔透莹白似雪,饶是满目金红二色仍旧难掩面上芳华,两边眼角些许淡淡细纹,更增一抹成熟韵味。
  玄真心中暗暗品鉴,眼前妇人天庭饱满平坦,面容疏阔方正,唇角一点小痣恰逢其会,眼目斜挑,鼻梁高耸,唇瓣厚实,下颌微尖,正是一副富贵逼人之相,想来她身为国母,居移气养移体,万千国运系于一身,二者彼此影响,才有这般面容。
  那皇后秦弄妆也在打量玄真,只见眼前道姑一身玄色道袍,一枚白玉无极冠将满头秀发高高梳起,本就高挑俊秀身形更显高崛伟岸,她面上平和似水,只是神目如电,偶尔现出一抹璀璨光华,旋即便消失不见,只留一份冲淡平和。
  玄真姿容极美,偏偏不事妆点,除却肌肤白皙胸脯高耸,望之几与男儿无异,如此气度非凡,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秦后识人无数,只此一眼,便知眼前道姑绝非沽名钓誉之辈,想来也是,能得晏修举荐,定有不凡本领。
  「仙长有礼,请坐!」秦后轻轻抬手,待玄真落座,方才笑着说道:「秦王上奏陛下,说仙长有白骨长肉之能,能为吾儿祛病强身、益寿延年,陛下本来有意亲自接见,只是国事繁忙,故此委托本宫接见仙长,还请仙长海涵一二。」
  「娘娘客气,贫道此来只为治病救人,不敢奢望得见天颜。」玄真微微颔首,神情不卑不亢,丝毫未因出入宫廷有所失态,秦后看在眼里暗暗心折,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太子沉疴由来已久,宫中太医俱都束手无策,便是国师也是无能为力,却不知仙长有何秘法,能令吾儿恢复如初?」事关爱子性命,秦后直言不讳问出心中疑惑。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太子殿下寿元未尽,只是阴阳错位、五行不和,方有今日症状,贫道也是此番游历天下偶得一部秘法,才有了解决之道,为天下生民计,这才自荐入宫,为太子祛病祈福、益寿延年。」
  「仙长……可有把握?」秦后仍是有些犹疑不决。
  「天道希微,人力有时而穷,只是人间正道如此,但行好事而已,贫道此来,于太子殿下百益无害,还请娘娘放心!」
  「真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是……」秦后仍有犹疑,沉吟半晌这才问道:「却不知仙长何时做法,又需本宫作何准备?」
  「三日之后,贫道便开坛做法,只请娘娘备下陛下与您各自发丝一缕,太子夫妇发丝各一缕即可,其余诸物,贫道自会备齐。」
  秦后微微点头,「如此,本宫便妥善准备,三日后请仙长为吾儿作法。」
  玄真点头称是,随即起身告辞,秦后吩咐随身太监礼送出门,待二人去远,这才轻咳一声。
  一位道人从纱幔后面转出,在阶下冲秦后深施一礼,随即缄默不言。
  「国师以为,此人所言可能信否?」
  「回禀娘娘,贫道与玄真颇有渊源,我二人师兄妹相称,她去秦王别苑之前,便在贫道观中借居,娘娘此问,贫道不知如何作答。」
  秦后微微一笑,随意说道:「本宫只是问你,她所言益寿延年之法,可是确有其事?」
  「贫道未曾听闻有这般秘法,只是……」方成子微微摇头,「道法绵延千年,流派不知凡几,秘法更是不计其数,贫道涉猎其中一二已是力不从心,玄真师妹别开机杼亦未可知。」
  秦后微微点头,良久才道:「会否她与秦王勾连,意图作法谋害我与陛下?」
  方成子微笑摇头说道:「娘娘多虑了,玄真为人秉性酷肖其师,常以天下生民为己任,若是真个受秦王指使谋害陛下娘娘,必然江山板荡、黎庶遭难,非玄真所能为之。」
  他转而肃然说道:「退一步讲,便是她真要借此机会意图使用巫蛊之术侵害陛下娘娘,贫道拼了这身修为性命,也要护得陛下娘娘万全!」
  秦后释然点头,微笑说道:「如此就要劳烦国师了。」
  「贫道食君之禄,自要忠君之事。」
  方成子告辞离去,秦后唤来随身太监刘秉忠吩咐说道:「传旨下去,抽调千百御林精锐随时待命,若是三日后情势不对,最先扑杀秦王一脉!」
  刘秉忠肃然领命,却听秦后又道:「派去云州的人出发了么?」
  刘秉忠垂手肃立恭谨答道:「回禀娘娘,昨日夜里已然趁着城门未关出城去了,想来这会儿已经出了京城地界……」
  「此事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走漏风声!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杀伐果决已是大不如前……」
  刘秉忠听着主子臧否皇帝,哪里敢随声附和,只是低眉顺目寂然无语,只听秦后语声渐低说道:「若是果然这玄真作法有效,吾儿洪福齐天、逢凶化吉也就罢了,若是不然,便用这万里江山殉葬又算得什么……」
  ***  ***  ***
  千里之外,云城县衙之内。
  彭怜见两位属官在院中远处站定,料想听不到自己言语,这才轻声说道:「锦儿此来,竟是真为吕大人疏通门路么?」
  樊丽锦转头看了眼院外,见那二人站得甚远又不朝这边探看,这才放心下来,深情脉脉看着彭怜,轻声说道:「哥哥有所不知!当日高家一案,老爷虽明哲保身,终因监管不力而被判罚革职闲住,此事如今风波渐平,奴便想着,不如走走门路使些银钱,为他谋个出路,总好过每日里长吁短叹形神枯槁,长此以往,只怕性命难保……」
  彭怜一愣,随即问道:「大人身体近况如何?」
  樊丽锦微微摇头,叹气说道:「他那心胸本就不甚宽广,革职之后,每日里茶饭不思,长吁短叹,如今才不过半月光景,人便瘦了一圈,长此下去,只怕……」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无奈说道:「非是我不肯相帮,只是高家之事余波仍在,知州大人不日便要赴京,只怕不肯此时为他出面……」
  见樊丽锦欲言又止,彭怜挥手劝道:「锦儿且放宽心,无论此事如何难为,你我缘分一场,彭某必然倾尽全力,只是此间人多眼杂,不是你我商议之所,却不知你如今住在何处,今夜得空,我过去探你如何?」
  樊丽锦媚眼横波,面上泛起娇羞神色,轻轻瞥了一眼情郎,这才轻声说道:「奴在西门大街百柳巷有间宅子,这些日子都在那边居住,哥哥若是……若是晚上过来,奴为你……为你留门便是……」
  妇人风情万种,话里话外透着期盼渴求之意,彭怜听得心痒难搔,却是碍于身份不能立即上手,只得无奈说道:「既如此,咱们夜里相见便是!」
  樊丽锦俏脸微红,微微点了点头,起身意欲告辞,只是哪里便能舍得?她眼中满是不舍之意,告辞之言便堵在唇边无法出口,踟蹰模样,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美人情重,彭怜再难忍耐,觑准庭院二人不看这边,飞身过去一把抱住樊丽锦,在她丰润唇瓣上深吻一口,两人唇舌相交,如是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分开。
  「好相公……奴晚上等着你来……」樊丽锦秋水荡起浓浓春意,面上微微泛红,依依不舍出门而去,留下彭怜一人遐思无限。
  等妇人去远,两位属官这才进来,与彭怜禀报眼前紧急公务。
  彭怜至今履职旬余,审断旧案,排解纠纷,可谓公正严明、处置得宜,他又有江涴夫妇身后坐镇,有栾秋水母女指点迷津,倒也将手中公务办得一清二楚,尤其他赏罚分明出手阔绰,属下众人已然被他轻易折服,一心一意辅佐于他,已是毫无二心。
  「……刘府四子伤人一事,已然就此结案,大人不畏强权,五十杀威棒打的那刘为屁滚尿流,坊间如今无不交口称赞……」
  「……黄家强占田地致人死亡一案,小人已拟定查案文书表奏朝廷,只等大人签字画押,便能送往刑部复核……」
  「……兴修城南河堤一事,已有十余位城中富商捐款,大人前日福鹤楼千杯不醉,这帮人各个心服口服,其余几家也捎信传来,款项正在筹集,三两日便能送到……」
  ……
  彭怜听着两位属官禀报各项事宜,心中仍旧想着樊丽锦美貌风情,只是听着下属溢美之词,不由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从前看着吕锡通当着溪槐县令不以为然,如今自己身处其中,才知何谓「百里侯」,何为「破家县令」,他不过找了城中几位富商喝了顿酒,这些人便要乖乖掏出钱来,实在是听话得紧。
  只是他也明白,若非他身后有江涴这棵参天大树,便不能轻易惩治豪强先声夺人,自然也不会有此奇效。
  可惜江涴拔擢在即,等他赴京离去,这云州地界自己再无依靠,到时如何境况却是尤未可知。
  李正龙处他已打点不少银钱,只是二人相识不久,一时怕是借不上力,以后如何,犹在两可之间。
  衙署公务不过半天便即处理完毕,彭怜也不多呆,吩咐属官处置后续事宜,自己便乘车回府。
  彭府门口人马喧嚣,远处烟尘四起,工匠劳作之声此起彼伏,彭怜放下车窗布帘,心中暗道应白雪所言有理,如此吵嚷,一众妻妾都有着身孕,确实不宜在此居住。
  进得府来,早有下人恭候一旁伺候彭怜下车,如今他是一县父母,与从前另有不同,府里下人出门去都觉得高人一等,对待彭怜自然更加谨小慎微。
  「二夫人呢?」彭怜随意问起应白雪去向,随即吩咐说道:「我去夫人房里,让她过来相见。」
  彭怜信步而行来到洛潭烟房中,却见栾秋水母女俱都在座,栾秋水洛行云分列左右,正陪着洛潭烟闲谈说话。
  见彭怜进来,母女三个各自起身行礼,口呼「相公」不止,彭怜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栾秋水说道:「水儿如今身子沉了,莫要如此多礼!」
  他将栾秋水扶好坐下,这才对潭烟说道:「吩咐下去,你们姐妹身怀六甲,见面时不可这般行礼,看再动了胎气!」
  洛潭烟小腹微隆,与姐姐洛行云相差无几,比及母亲小腹隆起却逊色不少,闻言不由嗔怪说道:「相公最是偏心,紧着疼爱娘亲,对我们姐妹却不闻不问!」
  彭怜情知她是戏谑之言,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水儿是你亲娘,为夫多疼一些自家岳母,本就理所应当,你这拈酸呷醋,是从雪儿那里学来的么!」
  洛行云掩嘴一笑,「这般言语,也只有她二人敢说,换了旁人,谁说不惹来一顿毒打?」
  彭怜正欲落座,闻言飘身过去,牵起妇人玉手送入衣间,笑着打趣说道:「是用此物毒打云儿么?」
  洛行云粉面微红,却伸出纤纤素手握住那根火热阳物,入手滚烫坚挺,已是昂扬之至,她不由仰头目视丈夫,娇嗔说道:「不是今早才与岑家姐姐做过,怎的又这般硬挺了?」
  彭怜自然不肯说出刚在府衙见过樊丽锦,只是笑道:「每次看见你们母女三个坐在一处,为夫便心痒难耐,若非你们俱都有了身孕,这会儿怕是免不了白日宣淫一番!」
  栾秋水闻言娇羞无限,洛潭烟轻啐一口,打趣笑道:「从前还能随你折腾,这些日子只觉身子发沉,对那事儿却是毫无心思,想来母亲姐姐也是如此。相公真要难耐,不妨去寻倾城她们败火……」
  彭怜摇了摇头,轻轻揽住洛行云脖颈与她唇齿相交亲吻片刻,这才回身坐下,笑着说道:「雪儿今早与我说起,她置办了一处宅院,要将你们搬过去住,此事夫人可曾知晓?」
  洛潭烟与母亲对视一眼,肃然说道:「这个淫才瞒着我私自处置,这事儿相公既然知道了,说不得,一会儿定要家法伺候!」
  彭怜闻言一愣,连忙说道:「雪儿一心为公,倒不是有意怠慢与你,念在她劳苦功高、又有身孕,莫要与她一般见识了罢?」
  洛潭烟掩嘴娇笑,栾秋水已然说道:「相公莫听烟儿胡言乱语,雪儿事无大小,俱都要与她请示商议过后才肯施行,置办宅子这般大事,又是瞒着相公做的,她哪里敢独断专行?」
  彭怜这才恍然,情知洛潭烟故意逗弄自己,于是伸手过去将她白嫩脸颊捏住,笑着骂道:「你倒是好本事,都敢诓骗为夫了!」
  洛潭烟扬起俏脸任他捏弄,娇嗔说道:「哼!日里夜里说紧着人家母女,其实心里最爱雪儿那个淫妇!」
  「哟哟哟!谁啊趁着不在就背后说人不是!」一声俏丽言语传入屋中,接着应白雪转过门扉,扬着手中锦帕踱步而来,佯作不知说道:「噢!原来是夫人说的!那奴家可不敢反驳了!」
  洛潭烟不由莞尔,娇笑说道:「背后说你不算本事,当面叫你一声『淫妇』,可算辱没了你?」
  应白雪深施一礼,嫣然笑道:「奴是相公的淫妇,这事儿众所周知的呀!」
  洛行云掩嘴轻笑不语,栾秋水也是笑不可支说道:「若论风情美貌,姐妹们各擅胜场轻易不肯服输,只是若论脸皮深厚,雪儿却是独占魁首,家里没个不服气的!」
  应白雪在儿媳身边款款落座,笑着说道:「亲家母谬赞了,我可是学不来你那娇羞婉转的劲儿!」
  栾秋水俏脸一红,果然娇羞起来,两个女儿看在眼里,不由开怀而笑。
  众人乐了一回,彭怜问起搬家诸事,应白雪笑道:「那边已然收拾妥当,一会儿随身搬些床褥用品过去,今晚便能入住,其余物事随用随取就是,一切奴都已安排妥当,相公放心便是。」
  「潭烟可也过去么?」
  洛潭烟轻抚小腹,微笑点头说道:「母亲说养胎总要清净才好,孩儿出生以后,也要安安静静才成,那边奴已看过,地方虽小了些,环境倒是清幽,姐妹们有身孕的就都过去,这宅子倒是留给倾城她们才好。」
  这与晨间彭怜所定便有些背道而驰,不过彭怜不以为意,内宅之事本就是潭烟做主,他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只是苦了你们,一会儿上车可要万分小心。」
  栾秋水一旁轻声说道:「月份不大,上车下车倒是无妨的,路程也不算远,多加小心便是,相公不必担心。」
  众女点头称是,彭怜也不再担心,又与几位妻妾商议一番个中细节,这才议定下午便要搬迁过去,老宅中只留下练倾城母女与湖萍海棠母女、岑家母女并那女尼等人。
  一切安排妥当,却听应白雪忽而嫣然一笑说道:「倒是忘了一桩,相公前日所言那顾盼儿,上午遣人送了口信过来,想问相公何时接她过府……」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12:43

第两百一十八章 卿本佳人
  西门大街,窄巷尽头。
  彭怜一袭便装立在门前,从容抬手叩门。
  午后家中忙乱,他也伸不上手,干脆独自出门,来到顾盼儿门前。
  他得柳芙蓉面授机宜,知道宜早不宜迟,便在上任之前去信张家,言及自己与顾盼儿早有婚约在先,不日便要迎娶过门。
  那张家虽然豪富,终究不是权贵之家,何况对上彭怜这般如日中天人物,纵是州中权贵,只怕也要退避三舍,收到信后自然偃旗息鼓,断了那图财谋色之心。
  有彭怜撑腰,顾盼儿便将那老仆夫妇辞退,只请了两个年长妇人来家作伴,十数日下来,彭怜忙于公务,倒是一直未曾得空前来探望,若非今日顾盼儿遣人捎来口信,只怕还要延误下去。
  门扉轻响,里面有人应道:「谁啊?」
  彭怜朗声说道:「烦请通报顾夫人,就说彭怜来访!」
  里面妇人嘀咕几句,随即打开门来,却见一个中年妇人枣红面庞粗布衣衫立在当地,笑吟吟说道:「一直听夫人念叨大人,不想竟亲自来了!大人快快请进,奴婢这就进去通禀!」
  彭怜微笑点头,回手带上院门,径自在院中石凳坐了,等那妇人通禀回来。
  时辰不大,房门吱呀轻响,却见一个妙龄女子牵着一个男童小手站在门边,面容平和若水古井无波,眼中却神采跳跃,仿佛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而起。
  「小弟见过嫂嫂。」彭怜连忙起身拱手一礼,毫无轻薄之意。
  顾盼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檀口微张轻笑说道:「叔叔有礼,快快请进!」
  彭怜侧身入内,二人分宾主落座,却听顾盼儿问道:「今日那张家又派人前来,美其名曰打听奴是否出嫁好要随个份子,其实不过是仍未死心,正因此事,奴才遣人传信,倒是又给叔叔添麻烦了。」
  彭怜捧起茶盏饮了一口,斜着看了眼身前妇人,只见顾盼儿面容姣好秀美,眉宇间一抹淡淡哀愁,面上淡妆轻抹,全身素白襦裙并无装饰,可谓人淡如菊、素雅端庄,不由心中喜欢,只是摇头笑道:「小弟份内之事,倒是谈不上麻烦……」
  他说起家中修建房舍以及今日搬迁之事,随即笑道:「本来依小弟心意,嫂夫人此处清幽别致,暂住些时日倒也无妨,等到过些日子,小弟家中房舍修建妥当,再将嫂夫人请过府去单独居住……
  「如今看来,却是小弟思虑不周,嫂夫人一介女流孤身在此,家中连个男仆都没有,自然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既如此,不如挑个良辰吉日,将嫂夫人接过府去,只是却要委屈嫂夫人名声受累,却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
  顾盼儿悠然一叹,自怜说道:「奴家红颜薄命,从来不敢奢望如何,与他相识一场,本以为余生有靠,如今这般已是难堪之至,如非走投无路,也不敢这般厚颜无耻烦扰叔叔……」
  「奴本想着一人抚养蓉儿长大成人,如今看来,实在是异想天开,这般世道,奴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太难了……」
  彭怜深以为然,以应白雪之能,将一双儿女养大成人尚且步履维艰,顾盼儿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与人勾心斗角之能,手持偌大家业,免不得被人觊觎窥探,若无强援支撑,只怕早晚都是旁人囊中之物。
  当日陈家以为应白雪必死,等到家产落到洛行云身上,自然便能随意拿捏,想那洛行云好歹还有娘家撑腰壮胆,顾盼儿这般风尘女子从良,连洛行云都比不过,岂不更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想及当日与严济海誓山盟,顾盼儿早已心如死灰,严济与她有救命之恩、活命之德,若非严济,只怕她当日便已死于匪徒之手,便是侥幸逃出生天,罗家覆灭,只怕也难逃沦落风尘之劫,她心中不肯怨恚严济绝情绝义,只是却也明白,严济此去真若功成名就,怕是再无回还云州之日,迎娶自己更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嫂夫人且放宽心,莫说严兄临行前将你母子二人托付与我,便是没有此节,小弟路见不平也要挺身相助……」彭怜慨然说道:「张家那边嫂夫人不必在意,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如今小弟本县为官,举手之间便能令他好看,他今日前来,只怕还是巴结居多……」
  顾盼儿泫然欲泣,闻言才放下心来,抱着怀中爱子点了点头说道:「倒叫叔叔得知,此前严公子为奴家赚下好大家财,如今随在奴身边,每日夜里提心吊胆,生怕被歹人夺去,若是叔叔不嫌,奴家想将这些钱财托付叔叔,能吃些利息自然最好,便是不能,也好过留在奴家身边惹祸,却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嫂嫂倒是信得过小弟,竟不怕小弟中饱私囊么?」
  顾盼儿莞尔一笑,垂头羞赧说道:「奴家母子身家性命都交给叔叔了,这些银钱又算得什么?」
  妇人含羞带怯,竟是说不出的柔顺乖巧,彭怜心中赞叹,连忙说道:「既然如此,嫂嫂不妨便将钱财取来,小弟正好有些关系,拿去赚些利息倒是不难……」
  顾盼儿闻言起身,将幼子交予奶妈,起身到卧房中取来一方木匣,随即回来重新坐下,当着彭怜的面将其打开,从中取出许多银票,一一摆好说道:「这些银票约莫三万余两,还有这些房契地契,他怕我们母子处置不便,便将许多银子换成了田地房产……」
  彭怜一一接过,随即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正好家中小妾有意购买田地,便将这些田地折算成银钱,与这些银票合并一处拿去贩货,嫂夫人意下如何?」
  顾盼儿素来柔顺,哪里知道其中区别,她只是认准了信任彭怜,便点头说道:「一切但凭叔叔做主,奴家信得过你……」
  彭怜收好银票,随即说道:「嫂夫人不妨再忍耐几日,待小弟请人挑选良辰吉日,好接嫂夫人过府。」
  顾盼儿面色微红,微微抬头偷看一眼彭怜,怯生生说道:「叔叔倒不必……不必挑甚么良辰吉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明日便将奴家接过去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小弟原想做戏做全,嫂夫人既不介意,明日过来亦无不可。」
  顾盼儿轻轻点头,沉吟良久才道:「只是今夜……今夜叔叔能否……能否留在此处?西屋……西屋还有地方的……」
  彭怜一愣,随即支吾说道:「这……这不好吧?」
  顾盼儿瞬间羞红了脸,良久才道:「奴过府去,名……名分上便是叔叔小妾,早……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
  彭怜闻言不由愕然,细细一想倒也是这般道理,他以纳妾之名护下顾盼儿母子,今夜留宿于此,任谁也无话可说,只是……
  他压住心中绮念,暗劝自己朋友妻不可欺,默念一遍澄心决,这才点头答应顾盼儿。
  眼前娇娥秀美绝伦,偏偏又是好友之妻,虽说严济临别之际颇有托付之意,并不介意自己取而代之,彭怜囿于伦理纲常,这才一直谨小慎微,此时眼见顾盼儿娇媚可人、羞意盎然,自然面不了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好在他久历花丛,倒还有些定力,强行按捺心中邪念,便在小院留下,与顾盼儿闲谈说话,又去西屋书房看书写字,一时倒也其乐融融。
  一同用过晚饭,彭怜和衣而卧,堪堪正要睡着,忽听东屋脚步声响,不大一会儿,窸窣之声渐大,有人挑帘而入,接着一阵淡淡香气扑面而来。
  彭怜佯装睡着,只觉一支温润玉手探入被中,他不好继续装睡,只得轻声问道:「嫂嫂……这是为何?」
  那玉手一顿,却听顾盼儿呢喃说道:「叔叔……可是嫌弃奴家残花败柳……」
  彭怜呼吸微滞说道:「嫂嫂……毕竟与严兄……唔……有夫妻之实……小弟……呼……岂可……岂可趁人之危?」
  顾盼儿轻声呢喃说道:「他已将奴托付叔叔,奴一无所有,只有这身子还薄有姿色,还望……还望叔叔莫要嫌弃……」
  「唔……」彭怜已是心猿意马,却仍起身后退逃出妇人玉手,轻声说道:「还请……还请嫂嫂自重……」
  漏夜之中,妇人面目常人亦可依稀可见,彭怜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顾盼儿面色绯红,此时却阵红阵白,寂然良久,方才凄然说道:「叔叔可是觉得……奴家乃是水性杨花之辈?」
  彭怜默然,顾盼儿垂下头去,又轻声说道:「奴家此生孤苦无依,余生已再无所求,只求将蓉儿养大成人,因此才这般抛却廉耻自荐枕席,若是……若是叔叔嫌弃,那便……便罢了……」
  未及彭怜解释,顾盼儿已然泣声掩面而去。
  彭怜愣怔良久,直等到东屋顾盼儿哭声消散终于睡去,这才轻手轻脚跳窗离开。
  其时已然临近午夜,天上繁星闪烁,无尽星光洒落,阵阵清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彭怜寻到一处高楼一跃而上,确定白日里樊丽锦所言百柳巷所在,随即飞檐走壁直奔而去。
  那条小巷栽满垂柳,其中一间宅院七间五进,正是樊丽锦与那吕锡通暂居之所。
  彭怜于屋檐上几个来回探明地形,随即确认主人卧房所在,轻身飘落窗前,运起内劲拂开窗闩翻窗而入。
  屋中陈设朴素无华,数个木箱叠在墙边未及收拾,一张雕花大床之上,床帏尚未悬挂,床上一男一女并排躺卧,此时睡梦正酣。
  彭怜夜能视物,认得二人正是前任上司吕锡通与他发妻樊丽锦,他心中一动,轻飘飘翻上床去,轻轻握住樊丽锦玉手。
  入手一片温热腻滑,彭怜此时欲火上涌,便有些情不自禁,将那火热玉手牵着放到自己腿间。
  那樊丽锦辗转反侧,一直盼着情郎来到,此时睡得并不深沉,这般被人握住玉手,当即便醒了过来,入目所及漆黑一片,手中却是一根粗壮硕大宝贝,她心中窃喜,不问也知是情郎到了,情不自禁套弄起来。
  比之顾盼儿心有顾虑,樊丽锦却是风情万种,尤其此时丈夫便在身侧,其中异样实在无法言说,她轻轻撸弄玉手,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与彭怜十指相扣,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彭怜白日里便被妇人勾的心神不属,被顾盼儿强留下来,一直便在思念樊丽锦,加之被顾盼儿一番引诱,此时已然欲火汹汹难以忍耐,当下随手解去妇人绸裤,挺着阳物便要剑及履及。
  樊丽锦又喜又怕,连忙探手遮住牝穴,她素知彭怜目力过人,只是紧闭红唇轻轻摇头,示意彭怜莫要在此行事。
  彭怜欲火攻心,哪里容她反抗,一手伸出握住妇人双手手腕压在身前,一手按住妇人小腹,挺着硕大阳根,直着身子贯入妇人美穴。
  樊丽锦空了十余日,也早已渴盼得不行,初时还能婉转抗拒,此时被彭怜巨阳贯入,瞬间便失魂落魄,已是再无反抗之力。
  彭怜轻抽慢插,却是下下着肉,每次都要顶到妇人蜜穴深处搅得翻天覆地,这才缓缓抽出,直将大半肉龟拔出蛤口,才又全根贯入,如此周而复始,直将妇人弄得快美无边,三五十下过后,便已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就要浪叫出声。
  「啊……」
  彭怜眼疾手快,抢在她叫出声前俯身下去,一口含住妇人红唇,将那声媚叫尽数堵了回去。
  美妇衣衫凌乱,两团白腻美乳半遮半掩,此时被彭怜压在身下,娇躯阵阵痉挛,随着情郎顶耸不住起伏,已是快美难当、濒临极限。
  彭怜亦觉舒爽难言,只觉无数嫩肉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仿佛千万玉指绵绵密密戳在棒身,阳龟顶在一处软腻所在,似被一张檀口含住吸吮,只是紧密吸裹程度,却非寻常妇人樱唇可比。
  尤其此时妇人阴中火热滚烫,淋漓淫汁连绵不绝,随着阳物进出滑腻无比,无边快美绵绵密密,令人沉醉其中。
  彭怜一边吸吮妇人香舌,一边深深顶入妇人美穴深处,想着此时旁边躺着便是妇人丈夫、昔日上司,那份异样快活更是强过寻常欢爱百倍。
  樊丽锦情难自禁,转瞬便阴精大泄不止,她穴中急剧痉挛收缩,更将情郎粗壮阳物紧紧包裹吸握,令彭怜难以自拔。
  急剧快美之下,彭怜亦是精关失守,一股浓精澎湃而出,尽数淋在妇人花心之上,直将美妇淋得又丢一回,娇嫩肌肤阵红阵白,只觉世间快活无过于此。
  「夫人?」语声轻轻响起,吕锡通轻轻翻了个身,探手握住爱妻玉手,只觉湿润腻滑,不由好奇问道:「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樊丽锦此时魂游太虚,哪里听得见丈夫呼唤?彭怜虽神智清醒,且不敢须臾动作,他仗着身负玄功,单手撑起上身,只是阳根却被樊丽锦蜜穴紧紧锁住拔不出来,此时堪堪躲过吕锡通探查,已是惊险万分。
  「夫人?夫人?」吕锡通连声轻唤爱妻,探手过去只觉妻子身上片片濡湿,肌肤忽冷忽热,不由惊醒过来,连声呼唤丫鬟掌灯。
  外间丫鬟很快答应,随即擎着一盏灯台进来,接着点亮桌上灯烛。
  室内瞬间明亮起来,吕锡通连忙过去探看爱妻,却见樊丽锦衣衫整齐躺卧床上,面上肌肤泛红,呼吸渐渐平复,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淌下,神情慵懒闲适,却是满面春情。
  吕锡通心中疑惑,轻轻推动爱妻香肩,柔声问道:「锦儿?夫人?」
  樊丽锦轻轻睁开秀美双眸,深情看向丈夫,轻声疑惑问道:「老爷,怎么了?」
  「唔……」吕锡通一时语塞,随即说道:「老夫似乎听到什么动静,随即觉得夫人有些异样,可是做梦了?」
  樊丽锦嫣然一笑,眉宇间瞬间风情万种,她挣扎起身,摆摆手吩咐丫鬟离开,这才对吕锡通轻声说道:「妾身做了个噩梦,说是老爷升迁任了知府……」
  吕锡通一愣,愕然问道:「这怎么能算噩梦?」
  「老爷官运亨通,便纳了几房姬妾,整日眠花宿柳,再也不理妾身,这怎么不算是噩梦?」樊丽锦笑语嫣然,神情慵懒闲适,哪有一丝噩梦的样子?
  吕锡通叹息一声说道:「老夫如今仕途无望,哪里还有寻花问柳的心思?你我夫妻伉俪情深,老夫便是春风得意之时,也不曾动过别样心思,夫人这噩梦,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妾身日间去见过那彭怜,送了他五千两银票,他已答应要为大人在知州面前说项,想来大人起复便是早晚之事……」樊丽锦眼角余光却瞥向房顶一隅,只见那里一道身影宛如壁虎一般贴附墙边,妇人不禁心中一荡,忽觉一道浓精似乎流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夹住双腿,免得被丈夫发觉异样。
  「如今看来,那彭怜便是江涴派到溪槐的一枚钉子,他与江涴如此亲厚,若是肯为老夫说项,倒是并非全无希望……」吕锡通摇了摇头,「只是老夫与他宿怨已深,只怕他未必肯帮老夫说项。」
  「财帛动人心,他既已收了妾身银子,哪里有不帮的道理?」樊丽锦嫣然一笑,随即媚笑说道:「若是真个不成,妾身便豁出去色诱于他,用个美人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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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07/06 16:19:01

第两百一十九章 今夜客来
  夜风阵阵。
  彭怜离了吕家,仍是心有余悸。
  若非最后关头樊丽锦清醒过来舒缓肌肉放他一马,只怕当场便要被吕锡通抓个正着,其中惊险,难于言表。
  其时樊丽锦风情无俦,彭怜却是从所未见,虽是险些被人撞破奸情,却也毫无悔意。
  临别之际樊丽锦之言,已不是日间托付之语,而是变相威胁,彭怜想起当时情景,不由心中苦笑。
  他有心回去顾盼儿那里,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便宜「嫂嫂」,一时彷徨无计,干脆来寻白玉箫。
  夜半时分,知州府衙依然灯火通明,彭怜飞檐走壁来到白玉箫房前,却见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以他功法,这几个侍卫倒是不在话下,往日里夜探白玉箫,也不是没绕过这些侍卫进门,只是今夜他险被吕锡通撞破奸情,心中便多了一份忌惮,既然江涴夜宿于此,自己与白玉箫又不能尽兴云雨,再去招惹是非多少有些无趣。
  尤其试过樊丽锦那般名器,与白玉箫这般孕妇欢愉便有些无味,彭怜无奈回返,准备回到家中去寻练倾城母女。
  他轻功绝顶,身形飘忽起伏,很快回到自家宅院,正要飘落院墙,忽见东南角处人影一闪,随即倏忽不见。
  彭怜自己便身负奇功,于轻功一道颇为精通,尤其他目力过人夜能视物,若非如此,也看不出那是一道人影。
  彭怜夜路行得多了,总是做些偷香窃玉之事,自然难免撞见江湖人士夜行,只是那些江湖人士武艺低微,所谓轻功不过是翻墙过户,只比常人身手敏捷些,似他一般轻功高绝的却是从所未见。
  不是练倾城与练娥眉母女轻功了得,他甚至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师徒二人有这般轻功。
  轻功强弱与内功息息相关,远非脚力雄健可比,练倾城如今受他浇灌梳理,内功修为已是更上层楼,轻功施展起来翩若惊鸿,与当初初见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练娥眉内功不如乃母,却因为年轻气盛,轻功也是极为可观,如今受彭怜双修滋补,将来青出于蓝乃是必然。
  便是应白雪,原本只是精通剑法,如今被彭怜劝勉开始修炼内功,只是小成便与从前判若云泥,身在孕中仍能轻身健走,已与常人不同。
  远处那人身形飘忽,绝非寻常江湖人士可比,看他落脚之处,正是自家后院前厅,彭怜心中担忧,落地一个转折,丹田真元急转,内功运转至极限,人如鬼魅一般飘忽尾随而去。
  自他功成下山以来,却是头一次,这般将功法运至极限。
  天下承平日久,江湖仇杀与世人相隔甚远,彭怜身在官场,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有这般机缘遇见真正的武林人士,如今初见,不成想却是在自己家中,一时心中挂念众位妻妾安危,自然全力施为,循着那人踪迹而去。
  天上几丝细云遮住大半星光,以彭怜目力也无法确定那人去向,他忽而心中一动,随即闭紧双目,默念恩师所授法诀,一时间浑身平和冲淡,几与万物融为一体,四周草木鸣蝉蛇鼠纷纷浮现眼前,远处一声轻微声响,依稀便是脚掌落地,彭怜转目过去,这才发现房顶落下一人,正在应白雪屋前窥探。
  彭怜不知对方意欲何为,本想以静制动,谁料屋中一声轻喝骤然响起,一柄长剑如龙而出,径直撞破窗棂,直奔来人而去。  应白雪本就剑法高绝,如今受彭怜滋补调教、面授机宜,剑法比之从前更加锋芒内敛,她手中长剑光华璀璨,正是彭怜自高家密室所得,这一剑刺出,已是气象万千、惊心动魄。
  只是那窥探之人明显更加技高一筹,他飞身而退,竟还能伸出手来,于凌厉剑势之中,将剑锋稳稳捏住。
  那宝剑剑锋之利,远较应白雪原有那柄碧玉剑为甚,此时应白雪剑出如龙,锋锐之势更是沛然至极,那人眼光奇准,指上功夫更是了得,竟能捏住剑锋。
  应白雪破窗而出,身形矫健如龙,一身内功虽已小有所成,终因身怀六甲后继乏力,此时剑锋受制于人,便随那人身形向前而去。
  妇人素来刚强,对敌经验却并不如何丰富,此时受制于人,却不肯轻易撒手手中宝剑,一时间身形踉跄,便要向前跌倒。
  彭怜本想待那窥探之人离去后尾随而去,查明他是何来路,此时爱妾陷入危急,再也忍耐不住,登时飞身而起,戟指成剑径直刺出,与应白雪方才所用剑法,竟是同一招式。
  只是他功力高绝,来势汹汹宛如大江决堤、湖海倒灌,尤其眼见爱妾危难,一招用出便要拼命,手下自是毫不留情。
  那人拿捏应白雪宝剑从容淡定,丝毫不因宝剑锋利有所忌惮,此时只觉身旁杀机陡现,来人攻势凌厉气象万千,登时便乱了阵脚,随手丢开应白雪剑锋,转过身来意图接下彭怜指剑。
  彭怜气势如虹,全身功力灌注指尖,初时尚有剑锋破空之声,临至来人身前,已然寂寂无声,声势竟是大不如前。
  来人本要硬接一记,见状不由神情大变,他见机极快,显然临敌经验极是丰富,当机立断抽身而退,再不肯直撄彭怜指尖锋芒。
  只是他轻功虽然了得,终究略逊彭怜一筹,尤其初时招式用老,待到反应过来抽身而退已然不及,身形后退丈余,一只手掌却未及收回,被彭怜指锋径直戳中。
  「噗!」一声闷响,那人手掌竟被洞穿,一股鲜血激射而出,随即一声闷哼响起,只此一下,便已身受重创。
  彭怜一指几逾千斤之力,来人手掌破洞虽已解去大半攻势,终究余力未消,将他手臂震得经脉欲裂,再难提起。
  眼见对方身形受挫,彭怜得势不饶人,当即欺身而上,左手化掌为拳,哄然直击对方胸膛。
  那人唬得肝胆欲裂,哪里想到对方竟有这般狠手,尤其出手狠厉气势惊人,竟是招招拼命,丝毫不留转圜余地。
  他却不知,彭怜曾与应白雪同生共死,知道自己临敌经验太少,遇上高手自然难以凭招数取胜,只能凭借深厚内力,取「一力降十会」之意,先声夺人、以力压人。
  尤其今日,彭怜眼见爱妾受辱,心中已然动了真火,下手更是毫不容情,舍生忘死之处更是前所未有,此刻哪里还在意对方是何来历、意欲何为,只求一击必杀,其余尽皆不问。
  那人手掌受创,右臂仿佛断折,左手抬起护住前胸,双腿轻功施展至极限,奢图全身而退,只是彭怜那拳来势极快,比之剑指并不逊色分毫,尤其泰山压顶之势磅礴而至,哪里还有生还之机?
  「砰!」一声闷响,彭怜拳头击中来人左手,随即隔着手掌砸在对方胸膛之上,「咔嚓」轻响之中,来人宛如断线风筝一般飘飞出去,径直摔落院墙之外。
  「雪儿可好?」彭怜心中愤恨略消,回头询问爱妾安危。
  「相公放心,奴家没事。」应白雪站稳身形并未摔倒,却也心有余悸,语声颤颤巍巍。
  「雪儿稍待,待为夫取他性命!」
  「相公小心,穷寇莫追!」
  应白雪话音未落,彭怜已然一飞冲天越过高墙,却见夜色之下,那人已然不见踪影。
  他站在院中四处寻觅,只见数点血迹蜿蜒而去,追出不远,却再也寻觅不到。
  彭怜不由心中懊悔,想来定是来人借着自己一拳之威飞身而退,拼着身受重伤才得一线生机逃出生天,若是自己不用拳头而是用指,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逃走。
  自己终是临敌经验欠缺,若非如此,缠斗片刻惊醒练倾城,哪里容对方这般轻易逃脱?
  他放下心思回到院中,却见应白雪站在当地等待自己回来,彭怜放下心来,过去抱住爱妾关心问道:「雪儿可曾受伤?」
  应白雪甜甜一笑,轻轻摇头说道:「奴未曾受伤,相公也无事吧?」
  彭怜轻轻点头,拥着爱妾进屋躺下,随即问道:「雪儿怎么没随他们一同搬过去住?」
  应白雪枕着丈夫胸腹躺下,侧过身来捧过彭怜腿间阳物,爱不释手把玩舔弄,闻言回道:「奴一时忙碌,夜里方才空闲下来,眼见天色已晚,才没过去那边……」
  彭怜轻抚爱妾发丝,柔情说道:「这人不知是何来路,以后要多加小心,这边有倾城坐镇,那边却没人护卫,为夫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应白雪嫣然笑道:「相公若是夜里不出去偷香窃玉,自然不怕被人窥视……」
  彭怜抬手轻拍妇人丰臀一记,笑着说道:「就你最善规劝为夫,以后为夫再不出去便是!」
  「哼!谁肯信你!」应白雪含住阳龟用力吸裹一口,随即说道:「明日奴便去请些看家护院过来,总好过这般全不设防。」
  「你如今身子日益沉重,怕是指不上了,说不得,让娥眉得空过去那边住着,不然为夫实在放心不下……」
  「这边也要加快进度,不要吝惜钱财,多雇些工匠过来,争取早日完工。」彭怜探手握住应白雪一团硕乳不住把玩搓揉,不由笑道:「雪儿这奶子怎的竟似又大了许多?」
  应白雪嘤咛一声,娇嗔说道:「坏相公!不还是你做的好事……」
  两人刚刚与人生死相搏,此时热血上涌,自然春情涌动,尤其忆起当年生死相托,彼此更是情意绵绵,会心一笑之间,应白雪起身褪去绸裤露出肥美肉臀重新躺下,彭怜便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妇人臀后挺着阳根向前,由着爱妾牵着,送入一团软热滑腻之中。
  寻常妇人孕中不可欢愉,唯恐惊动胎儿伤了胎气,彭怜却无此顾虑,只要妻妾们首肯,便能欢愉缱绻,只是难于尽兴,是以他很少主动索求。
  此次两人共抗外敌,自然激起妇人浓稠情欲,应白雪主动求索,彭怜哪肯拒绝?
  「好达……奴臀儿又肥大了些……你且用力顶着……不必担心伤着咱们孩儿……」阳龟入体,应白雪娇滴滴回过头来,面上春情凝聚,欢声媚叫道:「达达多日不来……奴心里都长草了……唔……好深……顶到孩儿了……」
  妇人受孕三月有余,腹中胎儿尚未成型,如此言语不过是增添情趣,毕竟彭怜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将阳龟贯入花房凌虐应白雪,为讨丈夫欢心,美妇这才浪叫连声,呵哄丈夫尽兴。
  彭怜刚试过樊丽锦风情,情欲并不如应白雪一般浓炽,只是他素来深爱应白雪妩媚多情、淫媚过人,尤其应白雪身怀六甲,阴中淫汁更加粘稠炽热,挺弄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此时抽插不绝,倒也极为快活。
  两人含情脉脉,一边曲尽欢愉,一边低低絮语说着情话。
  「达达……哥哥……亲爹爹……那人到底是何来路……唔……功夫似乎不逊于倾城……啊……姐姐呢……」
  彭怜一手搓揉爱妾丰美硕乳,一手勾住美妇脖颈,缓抽慢插,次次顶到妇人花心,闻言说道:「为夫本想一旁冷眼看着,等他离去时再随后跟着一探究竟,孰料雪儿冲了出来,这才含怒出手……」
  「奴若知道相公在侧……唔……好深呢……自然不会这般情急……」应白雪轻抚丈夫大手,娇喘吁吁媚然说道:「奴怕来人心怀不轨……想着弄出动静来……啊……惊动倾城姐姐……这才径直冲了出来……」
  彭怜心中了然,不是自己出现,只怕应白雪已然大喊大叫起来,只是两人隔着甚远,自己含恨出手,却未惊动倾城母女。
  彭怜缓缓挺动,只觉爱妾阴中骤然火热,一股浓稠阴精倾泻而至,让他更觉快美难当。
  「好达达……奴丢了……丢的好美……呜呜……」应白雪娇媚浪叫,一双臀瓣紧紧箍住丈夫阳物棒身,娇躯轻轻抖动,显然快活至极。
  彭怜运起玄功,为美妇涤荡经脉污秽,助其固本培元,一番忙碌弄得应白雪快活舒适,自身情欲也攀至巅峰,一股阳精泄出补益妇人根本,这才彼此抱着说起情话,缠绵半夜这才入睡。
  二人一夜无话,次日晨起,彭怜叮嘱应白雪安排车马去接顾盼儿过府,又将顾盼儿所托银票房契地契交予应白雪保管,刚用过早饭尚未出门,便有衙门来人报信,说有大案发生,请彭怜前去查看。
  正月将过,街上人头攒动,不时有爆竹声响,彭怜坐在车内,听着前方衙役鸣锣开道,心中不由有些焦躁起来。
  衙门属官来报,城中出了一桩命案,致仕京官、曾任兵部侍郎的吴侍郎府上死了人,晨起有人报案,具体情况却是语焉不详。
  彭怜上任不久,便发生这般命案,死的还是个致仕京官,若是处置不当,只怕后患无穷。
  马车来到吴府门前,彭怜轻身下车,却见一众衙役已然到了,云城县尉刘子彤、捕头邵云义都已到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年长官员,身上穿着六品服色,也是面色凝重至极。
  见彭怜下车,刘子彤迎了过来,低声禀报说道:「启禀大人,吴家后宅一十三口尽遭屠戮,除却仆役丫鬟,吴家人尽数死绝……」
  彭怜一愣,不由眉头紧皱低声问道:「灭门?」
  刘子彤微微点头,随即说道:「州中提刑王大人已至,府里倒还没人过来……」
  彭怜明白,吴侍郎这般人物,家里死个人都是大案,如今竟是惨遭灭门,自然更是滔天大案,自己小小县令,寻常命案都要提级审理,这般大案倒是轮不到自己来断。
  只是命案发生在自己所管地界,这侦缉之事却是躲不过去,是以刘子彤面色沉凝,倒也其来有自。
  彭怜拍拍刘子彤肩膀,轻声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们进去看过了?」
  刘子彤微微点头,小声说道:「下官已然命人封住现场,只待府里派人过来一同勘验。」
  「此案关涉重大,只怕知府大人也未必肯接……」彭怜轻轻摇头,随即走上前去,与那州中提刑拱手一礼说道:「王大人!」
  那提刑是知州属官,乃是朝廷选拔任命,官阶虽低,却是身份超然,他与旁人不假辞色,对彭怜却执礼甚恭,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应道:「彭大人。」
  彭怜与江涴交好,出入知州后宅便似回家,知州府衙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提刑久在官场,自然八面玲珑,莫说江涴仍在云州,便是江涴赴京高升,他也不肯轻易得罪彭怜这般人物,是以他虽职位清高,却仍给足彭怜颜面。
  彭怜自然不敢怠慢,虚心求问说道:「王大人?」
  王提刑微微摇头,小声说道:「听刘县尉说,吴侍郎夫妻二人,三房小妾,一子二女,两个孙子三个外孙,俱都被人杀害,死状可怖,骇人至极……」
  刘子彤一旁说道:「事发当夜,吴家下人无人听到丝毫响动,早晨还是府里丫鬟觉得不对过去敲门才发现主人主母双双被人刺死于床榻之上,凶手手段凶残毒辣,却悄无声息,显然不是寻常人物所为。」
  彭怜神情一动,「江湖人士?」
  王提刑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彭怜身后默然不语。
  彭怜心领神会回过头去,却见一顶绿呢小轿急匆匆行来,随后落轿掀帘,一位六品文官走下轿来。
  来人同样身着从六品服色,与彭怜官服品秩相当,不是别人,正是彭怜亲舅,云州府衙通判岳元佑。
  常理而言,治下出了命案,县中县尉出面查验尸首、勘察现场,府中便是推官,州中便是提刑,只是云州府推官空缺,一直便是岳元佑兼任,如今吴家出了灭门惨案,王提刑非要等到州中推官到了才肯进去查勘现场,此案影响波及之大,由此便可见一斑。
  「舅父大人!」
  「王大人!」
  「岳大人!」
  众人各自见礼,随即一同入府探查。
  岳元佑稍慢一步,拉着彭怜小声说道:「怜儿可要谨言慎行,出了这般大案,怎么也是府台大人亲自审断,便是知州大人提级办理也未可知,万万不可揽过上身,没来由毁了自己大好前程!」
  「舅舅放心,甥儿心中有数。」
  舅甥二人一同进了吴家后院,只见数间房屋房门打开,道路两侧拉起红线,来到主人居所进了卧房,却见床上横陈两具尸首,其中一位年老体衰,面上肌肤已然灰白,胸前锦被血液浸湿一片,床边地上也是一片暗红,如今血渍凝结,不知死了多久。
  「死者便是吴侍郎,他胸口被刺,当时便一名呜呼……」县尉刘子彤一一讲解,彭怜却没听在耳里,他游目四顾,眼角余光落在床脚一处红土之上。